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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熹-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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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也不知道方家主从哪里找来一个铜釜,指挥私兵将铜釜反过来一下一下敲击起来。几十名弓箭手听到让他们射击的命令,立刻拔出身前的箭支搭在弓弦,而后同时对着民兵军阵射去。

张久早就注视着叛军的举动,见叛军的弓箭手抽箭上弦立刻下令举盾,经过教训的民兵这次表现的还好,听到张久的命令马上将重要部位都藏在木盾的后边。可是因为他们训练的时间太短,木盾还不能有效的连接为一体,有七八支箭矢穿过木盾的空隙给民兵造成了伤亡。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箭支击打木盾的声音压过了周围夏蝉的鸣叫。三轮弓箭压制之后,在郭家主的带领下,数百名私兵向民兵阵营的一侧攻去。

民兵见叛军这次并不是倾囊而出,并且只攻击他们战阵的一侧,他们心中升起来胜利有望的念头,大家都以高昂的姿态高呼着“必胜!”“必胜!”。

而战阵一侧的民兵看叛军逐渐与他们接近,用力攥紧手中武器,双目中闪动着必胜的心念。在和私兵接站的那一刻,他们均展现出他们勇猛的一面来,居然将私兵的冲锋给击得粉碎。

可是就在这时,他们骤然听到战阵中民兵的惨叫,凄厉的惨叫震荡着他们的耳膜,更加震荡着他们内心隐藏的恐惧。敌人就在他们的眼前,暂时没有战事的后阵生了什么事?因为一点好奇,因为叫声中传播的恐惧,他们忘记了张久嘶哑的吼叫,他们忍不住回头,要去看看究竟生了什么事。

他们看到后阵二十几名民兵此刻倒在地上,那些民兵的身体上无一列外的都插着箭羽,有几个重伤的民兵脸色痛的白,颤动的手掌紧紧握住还在制造鲜血流动的箭支,浑身在剧烈的抽搐着。

看清楚状况后,他们心中第一时间大骂敌人的卑鄙,与此同时,他们感到身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不能忍受的疼痛使他们全身用不上一点力气。他们还想拄着武器坚持不倒下去,遗憾的是他们永远也没有再次站立起来的机会了。在意识消散的瞬间,他们又回想到接受军训时教官的话,心中苦笑着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

短短几个呼吸功夫,民兵就损失了近百条生命,加上上次战斗死去的八十多人,民兵几乎失去了原来总人数的四分之一。眼前突然的变故一时间让民兵不能接受,他们忍不住眼角的泪水和瞳仁中的恐惧,急促的喘息中,他们觉得手中湿滑的武器和因湿透而紧紧包裹着身体的衣服,一下子变得如山一般的沉重。

方家主见民兵的士气猛然间下挫,手臂猛然向怀中收回,在他身边敲铜釜的家兵见此,当即将铜釜敲击得更加紧密了。

随着沉闷的青铜釜底鼓声的猝然紧急,从私兵中忽然奔出五十名身披扎甲的战士。他们的武器不是一般的环刀和长枪,而是一律为九尺来长的长刀,从他们奔跑中矫健的动作来看,绝对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和战场上其他人的不同。

张久一看这五十名私兵,一阵苦涩就从他舌尖划过。

在汉代铠甲是禁止流通的武器装备,如果没有关系就是有钱也买不过来,故此方才一千多人的战斗中,只有郭家主一个人拥有铠甲护身。如果这五十个人只拥有铠甲,张久也不是很担心,可是这五十人拥有的武器,一下子让他想到北军步兵营的长刀屯,那可是一个可以和骑兵直接过招而不败的传奇部队。

两百六十四章 没有遗憾了

张久现这五十人出自北军步兵营长刀屯,而传说中,长刀屯敢于直接对抗骑兵的冲击而不败,再看看手下只顾着伤悲而害怕的民兵,他心中就像吃了黄连一样苦涩。

张久咧起嘴角抽*动两下表示他在苦笑,然后他埋怨他自己的不知足。眼前的这些民兵,再也不是当年跟随他闯荡西域的精装家兵,缺少军事训练的民兵,完全不能将他的指挥领会透彻。

这些民兵以前绝大多数都是大家族的黑户奴隶,黑户奴隶根本不存在于官府的户籍中,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服兵役的义务,根本没有接受过一点军事训练。要不是一个月前南阳郡兴起闲事练兵,他们现在依旧是老实巴交只会耕作的农夫。

当张久决定率领民兵阻挡叛乱的时候,他心里根本就不指望这些民兵能够取胜,他只盼望刘贝尽快的调来正规军,正规军尽早来到才是他最大的希望。所以,他才暗笑他不知足,总是妄想着出现奇迹,民兵能够像以往的战友那样配合。

“乡亲们!现在不是伤心是时候,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消沉下去,我们今天就彻底失去了战斗的意义!我们的任务是阻止叛军等待援军到来!”

呼喊中,张久看到十几名民兵被长刀兵斩为两段,民兵的鲜血和内脏一下子喷射了周围人一身。全身浴血的长刀兵没有擦去他们脸上滚动的鲜血,他们微眯着双眼,露出狰狞地笑容,再次整齐的挥动手中的长刀。而缺少战争洗礼的民兵那见过这样骇人的阵势,脸色煞白中,手中的武器禁不住哆嗦起来。

张久见整个军阵即将溃散,他大呼一声带着十几名家兵来到长刀兵面前,一把拽回一名吓傻了的民兵,使长刀险之又险的从那名民兵胸前劈过,保住了民兵的性命。

张久在长刀劈空而下划到地面之时,只见他快的挥动手臂,手中饱饮鲜血的环刀,恰好劈中长刀兵没有铠甲保护的脖颈。长刀兵一颗大好级,随着刀锋掠过而砸中另一名长刀兵的眼睛,张久趁另一名长刀兵不能视物的瞬间,摆动臂肘间,环刀顺着扎甲的间隙,猛然插入长刀兵的身体。

刺中长刀兵身体的同时,张久飞起一脚踢在长刀兵身上,顺势利索的拔出卡在骨头上的环刀,然后扑向又一名长刀兵。

“看到没有!他们不是恶魔!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死!”料理完又一名长刀兵之后,张久在攻击下一个敌人的同时,还不忘给民兵提升士气。眼角余光中看到民兵们士气明显一震,他接着激励道:“听好了!我们的孩子跟着骠骑将军正在一路高歌猛进!只等他们跟着骠骑将军扫除奸佞荡平四海,我们才可以永远的过上好日子!现在我们绝不能让孩子们的鲜血白流!我们要为孩子们保住他们好不容易挣来的家业!大家相信我!坚持住!援兵很快就会来到的!”

见头白了一半的张久腿脚依然不减当年,以张久和张久家兵组成的阵脚,犹如磐石一般屹立在阵前不退,在张久的带动下,民兵的士气再次膨胀起来。方家主心中不得不暗叹,张久不愧是敢带人闯西域的好汉,确实有一身过人的胆量和本事。

可是,正是这个张久不断激励士气,足足阻挡了他们大半个时辰。方家主知道,时间越拖对他们越不利,心中顿时冷哼一声,然后直接跑到弓箭手面前冷冷道:“目标对准张久,无差别攻击!”

弓箭手被方家主的命令弄得一头雾水,要知道如今张久面前可是有他们几十名自己人,他们一时间差点怀疑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可是,这种怀疑仅仅保持两秒,两秒后,方家主恼羞成怒的咆哮提醒他们,不是他们听错了。

在方家主杀人般的眼光中,他们低下头,没有理会依旧笔直插在地上的两支箭,眼光闪烁着从箭壶中轻轻取出十支弓箭,俯身一支一支的将箭支插到身前土壤中。

插完箭支,检查十二支箭支都笔直的树立在他们面前,他们微微抬头瞥了一眼战场的形式,现张久面前又多了几具他们战友的尸体。他们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在方家主噬人的目光下,他们轻轻抽出一直箭羽放到弓弦上,右臂一点点用力的拉满了弓弦。

“嘭嘭嘭嘭!”

“咻咻咻咻!”

四十六支箭羽随着一阵弓弦的震动,呼啸着飞向五月阳光灿烂的天空。箭矢高的旋转中,它们划过弯弯的曲线,擦过两支无虑无虑的蜻蜓翅膀,只在地面鲜血上留下一纵即逝的阴影。

随即,有点飘渺的箭羽便降临在战场之上。

惨叫声和箭矢入肉声几乎同时飘扬在战场的上空,许多中箭的私兵,在濒死之间回头不置信的张望着四十六名弓箭手。

他们看到,方家主在弓箭手旁边挥动着环刀暴跳如雷,而弓箭手的背后,都有一柄环刀紧贴着弓箭手的后心。

他们看到,四十六名弓箭手在他们的注视下,脸庞涨红得犹如他们伤口流动的鲜血。

他们看到,四十六名弓箭手眼中闪过一种眼神叫做决然,四十六人猛然间加快了拉动弓弦的动作。

他们看到,四十六支箭矢猛然离开弓弦,划过一个优美的曲线,在他们眼中越来越大。然后,他们中间的一部分人再次感到熟悉的穿刺疼痛。

张久没想到,敌人会丧心病狂到不惜拿己方人命垫背换取胜利的地步,直到他双腿和左手手臂遭受了箭伤伤,他才慌忙拨开即将飞到胸前的箭矢。

其他的私兵和张久都受到了弓箭的伤害,可是弓箭对拥有铠甲护身的长刀兵却伤害不大。剩下的长刀兵见张久此刻受伤移动不得,在知道张久是民兵领的情况下,他们均是双目放光的向张久一拥而去。

箭矢依旧对着张久不停的飙射着,张久看到犹如饿狼一般的长刀兵向他扑来,苦笑着勉强挥动着右臂拨开纷飞的乱箭。

鲜血在飞,插着两支箭羽的手臂在空中飞舞着。

献血依然在飞,又一只手臂飞到了天空,而这支离开身体的手臂还紧紧握着一病环刀。

一条大腿离开身体后,重伤的张久再也维持不住身体的平衡,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早就湿透的衣服浸在温热的鲜血中,张久已经察觉不到浓稠鲜血浸泡身体的不适。

一个长刀兵裂开大嘴重重喘息着,双目放着贪婪的绿光。他大吼一声,猛然对着将半张脸紧紧贴在血波中的张久挥动了长刀,他知道,今天最重要的战功下一刻就要被他收归囊中。

可是,长刀兵的目光忽然流露出几丝疑惑之色。他很纳闷,在下一秒将要尸分离的张久,因失血过多而显得面色苍白的张久,这会居然在笑,而且笑得很得意。

可能是他疑惑张久异常的表现,就在长刀降临张久脖颈的瞬间,他隐约听到张久微微翕动的嘴唇吐出几个字节,好像是“马蹄!”“成功!”“没有遗憾了!”

两百六十五章 义之所在死不容辞

大汉光熹元年,五月十一日下午申时初,南阳郡堵阳。

堵阳位于南阳郡的东北方向,县城方圆不过三四里大小,堵阳城对南阳郡三十七座城池来言,只能算得上一座小城池。

堵阳城西。一座破落的院落中,坐落着三间泥土层层剥落的茅屋,茅屋中除了几件破烂的物件之外,不大的空间都显得空荡荡的。

竹篾断裂剥剥的竹席覆盖不住陈旧的木榻,竹席上置放着一张破旧的案几,案几上整齐的堆放着一摞竹简,竹简的旁边是一个破碗底做成的砚台,砚台上靠着一直秃毛的毛笔。

案几旁边坐着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男子,其男子身穿一件打着无数补丁的苍白色儒服,从衣服经纬处磨损而翻起无数的线头来看,这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服很是有些年头了。儒服青年青黄的脸上泛着病态,如果不是一双清澈的双目赋予他一点灵气,一般人绝对会把他当作行将就木之人。

儒服男子疑惑的打量着,一个短衣打扮,约有二十岁上下年纪的青年不断在房中四处翻找衣服,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竹简,询问道:“二弟,你不在王家好好干活,半晌回来收拾衣服干什么?”

短衣打扮青年听到儒服青年问他,他停下手中动作回过头来,英俊的脸庞堆满了笑容道:“快六月了,有点怀念舅父家中的石榴树,那玩意听说是从西域引种过来的,在南阳郡可不多见哟!我想今天带大哥去舅父家等侯石榴成熟,若不然我们就没有口福了。”

儒服青年轻轻摇摇头,翻了他弟弟一眼道:“你以往不是最烦去舅父家吗?是谁躲在背地偷偷骂舅父势利眼,并且说不达一辈子不登舅父家的门边。二弟呀,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骗谁也骗不过哥哥,给哥哥说实话,你又在外边惹了什么事,这次居然还能连累到哥哥身上?”

“就知道瞒不过大哥。”讪笑过后短衣青年的脸色忽然郑重起来,他随意将手中的衣物丢在包裹中道:“刚在我在王家听到王家要举兵反抗骠骑将军,这一闹,堵阳就变成了是非之地,为了大哥的安全着想,我想尽快带大哥到舅舅那里避难。”

儒服男子额头突然锁起额头,马上追问弟弟情报确切,得到弟弟肯定答复后他思索一下沉声道:“堵阳城离方城近在咫尺,而方城现如今驻扎着数万大军,王家此举和找死又有何异同?”

短衣男子听到他哥哥说到这里,忽然哑然失笑道:“如果只谈大汉律例和盘查案情,我想以大哥胸中的才学绝对不会给先祖季公丢脸,可是说到兵事就不是大哥的强项了。

大哥试想,方城关可是南阳郡抵御何进的屏障,如果堵阳叛乱能吸引大批的士兵前来平乱,那么方城关的兵力不就减少了吗?而方城关兵力减少,不正好给关外何进军制造破关的机会吗?

待会,王家和他们联络的家族一定会在堵阳制造叛乱,堵阳就会经历第一次乱局。堵阳是方城关后勤要道,方城关徐晃校尉绝对不会坐视后路粮道断绝而置之不理。徐校尉绝对会派兵来堵阳平乱,这样堵阳将会经历第二次动乱。如果因方城关兵力不足而让何进军破关,那么在关外憋了这么多天的何进军肯定不会放过堵阳城。

这三次动乱下来,以后的堵阳城谁也猜不到会变成啥样子。而大哥的身体至今还没有康复,眼下行走都显得吃力,如果待在堵阳城中,我实在担心大哥的安危。”

“张帅!你还认为你是张家的人吗?”儒服男子盯着短衣青年猛然加重了语气。

短衣青年见大哥严肃之极的目光,他心中虽然早想到大哥知道后的情形,可是他没实在想到,大哥为了逼迫他站出来协助官府,居然将他是张家收养孤儿的事情也给拎了出来。

“没有父亲母亲养育之恩,世上就没有张帅,故此张帅这辈子永远是张家之后,大哥有话请讲,弟弟遵命就是。”

张帅噗通一声跪倒在残破而干净的祖先灵位前,眼泪在眼眶中不时的打着转,可是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因为他不想让大哥张行看到他的软弱,因为他知道大哥这会已经决定舍命求义。

张家家境贫寒,因为没钱给张行买药治病,致使张行的病情不断的加重。就在失去希望的时候,在刘谦的安排下新事物仁爱医馆散布了整个南阳郡,像张家这样贫寒的家庭,就可以免费在仁爱医馆得到治疗的药物,张行的病情得到了缓解。

过完年,经过医馆主治医匠的指引,张帅背着张行到宛城找打了仲景先生,在仲景先生精心治疗下,如今张行已经能下床行走了。就因为这样,从未和刘谦谋面的张行非常感激刘谦的义举,他心中一直将刘谦当作恩人对待,每天期盼病好之后就要投效于刘谦。

张帅知道张行对于刘谦的感情,故此他刚开始并不想让张行知道事情真相,他早就猜到张行知道后会舍命逼迫他回报刘谦的恩情。其实回报刘谦恩情在张帅来看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他怕万一失手,他丢掉一条命是小事,他大哥张行估计也活不了了,他舍不得这个对他比亲哥哥还好的大哥离开这个世界。

“哥哥知道你拳脚好,去吧!替哥哥完成心愿。咱兄弟俩死了不要紧,只要骠骑将军在,未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蒙受他的福泽,义之所在死不容辞!”

张帅含着泪给哥哥郑重的磕了一个头,从案台上找到一把牛耳弯刀,踹到怀中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破茅屋。

堵阳城中,方家主和其他两位家主正在书房中商议起兵最后的细节,忽然现有人不遵命令推开了书房的大门。方家主当即站起来就要呵斥不懂规矩的下人,然后他的双目一下瞪得老大。

大门外,张帅英俊的笑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笑脸下边是一件沾染大团鲜血的短衣,而最为显眼的是他手中泛着寒光的牛耳弯刀,牛耳弯刀上边的鲜血一点点滴在门旁两个死尸上。

王家主忽然醒悟起来,刚想大声的呼喊家兵前来帮忙,他就见张帅像阵风一般掠到他身旁,滴血的牛耳弯刀如同轻柔的风一样划过他的喉咙。其他的两位家主等到王家主死亡的时候,他们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不过这会已经显得太迟了,书房中忽然间传出两声杀猪般的叫声。

两百六十六章 廖化之母

该死!中午的上传竟然没成功!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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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南阳平原,一望无际的水田中荡漾着清清的流水,无数将衣服下摆撩在腰间,赤露着着腿脚的劳作者弯着腰忙着飞快的插稻秧。这些劳动者和往年相比,青壮年的比例明显下降了不少,白苍苍的老人和垂髫孩童的身影几乎成为田间的主题。

清凉的流水缓缓淌过孩童娇嫩的肌肤,插过秧苗的水田里留下他们一个个小小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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