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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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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啊,叫啊。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兴奋,哈哈~~”

    晕死,自己都这么大声了,那些人怎么还不来的?那崔刺史,不是睡糊涂了吧,刘远一下子郁闷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崔刺史,怎么现在还不出动的?

    可别让我破相啊。

    眼看那肥驿拯越走越近,刘远一下子冷静起来,刘远连忙说道:“别,别打,我可以给你银子,我有很多的银子,全给你。”

    什么?银子?肥驿拯一听,那双眼眼都放光了,把原来扬起的手放了下来,走到刘远面前,冷冷地说:“你能拿多少银子赎你的命?”

    不管怎样,先把银子拿到手再说,反正只是一个小商人,也没人敢为他出手,要是没人看到的话,嘿嘿,打死了往山涧里一丢,又有谁能查得出?

    “一百两够不够?”刘远突然高声地说。

    一百两?肥驿拯一听,眼里出现贪婪的目光,他一个月的薪银也就二两多,虽说收留一些过往的商客、提供一点好的伙食什么的,一个月也有三两多的收入,一百两,那顶自己几年的收入了。

    刚想说好,突然双眼一瞪,张眼欲裂,嘴巴张成一个o型,“啊~~”的一声,好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接着双手捂裆,一边倒吸冷气,一边又蹦又跳,那眼角边,泪光闪闪,痛得流泪了。

    刘远趁他不注意,一招撩阴腿,一下子踢在他的子孙根,这个个号称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肥驿拯也不例下,痛得他快要晕厥过去。

    “你。。。。。你跟拆我祠堂?想害我绝后?”肥驿拯指着刘远一脸凶狠地问道。

    拆祠堂和断子孙根一样,是一种方言,都是“无后”的意思。

    “哈哈。。。。”驿卒中有人轻声笑了起来,很明显,这个肥驿拯平时也不是很得人心,最起码,暂时也没人替他报仇,包括他的那几个心腹,看到肥驿拯像屁股着了火一样的猴子一样蹦来跳去,那样子,滑稽极了,众人看到都想笑,可是一个个只能死死忍住。

    刘远一脸不屑地说:“拆就拆了,打你还要看日子,择个良辰吉日吗?”

    “找死!”这时肥驿拯这时己从剧痛中挺了过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一脸狞笑道:“嘴硬是吧,今天我看谁还能救你,就算你是清河崔氏的人,我也把你弄残了。”

    说完,红着眼睛,拿着石头一步一步就向刘远走近,好像要用石头把刘远砸碎、撕裂一般。

    “是吗?我清河崔氏的人,你也敢动?”突然,从后面传来一把阴森森的声音,那语气,冰冷刺骨。

    肥驿拯扭着想看看说的是谁,没想到扭头一看,刚才因为痛而涨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啪”的一声摔倒在上,而被驿卒捉住的刘远,则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自己是狐假虎威,自己这“狐狸”闹腾得差不多了,听到动静,崔刺史这头“老虎”,终于也出现了。(未完待续。)

    ps:  三更了。。。。。。。

174 借势发泄

    “刺。。。。刺史大人,不,不,小人绝不是这个意思。”陈驿拯面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

    崔刺史每年都要往返清河,就今年己经往返了二次,作来驿站的驿拯,陈驿拯自然认识他,而这飞来驿还属于扬州的地界,也就是崔刺史是他的绝对上司,让他撞见自己当众行凶,这己经是非常不妙的了,而还让他听到自己要把清河崔氏的人弄残,这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吗?

    崔刺史阴森森地说:“本官亲耳所闻,此事还有假的不成?”

    “剌史大人,他还说清河崔氏不算什么,只要来到这飞来驿,就数他最大。”刘远在一旁扇风点火,插赃嫁祸什么的,张嘴就来。

    尼玛,陈驿拯差点吓得尿都失禁,自己一个小小驿拯,连编制都没入,小得不能再小,自己什么时候敢说清河崔氏的坏话,什么自己最大,一个不好,这个可是抄家杀头的大罪啊,那个姓刘的小贼,真是什么都敢说,张口就说瞎话,分明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看着刘远那有点嚣张地脸,肥驿拯感到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往日自己欺负那些商旅、平民时,也是那么一副嘴脸,用读书人的话来说,那叫小人得志,没想到,自己有天也看到这样的脸孔。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诬蔑我,刺史大人,没,没有,小人,小人绝对没说那样的话,冤枉。冤枉啊,不信,你可以问一下这些驿卒,他们可以为我作证。”肥驿拯吓得面无人色了。

    可惜,崔刺史根本没听他的,刘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有点厌恶地瞄了一下地下的又矮又肥的陈驿拯,冷冷地说:“是吗?好大的官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李唐的天下,什么你最大,简直就是荒谬!。”

    看着刘远。崔刺史眼内出现一丝莫名的、神秘的笑意,至于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驿拯。训了也就训了。根本不用考虑他的感觉,收拾他也不用看黄道吉日。

    说完,扭头又问刘远说:“小远,你没事吧?”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很明显,一个是一味训斥。另一个则是一味偏颇,以一州之刺史,以长辈唤晚辈的语气说话,还用了呢称。这谁轻谁重,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了。

    “挨了几拳,没事。”刘远笑着应道,接着瞪着左右捉住自己手的人,大声喝道:“还不放手?”

    那几个捉住刘远手的驿卒这才醒悟过来,好像触电一般连忙把手松开,然后一脸惊惶地退后二步,低着头,一个个成年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刘远面前吭都不敢吭一下。

    “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崔刺史随手指着一个驿卒质问道。

    “这。。。。。。。”

    “刺史大人让你说,你就说,想清楚一点,别说错话了。”不知什么时候,赵安己经爬了起来,一脸恭敬地站在刘远的身边,听到崔刺史质问,马上附和着喝问,那句“想清楚一点”故意拖长,显然是另有所指。

    这老家伙,精着呢,一摔倒干脆就装晕,反正他老胳膊老腿的,也帮不上刘远什么忙,现在没事,马上就爬起来跑到主子的身边,助纣为虐了。

    那驿卒吓了一跳,偷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刘远,再看一下无力坐在地上、那那焉茄子的“驿拯”,心里马上就有了主意:

    “回刺史大人的话,陈驿拯看到这位小郎君衣饰华丽,就想敲诈他,小郎君不从,两人就起了冲突,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听说陈驿拯以前也敲诈过这位小郎君。”

    崔刺史眉毛一扬,扭头那帮站着有点手足无措的驿卒:“他说的,可属实?”

    “属实,属实。”

    “对,就是这样。”

    “这姓陈的一肚子坏水,没少欺压过往客商。”

    墙倒众人推,谁敢为了一个小小的驿拯得罪一个刺史大人呢?这里属于扬州地界,崔刺史是他们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一句话,就是他的终极boss,一向擅长察颜观色的驿卒,一下子倒戈相向,包括陈驿拯所谓的亲信也不例外。

    陈驿拯就像一摊泥瘫坐在地上,也不反驳了,人家刺史收拾一下小小的、不入流的小史,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自己挣扎越多,人家就越生气,越把自己往死里整,这次踢到铁板,干脆认了,爽快一点,说不定还有好处。

    崔刺史指着刚才问话的的驿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刺史大人的话,小的叫李阿旺。”那驿卒恭恭敬敬地回道。

    “好,李阿旺,本官命你为飞来驿新一任的驿拯,即时上任,马上安排我们一行住下,然后,协助小远把事情调查清楚,还他一个公道。”崔刺史懒得理会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睡得好好的,让手下唤醒说刘远出事,吓得他差点没晕死,连忙赶来。

    要是刘远在途中出了事,崔梦瑶没了丈夫,孩子没了亲爹,以自己三叔护短的个笥,那会把自己活活捏死的。

    作为一州最高的行政长官,崔刺史对手下有一定的任免权,撒换一个不入流的小史,那绝对没问题,就是一句话,一下子改为了李阿旺的命运,那李阿旺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一脸的狂喜,连忙跪下来,连连磕头:“谢刺史大人,谢剌史大人,小人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负了刺史大人的美意。”

    磕完头,新任驿拯使出浑身解数,把一行迎了进去,安顿好后,又陪着刘远去审问前任驿拯的“经济作风问题”。

    “李驿拯,刺史大人让我们审这个老贼,你说怎么审?”刘远一边看着那个一脸愤怒看着自己的陈姓前驿拯。一边询问陪自己一起审的新任驿拯李阿旺。

    “小郎君,担不起什么驿拯,你唤我小李就行了。”李阿旺谄媚地说:“当然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刺史大人一味护短,对刘远自称为清河崔氏的人也没异议,很明显,那个肥猪陈(驿卒平时给前任起的外号,他原名陈二)说人家是什么小商人是胡编的,李阿旺对刘远真是又敬又爱,敬的是他是崔家的人;爱的是。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自己祖坟冒起了青烟,白白落得了一个驿拯的职位,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一旁的陈二一听火了:“李阿旺。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对我。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好?”李阿旺冷笑道:“我们口粮你也扣。平时吃饭,你吃肉,我喝汤,就是客人有打赏,还得给你上贡六成,上次你侄子负责的马掉膘了。考核时硬是和我换了,累我被打了三十大板,这还叫好?嘿嘿,你也有今天。”

    “小郎君。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你,求你,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你叫我做什么都行,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一看旧属根本不为自己开脱,马上又求起刘远来。

    陈二明白,虽说什么配合审查,其实那个李阿旺就是一个摆设,自己是好是坏,全凭眼前这个年轻的喜怒,把上把李阿旺撇到一边,开始求起刘远来了。

    一看到这张献媚的胖脸,刘远马上就想到自己在秋岭驿时受到欺负,当时就是这个贪婪的家伙,收了自己的银子,然后大半夜不由分说把自己从温暧的被窝强行拉下床,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往外赶,想找他理论退钱什么的,还想诬陷他像朝廷钦犯,想乘机抢劫,要不是跑得快,估计不死也掉一层皮了。

    “我让你欺负我。”刘远越想越气,忍不住一腿就把他踢倒在地,毫不客气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我让你敲诈我”

    “我让你横”

    “一只鸡收我一两银子是不是很好赚?”

    “一两一壶的葡萄酒,你丫还敢给我最低等的”

    “我让你叫我跑腿”

    “我让你要我牵马”

    “我让你要我戴帽‘

    “啪啪啪~~”

    “砰。。。。。。‘真是脚脚用力,拳拳到肉,痛得陈二连声求饶。

    刘远一边打一边骂道,最近这几天,让他郁闷得不得,好像就像一只木偶,被人用线牵着,干什么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偏偏又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人摆布,就是现在,还得巴巴跑到千里之遥的清河去求“绿帽”戴,一肚子的委屈,还不能说出来,得装着心满意足的样子安慰身边的人。

    早就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在心里憋得难受,现在正好,有这么一个人品坏、看着面就想打脸的人送上门,刘远自然不会错过,都不知去哪找这么一个合适的“出气筒”,二话不说,对着陈二劈头盖脸就狂揍了起来。

    一旁的新任驿拯李阿旺都看到傻眼了,看到刘远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暗暗吃惊:原来这位小郎君跟那陈二是那么多仇恨的,这次是故意拉着刺史大人来报仇的,啧啧,清河崔氏的人就是不同,就是打人,也得很那么潇洒、有型。。。。。。

    双手抱着头、在地上倦成一团的陈二则是一头雾水:

    自己敲诈他、一只鸡卖了一两银子、一壶最低等的葡萄酒吹成最高档的的葡萄酒,收了他一两银子的高价等等,这些都属实,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让他牵马,怎么什么时候让他戴帽了?

    对了,那戴帽是什么东西,送他帽子?没有啊,是不是自己把一顶帽子很贵卖给他?怎么没有印象的?(未完待续。)

175 纨绔子弟

    打了不到二刻钟,刘远就累得在一旁喘气如牛了。

    做首饰的,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白领,天天窝在室内,身体少锻炼,再加上坐在那颠簸了一天的马车上,筋疲力尽,还真的没有多少力气去教训他。

    “小郎君,你先休息一下,别跟他一般见识,像他这皮粗肉厚的,别把自己打累了。”一旁的李阿旺看到刘远累了,马上上前劝道。

    刘远看了一下在地上装“死狗”的陈二,冷冷地说:“起来吧,我知道你死不了的,再装我就拿棍子侍候了。”

    这个陈二,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家伙,刚打就乘机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把身体就像刺猬一样倦成一圈,把重要部位都护得紧紧的,刘远打到的,都是背、脚这些部位,对他来说,只痛不伤,只是他叫得夸张、装得可怜而己。

    “大爷,你是我亲爹,你饶我一命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刘远一下打断他的话说:“下有刚出世的孩子要养,对吧?”

    “是,是,小兄弟真是料事如神,只要小郎君放我一马,我陈二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

    “这套说辞我都听得耳朵出油了,现在说还有人信?再说做牛做马就算了,把敲诈我那三十两还我,这事就算结了。”

    “是,是,是,我还。。。。。。”陈二连连点头,连忙答应,只要不把自己投进大牢就行,可是醒过神来,一下子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什么?三十两?那个,那个我只收了三两啊。三十两,我哪有那么多啊,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凑不出这么多啊。”

    一个月辛辛苦苦赚那么三四两,除去孝敬、家庭的开销,所剩的也就不多了,三十两,就是很顺风顺水,陈二最起码也得攒个一二年,敲诈了刘远三两。扣去成本等,也就是黑了二两多一点,还要分点给一众手下,落在陈二手里的,也就是一两多。现在一下子拿出三十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割肉。

    “三十两是不是很多?”刘远一脸关切地问道。

    “是。是,小的不比小郎君,实在凑不出三十两啊。”

    刘远根本不吃这一招,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凑不出,那就不凑了。。。。。。”

    异常的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刘远一走,一旁跪着的陈二脸色马上就变了,他本想压压价,没想到正主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和讲价,那脸色马上就变得惨白,刘远说不凑了的意思不是这事就这样算了,而是打算不把这事私了,真接把他往大牢里整,要不就把他流放什么的,这对陈二来说,绝对是一个恶梦。

    有时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就怕有些事情,就是用钱也搞不好。

    三十两也不算多,辛苦过一二年就能攒起,自己做驿拯多年,也算是微有薄产,就是一下子给出三十两,也不用倾家荡产、卖田卖儿那般凄惨,一看到刘远要走,陈二一下子急了,连忙叫道:

    “三十两,三十两,小郎君,我认了,我认了。”

    刘远这才扭头冷笑道:“早说不就行了,磨叽。”

    “是,是,是,是小人不对,是小的犯浑。”陈二说完,啪啪打了自己两巴。

    二刻钟后,老忠奴经过清算了,向刘远汇报道:“少爷,三十两银银子没错,齐了。”

    “嗯~~”刘远应了一声,不由看看地上那个一脸献媚地陈二,心想这个家伙还真算有点本事,二刻钟不到,那银子就准备好,虽说有碎金、有碎银,连铜钱也有一堆,但是,一个小小的驿拯,应是前驿拯还有这能力,倒真让刘远刮目相看了。

    “不错,不错,挺有能耐的吧”刘远拍拍了跪在地下那个陈二,一脸戏谑地说。

    陈二额上都出了大汗,生怕刘远以为自己凑三十两容易,以后自己家底很丰厚,向自己勒索更多,连忙叫解释道:“小郎君,这是,这是我跟好几个人借的,光是借据都写了好些张,小的现在己经是山穷水尽,欠债累累,实在拿不出银子来了。”

    刘远双眼一睁,看到陈二的脖子上那项链不错,吊着那块玉好像还是古玉来的,不动声色朝他脖子上指了指,陈二一时不明白,刘远还是不说话,再次用手指了指他的脖子。

    “小郎君,这是,这是小人的传家之宝。。。。。。”陈二终于明白刘远这是看中那戴着的那块古石了,不由哭丧着脸说。

    刘远不说话,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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