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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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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之后,这些钱币也被大量有目的的使用在被征服地区,各色投入折算下来,前后林林总总国内外用在西征的就多达上千万缗,这也可以说是一场不对称的货币战争,旨在通过官方指定流通和交易模式逐渐潜移默化的淘汰当地杂色的其他货币。
配合李酒鬼在西域推行的汉学兴办和文化推介计划完成后续的统治渗透。
正在漫无目的的天马行空中,突然一个软软的身体,带着一股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香风环抱在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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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什来族之鹰,红发的哈里发拉赫曼。
此刻站在一片漆黑夜色笼罩下的大马士革城头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围城的营地在黑暗中点起了连绵的营火,就像是倒泄在大地上的星河一般无边无际的让人绝望。
曾经离胜利是那么的近,哈希米叶城的祈祷塔似乎已经触手可得了,就像他鼓励将士们一般,只要再加一把力,就可以看到覆灭了旧王朝的罪魁祸首之一惊慌的嘴脸,将敌人击败的伟大荣誉和功业,献给至高无上。
但是随着曼苏尔的新月大符,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涌现在战场的军队,才让他意识到,他这是在远离故土的万里之外和敌人所拥有庞大幅员和人口的整个国家在作战。
他也发现自己的军队,并不像想象之中的那么坚韧和,长期的作战和掳掠,让他们变得有些骄胜和疲惫,懈怠得甚至没法在突然涌现的生力军中支撑太久就被迫的步步后退了。
伴随着突进战场的新月大符,数以千计的人马具甲的呼罗珊近卫骑兵大规模的出现在战场中,他们像是犀利的尖枪一样,突入匆忙变向的列阵中,翻卷起大片的血雨腥风。
而大多数步兵列阵的武器,对他们厚重的锁链甲,只能造成有限的伤害,就被践踏劈砍出一条血肉铺就的缺口来,而且从不做过多的停留和深入,就弹性十足的奔转而出,而把人仰马翻追赶不及而露出侧翼的对手,留给己方汹涌而来的步兵。
为了阻止这些肆虐的骑兵,拉赫曼不得不早早派出随他渡海而来,数量少而宝贵的安达卢西亚骑兵进行牵制和纠缠。
这些长期与法兰克王国及其附庸作战,也吸收了对手重装骑士的优点与风格,骑乘当地的伊比利亚大马,用密鳞甲和长枪大斧武装起来的重骑兵,为了扭转战场的颓势,而英勇的损耗在并不具有优势的冲刺缠战中。
他们的牺牲并不是没有效果的,一旦那些呼罗珊骑兵被绊住,来自非洲努比亚的投矛轻步兵和来自埃及的科尔普特弓箭手,就开始发威。那些伴随的轻甲弯刀的骑兵,宽肩圆盾的标准阿巴斯步兵,像是被割倒的麦穗一般,溅起大片血色的浪潮。
而呼啸的短距投矛,虽然无法完全射穿呼罗珊近卫骑兵的铁甲,但是巨大的贯穿力量也足以将他们从马上撞下来,而陷入基督徒雇佣剑士和巴斯克轻步兵的围攻中。
但更致命的危机还是出现了,那些马格里卜部族勇士组成的大军,随着呼罗珊禁卫军的出现,像是一个信号一般,位于列阵后方菲海里的旧部突然成批的放到绿色的新月旗,然后对联军中的同胞倒戈相向,顿时将这支规模最大的骑兵部队冲杀的大乱。
而他们的敌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这样机会的。内外交攻之下,这些部族勇士,几乎分不清楚敌人和战友,到处是失败的喊声和惨叫,而纷纷逃离战场,最终只有很少部分人在拉赫曼派出的接应下逃回了后阵。
然后是本地招募的贝贾人兵团也纷纷脱离战场,那些阿巴斯军队甚至没有拦阻他们的意思,就放开一条通道,显然很有默契。
然后那些在叙利亚、巴勒斯坦、约旦、黎巴嫩地区组建的兵团所在战线,也开始出现动摇,让最后的战阵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
最后被击垮的,是二线缓冲的那些来自埃及和北非沿岸势力的北非盟军,他们的溃散让拉赫曼的本阵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敌人缓步推进的步弓手、弓骑兵,以及弩炮的威胁中。
在一片绝望和悲愤中,拉赫曼只能在昏天黑地的攻势中血沾染袍的拼杀前,希望能够获得战死疆场的荣誉,但是至高在这里再次眷顾了他,为了挡住射向他的箭矢,身边的侍卫可谓是死伤累累,这才为残余的军队争取到一路大溃退到大马士革,重整兵马的机会。
从大马士革出发的近十万人马,重新回到原点后,是剩下不到一小半人,这还是在他收缩了沿途各地驻留的其余人马之后,大马士革以北的大片控制区,全部被丢给了敌人。
随着成群结队被堵在城门下的残兵败将,呼罗珊禁卫军的金线黑旗,紧随其后出现在大马士革城下,对这些丧失了胆气的人进行肆意的砍杀屠戮。直到城中留守塞里斯雇佣军的一个千人弩队出现在城头上,用两轮犀利的攒射留下上百人马,才终结了这些呼罗珊近卫骑兵的嚣张行径。
就像是当初的历史重演一般,只是双方换了个角色,更糟糕的是,随着军队的战败,遥远故土的重大危机,以及后方出现变故的噩耗频传,在也没有办法封锁住,而让退守城中的军队变得人心惶惶而士气消沉。
随着夜深,营地中的嘈杂和喧嚣还在继续,那是曼苏尔的随军工匠们,彻夜打造攻城机械的声音。
究竟是什么时候失去了这数十年来养成的谨慎和睿明,是在进入巴勒斯坦的耶路撒冷登霄大清真寺接受圣礼,还是在万众瞩目中进入旧都城大马士革的那一刻,他已经记不清了。
而不是坚持最早的初衷利用海路和背靠埃及和北非藩属的优势,从地中海东岸阿巴斯王朝统治下的诸省,源源不断的获得人口和财富,以不间断的袭击,逐渐削弱和拖垮这个大敌,锻炼军队和培养士气,以获得给予宿敌致命一击的良机。
但自从登陆之后,头脑被轻易而巨大的胜利所冲昏,雄心壮志的想成为叙利亚旧日臣民和部族口中相传的“拯救者优素福”,现在光复昔日王朝版图的梦幻已经破灭了。
但是他还要为自己的追随者的前途命运继续奋斗,来自内陆沙漠的骑兵,已经出现在地中海东岸,为了他的宏图大业,而聚集在身边的熟悉面孔已经消失了许多。
来自麦斯木达忠诚的奈斯尔战死在进军路上;统领叙利亚方面军的亲信大将在断后的战斗中身负重伤;雇佣军首领艾卜萨巴哈则干脆在战场中不知所终,费海里叛逃回了马格里卜的部落中;来自母族的表弟兼左膀右臂,马格里卜部族大首领之一的阿奇木,则不幸的成为敌人的俘虏。
其他的人战死、失踪、叛变或是被贬斥,让拉赫曼身边的序列,一下空缺出许多来,连侍卫也变得稀稀拉拉的,这是主君身先士卒的后遗症。
难道真的要南下朝圣,这个众多部将和臣属规劝过的念头,心中转了又转,海路还没有彻底断绝,南方的沿海仍旧有经营的港口据点和驻军,但是可以预计突围到海边的道路将会是如何的惨烈和悲壮,而最终能够登船出海的人又有多少?
一想到塞里斯人的船队还控制着海上的运输线,埃及还有足够的后备部队和物资储备,拉赫曼并不是没有反手之力。
既然有足够的储备和高大的坚城,就先让敌人流够鲜血和眼泪吧。古莱氏族的子孙,没有不战而逃的后代。
但前提是对那些塞里斯人提出更加优厚的条件,以换取他们的更多投入和援助。
出于某种考虑,阿拔斯人对大马士革城的封锁并不严密,因此拉赫曼的使者已经多次出城了。
城外的营地,篝火通明照耀着华美白骆驼毛大帐中的新月大符和志得意满的面孔,伟大的征服者曼苏尔也在大肆犒赏功臣,庆祝正统和真理所获得的胜利,镶满宝石的金杯装满鲜红如血的酒水,在一干重臣将帅中热烈传递着,他们搂抱着哈里发赏赐的侍女,大口的豪饮,大声的说话,一扫当初的压抑和低郁的气氛。
顺便饶有兴致的观看,那些被刀剑召集而来的当地叙利亚部族长老和头面人物,如何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对大君倾诉拉赫曼逆贼的暴行和自己的痛悔之情。
在他们面前,一些被点名拖出来的倒霉家伙,被套上麻袋浇透以石脑油,然后点燃变成拖在马后的一团团滚动的火炬,作为杀鸡儆猴的警示。
由于在最后的歼灭战中,人人争相向前企图夺取活捉哈里发宿命之敌拉赫曼的荣誉,结果导致拉赫曼用了好几个替身,带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残部,逃出了大军最终的合围中,让这场胜利有了一点点微小的瑕疵。
但没有关系,拉赫曼和他的残党,叙利亚地区的铁杆叛逆们及其追随者们,就像是掉进炉灶中的老鼠一般,大都被围困在了城市中,这也是一劳永逸彻底解决旧王朝遗患的良机。
相比之下,西南巴士拉地区再起波澜的奴隶暴动,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第六百七十五章_叙别
高大的景宏门被甩在了身后远远地地平线中,随着景色和视野的开朗,小女孩儿们也变得活泼雀跃起来。
“呼呼,终于出来了……”
一身宫装的小丫头不顾形象的从车顶开的天窗探出头去,吐着舌诱头欢呼道“解脱了……”
踢掉鞋子,甩开束缚的裙摆,在鹿皮地毯上欢快的手舞足蹈起来,将披挂的围帛丢的到处都是。
“老呆在城里,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做什么事都有人跳出来要死要活的规谏,烦都烦死了……”她喊着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变成抱着布偶在地毯上翻滚起来。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的反应,心中暗道,我又何尝不是呢。
长安城外官亭彩棚下送别的人群散去后,其中很大一部分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呼朋唤友,前往平康三里。
那里的庆祝酒宴早已准备妥当了,大部分的妓名家也破天荒的大白天就开门营业,只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理由。
“鬼见愁终于走了啊,我辈终可解脱了……”
有人闻着酒菜熟悉的香气,不由泪流满面动情道。
终于不用再夹着尾巴做人,走在路上谨小慎微,生怕触犯到霉头;也不用担心在街市中寻欢作乐而突然祸从天降;更不用害怕一不小心喝醉了,就跑去和蟑螂老鼠做伴了。
还有人在教坊中大唱着送瘟神的词子曲兴奋备至而失态的手舞足蹈,酒水淋了这句一身,乃至弹冠相庆摆开流水席,大肆会宴宾朋,甚至在自家门前燃起年节才用的爆竹,好祜除过去一年的晦气积郁。
因此整整好几天平康里及其周边的酒肆等各色服务行当,生意端是好的不得了,每天都有大把纵情醉饮的人被用马车送回府上。仿佛要将这些年所受的压力和闷气,一并宣泄出来。
出了京畿的地界,就是同州,我的远行车队,却是出现绵延相送与道路的情形,那是附近自赶来军屯庄以及相关受益的傍户和乡人,携老扶幼的只为了多看我们一眼。
这般殷勤热切,着实让人感动不少,当然,这也和龙武军这些年推行的产业链本地化有关,通过军屯庄为核心拓展出来的外围和下线需求,吸收了当地大量的劳力和原料产能,虽然军方和相关的商团收割走了大头,但是余下的价值还是为乡里创造了不小的效益。
勉强算是造福一方了,不过我保持的好心情却是来自另外一件事情。
我刚刚做成了一大笔生意,前些日子通过门下各色人等,大卖随行外围人员的指标,很是卖出了一个好价钱。
既然决定了要远行,并且为之兴师动众,那按照我的风格,就要将这件事的过程,操作出最大利益化来。卖指标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件。
本朝以武功立国重边功,以军功沿世者不知凡几。这也是大多数没有好出身的人,跳过官场漫长的论资排辈和堪磨任事一条捷径。
由于本朝文武不分家,史上通过武途军功短时间取得一定职介和地位,再转入仕途成为一方亲民官的,或是嫌文职太过迟缓沉闷,而投笔从戎一路攀升的成功范例,也不知凡几。
虽然现在天下已经大致太平,没有剩下多少军功搏出身的机会,但是架不住那些勋贵将门为自家的子弟,求一个前程和资历的谋划。
于是一种名为从西子的变相镀金名额,就在崔光远为首的有关人士的操持下,新鲜出炉了。
以致于闻风之下,各色背景和势力为了争夺一个随行的名额,纷纷放下身段,赤膊上阵,有渊源的就直接找上相关人等,许以人情和利害,没有渊源的就想办法攀着七绕八转的关系创造渊源,卑言厚礼上门关说一二。
说是新鲜,其实一点都不新鲜,很早以前,龙武军上下还在剑南一隅的时候,就已经开展过类似的业务,只不过范围和规模都小得多,也相当的低调隐晦。
这次既然公开招纳,自然也分作三六九等。
头等是直接记名在内枢密大人的亲事帐下,最少也是流内品的身份,而且才艺样貌都有严格要求。
只有诸如前宰相太子少傅颜家,武威郡王李家,度支宰相第五家,新加中书门下平章事的贺兰家,河北大都督张家,等几个关系比较密切,身份相对对等的存在,才有这个荣幸。
再次一等的则是军中倚为鼎柱的,韦、高、卫、严等节制一方的诸军帅,及其近从部署,他们的子弟一般编在衙前军,最少也是个轻车副尉的勋官和军阶。
再下一等,就是开府大人辖下两府一衙为肱骨的亲信部属,诸如五大长史、六曹军尉等、以及从本军分出去的神武、神策、武卫、骁卫等南衙北军的,本将、两中郎、都虞候、三司郎将等。他们一般被归在前导营,最少也是个荫受的执戟长士或是司戈。
再下一等,则是朝中由开府大人一手创建或是渊源深厚的五房判事,枢密院五方厅十九房,总章参事府,以及诸如礼部主客司、兵部驾部司、工部水部司,鸿胪寺、军器、将做、少府等部司寺衙部门老人的关系。
他们的身份就复杂的多了,归在各色参事、参军、录事、记室、供奉等佐僚随属的名下,以随员从事。
如此下来,最次的,充名军籍,作为枪杖手或是挽役中的一员,这是明码标价最接近大众的,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混进来的,起码要有官身或是重金作保。
花一两年时光到西域河中去走一趟,在那些军城镇戍点个卯,就算是一笔边塞从军的资历了,按照兵部职方司的考课,也可以列为优等,择远守边在升迁上更是比别人减上若干年的堪磨,三千里外,每多五里就多减一年。
若是不足减,则到任上比本官再加一等到数等叙用。依照行程远近和年限。价格也是不同的。
如果舍得花代价的话,连服役的地方都省的去,可以留在较大的军城中若干年,享受商邑要冲的繁华,然后拿到地方军府开具的服役证明回国。
不过边庭艰险要是平时大家或许还会顾虑一二,但是听说内枢密大人要前行探亲,顿时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作为从行人员,边险恶苦的机会,怎么都不会轮到头上。毕竟我这个内枢密大人从明面上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对象,也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早年还是一个小小的龙武中郎将的时候,就敢对那些不请自来,被硬塞入军中抢功劳的衙内亲傍们,背地里狠下黑手,让他们横死于各色意外或失踪,更别说我现在已经是这个国家政治生态最顶层的极少数存在之一,这样底下人的操作空间和牟利的余地就更大了。
当然,为了避免浮滥人事,军中这个比例被严格控制在十一左右,其他人员配属放宽到了十之二三,而且单独成一部,组成所谓的见习组,以免影响到真正职事的运榫。
因此还没出发,就将预计的成本赚回来还有很大一笔富余。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并不是用钱来支付的,而是用对方手中掌握的资源和政策倾斜来交易的,还有一部分是以各种商家豪门赞助的方式实现的,还有一部分是要分润给经手人员的,因此从账面上实际落到手中的也就几十万缗而已。
不过这只是开始,这些人不用我掏腰包,作为编外人员还要俄外交伙食费、被服费等各色名目的随行花费,时间越长要交的越多。此外既然挂名也不是完全虚的,还要承担一定的役务,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嗯,你可以卷铺盖回家了,路费自家想办法。
事实上,当听到内侍回报,瀛洲公家大卖随行指标以牟暴利的消息,正在逗自家最小女儿华阳公主的大唐天子小白,只是冷不禁脸皮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就知道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左右言他,事后让人把这段从起居注上删掉。
重新踏上陆地的感觉,让罗兰等一众幸存者,感慨不已,为了到达这里,他们绕过了整个伊比利亚半岛,又穿过了风波险恶的拉芒什海峡(英伦海峡),到达布列塔尼亚北方,萨克森人领地的边缘,因为萨克森人同住在日耳曼地方的大多数种族一样,生性凶暴,崇信鬼神,敌视基督教,因为除了在少数地方有茂密森林和绵亘山脉阻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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