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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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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古话:瓜熟蒂落,我们就耐心等一等。你刚才不是说冻僵的蛇复甦也还有点时间吗?”
“那倒也是。晚饭前我想把队伍撤往无名岛,我担心鬼子在这节骨眼上来扫荡的话,我们很被动。”
“有道理!午饭后我们得找老戴商量。”
“哎,你看老戴和黑伢打鱼回来了。”说罢,饶平泰面向老戴,“老戴,你也该把鱼带一些回家才行!”
“饶大队长,罗指导员,可能是因为天冷的缘故,今天捕的鱼不多,下次再说!”老戴说。
“你们谈,我得找我们的两个女兵协助看管好女俘虏。”罗忠捅了一下饶平泰,神秘兮兮地,“我们这一捅,孝感县‘父母官’——赵坤南,有他好看的!”
正如罗忠所说,美惠子的被捉,不仅使赵坤南难堪,而且也令岗村够受的。
此时,岗村正在宪兵队拿着那个嵌有美惠子玉照的相框,两眼痴痴地看得发呆。坐在边上的宇岛不忍心打搅他,不一会,岗村迷迷糊糊地进入一个缥缈的世界。
幻觉:无边旷野,美惠子:“岗村!你快来救我呀!”岗村:“我怎么才能救你?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美惠子:“你拿新四军的俘虏做人质与我对等交换呀!”岗村:“可是,我到哪里找新四军的俘虏呀!”
岗村突然从椅子中弹跳了一下,站在地上,揉着双眼。
“岗村君,你怎么啦?刚才我看你坐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我不想打搅你。”宇岛大佐站在他身边说。
岗村拉着宇岛大佐的双手:“司令!我岗村求你了!尽快想办法救回我的美惠子!”
“岗村君,你认为我就不着急吗?她是你的心上人,可是她也是我的侄女儿!是我宇岛家族的后人!”说罢,把相框拿在手上,摇头叹道,“可怜的美惠子!”
“司令!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美惠子对我说:你快拿人质来换我呀!”
“可是,我们手中并没有新四军的战俘呀?”
“司令!从今天的特别会上,我总觉得赵坤南愁眉不展,好像有不可告人的心事。你不会不知道,我也是特高课外围成员,我学过心理学。你还记得那鸿箭镖上的字吗?”
“你也这么认为:那四个字是写给他的同胞看的?”
“是的!我觉得这位赵坤南对我们帝国心存疑虑,有叛逆之嫌,我认为,现在就可以把他抓到宪兵队来!”
“哎,手中没有真凭实据,怎么可以凭一时想象来行事呢?再说,孝感地区的钱、粮这些给养我们还得靠这位县太爷为我皇军出把力,好说歹说,我们跟他们的合作也经受了岁月的考验,你的,不可感情用事!”
“如果我派个小分队以加强保卫工作之名,对县政府人员加强掌控,你不会反对吧?”
“这倒是可以的。可是,现在并没有足以让孝感城震撼的非常事件呀!你这样做,不正吻合了中国人的一句古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司令!美惠子是日军驻孝感城宪兵大队长的未婚妻,她的失踪,连西尾将军都为之震惊,难道还不算是令人震撼的事吗?”
“岗村君,请冷静一点!让我想想……”
“司令!请快抉择吧!”
“那就试行一段时间,如果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赵坤南的两面政权,再撤出也不迟!”
“嗨”岗村说完转身跑下去对属下命令,“一分队现在马上到县政府加岗,暗中监视一切可疑人员!”
“嗨!”一分队长福田领着一支摩托车队朝伪县政府驶去。
街上响着三轮摩托车的轰鸣……
正巧,赵坤南坐的黑色小包车也驶向伪县政府大门。
两个站岗的卫兵向黑色小包车致敬!
黑色小包车驶出院门,正好跟宪兵队的摩托车队迎面相遇。黑色小包车加速向前行驶。
小包车内,赵坤南掏出手绢在揩汗:难道,宇岛和岗村发现了县政府地下室的秘密?
孝感南门,正在值班的郭发财和赵五林见黑色小包车朝城门口驶来,急忙指挥查哨的伪军让出车道,站在两旁向车内的赵坤南招手致意。
赵坤南在小包车内轻轻地向车外招手
黑色小包车出了南门,拐向东行,顺着一条大道急驰而去。
伪县政府大院,两个日军宪兵在院门口站岗。
福田牵着一条大狼狗在院内、大礼堂和其他地方转来转去。气氛突然显得有几分森严。
傍晚时分,赵坤南的车驶近伪十三师防区。
夕阳的红光射落在驻地那一片枯黄了的草地上。伪军第十三师师长朱子奇穿一身白色剑服正在院墙内草地上练剑。剑体在夕阳中辉闪。
在结束活动时,朱子奇紧握剑把,向草地猛插一把,剑锋入土约二三寸,剑身在颤动。
朱子奇抹了一下自己的眉梢,坐在条石凳上歇息。
不远处有一位穿着白裘大衣的女子朝他奔来。
“子奇!看你,又坐在冰冷的石凳上!“说罢,严佩兰伸手去拉子奇。
朱子奇从石凳上起身:“我已经麻木了,常常不觉冷暖。夫人有什么事吗?”
“你的结义兄弟赵坤南来了。”严佩兰凑近丈夫,小声说,“这回,他还带来两个不速之客!”
朱子奇急忙披上军大衣,带上剑,朝师部办公室走去。
他一脚踏进师部办公室,向赵坤南招手:“坤南兄,久违了!”
“别来无恙?”赵坤南寒喧道。
“此处不便谈话,请坤南兄到敝人书房一叙!”朱子奇用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走进书房,朱子奇将剑挂在一个玻璃镜框下,他看了一眼镜框中笔力挺拔的“分道扬镳”这四个大字一会后,说:“坤南兄,可曾记得,四年前,为了感情问题,你愤笔写下这四个字时的情景?”
赵坤南凝视着这几个字,一股酸楚的味道涌上心头。“这刻骨铭心的事怎会忘记?”他的思绪一下子回到过去。
四年前,在朱家官邸花园的石桌旁,三人各怀心事,默默站在那里。严佩兰首先开腔,打破这沉闷的空气,她说:“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深深爱着我,而且,你们都很优秀!说实话,让我选择,我也无法进行。现在,国难当头,本该因公而忘私,可是,家父一定要我在婚姻问题上作出抉择,父命难违,情运莫测,没办法,我只有用铜币的正反面来敲定。”她拿出一枚清朝铸造的铜币,在两人眼前晃了一下,面对赵坤南说,“铜币自转停下时现图(一条龙)就嫁给你!”她转身面对朱子奇说,“如果是字,就嫁给你!”稍停片刻,接着说,“这游戏虽然很残酷,但对我们三个人来说,也许是最公平的,总比像西方人那样的决斗要文明吧!怎么样?”赵坤南和朱子奇默默点头。严佩兰取出铜币,用手指用力将它拧了一下,它飞速自转,然后用一只碗将它扣住。过了好一会,将碗取出,铜币惊现‘广东’字样。朱子奇一见兴奋地跳起来:“我赢了!”朱子奇问道:“坤南兄,你还有什么要求?”赵坤南:“请拿笔来!”朱子奇唤一男仆将文房四宝取来。并将纸摊在石桌上。赵坤南提笔写了‘分道扬镳’四个大字后,愤然离去。
忽然,朱子奇打断赵坤南的回忆,说:“其实,‘分道扬镳’四字并非贬义。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应该说有两种相关含义,其一,比喻双方各有造诣,不让一方独占一时;其二,比喻各自向不同的目标前进。依我的粗糙的理解,坤南兄,当年你书写此匾时,由于情绪偏激,取第一含义无疑;而后,随着年时运行,我看已转化为第二种了。”
“子奇兄!过去多年的事,今日又何必重提?我今日驱车前来,有要事求你!”
“今日也是触景生情罢了!你我结义,有事就直说,何必用这个‘求’字!”
“兄有所不知,事关三方,很是棘手!”
“佩兰,请你与副官回避一下,我与坤南兄细谈。”
“出于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四月前,我背着日本人私押了两名新四军游击队员。今日九时,日本女间谍山田美惠子被游击队掳去,看来对方是想进行人质交换,这样一来,我私监游击队一事必将败露,那日本人能饶得了我吗?”
“坤南兄!你回答我——这事在今日之前,那个宇岛一直没有察觉?”
“是的,因为我把那两个游击队俘虏关押在县政府大楼地下室里。”
“老子也是军人出身,现在虽居人篱下,但是干这种交换人质的买卖,我的胆子还是有的。别看那宇岛大佐平日嗷嗷地叫得凶,论官阶,我朱子奇还比他高一级呢!”
你准备怎样干?人,我都带来了。”
“坤南兄你难得来我这里,我还不好好招待?喝足了酒,睡它一个大觉,再说!”
“不、不、不!我得听完你的详细计划后才能放心回孝感城。”
“游击队方面有什么情况?”
“看来,就是活跃在孝南湖区的鸿箭游击队干的,据说它的那个大队长叫饶平泰!”
“我想也只有这个饶平泰才干得出这样的买卖。前不久,他抢了我部朱胜光营长的五大车军粮,还嫁祸他人。那个游击队长,很是厉害呀!现在,美惠子又在他手里,主动权就操在他们手中!”
“你到底有何良策?快说呀!”
“你回去后,就这样——”朱子奇压低声音向赵坤南耳语一番……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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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宪兵队的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汪桃慌了神。
她跑进家里在电话机的字盘上急促地拨号。
“喂,是发财吧……事情是这样的:你姐夫从祝店看望朱师长回到县府,宪兵队就把你姐夫的车夹送到司令部,你赶快找岗村队长说说话,保你姐夫平安!”
(郭发财)的声音:“大姐,据我所知找大姐夫麻烦的,正是那岗村队长,找他说情不是猪求老虎——找错了人!”
“那你说我找谁好呢?”
(郭发财)的声音:“就找五林兄弟,也许还有点门道。”
“那你就快找他说吧!”
(郭发财)的声音:“大姐,你也别想那么多,到后来也许什么事也没有!”
汪桃是相信命数的,她想,求人不如求神!于是洗净双手,走到神龛前,点燃香、烛……
赵坤南随日军宪兵来到日军驻孝感司令部。他惊讶地发现,从大门到司令部楼门,站着两排荷枪实弹的日军士兵。
赵坤南望着这些充满杀气的日军士兵,不觉毛骨耸然。
赵坤南在宪兵小队长福田的陪同下登楼,脸上流露出不安的神情,脚步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心想:“上次是要找上百名“花姑娘”,这次,又耍什么新花样?”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日军驻孝感司令部楼上。
“请——”宇岛大佐很有礼貌地说。
“司令官请——”赵坤南谦让着。
两人席地而坐。
宇岛一个手势,要卫兵和正在歌舞的日本女子退下。
“赵先生!还记得几月前我跟你的那次见面吗?”
“记得!不过,那次司令官给我出了一道难题,真是为难了我赵某人了!”
“赵先生!你为庆祝皇军进驻孝感城两周年纪念日所作的贡献,我们不会忘记!皇军期盼你赵先生为营救美惠子小姐作出令我满意的努力。听说——”
赵坤南心里一惊,但立即控制住了自己,壮着胆,反问道:“司令官听到了什么?”
宇岛大佐睁大眼睛望着赵坤南:“说来,这应该属本区的机密内容,你赵先生自己不说,本司令也觉得直言其所颇有不便!”
“我想,司令官指的是有关拘禁两个新四军俘虏的事件吧!”
“喲西!作为孝感地区最高长官,我本应该更早一点过问这件事。”
“报告司令官先生,经赵某人今天下午亲自调查、取证,现在可以向司令官坦诚相告了!”
宇岛大佐微微一笑:“好呀!我很欣赏赵先生作为一个中国良民的沉着和幽默!”
“据我所知,那两个新四军俘虏现在朱子奇师长那里!”
“怎么会这么快就转移到祝店?”
“司令官,那两个战俘本来就不属于我赵某人所有,不存在转不转移的问题,这点,你可以以孝感地区最高司令官的身份亲自向朱师长询问。”
“很好!”宇岛说着起身朝书房走去。
望着宇岛大佐的背影,赵坤南轻轻舒了一口气,他习惯地扶了一下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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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夜色下的府河水域,一条小船悄悄离开无名孤岛。
站在船头的饶平泰向送行的人群挥手。随行人员黑牛、李小丰坐在船舱中。
罗忠、柳青、汪梅等人站在沙滩上向饶平泰挥手。
小船悠悠远去,消失在府河远端。
塘口村猎户朱贵家后院,朱贵从林中牵出三匹马来。
“谢谢朱贵兄弟!”饶平泰感激地说。
“大队长,你这话就见外了!代管游击队战马是我应尽的责任呀。”朱贵说。
饶平泰、李小丰、黑牛三人策马而去……
夜色中,青龙岗(地下)孝感县委办公室窗口射出昏黄的灯光。秦伟山等人还在研究工作。
突然间,通讯兵小吴把饶平泰带到办公室门口。
饶平泰喊了一声:“报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报告”,让与会的同志都不觉一惊,纷纷站了起来。
“平泰同志,辛苦了!不过,从你刚才一声报告里,我好像听出了好消息。”秦伟山说。
其他县委的同志也向饶平泰围拢过来。
饶平泰从公文袋中取出美惠子的信。室内立即一片欢腾。
“这个美惠子还算乖巧、听话。”牛桂兰说。
“平泰!这个日本姑娘怎么说的?”蔡仲豪问。
“她说——”饶平泰说着改用湖北乡下腔,“我要回去!”
室内引起一阵诙谐的笑声。
秦伟山展信,看信,然后兴奋地:“好!我们的两个同志有救了!”
“黄陂到孝感——县(现)过县(现),从质量上来说,对方占了优,从数量上来说,我方沾了便宜!” 蔡仲豪说。
“我不完全同意老蔡的说法。陈为民和李海林是两个久经考验的游击战士,具有革命的特殊的质量,这不能跟日方女间谍同日而语。” 牛桂兰说。
“人家是高级间谍。你听过这种说法没有——一个优秀的谍报人员可起到一个师团所起不到的作用。”蔡仲豪又说。
“你这种说法,未免太夸张了!反正,我不相信。”牛桂兰说。
“好,现在别争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敌我双方的这次交换人质是不对称的,这事,以后还可以议论。现在有个问题:美惠子的信怎样递交到日本人手中?”秦伟山说。
室内出现一时的沉寂。
牛桂兰突然说:“有办法了!塘口的朱贵同志可以担当此任!”
“对呀!朱贵同志是板仓太郎的‘好朋友’,由他递上去,没问题。”秦伟山说。
“至于野猪肉,我们控制了野猪湖后,要新鲜的,还是要腌好的,都不难弄到。只是,这么好的美味佳肴白白送给鬼子糟蹋了!”饶平泰说。
“平泰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有句古话说——‘欲获之,必先与之’。只要我们的那两位同志能早日脱离虎口,就是割我们身上的一块肉,也舍得!”秦伟山说。
众:“是呀!”“这买卖搞定了!”
“何时谈判,在那里谈判,我方代表,我方还有什么要求,这些细节是不是今晚也进行研究?” 牛桂兰问。
“我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分秒必争如何尽快将美惠子的信送出。”说罢,秦伟山望着饶平泰。
“秦书记在‘开赶’了!同志们,刚才秦书记话里有话,是要我火速赶回塘口,将信交到朱贵同志手上。只是,我现在赶回去,也不好打搅朱贵的好梦呀!” 饶平泰说。
“看在我老秦的情面上,我们的朱贵同志会原谅你饶平泰这一次的‘鲁莽’的。”
秦伟山这番话又引得众人一阵笑。
饶平泰突然起立,整了整衣、帽,行了一个军礼,说:“难得在同志们的笑声中出发,我走了!”
众人起立目送饶平泰离去后,秦伟山说:“来,我们继续研究有关谈判细节。”
很晚,营地的灯光,县委办公室的灯光才相继熄灭。
当饶平泰等三人回到塘口村时,天已微亮,雄鸡啼叫。
饶平泰带着李小丰、黑牛来到朱贵家。他将信郑重交到朱贵手上,说:“朱贵同志,县委领导要你立即出发。这信悬着两位同志的性命!你一定要稳妥地交到板仓太郎手上。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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