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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翔的直觉告诉他，他的的意识海底部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否则心魔在和他交手的过程中不会屡次要遁入意识海的深处，虽然看起来它这么做好像仅仅是为了逃避他的打击，他总是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仙魂没有迟疑，立刻就向那一千个被他改造过的小心魔传递了孟翔的命令，于是它们开始以他为中心，收拢了阵型，开始加速下潜，不过他也能够感觉到它们似乎有些不快，这是他和他附身的小心魔建立起了特殊联系得到的细微的情绪波动。

试着对接收到的情绪进行了一下缝隙，仙魂知道了情况的症结，执行了他的新命令之后，它们就会减少和失去打败吞噬其他小心魔的机会，从而妨碍了它们的变强，这不禁让他暗暗地摇了摇头，果然是心魔分化而来，将心魔的秉性而言继承了，为了强大可以同根同源的同类吞噬掉，而且毫无不适和犹豫。

当然了，了解了小心魔心理活动，并没有让他改变下潜的决定，他也很想搞清楚意识海底部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变化。同时他也对那些被他改造过的小心魔提高了警惕，虽然他在对它们进行改造的过程中设下禁制，它们毕竟是分化出来的，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接下来的下潜过程中并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直到下潜到了一个极深的深度之后，周围黑暗几乎变成了实质，簇拥他下潜的小心魔们的速度慢了下来，起初是他是为它们是受到了环境的影响，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情况似乎不是如此，而是它们自己可以减慢了下潜的速度，似乎是有些不不愿意继续下潜了。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　强横吸力

怎么了，下面出现了什么情况？仙魂这一段时间和小心魔也算是有了比较密切的接触了，尤其是他通过特殊手段将自己和附身的小心魔进行了连接，对了解它们就更有帮助了，所以他就从它们微小的变化上就感觉到事情可能出现异常。

仙魂没有直接向小心魔发出询问，而是分析从他附身的小心魔那里获取的信息，由于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很快就有了结果，而他得到的答案则让他又欣喜又警惕，欣喜的是事情终于快有结果了，而警惕的则是他将要的遭遇的情况可能会比较的危险，因为他从小心魔那里得到的答案是畏惧，它们放缓了下潜的速度是因为畏惧什么东西。

知道了小心魔表现异常的根源后，仙魂的好奇心也同时被激发了出来，不过他却没有对它们进行催促，并不是他不想知道答案了，而是他想从它们多了解一些信息，再谋定而后动，因为他隐隐地感觉到心魔在被杀死之前屡次冲向意识海深处很有可能与此相关。

在和他交手的过程中，心魔是应该明白了他的厉害的，而它还是一次次地要想遁入意识海深处，除了可能它是觉得意识海深处是他的地盘，藏匿其中容易脱险之外，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认为意识海深处藏有可以让它翻盘的东西。

如果正是后者的话，那么隐藏在意识海深处的那样东西一定不简单，虽然现在心魔死掉了，仙魂也无法保证它就没有留下什么后招，毕竟心魔的大名在那里呢，要是因为他比较轻松地就将它杀死了，而对它心存轻视的话，说不定就会出现问题。

仙魂的谨慎让孟翔比较欣赏，结果却让他很失望，仙魂虽然尽力分析从附身小心魔截获的信息了，却没有获取它想要的东西，它仅仅是害怕而已，并没有表明害怕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甚至连一个具体的指向也没有了。

据此，仙魂分析，他附身的小心魔也许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让它畏惧的东西，不过这却没有让他放心下来。要知道它之前虽然还弱小，无法接近一些比较机密与紧要的东西是比较正常的，它当时的智力可是很低，而能够让这种智力十分底下的存在感觉到畏惧，则更能够说明那样东西的可怕。

这里，仙魂决定直接询问包括被他附身的小心魔在内的所有一千个小心魔，不过他也没有抱有多大的，毕竟其他的小心魔之前都是和附身的这个小心魔都是一个档次的，它不知道，它们恐怕也很难知道什么。

然而很多时候惊喜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出现，而这一次则是幸运降临到了仙魂头上，他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随便问一问，竟然让他得到了答案，虽然依旧不是很精确，也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

在这一次的询问中，仙魂从一个小心魔那里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在意识海的深处确实存在一个异常之处，它就像是一个黑洞，时不时地会吞噬很多小心魔和黑暗，不过很可惜那时的它还不具备什么智能，所以很难将那个黑洞般的存在描述清楚。

是这样？仙魂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他下达了一个命令，让他所有一千个小心魔继续下潜，并且刻意将伪装的心魔的气息散发出去，这就将它们的反抗意识压低到了最低程度，几乎是命令一下达，它们就立刻将下降的速度提升了起来，不仅恢复到了原来的速度，而且还增加了一些。

通过附身的小心魔感知了一下外界的情况，仙魂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因为根据他获取到的信息，它们会有这种表现表示它们确实不折不够地执行了他的命令，因为现在外面的情况相对比较艰难了，就算小心魔们能够消减它对它们的影响，它们能够维持这么快的下潜速度也算着实不容易了。

同时，仙魂也感觉到了这种高速下潜对小心魔们产生的消耗，不过他却没有让它们将速度降下来的意思，他倒不是不想，毕竟他并没有将这一千个小心魔挡住炮灰的意思，他刻意培养它们是有用意，他更加知道要表现出和他伪装的心魔相称的形象，换作是心魔，它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对它们有任何的体恤的。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时小心魔们所处的环境变得愈加恶劣了，几乎是无所不在的黑暗仿佛变成了实质，身在其中就像陷入了泥塘之中一般，就算小心魔们竭尽全力执行他的命令，它们的速度不可避免地在不断下降。

仙魂可以感觉到小心魔们这个全力下潜所产生的巨大的消耗，这不禁让它有些犹豫了，要不是让它们将速度降下一些来。如果接近意识海的底部那也就罢了，如果还有一段比较远的距离，等它们真正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它们恐怕都变成了软脚虾，不堪使用了。

又过了片刻，就在仙魂准备给小心魔们下达命令减速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附身的小心魔紧张了起来，而与此同时，其他九百九十九个小心魔也有了同样的表现，并且一起向他聚拢了过来。虽然他还没有感觉到它们不安的具体来源，他还是警惕了起来。

当然了，他并不会因为这还没有出现的危险而紧张不安的，毕竟他可是经历过真正的大风大浪，见识过各种危险的，虽然正是经历这一切的是孟翔，他和他就是二位一体的，和他自己亲自经历差别也不大。

仙湖也没有大意，立刻开始从附身的小心魔那里寻找有用的信息，从而确定危险的来源是什么，进而采取相对应的策略，然而接下来的情况的发展却颇有一些出乎他的预料，危机来得要比他预想快很多，还能够等到完成想法，它就降临了。

那一股强横无比的吸力，而且出现的十分突兀，几乎没有等任何一个小心魔反应过来，它们就被这股好像凭空出现一般的吸力给擒住了，并且直接就将它们撤走了，虽然它们这个时候比仙魂最初见到的时候强大太多了，对于擒住了它们的吸力几乎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临危不乱，面对突然出现的危险，仙魂依旧不忘去观察那股吸力的来源，是左下方，也就是来自于意识海的更深处，同时他也发现被那股吸力捕获的可不仅仅是他刻意培养出来的一千个小心魔，连几乎化作了实质的黑暗也没有逃脱，那情况就像大海中出现了大海眼，而他和那些小心魔则是被裹挟在海水中的小鱼儿。

初步了解了情况之后，仙魂也有了决断。根据他的推测，那吸力的来源似乎就应该是隐藏在意识海底部的那个大秘密，不过他却不准备挣脱那股吸力牵扯，他要让它直接将他带到目的地去，他也没有忘了他刻意培养的那一千个小心魔，他要让将它们保存下来。

在当前的处境下，要想保住一千个小心魔，而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还是颇有一些难度的，所幸那股吸力并不是可以针对它们的，所以它们在吸力作用下的速度会发生一些变化，短时间内，它们之间的距离并不会拉得太大，这就给他了动手的机会。

实际上，仙魂要做的事情并不复杂，就是将所有的小心魔都聚拢到一起，进行化零为整，当然只是暂时的，他并不需要将它们由一千个变成一个，他需要借助它们的数量，而不是实力，不过根据小心魔的特性，他的要求和容易达到的，问题仅仅是如何将聚拢为一的问题了。

不过实际操作起来的难度并不多，因为在危险降临之前，其他九百九十九个小心魔都下意识地向附身的小心魔聚拢，而且它们动了的时候距离吸力真正出现还是有些时间差距的，虽然比较短，它们彼此之间距离也比较远，所以当吸力真正捕捉了它们的时候，它们和他附身的小心魔之间比较近了。

仙魂要是出手的话，是很容易让所有的小心魔聚拢到一起的。虽然不可否认吸力确实是相当大，他依旧可以通过长刀斩暂时截断吸力对小心魔们的牵扯，让它们自由移动，他却没有这么做，毕竟长刀斩的特性太过明显了，容易被识别出来。

略微思考了一下，仙魂做出了一个决定，让小心魔们自己向他靠拢过来，因为他发现它们并没有失去了移动的能力，而它们之所以没有反抗，则是因为那股吸力似乎对它们有一股震慑之力，这就像家样的牛羊，一旦闻到了老虎的气息，它们就会瘫软无力，这不意味着它们就彻底丧失了行动的能力，只要碰触它们对老虎的畏惧。

按照仙魂的想法，他伪装的是心魔本体，对这些小心魔具有着至高无上的威信，应该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压过他对它们的影响，只要他下达命令，并且让它们觉得他很生气，那么就可以破除吸力对它们的震慑，让它们重新获取对身体的把控能力，虽然牵扯它们的吸力确实很大，和他附身的小心魔聚拢还是没有问题的。

结果和仙魂推测的大致相同，他的严令确实起到了作用，让他周围的小心魔重新获得移动的能力，虽然并不能够完全清除吸力对它们的影响，和他附身的小心魔聚合为一却没有什么问题，短短不过数息的时间，它们就完成了他合二为一的目的了。

完成了聚合之后，仙魂并没有停止对小心魔们的操控，而是命令它们继续压缩，最后变成了一个豆粒大的小人，而且收敛了气息，不要说这种黑暗几乎化作了实质的黑暗之中，就算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不留心也是很难发现。

完成了收缩之后，仙魂不再对小心魔进行操控，让它随着吸力的扯拉前进，他准备看清楚吸力的源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而在吸力出现一炷香的时间后，他终于如愿了。

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发现源头

那是一个巨大的黑窟窿，吸力就来自于它。在几乎化为了实质中黑暗中觉察到并产生黑窟窿的认知，说起来是一件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那是对于一般人，对于仙魂而言却不是如此。

尽管所在的环境中黑暗极为的浓重，无论是仙魂还是那些小心魔都是没有丧失视力，而在仙魂的视野中，那散发出强横吸力的大洞就是要比其他的地方更加黑暗，而且除了吸力之外，从它之中还散发着一种让人心悸的气息。

仙魂在被吸进黑窟窿之前，极力向它看了过去，想搞清楚它的一些情况，不过收获甚微，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大，以他的目力竟然没有看到它的全部边界，他也有了另外一个收获，那就是他能够确定他确实抵达意识海的底部的，那个硕大无朋的黑窟窿就出现意识海的底部。

尽管抵到了意识海的底部，仙魂在看到了它的大致情况之后，心中也不由得暗暗一紧，他不知道心魔是如何做到的，至少意识海底部的情况与他的认知中的不一样了，它显得黑暗无比，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甚至他的目光都有比吸住了的感觉。

不及仔细分辨意识海的底部究竟出现了什么样的变化，仙魂就被吸进了大黑窟窿中了，不过当他真正进入的时候，才发现黑窟窿的深度可是相当大，从洞口被吸入有超过一盏茶的功夫了，他竟然依旧没有抵到了吸力的真正来源，不过他也有了一个感觉，应该距离目的地不远了。

在顺着黑窟窿下沉的过程中，仙魂也没有发现对周围环境的观察，他发现黑窟窿连接通道并不顺直，而是崎岖多弯，所幸极为宽敞，不曾发生碰撞，不过他也让失去了触碰洞壁的机会。

以仙魂的能力当然是移到洞壁近前的，不过为了不露出马脚，放弃了，同时他也看到很多其他的小心魔被一同吸了进来，它们却要比他最初见到的小心魔强大了很多，虽然还没有达到他刻意培养的那一千个小心魔的程度，却也差不了太多。

其中有不少小心魔还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各种模样，有些甚至可以称之为庞然大物，长短达到了数十丈，不过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任凭吸力扯拉，丝毫不会反抗，而仙魂则可以观察了一下他刻意培养的那一千个小心魔的情况，却发现它们的情况出现了变化，不是变得更紧张了，而是比它们最初遭遇吸力放松了不少，这让他感动有些疑惑，不过一时之间又找不到缘由，加之所处的环境特殊，也就不再深究了。

又过了一会，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仙魂神情突然一动，他依稀感觉到自己应该是抵达吸力的来源，而数息之后，果然出现吸力的根源出现了，那是一颗不是很大的圆球，只有大约数丈直径的样子，上面布满了各种窟窿，而吸力就是从那些孔洞中发散出来。

靠近了圆球，被吸来的小心魔无论是强大还是弱小，抑或是组成了其他的什么模样，都不由自主地向那些孔洞飞过去，而且无论是个头大小，就算个头比孔洞大了很大，也同样可以吸进去。

仙魂是一个比真人还有高出两个头的心魔一起比吸进一个拳头大的孔洞的，以仙魂此时的大小进入孔洞自然是绰绰有余，而对于那个心魔来说则显得过于狭窄了，不过等到他们真正被吸入了孔洞之时，才发现它远比他看到的要大很多，至少那个看似比孔洞大很多的心魔根本就没有触碰到孔洞的边缘，由此，仙魂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圆球绝对不简单。

接下来看到的情况也也验证了孟翔的猜测，通过孔洞进入了圆球的内部之后，发现它内部的空间要比它的实际体积大很多，保守估计也有方圆百里见方，在仙魂进入的时候，里面有了很多大小不一的心魔了，不过他发现一个奇怪之处，在圆球的内部基本上见不到黑暗的存在了，尽管依旧显得相当阴暗，以他的视力，要看清楚整个空间的情况依旧没有什么问题。

仙魂凭借着优越的视力，一进入了圆球的内部，就开始向四下察看，他发现和前后紧邻着进入的心魔都显得有些好奇，而早先进入的心魔则并不大有兴趣关注他们，大多数甚至看都不看它们一眼，它们都将看向一个方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出于好奇，仙魂也向那些先进来的心魔注视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因为以他的视力是能够看清楚所在空间的绝大多数的情况的，不过他却没有因为看不到而觉得心魔们注视之处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肯不认为它们这么是逗后到的心魔玩儿的。

果然，只过了大约不到三十息的时间，心魔们注视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些空洞，紧接着从里面射出了黑色的光芒，向空间内所有的心魔照射了过去，而仙魂则发现，那些从孔洞中射出的黑光是具有极强的穿透力的，他面前明明隔着有几个心魔，在黑光向他照射过来的时候，他依旧有一种直接被照射到的感觉，仿佛挡住了他前面的心魔根本就不存在。

在惊叹于黑光的穿透力的同时，仙魂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庆幸，幸好他再进入了圆球内部的空间后多了一个心眼，利用掌控的空间法则营造出了一个临时空间，藏身其中，又将空间缩小，否而在那些穿透力极强的黑光面前说不定就暴露了。

从那些近乎是凭空出现的小黑洞中射出的黑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不足数息是时间就结束了，不过照射结束了，它们却没有消失，而是收束成了一条条光索，然后一圈一缠，就将一个个的心魔给擒住了，然后就以极快的速度向小黑洞中拉了过去，而仙魂也中奖了，不过他也知道被选中的是他刻意培养的小心魔，而不是他本身。

仙魂并没有抗拒褐色光索的牵拉，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