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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无心看着那渐渐被风吹散的黑色灰烬，红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难怪监视我的暗部一直在换，原来他们都已经死在你手上，”将视线移向已经脱下面具的上野舞，无心勾起嘴角，“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让包括卡卡西在内的所有人怀疑我。”
　　“这只是游戏的前戏而已，”双手结印，两名带着面具的暗部出现，与上野舞呈三角将无心困在中间，而上野舞抽出背在背后的长刀直指无心，“现在，才是真正的游戏。”
　　“我是真的很想放你一条生路的，是你自己不珍惜，”似是惋惜的摇头叹息，无心伸手，抓住出现在身前的修罗，眼神一冷，“看来，留着你终究是个祸患。”
　　话音刚落，无心一个侧踢将从右侧攻来的暗部踢开，闪身躲过左侧的攻击，同时右手的刀刃刺入那人的身体。
　　始解，那人顿时被黑色的火焰吞噬，随着那人化为灰烬被风吹散，无心挥刀攻向不远处的上野舞。
　　险险的躲过随着无心的挥舞从刀刃中飞出的火焰，上野舞匆忙挥刀挡住无心手中的修罗，随着周身传来被利刃割伤的痛楚，她的身上好像被利刃划过一样，遍布深浅不一的伤口。收刀后退，上野舞将手中的刀插入前面的土中，撑住有些不稳的身体。
　　虽然自己还是低估了无心的能力，但是目的还是达到了，那个人，也差不多该过来了。
　　“以现在的你，只是来送死而已。”无心反手将刀刃从自己右侧向后斜刺，刀刃没入另一人的身体，黑色的火焰燃起。
　　看着无心的身后，上野舞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得意而疯狂。
　　
　　“无心！”
　　难以置信的声音让无心一僵，握着修罗的手紧了紧，终究还是到了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吗？是背叛，还是信任，很快就会知晓。
　　转身看着来人，无心发现自己的心无法平静下来，“卡卡西……”很轻的声音，轻的连她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叫出那个名字。
　　“他们，真的是你杀的？”即使心中已经明确了答案，卡卡西还是不确定的问道，如果可以，他希望从她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看着卡卡西那隐隐带着希冀的眼神，无心抿了抿唇瓣，反问：“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
　　会相信她吗？卡卡西无法给出肯定的回答，因为他亲眼看到无心杀死了那个暗部，亲眼所见，这让他如何去相信她？
　　卡卡西的沉默让无心的目光暗了暗，低下头，滑落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以及脸上的表情。
　　果然，还是无法将信任给予她啊。
　　“卡卡西，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抬头，无心看着卡卡西，神态与声音中多了一丝哀求，“晓也好，木叶也好都不要管，跟我一起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好不好？”
　　沉默，依然是沉默。
　　“对不起，我无法自私的不去管木叶的安危而跟你离开。”是的，他无法随无心离开，因为这里是他的家，是他决定要用生命来守护的家。
　　
　　心，随着卡卡西的话变冷，揪心的疼痛让无心握紧双手，有些尖的指甲刺入掌心。
　　终究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啊，其实她早就应该知道的，对木叶的责任与对她的承诺，卡卡西最终选择的只会是对木叶的责任。
　　上野舞的出现，不过是个契机，触发这一切的契机，就算上野舞没有出现，这一天也总会到来。
　　明明知道，却还是有所期待，可是现实总是与想法背道而驰。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在你心里，我终究比不过你对木叶的责任。”努力的不让自己眼中的泪落下来，无心深吸了一口气，“呐，卡卡西，如果我和木叶站在了对立的一面，你会选择站在哪一方？”
　　“……”
　　“是站在木叶那边杀了我，还是站在我这边毁灭木叶？”
　　卡卡西从不曾想过有一天无心会与木叶站在对立的一方，因为从不曾想过，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是如果真的发生那种情况，他该如何选择？
　　是站在无心的身边一起毁灭木叶吗？不可能，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对木叶不利的事情来，即使那个人是自己一直想要守护的人。
　　那么，他会选择站在木叶这边，杀了无心吗？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无心下手。
　　看着沉默的卡卡西，无心没有说，从卡卡西的眼中，她已经得到了答案。转身，她看向自卡卡西出现后就安静下来的上野舞，握紧手中的修罗，走向她。
　　“你赢了，但是我不会让一个随时会威胁到我的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无心！”意识到无心要做什么，卡卡西闪身上前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风，卷起绿色的树叶刮过相拥的两人。
　　
　　卡卡西大脑一片空白，手中那冷硬的触感，以及那湿热的液体，无一不提醒着他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伤了无心。
　　可是，他对这一切完全没有印象，他只记得自己上前拉住无心。什么时候拿出的苦无，又什么时候将它刺入无心体内的，他完全不记得。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明明是很平静的声音，卡卡西却感到了莫名的悲伤与绝望，那是他亲手施加给她的痛苦。
　　“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离开我，也不会背叛我，为什么你却做不到？为什么你答应我的事情从来都做不到？”
　　一声声的质问像一块块石头，砸在卡卡西的心头，他想对她说‘对不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对不起’三个字就这样哽在喉咙里。
　　那个午后，他依然记得，他对她许下的承诺。如今，他亲手打破了这个承诺，打破了这个他亲口许下的承诺。
　　“修罗，果然是不应该有心的，谢谢你让我再次认识到这一点，”缓缓推开卡卡西，无心抬头看着他，“旗木卡卡西。”
　　这一幕，与当年那一幕是何其的相似，就连疼痛都是一模一样。
　　这还真是好笑，同样的事情竟然会在她身上发生两次，同样的痛苦与绝望，她竟然可以体会两次。
　　她究竟是该笑自己的痴傻愚笨，还是该哭世事的无常？
　　“我不会再有任何的痴心妄想，我们，结束了。”
　　垂下捂在胸口的手，无心转身，一如当年那个雪夜，在输的一败涂地之后，决然离开。
　　雨，在这一刻倾盆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一点都不虐，真的一点都不虐。
啊，好饿啊，去吃饭饭了。
大家吃好玩好喝好哟~




32

32、离开【看过勿买】　。。。　
　
　
　　透过那细密的雨幕，卡卡西看着无心越走越远，然后再也看不见。
　　明明上午还一脸乖巧笑容命令他的人，却在这一刻一步一步走离他的世界，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突然到让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他清楚的看到，无心那沉淀了痛苦与绝望的眼神，慢慢的归于平静，就像一汪死水，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既然做不到，当初为何又对她许下承诺。”
　　低沉而舒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卡卡西看到了那个三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那里。
　　依然是笔挺的黑色燕尾服，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猩红色的眼眸隐隐带着杀意。不知为何，看到那双红色的眼眸，卡卡西就会想到无心那双变红的眼眸，深邃的看不到底。
　　对面的那个人，永远都比自己更加接近无心，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比自己更了解无心，甚至能感知到无心遇到危险。而他，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无心走进自己的生活，然后再离开自己的生活，对于她的过去却完全不知。
　　如今，他违背了两人之间的承诺，亲手伤了她。
　　
　　雨，依然在下。
　　浓密的雨幕遮住了两人的视线，但是两人依然清楚的捕捉到对方的身影，凌厉的目光穿过细密的雨帘，在空中相遇。
　　时间一点一滴的从雨中流逝，塞巴斯蒂安收回自己的目光，握着伞走向卡卡西，然后从他身边走过，却又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
　　“啊，忘记跟你说了，”握着伞转身，塞巴斯蒂安再次看向卡卡西，俊美的脸上扬起礼貌而优雅的笑容，“你刚才所做的一切已经让你彻底失去无心，你已经，被、判、出、局！”
　　愉悦的声音湮没在雨声中，卡卡西却听的一清二楚，看着塞巴斯蒂安转身沿着无心离开的方向离去，他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
　　是的，他彻底的失去了无心，这在他亲手伤了无心后，就已经知道却又不肯相信的事实。
　　虽然无心从来都不说，但是他知道，无心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不管是多么重要的人，只要对方选择了背叛，那么她便不会再有所留恋。
　　他从不曾想过，他们俩会有成为陌生人的那一天，从没有想过……
　　
　　在密林的深处停下，塞巴斯蒂安眉头紧皱，走到这里，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无心的踪迹，就连使用契约都找不到她。
　　会发生这样的事，塞巴斯蒂安只能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无心不想让自己找到她，所以擅自阻隔了两人之间那唯一的联系。
　　“啊啊，还真是让人生气啊。”
　　恼怒从那猩红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塞巴斯蒂安的唇角弯起一抹优雅却无比危险的弧度，周围的树木突然被不明的力量拦腰斩断、击碎。
　　随着树木散落，塞巴斯蒂安的身影消失的在原地。
　　雨，依然在继续，落在那散落一地的残枝断木上，溅起大大小小的水珠。
　　
　　此时的无心，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穿梭在林中，被雨水淋湿衣服紧贴在身上，胸前那晕染开的红色依然清晰无比。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只知道那冰冷的雨水不断的带走她身上的温度，却无论如何也带不走那揪心的疼痛，以及那让人绝望的记忆。
　　她不明白，为何他们对她的承诺最终都抵不过‘责任’二字？玖兰枢是如此，卡卡西也是如此。他们都为了那所谓的责任，轻易地将她舍弃，没有任何犹豫的对她出手。
　　曾经的承诺，在责任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
　　如果可以，她希望从来都没有回来过，也就不会让曾经的那一幕再次发生，也不会再次被痛苦与绝望缠绕。
　　抬手捂上胸口，无心停下来，抬头看着那阴沉的天空，任由冰冷的雨水落在脸上。
　　钟声，她又一次听到了钟声，就像L死的时候一样，伴随着揪痛一下又一下的敲在她的心上。
　　呐，L，妈咪好想去找你……
　　收回望向天空的视线，无心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而悲伤的弧度，缓缓闭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她想要一直睡下去，再也不起来……
　　单薄的身体失去所有的支撑，倒在泥泞的道路上，再也没有起来。
　　
　　右手拉着帽檐，药师兜抬头看了看那阴沉的依然没有想要停下的雨天，原本以为能在下雨前赶回去，却不想这雨竟然在半路突然下了起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药师兜认命的低下头准备继续赶路，却意外的撇见灌木丛中那抹白色。
　　走近了，他才发现那是一个人，一个晕倒的女人。
　　被雨水打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让药师兜看不清对方的样子，白色衣襟上那被雨水晕染开的红色提醒他，那人受了不轻的伤。
　　小心地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药师兜翻过她的身体检查她的伤势，在看到黑发下那苍白的脸时，杀意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凝聚了查克拉的右手突然成刀移向那苍白而纤细的脖颈，最终，那手缓缓落在那人胸口上方，浅绿色的查克拉凝聚在手上。
　　当治疗结束，药师兜再次看向依然昏迷不醒的少女，眼中掠过不明的神色。
　　起身，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他记得，这附近好像有个山洞。一跃而起，他站在枝干上四处巡视着，直到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后，才从树上跃下。
　　弯腰抱起依然昏迷的少女，药师兜沿着先前找到的路线，来到记忆中的山洞。
　　
　　好不容易燃起篝火，药师兜靠墙而坐，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
　　修罗无心，那个每每想起都会让他咬牙切齿的女孩，此刻就躺在自己面前。
　　苍白的脸上没有了曾经那嚣张可恶的笑容，取代的是没有任何生气的睡容，如果不是还有呼吸，或许他会认为她已经是个死人。
　　很难想像，当初那个将他当玩具玩的女孩会了无生气的躺在自己面前，刚才他已经探查过，在无心的体内完全没有查克拉流动的迹象。就算她能够醒来，估计也只是普通人一个，虽然杀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他现在并不想杀她。
　　毕竟，大蛇丸大人可是很希望得到她，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药师兜看向外面。
　　洞外，雨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雨帘，将洞内与洞外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光，渐渐远去，无心渐渐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直到一股不明的力量将她从那黑暗中拉出，带入一片血色的世界。
　　似曾相识的饥渴感让她从沉睡中苏醒，想要血的欲？望不断的冲击着她的意识，意识朦胧中，她感到有人靠近。
　　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到了渐渐靠向自己的人，银白色有些凌乱的发，熟悉的脸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面罩遮住。
　　“卡卡西……”对方的名字自然而然的从唇瓣间溢出，随后身体先于大脑作出判断，她没有任何犹豫的伸手抓住对方，将其压在身下，低头看着那熟悉的面容。
　　“为什么你总是违背与我的承诺？责任，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你轻易地舍弃我……”
　　低弱的呢喃，带着悲伤与绝望。
　　“为什么……”
　　低头，无心没有任何犹豫的咬了下去，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肤，甘甜的血液流入口中，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胃部反应。
　　起身，无心扶着墙壁，将吸入的血液全部吐了出来，然后脱力的倒下，再次沉入那片黑暗之中。
　　
　　右手捂着被咬的脖颈，药师兜坐起来，看着在剧烈的呕吐后再次晕倒的无心。
　　先前，因为无心看上去很难受，他便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却不想对方突然睁开眼睛醒过来。在看到那双眼睛时，他有一瞬间的愣神，那双眼睛不再是曾经那双如黑夜般纯粹的黑眸，而是一双红色的眼眸，闪烁着妖异的红色光芒。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被无心压在身下，那带着悲伤的低声呢喃让他疑惑的歪了歪头。随即颈间一痛，血液开始迅速流失，再然后便是无心突然起身靠墙呕吐的情景。
　　抬手医好颈间的伤口，药师兜看着再次昏迷的女孩，唇角勾起一抹有些狰狞的笑，果然是一具值得研究的实验体，只是不知道大蛇丸大人肯不肯将她送给自己研究。
　　起身，他将篝火熄灭，弯腰抱起无心，带着她离开山东，融入到那连绵的雨幕中。
　　
　　睁开眼睛，无心双眸无神的看着那石砌的房顶。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卡卡西，并吸了他的血。随即，唇齿间弥漫的腥甜味提醒她那并不一场梦，只是那陌生的味道并不是卡卡西。
　　那么，解释只有一个，在意识模糊中，她错将他人看成了卡卡，并咬了对方。
　　虽然她舍弃了玖兰无心的身份，却依然是个吸血鬼，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就会想要吸血，但是同样的，她依然无法接受别人的血。
　　抬手遮住双眼，无心低声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荡的石室里，激起回音与她的笑声重合，显得有些凄凉。
　　命运，真的是很可笑，兜兜转转，所有的一切又都再次重演。
　　卡卡西的背叛与当初玖兰枢的背叛何其相似，就连伤到的位置都一模一样，这就是上野舞的目的吗？
　　那么她承认，她真的成功了，她真的让自己再次尝到了被心爱之人背叛的痛苦。
　　
　　这时，门被打开。
　　止住笑，无心并没有放下自己的手，虽然看不到，但是她听到有人走了进来。沉稳的脚步，应该是救她的那个人吧。
　　随着盘子与石桌碰撞的声音，无心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你终于醒了。”
　　拿开遮住双眼的右手，无心侧头看向站在床前的人，银白色的发，圆形镜片，一切都如那声音一般似曾相识，可是她偏偏想不起是谁。
　　“你，是谁？”
　　无心的询问让药师兜眼中的神色冷了冷，随即笑道：“无心还真是健忘，不过短短的两年半，就将我忘得这么彻底。”
　　不想深究那人的身份，无心再次将视线移向头顶的天花板，“虽然应该感谢你救了我，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够见死不救。”
　　药师兜耸耸肩，笑道：“如果对无心见死不救，我会被大蛇丸大人杀死的。”
　　“大蛇丸……”红色的瞳仁终于有了一丝焦距，无心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