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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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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了扬嘴角,慕染牵起泽榆的手,二人一同来到床边,“我没有生王爷的气。”说话间,他的手已摸上泽榆的腰间,为他宽衣解带褪去长衫,泽榆一惊,立马抓住慕染的手,“小染,你这是作何?”
慕染笑得越发浓烈,起初他并未回答泽榆的问题,只是沉默着继续为他脱衣,可泽榆羞涩,见慕染这般动作,心下一急便使劲推了他。慕染也不恼,既然泽榆不让他为其宽衣,他便为自己宽衣,顷刻之间,已全身赤 裸地躺在床上,泽榆见之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此时慕染方才开口,“王爷不是说想要慕染吗?好啊!我让您上。”
“小染……”泽榆眉头微锁,咬了咬下唇,却始终没有行动。
“是您说想要我的不是吗?”慕染心有薄怒,一把拉过泽榆,对方一个不稳压在他的身上,二人在那一瞬间贴得很近,仿佛下一刻他们便会彼此相融。
深情地对望,美好的恍惚,这一个醉夜,寒风瑟瑟,偶然间夜风破窗而入,吹灭了烛火,慕染静静地凝望着泽榆,良久才再度启口,“王爷。”声音轻慢,透着无限媚意,这一声呼唤犹如催情剂,让泽榆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热情的吻顿时压下来,肆意地吸吮、掠夺,似是在向全天下人宣布,离慕染是他宫泽榆的。
疯狂的吻渐渐下移,恍然间,泽榆含住慕染胸前的一点樱红,小心翼翼地挑逗着,慕染的身子呈现一阵颤栗。黑暗中泽榆吻得十分投入,口腔中散开些许酒味,此刻他惟一想要做的就是要了慕染,他要他,他要完全地拥有他。
慕染闭上双眼,感觉到泽榆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个个印记,而后是一片平静,当他再睁开眼时,压在身上的那人已褪去了衣物,蜜色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身体,泽榆温柔地舔舐着身下之人的耳垂,暖暖的雾气扑扑地打在耳根,他含糊地开口,而慕染却听得分外清晰,泽榆说的是,“小染,你是我的。”
慕染忍不住地想要大笑,曾几何时宫泽锦也和他说过同样的话。
你是我的……
他不禁笑出声来,三年多前当他第一次见到宫泽榆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人很温柔,而在那以后,虽知宫泽榆是善于伪装,却仍觉此人与宫泽锦不似手足,无论是性情还是举止。可直到方才,他才不得不承认,即使表面看上去多么不像的两个人,却终究是兄弟,宫泽榆和宫泽锦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这是谁都无法否定的事实。
“小染,你在笑什么?”泽榆温软的嗓音回荡在耳边,慕染将头枕在自己的臂弯上,幽幽启口,“王爷,您有没有发现,其实您和他很像。”
“他?”泽榆歪了歪脑袋,“你是说皇兄么?”
“嗯。”慕染淡淡地应道,忽然间身下一阵异物感,他轻微地呻吟了一声,意识到泽榆的一根手指已插入他的后 庭,带着精油的些许冰凉。埋着头,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低低地喘息着。
第二根手指接着插入了慕染的菊 穴,或许是近来变得紧致了,慕染竟觉得有些疼,耳边是泽榆带着醉意的悠然嗓音,“小染,今夜不提皇兄,好么?”
慕染抿着唇角,没有开口,许久他点点头,伴着小 穴中手指的撤出,身体一阵起伏,在空中痉挛片刻,又重重地跌落于床榻,呼吸越发粗重,耳畔一切的声音都在刹那间消失,只留下无止境的空虚,在意识分明中一阵阵地扩散。一声压抑的呻吟溢出唇齿,带着无限魅惑,媚人媚骨。
硕大硬挺的阳 物不知何时已抵在了穴口,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涌上了心头,慕染却笑了,弯起妖娆的眉眼。
下 体剧烈的痛楚瞬间传来,巨大的刑具疯狂地顶入,直插最深处,仿佛被人贯穿的撕裂感破空而来,即便有精油的润滑,然而肉与肉的摩擦却依然显得略微干涩而滚烫,周身的水汽一点点的被蒸发,徒留一股淫靡的味道在室内渐渐弥漫,旋即充斥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会有一点疼,小染,你忍一下。”泽榆温柔启口,惹得慕染不禁失笑。宫泽榆,即便在这种时候,你仍在对我装吗?呵,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又是一连串快速的抽 插顶入,痛得他几近叫出声来。
一次次地开拓,想要到达更深的地方,泽榆暴虐残忍地征服着身下荏弱的人儿,粗糙的摩擦刺痛着慕染的内壁,长期的调教让他的后 穴很顺从地迎合着身上那人的欲望,紧紧地将对方的性 器含住,无论这撕裂的感觉是多么的让人痛不欲生。
意识渐渐模糊,全身泛起嫣红,口干舌燥之时,他为自己感到可悲,离慕染,你的身体竟已变得如此淫 荡。该恨谁?或者是感谢谁?
耳后有温热的湿感,泽榆柔情地舔舐着他,欲火由心而生,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无频率,那一瞬间,他们二人就那样安静地彼此相依,慕染任由泽榆的硕大静静地躲在他的体内,与他的肠壁亲密地贴紧,彼此感受着对方那仿佛能够融化世间万物的温度。
而那一天,慕染最终选择放纵了自己,专注地感受着身上之人的温柔,那包容与抚慰竟莫名地使他心安,欲望暗暗滋长,周遭的温度不断上升。寒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却吹不散这糜烂之味。
忽然间又是一段猛烈的撞击,如暴风雨一般狂猛,那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刺激着慕染,无法压抑的剧痛伴着达到顶峰的情 欲一并泄出,他尖叫一声,和泽榆一块儿达到高 潮,继而瘫软在床上,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
泽榆从他体内撤出,尽量轻柔地翻过他的身,黑暗中慕染的双目依然清明,他疲惫地平躺着,感受着泽榆在他身上第二轮啃噬。
恍然间发现窗外闪过一个人影,慕染却轻轻地扬起了唇角。
泽榆抬起头,含情脉脉地与之对望,一滴汗水顺着他额前的刘海滚落,滴在慕染的唇边,继而他俯下头,吻上了慕染那淡如水色的唇,不似之前那般疯狂霸道,这一次的吻是那样的温柔,轻轻地触碰,一点又一点。
这一夜并不漫长,也许是因为两人都累了,所以在这个让人忍不住要沉沦的吻后,他们彼此相拥,在高温的包围下,缓缓地合上了眼。
在陷入梦境的前一刻,慕染感受着泽榆胸膛的起伏,忽然释怀地展颜一笑。
那一刻,仿佛繁花盛开,泽榆怔然低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多前,夜色迷离、画舫凌波、江南意浓,慕染粲然回眸、巧笑颜兮,他为之惊艳。姿若浮云翩跹,笑若狐媚情蛊。原来寻寻觅觅多少年,他最爱的人就在身边,而三年多前的那一夜,至今深刻。
离慕染,是他宫泽榆想要守护一辈子的人,他将不顾一切,只为他。
(卷廿捌完)
'2009…10…19 20:13:45 染°'
卷廿玖 尝试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全~ 莫要霸王我哇~
早晨的阳光明媚地射入屋内,在地上留下一道光影,这是皇上新婚的第二日,举国同庆,早朝暂休。
慕染静静地坐在窗边,望着外边撩人的景色。他忽然想起昨夜从窗前一闪而过的那个人影,是明烬吧?
轻轻咧开嘴,他笑了起来,“这个游戏,真是有趣儿极了。”窗外打来一阵微风,吹在脸上很是舒爽。
后 庭略有微疼,慕染自是不会轻易忘记昨夜在他身上所发生过的事,但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起剪湖了,只暗自道来,只是个游戏而已,为了报复明烬,怎么都值得。
天色早已破晓,迷迷糊糊中,泽榆睁开双眼,未等看清眼前一切,就下意识地去寻找枕边之人,岂料却是摸了个空。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忽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一转眼又见窗前坐着个人,一袭白衣胜雪,此刻正望向他,脸上清清冷冷,看不出丝毫特别的情绪,惟独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却好似写满了倦色。
恍然间,泽榆感觉自己脑中的一根弦被拉紧,继而像是被人用力拉扯,“嘣”的一声就断了。一些细碎的片段呈现在脑海中,他猛然记起昨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欢靡的味道,这个少年绝望的叫声惨烈无比,而他却失了理智地只留给他疼痛。
“小染,到我身边来。”泽榆朝慕染招了招手,而后那少年便缓缓行至床沿坐下,“王爷有何吩咐?”
泽榆没有应声,而是轻柔地抚摸着慕染的脸庞,继而手轻轻一扯他的领口,只见白衣之下一块块深紫的情 欲痕迹,泽榆心中顿然生愧,怜惜地抚摸着那些瘀痕,他说:“对不起,昨夜弄疼了你。”
“没事。”慕染又将领口拉好,随后起身走到柜前,取过泽榆的衣物又回到床边,“王爷是要慕染伺候您还是您自己来呢?”说这话时,他的语调依然是幽幽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泽榆双颊泛红,羞愧地夺过自己的衣物道:“我自己来就好。”转眼却觉得慕染心情不怎么好,则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小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我定将加倍疼你爱你。”
慕染听宫泽榆这番话语,却是不屑地笑起来,“凭什么?难道就凭咱们发生了关系?安王爷,和慕染有过关系的人可不止你一人。”说着,他又走到桌边坐下,自始至终未正眼瞧上泽榆一眼,目光却落在地上的那道光影上。
泽榆呆呆地望着慕染的侧影,那个少年显得很是落寞,而慕染那句话所造成的伤,至此才在心头渐渐扩散开来,“凭我爱你,够不够?”
慕染突然笑出声来,回过头平静地与泽榆对望,“你们宫家人都喜欢把‘爱’挂在嘴上吗?这可真有意思,您与皇上,我究竟该选谁呢?”慕染这话无疑是将泽榆推上一个极为不利的位置,若是叫宫泽锦知道了他对慕染有这份心思,后果不堪设想。
眼见宫泽榆被自己一句话整得极为尴尬,慕染却笑得更浓了,而后极是暧昧地启口,“如果下回王爷您还想要我,只管开口好了,慕染定当奉陪到底。”言下露出一个妖孽的笑容,仿佛真是极不在意的样子。
反是泽榆闻之不禁拢起眉头,行至慕染身后,他由上而下地环抱住慕染,道:“小染,你别这样,我与皇兄不同,我想给你的不是痛苦,是幸福。”
慕染微微一怔,望着泽榆的目光变得柔和,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他的身上,勾画出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笑起来,绝色妖娆,美得无与伦比。
什么叫幸福呢?和剪湖在一起的感觉叫幸福吗?还是说,那段有亲人陪伴的日子,才叫做幸福?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起了一种荒唐的念头——让这个游戏继续下去吧,即便他根本不清楚宫泽榆究竟是怎样的人,然而仅凭那一句“我想给你的是幸福”,他便愿意相信他。
离慕染不过也是个普通人,他只是想要尝一尝幸福的滋味,如此而已。
站起身,在泽榆额上落下轻轻一吻,慕染柔美的嗓音翩翩扬起,带着一种魅惑,“谢谢您,安王爷。”
泽榆愣了愣,双手捧住慕染的脸颊,“小染,你愿意相信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犀利的目光穿透了泽榆的瞳仁,他不自信地垂下眼,“突然很怕失去你,所以想知道,你会不会永远相信我?”
慕染的一只手抚上泽榆的手背,可他却说着无情的话语,“不会。”不出意料地在泽榆眼中看到了失落,他莞尔一笑,又接着道:“我不相信永远,但是我相信至少此刻您是爱我的。”
听了这话,泽榆的眼睛突然一亮,猛然抬起头,他对上慕染的目光,“那么答应我,即使有一天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也要一直相信,我是爱你的。”
眯起眼,一抹试探的光芒从眼缝中射出,慕染死死盯着泽榆,半晌才道,口吻一如既往的刻薄,“这么早就想好要离开我了啊?安王爷,您真是好样的。”
泽榆着急地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有点害怕,怕皇兄会拆散我们。”
慕染冷然一笑,“怕也没用,他若是知道了昨夜你我的事,定会想尽法子拆散。”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呵出,语调竟是放柔和了,“王爷,不要怕,不管遇到怎样的挫折,慕染都会陪着您。”说罢,他露出一抹妖冶的笑。
泽榆忽然抱住慕染,将头搁在他的肩窝,他说:“只要一有机会,我就带你走。”
慕染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泽榆的背脊,这动作就像在安慰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好。”过了些许时候,慕染又问:“你后悔吗?”
泽榆依然依着慕染的肩窝,轻声问:“后悔什么?”
“后悔认识我。”慕染淡然答之,泽榆笑了笑,摇着头分外坚定地道:“不后悔,我只恨没有早些认识你。”
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条曼妙的弧度,慕染笑着,只是宫泽榆终究没有发现他的这抹笑容,如果他有看到,定会察觉到那双眼睛配合着这略显苦涩的笑容,显得他异常的悲伤,有一种难言的情绪笼罩着他,犹如阴霾的天,暴风雨来临前那沉得骇人的灰色一点点侵袭了他生命中全部的色彩。
“王爷,归公公带来了圣上口谕。”门外突然响起了奴才的声音,相拥中的两人迅速分开,他们纷纷整了整衣衫,然后交换了一个眼神,泽榆喊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个奴才领着归公公入屋,归禾见泽榆房内还有离慕染在,却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对泽榆俯了个身,他又看向慕染,“离大人,皇上要见您。”
慕染抬起眼眸,目光镇定,他微微颔首,笑道:“有劳归公公了,走吧!”说着,投给泽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而后跟着归禾离去。
屋内恢复了平静,泽榆独自站在门前,望着慕染离去的背影,目中满是担忧。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一刹那的时间,好似什么都不一样了,又宛如什么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门前的那条路上,已找不到慕染的身影,可泽榆仍然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良久才暗自开口,“惟有这一次,皇兄,我想赢你。”
~
宫泽锦既然会派人到安王府来召见慕染,想必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慕染心中早有准备,随归公公迈入绛雪轩殿槛,见了皇上后跪下身来,“微臣参见皇上。”语调不紧不慢、不冷不热,然心绪却是含了些义无反顾的决然。
宫泽锦坐于太师椅上,抬手冲他招了招,神情举止中浑然不觉怒意,“慕染,你过来。”
站起身,慕染徐步上前,至宫泽锦跟前又是一掀衣摆,正欲下跪,却被宫泽锦一把抱住,将其揽入怀中,他凤眼微眯,暧昧地在慕染耳畔低语,“慕染,朕很想你。”
慕染柳眉轻挑,目光对上宫泽锦的眼,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却似当真没有丝毫的愤然。慕染不禁心慌,一时琢磨不透宫泽锦此人,亦不知他此刻的淡然是真是假。
“皇上。”他柔声唤着宫泽锦,那人忽然纵身吻住他,依然是霸道无比的深吻,似是要将他的双唇都吻肿了。
热吻过后,他方才开口,然而却是如此一句,“皇后她,及不上你。”慕染一怔,不知所措地垂下头,而后笑了一笑,像是在嘲讽着眼前的这位君王。
“皇上说笑了,这话怕是要折煞了慕染。”他细声细语地说道,继而抬眼望去,自从他受伤以来,宫泽锦待他极好,可这反而叫他不甚习惯,仿佛眼前之人再不为他所熟悉,那种迷茫让他莫名的失落,夜深人静之时,他常会问自己,“三年了,离慕染,这三年来你忍辱伴他左右,却又懂了他多少?得到了多少?”
问题没有答案,于是他只能在一声声自嘲的笑声中更恨自己——卑贱的自己,肮脏的自己,他凭什么自命清高?他根本不配。
手上力道略增,宫泽锦将慕染拥得越发得紧,“昨夜我并未碰皇后,慕染,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他说得格外诚恳,慕染望着他双目一瞬不瞬,久之才轻轻颔首,“是,慕染知道。”
周遭突然变得宁静,二人沉默以对,窗外偶然会飞过几只鸟儿,带着不合时宜的悲鸣,犹如一把尖刀,划破了向来的镇定。
“皇上没有其他话想同慕染讲的吗?”慕染问道。
宫泽锦眼梢向上微挑,显得异常的邪气,“你想朕说什么?说昨夜你在安王府留宿的事儿?”他轻笑着,“昨夜泽榆醉了,多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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