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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三国之策马-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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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在这个古朴厚重的小城里,遥望着荆州牧的官邸,也被雪花笼罩了,似是天上泻不断的银丝缠绕,从这三楼之上,可以看到一些行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躲避着这突然而至的大雪??这个时辰下雪,想必刘备的大军还在路上吧?岂不是会很冷吗?她的脑海反馈出的第一条信息竟然是这个,原来牵挂一个人,竟是如此的无微不至,一词支起来窗子,坐在窗口,雪丝随着呼啸的风不时的飘进房间,带来一阵清新的大自然气息,驱逐了那份尘土的味道,一词情不禁的深呼吸一口,这是今冬的第二场雪了,看样子是要下个纷纷扬扬了,只是雪景虽美,可因了心上人正在赶路,却又十分怨念这雪下的不是时候,假如自己在他军营的时候下雪,岂不是可以多逗留一天,偏偏的在自己回来之后下雪,又阻碍了心上人的行程,看来并不是事事遂愿啊。
她微微叹息一口气,为着这不合时宜的大雪,为着不能和心上人多呆一天而怨念着上苍,这时候听到外面有些喧嚣,看到这条路上不断的有人奔了过来,显然是到了吃饭的时间,都奔来此地吃饭了,一词在楼上看得真切,来这条街的食客大部分跑进了这个酒楼,而极少去其他的地方的,显然这个地方至少是‘公安城的第一楼一词突然想看看这个酒楼在土生土长的古人的经营下是如何一个模样,想到这里,她起身,将窗户关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因了打扫卫生,本来看似寒酸的袍子上加上一些灰尘污渍,显得更加落魄似的,一词倒也不理会,踱步到门口,将门重新锁上,刚锁上又打开,到房间坐在铜镜前,将发髻放开,自己弄了个散发别簪的发型才又下楼,下楼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些衣着华丽的人带着小厮来楼上的包间,前面有着一个衣着裸露的女子引路,一词微微皱着眉一路下来,此刻大厅中上座率才有一半而已,一词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还是那个跑堂的过来伺候着,一词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葡萄酒,便沉默的打量着大厅中的人,她附近的几个桌案还没有客人,距离不远的几座客人也正等待着上菜,一词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其中靠左一桌三个商人打扮模样的人,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叹息一口气,“这生意真是太难做啦,你们说刘使君还回来吗?”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叹息一口气,“谁知道啊!听说诸葛亮也打算离开这里去江陵呢!这不是太坑人了么?”
“唉,别怨声怨气的了,反正我们这小本买卖的,挪地儿也好挪,像这个酒楼,这么大的架子,张家的人才该发愁呢“是啊是啊
这时候上菜的过来,几人暂时的停住了,等菜上来,几人动筷之后又重新开始了,“不过这里的酒菜就是好吃嘛,幸好江陵也有一座,要么再跟那些北方人似的千里迢迢跑来东华岂不是更麻烦?”
“是啊是啊一个瘦一些的男子连声附和,“诶,你们说那个廖世是不是和刘使君他们有什么瓜葛啊?”
一词心中一动,可随即另外一个男子问道,“什么瓜葛?”
瘦一些的回答,“江陵的酒楼刚建好没多久这里的就卖掉了,现在使君一走,肯定生意不如以往,但江陵本就是大城,诸葛亮这一去江陵,那里的酒楼岂不是更加热闹了,江陵的酒楼我可是去过,那可是比这个酒楼还要大很多呢!而且连造纸的、印书的、造酒的作坊也在那里,要不是廖世早知道刘使君会离开,怎么会……”
“哎,我说你啊,肯定多想了,江陵本来就是大城,廖世在那开酒楼作坊也很正常啊,再说了,听说刘使君去益州是因为成都的那个叫什么、叫什么法正的,那个时候没听说法正来啊几个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这些,这时候又来了几个客人,在中央扫视一眼,走到了靠近一词的座位,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就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而另外两个人却是安静的,也走到了靠近一词的座位,那桌比较吵闹的客人坐下来点菜完毕就开始哈哈说笑着,另外一桌却甚为的安静,除了点菜,都没有听到他们多说一句话,而这两桌客人点菜的样子看起来是这里的常客,这时候一词的菜上来,她一面自斟自饮一面全神贯注的听着这些食客们的话语,与那桌商人谈酒楼经济不同的是,那桌嘻嘻哈哈的客人刚点菜完就又开始高谈阔论了,其中一个留有长须的对对面肌肤较为白皙的一个青年男子道,“我听说蜀中多美女,玄德公肯定是厌倦家里的这两个啦这话听得一词差点没喷出刚喝入口中的酒,强忍着咽下,忍不住拿眼看了看那个放肆大声的长须男子,而另外一个留着八字胡看似形容猥琐的白面男子闻言,却捻须摇头道,“非也非也,家里两个娇妻如此年轻,玄德公怕是消受不了呀?”
一词此刻简直是被这两个人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八卦名人的隐私自古有之啊,白面男子的话刚落地,长须男子又摇头,“我看玄德公是消受不了孙家妹子吧,听说那女人泼辣的很,玄德公肯定是借这个机会出去躲躲了……”
一词心中憋笑,这时候从外面又来了个人,一词只听到一句高喊,“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让我找的好苦说话间一个年轻的大约20多岁的小伙子过来,刚坐下便毫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哎呀,冷死我了,怎么突然下雪了“哈哈,是啊,这行军打仗的,玄德公不带个女人暖被窝,可是苦咯白面男子嘿嘿说道。
一词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没想到出门碰到这俩活宝,只听刚来的那小伙子大大咧咧的抓起个鸡腿就啃,边啃边说道,“我看是玄德公……不行吧?啊哈哈?”
“哈哈哈白面男子闻言哈哈大笑,长须男子又道,“我觉得玄德公倒是‘宝刀未老只是想换个口味了吧,哈哈这几句话让一词再也忍不住,一口酒没咽下,呛在了气管,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接连的咳嗽吸引了那一桌人放肆的讨论,还是那个刚来的小伙子冲一词问道,“诶,那兄弟,你咳嗽什么呀?我们哥几个说的不对吗?诶,你说玄德公为什么进川一个媳妇也不带呢?”
一词没有想到这人又来问自己,一时间更觉无语,咳嗽的厉害,脸都咳红了,可对方几个人显然不依不饶,一词只好说道,“玄德公家事,怎敢擅自言论?”
“诶,你这小兄弟,一看就是个没胆子的,不跟你说了不跟你说了白面男子见此连连摆手,又招呼那两个人,“来,我们喝酒一词这时候觉得有几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回眼看时,正是那两个一直沉默不言的男子,看向自己,而当自己的眼神投过去的时候,对方又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收了起来,一词心中一阵奇怪酒楼里的这些‘怪人邻座的那三个人依旧猥琐的大声谈论着刘备的私事儿,顿了会突然安静下来,一词眼角的余光看到邻座的那几个猥琐男子也停住了高声阔论,整个大厅的人都看向中央,一词也直了直身子看过去,一身深蓝色绣花长袍的诸葛亮正施施然过来,身旁还跟着几个官僚打扮的,几人一行直朝二楼而去,待他们几人上去之后,邻座的几个猥琐男才又开始嘀咕,不过这次换成了诸葛亮的私生活……
“听说诸葛亮娶了个老婆都一直不在身边,诶,是不是也‘不行’呀?”
一词这次一个没忍住,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162 厚地高天
一词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酒楼也会碰到一群‘狗仔队’似的人物,在这挨近荆州牧官邸的酒馆里就敢如此放肆的谈论这里最高统治者的隐私,尤其是说到诸葛亮的时候,更是让一词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这一喷不要紧,附近的人眼光都集中了过来,一词只好讪讪的笑了笑,掏出手绢将衣袍上红色的酒渍擦掉,那一桌人丝毫不受一词的影响,只是声音明显的减低了不少,可因为一词挨得比较近,他们的谈话还是明明白白的飘进了一词的耳朵:“听说诸葛亮的老婆很丑,你们谁见过吗?”
“没有见过,不会是因为老婆丑才故意把老婆支开的吧?听说他常来这里,难道和这里的姑娘……”
听到最后简直是有些污言秽语了,一词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简单的扒拉了几口饭,起身结账离开,这时候正是酒楼热闹时,一词出来门口,外面的雪下的更紧了些,纷纷扬扬的似乎在天与地之间结了一道帷幕,想着方才的一段‘奇遇一词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来狗仔队在这个时候就有了,如果办一个娱乐报,这样的人势必会成为报馆的顶梁柱啊,好笑的想着这些,一词在门口稍微的停了停,雪丝钻进脖颈,凉凉的感觉,这一身寒酸的衣服在这豪华的酒楼门口有些显眼,路过的许多人眼神投注过来,一词心中苦笑,看来这门第之见是一直有之啊,北风吹的稍微有些凉意了,一词搓了搓手,侧了身子看向酒楼上面,笙歌时而飘来,一词想着方才诸葛亮与几个官僚一同上楼,又想着刚才那三个狗仔的话,难道诸葛亮还常来此地吗?在一词的世界里,一直认为诸葛亮是个节俭的人啊,怎么会老来这地方呢?倒是有些奇怪,这念头不过只是一瞬而已,她的思绪是被过来的辛卓打断的,一身劲装的辛卓手里拿着一件貂裘大步的走过来,“公子,可找到您了辛卓喘着粗气,每说一句话,便有冒出的白气消融了眼前的雪丝,一词回转身,看着辛卓,“怎么找来了?”
“下雪了,公子出门的时候穿的少,属下给公子送件衣服来说着将貂裘递过去,一词看了看,刚想说不用,随即一个忍不住打了声喷嚏,只好将到口的话咽回去,接过来貂裘,展开,辛卓过来替一词系好,辛卓手里还捧着一个手炉,递给一词,“这个……”
“是清伶让你送的吧?”一词接过手炉问道,辛卓点点头,一词笑了笑,一阵暖意包裹了冰凉的手,一词看着辛卓的发丝上也沾了雪花,额头上竟然有些许汗珠,看来找自己没少跑了路,关切的问道,“吃过饭没有?”
辛卓赧然抓头,“还没有……”
“唔,这城里哪里有梅花,你可知道?”
“梅花?”
“是啊
“我想想……”辛卓沉吟了一下,“有了!公子,以往属下和兄弟们一起训练的时候,在城西土山旁看到过有一片竹林,那边倒是也有着些梅花,公子要去吗?”
“城西?”一词沉吟了下,点点头,“嗯,好,你去里面叫些酒菜,带过去“好嘞
一词抬脸,任凭着纷纷而撒的雪花亲吻着脸颊,好雪呐!倒是不如趁此心情,也学那古人一番,饮酒赏梅,应该是别有一番风趣吧?
只是一个人的风景,美则美矣,只是在这天地肃杀里,多了一份山的沉重,水的寂寥……
正在外面思绪万千的等辛卓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声传过来,“一词?”
一词转身,看到一身甲胄的赵云的时候,心快速跳动两拍,一时间没有想到在此地碰到他,她客气的拱手,“赵将军“果真是你赵云见是一词,眼眸中多了丝欣喜,随即因了一词客气的眼神,也略微的拱手,客气的还礼,“廖从事……哦不,鄢陵侯……”
一词见门口的侍者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里,不想招摇,朝一侧走了走,赵云也跟了过来,“怎么不进去?”赵云指了指酒楼,一词一笑,“我吃过了,在等人“等人?”赵云皱着眉头,雪花落在冰凉的铠甲上面,有的甚至已经结了冰,随着赵云的每一句话颤动着,“鄢陵侯何时来的荆州?”
“刚来……”一词觉得此刻她与赵云在此说话并不妥当,“赵将军,此非说话之地,将军且先去忙,若有事可来府中寻我闻言赵云看了看周围来往的人投注过来的好奇眼神,又见一词貂裘下略微有些寒酸的打扮,大致的明白些许,点点头,“那好,云先告辞了,改日再与鄢陵侯畅谈“将军请……”
赵云略一踌躇,便回身进了酒楼,一词看着赵云进去的白袍银甲的背影,似乎融进这天地苍茫一般,微微的叹息一口气,白茫茫厚地高天呐!
一词这一次在外整整呆了一天,傍晚回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又去刘备的府里拐了一趟,去看了看刘禅,这个孩子显然很认生,对一词明显的有着些许戒意,一词去的匆忙也未曾带什么礼物,又匆忙的告退,也没有见到孙尚香……
回到府里的时候正赶上吃晚饭的时间,下人们见一次回来就赶紧的去做一词的饭,到房间奶妈正抱着小刘永,清伶和木伶两个哄着他玩呢,这情景看的一词心里暖暖的,清伶见一词进来,过来替一词接过貂裘,木伶将一词脱下的鞋子放到门口,端过来热水,一词摆手示意不用,过去将刘永接了过来,小刘永只是咂巴着嘴巴,睁着圆圆的、亮亮的大眼睛盯着一词看,一词心里甚至都有些不敢置信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在三世纪与一个古人有了一个孩子,可这小刘永的皮肤的温热的,气息是真实的,在一词怀中特别的不老实,扬着小手抓一词的嘴唇,鼻子,一词不得不歪着头躲避,小家伙步步紧逼,这孩子……
眼神中满是爱怜,一词抱着他在厚厚的地毯上坐下,奶妈过来笑的很谄媚,“小公子很听话呢,一个下午都没哭没闹的“嗯……”一词把做的拨浪鼓拿给小家伙,脑海中突然灵光闪过,“清伶,把季宝和辛卓叫进来清伶去了,一词朝这个奶妈问道,“在使君府里伺候了几年了?”
“小公子出世后才来的……以前在关将军府里伺候来着“哦……”一词哦了一声,随即惊问道,“你以前在关羽府里?”
奶妈被一词的惊讶也给惊了下,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诚惶诚恐的说道,“是啊,大人,奴婢是在关将军府里伺候来着……”
“呃……”一词皱眉,不知道刘备有没有给关羽说刘永的事儿,自己陷入了这思绪中,一直到季宝辛卓进来,一词看着这两个侍卫,“不用多礼,季宝辛卓,我交给你们个任务“请公子吩咐
“嗯……”一词看了眼怀中这个不老实的小人儿,嘴角挂着笑意道,“明天你们两个去让木匠做一些玩具来,要用上好的桐木,做的牢靠些,别做太大了,给永公子拿着玩“少主?”辛卓疑问,一词听到这称呼心里有些不大舒服,“辛卓季宝,以后不能称呼少主,是永公子一词纠正辛卓季宝道,两人齐声应了声是,一词才又道,“我是让你们去使君府里的木匠那做,做一些兵器的模型,还有战船的,不能太大了,否则永儿拿不住的“是,公子
“还有,你们的亲戚里有没有识文断字的?”
季宝和辛卓相视一眼,面有疑惑的点点头,一词道,“那好,你们每人各在自己的亲戚里找个识文断字的可靠的人来,不可对其将永儿的真实身份,若是问起之时再言明,每个月我会给他们一些钱粮,让他们每天轮流给永儿读些书……”
“这……”辛卓和季宝又是面有疑惑,“少……永公子这么小,就要读书吗?”
扑哧一声,一词笑了,“他连说话还不会,读什么书呀一词捏了捏这个孩子的小鼻梁,冲辛卓季宝道,“只是给他个读书的气氛环境罢了,记住,找来的人要可靠,要保证宁缺毋滥“是,公子,末将一定照办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一词一点不觉得这样对这个孩子残酷,从小他所生长的是什么环境,他长大了势必便会依赖这个环境,所以一词才会决定如此做,也算是对这个孩子的最初始的教育吧?她不想让这个孩子将来位高权重,只是做一个健康向上的人就够了,生在帝王家,最怕的便是失去自己的人格和尊严,被权力牢牢的掌控自己……
“诶,木伶,逸秋走了吗?”一词突然想起了萧逸秋,木伶过来点头,外面的雪下得更急了,织起的白幕连接了天地,因了注意力被小刘永吸引过去,一词也没有心思去‘伤雪’了,一顿饭因了有这个小家伙存在,磨叽了许久才吃完,吃完饭又逗小刘永玩耍,从来未曾有过的放松,一词想到刘永刚出生时和他在一起待的仅有的几天,而到如今这小家伙知道吵闹了,时间过的,可真是快啊!只是让一词微微觉得窘迫的就是刘永跟着一词睡的话,睡醒就往一词的怀里爬,还眯着眼睛就往一词的胸口上乱舔要吃奶,孩子离开好久,早已没了奶水,可纵然吃不到,小家伙也砸吧砸吧的起劲,眯着眼睛竟然是安静下来,于是一词觉得哭笑不得,完全败给了这个孩子,可她竟然丝毫的不想这个时候把孩子交给有奶水的奶妈,多数的时候都是一词一个人在榻上睡觉,而多了一个小家伙,便无形中驱逐了一些孤寂的烦恼,这样平淡的日子,才像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该有的日子吧,守着这个孩子,轻轻的拍着他入睡,看着他满足的表情,心房里也是满满的幸福,一词很是眷恋这种家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失去母亲过早的缘故,一词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可一词却怎么都觉得,小刘永会比当初的自己,还要悲剧……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缘故吗?
唉,谁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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