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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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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昊的书房夕鸢来的并不算多,门外的院子也与府中其他各房均不相同,未种一花一草,连树木都离窗畔颇有些距离,使得日头尽数映进屋内,分外明亮。

    她推门而入,只见宇文昊坐于桌前,手中正在写些什么,见她进来便停笔放于一旁,温然道:“你回来了,听少棠说你方才去了法华寺上香,脚程倒是很快。”

    夕鸢含笑上前,在宇文昊身旁的圈椅中坐了下来,柔声道,“本来也没有什么旁的事情,我又不会去见别的人,上完香便回府了,自然慢不到哪儿去。只是若论起脚程快慢,我又远远不及王爷了,西郊那样远的地方,王爷听得太妃传唤也能及时赶回,当真不易。”

    宇文昊眉心微微一动,却仍是笑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中仿佛另有它意呢,今日我入宫去是为了什么,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知道你心头必定有万千疑惑,也有许多的猜疑和揣测,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会仔细说与你听。”

    夕鸢抿唇浅笑,“王爷洞察入微,我自愧不如,王爷请讲就是了。只不过,如今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烦请王爷据实相告,可别真假参半的说。”

    “我对你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真的,并无虚言。”宇文昊吁了口气,沉声开口,“昨晚我从西郊庄子上临时回来,确实是母妃传唤,只不过母妃身子并无大恙,而是我与她事先定好,到了时辰便让人追去庄子,唤我回府。”

    夕鸢心下一沉,果真让自己猜中了八成,面上不动声色,“王爷为何要这么做?”

    “敦肃候先前对我一直都有些防范之意,近来才渐渐松懈,他邀我去西郊庄子,我便猜到他必定还请了平素来往密切之人。”宇文昊的手指轻轻扣着桌沿,如以往同夕鸢闲话家常的情景别无二致,“难得他有所松懈,我便早早做好了准备。昨晚若是我自己说要回府,只怕他们还要起疑,而借母妃之口说出,他们便再无疑心。昨晚,敦肃候驻扎在云城的五千亲兵,以及你爹手中的千余亲兵,都已被拿下,押回京中。”

    夕鸢敛眸垂首,已分不清脸上是否还挂着笑意,轻声问道,“那这样说来,告发他们在庄子上密谋聚众之人,就是你不错了?”

    宇文昊轻叹一声,仿佛有些疲累之意,“鸢儿,并非我去告发,皇兄不必任何人告发,这些事情,从始至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敦肃候也好,你爹也好,甚至是我,都不过是皇兄手中的棋子而已。我们为他所用,在他需要之时替他铲除异己,在他不需要之时,被一点点的削去职权,直至一败涂地。”

    “王爷既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怕今日为人刀俎,来人便做鱼肉么?”夕鸢发出一声短促的笑意,声音却轻柔不已,“皇上准备要给他们定下什么罪名?”

    宇文昊想了一想,一五一十道:“皇兄原本的意思是,斩草除根,我与三哥皆认为这样的做法太过绝情,容易让世人议论他刻薄寡恩。如今,倒还没有做下决断来,大抵保全了性命,敦肃候也要处流刑罢。至于你爹,他并非主使,罪名应当也不会似敦肃候那般厉害。”

    “三哥?”夕鸢蹙眉,“你先前不是曾说,敦肃候想要扶持睿亲王为帝么?那他们在御前,就没有将此事抖出?”

    宇文昊摇头道,“这件事倒着实是我多心了,那敦肃候倒是清楚三哥正直的性情,知道他不会与他们合谋。他们在御前并未去咬三哥,反倒是想咬我一口,说是我对帝位心怀不轨,威逼他们为我所用。皇兄对我的底细最清楚不过,怎么能够相信,说到最后还是他自打嘴巴。”

    夕鸢淡淡一哂,眸中不见笑意,“如此听来,你先前倒确是没有隐瞒什么,只不过……是我没有看出你的用心罢了。还有个事情,我想问你,这件事情,是皇上几时吩咐给你的?”

    宇文昊指尖微微收拢,似乎对这个问题颇有些踟蹰犹豫,只是半晌之后还是低声答道,“我不想骗你,就在你嫁入王府后的转天一早,皇兄将我唤去,要我与顾相等人假意为伍。”

    夕鸢从鼻尖发出一声笑音,不知是冷哼还是苦笑,攥紧了袖口的刺绣道,“这么说来,就再不难解释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变化了,先前问你……你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总是不肯正面回答我,原来是有难言之隐的。”

    宇文昊似万般无奈,低声道:“鸢儿,我知道你此刻气恼,但是……初时我确是因为皇兄吩咐,才对你……可到了后来,我是真正被你的才华思想,你的性情智慧所折服,我如今待你是一片赤诚之心。若不是因为我真心待你,也不会将这些事主动说出,我怕你恨我,可更不愿骗你。”

    他说完这话,两人俱是一阵静默,半晌之后才听夕鸢开口问道,“你说,今日睿亲王与你一起,向皇上请奏,从轻处置。那这些事情,睿亲王先前又是否知情?”

    “此事皇兄交托与我,我从前也以为三哥并不知道,然而皇兄还是早已吩咐了三哥,做下万全准备。调兵之事,由他全权负责。”宇文昊顿了一顿,声音低缓,“昨晚扣押了敦肃候亲兵之人,便是三哥。”

    夕鸢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真是兄弟一心,皇上有你们两个好帮手,还怕坐不稳江山么?”

    宇文昊听她笑声,蹙起眉头道,“鸢儿,你莫要如此说,君为臣纲,皇兄的话,我与三哥……不可不听。”

    夕鸢却安然自若,唇角勾着一抹淡漠的笑意,“你知道么,今早的时候,我心里就一直在想,会否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呢?我甚至也想到,你是否在用你待我的情意,当做欺哄众人的障眼法。你口口声声说对我一片真心,那既然是真心,这些话为何不早早说出,而要在事成之后才全盘托出呢?你的真心,几度变幻,我实在有些看不懂,猜不透了。”

    宇文昊叹息道:“我终究,还是伤了你的心罢?鸢儿,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何况我奉旨要对付的人,是你的父亲,这样的话……要我如何对你去说?”

    夕鸢缓缓摇头,指尖攥紧又慢慢松开,“你并没有伤我的心,说实话,我对顾府的荣华富贵也并不十分在意,那府邸于我而言,除了母亲以外,再没人只得我珍视看重。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对是非对错看的十分清楚,即便如此,即便你口口声声说对我一片真心,你也不肯在那时对我说一句实话。我问你究竟为何会对我忽然看重,你只推三阻四的说什么受太后和皇上的点拨,你可知当时我便起了疑心?只是,我从前问过你许多次,你却怎么也不说,如今……如今我才算弄了个明白。”

    她苦笑摇头,长长叹出一口气来,“你我就算不是真正的夫妻,起码朝夕相对一年有余,你问我铺子之事的时候,我没有半分隐瞒,你却做不到坦诚相对。我原本以为,这阴谋算计不过是用在府中女人之间,用在朝堂弄权之上,没想到你我之间也存着重重算计。”

    宇文昊眸中恍有痛意一闪而过,“我并没有算计过你。”

    “若你觉得这不叫算计,那就不叫罢,你有你的无可奈何,我也有我的不明白。”夕鸢仿佛累极,阖眸半晌才缓缓睁开,而后慢慢站起身来,对他盈盈一拜,淡淡道,“多谢王爷今日道明心迹,了了我许久以来的困惑不解,妾身觉得身子有些不适,便不打扰王爷了,先行告退。”

    她在宇文昊面前,已经许久没用过“妾身”这样的称呼,如今又再以此自称,倒也没有丝毫别扭。余光瞥见宇文昊似乎想起身拉她,夕鸢侧过身子沉声道,“王爷留步罢,妾身当真累了,没心思再陪王爷说话。”

    书房的门与寝殿所用的门俱是一种,并不算十分厚实,只是夕鸢却觉得这两扇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如此沉重。她一个人缓步走上长廊,放眼望着面前湖泊的碧波涟漪,忽然觉得自己真的累了。

    自从进了这王府,每一日都在算计,每一日都在争斗,她不去害人,却接二连三的被扯进事端之中。婆家如此,娘家亦是如此,这叫什么世道,过的叫什么日子?

    她简直想对着湖水大喊一声,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还不如穿成一个山野村妇,养鸡养鸭,都比这样来的痛快自在。

    而她现在对宇文昊的猜测,虽说不算猜了个全中,却也对上了十之八九。夕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胸口如此气闷,顾府的兴衰存亡并不让她感到惊诧惶遽,至多有些惊讶罢了。可知道了宇文昊开始对她的用心,她却比知道顾府倾覆之时,心里还不是滋味。

    虽然是早就猜过的事情,可变成现实时,一时间仍旧觉得五味陈杂。

    夕鸢用力揉了揉眉心,暗骂自己到这儿之后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她无数次对自己说过,不能对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产生感情,如今可见,自己的想法太对不过。既然如此,那宇文昊对她的感情是真是假,又何必在意?宇文哲知情不说,又何必追究?

    只是自己,还曾替这个操心,替那个担忧的,到头来,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脑子里乱的不成,她抬眸随意望去,却瞧见一个蛛网挂在墙上,纠缠不清。夕鸢望着那蛛网,不禁想到,这网纵有千丝万缕,若不能一一解开,一巴掌拍过去,也就轻易毁了。可是,人心比起蛛网,又如何呢?

    人心的纷乱纠结,真真假假,又有几个人能看的清楚呢?

    夕鸢回房之后,面色并不大好,染香上前问了几声,夕鸢的反应都有些懒懒的。后来还是云谨将她拉到一旁,示意她不要再问,若夕鸢想说,自然会有话告诉她们。

    只是染香想听的话没有等来,夕鸢次日却从应少棠那儿得知了顾承恩的处置,皇上斥其心怀不轨,霍乱朝纲,居功自傲,结党营私等十数条罪名,却又念及其对朝廷建树颇多,不忍取其性命,便只是夺其官职,一应财产没入宫中,倒是保全了性命。

    夕鸢听罢之后,又想起另一人来,“那敦肃候呢?”

    “敦肃候就远不及顾相这般轻巧了,皇上罗列他三十四条罪状,条条都是死罪,最后还是亏了睿亲王与王爷恳请皇上放他一条生路,才定了流放西北之刑。其财产同样充公,至于家眷,皇上仁慈,并没有罪及家眷。只是下令阖府搬迁出京,且永世不得再入京城。”应少棠说完之后,抬眸看了夕鸢一眼,语气颇有几分宽慰之意,“相比之下,顾相还可留在京中,皇上也准他留了府上一处庄子,给家人居住,总不算流离失所,也可说是万幸了。”

    夕鸢吁下一口起来,轻声自语,“他那般骄纵之人,一声都功名得意,能够忍受晚年如此凄清寂寥么?不过你说的是,保住了命,又不必受流放苦刑,家人也可有居住之处,确是万幸。你过来告诉我这些,可是王爷让你来的?”

    应少棠微微点头,“王爷说,王妃大约不愿见他,只是这些事,又实在得告诉王妃一声,便让我前来。其实……这次之事,王爷虽然参与其中,却也是身负皇命,不得不为。”

    夕鸢哂道:“我知道,王爷是为皇上效力办事,铲除佞臣,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怎么会因此怪罪王爷呢。”

    应少棠颇为诧异,“那若不是因为这个,王妃又为何对王爷……”

    “那是有些旁的缘故,这会儿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夕鸢一哂,眸子迎上应少棠的双目,语气颇为恳切,“昨儿个我心里有些着急,对你说的话重了些,并非我本意,你莫要往心里去。”

    应少棠神色温和,含笑道:“我自然能够明白,当时……我听说家中父亲出事,也是心急如焚。所以对于王妃的心情,我倒是还能感同身受几分。”

    “你真是善解人意,又事事周到,同你谈天的时候,便觉得最舒心不过,可以不设心防,不加避讳。”夕鸢笑意带着几分淡淡的不经意,又轻声说了一句,“往后若是见不着你,想来,我必定会对你甚为挂念。”

    应少棠对她此言颇为不解,“王妃好端端的为何要这样说?什么叫往后若见不着了?”

    夕鸢笑着摆了摆手,恍若无事,“没有什么,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往心里头去。”

    待应少棠走后,夕鸢便唤来云谨,要她掩好门扉,拉她到身旁道:“云谨,有一件事我要你替我去做,并且要越快越好。”

    云谨见她如此慎重,连忙点头道:“王妃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就是,奴婢必定尽心竭力。”

    “好,我要你告诉杨福,将夕颜阁的两家铺子,卖掉一家,兑来的银子交给我就是,而剩下的那家店面,就当我送给他了。往后他想做些其他的小生意也可以,卖了铺子另谋营生也可以,都随他。只有一样,动作利索些,便是找中人花些银子也无妨,不要拖泥带水就好。”

    云谨闻言大吃一惊,低叫道:“王妃这是要做什么?那铺子经营的好好的,为何要卖?若是因为顾府遭难之事,咱们从前留下的那些银子,也不少了,拨出去一小部分就足够救济,何苦要弄到卖铺子这一步呢。”

    夕鸢摁了摁她的肩头,露出一个浅笑来示意她不必焦急,“我并非是为了救济顾府,只是有些别的原因,这京城,我大约不会久留了,那铺子开在这儿也是无用。你和杨福一直以来,帮了我许多,那铺子的一间赠与你们姐弟二人,只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若说云谨方才只是压抑,如今的震惊之情简直不亚于五雷轰顶了,她瞪大了眸子轻声道:“王妃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啊?什么叫做京城呆不久了,王妃是和王爷吵架了不成?这夫妻吵架乃是常事,王妃可千万莫要赌气,免得来日后悔啊!”

    夕鸢轻轻摇头,攥住她的手掌道:“我没有赌气,我如今与你的说的这些,都是肺腑之言。王府,我是一定要离开了的,我有我自己的理由,有我不能明说的缘故。云谨,我与你相视不久,你却帮了我甚多。那铺子不算什么,钱财都是身外物,往后咱们不在一处,要各自保重才是。”

    云谨愣了许久,似乎对夕鸢的话久久无法相信,只是夕鸢始终含笑注目于她,不见丝毫的慌乱伤感,云谨的心绪也便渐渐放了下来。然而,她却没有像夕鸢所想,叩首谢恩,而是跪在夕鸢面前,腰肢停止,与夕鸢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奴婢云谨,愿一生追随王妃,绝不背弃。虽然奴婢不知,王妃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说这样的话来,也不知是什么事让王妃对京城王府,心灰意冷。只是奴婢是伺候王妃的人,一辈子都是要跟着王妃的,王妃若要离京,奴婢便跟着王妃一起离京。”

    夕鸢一怔,没想到她会如此待自己,心头也涌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暖意来,却仍旧劝她,“你何必这样,那铺子里的干股红利,你也拿了不少,应当存下些体己了。那铺子送与你们姐弟,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你的家人都在此处,何必为了我——”

    “奴婢自从跟了王妃的那一日起,便只认王妃一人为主子,且奴婢跟在王妃身旁,王妃对奴婢亦是恩重如山。不仅让奴婢弟弟有事可做,还让奴婢与弟弟都在铺子中入了干股,每月白得那么多的红利银子。奴婢不是因为这些银钱才对王妃忠心,而是王妃待奴婢是一片真心,奴婢怎能不对王妃忠心?”云谨说罢,又再度俯下身子,对夕鸢叩首道,“请王妃明白奴婢的一番心意,不要赶奴婢走,奴婢是说什么,都要跟着王妃的。”

    夕鸢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伸手将云谨拉了起来,颇有些唏嘘道,“人心这样难以揣测,谁是真心,谁不是真心,我几乎都要辩不出来了。只是,幸好还有你这样一心待我,既然如此,那咱们到时便天涯海角的守在一处。”

    纵然她再多伤怀,幸好,还是有云谨这样知心的人,肯留在身边。

    云谨将关店之事告诉杨福之后,杨福虽同样不解,却也没有多问什么,立时便将城南那处铺子关了,只留下最早的头一家。没有卖完的香皂,往后只怕也不会再有,便放在老铺子里一齐售卖。而那铺子中的伙计等人,杨福则让他们先回家去等着消息,若他往后能有些旁的买卖可做,再请他们回来。

    只是那王富,却在铺子关店那日起,众人便再未见过,也无人知道他去了哪儿。然而他不过是个守门的,不见了也没什么人会去在意,议论两天也就淡了。

    铺子卖掉的那日,就是顾家众人从顾府迁出,前往田庄之日,夕鸢曾私下去问过姚氏的意思,只是她执意不肯与顾承恩分离,夕鸢也便不再劝她。只是命人送去了纹银布匹,以及日常要用到的一些东西,顾府如今已不再是昔日相府高门,那庄子上有田地十亩,租给佃户的话,也还勉强能够维持生活了。夕鸢送去的银子虽然不少,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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