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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人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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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青花瓷器价值的一斑。

    第一次dú ;lì看货就碰上这样的宝贝,楚歌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心脏的跳动也开始加速,双手微微颤抖。楚歌很清楚,自己要是以这种心态去看,肯定很难发挥出最好水平。

    闭上眼睛,深呼吸,调整一下情绪,楚歌这才将眼睛朝这件青花盘仔细看了过去。看瓷器一看颜sè,这件彩绘青花盘,上面绘有八仙过海的图案,露胎sè泽洁白,没有窑红出现,乍看很像出自清朝雍正年间。

    关于青花瓷有明看成化,清看雍正的说法,如果这件瓷器真的是雍正年间的产物,那其价值就不可估量了。

    楚歌的心神完全被这件瓷器所吸引,轻轻的捧起盆子翻了过来,盆子的底部赫然出现了四方型的纪年款,上书“雍正年制”。

    一直注视着楚歌的老吴,看着楚歌的眼神从狂喜到平淡,最后又从平淡归于惋惜,把盆放回盒子后,楚歌用一声叹息结束了这次鉴别。

    “哎!可惜了,这件青花盆虽然做工jīng细,年款也是雍正年制,但其实是一件赝品,只是做的太真,寻常人很难看的出来。楚歌说这番话时语气很肯定,肯定的有点老气横秋的味道,一如那些在古玩界浸yín多年的老手。

    “是么?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是赝品?难道上面的纪年款有假不成。”这件瓷器老吴收藏时是找人鉴定过的,当时被认为是难得的真品,也是老吴引以为傲的收藏,现在楚歌说是赝品,老吴自然不屑,语气里甚至带有嘲讽。楚歌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说出来的话在这行总是难以令人信服的。

    楚歌没有介意老吴的语气和不屑的神情,而是看着老吴肯定的说:“对比纪年款上釉sè和盆上的釉sè,很难看出有什么差别,我之所以认为它是赝品,主要是从字迹上来识别。”说着楚歌指着盆上的“八仙过海”四个字道:“您看这四个字,和盆底的四个字完全出自两个人的手笔,再看釉sè,虽然整个盆看起来浑然一体,但只要您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纪年款上的釉sè与盆上的釉sè有细微的差别。我判断这件瓷器是民国初年仿制的挖补款。”

    虽然楚歌说的有理有据,但是老吴还是一脸的怀疑,最后楚歌无奈的笑道:“您要是真的不相信,可以去用高倍的放大镜来观察,就可以发现纪年款与盆体sè泽上的差别了。”

    楚歌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自己有一双特别的眼睛,这个秘密也只有当年教他鉴别古玩的刘老头才知道,刘老头曾经感慨道:“你小子这双眼睛,天生就是用来鉴别玩意的。”一般人要借助放大镜才能发现的区别,楚歌不用,所以楚歌才建议老吴去借助放大镜观察。

    听完楚歌的话,老吴原本灰白的脸边成了死青,一屁股就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嘴巴里还不住的念叨“完了,这下全完了。”说完两眼一闭,当时就晕了过去。

    楚歌没想到这个老吴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上前去掐他的人中,好一会老吴才缓过气来,口中长叹“天亡我也!”

    楚歌知道这事肯定和这盆子有关,连忙安慰道:“这位吴大哥,您也别着急,这盆子虽然是赝品,但他还是有很高的工艺价值,也极具收藏价值,从年份上来看也快一百年了,卖个三五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吴面露悲凉之sè,摇头道:“三五万,三五万能救我女儿的命么?都怪我,玩物丧志,

    一手创建的公司破产,弄的女儿看病的钱都没有。”

    别人的家事楚歌不好过问,但是这老吴肯定是被钱逼成这样,不然也不会来卖自己珍藏的宝贝,可惜是件赝品,楚歌觉得自己有点残酷了,寥寥数语就这样打破了别人的希望。

    好在这个老吴是个xìng情坚强的人,一会就恢复了常态,语气诚恳的对楚歌道:“小兄弟看来眼光不错,难怪胡堪会放心你一个人看着。我这还有一幅画,据说是仿石涛的作品,年代也有些了,你帮着看看能卖几个钱。”

    说着老吴从包里抽出一个长盒子来,打开后里面是一幅画轴,看来刚才楚歌的表现还是征服了他。

    楚歌展开画轴,一幅山水画出现在楚歌的面前,这幅山水立轴落款处的印章颜sè与整幅画有显著的差别,很明显是后人印上去的,旁人一看就会认为是仿制品,可是楚歌看的却是眼前一亮。

    “从来只听说过后人以假乱真,没想到今天见识了以真乱假。”楚歌仔细又仔细的看了落款的印章后,略带兴奋的对老吴道。

    老吴这一下完全被弄糊涂了,以真乱假,这话从何说起。

    见老吴面带疑惑,楚歌微微一笑,指着落款上的印章道:“说他是赝品,这里看起来是最有力的证据了,可是你再看这。”

    说着楚歌小心的翻过立轴,然后对着印章的位置哈了一口气,顿时背面呈现出一个模糊的印章痕迹,其大小形状与正面的印章完全不同,老吴被眼前的一切也弄糊涂了,看着楚歌,眼睛全是问号。

    “兴许是在哪个战乱年代,画主人为了保证这幅画的安全,或者是怕别人觊觎此画,在上面做了手脚,用一个假的章掩盖了真的印章,可见此人的用心良苦。虽然做假做到跟真的一样,可惜真是就是真的,你看这画的结构,画的工笔力道厚重,又哪里是一般的人能临摹的出的,再看这纸张的颜sè年份,我敢肯定,这是石涛五十岁以后的作品,价值应该不下五十万。”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传来,专注于看画的楚歌抬头一看,鼓掌的人正是自己的老板胡堪,楚歌不禁脸一红,自己私自看东西这是店规不允许的,现在还被老板逮了个现行,估计饭碗不保,楚歌心里开始犯嘀咕了。

    半年前放寒假的时候,楚歌见小雅斋贴出雇人告示,冒着胆来试了一下,当时说好是临时兼差,开学就不干了,想不到后来胡堪一时也没找到人顶替,店里本就不忙,加上楚歌人老实,所以胡堪继续留用楚歌,有事外出时就电话楚歌来看着,大四的学业本来就不忙,所以楚歌也就干到现在,钱这东西在楚歌虽然是多多益善,但楚歌实在是喜欢这一行,所以工钱虽然不多,楚歌也就没在意,一直干到现在。

    “老胡啊,我服你了,教个徒弟眼睛都这么毒,哈哈哈!”处境突然柳暗花明的老吴也一扫颓sè,拍着胡堪的肩膀连连称道。

    “吴哥您过奖了,我这小店以前您也没少照顾,现在能帮的上您我也很高兴,可别把年轻人夸坏了。”胡堪一脸的得意,但语气还是很谦虚。

    心情大好的老吴道:“老胡,这画就拜托你给找个买家吧,回头帮我联系个装裱的高手,我要把上面的假给他去掉,让这幅画重见天rì,我的情况你也知道,钱等的很急,你抓紧点,你那份我少不了你的。”

    收拾好东西,又把楚歌夸奖一番后,老吴这才满意的离开。

    老吴走了,店里只剩下楚歌和胡堪,胡堪把老吴送到门口,回过头来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楚歌,仿佛楚歌是来自火星的生命体。

    楚歌被胡堪看的生出几分担心,看来饭碗要砸,楚歌仿佛已经看见胡堪把自己扫地出门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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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下)
    胡堪三十来岁,和大多数上海男人一样,生的一脸白净,衣服穿戴也很得体,个子只有一米七上下, ;脚下的皮鞋总是擦的蹭亮,有房有车,很有一点成功人士的派头。

    “好小子,你还有这本事,你师傅是谁?”店里没其他人,楚歌当然知道这是问自己。

    “我也没拜过师傅,就是在老家跟刘老头学过几天。”楚歌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

    “哪个刘老头,你老家不是沙市的么?”胡堪是看过楚歌的身份证的,还有学生证,店里都留有复印件。

    “就是沙市博物馆的刘长风,他是我爷爷的至交。”楚歌为饭碗计,只好坦白。

    “刘长风?”胡堪听了猛的一愣,接着笑了起来道:“我说呢,难怪你小子有这本事,原来是刘前辈教出来的,他老人家现在还好么?”

    楚歌听了神情一黯,脸上露出难过之sè,半晌才道:“他老人家去世多年了,走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我给他当的孝子。”

    胡堪听了也是眼睛一红,低声叹道:“这年头,人都掉钱眼里去了,太现实了,像刘老这样专心做学问的晚年竟这般凄凉,还好他老人家后继有人,也可以笑对九泉了!”

    胡堪一句话又把楚歌带回到那生离死别的时刻,想起刘老头走的冷清,楚歌不由又是一阵难过。

    见楚歌难过,胡堪连忙转移话题道:“今天是周末,又接了老吴这单买卖,你功劳大大的,月底了,提前发你工钱,好好陪女朋友去吧。”胡堪说着笑了起来,缓和一下气氛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打钱,数了十五张往楚歌手里一塞。

    本来楚歌和胡堪说好工钱一个月是一千,等毕业了正式上班才涨到一千五。现在胡堪多给了五百,楚歌连忙推拒道:“胡大哥,您给多了。”说着楚歌数了五张要还胡堪。

    胡堪脸上一脸爱惜地笑骂道:“你这傻小子,哪有人嫌钱多的,这个月你没少帮我看店,给你涨点工钱,回头老吴的画卖了,我还要给你奖金。”

    楚歌还想说点什么,被胡堪大手一挥道:“不许再说多了,天不早了,赶紧回学校去。”

    人逢喜事jīng神爽,用这话来形容现在的楚歌一点都不过分,腰里有钱自然是浑身带劲,身下的二手自行车被楚歌蹬的飞快,在人行道中穿梭,犹如一条进了泥坑的泥鳅。

    半个小时后,楚歌出现在学校的门口,现在是放学时分,有是周末,不少学生三五成群的走出校园,目的地自然是校园边上的馆子了。

    站在校园门口的楚歌,这时候竟然生出几分感慨来,还有半个月就放假了,大四的学生忙着找工作,许多在大学里谈上恋爱的狗男女们要面临分手,相伴了四年的同学也将劳燕分飞,各自在这纷扰的尘世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地。

    楚歌一直属于那种不显山露水的类型,说出来有点丢人,从小学到高中,甚至在谈恋爱就如同吃饭走路的校园中,楚歌竟然还没有一次感情上的经历。当然7岁的时候被邻家的小姐姐用一块棒棒糖骗去初吻那次不算。

    在生理上楚歌没有任何问题,也曾有过偷窥隔壁少妇裙下走光的经历,也有在公车上利用身高优势偷看女人胸部的时候,也曾在某个chun梦的夜晚里迸发过青chūn的热情。

    可是楚歌为什么到了大学快毕业了,还没能有和异xìng勾三搭四的经历呢,那就得去问把楚歌调教出来的那两个老王八蛋了。很遗憾,楚歌心里只能这样叫他们,提起这两个已经翘辫子的老家伙,回忆起过去,无疑是翻开了楚歌过去的一段血泪史。

    楚歌从记事起就没见过大多数人都有的爹娘,身边只有爷爷,七岁那年又多了个刘爷爷。两位爷爷对楚歌的教育严格的近乎粗暴,别的孩子满大街的踢球,楚歌只能是在爷爷的监督下练习书法,别的孩子在家里翘着脚看动画片时,楚歌却在面对《四书》、《五经》,别的孩子流连于街头的电脑室、游戏厅时,楚歌却要跟着刘老头练习篆刻,跟着刘老头在博物馆里转悠,识别那些在楚歌看来远远没有邻家姐姐棒棒糖有吸引力的文物。

    楚歌十二岁的时候,爷爷走了,对于这个时常用竹板对自己进行思想教育的爷爷,他的离去似乎楚歌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悲伤,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送葬的时候楚歌没有掉一滴眼泪。其实只有楚歌自己明白,当时是刘老头不让自己哭,爷爷也说过男人不能在众人面前流泪,当夜楚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哭了一晚上,那时楚歌才明白,爷爷的板子其实打起来没那么疼,相比与爷爷的离开,楚歌更愿意挨板子。

    楚歌十六岁的时候,又面临着一次离别,这一次送走的是刘老头,正是刘老头在死前要求楚歌,大学不读完,坚决不许谈恋爱,这个要求楚歌答应了,并直接导致了楚歌在情感历史上长达二十一年的空白。后来楚歌进了大学才明白,以自己的经济条件,恋爱实在是一种奢侈,两个老头留给自己那两万来块,到考上大学时,只够交两年学费的,其他的就得靠楚歌自己去想办法了。

    在学校里楚歌是一个好学生,这其实也是现实逼出来的,楚歌必须拼命学习,才能得到最高的奖学金。上天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除了给楚歌生活上的磨难,还给了楚歌一双好眼睛和一个好大脑,别人要死记硬背好久的课本,楚歌只要看上三五遍,便可以了然于胸,这样多出来的时间楚歌才能去找事情做,才可以挣到钱。

    大丈夫不可一rì无钱,这是楚歌在残酷的现实中生存的信条。

    夏天是楚歌最喜欢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女孩子们会用布料最少的衣服来装点自己,用楚歌的话来说,虽然不能来真的,至少可以看个够本。

    现在距离毕业没多少rì子了,校园门口进出的女孩子们那些外露的白胳膊嫩大腿显得格外的晃眼,楚歌感觉到了生理的冲动,这些年都忍下来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了,男子汉一诺千金,答应的事当然要做到。楚歌在那些漂亮女孩们用肢体成功的勾引起自己的yu望时,开始寻找霸王龙级别的MM,然后盯着看,他要用这种办法来残酷的扑灭自己的yù火。

    很明显楚歌成功了,当校园门口那位体重可以用吨位计算的MM出现在眼睛里时,楚歌完成了又一次对自己的心理折磨。

    推着自行车,向看门的老大爷送去一个最亲切的微笑,楚歌跨步走进校园。摸摸口袋里那一千五百块钱,楚歌的心情很好,这个月再存五百,银行里就有五千块了,五千快对于很多学生来说,实在不是大数目,可是对于楚歌来说,等于XX路街口那家“浑然居”里的一个花瓶,这个花瓶看起来做工粗糙,放在柜台里已经很久了,可是里面有个秘密,这秘密暂时只有楚歌一个人知道。

    低头想着花瓶,一直没太注意前方的楚歌突然听见前面一声“吱”响,反应还算敏捷的楚歌猛的收住脚步,这才避免了校园里的一场交通事故。面前停的是一辆电动车,车上一个MM还戴着头盔,头盔下面的一双大眼睛正看着自己。被人无端拦住去路的楚歌有几分恼火,抬眼瞪了这位MM一眼,当看见MM短短的牛崽裤下露出白白的大腿时,一向自认为有君子之风,奉行中庸之道的楚歌选择了绕道而行。

    “楚歌!”正打算离开的楚歌被叫住了,车上的MM也解下头盔,露出一头披肩的秀发。

    “萧云媚,你叫我?”楚歌只能停下来,也不得不停下来,因为这位截道的MM是他的班头,班长萧大美女。

    “废话!这几天你都上哪去了?叫我一通好找。”萧大美女笑语如花,看的楚歌有点晕了,这还是楚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单独面对美女,而且是学校的头号美女。

    论长相,楚歌完全可以称的上是帅哥,一米八的身高,常年被两老头从早晨的被窝里揪起来跑步的楚歌,身材也算健壮,单就身体条件楚歌应该有美女倒追,可是在楚歌那刻意装出的穷酸样面前,大学前两年几个不怕死的MM望风而逃后,就在也没有MM主动勾搭楚歌了。

    说起萧大美女,校园里有句流行的话很能说明她的情况。那就是“阎王好斗,冰女难求。”阎王指的是管教学的副校长、金融系的主任窦昌富,这老家伙整天难得一笑,加上治学严谨,专业课挂在他手下的尸体无数,故有阎王之称。

    至于萧云媚,四年里被好事者三度捧为校花,但其似乎对校园里的那些衰哥们并不感冒,对于追求她的男生们一向不假辞sè,曾经有几个不怕死的猛男,当面求爱遭拒绝后不死心,买通女生宿舍看门的大妈,半夜跑到萧云媚的窗口下拉小提琴唱小夜曲,结果遭遇到洗脚水的当头棒喝,至于那些写情书送花的把戏,在萧云媚面前更是惨遭冷遇,知趣一点的受挫一两次便知难而退,自持有恒心有实力的更是碰了个头破血流。可以说萧云媚的大学四年,令无数男儿竟折腰,也在他们那一颗颗容易受伤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口,最终也落下个“冰女”的称号。

    现在萧云媚就挡在楚歌的面前,而且还在笑,这令楚歌在适应了眩晕后,开始产生j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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