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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进命案现场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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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么办？想爸爸妈妈了。
我妈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家，我爸也问买鱼吃好不好，牛肉和羊肉想吃哪样……我好久没回家了。
打开网站订回家的车票，搞定之后我打开论写几个字。
术期刊是没有稿费赚的，也就是可以在自己的资历上添上无足轻重的一笔，没钱所以我也没什么积性，全凭兴趣，想写的时候就写一点。
我现在写的是《通过群体和个人对待弱势对象的方式研究人类社会的道德底线的改变轨迹》，已经写了，嗯，我看看……还不错，已经写了5638个字了。
又写了几个字不想写了，但时间还早，才十一点，于是我上小号“我是怎么死的”给王勇微博留言，在那个不想长大的动漫q群里聊几句。
由于群主王勇睡觉早，“我是怎么死的”现在成为了管理员之一，主要看晚上的场，看谁不顺眼我就踢谁。
玩了一圈发现还没到十二点，我就戴上耳机听“赫卡忒”给发回来的监听记录，我一直坚持监听王勇的手机，虽然希望很小还是寄希望于王勇他们大意，但凡有点蛛丝马迹也是好的。
今天有这样一段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个听起来五六十岁的男人打电话给王勇说：“喂，是我，这段日辛苦你了。”
王勇说：“服从命令。我收到的命令是单向联系。”
那人说：“是，是这样的。但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说……这个……”
“请说。”
“那个……我听说你的任务已今天结束，你明天要走……”
“是的。已经接到命令。”王勇道。
“是，是啊……一直没有进展，只能暂时搁置……这个我能理解，但我想，结束的话，你能不能私人的多留下来几天？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啊，当然，这是我个人的不情之请……把你这样的人才在我们这里荒废确实不像话啊……你看……”
王勇沉默片刻，道：“我服从命令。”
那人叹口气，说：“无论如何，这些日麻烦你了，很费心吧，谢谢你了。有空赏脸，我请你吃饭。那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我想问问，他（她/它）最近，怎么样？”
王勇道：“挺好。”
通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段通话里有很多信息，但萦绕在我耳边的只有这么两句：王勇的任务结束了，王勇明天就要走了……
我呆呆坐着，不知在想什么，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想喝口水，听这段对话前我泡了杯茉莉热茶，此刻伸手去拿手指却给冰凉的杯冰了一下，细看，茶已经凉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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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话 水够深之欲擒故纵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来了，很难得地没赖床，也没让王勇来敲门问“还活着么”。
本来今天回家的，但忽然没了心情，早上也不去赶回家的班车，吃完了早餐还在食堂呆呆坐着，有种不知道干什么的感觉，古人说“怅然若失”，大约说的就是这样的感受吧。
王勇却是一切如常，想来他昨天或者前天就接到命令了，我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如此深情的看着我，”他摸摸自己的脸，“看来爷我今天特别帅啊！”
我勉强笑笑，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避开和他的目光接触。
“你今天怎么了？特别不对劲。”王勇问。
“生理周期。”我说。
“还早呢，你上次来是九天前，根据我这几个月的观察，你下次来是整20天后……”
啪！
我恼羞成怒一掌拍餐桌上，“找死！哪块肉想见福尔马林了！！”
这人！竟然连我生理周期都知道！他*娘的老娘我自己都算不准！
“娘~~娘~~息~~~怒~~~”王勇双手做投降状，随着口中的长宣俯身趴在餐桌上，头也磕在餐桌上。
好多人往这边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先饶了他，“行了，先起来吧，本宫赦你无罪就是了。”
王勇抬起头凑过来小声问：“不过娘娘，您今个儿到底是被个不长眼的扰了兴致了，娘娘告诉奴才，奴才给您分忧。”
就你！就你个不长眼的！算了……
“好吧，我说实话，是因为没案了，没案了我浑身难过，提不起精神来。王勇，要不你去死一死吧，这样我就有尸体解剖了。”
“这才像你。”
我又叹口气，默默不语。
王勇道：“问你，一只兔和一只跑得很快的乌龟赛跑，谁赢了？”
“乌龟，你都说‘一只跑得很快的乌龟’了。”
“呦，竟然知道，那我再问你一个，这只兔不服气，它找了只戴墨镜的乌龟赛跑，最后谁赢了？”
“还是乌龟，墨镜摘下来一看，还是那只跑得很快的乌龟。”
王勇见两题都没拦住我，一拍大腿道：“来个高难的，请举出中国古代战争以少胜多的例！”
“孙悟空大战十万天兵天将！”
王勇惊叹：“不得了啊，短短几天功夫（冷笑话）本事突飞猛进啊！”
我没好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王勇道：“我再给你说个笑话啊，说有一天，小明带番茄、西瓜和草莓上街，在一个口，番茄被车轧了，小明说：‘哈哈哈！番茄酱！’
又到了一个口，西瓜被撞了，小明说：‘哈哈哈！西瓜汁’，你猜，到第个口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草莓劫数难逃了呗。我懒得理他。
王勇接着道：“到了第个口，小明被车轧死了……”，他说到这里一顿。
哦，原来是小明死了，我想。
王勇接着道：“草莓说：‘哈哈哈！人渣！’。”
挺好笑的，可我不想冲他笑，我冲他礼貌笑笑，那笑意像是阳光下一点点的水渍，很快就干了，留下泪痕般凄凉的水渍。
王勇也觉得我其不对劲了，“今天奇了怪了，平时一逗就笑的。今天怎么了？不是真的生理周期紊乱了吧？”
“滚！”
“喳！滚之前小的最后再说一句哈，保证娘娘听了立刻跳起来。”
“说。”我抬眼看他。
王勇道：“你再不走赶不上车了！跳起来吧！跳起来吧！”
我没有跳起来。
我赶回兰公馆，取了药吃了，然后闭上眼睛冷静很久。
再才缓缓睁开眼睛，睫毛上的水雾很快无隐无踪了，泪未流下，却已经干涸。
有些人的泪，注定要流回心里的。
冷静之后，我深深呼吸，拉起拉杆箱打开门去。
打开门，王勇却在门口等着，我看到他很是担心的目光，他连笑话都不讲了，深深看着我问：“你没事吧？”
“没事，”我冷冷淡淡道，“你今天也回家对吧，一起走吧，拼车还能省点。”
“不是一个车站。”王勇道。
“哦。”我心里一沉，努力礼貌地笑，“那走好，我不送你了。”
“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随便给他一个理由，“思乡情更怯。”
“那你自己小心，给我。”
王勇帮我把行礼箱拎下楼，兰公馆交通方便，楼下不远就有公家站，到的时候正好公交车来了，我伸手拿行李，王勇没给我，直接帮我把行礼拎上了车。
“谢谢。”我说。
“你自己小心。”王勇说。
我点点头，“你走吧，我不送你了。”
我眼里湿湿的，我讨厌湿湿的，看什么都会模糊。
王勇点点头，拉我的手。
我们都不知道再说什么，就这么互相看着。
没人上车了，公交车利落地关门启动。
车开起来我们都回过神来，王勇连忙喊：“我下车，我下车的！”
我也连忙求师傅通融：“师傅，他送我的，师傅麻烦你，快停车让他下去吧。”
司机按了两下喇叭，“你们都这样了还下什么车啊，直接回家见丈母娘吧，小伙，买票买票！”
车上好多人笑。
“不是的，不是的。”我连连摆手，这事还说不清楚了。
“公交离站不停！”司机道，“小伙，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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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话 水够深之暗渡成仓
车上又笑起来，善意和祝福的目光都看着我们。
王勇刷了卡，对我道：“我送你一站吧，下一站下。”
只能这样了，我道：“你下车到对面乘车，不行就打的，别来不及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一站没多远，我跑回去就行。”
司机又笑着调侃道：“改十八里相送了？也行啊。”
没有的事，我们都很不好意思，早上人还是挺多的，王勇护着我往后门挤，差不多挤到后门也正好到站了。
王勇好像没注意到到站了，就没下车，我也没说话，心中默念着：我装不知道……我装不知道……我装不知道……
下车的人笑着回头看我们，有人还开玩笑：“兄弟，把他们往里面挤一挤。助人为乐啊这是……”
有人起哄，有意没意地挤我们，王勇把我护在里面，被挤得简直就像抱着我一样，我说：“下一站赶紧下。”
王勇道：“我车还早，我送你上车吧。”
车里又是一阵起哄：
“哦~~~~~~”“哦~~~~~~”“哦~~~~~~”“哦~~~~~~”“哦~~~~~~”
……
二傻青年欢乐多，这些二傻，公交车里都能弄得这么欢乐。
司机也是“二傻”一族的，还放了情歌《爱你在心口难开》，？i…love…you…more…than…i…can…say，噢噢耶耶依我爱你在心口难开……还是中英混合爵士说唱版的，司机大叔，您也欢乐了！
我被他们哄得不行，脸都红到耳根了，真想掏出解剖刀骂他们：“你们知道我谁么！再起哄把你们都批量解剖了！我说你们除了起哄倒是干点实事啊！卖力点再挤紧一点啊，怎么不挤了，有始无终的家伙们，就这点工作质量可别想找我要钱……”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到终点站了，车上的人一哄而散。
我从终点站换高铁回家，王勇一帮我拎行李把我高铁检票口，我一直默默不语，等着王勇能表白，可是直到我进站了王勇也没有任何表示。
我从他手中接过行礼，看着他问，“以后，你会跟我联系的吧？”
王勇觉察到我知道他任务结束了，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反问：“你来到底是什么任务？”
我们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王勇默默放手了，“以后自己小心。”
我忽然抓住他的袖口，又问：“以后，你会跟我联系的吧？
王勇笑着道：“尽量。”
“尽量”我理解的意思跟面试官叫你“回家等通知吧”差不多，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今朝一别，怕是不会再联系了。
放手，进站。
“王勇！”我站在检票口内侧叫住转身离开的他。
王勇转过身来，“怎么了什么事？”
一定要有事才能叫你么？！哎，算了，你没有犯罪意图，我也只能算了。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和不甘心。
“手机借我用用。”我说。
“你又忘带手机了？我回去给你快递过去？”王勇问。
“别管那么多了，给我。”我说。
我接过王勇的手机，按了几个键，半分多钟后将手机还给他，冷漠地对他说：“以后别把手机借给任何人，我们这一行你不了解——海水深。”
“哦……那你……自己小心。”王勇不明白我的意思，疑惑着接过自己的手机。
时间累积感情，时间减少感情，时间的能解决的事终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的，你若无意，我也不会纠缠。潇洒地不再回头，我走向车，笑着。
身后，王勇的手机传来可爱的娃娃音：“小猪猪你好笨哦，想解锁嘛念屏幕上的话呦，小猪猪你要用rap好好念，烽火硝烟呦天下尽在我手！哎呀小猪猪你为什么不念，我再给你放一遍呦，想解锁嘛念屏幕上的话呦，小猪猪你要用rap好好念……”
你猜对了，我在王勇手机上种了病毒把他的手机锁了，此刻他的手机屏幕上循环显示的是：我是笨笨的小猪猪，小猪猪我好笨好笨笨……
顺便提一句：卸电池、找厂家维修通通没用，王勇他不唱“我是笨笨的猪猪”是解不了锁的。
我恶魔一般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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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话 水够深之釜底抽薪
微风拂面，长发轻舞飞扬，我潇洒地走上车，当上车门就有只手伸过来帮我行礼提起来了，抬头一看，是李干事。
缉毒组的李干事，小坠楼案见到的那位。
不同部门很少见面，自从上次他托常兄明确拒绝我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我想是他刻意避开了吧，其实我也没想怎么样，就不着痕迹地先做朋友看看得，但他一挑明就有点尴尬了。
李干事很殷勤，帮我找到位，放好行李，又给我隔壁座商量把自己的位调过来，跟我坐一起。
“李干事，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啊？”我问。
“做个伴啊！没想到我们还是老乡，你两站下，我比你还远点，四站下，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动车差两站其实算不上老乡吧？
不过，上有人聊天还挺不错的，李干事气色不好，一问才知道又被女朋友甩了，就是原来那个，分了，后来复合了，最近又被甩了。
“还不是因为工作忙，没空陪她。本来想着忙，想找个工作轻松的，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能多些，而且家里总要有个人烧饭不是，可是……哎……也许我们这种人注定过家里没人烧饭的日。”李干事道。
“是啊。各行有各行的难处，所以行业内解决婚姻问题的比较普遍，演员找影视圈的，医生找护士，警察找警察。李干事你也别伤心了……”
“叫我李浩吧，叫浩哥哥也行，呵呵，哈……”李干事笑。
这味不对啊，“你到底要说什么啊？你可是挺直接的人啊，跟我直说了吧。”
李干事点点头，诚恳地问：“要不我们处处吧？说实话，女法医我家有点介意的，说不介意也是骗你的，我不想骗你，但我们家不是特别介意，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我觉得啊，只要我们有感情，困难都可以克服的。”
嗯？什么情况？我一下有点懵。
“我们家也挺近，以后一起回家也方便的，我情况想必你也了解，我家市里一套房，没房贷；省城有一套房，还贷快还完了，父亲是警察，母亲都是教师……”
“停停！”我赶紧叫停，“容我说句话。”
“你说你说，有什么问题问，有问必答，互相增进了解嘛，呵呵，哈哈。”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四个字：“李干事，春华秋碧啊。”
“什么意思？不好意思，你是说一年四季的景色？还是……我的德……”
李干事不愧是教师家庭出来的，底真心不错，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春华秋碧的意思是春天开花，秋天结果，比喻人的采和德行。现也比喻习有成果。
但我不是想说这个本来的意思。
我想说“此一时皮一时”，伤人；我想说“当初姐找你时你干嘛去了，现在还想姐原地等着你啊！”，过分。
要委婉一点，我早上多吃了一粒药，我真是没火气，“李干事，最近我可能都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我想把更多精力放在工作上。”
“你真喜欢王勇？”李干事问。
我心情一黯，王勇不可能了，他任务结束都已经走了，只是消息还在保密中罢了。
李干事道：“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你跟别人（在一起）就算了，但你跟王勇……你们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我问。
“很简单，比如我问你：他的真名真叫王勇么？”
说得对了！简直是秒杀！
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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