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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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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然而在土伦辖区,那里的情况却异常特殊。由于安德鲁一手倡导的自由学术政策,使得那里的法官与检察官们全部由当地守法公民公开的选举产生。自然而然的,他们也就压根不在乎安德鲁的利益收买与政治威胁,致使独裁者的手脚难以过多的触及到当地法院里面。
  就在科日镇的惨案发生的第二天,整个土伦司法体系的刑事诉讼工作就开始高效地运作起来。无论事后安德鲁派人明的要求,或是暗的提醒,负责案件主审的穆特大法官依然不理会安德鲁施加过来的种种压力,出席的传票仍在第一时间送到自己手中。唯一让安德鲁能够得以安慰的是,发给自己的传票只是作为控方证人出席接受质询,而并非为被指挥的被告,这多少也算给了自己一点薄面。
  令安德鲁啼笑皆非的是,自己有生以来,吃上这场官司的时候,却是在他本人势力极度膨胀的时刻。在土伦战役中,自己下令屠杀过成千上万名贵族与教士,反而一下子成为令世人无限景仰的山岳将军;而在对西班牙战争的征服过程中,亲手策划与制造过一系列惨绝人寰的血腥屠城,居然使得安德鲁成为那个半岛国家的摄政亲王,大权在握至今;可现在马赛,仅仅是由于自己部下一时不理智的冲动,导致他本人将要坐在土伦地方法院的证人席上,准备接受控辩双方律师的法庭盘问。
  但在安德鲁的内心深处,最使得自己难堪的则是前世中,其本人曾在大学中选修法律课是,越凯就在一片论文中大肆竭力鼓吹过实施司法上独立的重要性。至今,安德鲁的脑海中尚且能回忆起其间的某些论点:
  “……司法独立是法治国家必须的首要条件之一,也是成为近现代民主国家的一项宪法原则与法治实践……乍一看,实施司法独立的前提条件是必须拥有具备高素质的国民,而实际上却是一类专制愚民政策的延续。从感觉上讲,此番言论是在故意让我们陷入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似是而非的问题谈论之路。
  ……事实上,民众的素质越低,司法独立越发显得重要;民众素质越低,越需要民主的精神出现。世界文明史的发展一再向我们证明,司法上的独立与民主的最终建立,其主要障碍则是执政者的素质水平,而并非因噎废食的凭空等待着每一个国民素质全面提高。”
  回想起来,在此时今日,这一切的一切,却都仿佛成为对安德鲁自己在马赛所作所为的绝佳讽刺。
  “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屁股指挥头脑的缘故吧。”安德鲁如是自我安慰着。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74章 一场铁路诉讼的官司(中)
  尽管已近隆冬时节,但海港土伦仍沐浴在和蔼的阳光之路,地中海一带特有的长时间雨季在这里并不太多见,一年中便有290天属于晴空万里。即使是整个冬季最寒冷的时候,这里的气温总是那么温和可亲,丝毫没有巴黎的寒冷,里昂的干燥,以及马赛那恶劣难闻的工业污染。蔚蓝的地中海、美丽迷人的环境,再冠以欧洲自由学术圣地的美誉,使得小小的土伦早已取代伦敦,成为全欧洲学者们的大本营。
  倘若这里的人们能够彻底忘却发生在1793年的那场大屠杀,相信所有土伦人都能自豪地向全欧洲宣布:我们的土伦城,是地中海上最美丽、最伟大的城市。可惜的是,残酷的历史与不安的现实都使得土伦人从来不曾忘记,也不可能忘记1793年的血腥,哪怕两年多来这个阳光明媚的城市始终沉浸在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中。
  清晨,就在一轮红日仍停留在海平线之下时,一辆豪华的四轮马车却从郊外赶来,疾驶在城内的里瓦尔大街上。因为此时早上六点不到,繁忙的里瓦尔大街上几乎空无一人,除了三两个执勤的警察正懒洋洋的靠在墙脚打着哈欠,不断地抱怨着今早的执勤。
  “该死的混蛋,没长眼睛啊。等我抄下车牌,你可就惨了!”急速飞驶过去的马车溅起地面上的积水,因为躲闪不及污水正巧落在一年轻警察那漂亮的深蓝色制服上,自然气得倒霉的警察扯起喉咙破口大骂。只是等他准备掏出小本子记录时,但被一旁的同伴出言制止。
  “省省心吧,科尔勒,你没看见马车上显眼位置的蓝色徽章,那是纽伦特市长的专用马车!我们市长大人的马车一向和气无比,坐的四平八稳。而今天却如此匆匆忙忙必定是为了某件重要的事务在心烦。”显然,年长的警察精于人情世故,于是便好心地劝说起年轻人,告诫对方不要继续开出手中的罚单。
  “纽伦特市长?!”科尔勒停止了手中的公务活动,“对了,市长大人不是前些日子到尼斯劳军去了吗,怎么两天就又跑回了土伦?”年轻警察接着迟疑了一下,对着同伴很是惊奇地问道。在土伦,世人都知道这位纽伦特市长别的本事没有,但对安德鲁元帅的命令却是不敢有丝毫违背,劳军是土伦市长每隔一段时间必做的“功课”之一。
  “还忙着劳军呢,他土伦市长的位置快要保不住了。你没听说科日镇出大乱子。”老警察懒洋洋地说道。他口中所说的“大乱子”,就是这几天以来,整个土伦城都闹得沸沸扬扬议论的重大事件。科尔勒既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当然知道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那是由于双城铁路公司为修建连接马赛与土伦之间的铁轨,以白条方式强占了当地种植园主的大量土地,从而引起铁路公司与当地居民间的激烈冲突,事情的最后发展却是负责维持治安的康斯坦少校下令士兵枪杀了现场闹事的不少农民,进而酿成一幕血腥惨案。
  “所说,主审案件的穆特大法官已向铁路公司的主管高层,以及康斯坦少校都发出了传票,要求他们即刻投案自首。否则便交由地方检察官逮捕归案!”
  说到这里,年长的警察停留了一下,随即探头探脑地向四处张望了一番,赶紧再度凑过身,压低了嗓门,对着青年警察继续说道:“昨天,我还听局里面的高级长官说过,连马赛的安德鲁元帅居然也接到了来自土伦地方法院的传票!嘿嘿,这下篓子闹大了吧,会有更多好戏陆续登台。嗯,顺便再透露你一个惊天的内幕吧,尼斯军团的怀念官多普拉普将军已奉安德鲁元帅的命令,秘密从尼斯驻地回调到马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相信尼斯军团的大部人马也在赶往土伦的路途中。从事情一开始,我就知道混蛋穆特就要倒大霉了,连摄政王殿下的面子都不给的人,感情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啊,安德鲁元帅,他也会上庭?”刚一听到这个消息的科尔勒只觉得自己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且乱成一团,就连同伴后面所说的惊天内幕,他一句也未听进去。
  “该死的,难道穆特大法官不是得了失心疯吧,居然敢传讯安德鲁元帅,他,他可不是一个什么好说话的大善人,而且下手从不会心慈手软,想象一下两年前的土伦大屠杀……老伙计,帮忙执勤一下,我要回趟家去!”话刚一出口,年轻警察便匆匆忙忙地向外跑去。
  “科尔勒,干什么去?!”身后的同伴不满意地追问道。
  “通知家人,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声音送到,人已不见踪影。
  就在科尔勒急冲冲地想要通知自己家人跑路消息的同时,马车上纽伦特市长更是心急如焚,犹如一只被放在热锅上炙烤的蚂蚁异常焦急不安。原本头顶就没有几根头发的他,似乎就在这一两天之间,掉了个精光,脑门上俨然形成了一个典型的“地中海”模样,其缘由却是不言而喻。
  倘若放在平时,这位爱美的市长大人一定要为自己头发的不断减少而心疼不已,需要一顶越发别致的假发去遮掩一番。但此时,他却全然不顾,假发被自己扔在看不见的角落里,那是纽伦特市长本人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能否及时说服桀骜不驯的穆特大法官,好让他适时放弃公开审理科日镇的惨案。
  得知科日镇惨案的发生,还是纽伦特市长在喝早茶的时间内通过土伦当地报刊了解到的。在这位市长大人看来,那仅仅是一件不太起眼的小事,由于是军方参与过,照说应该将凶人凶手将付宪兵队办理即可,根本无需地方法院趟这趟浑水。然而,惟独那个不通事理,拥有花岗岩一般脑袋的穆特大法官压根不听众他人的劝告。居然严词拒绝了军方代表的“合理”要求,执意将会在土伦地方法院开庭审理这个棘手的案件。
  “审理就审理吧,即使是判处一两个替死鬼死刑也无所谓了,那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结局。可混蛋加无赖的穆特,还要传讯在马赛能够一手遮天的安德鲁元帅。”回想这里,纽伦特就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因为疽,自己赶往尼斯劳军的途中,便巧遇了奉命西调的多普拉普将军。当纽伦特看到一身戎装,又行色匆匆的多普拉普将军向自己展现出一脸的阴沉时,就知道大事不好。待自己一番小心翼翼地询问多普拉普将军过后,这才知道大事不妙:负责案件评审的穆特法官已经传唤安德鲁元帅出庭参加聆讯。
  “仁慈的上帝保佑,可别让屠杀再度出现在美丽的土伦!”怀着无奈心情的纽伦特市长唯有一遍又一遍地虔诚祈求起仁慈上帝的帮助。对于两年前,安德鲁主导的那场大屠杀依然历历在目,当时仍是土伦城市政厅一个小书记员的纽伦特可是亲眼目睹了整个屠杀过程。
  或许是自己运气太好,就在大屠杀结束后的第二天。当时的安德鲁将军亲自发布了一道政令,要求留守土伦城所有官吏准备汇集于市政厅。在旁人看来,一贯胆小怕事的纽伦特竟然鬼使神差地第一个跑了出来,胆战心惊且惶惶不可终日的他却被安德鲁将军一眼看中,当即任命这位小书记员为土伦市的临时市长。没过多长时间,这个“临时”也在安德鲁被奉调巴黎述职之前转为正式。一切的一切,自然都是山岳将军大力提携自己的缘故。
  纽伦特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书记员一跃成为令人眼红的土伦市市长,自认是达到了他一生政治生涯中前所未有的辉煌顶点。所以长时间以来,对于安德鲁的感激之情,纽伦特从来都认为是无以为报,唯有死心塌地地为他效力办事。
  这位头顶上没几根头发的新市长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多大的政治才能,唯一让当权者满意之处,便是能老老实实听从上位者的一切安排,而这也是安德鲁提拔纽伦特的最根本理由,尤其是在纽伦特见识过安德鲁铁腕手段。后者曾派出的特工连续刺杀十多位不听话的市政官员后,对于元帅大人的命令更是到了惟命是从的地步。
  之后,当安德鲁宣布将新土伦做为不受任何军队管制的自由之城时,纽伦特的市长位置的确舒舒服服地当了近两年。好运的市长大人每天的工作便是往返于官邸与市政厅之间,喝茶、看报,或是出席一场接一场让自己听不懂,看不明白的各类学术论坛。偶尔的,他也顺便听听市民们并不太多的牢骚话,但其主要工作还为云游到此的欧洲各国的学者们准备会场,安排住宿,解决生活问题之类的简单且繁琐事务。
  没有多大政治野心的纽伦特本想一辈子就呆在土伦这样安稳地度过余生,不料那个混蛋穆特大法官却要将自己从令人羡慕的天堂拉入人见人怕的之中。安德鲁是什么人?哪是他一个地方法官惹得起的,即使是整个欧洲的君主们也惧怕安德鲁三分,连土伦城内三岁小童都知道,那是一个能够制造一系列屠杀的撒旦君主,手握数十万大军,又是西班牙摄政王的安德鲁,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不能做的。该死的穆特想要在狮子头上拔毛也就算了,也别拉上自己前途,以及垫上全城十数万无辜居民百姓的性命。
  一念及到此,纽伦特的心中便气喘不止,双手紧握的绅士棍不停地颤动着,并不由自主地在车厢地板上竭力上下敲打起来,仿佛眼前这个只会发出碰碰声响,冷冰冰的车厢地板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加无赖的穆特法官。
  “市长先生,已经到了穆特大法官的官邸了!”一名侍卫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随即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嗯,知道了!”纽伦特草草地收拾起自己郁闷无比的坏心情,等着侍卫们开门下车,只到现在,他才猛然地想起自己光秃秃的头顶空无一物遮掩,而平日爱戴的棕色假发却怎么也找不到。
  搜索了半天仍未寻到,唯有悻悻地跳下马车,纽伦特抬头便发现,一大早等候在穆特大法官官邸外的人还不止自己一个。此时,站在门口的还有康巴塞雷斯和萨维尼两位律师,刚被穆特大法官指派为科日惨案的公诉人。
  “您好,尊敬的市长阁下!”两位主副检察官首先与市长大人打起招呼。
  “您好!亲爱的康巴塞雷斯先生与萨维尼先生!”纽伦特注意到两人一直停留在法官官邸门口,却不直接进去。当下,他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二位检察官阁下,想必与我的目的一样是要拜仁穆特大法官,为何又不进去呢?”
  康巴塞雷斯与萨维尼两人无奈地相视对望之后,由前者负责解释道:“按照穆特大法官的规定,整个案件诉讼过程在启动之后,必须严格遵从司法诉讼程序,为避免有人妨碍司法公正,任何公诉人不得在第三方缺席的情况下,私自拜会评审法官。所以,我们在等候对方的辩护律师的到来,准备一同参与这场司法传言。只是到目前为止,铁路公司与军方的辩护律师尚未出现过。事实上,我与萨维尼已是连续第三天吃穆特法官大人的闭门羹了。”
  两位主副检察官的尴尬毫无遮掩地直接表现在他们的脸上,相信他们也不愿意主动接受眼前颇为棘手的案件,特别是涉及到有关安德鲁元帅的问题下。情景尤其如此。康巴塞雷斯与萨维尼并不是忘本的人,他们知道自己在土伦取得一系列司法成就,大部分都要归功于安德鲁的仁慈和大度,是后者的鼎立支持才推动了欧洲第一部民法典的最终颁布,并使得两人的学术知名度享誉海外,一跃成为欧洲司法界的新宠儿。
  对于两人的复杂心态,纽伦特同样是心知肚明,心中更加咒骂不懂事的穆特大法官,人人都知道讨好与巴结安德鲁元帅,惟独这个混账不听人劝。纽伦特相信自己站在安德鲁立场,同样会无比痛恨穆特,必先除之而后快!
  “这样吧,我有一个提议,作为土伦市的最高行政官员,我最有权作为中立的一方。在保障被告人合法利益前提下,能够充分见证你们此次司法会议的合理与公正,就让我们三人一同拜会公正廉明的法官大人吧!”纽伦特的提议并不充分,但也不是不合理。
  “可现在还是早上7点不到,穆特大法官应该还没起床,我们是否再等一等,让仆人们先行通报一番?”检察官们有些犹豫不决,毕竟于公于私上,两人的公诉人立场或多或少都倾向于安德鲁元帅一些,这是路人皆知的事实。即使是他们在公众舆论与法院法官的强大压力下,也仅仅是传票安德鲁为控方一证人,而不是直接作为上庭被告的存在,但这也是穆特大法官及其诸多自由派份子所不太满意的地方。
  “得了吧,相信这些天来,公正的法官大人与我们一样为了那个棘手的案件搞得吃不好,睡不下,刚刚上帝告诉我,穆特大法官正急切地期盼着我们的到来。”话说至此,纽伦特便不容分说地拉着两位检察官,随同自己一直走法官大人的官邸。
  果然,正如市长大人所言,此时的穆特大法官已是通宵达旦地忙活了数天,目的当然唯有一个,便是细致查阅、审核与分析来自检控方提交的有关科日血案的所有详细报告。这位律师世家出身的穆特法官早年也毕业于巴黎政法学院,与丹东、罗伯斯比尔等人同出一门。所不同的是,作为孟德斯鸠忠实信徒的穆特本人向来不愿意投身到被视为一团混水的政界间,却对司法领域的学术研究情有独钟。哪怕是法国大革命轰轰烈烈爆发的前后,他仅仅是要求运用法律的合理手段来抵制国王等人的不合理政策。在行动上,他又立场鲜明地反对多数人不理智暴政,要求一切行为必须遵从宪法准则。尤其在对路易十六的死刑审判过程中,穆特在特别法庭上公开地投了属于自己的一张反对票。
  由此,穆特本人自然不被巴黎当权的雅格宾派喜好,没过多久就被后者投入监狱。等到热月政变之后,他才幸运重新获得自由并回到自己的家乡土伦。正是由于穆特本人一贯的正直刚硬的性格,以及任何对权贵不阿谀奉承的作风,使得他本人在去年土伦地方的选举中赢得全面胜利,继而获得普罗旺郡的司法体系中仅次于首府马赛的土伦大法官一职。
  穆特大法官的书记里,主人起身迎接三位访客的到来。从穆特脸上那通红的双眼中,众人都知道这位法官大人刚刚熬了一个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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