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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团儿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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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家犬阿里跟在后面好一阵子圆睁着眼睛,飞快地摇动着尾巴,不时发出嗯嗯呀呀的声音;牧羊犬阿里,是来给谢冬送行的。
  好远了,谢冬才不忍心地呵斥着:“阿——里,回去——!回家——阿里——!”
  边地的军营,又多了一名骑兵。
  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五日,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日子,新疆警备司令和省政府要员,
  一纸电文通告北京,向即将成立的中央人民政府,宣布新疆和平起义。
  人民解放军西北野战军一兵团一军的将士,翻过祁连,进驻乌鲁木齐。
  红旗插上天山、阿尔泰山和帕米尔高原。
  营垒扎在香妃的喀什葛尔和林则徐流放过的伊犁。
  边区的骑兵部队随即纳入人民解放军系列,阿合买提江成了边防某部的司令。
  谢冬所在连队整编成农B师的一个加强营,成为垦区新城的第一支驻军。
  这支饱经炮火的军队,转变职能,铸刀为犁,开始了屯垦生涯。
  一个新的兵种诞生,那就是生产兵。
  

5初来乍到
一拨一拨的湘女,来到金驼湾垦区,她们一个赛一个的水灵,洋溢着青春和美丽;这让那些满身汗臭的男人们,张着大嘴巴犯傻,瞅得眼珠子发绿。
  男人是转业垦荒的老兵,女兵是湖南参军的女人。
  姑娘们对于异性的渴望,浑然无知,而对于眼前的环境,只感到新奇,全然没有恐惧和警惕。
  汽车是在傍晚开进营区的。一声下车集合的口令,让女兵得知,农场到了。汽车随即开走,轰然一声,夹着烟尘远去。
  人们这才细看眼前的景象: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戈壁连接到天边;几株胡杨树和红柳在风中摇曳着。
  可以看见几束绿光,该不是狼吧?地面上高一处低一处的,凹凸不平。
  透出淡淡的光线,不时发出呼呼噜噜的声音,让这些姑娘们发怵。乖乖,猪吗?这地下是什么在哼哼啊。
  几个胆大的女孩儿便撒脚丫子跑去,四处张望,又蹦又跳,发出几声尖叫。
  是香妹。金玲去拽她,干脆腿脚都掉了下去,原来把屋顶踩漏了。
  农场的主打工具是砍土曼。用砍土曼在平地上挖一个方坑,搭上胡杨木梁柱、檩条,再铺上灌木树枝、芦苇、黏土,安上门窗,就成了临时住宅地窝子。对!就是露天地下室。
  被踩透地窝子屋顶的爷们,非但不恼,一个个兴奋地在床铺上嘻嘻哈哈地打滚哩。
  荒原上第一次充满这么爽朗的欢笑声,那些女兵们的哀怨声、惊呼声,像坠落到地上的满天星星。
  女兵们当晚住进了临时搭成的帐篷。她们悄没声息地坐在苇草铺上,大眼瞪小眼。
  金玲不住地抹眼泪,贾秀芝走过来说:“嗨,你这就哭?还早点了吧,只怕日后眼泪会流干呢。”金玲说:“秀芝姐,就你心宽,啥事儿都明白哩。”
  “嗯,明白着哩,知道我们是干什么来的吗?”
  “参军入伍,当兵提干啊。”金玲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答道。
  “我告诉你……”贾秀芝凑进金玲耳边一阵耳语。
  金玲“啊”一声说:“真的?!不会吧?可别吓人啊!”
  贾秀芝愣了一下说:“信不信由你,我等于什么都没说。”
  贾秀芝挥了挥拳头:“当心,别把自己给整丢啰!”
  金玲说:“不是讲来保卫祖国,建设边疆的吗?”
  “是啊是啊,细妹子,没错。先叫人家把你先保卫了再说……哎,看什么看?我叫贾秀芝,哎,你不认得啊?”
  贾秀芝嗵嗵嗵地走回自己的帐篷,抄起一把剪刀,又走了回来,对金玲说:“来,帮我把这长辫子给收拾了,剪!再剪……再剪短。你倒是剪啊!……”
  第二天,女兵们植树。新任排长谢冬作队前集合。
  他见到贾秀芝便说:“你,第三个,那个谁,出列!”
  贾秀芝朝前跨了一步。
  谢冬说:“喂,你怎么来了?这儿除了我,都是新来的女兵!”
  贾秀芝道:“报告,我是混进来的,刚调进三连,请求参加植树。”
  谢冬说:“混什么混?这里是女子排。哦,下不为例!带上砍土曼,跟着吧。”女兵们不知所云。哈,谢冬把湘女贾秀芝当成了男人。这一刻,贾秀芝知道,她成功了。
  女兵们栽植了沙枣树、白杨树、榆树。望着这一行行幼林,姑娘们突然产生一种庄严感,萌发一种期待,接受着一个使命。
  雪山高耸在云端,天空瓦蓝瓦蓝的。苗在风中摇曳,叶片轻轻地摆动,像孩子般拍着巴掌。
  人们心中蔓延着一种女性的柔情,让这些湘女的脸庞更加艳丽、动人。
  谢冬说:“休息一下,喝水,需要方便的,有绿洲一号,大家安静啊。”
  他清了清嗓子,说:“同志们,今天栽的树,叫‘扎根树’,几年后,就是防风林带,往后,它将和我们一起,成为绿色的大军。战友们,你们是春天的使者啊。”
  这话激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工间休息一刻钟。
  金玲拽拽贾秀芝的衣袖,说:“哎,这小排长,嘴皮子还有两下子啊。”
  贾秀芝横了她一眼,说:“怎么,几句话就把你给打倒了?你可得小心哦。”
  金玲说:“秀芝姐,瞧你。他是我们排长。”
  “你是说,他是领导?”贾秀芝说。
  “我看,他还是个孩子。”金玲一笑道。
  贾秀芝将拳头一挥,说:“哥哥我告诉你,大狼小狼都是个狼,知道吧,你们已经被圈进色狼窝里了。”
  “真的?我们该咋办呢,秀芝姐?你得拿个主意。”
  “咋办?凉拌(办)!不过姐不是吓唬你呀,脸蛋越漂亮,人越容易受伤啊。”
  “秀芝姐,我看你长得也蛮好看的。”
  “得,别别,哥们不吃这个。”
  “秀芝,你咋懂得这么多呢?”
  “对啦,以后别喊我姐,啥事儿我都告诉你。”
  “那,那,好哥们,求你啦!”
  “行,我先告诉你,我的重大发现。”贾秀芝扫了金玲一眼。
  “你说。”金玲圆睁着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睛,等着下文。贾秀芝心头一颤,话没说出口。她心里嘀咕道:天哪,哪个男人要不爱上这种女子,那才怪呢!
  “什么发现啊?”金玲问。
  贾秀芝说:“在长沙招聘团,有一个女连长还记得吧?”
  金玲说:“记得,都叫她徐连长来着。”
  贾秀芝说:“别看这个徐连长人长得不咋的,派头可牛气了,她身边几个女兵都比她好看,却要时时事事围着她转;知道她现在什么官吗?在师部当劳资科长了。所以呀,女人要想当官,一要丑,长的像男人,二要野,要能干,愣着干。”
  “我才不要当官。”金玲摇头说。
  “那就当官太太呀,我们湖南人说的堂客,部队上兴叫爱人,反正是嫁人做老婆。”贾秀芝的话像连珠炮似的。
  “我从来没想过要嫁人。”金玲撅着嘴说。
  “妹子呀,从来没想过?这会儿就想想吧,啊?”贾秀芝道。
  她站了起来,使劲拍着屁股上的灰土,向树垄边走去。
  开工的哨音随即响了起来。
  

6*的湘女们
湖南女兵,年龄最大的二十一岁,最小的才十三岁。在垦区,就引起不小的震动。十三四岁也扮成个小大人,装怂。宽大的军装,头发掖在军帽里,腰束皮带,斜背黄挎包,拎一个军用水壶,也还是英武得很。
  金驼湾的那么些大小光棍儿,不时地驻足观望,很上心呢。
  新组建成的女子排由三连的谢冬任代理排长,一些营部、连部的老革命们,对谢冬羡慕得要死。
  三连全体人员为这些女兵们搭帐篷、备用具,伐木、割芦苇挖地窝子。
  身板那个直,胡子那个净。
  基建队在团部、营部,托土坯构建平房,说是给干部们办公用的,天晓得怎么办公。
  谢冬就有了一些偏心眼,从林地砍回来几牛车干胡杨木,计划给金玲、香妹几个小丫头单独挖间地窝子,以便教她们学维语。嘿,胡球整了嘛。
  女兵中还有那么丁点儿的尕丫头,让谢冬心堵得慌,他建议送到县城城关中学念书去。
  团里接受了谢冬的建议,第二天,佟香妹就背着书包去了古牧地。
  可人家却说,谢冬,牛逼轰轰的,谁晓得这家伙是怜香惜玉还是狼子野心?反正有人这么咧咧。谢狗子,走了桃花运呢!
  这谢冬,那是一张让金驼湾的女人见了都会咬牙的脸,让漂亮女人都会发狠的脸。
  有个二杆子说:“世界上有了这种脸,就有人会不要脸了。”
  谢冬对那人说:“哎,老革命,你这几天,怎么病歪歪的?”
  那人回敬了他一句,说:“嗯,你骚情个啥?自个还是一生葫芦,也想绕夯(上)丫头子呢?撒泡尿匪匪(水水)扰(照)一哈(下)嘛!”
  这一天终于摊牌了。十八岁以上的姑娘,要分配给老革命们做老婆。女子排可就炸窝了。
  做,也不是随便做。要有计划,要有主次,要精心策划,保障实施。先团领导,后营、连职干部。自由恋爱,组织安排,缩短周期,既不讲排场,也不能做样子;一切从简,稳定,是大局;和谐是主题。当前的工作计划,急中之急,重中之重呢,就是这个问题。
  适时召开各级“三干会”。三级干部会的宗旨是:团结互助,备耕生产。
  种子要适时播下去,确保五千万公斤粮收计划;仗要打得快,打得稳。完不成任务的,就地免职;消极怠工的,下一次再有多少大姑娘,你老几也靠边站哈(下)。
  唉,说你呢!那个谁,牛胖子,立正!
  这一次的鸳鸯对、拉郎配,排以下的干部,三十岁以下的老兵,就先让道。知道吗?
  谢冬不急,却很担心:跳单蹦的金玲,只怕是在劫难逃。
  团卫生队的夏医生,名叫夏丹,在进疆时和管理处处长王乃宇结婚。那时的组织分配因素,比眼下要淡漠得多,毕竟是天天备战,忙得很。有不少的学生兵,自由度要强一些,恋爱环境相对宽松。王夏之恋,是一个小二黑结婚的经典。
  夏丹的医务室,是一套三间,治疗室在左边,诊断室在中间,靠右一间屋子,是机动室,实际是留着给准新郎、准新娘谈话的候堂。
  夏医生主管妇科,眼下病人很少,就兼起了女工委员的职责。要说工作呢,就是找三连女排的姑娘们谈话。
  她白大褂袋中的男人照片,比打双抠的扑克牌还多。姑娘们送给她一个不雅、但确切的绰号:女色狼丹丹。
  一拨一拨的谈话,一茬一茬的结合。夏医生在这条战线上,真是功不可没。多亏夏丹。
  遇到一些夹生的湘女,不屈不挠、又抓又咬的顽主,就把新娘、新郎在房中锁上三天三夜。让你砸锅摔碗,流鼻涕哭天抹眼泪,饭送进去,水递过去;看谁个坚强?得了吧你!
  哼,一周以后啊,就会牵着左右手发喜糖,递喜烟。钻一周才能进一次的干打垒“鸳鸯居”。
  老子们八年抗战都过来了,又三年解放全中国,难道我们自己都不能解放?
  小菜一碟儿,哈哈。英雄再度凯旋。
  管你是团长、排长,家里人多就好;多发粮油糖,三个五个子女的户,按时髦的说道,
  就是大款,光饭票、菜票、零用钱就够数上好一阵子的。供给制真好。
  金玲还没有人找她谈话,真是怪事。
  要知道,被人叫去谈话的人,有寻死觅活的,有受宠若惊的。这些人往往是长得困难些的。但金玲不是,这么标致的姑娘,别说搞对象,就是说上几句话,照上一面,也够这些个骚情疙瘩高兴好几天呢。
  

7也说说狗子
夏医生没有找金玲谈话,并不是忽视了这个美人儿,不会是因为碍于金玲的来历,更不是有谢冬这条线。
  谢冬算什么?政策是照顾老同志。讲年龄,谢冬才二十一岁;论职位,尕尕的代理排长一个。排长也就是新兵蛋子,靠边站站吧。
  我说呢,先到手的不一定好,后得到的也许更俏!你说哪,谢排长?
  夏医生要给谢冬“打预防针”。但并没有做,一些个话也没有讲。认清形势嘛,谁也不傻,悄悄地待哈(下)。
  没有人讲,没讲比讲了更有力度,更有深度,更有感召度。想讲不讲。
  要说明的是,谢冬和金玲之间的关系,确实是正常的相处,同志之间的交往。问题是,只要是发生在他(她)两人之间的事儿,就会有不同版本的解释,好端端的事,也会变质,会走味儿。
  谢冬利用星期日休息时间,给金玲和香妹挖了一个单间地窝子,在地平面以下。挖了一个长方条坑,盖上檩木树条、苇草、苇席,再抹上草泥,等草泥干了在铺上黏土,这就大功告成。地窝子冬暖夏凉。
  不愧为谢排长,把俩小丫头片子的地窝子,搞得跟小礼堂似的,怪不怪吧。
  你看吧,室内的黏土墙壁,光直如削,又整洁,又亮堂。门框简直就是门柱,为碗口粗的圆胡杨木。门板也是胡杨木的,木质很硬,门板面很光,还没上油已经神采奕奕。前后是玻璃窗户,又透气,又采光。小地窝子,很气派的。
  谢冬还让他的司机朋友,搞来大拇指粗的铁条,死死钉在窗户上。人说,这是保密室呢,还是枪支仓库?跟真的似的,不就一个金玲嘛!想干什么?这个谢冬,哼,狗子狗子。
  人说:“这个新兵蛋子,不就是个‘车夫’嘛,把他还愣球子的。骚情我们金驼湾最漂亮的姑娘?德行!”
  “他有什么能耐?”
  “他有什么老本?”
  “听说是他接来的。”
  “趄趄,端洗脚水去。”
  “萨郎,贼娃子!一脸的狗毛。”
  “收拾他,赖瓜子!哪儿凉快哪儿浪去!”
  要说谢冬和金玲,能百年好合,那种心心相印,就诞生在金驼湾途中。都说了,老陕人精,湘女多情,简直就是金童*!
  三连的女排姑娘,谁不愿意跟排长套近乎?
  小子多聪明多俊呀。那一声声“排长排长”喊得那个亲,又一个个唱歌似的,这就印证了她们待嫁的紧迫性、必要性。
  顶着急的是夏医生夏丹。比她更有忧患意识、风险观念的,自然是老革命们啰。
  再说这个金玲,也不晓得是咋球长的。刚到金驼湾几天,还是不男不女,穿个老羊皮
  大衣,跟个白桦树水桶似的,头发乱七八糟,两条辫子像两根红柳棍儿。哎,不到一个月,恁是一个丫头片子,一天一个样儿,出脱成了大美人了!
  也不知道是古城子的玉米发糕养人,还是鹿圈子的泉水光鲜得不行,唉哟!金玲,这名儿,这词儿,成了三连谈论的流行语,出现率很高呢,能不让战友们揪心吗?古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谢冬。据传,有人准备学习俄罗斯大诗人普希金,甘为美人决斗;那些条件不够杠杠的兵娃娃,做梦都在私奔啦。
  这真是一个问题。金驼湾下属三个团,打响了一场不是战役的战役。
  夏医生原被人称呼小夏,这一阵子被老同志们喊成了夏大姐,其实他们谁都比她年纪大,处长夫人嘛,年轻职份大。
  夏丹二十三岁,在女排还有七八个喊夏阿姨的;夏丹的眼睛分明是在说,我有那么老吗?
  当然,这也是为将来的婚姻局势考虑,总不能朝名夕改吧。
  夏大姐就有了一种亲切感、荣耀感、成就感。
  夏丹上班就找金玲谈话,几次没找见,就通过广播找她。地点是医务室右间,门上挂有告示:正忙,免打扰。
  王处长在团领导办公室找谢冬谈话,这是一次放风似的谈话。本来一级首长找下属谈话是极平常的,可这一次是通过有线广播通知,就较为诡秘、透明。
  谈了什么?啥结果?秘而不宣,引而不发。
  种种猜测,种种议论,谁心里都在说,谁也没得说。
  其实就一句话,谢冬找老婆,您,早点儿。
  这话儿,日后就成了金驼湾一句歇后语了。要和金玲好,没门儿。哪怕天鹅吃癞蛤蟆的肉,那也抓瞎!
  这个谢冬,谢狗子,真是一个赖瓜子。哈!
  第二天,团部下达命令,免去谢冬三连女子排排长职务,即日任团直园林队队长。据说是连升两级。这下好了吧?!园林队尽是些老弱病残,最年轻的战士也四十岁挂零,百分之九十九的光棍儿。傻了吧,谢冬。
  夏丹很关照地跟谢冬打招呼说:“谢队啊,多支持婚办的工作,常回女排玩嘛。她们很崇拜你哪,集体打报告留你,不让走哪,嘻嘻。”
  哑巴吃黄连。茶壶煮饺子。
  金玲来找谢冬,说:“看来,你跟王处长关系不错,挺器重你的,能不能去说说,把我调到你手下,种种树啊、花呀、草啊?和你在一起,我干什么都可以。”
  谢冬真叫哭笑不得。眼睛剜了金玲好一阵,说:“真傻呀,还是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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