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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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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君见宫泽锦都已猜到,也就不再隐瞒,“是,太傅生前曾嘱咐臣,说若是有一天能够证实离大人就是离玉贤的儿子,他要臣将一封信交给离大人,而信里写的就是当年太傅中毒之事。”
  
  “明烬?”宫泽锦一愣,随后笑了开,“他还真会洞察先机啊,枉费他一番心意,朕却把慕染弄丢了整整十年。”
  
  “您会找回他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将目光投向车窗外,晁君淡淡地说道,那句话也不知是抚慰还是预见,却莫名地使人振奋。
  
  慕染,我们就快见面了,这十年,你过得还好吗?
  
  (卷陆拾壹完)
  '2009…12…17 20:00:00 染°'




卷陆拾贰  若水相逢

  若水是个很幽静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很是适合修身养性。然而这里美虽美,但总好像少了些什么,剪湖笑称这儿是少了人气,那时慕染娇嗔了他一句,“敢情咱俩都不是人?”
  
  而事实上,若水这地方除了慕染与剪湖,还当真瞧不见第三人,偶然间会有个陌生的面孔闯入,那也是误打误撞走了进来,若非如此,那么在有结界保护的前提下,而恶意闯入的人,在慕染看来,都统一称之为“不怀好意的闹事者”。
  
  那个午后,慕染在收碗碟的时候忽略了放在一旁的一只空盘,于是在从桌边走过时不小心碰到而将之拂下桌,顿时盘子摔了个粉碎,他一惊,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想去收拾地上的碎瓷,哪想才轻轻一碰竟被划破了手指。
  
  当时剪湖正好进屋来,瞧见这场面不免一慌,迅速跑上来,抬起他的手仔细查看,发现只是破了个小口子,这才安下心,却也象征性地责骂了两句,“都这么大人了,还尽给我惹事。”转而语调突然变得柔和,“疼么?”
  
  慕染微笑着摇了摇头,剪湖又问:“你今儿是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有啊,剪湖,你想多了。”说着,慕染又打算继续收拾地上的碎盘,可剪湖一见,立马拦住了他,“你手都受伤了,这里还是让我来吧,你去上点药,另外我这有些玉米粒,你上完药帮我去喂下鸽子,我收拾完就去找你。”将一小袋玉米递给慕染,后者笑着接过,施施然而去。
  
  望着慕染离去的背影,剪湖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继续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慕染给自己受伤的手指上了些药,由于伤口不大也不深,所以很快就止住了血,这时他便带着那一小袋玉米粒去林中喂鸽,起初这里是没有鸽子的,后来是剪湖怕他总闷在这儿会寂寞,便从外面买了些白鸽回来,平日里总是慕染帮着打理,有时同鸽子说说话也比较容易打发时间。
  
  至林中,他吹了一声口哨,于是十几只鸽子顿时都朝他这儿而来,慕染弯下身,望着它们轻柔地说了一句,“吃饭咯,你们肚子也该饿了吧!”言下洒了一把玉米出去,瞧见那些小白鸽争先恐后抢着食物的模样,他不禁弯起了眉眼。
  
  然后蹲下身,看着那些雪白的鸽子,慕染只自顾自地与他们说着话,时而再洒两把玉米粒下去,“你们真好,一点烦恼都没有。”他伸手摸了摸最近的那只白鸽,“不像我,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再这么下去,我的头发会很快变白,就像你们的羽毛一样。”话至此处,他轻轻地笑出声来,“到时候你们可不许抛弃我哦!”
  
  “就算它们抛弃了你,你还有我啊!”那个声音响起得很突然,让慕染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当他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身体已如被人点了穴,他想转身,却发现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困难无比。
  
  好不容易站起身,他转过头对上面前那男子的脸,这张容颜在过去的十年中,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然而此刻真的见到了,却有种说不出的愁绪。
  
  宫泽锦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见到慕染,他旋即笑起来,“真的是你,慕染。”
  
  慕染故作镇定地扬了扬唇,“公子认错人了。”
  
  宫泽锦一怔,笑容僵在嘴角,“慕染,你……不想认我?为什么?难道你还恨着我吗?”他飞速上前,一把握住慕染的手,那触碰的感觉如此真实,让宫泽锦稍稍安心了些。
  
  然而下一刻,慕染却突然挣开了他,“公子,您确实认错人了。”
  
  “不可能!”宫泽锦扬声而道,“这世上我惟一不会认错的人,就是你离慕染。”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慕染,你是我的慕染,我终于找到你了。”
  
  慕染挥手打掉宫泽锦的手,低沉地道:“我不是。”
  
  “你是。”伴着宫泽锦的话音而落,慕染的嗓音旋即响起,带着些许激动,“离慕染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没有!”宫泽锦的声音亦抬高了几分,“你没有死,你如今正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他再度握起慕染的双手,“你的手是有温度的,这让我很真切地感觉到,你还活着。”
  
  慕染冷笑了一声,随后又将手抽离,往后退了一步,他满腔悲戚,“我已躲你至此,为何你还不愿放过我?我求你就当离慕染已死,还你我一个自由。”
  
  “我不要。”宫泽锦低沉启口,语调坚决,“我找了你十年,为的不是站在你面前……放弃你。”
  
  慕染刚想说话,他身后却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那你想怎么样?”
  
  二人一同往那声音的来源看去,却见剪湖不知几时来到了他们身侧,缓缓靠近二人,剪湖笑了笑,复又问道:“找了慕染十年,如今找到了,那你又想怎么样呢?”
  
  “与他在一起,好好生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宫泽锦这话说得清淡,可隐隐中却叫人感受到其莫大的决心。
  
  而剪湖却表现得极为不屑,“呵,这倒是有点意思,你凭什么啊?你有问过慕染的意思吗?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不喜欢皇宫那地方。”
  
  “不喜欢皇宫就不呆在宫里啊,只要两个人彼此相守,无论在哪儿都好。”宫泽锦诚恳而道,深情的目光落在慕染脸上,让他感觉双颊发烫。
  
  “哦,我差点忘了,如今你不再是皇上了,身上自是没有了那些所谓的责任,是吧,太上皇?”剪湖语中带刺,让宫泽锦听了有些不舒服,可他依然忍了。
  
  看着慕染,他问道:“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慕染唇边绽开一丝笑意,不答反问,“你说呢?”然而不等宫泽锦作答,他便已拉过剪湖的手,“我们走吧。”说着便要离去。
  
  宫泽锦一着急,立即在慕染背后喊道:“难道这十年来你当真不曾想过我?”
  
  那问话如一句咒语,顿时将慕染的镇定割破,他猛然回首,直视着宫泽锦的双眸,一番真心话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每天都在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可是宫泽锦,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将你渐渐淡忘,为何如今你又要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我爱你,而你,也爱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宫泽锦亦下意识地说出,就好像是在说一条真理一般。
  
  慕染笑起来,“爱?”他轻轻呵出一口气,而后满目悲绝,“宫泽锦,算我求你,放过我。”
  
  那是十年后的再度相逢,慕染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就躲在那间小屋里不再出门,宫泽锦始终守在屋外,慕染总会不经意地往窗外望去,看见那个曾经傲气非凡的男子站在杏树下,静静地守候。
  
  转眼天已经暗去,用过晚膳以后,剪湖便陪在慕染身边,而慕染的心思似乎完全不在这儿,纵然他好像装得满不在乎的模样听着剪湖给他讲笑话,可是剪湖知道,其实他一点都没听进去,至此他方才发觉,笑话并不好笑,可笑的是一直以来自己的自作多情。
  
  “慕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终于,剪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慕染茫然地抬起眸,对上他的眼,“啊?什么怎么想的?”
  
  “之前,你对宫泽锦说你想他的言论可是由心而发?”剪湖如是而问,见慕染垂首不语,便又问道:“那我这样问你,慕染,你爱他吗?”
  
  那一刻慕染只觉心跳仿佛停了一拍,沉默了许久,他方才吞吞吐吐地启口,“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剪湖冷笑着反问,“难道你不应该坚决地告诉我,说你不爱他吗?”转眼冷笑化作苦笑,他继续问着,“所以十年前,你阻止我杀他,后又自寻短见,都只是为了他?”
  
  剪湖至今记得,那一天恰好是离玉贤的忌日,他本是去坟前拜见,却见一支新香正烧着,心想定是慕染来过,看香的长度便知人还未走远,于是则四处去找他,岂料竟会瞧见慕染跳崖,那一刻他想都没想就紧跟着跳了下去,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却不想那重重迷雾之下竟是一片汪洋,他们随着水流飘荡到“若水”这个地方,当时若水里住着一位老者,武艺超群,医术亦是了得,那位老先生为他们疗伤,将浑身是血的两人硬生生从鬼门关外拉了回来。
  
  他们的命是那老先生救的,若水外的结界也是那老先生布的,可惜后来,那位于他们有恩的老者终是因年迈病故,从此若水就只剩下了慕染与剪湖二人相依为命。
  
  何曾想过,宫泽锦的出现竟会将他们的生活彻底打乱,甚至动摇慕染的心。
  
  “你不知道,那么我来替你回答。”剪湖的唇边挂着一抹浅笑,可是却让人看不到一丝欢喜的痕迹,双手紧紧握成拳,过了良久,他方才字字清晰地吐出,“你爱他,你爱宫泽锦。”
  
  慕染微怔,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出任何词句来辩解,此刻又闻剪湖如是问道:“慕染,那么你爱我吗?”
  
  慕染抬起眼,入目的即是剪湖满脸的悲伤,慕染想了许久,最终仍是觉得如实回答,他说:“我曾经爱过你。”转而一想,觉得这话可能会有些伤人,于是又加上一句,“深深地爱过。”
  
  然而在那句话以后,他依然清晰地瞧见剪湖的眼中积起了泪水,可他却骄傲地扬着唇角,笑得极为苦涩,“曾经?”他突然笑出声来,悲绝万分,“慕染,你知道吗?这世上最残忍的两个词,其实是‘曾经’和‘如果’,一个代表已经过去,而另一个意味着只是假设,但这两个词所带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便是后悔,无止尽的悔恨。”
  
  “剪湖……”慕染轻柔地唤着他的名字,有些不忍见他此刻的模样,而剪湖却依然自嘲地说着:“你曾经爱过我,曾经爱过……”话至此处,他终是哭了出来,“那么现在呢?你还爱我吗?”
  
  慕染不答,剪湖则哭得越发伤心,泪水不住地往外涌,止都止不住,“我想说‘如果’,如果你还爱着我,我会如何待你此类的承诺,可是,我还有那资格吗?”
  
  慕染看着剪湖这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剪湖,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他欲上前为剪湖擦拭眼泪,可对方却躲开了。
  
  “慕染,你有没有想过,你爹不要你的时候,是我当你的爹养了你十余年,宫泽锦不要你的时候,是我做你的爱人守了你十年,你报仇是我帮着你,你跳崖是我陪着你,可是到最后,竟是你先不要我。”话至此处,他已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啜泣声如一根根细针,狠狠地扎在心头。
  
  慕染顿觉心慌,“剪湖,你别这样,是我不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爱上了他,真的爱他。”
  
  剪湖稳了稳情绪,继续开口,“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当初宫泽锦要蓝翎之璧,是为了救明烬。”见慕染点头,他复又说道:“若因如此你不再恨他,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竟对一个伤害过你的人萌生爱意,却又是为何?”
  
  “也许,早就爱上了吧!”慕染感慨道:“其实我曾想过放手,所以十年前我宁愿死也不想承认自己对宫泽锦的感情,可是当我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时候,我想到许多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那一刻我就知道,即便自己再怎么否认也没用,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你刚才又为何不跟他走?”对话越多,心里却越是难过,然而剪湖的情绪却是平静了些许,擦干眼泪,他淡淡地问道。
  
  慕染也不再隐瞒任何,既然话已说到这地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因为你。”他轻叹一声,“剪湖,今日我就把话挑明了,你为我做的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正因为心里太明白,所以我不能离开你,不可以,也不该。当然,你也无须自责,因为是我心甘情愿留下来,你并没有逼我。”
  
  那一刻,若说心中不愤怒,那定是假的,可剪湖依然表现得很平静,只是压低了嗓音道:“我不需要你为我那么做。”言罢,他拂袖而去。
  
  直到剪湖的身影被关在房门之外,慕染方才走到窗前,静静地望着杏树下的那个男子,“为了你,我把剪湖都得罪了,你说,究竟如何是好?”
  
  (卷陆拾贰完)
  '2009…12…19 20:00:00'




卷终  缱绻似画

  子时过半,慕染的房内仍旧亮着微红的烛光,透过窗户向外望去,依稀可见宫泽锦坐在树下,晁君和归禾陪着他似乎在劝说,可他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月光打在这人身上,显得分外凄凉。
  
  慕染深深地呵出一口气,终是推门而出。款步行至杏树之下,他头一回站在高度俯视着这个帝王级的男人,这才发现宫泽锦也有脆弱的一面。
  
  “你怎么还没走?”他轻声问着。
  
  宫泽锦见了慕染,面上一喜,立刻站起身来,“没等到你出来,我怎么可以走?”
  
  “哦。”慕染淡淡地应了一声,继而又道:“那么如今我出来了,你可以走了。”
  
  宫泽锦一愣,随后笑开了,宠溺地抚了抚慕染的发,他说:“你若不愿跟我一块儿走,我说什么都不会离开的。”
  
  慕染沉默了许久,方才回了一句,“你这人好生霸道,我为何定要随你一起?”
  
  而宫泽锦却不答反问:“为什么不呢?既然你十年里都在想着我,如今我找到了你,我们理应在一起,不再孤自承受相思的煎熬。”
  
  慕染潜意识里不想去面对这些问题,虽然他能当着剪湖的面说出他爱宫泽锦这样的话,可是要他对着眼前的这个人说出那番话,他始终做不到。也许宫泽锦说得对,离慕染总是不太诚实。
  
  “夜里风挺大的,你不冷吗?”最终,慕染还是选择转移开话题,“宫里此刻想必比这儿暖和多了吧?”
  
  宫泽锦不笨,自然听得懂慕染的话,“你别想赶我回去,这次我既然找到了你,以后就会一直缠着你缠到老缠到死。今夜的风是很大,我也确实很冷,但今儿我把话放这,为了和你在一起,我都等了十年了,其间什么苦难没受过,别说是区区夜风,就算下冰雹,我也会一直等到你出来见我。”
  
  慕染心中一颤,隐隐生出一分悸动来,静默了半晌,他方才淡然启口,“外边冷,还是进屋说话吧。”言下,目光扫过一旁的晁君与归禾,又道:“两位也请随我来。”
  
  为二人安排了客房住下,随后慕染又打算带宫泽锦去边上的客房住下,可那人却突然从背后拥住他,暧昧的嗓音在其耳畔幽幽荡开,“慕染,难道你不该带我到你的房里去吗?”
  
  慕染倒也不恼,只是巧妙地挣开宫泽锦的怀抱,道了一句,“别闹了。”话一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对,他何时用这种口气同宫泽锦说过话,以往二人间的对话总是带着讽刺及火药味,而这一句“别闹了”却显出一分别样的温情。
  
  抬眼撞上宫泽锦含笑的眼眸,慕染不禁显得有些尴尬,“我说你到底要住哪儿?”
  
  “住你房里咯!”宫泽锦答得理所当然,却只得到慕染的一句,“有病,我懒得理你。”说着转身就走。
  
  而宫泽锦也够无赖,竟跟着慕染的脚步一同回到那间小屋前,在慕染合上门前先一步跨入屋内,随后只见慕染瞪着一双含着薄怒的眼望着他,久之才甩出一句,“滚出去。”
  
  十年未见,宫泽锦死皮赖脸的功夫倒是精进不少,此刻他将房门一关,然后对上慕染的瞳仁,笑道:“我才不要,十年没见了,这一回定要将你看个够,睡觉时间太久,我怕我会在梦里想你。”他顿了顿,才接着道:“所以,让我抱着你睡,至少我能知道你还在,没有像十年前一样,一觉睡醒已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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