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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字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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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怜问道:那门主和小姐呢?
梅四道:门主那日正好带小姐出门,被皇上召进京见驾,所以才免此一劫。
天怜叹道:没想到是这样。
梅四眼角噙了泪,口中说道:自此后,小姐便潜心习武研玉,并且通晓掌管经商之事,门主希望有朝一日让小姐接管喜字门,小姐怕分伸,便硬下心来不见小少爷项午。
天怜道:原来如此,她也是不易。
梅四道:每个人不易的事到处都是的,拣起来说,便都是苦楚,不说,久了之后许是就不记得了罢。
天怜问道:怎么,姑娘也有苦楚的么?
梅四道:人人都有的,我自然不例外。
天怜问道:我可以帮到你么?
梅四摇头,道:我的事不是需要谁帮忙的,而是我想知道,我为了什么活着,为谁活着……莫要再说我了,怎么,你没有苦楚么?
天怜道:苦久了就习惯了,好象天生必须经历的一样,又何必想太多呢,是不是?我总认为,一心朝前走便可以了。
梅四问道:难道这样简单么?
天怜反问道:难道不是这样简单么?
梅四叹息了一声,道:或许你有你的道理罢。你是不是藉着这些缘由,才活得这么安然?
天怜颔首,道:正是。
梅四道: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天怜微微一笑,疑问道:姑娘羡慕我什么?我不过是个瞎子。
梅四道:做瞎子倒也好,看不见这人世,就也不用知道许多伤心的事了。
天怜道:你安心闭上眼睛,不是与我一样?
不一样的。梅四说道,人和人很多地方是不一样的,就算我现在深知你痛苦,你也不能知道我的心境。
天怜道:或许你说的也是,但是我还是希望我可以为你分担一些。
梅四微微笑笑,道:你能这样说,我心里便已经很高兴了。
他们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微微的风吹着,很舒缓,天怜感到从没有过的温暖,之后他们又各自道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宁王回去后不久,便请皇上下了圣旨,赐宁子善与似玉择日完婚。
雪时杰推却不掉,同时他又很为难。
若只是联姻这么简单,他也不会有什么为难,因为那宁子善他也曾见过多次,知道是一个很好的青年。但问题是宁王,传言宁王现在几乎掌控朝中一半的兵力,而此次和喜字们联姻,可能意在喜字门的财富,从而壮大宁王的势力,使其在朝中的力量更加强大。
但疑虑终归只是疑虑,此次是天子赐婚,倘若拒不从命,就是违抗圣意。喜字门意在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苍生有福才称做喜,这也是喜字门多年来的祖训,雪时杰怎可违抗天命?即使他心里想为女儿的幸福着想,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他虽是心高气傲,拥有诺大家业,但终究是敌不过宁王的权势,以及皇帝的圣旨。
事实上,雪时杰在暗处早已有调查和预测,凭宁王的老谋深算和狡猾,并不是仅仅想和喜字门结亲这么简单,其中必定有别的缘由,也许是篡夺王位!雪时杰一向运筹帷幄,行事缜密,何况此次是与似玉终身大事有关,他自然另有一番打算。
这日,在雪时杰的书房,他秘令西争:西争,你替我去寻一个人。
西争问道:门主要属下去寻谁?
雪时杰道:现在的局势你也看到了,我必须防患于未然,那样胜算才多些,当喜字门面临从来没有的危难时,你觉得谁会帮的上忙呢?
西争想了想,道:门主是说,要我去寻东战?
正是。雪时杰道:东战与你我一别已是数十年,他一直隐居冰岛,你知道,他手上有当年无形上人给的江湖令,江湖令乃是老皇帝赐的尚方金牌,当年无形上人不但拯救了天下苍生,还救了老皇帝的命,但他却不要富贵权势,所以皇帝才赐他金牌江湖令,此令在手,必要时,可号令天下英雄豪杰,使之联合起来,一同对抗外敌。倘若你找到东战,他愿意拿令牌帮忙,我们喜字门或许可以躲过这一劫数,也不至于天下大乱。
西争道:但是这十几年都没有东战任何消息,属下很担心寻不到他,而且,属下曾经许诺过,誓死不离门主,一定要时刻守护在门主身边!
雪时杰问道: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是。西争道。
放心吧,我没关系。雪时杰拍拍西争的肩,道:你明早坐船起程吧,时间不多了,宁王深谋远虑,可能不久就会发起攻势,我不能让他比我们早一步。
西争跪身道:属下领命!
雪时杰叮嘱道:此去冰岛,据说路途凶险,而且要行事机密,你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西争道:属下明白。
雪时杰叹道:为了喜字门,辛苦你了。
西争道:属下早已是向死而生,发誓将一切献给喜字门,能跟随门主这些年,是属下的荣幸。
雪时杰真诚道:真是要多谢你,西争。
该是属下谢门主才对。西争道:若是没有门主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也没有今天的我和东战。
雪时杰道:我今生能结识你兄弟二人,也是我的荣幸。
说到动情处,主仆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们都知道肩上的分量到底有多沉重,也明白,在不久的将来,会有破釜沉舟的一场战争,这场战争也许并没有输赢,但却会使他们身涉到无限的险境中。
后花园。凉亭内。
梅四又约了天怜相见。她又坐在天怜的身侧,天怜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细致的清香,正应了吐气如兰的说法。
今晚的星光真美。梅四问他道:你感觉的到么?
似乎可以感觉到。天怜道。
梅四突然话锋一转,幽幽道:或许,从明日起,我是不能来见先生了。
天怜讶异地问道:为何?
梅四道:我自然有我的原由,不便多说。
天怜有些黯然,口中道:姑娘不能说,那我便不多问罢。
怎么总是叫姑娘?梅四问他道:我难道没有名字么?
天怜道:哦,梅,梅四。
好。梅四笑笑,道:今后你就记住这名字罢,就记着有一个叫梅四的人。可是,只怕是再没有以后了。
天怜听她似要与自己离别的意味,便问道:为何这样说?
梅四道:你以后总会知道的。
天怜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端,但是又不能追问,怕是追问了她也不肯多说。这时,梅四自身上拿了一块玉下来,放到天怜手掌中,天怜感到那是一块很暖的玉,也许是有了梅四的体温,放在手中,竟使他感到有微微显热的触感。
天怜问道:这是什么?
梅四道:这是我送与你的,就当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礼物,你好生留着罢。
天怜握在手中,问她道:这是你贴身之物吧,怎么送我了?
梅四笑笑,说道:想送就送了,你是不想要么?那还给我罢!
说着,她便伸手要讨回来那玉,天怜微笑着将玉收起来,然后放入怀中,道:送出去便是送出去了,送别人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梅四笑笑,不再与他争夺。
天怜想了想,又道:我也送姑娘一样东西,姑娘要么?
梅四道:我不要!
天怜甚是惊讶,问道:为何?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就要拒绝?
梅四缓缓道:因为,我晓得你就只有唯一的一件东西,就是那根竹子。
天怜道:正是,可姑娘那日不是说喜欢我的竹子么?
梅四反问道:喜欢是喜欢,可我若给拿去了,你还有么?
没有了。天怜道:但我是真心送给你的。
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么?梅四言语里竟非常失落,她问道:你当日不是说过,只要是唯一的,你便都要珍惜么?
天怜道:我知道,可姑娘与我是朋友不是么,何况姑娘又是真心喜欢它,我把它给了你,你也会与我一样珍惜的。
梅四似是有些难过,口中道:你不知道,唯一的便不可以送给别人么?莫说是我,任何人都不可以!
天怜不解,问她道:不过一根竹子么,怎么不可以?
梅四幽幽问道:若是他日,你有了另外珍惜的,唯一的,你也让给别人么?
天怜笑笑,道:可我除了竹子没有别的东西了啊,姑娘莫要推让了,还是收下吧。
天怜说着,便把竹子递给梅四,梅四接过这竹子来看,身子竟有一些颤抖,口中赌气一样道:好!我今日接了这竹子,只是,愿你以后不要——
不要什么?天怜不解她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问道:你想说什么?
梅四哽咽道:你……不要再这样,轻易放弃自己最珍惜的东西……
她说着说着,竟啜泣起来。
天怜甚是着急,问道:你怎么了?梅四?你怎么了?
梅四却已说不出话来,她的眼泪落下去,有一滴落到天怜手背上,冰凉冰凉。天怜一惊,情急之下握紧了她的手,生怕丢失了一般,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了?
梅四擦了擦眼泪,说道:若是有一天,真要有人跟你索要什么,我希望你能听凭你的心。
天怜听不明白她的话语,正在思虑,她却一把挣开天怜的手,口中说道:我,我要走了!
天怜试图喊住她:梅四!梅四!
但她并不答话,飞快地沿着回廊跑开了。只剩天怜一个人坐在那儿。
天怜心中顿时空荡荡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感到似乎要失去什么,或者似乎又有什么到来,但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能感觉,他只感觉到了那一滴冰凉的眼泪,似乎诉说着许多愁苦和许多无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他想,究竟什么事使她伤心,她为何会哭出来?
奇喜奴初出江湖不惧险 傻天怜卷入阴谋未察觉
第三章
奇喜奴初出江湖不惧险
傻天怜卷入阴谋未察觉
西争行驶快船,七日才到达冰岛。
果然如传言一样,通往冰岛的路途十分艰难,他一路上坎坷曲折,历经风险和漂泊,还几乎受伤。这处舟车劳顿自不必细说,待他下船到了冰岛,才顿觉十分奇异。
这是一座外观看起来圆形的小岛,周围皆是岩石土地和树木,和一般的岛屿并无什么异常。但是往里面走去,他却异常惊诧了,只见这中间几里地面,竟全部都是冰。
西争仔细地寻了一番,也不见任何人影,他便径自向岛中央走去,他在这时又发现了一桩奇异的事:这岛上竟开了许多洁白晶莹的花,而且花朵居然全部开在寒冷的冰上,盛放的花朵非常清香,芬芳中还带着凉气,冰上隐约还散发冷冷的雾气在空气中缭绕着,一切情境都似是仙境一般。
他不禁疑心自己是到了梦境之中。
真是奇怪。他喃喃叹道:冰上也可以开花的么?
这时,自他身后却传来一个低而平缓的声音,西争听的出那声音女子,她问道:冰上为何不可以开花呢?
西争惊奇地转身,他功力深厚,听觉也一直灵敏,可竟未察觉身后何时来了一个人。他细端详,正是一个少女站在面前,那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头发未挽成发髻,也没有束起来,只是在背后散着,直直的垂下去。她一身素灰色的衣裙,显得干净落拓。她的容颜虽然并不怎样出众,倒也清奇明丽,叫人看起来很是舒服,尤其她的一双眼睛,眼波清澈,但是英气煞人。
西争问道:你是谁?
少女平淡道:你来到这里,该我问你才是,你是谁?
西争道:我是谁姑娘不必知道,我是来此处寻找一位故友。
少女道:也许你是寻不到的,别空费这力气了。
西争疑惑,问道:我的故友的确就在这岛上,怎么会寻不到?
少女道:若是不相信我,那你尽管去寻好了,莫要惊扰我的花儿。
西争问道:但我不知道这位故友现在住在何处,看姑娘似是冰岛之人,可否向姑娘打听一下?
少女仍淡然道:这岛上许多年来只住我一个人,你寻谁呢,我已告之了你,怕是你寻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西争颇感诧异:怎么?这里难道只住你一个人?
少女道:是的,这冰岛已多年没有外人进入,只有我一人。
西争问她道:从前也只有你一个人么?
不是。少女道:从前有许多人前来求医,但后来都不再来了。
西争问道:为何?
少女道:因为没有人可以再替他们治病了。
西争问道:那么,除了来求医的人,也只有你自己么?从前你和谁住在一起?你总该有家人的吧?
少女道:是,从前我和我爹娘一起住在这里。
西争问道:你爹娘是谁?
少女微微笑了一笑,仍淡漠安然地回答:你这人问的好生奇怪,爹就是爹,娘就是娘,还能是谁?
西争问道:那你爹娘现在何处?
少女道:不是答了你么,不在这里。
西争问道:他们去了别处,不再与你住在一起么?
少女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平静地道:不,他们都已死了。
死了?西争觉得更奇怪了,看这少女年轻的很,她爹娘应该也只是中年,怎么会就都死了呢?西争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我叫喜奴。
西争听了这名字,心下一惊,问道:你爹可是东战?
是。少女也是略有惊讶,问道:莫非你是喜字门的人?
西争道:正是,我乃喜字门护法西争。
少女微微顿首,道:见过师叔。
西争一时惊喜交加:你真是东战之女?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少女问道:师叔为何会寻到冰岛,难道是喜字门遭到了什么变故?
西争道:喜字门现在正在劫难逃,面临大敌,轻则落入他手,重则家门毁灭。
少女问道:你可是找我爹取江湖令?
西争道:姑娘聪慧过人,在下此次前来正是想找东战师兄重出江湖,用江湖令号召天下英豪。
少女道:可是他已经死了。
西争仍是疑虑,问道:师兄他武功那么高深,天下难有几人是他敌手,为什么会死?
少女道:人死和武功没有关系,武功再高的人也会死,哪有为什么,这是很自然平常的事。
西争不相信,问道:他何时死的?
少女道:何时死的重要么?反正已不存有活着的心,何时死的还不是一样?
西争仍是不信,口中道:你娘冷月乃是天下第一神医,可以起死回生,怎么会让你爹死?
少女道:因为我娘说要死,他们就死了,这和医术有什么关系?
西争见她面无悲喜的样子,更觉诧异,甚至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东战的女儿,因为没有任何子女会说到父母逝去还如此平静。于是西争道:恕西争不能相信你一派胡言!
少女问道:怎样你才肯相信?
西争道:我要见到他们的墓。
少女道:死者已逝,何必再去打搅他们安眠?
西争道:不见到他们的墓碑,西争真是无法相信姑娘。
少女道:那好罢,因你是师叔,就带你一见。
西争但见她还是不动的站在那里,问:为何不领路?
少女道:墓就在你面前,还要领你去哪里?
只见她轻轻低头,对着那些洁白晶莹的花儿说:醒来这一梦,明日再开吧!然后,她挥了挥素灰色宽大的衣袖,那冰上的花竟忽然全都消失,顶上的一层冰雾也在即刻散开了去,只见下面端正地放着一座冰棺,棺中分明躺着两个人,虽然两人身上都是一层薄薄的冰霜,面色惨白,但西争还是看得分明:那正是东战与冷月。
西争惊得跪下去,口中泣道:师兄!
再看那棺上,分明刻着几行字,是用剑尖雕刻而成的四句:无恋尘世,归隐冰中,生逢寒潭,逝永同穴。
那些字迹,分明出自东战。从这些诗句看来,东战似乎是早已做好的坟墓,但是究竟为什么他们会选择死,西争却不能顿悟。他兀自伤心了一会,心中越想越是难受,毕竟他与东战师兄弟多年,情同手足,本以为重逢会有惊喜,没想到却是有悲无喜。
那少女喜奴又是一挥衣袖,卷过旁边大块的冰雪盖住冰棺,又卷到周围树木上的无数叶子,覆盖在墓上。之后,她平静地向西争道:师叔请不必过于哀伤,他们不是好好的躺在那儿么,或许那是一个更安静的世界。
西争强忍悲伤站起来,问她道:你知道江湖令在何处么?
在我这里。喜奴道:我随你走吧。
你?西争问道:你随我去喜字门?
喜奴道:正是。
西争不解,问道:为什么?
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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