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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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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慕染冷然一笑,言语略显刁钻,“离慕染的感情事何时也轮到你凤剪湖来插手了?”
是时剪湖气急,冲着慕染尖声吼道:“我是你养父,连这都管不了了?”
慕染轻扬着唇角,回之,“你也说了,你只不过是我的养父而已,如今要我侍寝的那个人是当今圣上,就算你是我亲爹,一样没办法阻止。”言下扬长而去,背影何其决绝。
那一天,剪湖孤自站在房间中央,笑得很是悲绝,至终他暗自低语了一句,“原来,你仍旧只当我是你的养父。”
而两日前宫泽锦曾再度造访旧宅会见了离诗,从离诗口中,他得知凤剪湖曾是枕月楼的头牌小倌,后来剪湖年纪大了,便退到了幕后,时而帮着挑选下新人,传授些经验,只有极少时候才接客了。
离诗还说,蓝翎之璧是他爹离玉贤毕生最为珍视的宝贝,几年前有一群官兵来抢夺,他爹拼了性命保护,最后将之交给他带走,那全是因为他爹太过重视这颗夜明珠了。蓝翎之璧本是离家的传家之宝,他爹说,就算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祖宗传下来的宝贝。
那日宫泽锦将当初慕染送给他的蓝翎之璧交到离诗手里,那孩子抚摸着那颗夜明珠神情激动,最终同宫泽锦说了很多,那里边却有一句引起了宫泽锦的注意。
离诗道:“我从小在苏州长大,关于枕月楼的事儿听了不少,却从不知里边有个叫离慕染的人,但是听人说过,凤剪湖曾亲手调教了一个孩子叫凤歌,只是那人至今未出台,所以也没人知道凤歌到底长什么样,只知是个绝世美人,却终究成了传说。”
事后宫泽锦便派人到苏州去调查凤歌一人,果真查出枕月楼里曾有个孩子名叫歌儿,他是剪湖一手拉扯大的,便随了剪湖姓凤,前些年独自一人跑了出去,说是要去游江南,从此便没再回来。
宫泽锦得知了此事,便想着上离府去问个究竟,怎料甫踏入厅堂,便瞧见二人一番争执,当下心里则起了一团怒火。
话说那日慕染回到府内正巧遇上剪湖,这些日子由于慕染夜夜流连宫中侍寝,已让剪湖对之极为不满,加之慕染态度冷淡异常,剪湖却是一口闷气抵在心口难受得紧,正想寻个宣泄口。
偏生慕染对此看得极淡,反叫剪湖心中更为恼火,这日便对其动了气。本与慕染聊得好好的,又不知怎么扯到那事儿上头去了,剪湖一番埋怨,慕染依然是那一句“我的事你管不着”。这让剪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他抬起手对着慕染便是狠狠一拧,“我教了你那么多年,偏偏你别的没学到,只学到了这种承欢的手段?”
剪湖当时真是被气得厉害,那一下拧得也极用力,慕染只觉手臂被拧了那么下又酸又疼,语气也就寒了下来,话也说得越发刻薄,“你反应这么大作何?和你对付男人的手段比起来,我的这些雕虫小技根本不值得一提。”言下,他讥讽地笑起来,“别忘了,就算我变得再淫 荡再下 贱,那也是拜你所赐,没听过那句话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剪湖大怒,慕染话音刚落,他便挥起手一掌打过去,重重地拍在对方的脸颊上,顿时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个微红的掌印,“这就是我养你那么多年你要和我说的话吗?歌儿,你听好了,不错,我是一个小倌,身份卑贱,但在这个世上别人都可以看不起我,对我冷嘲热讽,惟独你不行,因为你姓凤,把你养大的人,是我!”
慕染捂着脸,含恨地望着剪湖,一时间没有出声,只听剪湖又道:“你叫凤歌,从十三年前起你就该叫这个名字了。”
“十三年前我并没有强求过要你养我,是你坚持将我留在身边。”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巴掌甩上慕染的脸,在那本就微肿的左颊上更添一片红晕,然而他刚要开口,却见门外两名护卫装扮的男子冲进来,二人一同将剪湖双手反剪制服,此时才听闻一个森然的嗓音响起,宫泽锦出现在门外,下令道:“将凤剪湖打入天牢,大刑伺候。”
伴着那一声怒喝在厅堂内荡漾开来,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慕染的心头。
“等一下!”慕染匆匆唤道,而后跑到宫泽锦面前,“臣请问皇上,剪湖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将他关押天牢?”
宫泽锦冷然一笑,口吻很是不悦,“就凭他刚才给你的那两巴掌,朕完全可以将他处死。”而慕染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臣并不怪他,还请皇上饶过剪湖。”
宫泽锦本就对剪湖心生排斥,这会儿又瞧慕染为他求情,心里横竖不是个滋味,冷眼瞟了慕染一眼,之后他不再看他,只对着两名侍卫下令道:“押下去!”
慕染一听这话便急了,那一刻一心想着护住剪湖,却也没有多考虑其他,猛然跪下身来,一手拽住宫泽锦的衣摆恳求道:“皇上,剪湖待我终究有恩,就当看在臣的面子上,求皇上开恩放过他。”
宫泽锦微微蹙眉,对于慕染这突然的举动略显不满,刚要启口,却闻那厢剪湖先出了声,“你不用求他!”说罢,他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其中一名护卫的腹部,而后趁乱挣脱了双手,又一掌打在另一名护卫的胸口,最后迅速来到慕染身旁将之拉起,“跟我走!”
慕染摇着头,用微弱且清晰的声音回答道:“我不能走。”
“你留下来找死吗?”剪湖的语气略显焦急,而慕染则使劲地甩开他的手,说:“我必须留下来。”
伴着话音落下,那两名护卫又齐齐向这边冲来,剪湖一见这情况,隔空又推了一股掌风过去,继而脚下轻轻一点,纵身而起,朝着远处逃去。
护卫们打算继续追去,可慕染突然挡在他们面前展开双臂,“求求你们放过他。”
宫泽锦对二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皆向后退了一步,慕染这才回过头,只见宫泽锦悠哉地靠在墙上,目光极为深邃,叫人一时也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忽闻他道:“你胆子很大啊!”
慕染沉默着,许久才道:“皇上若要罚,就请罚我吧!”
“哼!”宫泽锦冷冷一哼,随后转过身,同时甩下一句,“带回去。”继而一个人先迈出了厅堂。
他只是气慕染,这个人明明有一副热心肠,却总对他表现得极为冷漠,他嫉妒冷弦嫉妒剪湖,纵然他们再平凡,却终究在慕染的心里有他们的位置,可是他呢?似乎对于慕染而言,宫泽锦当真一文不值。
回到养心殿已是未时,宫泽锦坐在龙椅中想了许多事,而慕染一直跪在御案前,没有皇上的命令,他不敢起身,只是他的这份顺从,为的究竟是什么呢?宫泽锦漠然地俯视着他,心里苦涩到了极点。
约莫半个时辰后,宫泽锦终于站起身,缓慢地走到慕染身前,然后一把将他拉起来,由于跪得久了,对方整个身子都跌进了他的怀里,他抱着他,低沉的嗓音在其耳畔幽幽荡开,“你那么拼命保护凤剪湖,只是因为他养了你十三年吗,慕染?哦不,我应该称呼你为‘凤歌’。”
慕染的身体在宫泽锦的怀里猛然僵直,他睁着一双妖媚的眼睛,惊愕地望向角落,半晌之余,他被宫泽锦抱起走向龙椅,宫泽锦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后认真地对上他的眼,“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慕染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皇上希望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呢?”
宫泽锦轻微勾起唇角,笑得很邪气,“凤只是跟着剪湖姓的吧?而你本应姓离,你叫离歌。”他突然捏住慕染的下颌,使他的脸更凑近自己,“你说,离歌和离诗这两个名字像不像兄弟呢?”
“皇上还怀疑我是离诗的哥哥?”慕染问道,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未等宫泽锦启口,他却又道:“连离诗都说不认得我,皇上又何必那么执着呢?”
“我执着?”宫泽锦挑了挑眼梢,笑道:“也许是吧!”
慕染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下巴被捏得有些疼了,可他依然忍着装作若无其事,忽然那只手从他的下颌滑到脑后,继而捧着他的头,宫泽锦深情地吻了下去。
慕染错愕地瞪大双眼,感觉对方的舌如小蛇一般灵巧地探入他的嘴里,在口腔中一番掠夺,两片温热的唇瓣相互紧贴着,舌尖轻轻点触,渐渐地化作疯狂的交缠,吸吮吞吐间,缠绵悱恻,宫泽锦却是在将身上的这个少年的呼吸一分分地剥夺了去,直到感觉对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方才放开他。
重获呼吸,慕染大口地喘息着,他并不明白宫泽锦的这个吻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地觉得那人似乎在通过这个吻发泄着什么情感。他好像在生气,却又似因为不忍伤害他,于是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那时慕染突然有一种错觉,虽然宫泽锦的这个吻很霸道很粗鲁,可他却能从中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的在乎。
在乎?思及至此他突然笑出声来,可转眼发现这其实并不好笑。宫泽锦却极为专注地望着他,随之问道:“你笑什么?”
慕染说:“皇上刚才的模样很有意思。”
宫泽锦微抿了下唇角,复又启口,“你能不能叫我的名字,叫我泽锦?”
慕染略微愣了下,而后又露出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皇上,君臣有别啊!”宫泽锦忽然捧起慕染的脸颊,“我要你这么叫!”
“泽锦。”慕染柔声唤道,旋即又跟了一句,“慕染不敢违抗您的命令。”
顿时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宫泽锦恨不得将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一脚踢到地上去,可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明烬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他说:“除非您让他深刻地感受到您对他的真心,包容他、呵护他、理解他,方能融化他冰冷的心。”
深深地呵出一口气,宫泽锦再度将慕染打横抱起,随后走向了后殿,至床前,将那个少年放在龙床上,他又开口,“昨夜你累了,回去后也没能好好补眠,姑且先在这儿睡一觉吧,我就在外边批阅奏折,有事儿的话就派人来叫我一声。”
说着便要起身离去,慕染痴痴地望着宫泽锦转身的动作,越发地看不明白这人,他忽然问:“为什么这么纵容我?上回您发现剪湖强行夺走蓝翎之璧的时候,也是没有追究,可是为什么呢?”
宫泽锦侧过半边脸,轻瞥了慕染一眼,浅然笑道:“你也说了,做错事的人是剪湖,我为何要责罚你呢?”
“可是您明明知道我才是主使者,还有,您怀疑我的身份,为何不刨根问底?”慕染又问。
宫泽锦唇边的笑容浓了几分,“刨根问底有用吗?你若不愿说,我怎么逼也都是没用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做那么多伤害你的事,到最后让你恨我呢?”
慕染怔住,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闻宫泽锦又道:“睡一觉吧,有事醒来再说。”言下施施然而去。
而慕染那一觉一睡就睡到了半夜,醒来的时候宫泽锦并不在身边,他摸索着走出去,黑暗中不见有人,于是他又来到庭院里,却也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嗯,你马上带人过去。”忽然,慕染听到假山后有人说话,便刻意放轻脚步走去一探究竟,只听山后那个男人又道:“见到离诗以后,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将蓝翎之璧弄到手,实在不行,就杀了离诗。”
那一刹那,慕染但觉脑间一片空白,而下一刻,他脸上渐渐泛起一丝惊恐的神色,紧接着转身而去。
(卷伍拾叁完)
'2009…12…1 20:00:00 染°'
卷伍拾肆 大白身世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没话说,召唤霸王。
月色朦胧,一道白影迅速从宫廷上空掠过,只一瞬,却已消失不见。
慕染趁夜离宫匆匆赶去离诗所在的旧宅营救,脑海中尽是放在在假山后听到的那句话语,那个声音极其低沉,他说:“见到离诗以后,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将蓝翎之璧弄到手,实在不行,就杀了离诗。”
慕染轻轻抿了抿唇角,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戾气,脚踩屋檐轻点前行,他穿梭于夜色之间,当停下脚步,人已立于旧宅门前,抬眸瞧见门前悬挂的灯笼,红得如血一般。他垂下眼睑淡淡地勾起唇角,只是笑容间略带残忍的气息,“除非离慕染死了,不然谁都别想带走蓝翎之璧。”说着,他人已飞身跃起,翻墙闪入屋内。
而当离诗瞧见慕染深夜突然闯入他房内的时候,很明显地愣了愣,半晌之余方才回过神来,略显不解地偏了偏脑袋,问了一句,“离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慕染无暇同离诗解释太多,只焦急地问道:“蓝翎之璧在哪里?”
离诗一听这话,旋即起了防范之心,先前凤剪湖带人强行夺取蓝翎之璧一事如今仍然历历在目,今夜他的养子突然出现在他屋里向他打听蓝翎之璧的所在,显然事情不一般。
离诗微挑起眉梢,不善地问道:“怎么?一得知蓝翎之璧已回归我手,这就又想着来夺取了?”他冷然而笑,“我告诉你,蓝翎之璧如今在我手里,我离诗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把它夺走。”
慕染虽能理解离诗对他的抗拒,然而事态紧急,又岂容他在此浪费时间,于是乎,只见他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压低了嗓音怒道:“我要是真想抢蓝翎之璧,你以为你现在还活得成吗?”言下,他松开手,而目光仍然灼热凌人,“你给我听清楚了,如今要抢蓝翎之璧的人不是我,虽然我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但我唯一能确定的便是,那帮子人一定来自宫里头,你斗不过他们,若想保住蓝翎之璧,就立刻带着夜明珠跟我走!”
离诗微怔,而后依然有些不信任地反问:“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宫里头有人要夺蓝翎之璧,又有什么证据?”
“还需要什么证据?我亲耳听到的!那人说你若不愿交出蓝翎之璧,就要连你一块儿杀了!”他激动地冲着离诗大吼,继而缓过情绪,语重心长地说道:“离诗,你要相信我,我与你一般,不希望蓝翎之璧出任何事。”
便是那样一句话,让离诗恍然觉得心间一颤,好像有什么始终无法理顺,可是他没那么多闲工夫去考虑这些,瞧慕染焦急的模样,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人所说的话是真的。
款步行至柜前,他取过一只上了锁的锦盒,随之将锁打开,掀开盒盖的一瞬间,蓝翎之璧顿时散发出耀眼的蓝光,他没想太多便将那颗夜明珠藏入袖中,最终走到慕染面前,“走吧!”
慕染对之郑重地一颔首,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可纵然如此,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前庭的那块空地很宽阔,两旁种着两棵高大的樟子松,每每夜里月光打落,总是能将树的倒影拉得很长很清晰。
而此刻那块空地上却站了一排侍卫打扮的男子,他们个个手里拿着刀,见慕染与离诗从屋内出来,则立马迎上前挡下了二人的去路。
慕染脸色一寒,顺手将离诗揽到身后,冷漠的视线却一一扫过面前十人,他的嗓音被压得极低,隐隐中透着些许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吓,“让开。”
中间正对着慕染的那人许是这群侍卫军的首领,此刻他亦平静地直视着慕染,语调无丝毫起伏地道:“恕我等不能从命。”
慕染微微眯起双眼,细长的眼缝中射杀出一道杀气,“我再说一遍,让开。”
那个男人却始终笔直地站着,这回干脆果决地甩出两个字来,“不让。”
“是吗?”慕染扬了扬唇,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得那一抹笑容透出几许浓艳的明丽,他带着离诗逐步向后退去,“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休怪我无情了。”伴着话音的落下,他一手揽过离诗的腰,带着他纵身而起,而另一手在空中一划,伴着那个美丽的弧度,几只飞镖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向那些侍卫飞去。
那些人见之立马闪开,而这个时候慕染与离诗已上到屋顶,他俩沿着屋檐迅速奔走,然而还未跃出旧宅,面前却又出现了一个拦截之人。
慕染正对上那人的眼后不免一惊,他认出此人乃皇上身边的暗卫,心里顿时有些不安。皇上的暗卫,那可是个个高手,今日若只他一人,尚且可以与对方拼上一拼,偏生如今他带着离诗,下面又有一群侍卫将之重重包围,今夜欲从此脱困,怕是希望极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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