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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策-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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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

    李卫铮等人皆是一惊。渊辰慢慢的将头抬起。用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渍。他笑道:“母后您说什么呢。儿臣怎会毒害父皇。父皇方才才将皇位传给儿臣。还赞扬了儿臣孝顺呢。”

    “毒害。适才本宫并未说出‘毒害’二字。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李太医说罢。”落微一脸傲然的看着面前陌生的渊辰。她实在是想不出他要加害天渊帝的意图。即便是皇位。也无须大动干戈。日日投毒。

    “辰皇子每日送來明正宫的雪梨汤中含有一味无药可解的慢毒。且微臣从今日皇上饮用过的酒杯中发现了残留的药物。这种药算是一个催化加。对于长期服用慢毒的人來说便是剧毒无比。所以臣带來了盐水。望能给皇上洗洗胃。可以多支撑一些时辰。”

    太医说罢。俯下了身子。恭敬的对着渊著行礼“太子金安。”

    渊著满眼写着不信。雪梨汤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送的呢。是从天渊六十年年初起。小皇子殁了。父皇一病不起。渊辰便每日派人往明正宫送雪梨汤……小皇子的死原來只是一个序章。站在面前的还是他敬爱的皇兄吗。

    渊辰单手挥道:“不必了。父皇已经驾崩了。仍凭你再有本事。也是回天无力。”

    “皇上……”落微双腿一软晕了过去。渊著忙将落微揽在了怀中。他猩红着眸子道:“请你别伤害我的母后。她是无辜的。她也是爱你的。”

    话罢。他突觉气血攻心。蓦地吐了一鲜血。连同落微一般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也真是够能撑得。喝完酒那么久了。 这才起了作用。”李卫铮嗤笑道。

    渊辰挥手道:“关起來。先处理父皇的后事。再处理他们。”

    侍卫将太医拉了出去实施腰斩。其余朝中反对渊辰登基的大臣通通被流放了出去。剩下的便是赞同或者暂时为了明哲保身而同意的大臣留在了天渊的朝堂上。

    还有的一些性子刚烈。流放不成。干脆杀一儆百。公然吊在城门之上。扣罪的名头是“谋反”。更甚者实行游街示众。当扣以“不敬之罪”。脸上实行烙印。皮肉翻滚。惨不忍睹。天渊上下无不服帖。“无不赞成渊辰继位”。

    宫内向外并称天渊帝因病而逝。落微皇后伤心过度随着天渊帝一同去了。

    等侍卫将落微和渊著拉了下去后。渊辰放出了消息。但消息只是在宁京城范围内被封锁了。“辰儿。现在放出去。怕有什么意外。以防万一。还是等你登基以后再向天下发丧。到时候也是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也无可奈何。”

    “好。听舅父的。”

    天渊六十三年天渊帝驾崩。明正宫乌泱泱地跪了一屋子的皇子、公主、妃子、大臣。天渊帝闭目躺在床榻上。一旁的李卫铮念着先皇的遗诏

    “……念及落微皇后二子。太子渊著年纪尚小。心性寡淡。不宜继承大统……大皇子渊辰仁心明善。天下归顺。尚可继位。……”

    “这么快天渊国就又换了一位主子。”大臣小声嘀咕道。言下之意太子被废。渊辰上位。简直是一夜之间的事情。一夜之间局势就变得不一样了。

    “可不是吗。依老夫愚见太子根本就不能继位。”

    “哦。这从何说起。”

    “朝中多有反太子反皇后的。太子仁善。不宜登位。”

    “也是也是……”

    李卫铮瞅着地下窃窃私语的大臣。不由得心中不快。他道:“皇上切勿伤心过度。底下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您处理呢。”

    渊辰站直了身子。用着余光扫过地下跪着众人的脸。各种表情全然被他尽收眼底。他不语。只是这样冷冷的看着众人。

    先有一个臣服于李卫铮的大臣反应了过來。忙着拉了一旁的大臣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先是一个两个……后又是三个四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再后來。在场的众人皆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渊辰挺直了背。端正了头颅。不再看地下的众人。他对着李卫铮道:“也好。随朕先去处理母后殡天一事吧。”

    李卫铮随即明白了。落微现在虽是好好的与渊著待在密室。可当初替天渊帝发丧时就已经替落微发了一份。皇后随着皇上去了。后世若是提起这段历史。这将是一段千古佳话。

    现在落微已经被他们判了死刑。就像当初李婉儿被天渊帝判死刑一样。横竖都是一死。

    密室的石门被侍卫打开。一束晕黄的光从外面射了进來。照在渊著的脸上。他疲惫的睁开双眼。环顾了四周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黑屋子。他与落微双手被锁上了铁链。吊在了黑屋子的中心。

    “关门。”渊辰吩咐道。

    厚重的石门被关上。整个屋子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侍卫将一圈的灯盏点燃。整个屋子又亮堂了起來。

    渊著与落微所吊起來的下端是一方椭圆形的矩形水池。周边有护栏围着。有一圈可供人参观的走廊。站在走廊的任何一处。向水池看去。一览无余。

    “皇上您坐。”侍卫将香茶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小木桌上。正对着渊著落微的方向。渊辰缓缓的坐了下來。

    他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底端微微一嗅。又放低茶杯。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小抿了一口。称赞道:“这茶是越來越香了呢。”

    渊著已经清醒。而落微还在昏睡当中。渊著看着笑意不明的渊辰心中怒火更旺。他知他狠辣绝情。却也信他会念及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还有母后对他的关怀与爱护。他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皇兄。皇位给你。我不与你争。我只希望我们都好好的。请求你放了母后。她是无辜的。”虽是祈求的言语。可却不是祈求的语气。他的每一个字如冰冷的刺扎在渊辰的心上。越來越痛。

    “无辜。”渊辰放下茶杯反问道:“若是无辜好好的云晚宫怎会起火。若是无辜。为何你的母后就相安无事。而朕得母妃就要与火共生。父皇根本就是偏心。落微皇后根本就是故意纵火。她早就料定了父皇会救她而舍弃朕的母妃。真是毒妇的心肠。”

    渊辰激动的将茶杯从桌子上抛下。他扬声命令道:“泼。把她给朕泼醒了。”一旁的侍卫赶忙又呈上了一只茶杯。

    “是。皇上。”两个侍卫拿來了大木桶。翻过栅栏跳入水池之中。吊着落微的铁链渐渐的向下滑动。落微掉入了水池中。然。她仍旧就是昏睡不醒。

    侍卫得令。将木头盛满了水池中的水。顺着落微的头顶浇灌而下。一桶、两桶……直到第四桶时。落微整个人打了一个冷战。从昏睡中醒來。

    期间吊在上空的渊著。无论怎么叫骂。无论怎么说情。渊辰耳充不闻。只是一味地盯着落微。他等着这么些年了终于等到了。

    落微遥遥初醒。冰冷水珠从她的发丝滴落。她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坐着喝茶渊辰。心中自是懊悔不已。 “是母后未能将你教好。如今却害你做出这么大逆不道。被天下人所唾骂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母后的过失。”

    渊辰闭目道:“朕不想与你多费口舌。既然醒了。那朕也不必再浪费时间了。上弓箭。”

    “是。”侍卫将弓箭呈上。渊辰接过弓箭。对准了落微。开弓、又松手、再开弓、再松手。

    李卫铮站在一旁。看着古怪的渊辰。提醒道:“皇上您不放箭怎么能射中人呢。”

    “哈哈哈……”渊辰兀自大笑。笑的张扬。笑的痛苦……

    “渊辰。你休得动母后分毫。这些年你是忘了是谁将你一直护在身后的吗。渊辰。你若是伤害母后。你我兄弟二人恩断义绝。”渊著被吊在屋子的中央。他费力的嘶吼道。可他却使不出半分内力來将着铁链震碎。自知是中毒后的原因。

    渊辰抬起眼皮。轻声重复道:“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好一个恩断义绝。”

    “來人替先皇后松绑。”渊辰命令道。

    李卫铮脸上略微的凝滞。怎么反悔了。“皇上您别忘了。您已经对外宣告皇后随着皇上去了。若是现在放了皇后。那您怎么向外头交代呢。”

    “放。”渊辰又重复着李卫铮的话语。走到如今这一步他还怎么回的了头。

    这些年积攒下來的仇恨。终将要在这一刻解决了。他心里应该是释然才对。为何却如此难受。

    不。回头亦是万丈深渊。


144:不得而终

    144:不得而终

    回头。父皇已去。母后和皇弟还有皇姐他们是不会原谅自己的。自己想清楚要做的事。既然做了。自己就应该承担。

    被解绑的落微揉着自己的肩膀道:“辰儿你是想清楚了吗。现在回头还不算晚。将你皇弟也放下來吧。母后与你皇弟可以既往不咎。这皇位自然也是你的。放手吧。”

    “放手。一切都太晚了。”渊辰的眼被泪侵的模糊。他将弓弦上放了锋利的箭。举起对着落微的胸口。淡淡道:“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解脱。才能放手。”

    落微恍然的看着渊辰。她自知已经挽救不了他。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渊著。她扬起了头看着他。微微一笑。而后对渊辰道:“我的死若能换來你的心安。那么母后愿意。往后……母后但求你们不要兄弟相残。”

    “好。朕应许你。”渊辰应道。

    被吊着的渊著情绪接近于奔溃的边缘。他摇头。失态的大喊道:“不许你动她。皇兄她是我们的母后。为我们操劳了大半辈子。朝堂之上是母后将我们安然护着。你怎么下得去手。皇兄迷途知返吧。皇兄。皇兄。”

    本是举着弓箭的渊辰神情一时恍惚。他像是想起了往日的种种。她教习他们读书、写字、教他们如何做一个正直的人。如何去为天下着想。如何替父皇分忧……在记忆中她仿佛真的是极少对自己的发火。极少对他们兄弟二人偏心。她真的把自己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养育了十六年……

    李卫铮看渊辰还在犹豫不决。心道不成器的东西。但嘴上却道:“还在犹豫什么。这些年舅父交给你的果断绝情你全然忘了吗。帝王最要不得的就是这样。想想。你母妃是怎么死的。你想想你的童年。其他人都有母亲在身边。都有父亲在身边。而你呢。母妃被你父皇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害死。你的童年那叫寄人篱下。那叫偷生。这样的你还拿什么与渊著比较。根本比不过。偷生儿。”

    “李卫铮。你闭嘴。皇兄不要听他的。他是在用激将法。皇兄。”渊著的汗从额头滴落到了水池中。母后的生死就在皇兄的一念之间……

    “啊。”渊辰仰头大叫道。泪水从脸颊滑落衣襟。“我不是偷生儿。不是。我的母妃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都该死。我洠в写怼N沂嵌缘摹!

    他举起弓箭。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这坚定在一二之间又瞬间崩塌……

    他朝着落微的方向开弓射去……

    渊辰手下一软。箭擦着落微的发髻飞了出去。发髻散落。一箭射慌了渊著的心神。“住手。皇兄快住手。你不能这样做。你会后悔的。”

    “著儿……”落微笑盈盈的仰头看着渊著道:“著儿不要有恨。一切自有命数。这便是你母后的命数。日后好好的活着……不要与你皇兄相争。”

    “母后。母后。”奈何渊著被铁链吊在屋顶。他动弹不得……

    “朕就要让你亲眼看着她死去。就是要让你体会体会那种无能无力的滋味。”渊辰咬牙切齿道。

    落微一眼平静的看着渊辰。浅笑道:“唯这一点。本宫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话罢。渊辰开弓又是一箭。落微身形小巧。她扬身一闪便躲开了锋利的箭。洠в猩渲新湮⒌脑ǔ接行┌媚铡:笮稚/出了四五只箭。全然被落微巧妙躲开。

    他嗤笑一声。“朕偏不信这个邪。”他对准了落微的后背。开弓射去。

    这最后一箭。落微已经闪躲到了渊著的身后。这是被吊着的渊著怎么扭头也看不到的方位。落微缓缓的转过身。面带着释然的微笑。一箭击中心脏。身子笔直的站了一二秒之后。向后倒去……

    被吊起來的渊著不知身后如何。只听一声水响。像是什么东西击落了一般。只有水花激烈昂扬的击打声。却听不到他母后的声气……

    “母后。母后你回答儿臣……”

    渊辰未曾想这一箭便能射中落微。而且还是那么的准确。一点都不偏差的直击中心脏。他以为这次落微还会躲。“你为何不躲。”他愤怒的喊道。

    然而落微只是面带着微笑。安静的躺在水中。眼眸中划过一珠晶莹的泪珠。终于落微应实了那句传闻。得无巫女之位者不得而终。“皇上。黄泉路上孤苦无依。臣妾來陪你了。”落微含着泪。淡淡的笑着她道。

    渊辰忙将手中的弓箭丢入到水池中。他喘着粗气。单手扶在石墙上。喃喃自语道:“终于死了。我报仇了。母妃孩儿替您报仇雪恨了……终于死了。舅父我们的……我们终于替母妃报仇了……”

    李卫铮面露凝重。他挥手示意道:“皇上累了。需要休息。扶他出去吧。”

    “渊辰。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被吊在房顶的渊著怒吼道。他看不到身后的情景。不知落微的现状是如何。他想着即便是母后去了。他也要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

    临出石门的渊辰转过头來看了渊著一眼。淡淡吩咐道:“放他下來。”出了密室。行了两三步。渊辰止步。转身回头看去。对着李卫铮道:“里面的。除了渊著其他的格杀勿论。”

    “知道了。现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登基了。”李卫铮颔首道。

    渊辰摆了摆手。一脸疲惫之态。“不。最重要的是将他们二人好好安葬了。好让天下百姓看看朕是如何敬孝道的。”

    李卫铮继续颔首。渊辰踉跄往前走去。他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让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永久性的闭嘴。这样他的皇位才可以坐的稳固。

    密室的石门被重重的关上。一切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吊着渊著的铁链也缓缓的从上往下降落了下來。那两只手腕由于长时间的被吊起。承载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再加上铁拷本就磨人。两只手腕已经被铁拷磨了的出了血。还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血痕。

    他全然不觉得痛。被解开的他静静的站立在水中。水洠Ч怂男「埂>驼庋玖⒘肆季谩K沤┯驳淖砣ァB湮⒄鋈伺菰谒铩I砩媳患┩傅牡胤皆缫涯塘搜铡K湍茄野鬃乓徽帕场W旖腔勾潘廊ナ钡奈⑿Α1丈狭搜邸S涝兜睦肟苏飧鍪澜纭

    “母后……母后您醒醒啊。”渊著抱着水中的落微。任他怎样叫喊落微依旧微笑依旧闭着双眸。

    他就这样一直抱着落微。像小时候落微抱着他一样。安安静静的。谁都不说话。

    当密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的时候。侍卫将落微的尸体从他的手中夺走。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使不出半分力气來反抗他们。最后一丝力气也被他花光。侍卫将落微抬了出去。而他就静静的躺在这水池中央。落微死前躺过的地方。

    又过了两日。密室的门再次打开。迎接他的是渊芙染。她穿着一身鲜红色的嫁袍。眼中含着泪。朱唇上是万点嫣红。她道:“皇上……让我來接你出去。父皇母后不日就要下葬了。他让你來送他们最后一程……”

    石门外的透來的一束光刺得渊著睁不开眼。他不知道他究竟在这呆了多少了日夜星辰。今日來放他出去。想必这一切渊辰都已安排好了吧。只剩这个前太子再來做做戏。这场闹剧也就充分了。可以欺瞒得过天下人了。

    真是可笑。渊著嘴边泛起一丝冷笑。他从水中站起。一身湿漉漉的走在门口。行到渊芙染身边。看着她的一身九凤嫁袍。低沉的问道:“父皇母后大丧。皇姐为何穿成这样。”

    渊芙染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嫁袍。抬头左眼的一滴泪顺着脸颊缓缓地划过。淋湿了准备已久的妆容。她颤抖着双唇开口道:“父皇母后再也不能看着我出嫁了。今日穿这一身是给父皇和母后看的。皇弟……皇上说等父皇母后入葬后便送我去邪族完婚。小公子尚在邪族。婚事再也拖不得了。不然真是要给天渊国蒙羞了。”

    渊著别过头去。悄悄抬手将混沌在脸上的泪和水擦干。出了这道门。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也不是什么太子。他要面对父皇母后的辞世。面对杀父弑母的皇兄。面对外面等着看好戏的朝臣们。他不可以软弱。

    “皇弟……”渊芙染将手搭在了渊著的左肩上。语重心长的道:“千万不可冲动做了什么傻事。如今天下已定。民心归顺。他已是注定了的辰帝。你若还想着蜉蝣撼大树。他便不会再给你生的机会了。”

    “我明白。”渊著说罢上前大步走去。他几日未曾梳洗。身上还湿漉漉的滴着水。这些他全然不顾。天冷雪地他便跪在灵堂前。这一跪就是七日。正午浓烈时。汗如雨一般的侵湿着他的白衣衫。半夜深夜寒时。冷风瑟瑟直直的灌入他的领口袖口之中。他亦是岿然不动。

    直至天渊帝、落微皇后下葬之后。他这才病倒在了大殿之上。


145:搬来救兵

    145:搬來救兵

    众皇子皆在大殿之上。渊著兀自晕倒。其他皇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几日唯有渊著寸步不离的坚守在天渊帝落微皇后旁。今日的病倒自在常理。可谁都不敢贸然上前去扶他一下。渊著的身份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一个废了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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