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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我的1937-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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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北平城西直门外的火车站,看着手里由王团长亲自写就的一张字条,我面上的茫然也是越来越盛。

    我真的,要回到这个世界的家里去吗

    纸条上写着的,是如何坐车转车,如何去到“我”家的细致提示。

    团长他们早就知道我已经“失忆”,除了一身战斗的本能以外,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忘记。

    如果不细细的写一张路条给我,只凭着我自己就想要我找回到家里去,无疑比登天还难。

    所以,就有了团长写给我的这张字条。

    而在我从营地里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人还拍着我的肩膀鼓励,叫我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算是给我放了假,等我在家里待两个月后,不用再回大营里报道,直接的去南京城就好。

    当我问他们这是为什么的时候,王团长笑着对我说是上次的事情有了正式的通知,叫我去南京城是去参加陆军大学的新生入学考试。

    只是我耳朵稍微灵了些,听见了团长口中低声的苦笑。

    “等到两个月以后,部队还不知道要被拉到哪里去呢”

    苦涩,而又带着一股掩藏极深的怨气。

    当然最多的,怕也只是无奈罢

    收敛心底的杂念,在听闻火车终于到站的声音后,紧了紧肩上背包带的我,终于开始正式踏上自己回乡路。

    我总算是见识到了上个世纪的火车模样,见识到了上个世纪想要乘坐火车该经历怎样的惨烈角逐。

    苦笑着看着眼前大群拥在火车前的民众,我只好长叹着摇起了头,但在摇过了头后,却毅然的咬牙加入到这拥挤混乱的人群里面。

    因为就在我苦笑着站在原处不知所措的时候,听见了后面一名工作人员好心的提醒。

    不抢,可就没座儿了

    要知道,我此行的目标,可是那西北面的西安城呐

    团长告诉我我的家就在西安城里,而从北平坐火车去往西安,一路上得花费一个礼拜不止的时间。

    不抢,等死啊

    在我真正加入到正向着车门涌动的人潮里时,才总算认识到了在这个时代想要挤一辆火车是多么的费力气。

    前世的春运虽然可怕,但那里面也还稍稍有几分秩序在。

    可这

    现在的我,只想对曾经被我用人世间各种最恶毒语言谩骂过的铁道部说三个字,对不起

    这一年是1933年,全国根本没有建立起一条完全贯通的铁路网。

    从北平到西安,只能是一段一段的来转车,将全部的路程分成好几部分,也难怪要花费一个多礼拜的时间才能抵达目标了。

    所幸凭着自己手中中校衔的军官证,车票买起来还不是那么的费劲,否则的话我怕要更加的欲哭无泪。

    当我到了河南境内的时候,却不得不暂时的和虽然煎熬,但尚且还算方便的火车告了别。

    因为在我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叫我不得不停下脚步的拦路虎,挡着的,是黄河。

    没有黄河大桥,火车当然就没法子再走。

    怎么办呢,坐船

    下了火车找到一艘渡船,顺着黄河逆流而上,想要寻找下一个能够有火车去坐的城市。

    相比于火车,这个时代的渡船可要更加的简陋,叫身为一只旱鸭子的我,坐在上面时时刻刻的心惊胆战。

    按着王团长字条上的指示,当我抵达了临潼以后,千百里的路程总算已走了过半。

    因着陇海铁路潼西段才是去年年底动的工,想要等到它建成还需得一年的功夫。所以后面的路,就要我再换一种交通工具了。

    老百姓当然大多用步行牛车之类,但因着我实在是第一次走这条路,王团长便给了我一个好建议。

    坐车,长途汽车。

    凭着我的军官证,再加上团长临行前兑现给我的,当初斩杀鬼子头颅得来的几块现大洋,搞到一张去往西安的汽车票倒也不是太难。

    于是,我又不得不换了一种交通工具,踏上了剩下的最后一段,比坐火车还要颠簸万分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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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父亲,母亲
    一百七十五

    所谓人在囧途,怕也不过如此了罢。

    当我终于见到西安城楼的古城墙时,竟生出了几分恍若隔世的错觉。

    带着满身的风尘,在经历了这一路颇为坎坷的旅途后,我终于走进了这座古城,终于就要见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

    王团长当初写给我的地址,我早已在脑袋里背得滚瓜烂熟。

    又在一名同路的面善老掌柜那里,问出了其在城里的具体方位。

    只要进了城,就定然不会走错地儿。

    心情稍微放松了几分的我,也就不再像路上那样着急,开始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上世纪三十年代西安古城的风貌。

    “反对签订塘沽协定”

    “严惩卖国贼熊斌”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忽然,一阵阵激愤洪亮的口号声传入我的耳中,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定睛一瞧,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前方的道路上竟突然的出现了一支游行的队伍。

    我连忙闪在一旁,给游行的队伍让出了道路,然后细细的观看起这支游行队伍的举动来。

    这是一支由工人、学生、以及社会各界民众组成的游行队伍,但在其中占据了主要成分的,依然是那些年少热血的青年学生。

    这个时代的学生,无论在任何攸关国家利益的大事件上,都是走在全国民众的前列的。

    深怀一颗赤子之心的他们,以超过对自己生命的热爱,爱着自己的国家,爱着自己的民族

    我目光深邃的看着游行队伍从眼前走过,无视了他们在看到一身军装的我时眼里的那份奇异神情。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过去,向着似乎是市政府的方向缓缓走去。

    这些学生们,也在进行一场战斗。

    同我们前线血战一般的,残酷而崇高的战斗

    “反对签订塘沽协定”

    “严惩卖国贼熊斌”

    “”

    随着为首一名青年的高声呼喊,游行队伍嘶哑着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这些口号。

    因着塘沽停战协定而愤怒的不止是我们前线奋战的数十万军人,更有全国四万万的华夏民众

    当日因着惊闻政府签订停战协定时,而在心底生出的“吾辈军人拼死抗战是为哪般”的愤懑与迷惘,在这一刻忽然的就有了答案。

    不是为了国民政府,不是为了那一心请和的蒋委员长,而是为了被我们庇佑在身后,这千千万万可爱又可敬的中华百姓啊

    不管身边走过的人瞧着我的怪异眼神,我站直了身子,将右手缓缓的提至眉间,对着渐行渐远的游行队伍,庄重的敬了一礼。

    而后转身,向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快步走去。

    步子,是前所未有的沉稳有力。

    既然早已将自己当做了吴雨,既然已经一路跋涉来到了西安城,我又有什么好去胆怯的。

    见一见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人,尽一尽自己为人子女所应尽到的孝道。

    而后便舍了这条性命,再往抗日战场的前线去,为这个民族,为这个国家贡献自己所能贡献出的最大力量

    守土抗战,舍我其谁

    耳中还在依稀传来游行队伍的响亮口号,我脚下的步子,也迈动的越来越大,直到后来,竟直像是要跑起来一样

    “小雨”当斑驳的朱漆古门打开,年迈的老门子看见是我在敲门以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疑声问道。

    用力揉了揉眼睛,确信站在面前的果真是我后,老门子惊喜的声音立即喊了出来,“真是小雨”

    我看着老门子眼里发自心底的欢喜,不由得感到一阵阵的亲切,也轻轻的对他点了点头。

    “是我,我回来了。”

    我是吴雨,这里是我的家。

    在这一刻,我终于回家了

    “小雨回来了”老门子欢喜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连门也不去关就大步的拉着我向里屋跑去,口里不停的高声喊着,“老爷,夫人小雨回来了”

    我跟在老门子的身后快步走动着,眼里却好奇的在这个家里的四周瞄来瞄去。

    吴家不算是豪门大家,却也不是小家,院子比那普通百姓也要大了好几圈。

    其间的摆设很是素雅,看着院里种了大片的植株花卉,也让我对这个家生了许多喜欢出来。

    “三儿我的三儿回来了”从里屋忽然传来一声妇人的呼喊声,带着浓重的西北味道。

    只见着从一侧的耳房边跑出个念过半百的妇人,面上带着浓浓的急切。

    待看到被老门子带在身后的我,立即惊喜的,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了我的身前。

    “三儿”把我从老门子手上抢到怀中,关切的目光在我身上四处打量,口中像连珠炮一样的急声发问,“怎么样,在前线吃的饱吗,有没有饿着晚上冷不冷累不累听说你受了伤,伤在哪里,还痛不痛了”

    看着面色微微有几分苍白,眉眼间已生出了许多皱纹的中年妇人,一种血脉相连般的安逸忽然在我心中升起。

    母亲

    这就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母亲

    只是电报里说,母亲不是已经病重,连下床都无法做到了么

    我对着身前的妇人笑了一笑,却还是不确定的问道,“您是,母亲”

    “三儿,你不认识娘了”

    妇人猛地抓扶住我的肩膀,眼睛里已经浸出了泪花。

    她果然是我的母亲

    看到母亲眼里的担心,我心里一软,就想拿早已准备了一路的借口来开解她,不叫本就重症在身的她平添太多的悲痛。

    然而还未等我说出什么话,耳中忽然响起一声严厉的训斥,“谁叫你回来的。”

    我从母亲的怀里出来,看到一名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已站在了我们的身前,正在冷冷的瞧着我。

    而通过身边母亲和老门子的眼神,我几乎已能猜出这个一袭青色长衫,面容清癯,却又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的身份。

    一时间却被他的气势所慑,说不出其他的什么话来,只能小声的解释道,“是有份电报,说母亲”

    未等我的话说完,严厉的训斥便再一次传了过来,将我解释的话语打断。

    这一次,明显带着比第一次更加浓郁的怒气。

    “谁,叫你回来的”

 ;。。。 ; ;
第176章 吴家
    一百七十六

    面对父亲的厉声喝问,一时间我却是喏喏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し

    虽然只是个身形清癯的半百老人,手上的力道也绝对赶不上我这个在前线血战多日的悍勇军汉。

    但大抵因着是曾经参加过辛亥年间那场天地大变革的缘故,我这位父亲的身上竟有着叫人无法逼视的风采。

    又有自己这具躯体在灵魂和血脉上的亲切和臣服,我实在是生不出一丝反抗的意念来。

    只叫父亲瞪了一眼,我便垂下脑袋,做出乖巧的模样立在一边,等着自己这位父亲的发落。

    我说不出什么话,但我身边的母亲却是不干了。

    见到父亲对我的回来没有丁点的欢喜,还隐隐有发怒训斥的味道,母亲当即就柳眉倒竖发了火。

    虽是在病中,但母亲带出的气势却一点也不逊于父亲

    看着母亲略显苍白,却满是执拗的面容,我的心瞬间就被融化的干干净净。

    原来即便是在这个世界,我也能享受到这样无私温暖的关怀爱意呢

    “我叫林叔发的电报,怎么了难道你想要我们的三个儿子,都葬送在前线战场上才甘心吗”

    “我们,可就剩三儿这一根独苗了啊”母亲一把将我揽在怀里,眼睛泛起了红。

    我偷眼看去,竟有泪水已在其中打着转儿。

    原来,自己后来得到的那份电报并不是由父亲发出的。

    现在想想,却也能得出许多疑惑来。

    父亲很早就曾告诫过我,要我专心作战迎敌,不用思虑家中母亲病情。那个时候,正是长城前线混战最为激烈的日子。

    只是后来却一改前次的态度,只叫我快些回家,连说话的风格也与连两次有了些许分别。

    这些念头只在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而过,便已转而不见。

    而我的心思,也早就放在了父亲身上,想要看看父亲会用什么话来说服母亲。

    在母亲说出刚才那些话的时候,我明显看到父亲的身子有了微微的一震,却也只是一震。

    父亲的面容很快就恢复到了刚才的严苛模样,冷冷的哼了一声,“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他的目光绕过母亲重新放在了我的身上,声音平静不带一分波澜,“灏文,你跟我来。”

    “老爷”母亲再次悲呼一声。

    “灏文”父亲却只喊我的名字。

    明显感觉到场中尴尬气氛的我,只好轻拍母亲的手背示意无事,而后叫老门子林叔扶母亲回房休息。

    这才看向正静静观瞧着我这些动作的父亲,躬身点头道,“是。”

    父亲本名叫吴心怀,字文华。早年革命草创时多以字行走天下,所以许多人也就尊称他为文华先生。

    入过同盟会,参加过大革命,也算是对这个国家有过大功劳,元老一样的人物了。

    只可惜在那场风云际会的大变革中,他一个文弱的书生为国为民冲在第一线,做那本该是武夫该去做的事情,不幸伤了腿脚。

    又发觉虽然革命成功推翻了封建政府,但整个国家的革命气氛却越来越变味,大多人都失了原先的一颗赤子之心。

    是以革命胜利后没过几年便急流勇退,回了陕西老家休养。

    然而父亲总是个将毕生精力都放在振兴国家的真正革命者,虽然心灰意冷,又加以自身身体不适等缘故过起了半隐居般的生活,但其心里那为国为民的志向却没有一天熄灭过。

    老吴家有三个儿子。

    因着自身的遗憾,自小便被他以军旅之法操练,又找昔日的朋友关系,托在西北军建于西安的讲武堂里学习锤炼。

    所以三个儿子倒都被他给培养成了精悍干练的军人,倒是弥补了他在大革命其间因着自身无力而被人所欺的遗憾。

    这也是我在附身到这具躯体上后,为什么会得到那样多像是与生俱来的杀敌本领的缘故了。

    能从长城战场中活下来,也必须得感谢这位严父自小对孩儿的精心教诲呢

    却说当年父亲回到陕西老家后,刚刚长成的大儿子便被他打发了出去,跟随当时的国名党参与那未尽的革命事业。

    后来更随着北伐军一路血战,大有成为军中新生悍将的趋势。

    只是后来为了相救一位大人物的性命,吃了枪子儿趟了雷,一条年轻的性命却就此埋送。

    二儿子也是一般的教育长大,依然被父亲赶了出去为国效力。

    当然也是在前线,不过却是那剿共的战场上。

    据说遭了红军的埋伏,连尸身都没能寻回来。

    大哥唤作吴霆,二哥唤作吴震。

    吴雨是老三,也是仅存的小儿子,因着两个儿子先后战死,母亲实在不忍连这最后一个儿子也离自己而去。

    所以苦苦哀求了父亲多日,只求他不要再把这最后一个儿子也送到他两个哥哥的老路上去。

    一般来说,为人父母的,大多要对最小的孩子多存几分关心。

    父亲一人沉默多日,终于放下心中执念,说老吴家为了国家已经付出了太多,总不能把这最后的一点血脉也葬送进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句在这个民族传承了千年的古语,父亲还是要考虑几分的。

    于是就打发了小儿子上北平求学,却是不准备走武人的道路,而要再像他一样,主修学识文化,也能为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复兴出许多力气。

    这小儿子也是聪慧过人,到了北平以后,竟一举考上了燕京大学,成了这所即便在整个神州华夏算起来,也颇有盛名的学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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