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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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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孝慎虽然只是他一个远房叔父,而且他甚至没见过面,但他毕竟姓郭,这已足够令他有理由恨这个少年。

何况,欺男霸女,狗仗人势的纨绔子弟,若不该死,岂有天理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时,他更加恨他。不只恨而且是轻蔑的恨。这个少年根本是个小白脸,他那白皙英俊的面孔,又令他感到无比愤怒。

当然他的愤怒也不是无根无由。见到这个少年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传闻不虚,武家娘子定然是与这个小白脸早已有了苟且,才会不愿意嫁给叔父。

这种小白脸生了一副好皮囊,只为专门勾引良家女子,为祸人间。他恨不得一拳打死他,为民除害然而,他的父亲却说这个人不能死,不仅不能死,而且只要在西域一天,还要保证他死不了。

原因很简单,圣上先已写信给郭孝恪,交待他看好这个小白脸,不准他自杀这种会自杀?郭待诏自然不会信,但也明白圣上怕郭家复仇,先拿话封住。

既然不能让他死,却不能便宜他,因而他暗中安排了……

然而,他没想到小白脸竟然能扛住战锋队里轮番“切搓”……

他曾暗中观看过他打架,不由为之震撼。

实事上所有见过小白脸打架的人,无不为之震撼。

望向那个早已变成古铜色的小白脸,郭待诏眼中再次闪出复杂的神色。那少年在千钧一发的紧张中,竟然表现出十分慵懒与随意,不得不令他内心大为震动。

他随父亲在军中多年,大小战役参加不下二十几次,在战着兀自有些紧张。而这个小白脸竟然如此悠闲……

当然,小白脸,早已变成了小黑脸。

郭待诏突然发现,这个少年身上有一种极强的吸引力,他眉宇间透出的那种落寞与寂聊,和深深的哀伤,竟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难怪白齐齐格会喜欢他。”郭待诏不自主地暗暗自语,嘴角划过一道无奈。

原本在那三百鞭之后,郭待诏已放弃了报仇。然而白齐齐格却……

虽然父亲说过这个人不能死,但也有一种情况是例外。比如战争,刀箭无眼,死于战场不是死,而是一种荣耀。

郭待诏再次看向那少年,嘴角浮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杨豫之并非麻木之人,不只不麻木,而且每一个感观都异常灵敏。他能感觉到身边的异样,甚至能察觉到郭待诏投过来的异样目光。

不过,周身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过如此,他感觉自己很远,距离这一切十分遥远。

他慵懒地躺在那儿,默默地数着天上的星星。这是在天马牧场,他发明的最有意思的一件事儿。

只有在数星星的时候,他眉宇间那一锁“川”字才会稍解。忘记一切,凝下心神一颗一颗数星星……

“星星,其实与地球一样,是太空里的一个球体。甚至有的比地球还大。”

他记起“大哥”曾这样说过,当时他觉得星星那样小,连他的一个手指都放不下,怎么可能会比地球还大?现在,他却希望“大哥”说的是真的。他希望自己飘到那个星球上,在太空中遨游……

一道密集的星河,正对着头顶,那是神话里的天河。

天河星光四渐,它的两岸有两颗星却最为著名。

想到这两颗星,杨豫之的心突然一紧,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霍得站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痛感如灼,烧红了他的双眼,吓了他身边的士兵一跳。

便在此同时,龙旗一摆,出发的命令发出。

身边的士兵也都蹿起身来。

杨豫之眼光落到护城河里,已猛然冲了过去,河水冰冷,一个激灵令他清醒了不少。

他看到不少士兵跟着他冲进了河水,向河对岸悄声游去。

不知为何,他突然一下子像是进了圈场的斗鸡,每一个毛孔都竖了起来。突如神灵附体,拼命向前……向前,再向前……

浮过河水,冲上城头……

他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一切,只知道向前。

不少士兵跟在他身后一起向前冲……

员渠城里的士兵,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偷袭,丝毫没有准备。

直到冲入王宫,龙突骑支还如在梦中,不能相信唐兵怎会突然造访。

传说焉耆国王是龙的子孙,所以才姓龙。不过他们神圣不可战胜的祖先却保佑不了他,他成了唐兵的俘虏。

唐兵才是如神一般。

龙突骑支还记得第一个冲进他卧房抓住他的那个的年轻人。那个少年不知为何,脸上没有一点欣喜之意,眼神里反而透出一股无尽的寂寥与落寞。

“难道他感到我很可悲,还是很可怜?”龙突骑支一直在想,却想不明白。

他被夹裹在队伍中,正在向交河城回转。

龙栗婆准成了新的国王。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过来,被他派去祝寿的亲弟弟,其实是这次突袭的向导。

战征就像一场梦,在一场睡梦中发生,又结束。

对于半梦半醒的龙突骑支来说,入梦前还是国王,梦醒时变成了俘虏。

对于焉耆国人来说,不过是一觉醒来,才发现他们的国王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才知道昨晚的确发生过一场战征。

然而战征并非是梦,也并没有在梦中结束。

银山道。

一条勾通西域南北的驿道。

山路蜿蜒,两侧山势陡峭,砂石山路虽然难行,来往的商贾无数。

中秋将至,月色光明。

又是一个入梦时分。驿道上早已寂然无声。

阿拉沟的谷口两侧山顶虽然同样寂静,却是充满了异样寂静。

三千双眼睛如伏在员渠城外一般,在月光下寂静无声。

杨豫之依旧以手作枕,仰首望天。

不过这次,时不时会有一两个士兵向他投过一道羡慕之色。

第一个过水,第一个登城,第一个冲进王宫,俘虏焉耆国主,这样的荣耀,并不多见。

那是因为,自古以来,战争中第一个登城的往往第一个死去。而他却依旧悠闲地躺在这里。

月光分明,照在杨豫之脸上,依稀可以看到他那锁紧的眉头,和神色间挥之不去的无边落寞。

郭待诏抬头望向杨豫之,神色已变得更加不可琢磨。

“这小子居然没死,实在是奇迹。”郭待诏心中暗暗自语。

他明明看到他几次被砍而死,待再看到他时,才发现原来他还活着。

如若没有郭孝慎的事儿,不,郭孝慎的事儿早已过去。应该说如若没有白齐齐格,他会对毫不吝啬对他的夸赞。

但此时他却只有郁闷,郁闷的看着这个不死的小子,感到万分诧异。

他带他来参战,当然并没想到他会立功。然而这一战,这小子不出名也不可能了。他心里不免有了些后悔。

焉耆实在是不值一提。上万名卫士抵不住三千唐兵,一举灭国,直如击卵。

“那不过是一场睡梦中的战争。”郭待诏自我开解地想,“这次一定不同。”

的确,这次不同。他们现在等待不再是焉耆弱旅,而是西突厥的铁骑。

西突厥即是焉耆国的姻亲,自然不会轻意罢手。据说这次是西突厥重臣屈利啜亲自带兵来追,要救回龙突骑支。

龙突骑支当然不会等在这儿被救,早已被押回交河城。

等待在这儿是依旧是三千伏兵。

员渠城一战,赢得漂亮,众人脸上的兴奋未消,摩拳擦掌等待出击。

月明星稀,没有多少星星可数。

杨豫之百无聊赖地翻转身来,见众人皆盯向山角,也顺眼望去。

仔细观看,这才发现那山角不过是有一只旗帜。

这是第二次伏击,他已经从第一次懵懂中苏醒过来。终于意识到这是在战场上。

三天前的拂晓,在员渠城的那一战,他几乎在半梦半醒之中。这一次他才真正感受到周边异样的紧张与兴奋。

他原本对这一切没有感觉,此时却莫明其妙地也随之兴奋起来。

战场上的搏杀,让他充满了一种释放情怀的快感。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唤醒了他的每一根神经,开始渴望眼前这一场搏杀。

山角的觇敌旗终于挥下。

马蹄踏动大地,杨豫之伏耳之处,已感觉它的震动。

不久,马蹄声渐闻,越来越响,如雷一般。

在驿道上滚滚而来,放眼望去却望不到尾。银山驿道原本白石泛光,被黑压压的骑兵压来,如洪水一般,掩流而来。

杨豫之的瞳孔开始收缩,似乎已闻到那快感的来临。

虽然已听队正说过,这支追兵不过三千人。但以他的目测,绝不止这个数,至少要翻上一倍。

好在敌兵虽众,怎奈驿道狭窄,一字长蛇排出,足有三里余长。

杨豫之所在之处,并非队首也非队尾,眼睁睁看着骑兵从眼皮低下穿过,杨豫之感到一股血气,热力灌顶而上。

等到队正一声令下,巨石纷纷落下。砸踏之声夹着惨叫马嘶,一时间敌队大乱,一条长蛇,已被断成了五六节。

山顶战鼓大起,两侧高山弓矢如雨,纷纷落下。一时间敌队前后踩踏,乱成一团。

虽有小股敌兵渐渐隐下阵来,开始向山上射箭还击。怎奈驿道劈山而开,路边多为丈崖,无路可走。

骑兵上山,不如耕牛好用。

突然火把耀起,成千上万把火把向山路上抛下,一时间敌兵又时一阵大乱。

军心再无可定,开始回逃乱窜,丢马弃械,狂奔而走。

杨豫之早已按捺不住,不自主“噢”声大叫,翻身向山下冲去。

“我们的任务只是放箭,自有骑兵去追。”队正在身后大叫。

杨豫之那里会听得到。冲入敌群,却并不知道只有他一个人冲下山来。好在敌军如潮退怯,没有人注意到他,但他想要找人撕杀却不能够。

他随意跳上一匹失去主人战马,一路高呼,追着敌军一路狂奔。

不知奔了多少时候,他胸中的热力稍懈,才发现他的身边尽是敌军。

敌军的退势渐渐隐了下来,开始汇集整队,唯有他站在队前,鸡立鹤群。

四下里渐渐开始沉静,死一般沉静,上千双眼睛一齐向他望过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献俘

敌军怎会派单枪匹马来追?

突厥兵惊呆,惊得呆呆地望向队列前的杨豫之,回不过神来,几乎忘记整理队列……

匪夷所思定有古怪所有人均如是想。

杨豫之站在敌军之前,也早已愣住,怔怔地回望敌军,反似是检阅军队的将领。

一个唐兵检阅几千名突厥兵?

神哪,真会开玩笑

空气中飘出怪异的味道,杨豫之张大眼睛与几千名突厥兵相互对望。

那一刻,清冷的星空下,空气也为之一凝……

有诈突厥兵的第二反应

快逃杨豫之的第二反应他再呆也知道螳臂当车的道理。何况他根本不是个呆人然而何处去逃?

杨豫之悄然四下望去,见所在是一片相对宽阔之地,原来敌兵已狂奔退出了阿拉山谷。

两侧依然是山,不过地势已相对平缓,不可能再有伏兵。

然而,上天总喜欢开玩笑,有人总喜欢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就在杨豫之与几千名敌军相互双望之时。

一阵呼哨,两侧的山谷突然起动,马蹄阵阵,冲出两队骑兵。

马是天马,兵是神兵。鲜甲怒马,气拔五岳,势动山河。

果然有诈

突厥兵再无心列队,呼啦一声早已拨马而逃。没有人顾得上去理会杨豫之。

杨豫之怪叫一声,早已挺身冲上,冲在追兵的最前列,冲向敌军。

两支怒箭,一支逃兵。

怒箭所到之处,马槊穿肠。

只有杨豫之手中是一把陌刀。刀过之处,切瓜剁菜……

一路狂追,一路狂逃,大小截杀十几场。直追出百余里地,才列队收兵。

站在队前,杨豫之依旧特立独行

骑兵领队竟然是郭孝恪郭都护自己。他看了看杨豫之手中的陌刀,诧异地道:“你是战峰队的步兵?”唐军骑兵向来用马槊,步兵才配备陌刀。

杨豫之茫然点头。

“你怎会跟骑兵队在一起?”郭孝恪奇道。

杨豫之茫然摇头。

“刚才站在贼兵队前的便是你?你叫什么名字?”郭孝恪睁大双眼,望着这个神奇的骑马步兵。

“杨豫之。”杨豫之微微皱眉,终于开口。

“杨豫之,好……”郭孝恪突然住口,失声诧道,“你就是杨豫之?”

他再次盯向这个神色间有些落寞的少年,双眼微迷,有点不能相信地看着他。刚才站在众敌兵前的少年,一口气一直冲在最前面的少年,这个面色古铜,相貌英俊的少年,眉宇间似是有无限伤痛与寂聊的少年……他居然便是杨豫之这个名字他已听过多次,只到此时方见。相见之时,却如此震撼许久,郭孝恪才想起自己与这少年,正站在队前。

骑兵队已集结完毕,正眼巴巴地望向他,等待命令。

“收兵。”郭孝恪简短地说道,一对卧蚕眉拧在了一起。

千名骑兵,分作两队。交错二十里相互守望退兵。

杨豫之懒洋洋地跟在众人身后,双眼望向天空。

月亮早已落下,满天尽是星斗……

一场完美的伏击。五千突厥兵,逃回去的不到千人。

交河城内一条南北大道,是这片飘浮在水面上的柳叶的脉茎,将交河城分为东、西两部分。都护府在东城的中部。最深处是一个四层的楼宇。如整个交河城一样,都护府是由上向下雕刻而成,因而最高的高楼,也是高深的高楼。

虽然如此,走在府里面,却没有半点“地下”之感。一样的亭台楼宇,一样的曲廊池阁,一样的花草庭院……比长安城中的任何一座王府,绝不逊色。

“三娘,你说的不错,那小子果真是最勇敢……”阿月一阵风跑进白齐齐格的闺房,兴奋的脸上放光,“我二哥说,如今营中都在传说,他是个不怕死的神兵。竟然单抢匹马去追几千名贼兵……而且是他第一个凫过河水,第一个冲上城头,第一个冲进王宫,还亲手捉了焉耆国主龙突骑支……”

这些,白齐齐格虽然早有耳闻,还是禁不住欢呼一声,张大并不算大的眼睛,惊喜的大笑。

她失踪的情郎,原来去了战场,而且成为最勇敢的士兵,成为一个神话般的人物。

几天来的阴霭一扫而光,忧郁的白齐齐格又活泼起来。

然而,当她回过头看到比格苍白无力的脸已变成惨白,立时不由心头一暗。

“比格……我……”白齐齐格期期艾艾,不安地望着比格,手足无措。

一时兴奋,她竟忘记了比格姓龙,是龙突骑支的女儿。而如今龙突骑支已变成阶下囚,就囚在了交河城内。

“这不怪你……他很好,你果然找到了最勇敢的情郎……”苍白的龙比格,泪水也十分苍白,无力地落下。

白齐齐格心中一痛,想要安慰她,却不知说什么好。

“我想见父王。”半晌,龙比格无力地说道。

“好,我去想办法”白齐齐格点点头,她能为朋友做的不多。

“不用了。”突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呵呵笑道,“我现在就带她去见她的父王。”

白齐齐格回头去看,来人乃是郭二郎郭待封。

他会帮龙比格?白齐齐格睁大双眼,不敢相信。

“妹子不说,这个忙我也帮定了”郭待封拍手大笑。

突然,白齐齐格明白过来,已面如死灰。

郭待封并非一个人来,他的身后还有四个镇兵。

“你不能将她带走”白齐齐格惊叫一声,已扑了过去,护在龙比格身前,“比格是我的朋友,她来这儿做客,不是你们的俘虏”

“让开她是龙突骑支的女儿”郭待封摇头急道。

他到是没想到抓一个探囊在手的俘虏会如此麻烦,难怪刚才他自请来抓比格,郭大郎与郭三郎脸上都有些古怪。郭待封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也不来揽这个差使,得罪白齐齐格。

“不管她是谁,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朋友。”白齐齐格又气又怒,双目圆睁。死死护住龙比格,愤然说道。

“这是父亲的命令”郭待封大急,上前去拉白齐齐格。

白齐齐格无力的反抗,不过是徒劳。她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龙比格被带走……

那一刻,白齐齐格伤心欲绝,她怎么也没想到,找到了最勇敢的情郎,却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杨师道只会吟诗作赋,没想到竟能养出这样一个儿子……”书房中,郭孝恪慨叹。

“的确有点出人意料……”郭待诏有点尴尬地说道。

他站在父亲的对面,有点不安地偷眼看了看父亲,他私自带杨豫之去战场,其中意思自然瞒不过父亲。

见父亲怔怔地望向窗外,郭待诏大气不敢多出。

“你先下去吧。”半晌,郭孝恪挥了挥手说道。

见父亲竟然没有多加追究,郭待诏终于松了一口气,忙恭身向外退去。

“以后莫要再打他的主意。”郭孝恪见儿子快要走到门口,突又说道。

“是。”郭待诏停了下来,恭声答道。

“父亲,是不是要赏他?”郭待诏看了看父亲,又问道。

“赏?”郭孝恪沉吟片刻,“有功当然要赏,不过他私自追敌。功过相敌,不奖不罚。”

“是”郭待诏再次恭声答道,语气没有变化,只是眼神却不由一暗。

他明着问赏,实则想问罚。军前不听号令乃是死罪,杨豫之擅自追敌,按军令当立斩,郭孝恪这样处理明显是在袒护杨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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