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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弄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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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我开心展颜地说:‘啊,阿铮小弟,有什么事情啊?没关系,说出来吧,我一定帮忙!真是荣幸啊!’吗?”宁子翻了翻白眼,“我宁愿被大人丢去出外差!”
“……”
一听到石岩,青铮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
宁子当然注意到他的神情,便凝了心思,问道:“怎么了?”
“我想,我喜欢上一个人了。”
“哇诶?!谁这么倒霉啊?!”宁子呼天抢地的叫起来,“看来那个人一定是上辈子没烧过香,上上辈子没拜过佛,上上上辈子没做过一件好事!!”
“喂!我是说正经的。”
看他脸色凝重,宁子也不好再取笑他。
“喜欢上了,告诉她不就好了吗?”
“话是这么说啦……”青铮揉了揉鼻子,似乎在掩饰自己的难为情:“但是,那个人跟我相差很远……”
“相差很远?!什么意思?是出身还是家财啊?”
“还要更严重……”
看他苦恼的神情,宁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难道是因为年龄?!她比你大很多啊?!”
“嗯,也许大很多,但也不是这个原因啦……”
“难道说对方已有婚配?!不是吧,阿铮,横刀夺爱你也干啊!”
青铮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不,他现在是一个人。”
“什么?!”
寡妇?!……
宁子的眼睛登时瞪得老大:“哇!阿铮,看不出来你还真行啊!!能人所不能!!”
“总是,我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嗯嗯,说的也是。你是在意她的身份吧?确实是难为你了。”
青铮想了一下,似乎就是这么个意思,便点了头。
宁子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其实你也不需要太沮丧啦!”宁子笑着看了他一眼,“你问过人家的心意了吗?”注意到青铮摇头,他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或许她早已经芳心暗许给你了,如果不问清楚的话,不就一辈子都要这般兜兜转转吗?多可惜啊!事情通常就是这样,待你觉得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嫁作他人妇了……啊,世事弄人啊……问世间,情为何物……”
“……大人怎么可能嫁人啊……”
看着宁子在那里悲春伤秋的大诗人模样,青铮也在一旁暗自嘀咕着。两人理解的方向完全是背道而驰,居然还能说到一块,这只能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关系。
“阿铮,为了你的幸福,你一定要大胆地跟她说清楚噢!”宁子用力地狠狠拍了一大下青铮,很卖劲的鼓励他。心里是爽快至极。
终于有人接收这个大麻烦了,以后石大人就不会老是让他看着青铮,那么他可以跟倒霉的运气说再会了!庆幸啊!那位不知名的女子,他就只好有时间的时候替她向满天神佛稍微祈祷,接收了这个惹祸鬼也算是功德一件吧?呵呵……
可宁子怎可料到自己这般想法,其实是免费赠送给他最尊敬的上司一个不设上限的麻烦……
夜风的山岗,吹起了星星点点的小花瓣,送上天际赠与那不能及地的嫦娥仙姑。
孤独的坟前,站了个寂寞的身影。
他屹然站立在那儿,仿佛从开始,便要直到永远。
“秀容……我错了吗?……”
四周无语,显得他的声音突兀的可怜。
“果然……不该将他带在身边……他不属于我……这种心意,怎能容世……”
冷风拂起他的衣袍,伴着一抹灵魂的叹息。
“这错……还能纠正吗……”
下定决心的青铮,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怎么也找不到与石岩单独相处的机会。
以前总是一个批审公函的石岩,寂静的房间突然多了好几个伺候的差役,虽然完全没用上他们的时候,但总是像柱子一般栋在门边碍眼。
想在午膳的时候逮个机会,可总是有几个讨厌的官员在石岩身边晃晃悠悠,美其名曰是陪膳,其实就是在吹耳边风。若是平时,石岩稍凝眼神就足以让他们退却,可偏偏这下他完全没有任何拒绝的表示,那些有求之人又怎会放过机会?!就算得不到肯首,也要继续啐啐念下去。
外出办公更是不可能只有他们二人,后面跟着的一大帮捕快,没有一个不是用防贼的眼神盯着他看,别说独自说话的机会,连凑近的可能都没有。
近些天石岩忙里忙出,都是跟那些骚动的茶农接触调停,希望他们莫要再生事端,毕竟抵抗茶假、围攻官吏皆是与朝廷作对,犯上作乱的抄家重罪。若是惊动了皇上,派兵镇压骚乱,届时恐怕更难收拾。榷茶使被杀一案,由于凶手已死,那更加是无从追究。反而是在追查其贪赃案实之时,缴回部分茶银。石岩也将这些赃银返还茶农,以息民愤。
那些茶农虽然不满于李栋之案未破,但毕竟也是农家百姓,闻言可能与官兵作对,也是畏了。尽管尚有怨言,还是各自散去不再闹事,这骚乱算是暂时得了平息。
青铮对于造成此次骚乱的问题:榷茶价一事仍十分怀疑。那牢头与李栋本无冤仇,肯定是被收买了杀人灭口,企图掩盖榷茶使贪赃之实。但由于苦无实质证据,且又有知州出面作保,居然无法将其入罪。那站在榷茶使背后,站在牢头背后,甚至有可能站在知州背后操纵一切的人,又会是谁?!几次翻问,石岩也只是嘱咐他此事既了,莫要再生事端。
虽然心中不甘,但想到大人做事有他的方法,自己瞎掺乎反而会给他带去麻烦,毕竟前车之鉴实在太多,便只得收了心思。
这日百无聊赖,总是找不到与石岩单独相处的时机,青铮有点沮丧地走出提刑府,想来他来了杭州城已有一段时日,总有各种原因拌了手足,未能到处游玩一番。此时虽然没啥心情,但总还是得去逛上一逛,否则哪日回那昌化县衙,总不能说什么都不曾看过吧?
眼睛看到一个“宴客楼”的招牌,看那颇有气势的台面青铮决定就是这间了!
在二楼落座之后,吩咐了几个小菜和酒,便独自斟饮起来。
这楼外车水马龙的繁荣模样,在昌化县那小地方是绝对看不到的,吆喝声、叫卖声、说价声交织成一片,嘈杂,也是热闹。
“咦?!”
略为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宴客楼下。
只见那个之前百般为难石岩的辛曹司居然在宴客楼前落轿,然后走到前面的一顶轿子旁,殷勤地带了一名绿袍官人入内。那官人腰间别了一个以别官位的金鱼袋子,在提刑府耳濡目染一段时日,青铮眼利地看出那绿袍男子绝对是个比辛曹司更大的官儿。
“……”把手中的残酒饮尽,他毫无理由的觉得辛曹司跟榷茶一案有所关联……
“钱大人,此次多谢您的帮忙了!呵呵……”
“哪里哪里,辛大人也太客气了!呵呵……”
“以后还得请您多多关照!”
“同朝为官,哪有不守望相助之理呢?”
“那么说来,倒是属下见外了!来,不要客气,宴客楼的这道‘佛手如来’可是苏杭名菜,大人不要客气!”
……
躲在门后的青铮偷听着这些无聊的寒暄话题,连连哈欠直想打瞌睡。那些贪官坏人不是会在宴席之间吐露枉法之事,然后被正义的偷听者听了去,最后揭发他们的罪行吗?但是,他已经在门口蹲了大半个时辰了,雅座里的二人还是继续说着官腔,讲着不着边际的话题,一点都没有提及任何不法之事。
难道是他的感觉错了?……不可能吧……
用力的打了个无声的打哈欠,青铮觉得都快要睡着了。
就听那辛曹司说道:“往后还得劳大人多多帮忙啊!”
“当然当然!”
然后是“叮”的一声碰杯声,随即就是离席的脚步声。
不是吧?这么就结束了啊?他还什么都没听到啊……青铮连滚带爬地躲到角落。
“大人慢走。”辛曹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然后是那个大官离开的声音。
青铮略觉失望的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辛曹司说道:“出来吧,听了那么久,辛苦你了。”
咦?
原来他早就被发现了……难怪什么坏事都没听到……
青铮知道躲不过了,只好站了出来,向辛曹司拱手道:“辛大人,属下失礼了。”
“呵呵……原来是你啊……”
“咦?”
辛曹司轻摇手中折扇,神态施然:“我本来也不知有人偷听,只是哈欠声听多了觉得可疑而已。怎料只是诈上一诈你就乖乖跑出来了,还真是听话啊!不愧是石岩的手下,呵呵……”
青铮顿时愣住了,方才觉得自己似乎又给石岩找了麻烦。
“呵呵……小捕快,你还真是有意思啊!”辛曹司打量了一下青铮,“不如这样吧,你过来当我的下属,可比跟着那个硬石头强多了!怎样?考虑一下?”
“大人错爱,青铮担当不起。”
“哦?……呵呵……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在石岩身边的人都是不识变通之人,可惜,可惜!呵呵……石大人可是个好官啊!跟在他身边也是你的福气!呵呵……好官么,就要像石大人那般体恤民情,不屈权贵。确实令人佩服……”折扇一收,辛曹司那双眼睛冷光一闪,“佩服之至。”
“……”
被盯着的青铮只觉得心中一寒,同是路上大官,石大人给人是刚正不阿的感觉,眼前此人却是不寒而栗的邪恶。
“话不多说,”折扇再开之时,邪气的眼神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潇洒,“如果哪日你改变心意,可到曹司府投靠我噢!呵呵……”
“什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青铮愤愤不平的啐啐念叨着走回提刑府,本来到杭州城游逛的好心情全没了,反而增添了不少麻烦的念头。
他是越来越怀疑那个辛曹司跟榷茶一案确有关联。他曾查证过那些从牢头身上搜出的巨额银票,居然是来自辛曹司名下的一座钱庄……
虽然青铮很想告诉石岩他的怀疑,可单凭这么一点,恐怕难以取信于人。
烦死了……
为了案子很烦,加上无法跟石岩表达心中所想,就像奔流的河水被堵塞在大坝之后,无法流畅入海般,烦闷加倍升级,已经快要到达爆发的田地。
说不定哪一天他会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对石岩的心意……可这样可能会给石岩带来很大很大的麻烦……
“阿铮!!你还在干什么啊?!”
青铮刚走进院子,宁子便一把拉住他说道:“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
“有几个不满榷茶的茶农私自倒卖茶叶,被新任榷茶使发现了抓了起来,其他茶农知道消息之后骚乱起来,现在围集在一起,大人怕有暴乱之危已经前去调停了。”
“怎么会这样?!”
“听说已经惊动了安抚使司,经已调动人马前去镇压!”
“那大人他……”
想到那个不懂武功的人在动乱的人群以及镇压官兵之中危险的状况,青铮身影一动,就要追去保护那人。
“等等!”宁子手疾眼快连忙拉住青铮。
“放开我!!”
“不行,大人吩咐了,你要待在府中。”
“什么?!大人吩咐的?!”
“是的。”
“……”
不让他去,是不想看到他闯祸么?
已经……不再信任他了吗?……
还是,其实从来也不曾获得过那男人的信任……
辛大人,你又来了啊?……(无力)
其实有米有人喜欢辛大人呢?偶的小趴趴就超喜欢他的……
写得很累啊,又米人看……偶去看《跳跃》充电去了……啊,明天去漫展~~~~~~~~偶是拖文联盟盟主~~~~~~~~~
十五
暴乱既起,安逸的杭州城内人心惶惶。
提刑府内现下是十室九空,官差皆被调到暴乱现场,只剩下几个杂事皂隶以及被强制留守的青铮。
此刻青铮站在府门台阶上,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自未时众差役匆忙赶往现场,到现在已近六个时辰,尚未有任何消息传回,只闻得坊众议论纷纷,说什么茶农已与官兵打了起来,又听说已经死伤了好几十人,更闻得有监督的大官员被袭受伤……众说纷纭,皆教青铮难辨真伪,心急如焚。
脑中不时浮现混乱冲撞的场面,那人被不辨好坏已昏了头脑的茶农跟杀红了眼睛的官兵夹在中央……想到这里,他不觉已出了一身冷汗。
便是帮助不大,他也要待在石岩身边,至少可以替他挡挡袭来的土块石头之类。这样的心思似乎并未被了解,反被石岩那一道命令强留府中。
他难道,真的不能被信任吗?……
正在此时,府后突然传来吵闹之声。
青铮奇了,想起提刑府内现下大概就只剩他一名捕快,难道是有歹人趁机闹事?!便也顾不得走正廊,几个翻越便跨过院墙赶至闹声来处。
只见院后供送粮食货物进出的后门有十几个衣衫凌乱的农人跟府内皂隶争吵不休。
“怎么了?”
青铮自墙上翻落,问其中一名正在推搡农人阻止他们进入的皂隶。
皂隶见是青铮,连忙答道:“大人,这几个人硬闯提刑府!”
那些农人似乎认得青铮,立下个个朝他落跪。
“大人,求您行行好,让我们进提刑府避避吧!”
“你们是——”青铮仔细看了他们,认得其中几人曾在茶农至提刑府前请愿之时见过,当下问道:“你们可是参与暴乱的茶农?!”
“大人,我们是迫不得已啊,大人……”其中一人哀声连连,“私自倒卖的只有几个人,可官兵一来竟要将我们全部下狱,这一反抗便打起来了。后来越打死伤越多……”他回身指了指身后十几个一同逃来的同伴,“我们几人见势头不对,便悄悄带了家人逃了出来,一时无处可去……记得提刑大人对我们这些茶农照顾,所以才敢来求暂避一宿,明日我们便马上出城去别处谋生了!求大人就收留我们一晚吧!”
“大人!收留我们吧!”
“大人!求求您了!”
“大人!!”
众人纷纷磕头哀求,教青铮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看他们身后跟的都是些妇孺老人,皆因经了暴乱满脸彷徨恐慌,在寒冷的夜风中嗦嗦发抖,更有一裹抱婴孩在母亲怀中已冻得嘴唇发紫。
人群后放了一张粗劣的担架床,上面不知躺了个什么人,头上血淋淋的一片。
“有伤患!!”
青铮抢过去扶起一看,竟是茶农章老伯。
本来健旺的老人此刻衰弱地躺在担架上,额头胡乱包扎着的布条根本止不住泊泊外流的鲜血,脸色苍白眼目紧闭,若再延医恐怕就要命丧黄泉。
青铮心头一热,他当然知道收留暴乱茶农定会给石岩惹来莫大麻烦,但要将眼前重伤老人弃之不顾,要把这些无助的老弱妇孺驱逐出去在寒冷的街头露宿,他断是做不到!
“放他们进来!”
“大人!”皂隶一听,慌忙拉住青铮,“大人,这样不行啊!他们可是乱民!怎么可以放他们进来?!”
青铮甩开他的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人:“你看看他们的脸!他们跟我们一样是大宋子民!为官为民,怎可在生死关头将他们弃之不顾!?”
“可、可要是石大人怪罪下来……”
“由我担当!!放他们进来。”
略有稚气的脸上此刻正气凛然,教那些平素看他不起的皂隶折服,乖乖听令放了那些茶农入府。
“快去请大夫过来替章老伯医治!后院还有些空置客房,带他们到内立安顿。”
得以安置的人们自是千恩万谢,青铮拉起领头那人:“别跪了,再跪孩子们都饿坏了。待会我让人送些吃的跟热水过来,快去歇息吧!”
“是、是!谢大人!”
茶农们彼此搀扶着站起来,抬着章老伯由皂隶带领进了院子。
青铮忽然拉住那领头,压声问道:“可曾见到石大人?”
“石大人?”茶农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当时情况混乱,小人不曾见到石大人……”
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孩子忽然说道:“哥哥说的是不是那个好严肃的黑黑脸叔叔啊?”
“不错!”青铮连忙蹲下身,拉了那小孩问道,“你可是见到他了?”
“嗯!”小孩点头,“叔叔好厉害哦!那些很凶很凶的官兵用棍子打我们,后来叔叔一到就喝令他们停手……可之后又来了一个白脸的叔叔,他好可恶哦!要官兵继续打。后来两个叔叔吵起架来……”
“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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