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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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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掌柜塞完第二个馒头,慢慢地喝了一口水,待他思虑了片刻,须臾,他沉声道:“若是有人心甘情愿用心头血作墨,再为你画上一幅,你便又可以重生。”
    “再画一幅?”齐燕听闻,也是一愣,她不再懒散地靠着门框,快步走来,挤在荆凉夏旁边,急急问道:“可是再画一幅,那还是凉夏自己吗?”
    “当然不是,那就是另一个人了。”朱掌柜摆摆手,“画师作画,以心爱女子为像,画出你们,你们是你们,她们是她们,除了样貌和性情,毫无关联。同样,若是以凉夏的模样再作一幅,那凉夏可就不是现在的凉夏了,她不会有现在的记忆。”
    荆凉夏听完,心底若巨石沉塘,她看了一眼齐燕,不再说话。
    “你可还记得与我住在一条乱巷的那个孩子吗?”朱掌柜忽然问道。
    孩子?
    荆凉夏不由地回想一番,记得那日她看到那个孩子手中拿着沈碧匙的荷包,从自己身边匆匆跑过,把自己引去了那条乱巷,见到了朱掌柜。当时那枚荷包被自己要了回来,现在也不知被自己扔在了何处。
    见朱掌柜如此询问,荆凉夏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试探着问道:“那个孩子有问题?”
    “自从那日你找到我之后,他就不见了,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呢,后来他那垂死的爷爷忽然跟我说,说他的孙子将一幅画卷交给了一名公子之后,他的孙子就去过好日子了。”朱掌柜若有所思。
    “什么?公子?”荆凉夏大惊,联想起沈碧匙的那枚荷包,再与朱掌柜的言辞罗列于一起,细细思索,难道沈碧匙背后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太子和太子妃,而是另有其人?
    沈碧匙将画卷交予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又将画卷交予一个公子……
    越是往深处想,越是觉得有种莫名的惊恐,荆凉夏有些担忧地看着齐燕,见齐燕也是一番深思的表情,二人相视一眼,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朱掌柜。
    待说到玉屏儿原本已经快变得透明的手指,又恢复了常态,朱掌柜忽然眼中精光一闪。荆凉夏捕捉到朱掌柜的小细节,立刻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为什么玉姐姐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可是她说过,她的画卷,已经回不去了。”
    朱掌柜抬手摸了摸面黄肌瘦的脸,咽了口口水,精亮的眼睛没有了生意人的那番精明,反倒像另一个人似的,正襟危坐在面前,淡淡开口道:“我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能说,倘若我确定了她是用了那种禁术,我会告诉你们的。”
    齐燕和荆凉夏原本指望朱掌柜吐露一些实情,却不想朱掌柜铁封般的嘴,硬是不肯说出来。
    “不过眼下要紧的是找到你的画卷,我明日会去街上打探那个孩子。”朱掌柜摸了摸肚子,似乎还沉浸在刚才两个馒头的香味中,意犹未尽,“倘若有人愿意为你作画,我倒是想看看,谁会那么无私。”
    朱掌柜忽然探了半个身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荆凉夏。
    荆凉夏被他这么一瞧,往后一仰,重重靠在椅背上,疑惑地看着朱掌柜。
    “吓什么,你们本就是被画出来的,有什么好怕的。”朱掌柜挪回身子,瘫软在椅子中,一条腿懒洋洋地搭在另一条腿上,郎当作样,让齐燕和荆凉夏无奈侧目。
    这时,只听门外一声轻扬的声音传来:“不就是用心头血作墨吗,我来如何?”

  ☆、第40章 疑惑【】

三人一听这句话,皆是面面相觑。尤其是朱掌柜,他是不请自来的,如今坐在这吃饭,可是承了齐燕的大恩,齐燕出门一趟,什么没干成,倒是带回来个老熟人。现如今这声音的主人一来,另一个人必定也是来了的。
    荆凉夏回头看向门外,不知为何,自从自己和齐燕来到这阔府大院之后,从不涉足庖厨的韩谕就频频来此。
    上官煜好笑地看着厨房内的三人,他别有深意地盯着朱掌柜,须臾,便道:“这不是那日撂下一车春宫图就逃跑的掌柜吗?”
    朱掌柜原本蜡黄焦瘦的脸居然红了一下,他起身很是恭敬地双手作揖:“见过世子和大公子。”
    “倒是个有眼光的人,没有认错。”韩谕点点头,毫不嫌恶地踏过油腥的地面,走进厨房,随手拖过来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听说,有两个人拿了别人的东西,跑到当铺去换银子。”韩谕忽然开口,他并没有询问为何朱掌柜会坐在这里大吃大喝,反倒问起荆凉夏和齐燕当东西的事情。
    荆凉夏心中纳闷,这自己悄没声息地让齐燕去当东西,怎么会让他知道?
    荆凉夏疑惑地抬眼看了看齐燕,齐燕努嘴摇头,一脸茫然。
    “这可惜,这两个人太笨了,居然跑到物主开的当铺里,去当物主的东西,你们说,她们是不是太笨了?”韩谕轻轻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叹道。
    这分明就是拐着弯骂自己啊,不过是拿了他不要的东西去典当而已,换点钱又如何,坐在这里旁敲侧击,倒失了大气。荆凉夏沉下心,低声道:“你不要的东西,我拿去当了,又如何。”
    “倒是不如何,只不过,我想知道,你要银子做什么?据我所知,画中仙可是看不起凡世之物的。”韩谕问道。
    “不干什么,就是没钱,觉得不自在。”齐燕匆忙接过话,她懊恼一番,这最近的当铺居然会是韩谕开的,难怪她一拿出那个玉把件,那当铺掌柜就立刻扔给她一锭银子呢。
    齐燕下意识地摸摸袖口,那锭银子还稳稳当当地在袖子里放着,原本准备买辆马车,随时启程,可看现在这状,估计也只能作未雨绸缪之备了。
    “我对你们典当东西毫无兴趣。”上官煜凑近荆凉夏,邪邪的眼睛打量着她,“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来帮你作画,我还能活吗?”
    “当然活不得,这画幅颇大,心头血作墨,流尽才得一幅。当年十二画师为死去的心爱女子作画,无一不是血流而死。”朱掌柜一听,立刻大声回应道。
    朱掌柜如虎咆哮般的声量,让在座其余四人皆是一脸惊愕地看着他,本以为他饿极了毫无力气,却不想不过一碗饭和两个馒头下肚,就能如此中气十足地大声说话,并无半分孱弱之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帮你作画了呀,我们家四代单传,我若是死了,我们家就绝后了。”上官煜立刻摇摇头,一脸严肃,他说完,又思虑片刻,戏谑一笑:“不过,如果你愿意为我生个儿子,我倒是可以考虑为你作画。”
    “谢谢大公子了,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还不需要别人作画。”荆凉夏白了一眼上官煜,随即往朱掌柜那侧挪了挪,尽量离上官煜远了一点,若是再看到他这副不羁的模样,自己真的会受不了,很有可能给他一掌。
    上官煜本想调侃一番,却吃了个窝心气,不由地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荆凉夏。
    “如果……”齐燕忽然有些犹豫地说道,试探着看着朱掌柜。
    “如果什么?”朱掌柜问道。
    “我是说如果,拿死人的心头血,或者,杀一个人……”齐燕低低地说道,还未说完,只听朱掌柜一声呵斥打断她,生意人的精明又回到了他的眼中,那种不容反对的眼神,齐燕从来没有见过,这朱掌柜隐藏的,倒是比她们想象的要深上许多。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齐燕,斩钉截铁道:“不可能!这个绝对不可行。”
    死人的血?
    荆凉夏忽然觉得一阵恶心,一想到那些让人作呕的诡异血迹沾上一幅画,本来就很诡异的画卷变得更加诡异,就让人深觉不适。诚如朱掌柜所言,这死人的血,若是来拿作画,画出来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呢?
    “掌柜若是没有去处,便在我这里常住吧,这府院,随便挑一处喜欢的。”韩谕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问道。
    正情绪激昂中的朱掌柜,一听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住在这偌大的府院,立刻换上了一副谄笑的面孔,点点头:“这敢情好啊,只要包我吃住,我绝对不打扰世子平日里的作息。若是世子有什么喜好,都可以告诉我,我手上的货源,还是挺多的,只不过我的货源都比较远,送入京城需要一些时日。”
    见他三句不离老本行,韩谕摆摆手:“我对你的春宫图没有兴趣,你住下便可,若是以后她们要回昆仑仙山,就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这……这怎么说呢,我的任务本就是送她们回昆仑,这么多年,也没去过,总想着一拖再拖,结果现在弄成这样……”朱掌柜结结巴巴地说道,满面尴尬笑意。
    “若是你送我们去,我倒是怕你路上遇上个什么山贼,把我们全扔了。”齐燕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朱掌柜,对他来说,还是倒卖春宫图比较符合他的心性。
    “抚琴图,五弦琴置于柳下,撩音乱舞,心性易冲动。”朱掌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斜着眼睛轻描淡写地说道。
    齐燕顿时涨红了脸,这朱掌柜不愧是带了她们二十多年的人,居然知晓得如此清楚。
    也难为他带着十二幅一直没有动静的画,东奔西跑,还要遵守约定,将她们送回昆仑仙山。
    “可是你送我们回去,你还回来吗?你舍得你的春宫图?”荆凉夏好笑地看着朱掌柜。
    “卧榻图,长眠不醒,桃花暗香,不知所梦不知所想,心性不定,做事从不考虑后果。”朱掌柜又抿了一口茶,余光瞥向荆凉夏。
    荆凉夏顿了半晌,半天接不上一句话,这朱掌柜虽不是开口伤人,却针针见血,让她和齐燕无力回应。
    “别嘲讽她们二人了,这两个人加起来,堪比一只发了威的猛虎,必定搅得你的好日子变得天翻地覆,自己却浑然不知。”上官煜在一旁轻笑道,韩谕一听,也微微勾了勾唇角,不动声色地掩去脸上一丝一瞬即逝的恍然。
    “听说,太子想给玉屏儿一个名分,只不过,玉屏儿的身份,是个问题……”上官煜忽然道。
    “我听说了。”朱掌柜眉眼紧锁,盯着手中的茶杯,茶水中漂着一层油垢,朱掌柜不满地放下茶杯,接着说道:“解棋解棋,一局棋,赌的是自己,输的是别人,无人可讨好。”
    “此话怎讲?”韩谕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朱掌柜若有所思地半阖眼,摆出一副高人模样,荆凉夏嗤笑一下,扭头不再看他这副模样。不过短短几个字,道出玉屏儿的棋局难解,他倒是把自己当成神人了,还扯上了天机。
    “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她的墨字已经褪得……”齐燕毫不顾虑地开口说道。
    话到嘴边,又被朱掌柜不耐烦地打断:“我说了她把自己当成一盘赌局,你还不信吗?”
    朱掌柜略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我想见见她,不知可否行得通?“
    朱掌柜话音刚落,齐燕立刻回道:“她面子大得很呢,若非她邀请,我和凉夏可是连太子府的门都难进一步,即使进去了,还给她背后捅一刀。平日里看她不喜欢和我们说话就罢了,却不想她做出来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绝上很多!”
    “听说她频频出入落音寺,掌柜不妨可以去碰碰运气。”韩谕忽然道。
    荆凉夏一听,心生疑惑,这落音寺乃天家寺庙,不知道为何,总是能吸引到那么多的香客,居然连玉屏儿也不例外。落音寺作为佛家圣地,可对于她们昆仑仙山的道家而言,虽说佛道不分家,但是频频出入落音寺,也是怪事一桩了。
    “我与上官公子还有事要办,不多留了,若是掌柜想去落音寺,让忠叔驾车相送吧。”韩谕见众人皆是坐而不语,便起身道,他走向门口,忽然又回头,看着荆凉夏戏笑说道:“如果你们想走,直接用世子府的马车吧。”
    看着荆凉夏青一块白一块的脸,韩谕扬长一笑,便和上官煜径直走出后厨,渐渐消失在三人面前。
    见那二人一走,朱掌柜一手打翻了桌上的一个白瓷茶盏,压低了声音道:“明日一早就去太子府门口蹲着,我一定要见到玉屏儿。这棋局,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解。”

  ☆、第41章 心思【】

翌日一早,荆凉夏便睡眼惺忪地被朱掌柜大力的敲门声喊了起来。
    朱掌柜住在了樊叔隔壁屋,樊叔在昨日见到他之时,大为吃惊,他不由感叹道荆凉夏的亲戚众多,也深深觉得朱掌柜的胃口实在是颇大,一人的饭量竟是四五人之多,奈何韩谕又事先给自己打了招呼,晚上只得照死了做了一顿丰盛大餐,将朱掌柜喂了个十成饱。
    荆凉夏朝着齐燕的画卷喊了十数遍,都不见齐燕出来。朱掌柜催得紧,荆凉夏便不再叫唤齐燕,独自跟着朱掌柜一路匆匆,来到太子府的后门,远远地站在一棵树下,余光瞥向后门口,等待着那个熟悉的人出来。
    朱掌柜这两日吃得极饱,本身已经塌下的干黄面孔,转眼间就已经有了些红润之气,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不出半月,他又会变成原先那个大腹便便、膀大腰圆的朱掌柜了。见荆凉夏呆呆地盯着自己,朱掌柜忽然闷声道:“十二幅画,我就看不懂你,我知道爷爷的画店是被一场火烧尽,我拿到你们的画卷之时,研究了许久,独独不懂你,可能是因为你成日睡着吧。”
    荆凉夏见朱掌柜忽然说起自己,有些好奇道:“我也看不懂自己,我总觉得,我好像早就来到这个世界似的,但是我却没有印象。”
    “你没有印象,我就更加没有了。”朱掌柜精亮的眼睛一边看着荆凉夏,一边盯着那个后门口,两不耽误地滔滔不绝,“你们本不应该被画出来,以别人的模样作画,画出另一个人,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但是画仙出自昆仑仙山,却不传承于昆仑仙山,他有自己的主张,那十二个画师,便是他的杰作了。”
    “杰作?此话怎讲?”荆凉夏心中不解,疑惑道。
    “画仙让十二个画师画心爱女子,付出的代价是生命,画师死去,却留下来十二幅画。因为此事,画仙被驱逐出昆仑仙山,终身不得踏进昆仑境地。”朱掌柜沉沉道,眼中有些焦灼。
    这时,只见二人盯准的那个后门,果然出现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玉屏儿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便将面纱从袖中拿出,覆在脸上,门口侍卫并未过多问及玉屏儿,直接颔首让她离去。
    待玉屏儿上了一辆简易的马车,朱掌柜忽然大步走向前去,荆凉夏惊得想要拦住朱掌柜,却已然来不及。
    “切勿急行,棋局待解”朱掌柜大声道。
    话音刚落,只见马车窗布被撩开一条缝,荆凉夏远远见到玉屏儿的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正欲上前,却见朱掌柜似乎并没有说几句话,便转身而来,拉着荆凉夏怒气冲冲地往世子府的方向走去,荆凉夏匆匆回头,马车已经不在远处,看来玉屏儿竟是连见都不想见自己一面吗?
    “你跟她说了什么?”荆凉夏问道。
    朱掌柜沉着脸,脸色像三九寒天被冻住的猪肝一般,不自然地说道:“没说什么,她说让你不要来劝她一起走了,她不会走的。”
    荆凉夏疑惑地看着朱掌柜,总觉得他好像隐瞒了什么似的。
    “呸,老子花那么多力气,护着你们,这会儿子给我脸色看。”朱掌柜忽然碎骂一句,荆凉夏惊得茫然朝他看去,朱掌柜回过神来,红了红脸:“没……没说你……”
    “玉屏儿到底说了什么,你怎么这般模样。”荆凉夏看着朱掌柜一脸奔丧的表情,再次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道后门。
    “我有点事,你先回去。”朱掌柜拒开了荆凉夏的询问。
    荆凉夏有些担忧,毕竟,朱掌柜这般冒失又胆小的模样,真的看不出来他是个有要紧事的人。朱掌柜似乎知道荆凉夏的担忧,指指自己的脑袋说:“我聪明着呢。你回去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说罢,朱掌柜转身离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路口。
    荆凉夏疑惑地想要跟上前去,却还是踟蹰半分,最终朝世子府的方向走去。
    还未行至门口,就已经听到齐燕爽朗的笑声,萦绕在这高墙桓缘之间,听了很是心情大愉。荆凉夏正要上前,远远而望,却发现一辆陌生的马车停在后门,根据那车驾的样式和车顶,似乎应该是个高宦权贵。
    荆凉夏停步不前,站在一棵柳树下,正目看向后门。齐燕的红衣映入眼帘,她面上溢着淡淡的笑容,眼弯如蚕,看不出眼中情绪,也看不透面上表情。
    正待上前瞧个真切,齐燕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这里轻轻一瞥,荆凉夏止步不前,犹豫着停在原处,一只手撑住身旁垂柳,一只手下意识地揪着裙摆。那辆马车缓缓而来,荆凉夏匆匆别过脸去,但那马车经过身旁之时,荆凉夏还是忍不住好奇看向了车窗,软帘被风撩起,那张熟悉的脸静静掩在软帘之后。
    这是三皇子的车驾……
    荆凉夏怔了一会,看着那马车渐渐行远。待她回过神来,便匆匆从后门跑入,惊得刚准备出门的忠叔大喊大嚎,硬是拉着荆凉夏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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