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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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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震惊的是,雨静竟然把他化了那么多心血写出来的长篇书稿给弄丢了。雨静变了,她以往的观点不是这样的,和自己的分歧太大了。淄光承受不住这双重打击,他痛心,他失望,他激愤,眼前一片昏黑,整个身子就像从高山之巅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片刻之间,强烈的眩晕向淄光袭来。房屋摇晃起来,不停地起伏、飘忽、旋转。淄光终于站立不住,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了。等皂生发现淄光时,淄光已经不省人事地倒在地板上了,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封信,脸色灰白,牙关紧闭,嘴唇四边冒出一圈白沫。皂生吓了一大跳,摸摸淄光的头,冷得出奇。皂生急了,想跑出去喊赤脚医生,又觉得这时候离开不好,但是不喊医生来也不行,跑出跑进拿不停主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nbsp;&;nbsp;&;nbsp;&;nbsp;皂生刚把淄光抱到床上,若云回来了,当她看到淄光这个样子,也唬得不轻,忙问皂生怎么回事,皂生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若云比皂生镇定多了,先搭了淄光的脉,脉很微弱。接下来捏淄光的人中,见没有什么效果,就去洗了手,用手指强掰淄光紧闭的牙齿。费了好大的劲,指甲都弄出血来了,总算掰开。哇的一声,淄光发出声音来,脸上才渐渐有了血色,若云和皂生缓了一口气。若云拿起电话筒给乌蝶华挂电话,蝶华问得祥细,然后说:问题不大,姆妈,你不用担心,先让村里的赤脚医生给他打一针镇定剂,吊一瓶盐水,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还不行,再送来也不迟。若云急忙让皂生把村里的赤脚医生找来。若云拿热毛巾给淄光擦嘴,给他灌白开水。心里想,是谁的来信让淄光成了这样,难道是粟雨静吗?

  &;nbsp;&;nbsp;&;nbsp;&;nbsp;不一会,皂生就领着赤脚医生赶到了,医生询问了情况后,用针头找准了淄光的静脉,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若云问起那封信,皂生拿出信来交给她。若云看了,就明白了。那封信果然是粟雨静写的,心里顿然失望得很。粟雨静真的和淄光分手了,如此说来,淄光的病又难愈了。若云焦盼着粟雨静,看来是一场空欢喜,粟雨静在信上写得很明白,她的老家在连云港,这就不对了,抱养雪净的那户人家并不是江苏人哪,难道那家把养女卖了?粟雨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呢,她怎么这样不近情理呢。若云想给沙墨打电话,让他好好地劝劝粟雨静,让她回心转意,让她到椅子岙来一趟。俗话说,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是系铃人。淄光若能见到心上人,或许就会好了。然而,抓起话筒的手又慢慢的放下了。若云想,沙墨正在张紧地投入考试,这个时候不应该去分他的心,何况粟雨静能不能让他劝转心来也是没有把握的事。

  &;nbsp;&;nbsp;&;nbsp;&;nbsp;淄光昏迷的消息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石灰嫂说:我早就说过,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现在应验了吧,这一回看若云咋办。有的就跟着起哄,有的则替若云和病人担心,纷纷议论不止。焦山闻声,匆匆赶到李家大屋,看了淄光的情形,建议若云送到城里去,若云想想也是,给女婿通了个电话,商量以将淄光送到精神病院去。若云准备好淄光住院所需的东西,三刻钟以后,精神病院的专用车就开到了椅子岙,若云在焦山和其它村民的帮助下,把淄光抬上了车,车子很快地驶向城去。

  &;nbsp;&;nbsp;&;nbsp;&;nbsp;这些天,小雪的心情非常好。因为她收到一家报社的复信,编辑告诉她,她写的一篇微型小说已安排在副刊上,不久就可发表。所以,或当一句生动的词语忽然在她的脑海里浮现,或当一声快活的鸟叫在她头顶上滑过,或当一名调皮的学生向她嫣然一笑,她都会感到特别开心。人的心情一好,从头发的梳法变化上就可看出端倪。前天,她扎的是马尾辫;昨天,她改为黑发依肩,用一条*绒压在耳朵两边。今天,她又梳了一根辫子,扎成像棍子似的翘在脑后,这种梳法很时尚,她还是第一次用心地梳出来的呢。小雪早就把好消息淄光了,让淄光分享她的喜悦。小雪知道,没有淄光的帮助,她不会成功得那么快。小雪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她刚进村,就遇上了在溪上洗碗的香骨头,香骨头就把淄光的事告诉了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太锥心,几乎将小雪击倒了。小雪连忙跑回家,来到淄光的房里。淄光的房里人去楼空,小雪再找到父亲,向他问明祥细情况,要了那封信看了。小雪看完信后,便无力地依在门边。她呆呆的,眼里竟滚下两行泪来。皂生叫她别着急,叫她去吃饭,她没有动。小雪哪有心思吃饭呢,她的脑子里全是淄光的影子。小雪知道,淄光有个很像自己的女朋友,想不到这个女朋友对他如此冷酷,女朋友对淄光的薄情令小雪生气,也使小雪想到淄光一定深爱着他的女朋友,淄光受了这个刺激,他的病一定会严重起来。淄光现在怎样了呢?小雪十分焦急和担忧。小雪想到城里去看望淄光,她望着黑下来的天,更加心乱如麻。小雪机械地蹭回自己的房里,伏在床上蒙头大哭。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4  入夏
24  入夏

  雨珠滴沥,鸟啼错杂,初夏的椅子岙迎来了江南的梅季。

  &;nbsp;&;nbsp;&;nbsp;&;nbsp;今年的梅季比往年长,雨水格外多,霉就格外重。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屋内的东西都显得湿漉漉、潮渍渍的。久雨不见阳光,加上燠热,健康的人都容易坏心情,何况精神病人了。若云惦记着住在精神病院里的淄光,老时放心不下。她让女婿跟院方说说,能不能把淄光接回家里来。蝶华想,反正淄光的病一时里好不了,医院里的环境确实没有丈姆娘家里好,所以就跟主任要求,主任同意了。淄光出院前,蝶华对他的血、尿和肝功能等进行了一次常规测试,除了血压有些偏高,其它方面没有问题,就让若云领着淄光回椅子岙了。

  &;nbsp;&;nbsp;&;nbsp;&;nbsp;看来粟雨静的那封信对淄光的打击是致命的,淄光的神经错乱得厉害,加上阴雨连绵,他的情况更加不好。淄光不思饮食,若云就一口一口地喂他。淄光整夜睡不着觉,若云一次一次起来陪着他。淄光不睡觉,在房里走来走去,双手不停地微抖,他喜欢有字的纸,拿在手上一边看一边喃喃不休。如果不让他拿纸,他会不安宁,胡言乱语。淄光看厌了有字的纸就开始撕,往往撕得不能再撕,撕得粉碎,然后一把一把的往上抛,痴痴呆呆地望着飘飘扬扬的纸屑,梦呓似地说着:粟,粟,下粟了,粟来了,粟来了。最让若云挠头的是,淄光拒绝吃药,把喂他的药全部吐出来。这样一来,若云只有叫皂生来帮忙了,她让皂生捏紧淄光的鼻孔,自己把药从淄光的嘴里灌进去。皂生见若云每夜这么辛苦,往往只能睡二三个小时,个别晚上简直全夜不能睡,实在太辛苦了,执意要换她。若云不让,说他白天还在上山干活,夜里睡不好会吃不消的。

  &;nbsp;&;nbsp;&;nbsp;&;nbsp;若云把这些情况全告诉女婿,乌蝶华对若云说:姆妈,只要没有其它毛病是不要紧的,病人受了刺激,出现病理现象属于正常,现在气候也不好,等过了这个季节就会好转。乌蝶华让若云不减淄光的西药剂量,佐以黄连上清丸,再给他喝些*茶,尽量多安排他到户外活动,那怕下着小雨,也要撑着伞陪他去散步。蝶华要求丈母娘多让病人做室内运动,和他多交流,做到动静结合。若云都照着做了,她起早落夜,照料淄光更加周全。

  &;nbsp;&;nbsp;&;nbsp;&;nbsp;淄光神昏颠倒,走路摇晃,不肯吃药,睡不好觉,比起初来椅子岙时还不如。他的状况令小雪深为担忧,但又没有办法帮他。淄光才华横溢,是个不多见的文学人才,他刚开始在这条路上迅跑却患上这个病。想到这些,小雪便迁怒于粟雨静,恨她没心没肺,恨她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小雪常常想,我要是能够取代粟雨静帮助淄光恢复如常就好了。昼春常来李家大屋,看到淄光傻傻呆呆的样子总要讥笑他几句,夹枪带棒地对小雪说:阿小,弄诗作文的人一旦入了魔就麻烦了,他的教训你可要记取嗬。小雪恨昼春幸灾乐祸,三番两次不理他,甚至和他反脸。黛草没少为他们俩个的吵吵闹闹而费心,黛草着实心疼儿子,总以为都是小雪的不是,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摆老实人。黛草当面不指责小雪,旁敲侧击地提醒给若云听。若云领悟黛草的意思,细心地观察起小女的一举一动,也觉得女儿对淄光极好,于是明确地告诉小雪:阿小,我晓得你是为阿淄的病着想,可不要在感情上用事。小雪笑了笑,脸有些红,拿起一旁的菜拣起来,细声说:阿姆,你知道我是为他的病就好。

  &;nbsp;&;nbsp;&;nbsp;&;nbsp;自从父母领养了沙淄光,大雪来椅子岙更勤了些,她想帮父母多做些事。这一次淄光的病重,她也十分焦急,每次总是头班车来,末班车赶回去。

  &;nbsp;&;nbsp;&;nbsp;&;nbsp;大雪在高中毕业后是考取了浙大的,就在即将开学的时候,她得了肾炎,很严重,不得不住进城里的医院,进行治疗。皂生急得不行,问医生:好好的人,为何会得这个病,治好得化多长时间?医生回答说,起病的原因有多种,体质虚是一方面,太劳累也是一方面,这是慢性病,得好好休息,好好调养,一般要二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一听要等二三个月才能好,皂生叹道:这病来的太不是辰光,阿大能考上大学多少不容易,这不是白考了么。其实若云的心里比他急,倒是说:上大学固然要紧,但身体更要紧,幸亏发现得早,要是去了杭州,她一个人又不知道,也许耽误了。大雪娴雅温柔,生性恬淡,虽然心里焦急,但不表露出来,反而劝慰父母。大雪出院后,经过三个月细心的调养,才完全恢复了健康,但延误了开学时间,不能上学了,校方按规定是不留情面的。大雪极其懊丧,多年的努力泡汤了,进大学的理想付之东流,楞是她最难过的还是父母,他们她的期待成了泡影。又叹自己运气不好,节骨眼上生了病。静下心来,她算了一笔账,如果家里供她上大学,至少要用二三万元钱,她知道家里不富余,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只能向姨丈借。虽然姨丈不会要她们还,但母亲的脾气是不肯用别人的钱,她将更省俭,更辛苦地去上山干活挣钱。这样想了一想后,她觉得失中也有得了。大雪宽慰自己,也宽慰父母,说:阿姆,阿爸,上大学不是一个青年人的唯一出路,有人说,一扇门关上了,另一扇门会为你打开,我要文凭,也可以考自大考、考电大。若云说:傻小囡,自大电大能跟本科大学比吗,你有基础,不应该放弃。身体是本钱,养好了身体最重要,明年再去考,我和你阿爸支持你。但大雪不想再考了,她知道父母的心愿,最终说服了父母,还是让妹妹上大学,她想早点参加工作,可以帮助父母一起解决妹妹上大学的经费。若云和皂生做不出强迫女儿的事,既然她说得在理,也就这样决定了。

  &;nbsp;&;nbsp;&;nbsp;&;nbsp;每次回娘家,目睹父母照料沙淄光的辛劳,大雪心里很不是滋味。父母一向俭以养己,厚以待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从来不把苦累和愁绪放在嘴上。想到自己是家中老大,因为能力有限,挣不到足够的钱让父母的生活过得轻松一些。也不能天天在堂前行孝,于是就难过得流泪,又恐让父母看到,转身悄悄地抹了。大雪的举动,还是被若云发现了,问她好端端的为何难过。大雪转过身子,笑道:一颗砂子吹进了眼睛。若云来到女儿跟前,仔细地看她的眼睛。大雪轻轻的挣脱了,说:真是砂子呢。若云便捧住女儿的脸,替她将额前的一绺头发抿到耳后,无限疼爱地问:阿大,是不是心里有啥委屈?要是有,你要告诉阿姆,不要闷在心里,这样对身体不好。大雪说:哪有什么委屈。若云试探着问:是不是别人欺负你了?大雪说:没有的事。我是想,你们这样辛苦,我不能天天在你们的身边帮忙。若云微笑道:不必这样想,女儿大了,总归要出门的。有了阿淄,我是忙了些,可是我和你阿爸都觉不累呀,你不要担心。若云把大雪拉到椅子上坐下,问:你和蝶华怎样?大雪说:我们很好。若云关切地问:那我问你,快九个月了,你有过没有?大雪的脸上红了,摇摇头。若云问:啥原因呢,晓得吗?大雪告诉母亲,说他俩都健康。若云笑了,问:那为什么不要一个,我提醒过你的,女人年龄大了生小人不好。像王老师,三十七才生小人,难产,没了,多可惜啊。大雪呐呐地解释道:阿姆,是他不要。他说了,女人十月怀孕不容易,他不想让我吃这份苦。若云听了笑道:还有这样的男人,他晓得疼你,这很好,可是生孩子是女人的本分,再不容易也得生一个呀。大雪说:他说了,外国人都流行不要孩子,现在国内不要小孩的家庭也很多,这叫丁克家庭,是一种新型的家庭模式。若云摇头说:阿大,你老是他说他说,他说得不对你也听吗,你自己要有个章程,两夫妻有个小人,才算一个正常人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5  欧阳
25  欧阳  

  &;nbsp;&;nbsp;&;nbsp;&;nbsp;天空湛蓝,白云朵朵。出梅以后,淫雨天气不见了,久违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向浙东大地。有了阳光,就有了影子。越是高凸的地方,影子也越大。

  一辆黑色的奥迪A4从城里出发,朝着椅子岙方向稳当而快速地行驶。轿车里,年轻的男司机开着车,辅座上放着一只黑包。四十五岁的欧阳冬音坐在后座,她手握小本,眼睛微闭,在轻轻的背诵着商贸英语的单词。欧阳冬音是城里颇具规模的华英集团总经理,她的父亲是南下干部,离职后享受地专级待遇。母亲是山东人,在位时是高层领导,退休后拿着不菲的退休工资。从小在优渥的干部家庭里长大的冬音,有一身舍我其谁的傲气,有一种谁敢与之争锋的霸气。当年,和她谈情说爱的年轻人是需要有勇气的。她的丈夫聂昨今原来是区委的一根笔杆子,凭着一支生花妙笔,洋洋洒洒地给冬音写了半抽屉的情书,才赢得了葛姑娘的芳心。聂昨今先后担任过区团委书记、区委书记、市办公室主任等职务。随着丈夫的步步高升,冬音也沾了光。然而她不甘拜男人的下风,先后从省委党校行政管理大专班和浙江大学研究生班经济系本科毕业,为日后的飞黄腾达确立资本。冬音的公公和婆婆是解放前四明山革命根据地的老党员,是有一定威望的离休干部。冬音生第二个孩子的指标也是通过走后门搞到的。她养尊处优,爱搞特殊,她有坚实的家庭背景,她无所畏惧。

  &;nbsp;&;nbsp;&;nbsp;&;nbsp;欧阳冬音有两个孩子。大的女儿叫聂皑皑。二十一岁了,长得聪明伶俐,楚楚动人,在校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皑皑从小疏远父母,看不惯母亲的虚伪,看不惯父亲的沽名钓誉。皑皑有美术天赋,在幼儿园就崭露头角了。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皑皑参加了全市青少年绘画比赛,获得一等奖。高三毕业后,她顺利的考取了中国美院,现在美院国画系就读。小的儿子叫聂知了,十六岁。知了十二岁那年,患上了单纯型精神分裂症,至今未愈。病前的知了眉目秀美,有几分男孩子少有的柔媚,说话、吃东西或者笑起来,嘴巴的两边会出现深深的小酒窝。知了十分腼腆,和陌生说话也脸红。三代独子的他从小娇生惯养,一家子的人对他百依百顺,是几方娇宠于一身的家庭小皇帝。过分的溺爱使他缺乏独立的意志,依赖性很强,经不起任何打击和挫折。冬音夫妇望子成龙,送儿子进最好的学校,选最优秀的教师当他的班主任。放了学,还请家庭教师给他辅导功课,但是适得其反,儿子的成绩并不出类拔萃。知了患这个病,起病隐蔽,早期的症状并不明显,发展缓慢。一年以后,病情严重起来时才引起冬音的重视,可惜贻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冬音把儿子送到上海和北京的大医院求医,但为时已晚。冬音的儿子得的这种精神分裂症不多见,治愈的可能性很渺茫。药吃得多了,人就浮胖起来,嘴巴歪了,眼睛斜了,脸也不对称了。整天眼泪鼻涕,给他换好衣服,待不了半个钟头就弄脏了,家人开始讨厌他。见他无可救药,没有指望,渐渐的没人疼他了,把他当作耻辱,当作累赘,送到精神病院了事。从此,精神病医院成了冬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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