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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小说全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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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沿着河岸、踏着河面、钻进桥洞,把温暖撒在他们身上时;他们,已经停止了呼吸。
乞儿敢死队的人,全都冻死了。
乞儿,死了;卖花,死了;诗人,死了;四子,死了;小五子,也死了……他们,全都冻死了。
……
小耗子,又来看义士们。
可,它看到的是:他们,全都被冻死了;死时,他们紧紧地、抱成了团。
小耗子的泪水,渗了出来。
……
没有惊扰义士们。
小耗子,回到太阳底下,晒着太阳。
它,独自,在想:他们,走的时候,一定很冷、很冷。
创作于 2007…6…27 至 7…3
伤 兵 敢 死 队
顾晓军小说·二卷《伤 兵 敢 死 队》
淞沪会战,历时三个月;伤兵,多如潮水。
不少伤兵,被转移到了南京。
会战结束,日本鬼子,又水陆并进、马不停蹄,直扑南京。
南京,某军医院。
来不及转移的伤兵们,还待在医院里。
医院,离光华门很近,能够清清楚楚地听见城外惨烈的枪声。
病房里,一片呻吟,夹杂着零零星星的叹息;个别的,几乎就是在哀嚎。
……
“唉哟,俺的眼睛瞎掉了。没有了眼睛,以后的日子咋活呵?!”
“嚎啥子嚎么?!格老子,我两只手都没有了,也没有叫唤一声!你叫唤个啥子么?!”
哀叹眼睛瞎了的,是个上校团长。他知道,说话的四川人,是少将军衔;就没敢放肆,只咕噜了一句:“你有眼睛呵!”
“扯个鸟蛋么!有眼睛,管啥子用么?!就是要饭,你也是拉着二胡;格老子,就得下跪、挨个儿磕头了。”
无眼,静默了片刻。
想到自己的下半生,要拉着二胡要饭;他,又嚎了起来:“唉哟,俺的眼睛瞎了,以后得拉着二胡要饭咯。这日子,咋活下去么?!”
无手,对无眼道:“唉,活着,也艰难!兄弟,敢不敢?我们拉些人上去,拼掉算毬!”
无眼道:“唉哟,俺不能死呵,俺家里还有80岁的老母亲呵!”
一旁,站着的一只脚说:“哥,你咋糊弄人呢?!俺娘不早死了?!就是活着,活到现在,也没有80岁呵!”
一只脚对无手道:“长官,你要是不嫌弃,俺跟着你上!”
“要得!兄弟,你去多联系些弟兄们;人,越多越好!格老子拉支队伍上去,轰轰烈烈干他一场!”
一只脚出了病房门,就吆喝道:“弟兄们,有没有不怕死的?!有位长官,愿意领着俺们上去拼命!”
一路吆喝,一只脚又添进了他自己的意思:“只要军官呵,不要士兵;只要一个连的人,晚了就没得份呐!不怕死的,马上到一号病房去集合!”
“有长官愿意领着拼命?!”听见的人,议论开了。
“活着,象条狗。不如拼掉,算毬!”
“有长官领着,那就拼吧!”
“这才叫共赴国难!”
“是的、是的!是男人的,都去拼了算毬!”
……
一号病房,门里门外、窗里窗外,全都站满了人。
“弟兄们,都带家伙了吗?!”
“都带了!说吧,咋个拼法?!”来的人,都亮出了自己的手枪。
“都是短家伙呵?!有没有长家伙?!”
“这会,上哪去找长家伙?!”
一个独臂说:“长官,淞沪会战,咱们一个团,打剩了不到一个营。可,咱们的家伙,基本上都还在;就是炮,没有来得及扛下来。”
“好样的!兄弟,你们要是把炮给扛下来,这会扛上去轰它几下,那多带劲么!”
军官们,全都乐了。
“赶快去调过来!多调些机枪!这里都是军官,都能打!”
……
独臂,匆匆地去了;剩下的人,议论开来:
“咱们,总得有个名称。”
“那就叫:中国军官敢死队!”
“毬!大官们,早都跑到武汉去了。”
“那叫:下级军官敢死队!”
“毬!俺们长官,好赖也是一个少将旅长!”
……
无手道:“莫吵、莫吵,我看就叫:伤兵敢死队!”
“好的、好的!就叫:伤兵敢死队!”军官们,个个都叫好。
“我们现在差不多有一个连,我就当连长;独臂,就当连副。”无手,对一只脚道:“你,也当个连副!我没了,独臂上;独臂没了,你上!”
一只脚道:“俺遵命!”
无手道:“那你就把建制弄好,让大家各自招兵买马。准备好了,就直接到大门口集合。等枪一到,马上出发,开上去!”
独臂,真的调来了好多枪。
无手吩咐道:“机枪都扛上,其余的扛步枪,要多带些子弹!有手的,再多带几颗手榴弹!”
队伍,装备好;列队,准备出发。
突然,一个班长喊道:“长官,带上我!我是机枪手。”
一只脚问:“你是什么职务?”
“报告长官,我是班长。”
一只脚道:“好兄弟,你就好好活着吧!俺们这支敢死队,都是清一色的军官!”
班长道:“长官,让我上吧!我也是中国人呵!”
“好样的!”无手道:“中国班长。”
“有!”
“入列!”
“是!谢谢长官。”
这群缺胳膊少腿的人,扛着武器、相互搀扶着,走在大街上。
一辆军车,开过来;已经开了过去,又退回来,问:“长官,你们这是上哪里去呵?”
“上去!上光华门!”
“别去啦!上峰已经下令撤退了。”
“那里不是还有枪声么?!”
“那是敢死队!”
“我们也是敢死队!”
“哪个部分的?!”
“医院的,伤兵敢死队!”
运输兵,下了车,道:“长官,我送送你们!”
“不用啦!沿这条路,上去就到了。你是你们长官叫你撤下来的吧?!”
“是的。长官下了死命令,叫撤到江北去。”
“这就对咯!我们国家穷,车子不多;会开车的人,也不多。这些,都战备物资,应当撤到后方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呵!”
运输兵,点点头。
无手道:“快去吧,执行你们长官的命令。回见!”
“回见!”运输兵,咽呜了;他,目送着无手领着伤兵敢死队,向前开拔。
缺胳膊少腿的伤兵们,相互搀扶着,继续前行。
……
“中国班长,这是去发财么?!”无手问。
“报告长官,这是去送死!”
“送死,那你那个老是往前面拱呢?!”
“报告长官,自古以来,送死时,当兵的应当在最前面!”
“格老子,到后面去!老子的队伍,老子说了算!当官的,在前面!官越大,越在前面!”
……
队伍,默默地前行。
无手道:“弟兄们,唱支歌吧!提提精神么。”
“好的!唱啥?唱《打回老家去》。”
“那个不适合我们。”
“那唱啥子?”
“现编。”
“好的!长官你唱一句,我们跟着唱一句。”
“要得!”无手唱道:“中国伤兵--”
“中国伤兵--”
“前进!”
“前进!”
“中国伤兵--”
“中国伤兵--”
“前进!”
“前进!”
……
“长官,咋就只有这两句词呢?”
“好记呵!弟兄们,打起精神来,唱响一点;让老百姓们都能听见,让后人记住这支歌!”
“中国伤兵--”
“中国伤兵--”
“前进!”
“前进!”
……
队伍,不整;歌声,却是十分整齐、有力!
伤兵敢死队,唱着歌、上去了。
没有再回来。
……
无手,死了;独臂,死了;一只脚,死了;中国班长,也死了……整个伤兵敢死队,全都战死了。
没有人,活着下来的;一个,也没有活着下来。
南京,沦陷了。
城破之后,没有上去的伤兵们,被鬼子们用铁丝穿成串,一起赶到了长江边上,全都被打死了。
无眼,也死了。
创作于 2007…6…24 至 6…25
浪兄与天仙妹妹
顾晓军小说·二卷《浪兄与天仙妹妹》
妹妹真呀纯纯的真,
浪兄浪呀浪咯哩咯浪……
……
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着。
浪兄、天仙妹妹、助手,一行三人,向着热气球训练基地疾驶而去。
“浪兄,要不要换你开一会。”助手说。
“不用。”浪兄回答。
“你小心点呵。”助手又说。
浪兄,没接茬,对副驾驶座上的天仙妹妹说:“妹妹,我们现在一起死,让天仙妹妹的故事嘎然而止,演义成一曲悲歌,那该有多么地轰轰烈烈?!”
“神经病!”天仙妹妹道。
……
两年前,也是开着这辆越野车、也是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不过,不是在京郊;而,是在四川、在阿坝、在羌民们居住的大山里。
突然,一方蓝头帕,飘进浪兄的眼帘。
莫名其妙的冲动、创作的冲动,驱使着他把车开了过去。
……
浪兄,是个怪人,他一直在想:
几十年前,日本鬼子大举侵略中国,在我们的国土上,烧、杀、奸、淫,犯下了滔天罪行。
如今,日本女优又来侵略,通过互联网、大肆进攻中国的网络文化。
他总想:啥时搞个作品,抵御、抗击鬼子妓女!
……
天仙妹妹,是成功的!
这,就是浪兄梦寐以求的网络作品。
但,他总是觉着:不够轰轰烈烈、不够刻骨铭心!
……
“商家的款到帐了吗?”助手突然想到,问。
“到了。”浪兄答。
“保险,他们给买了吗?”助手又问。
“买了。别多问了,一切都处理好了。如果有万一,你就和律师,一块打开我那保险柜。”
因为年青,所以远行。
……
总想,看一看地球的那一边:山,是不是清?!水,是不是绿?!
走遍了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全世界人民都在:向钱看!
……
人人,都夜夜梦想挣大钱,却天天摸不到那扇门。
个个,都月月规划当老板,却一年又一年、年年都看着老板的那张臭嘴脸。
没有工作,是生活的窘迫;有了工作,是工作的压力。
为什么,没有人发明一种:不用花钱、不用吃饭,照样生存、长生不老的仙丹妙药?!
……
总想,干一件有意义的事。
总想,干一番事业。
可,每天,总在无聊中、从早晨到黄昏。
……
因为无聊,所以上网;因为上网,更加无聊。
想消除压力,却又偏偏遭遇压力。
想找个人倾诉,可一上QQ,遇到的总是:查户口、查户口!为什么人人都喜欢查别人的户口?!
想打发无聊,却越打发越无聊!
网络上,脱的,无聊;看的,无聊;说别人无聊的,自己就无聊?!不闻不问的,就能摆脱掉无聊?!
……
爷爷说:当年,他有理想。
可,爷爷老了。不知道:爷爷的理想,是否也一起老了。
妹妹真呀纯纯的真,
浪兄浪呀浪咯哩咯浪……
……
终于,支撑不住了,助手换下了浪兄。
浪兄,坐在后座上;颠簸着,陷入了痛苦的记忆。
……
天仙妹妹,在网络上,火了。
可,在现实中,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她,想读书、想上大学。
可,不行!她,得去跑码头。
她,想静下来、想有一个稳定的、收入一般的工作。
可,不行!她,还得去赶场子。
……
浪兄,领着天仙妹妹,一路踉踉跄跄地走着;走得很累、走得很艰难、走得很沉重。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孤独、无助。
人们看到的、听到的,是歌声、舞姿、鲜花、笑脸。
这些,又都是最最容易引发别人嫉妒的!
而,嫉妒得最深、最切的,是歌声、舞姿、鲜花、笑脸的原本的垄断者们!
……
有人,开始向天仙妹妹发难。
是世俗的习惯势力,还是传统媒体的记者、明星们,有扼杀草根的爱好?!
浪兄,痛苦、流泪;但,他更加愤怒:
这,不是冲着天仙妹妹,而是在朝自己的作品泼脏水!
你们,拿着高薪,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可,你们给了人民什么样的精神产品?!假如不是感到匮乏,人们怎么会一起拥到网络上来呢?!
草根们,一无资金、二无设备;跟你们,不是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呵!
辛辛苦苦,弄件作品、把它整好、弄红,容易吗?!
有多大的问题,非得横加鞑伐?!
……
浪兄,没有去想:他,毕竟是动了人家的奶酪。
……
妹妹的妈妈,看了浪兄电脑里的录像,说:“真不知道你们在外面这么难。不行,就回来吧!家里,总还有几亩薄地。”
再难,也得咬紧牙关!妹妹想:爸爸的腿有病、丧失了劳动能力,家里全都靠妈妈一个人。
因为迷惘,所以回还。
……
归来的时候,背着疲倦、背着行儾。
可,物是人非,已认不出家乡。
高楼,象父辈们当年缴获的一支支三八大盖、刺向天空。
与一座座高楼,一起疯长的是:欲望。
……
因为受压迫,所以投身革命;因为被侵略,所以拿起枪杆。
因为禁锢的太久,所以改革开放。
……
因为打开了眼界,所以哈日、哈韩。
因为哈错了地方,所以大家一起来:放荡。
……
因为能够一夜成名,所以痛快地脱掉了遮羞的衣裳。
模特,脱;演员,脱;作家,脱;诗人,脱……教授,也脱!
全国网民,共同:瞻仰乳沟、瞻仰屁股……整个互联网,一起性幻想、一起意淫!
全球化,从网络上,率先开始。
伟大的第三浪潮的高潮,是空前绝后的世界网络大淫乱!
就象TNT的发明者,没想到:烈性炸药,会用于战争。
……
爸爸说:当年,他有追求。
可,看得出:爸爸,如今也很无聊。
妹妹真呀纯纯的真,
浪兄浪呀浪咯哩咯浪……
……
浪兄,重新坐回到驾驶座上。
越野车颠簸着,顽强地向训练基地驶去。
……
天仙妹妹,终于来到了文化中心北京!
终于,成为了某家国际知名品牌的形象代言人!
大街上,终于有了她的形象、她的羌服、她的蓝头帕,她的巨幅广告!
……
浪兄,是个不屈不挠的艺术家。
他,把发现天仙妹妹,当作他的艺术创作。
把领着天仙妹妹,到处跑码头、赶场子,当作再创作、深度创作。
到北京、进行商业化运作,他觉着:这才是真正的行为艺术、一个普通生命的行为艺术!
……
浪兄,给天仙妹妹,描绘着热气球升空时的情景:
缓缓、缓缓,向上升腾;上面,是蓝天、白云……
网友们,都抬着头,由衷地感叹:哦,好美!这才是我们的天仙妹妹!
我们,就开始歌唱: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边……
……
网友们,追星的耐力,有多久?!
怎样才能度过审美疲劳?!
能否演义成绝唱?!
有人说:艺术家都是疯子。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有道理的。
浪兄,就象一个小孩子。
他,一直想:最最浪漫的、轰轰烈烈的……甚至,他想:创作出现代版的红楼、化蝶。
因为苦闷,所以寻找。
……
有人说:文学死了。
死了,就死了;让他老人家,去死吧!
老树根上,会绽发出新芽。
……
人们,开始恶搞!
恶搞红色经典、恶搞所有,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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