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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向枫如有生以来最精彩的演讲，没有进行任何的编排和彩排。只是在程风诺询问到那两个最关键的问题之时有感而发。

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是他的眼神给了自己说下去的勇气。

她不是一个谦虚的人，也不是一个自卑的人。所以她清楚的看到了从坐在面试席正中央的程风诺眼中散发出的欣赏，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了。

果不其然，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就接到了程氏集团的聘请通知，在那场人才辈出的面试会上，自己以最低的学历赢了所有人。

而在经过一个礼拜之久的交接后，向枫如已经能完全的胜任这份工作。这两年，不是她自夸，她从来都没有犯过任何一个错误。大到和重要的客户联系，小到给总经理泡茶，她不曾忽略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细节。

而就是这样谨慎的自己，又这样小心翼翼做了程风诺两年多的秘书之后，向枫如却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和上司发生了肉体关系。想想好像没有任何事会比这件事更为麻烦了。

拿着那些合同走到程风诺的办公室门口，枫如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奇怪，今天好像特别容易叹气，而这间自己进了无数次本应该越进越轻松的办公室却让自己的脚步变得越来越重。

叩叩！房门被敲起。

　「进来！」像是在等着门外的人来敲门似的，程风诺的应声在敲门声响起后便立马传来。

　「程总！这是审好的合同，请过目。」递好文件上去，枫如等着程风诺批准自己回家。

　「恩，我看看，你在旁边等一下。」拿起文件，程风诺并没有抬头看向枫如，只是低低的吩咐着。

　「恩？」向枫如有些意外他会留自己下了，平常程风诺对自己是很信任的，在发现她递上来的文件从未有任何错误之后就开始慢慢的变得不再审批而是直接签字。很久没像现在这样要亲自重新审阅，更何况还要自己留在旁边等他。

　「好，我知道了，程总」虽然迟疑了一下，不过枫如还是顺从的答应后走到沙发的单人座上坐下。

　而程风诺并没有看很久，几乎只是一眼遍过去了，有看跟没看差不多。就这样几眼以后便下笔签字了。

　「恩，不错。枫如，既然都是下班，也正好顺路，不如我送你回家吧。」程风诺并没有等向枫如回答，径自草草收拾了下桌面就站起来率先往门边走去。

　「怎么？不走吗？」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后也未见有人动弹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枫如，催促道。

　「不是，总经理，我。。。我们。。。」

　「我们什么？还不快来，有什么话到车上再说」

　「程总，我不觉得。。。。」也许是再无发忍受这种让人心闷的状况，枫如想要一次把问题解决。

　「呵~不是说了吗？车上说」不想再等下去的男人终于松下门把走上前牵起还在坐着的枫如的手，强迫她起身随自己出了办公室。

而跟在身后的枫如这次并没有试图拽出自己被紧握的手，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成功。

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自己就算反抗也是徒劳无功，还不如省省力气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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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潜规则


「刚刚想说什么来着，现在讲吧」一路牵着枫如坐上车的男人开口说道。

「呼~程总。。。。。。。」深深地吐出一口去，枫如霎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枫如，既然不在公司了，就不要再叫我程总了，叫我风诺」好像根本看不出某人的不自在一样，开车的男人还在犹自的给枫如增加着不自在。

「呵！」低头叹了口气，然后又再次抬起头缓缓说道「程总，我觉得那样并不妥当。不管是在公司或不在公司，你永远都只是我的上司，叫你程总我比较自在。」

「呵呵」程风诺低低的笑了两声，好像枫如正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枫如，我不觉得我仅仅只是你的上司，至少从昨天开始就不是了。」

「请不要总是跟我提昨天，那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男欢女也欢的游戏，与任何感情都无关。这并不足以影响我如何称呼您，也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怎么办！枫如，我并不这么想。你可以说昨天你只是在享受肉欲而已，不过我却是带着目的走向你的。对我来说从开始的时候就不只是一夜情，因为我可以让它发展成数夜情」

枫如止不住一阵哼笑「程总，你现在，是想，潜规则我吗？」枫如每说几个字就点一下头，略显轻蔑的问道。

　「潜规则？呵呵~　枫如，我想要的是一场认真的感情，没有玩弄。我希望我们。。。。。」

「不要轻易的决定任何事情，我并没有答应过什么？」急急打断他的希望，说明自己没有同样的想法。

相比枫如的急躁，程风诺开车的样子就显得悠闲多了，好像早有准备一样，对她的制止并没有过多的困扰。

「但是今天早上和刚刚晚餐的时候你也并没有拒绝我不是吗？」

「我没有拒绝并不代表我接受了，那只是因为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牵着我的手向公司的人暗示什么，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别人怎么想并不能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吗？不过，继续和程总你一起吃饭或回家什么的就不在我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了。而程总你在决定与我有关的事情的时候不应该问一下我的意见吗？」停顿了一下，向枫如像突然醒悟到什么了似的，继续说道「程风诺，你以为你走向我，我就要接受？你没有玩弄，我就应该投入吗？」说到这里枫如转头看向程风诺然后静静的说道「程总？你，凭什么？」

「如果刚刚的那一番话你听成了命令，那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考虑。其实我并不是想要独裁什么？只是，向枫如，如果我以普通的方式去追求你，你真的可以考虑我吗？你这么抗拒，难道不是因为在潜意识里就在排挤我吗？」不急不躁的推断出枫如的迟疑，行驶中的男人未转头看枫如一眼。

「可能真的像你说的一样我是在潜意识里在抗拒你，不过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一段错误的关系本就应该在开始的时候斩断，这样才能保证不会有麻烦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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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做事的风格




程风诺确实是一语道出了问题的根本，其实不是自己不能忍受他的霸道，只是自己压根儿就不想要和他有任何牵扯。如果他以彬彬有礼的方式邀请自己，可能到猴年马月都未必能和自己吃上一顿饭。

而程风诺正是通过两年的了解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选择自行做决定，借以达到成功的目的。而在这之后就需要两人慢慢调节，至少要让他们不再生疏。

「我并不觉得这会成为任何问题，每段感情都需要磨合，这世界上没有本就契合的两个半圆，都是经过不断的磨合去慢慢迎合对方，最后成为一个完整的圆。」

「不要和我说这些大道理，那些只是理论，而理论永远都是正面积极的，经过实践却永远都是失败要比成功多。」

程风诺果然是一名出色的商人，不止手段高超，就连口才也不亚于自己这个自称修过语言学的向枫如，甚至频频就有要压过她的势头。

「不过不经过实践，就永远都没有成功不是吗？你就这么确定我们两个不会有结果吗？」

「程总，您没有经过挫折吧？也不曾失败过是吗。因为你要，就有人给，对吗？所以当有人拒绝你的时候你就不能接受，不自在了对吧？！」

大道理说不过人家，枫如决定拿他耀人的光辉打压他。

「如果你硬要这么说的话，我不反对，你就当我是不能接受你的拒绝好了。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就这么放手就是。」

程风诺也再不显谦谦君子的本色，反正就算耍起无赖，自己也并不会输给任何人。

虽然今天已经叹过好多口气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又叹了一口。这场无谓的谈话，并没有给自己带来预期中的效果。

「和你共事这么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做事的风格。想要试图阻止的我才是无知不是吗？程总，你想坚持，我不反对。但是程总，我不得不告诉你，抛开身份和背景，我对你这个人，真的没有丝毫兴趣。」

深深靠向座位，枫如看着车子离自己的住所越来越近。

「兴趣可以培养，我并不介意你慢慢喜欢上我。」

两眼向上一番，表示自己的无奈「真是无语了！我说不过你。程总，在这里停可以吗？我想要去一下超市」看着马上要到的目的地，枫如要求到。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枫如要求的超市门前，她不急不缓的撩开安全带想要下车。

「枫如！」

听见叫声，枫如想要转头一探究竟的时候迎过来的确是一双温热的双唇。虽然只是浅吻，不过却维持了有30秒那么久。

枫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止，只是在自己想到的时候程风诺已经退了开来。

「呵！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赖，不过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今天已经很累了，她也没有任何力气去和他讨论性骚扰的问题。

「我并没有妄想三两天就抓住你，刚刚只不过是想要吻你而已。」

放下抓在手里的安全带，向枫如打开车门想要出去，身子都已经出去了一半却在半路又硬生生的打了个弯转身，说道。

「您还真是随心所欲啊，程总。不过，您可不可以不要在叫我枫如。我还是觉得‘向秘书’，比较顺耳。」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下车往超市走去，却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重重的男高音「枫如，我很期待我们的以后，明天见」然后便是车子绝尘而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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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听说？事实！




程风诺有三名秘书，除了向枫如负责比较重要而且私密的文件外，还有两个人负责其他事宜。一位是林丽娜，另一位是赵静梅。

这层楼的办公地域是分成三段的，第一段是丽娜与静梅的办公室，通过它可以直接进入向枫如的，而通过向枫如的办公室便是程风诺的了。这两间秘书办公室都是一个走廊分成两个的结果。所以丽娜与静梅除了在早上上班的时候能看到总经理以外，几乎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她们的工作也都是由向枫如转达吩咐的。

而今天早上这件走廊办公室似乎有些不大太平。两名女子把座椅靠的紧紧的，正侧挨在对方的身体上，交谈着。

「真的吗？」静梅不可思议的大叫到。

「千真万确，刚刚上电梯的时候公关部的蔡姐说的，说她亲眼看到总经理牵着向秘书的手搭电梯后坐车离去的，而且还是总经理亲自开的车呢。真是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毫不起眼又恭恭敬敬的向枫如竟然会和程总有一腿，真实让人大跌眼镜。怪不得她平常都不愿意和我们聊天，架子大的要死，原来是有人在后面撑腰。我还听说啊，她之前进公司的时候也是总经理‘特别’照顾的，不然以她自考生的条件怎么可能进这家公司，而我们都是正规的大学本科毕业生，却只能做她的手下。」

「是这样吗？可是怎么可能，总经理一向都不碰‘窝边草’的不是吗？之前两个人什么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牵着手一起下班呢？蔡姐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啊？」

就在她们聊得正欢的时候却听见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走进来的是刚刚她们俩还在讨论的八卦男女主角。原本这并不是很稀奇，不过他们互相紧握的双手却让两人目瞪口呆。虽然早已经听到风声，但是亲眼看见却又是另一回事。不过如果她们能够再看仔细一点的话，会发现其实向枫如和程总并不是相握，而是程总牵着枫如，而枫如的手一直呈放松状态。

「赵秘书，林秘书，早上好」好心情的男人温和的向她们打起招呼，他先是故意要炫耀似的举起正握着枫如的手到半路，然后又假装自己没意识到一样又把手放了下来，最后才慢慢的抬起另一只手晃了晃算是打招呼。

「恩。。。。。啊！总，总经理好。向，向秘书，早上好」两人愣了一下，随即又马上反应过来，从座位上坐起后低头回答到。

糟糕！刚刚的谈话不会都被听见了吧。如果是，那她们岂不是死定了？！。

不过看总经理的样子好像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反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应该是没有被听见吧。

　而且他竟然会和她们打招呼耶！平常都是直接就走过去的说。

全部注意力都在程风诺反应上的林丽娜和赵静梅，并没有发现那个真正不高兴的人其实另有其人，那个人当然就是向枫如。

如果你仔细看，可能会发现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三条黑线。

枫如抬头看向笑得很温和的男人，忍不住又在额头上多加了一条黑线。

这个男人刚刚在门外明明和自己一样有听到赵秘书和林秘书在那儿乱造谣，却还可以笑得如此翩翩公子。

真不知道他是真贱还是本就满意他自己制造出的效果。

今天早上当向枫如准备好要出门上班的时候，却发现程风诺倚靠在车子的前座玻璃上，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朝着走进的自己挥舞的样子，让自己倍感意外。

虽然不高兴他的举动，不过他的样子真不是普通的帅，和枫歌的俊美不同，这个男人不仅长相长的很俊很男人，全身也散发着一种只有成熟男人才会有的魅力。

对着一大早的眼睛福利，向枫如实在是生不起气来。她一向都对帅哥最没有办法了，何况是这种帅到骨子里的男人。

所以当他在绅士的为自己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时，向枫如并没有任何犹豫的坐了进去。

今天的他好像经过刻意打扮一样，一身黑得发亮的西服加上洁白的衬衫。头发上也喷了定型胶，让他的短发看上去更显利落。

向枫如是在进了职场后才发现自己最欣赏男人穿西装，特别是那种身材修长的男人穿上西装的样子更是让自己赞叹不已。而程风诺虽贵为总经理，平常在不用见客户的日子里都是穿休闲服的，而他诺大的办公室里永远都挂着两套昂贵的西服以便他的不时只需。

而今天他却穿上了少见的西服装来接自己，这和在公司里见到又是两种感觉。

在公司枫如上班的时候，她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并不能分散太多的注意力在他的穿着上，就算欣赏也只是普通的欣赏而已。不过今天在枫如刚出家门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之时，他的突然出现却抓住了枫如所有的目光，让她只看着他，欣赏也变得不再纯粹，而是带着微微的心仪，虽然细小，但是她并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这个男人，总是能在视觉上让自己满足到无可挑剔。

而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她又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牵着走进公司，昨天虽然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看到他们手牵手，可今天却是大部分，至少是三分之二的员工都有看到他们非正常的状态，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她想他们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而昨天是向枫如还没有想到太多之前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过今天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被他的美色诱惑到，不然不会毫不反抗的随着他来。

而刚刚在门口听到的两位秘书的议论声，无疑是给自己的当头棒。

向枫如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刚进公司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都不看好枫如，所有人都等着看自己笑话。不过后来也都被枫如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所信服。

而现在，自己又再度的被贴上自考生的标签，被一双双怀疑的目光洗礼。在自己为了公司鞠躬尽瘁了两年多的今天，再次受到了大家的质疑。

说不在乎是骗人的，不过她的那点在乎还不足以打掉自己的志气。她向枫如能够让别人另眼相待一次，那么她就能再做第二次。因为不管他人的目光如何，自己的工作效率是永远都不会打折的。

只是有些感伤，自己平常虽然没有和那两位秘书走的太过亲近，却也对她们做到了有问必答。提醒她们会犯的错误，主动教会她们秘书工作的每个细节，也从没有因为自己的职位比她们大而把所有的杂事都交给她们。

而和她们这两年多的点点滴滴却抵不住几句流言飞语。

虽然这样想有些自大，但是枫如知道她们是在艳羡，毕竟对象是自己还有那个好比偶像般的男人。这种女孩子家的心思，自己也不是不曾有过，又怎会不知。只是这么久以来自己对她们的尊重和对工作的严谨，难道就不能换到她们一丁点的信任吗？

这世态，还着实是炎凉啊——

打过招呼以后的程风诺牵着微低着头的枫如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