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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大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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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眼下钱校尉是什么职差?”王岳主意已定,反而不着急了,不让这两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他去南京,那只是一个梦想。而返回京师,更是迟早不得好死,他都不往这方面想了。

    “我爹倒是做过小旗,我补进锦衣卫,才两年不多,也没啥功绩,一直就是个校尉!”

    “牟斌太不会识人了!”王岳痛心疾首的叹了一句,抬起头盯着钱无病的眼睛:“我看钱校尉身手矫健,勇于任事,在锦衣卫里做个校尉,简直太屈才了,今日里你又救了杂家一命,杂家心里是有数的,在你们镇抚司里,杂家的面子,倒是还管点用,有老夫的保举,补个实职百户,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话可就说的大了,钱无病可能不知道当朝大学士是那几位,六部的几位天官是谁,但是,对于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锦衣卫的掌门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老宦官嘴里的牟斌,正是现任锦衣卫指挥使,可在老宦官的嘴里,怎么好像跟随时可以训斥的子侄一般。

    他不知道,牟斌在王岳尚未卸任的时候,还真是对王岳执子侄礼的,细细数来,大明的历代锦衣卫指挥使,就算这位牟斌最为谦恭,最会做人,当然,他这般低调,也是和东厂势大,锦衣卫日益衰落分不开的。

    钱无病还没有反应,身边的吴虎臣,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了,百户啊,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钱家吴家,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人物,眼下这情形,似乎只要自己这个未来姐夫一点头,这一个百户就到手了?姐夫做了百户,自己再不济,也得是个小旗吧!

    钱无病却是比他沉着的多,这天上掉的馅饼并没有砸晕他,实际上,这到底是画的一个饼还是实实在在的给自己的一个前程,他都不确定,只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这老宦官既然敢说这样的话,那绝对就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王老爷,无病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王老爷您是贵人,我是清楚的,但是这么大一份前程给了无病,无病实在有些惶恐,到现在为止,无病连王老爷您的名讳都还不知道呢?”

    “你这小猴子,给杂家玩这种小心眼,不就是想知道杂家是谁吗?”王岳笑了笑,不以为忤,掏出一方印章递给钱无病:“若是你识字,见到此印就知道我是谁了!”

    钱无病识字吗?

    按道理来说,锦衣卫里识字的,实在是不多,昔日锦衣卫风光的时候,没少出过那些出京师宣读旨意连圣旨都拿倒了的笑话,这些锦衣卫宣读旨意,不背的滚瓜烂熟,那镇抚司衙门,是绝对不会放他们出去的,从这一点看,就知道锦衣卫里识字的人有多少了。

    但是钱无病却是一个异数,他没有上过一天学,却是对于文字并不陌生,尽管,他记忆中的文字,也眼下的文字,似乎稍稍有些区别,这并不影响他识文断字。

    好吧,话又说回来,就算他识字,这鬼画符一样的小篆,他也是不识的,恭恭敬敬接了过来,看来一眼,又恭恭敬敬的还了回去。王岳见他这般模样,只当他不识字了,接过印章,轻轻解释道:“这是私印,这些年用的少了,你不识也是正常,不过,那“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的印章,若是在这里,纵使你不识字,也一定觉得眼熟的。”

    钱无病的喉咙咯咯的响了两声,他真是被吓到了,这话一说出来,联想到对方又是宦官,又是姓王,他哪里还想不到对方是什么人,锦衣卫内聊天打屁的时候,倒是一半时候都是在骂东厂,骂东厂的番子,骂东厂的档头,对那东厂的厂公王岳,更是骂的不亦乐乎。

    “您,您,您是王公公,王厂公。。”吴虎臣尚在懵懂,钱无病已经一声跪了下去:“见过王公公,无病不知道是王公公大驾,实在是疏忽之极,该死之极!”

    “起来吧!杂家早不是什么劳什子厂公了,要不然,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如何,我这保举,你如今可信得过了?”

    钱无病点头如捣葱,朝廷里斗的如何厉害,这公公们斗得如何厉害,他的阶层不可能接触得到,连这王公公为什么被人追杀,为什么用他们这些人做护卫,他也不清楚。但是这并不重要,他只要知道,面前的这一个人,是足以改变他命运的人就够了。

    平日里他连自家千户都没被单独被召见过,陡然面对连自家指挥使都要恭恭敬敬的人物,他心中的那份惶恐,此刻就更不用说了。这样的大人物亲口保举他一个百户,这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这王公公不是东厂的厂公了,那又有什么关系,真要是东厂厂公,他还担心同僚们说他心生二意呢!

    大人物们似乎一张嘴上下嘴皮一碰的事情,微不足道,但是对他来说,这就等于得了天大的好处,是一步登天的好事情了,这可真是救人,救出一份天大的机缘来了,尽管钱无病当时救人的动机,不是那么的单纯。

    “前些日子,杂家向陛下自请去南京镇守,陛下已经允了,这个百户,只怕要到南京才能兑现得了,钱百户,你可以愿意随杂家去南京?”

    “属下愿意!”钱无病铿锵有力的答道,这王公公对他连称呼都改成百户了,他若是是不傻,这到手的富贵,就得紧紧的抓住,至于可能要面对截杀王公公的那些贼人的危险,他根本就没加丝毫的考虑,富贵险中求,一点担当都没有,人家凭什么提携你。

    “好!”王岳点点头,这人已经收入了彀中,那就可以动身了。

    “适才你说的对,天津已经去不得了,有人想让我到不了南京,埋伏下这等杀着,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想到我身边还有钱百户这样的虎狼之士吧,我们回头,不去天津,去河间府,然后入山东,直抵南京!”

    钱无病霍然肃立:“一切听公公吩咐!”

    小人物之所以是小人物,而成不了大人物,除了不能从众多的小人物里脱颖而出,最重要的他们缺乏一个东西——机缘!勇冠三军,满腹诗书不得赏识郁郁而终的,在历朝历代,那真是数不胜数。是这些人没有能力吗?不是,他们缺乏的,只是一个让他们的能力展现出来的平台,而要得到这样的平台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被大人物赏识,也就是说,要有机缘。

    而钱无病眼下就有了这份机缘!

    钱无病没有什么封妻荫子的大志,但是他知道,若是有这样的机会放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若是错过了,这一辈子都要后悔。他想过上不愁吃喝的好日子,他想风风光光的娶吴嫣然进门,而绝对不想再每个月掂量着手里一二两银子过着拮据的日子。

    而他竟然无意中救了天下最有权势的几个太监之一,他的生活无疑从此就要发生改变,朝着自己从来都不敢想的好的方面改变,对这一点,他深信不疑。带着这样的好心情,三人开始启程,走出林子的时候,他甚至觉得,那黄土漫天的官道,在他的眼里,也似乎变成了一条金光灿灿的通天大道,

第6章 驿站买马 提举鬻女() 
清晨的光芒微微亮起来的时候,钱无病走出了屋子,在院子里的水井打上来一桶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一把脸。昨日的满面尘土和劳累疲惫,似乎也随着这清冽的井水,一并洗得干干净净。

    这是一户很普通的农家,一对中年夫妇,加上两个尚未成年的儿子。天还没亮那妇人就起来,在厨房里不知道鼓捣着什么,当然,这是昨天晚上钱无病三人给的那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起的效果,可怜这对夫妇,为了这意外之财,连自己的卧房也给王岳腾了出来。

    年轻人贪睡,加上昨日里又苦奔劳累了一些,吴虎臣还在呼呼大睡着,钱无病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整整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在他脑子里倒腾的就是那金光闪闪的“百户”二字,十八岁的锦衣卫百户,而且是实职实授,这在锦衣卫里,应该是开天辟地的第一回吧!至于是在北京当差还是在南京当差,钱无病想了想,大致这个百户,是要放在南京的千户所里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把嫣然接到南京去,有了前程,在哪里不都一样。

    屋子里轻轻传来轻轻的咳嗽声,这是王岳起了床,昨日的劳累惊险,对王岳来更甚,年轻人睡一觉依然精力充沛,可他一身老骨头,却是仿佛浑身都散了架一样,酸疼无比。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稍稍眯了一会儿,这院子里一有了动静,他就立刻就惊醒了起来。

    “老爷,您起来了!”按照王岳和他们的商量,此刻他和吴虎臣就是王老爷的家人了,在外人面前,他自然是称呼老爷的。

    王爷微微点点头,钱无病利索的重新打上一盆清水,送到王岳面前,动作做的自然无比,什么前程,那是到了南京之后才有的事情,眼下,在他面前不过是一个老人,他这个小辈伺候起来,那是再自然不过。

    “昨日里我问了他们,这最近的骡马集市,也在十来里外,不过,距离这三四里地的地方,有一处驿站,没准能在哪里淘换出几匹好马来!”钱无病一边伺候着王岳洗漱,一边汇报着昨日里和这农家的男人聊天的结果。

    “吃过东西我随你们一起去!”王岳点点头,他人老成精,断断是不肯让钱无病一个人离开他的,对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他总得防备一些,没准刘瑾的爪牙还在这附近四处寻找他呢。

    “无病啊,这京师咱们是不进去了,那人的爪牙到处都是,咱们不得不小心一点,待到买到马匹,立刻就动身去河间府!”

    “嗯!”钱无病应了一声,如果有可能,他倒是还想回去给吴家报个平安,不过,眼下似乎不大合适,他也不强求了,毕竟如王岳所说,这一路未必太平,还是尽量小心的好。

    说话的功夫,吴虎臣也起来了,用过饭食,三人朝着农人指点的驿站方向,不慌不忙的而去。

    大明朝的驿站,是属于会同馆管辖的,在京是为会同馆,在外的,则就成为驿站了,除了北六南三两京九个会同馆之外,这驿站遍布全国各地。驿站的主要功能是飞报军务,传递文报和转运物资,当然,接待各地在外的官员,差人,也是他们的业务范围。

    按照朝廷的规定,像驿站这等负责飞报军务传递文书和转运物资的地方,依照其位置的重要程度与否,一般都配置了五匹到数十匹马匹不等,若是遇见紧要的时候,就是住宿官员的马匹车辆,这驿站的官员,都是有权调用的。

    对于朝廷规定的马匹,钱无病等人肯定是没有指望购买的,就算他们敢买,那驿站的官儿也未必敢卖,这个,就算是钱无病亮出锦衣卫的腰牌来也没用,除非他是执行公务。至于亮出王岳的身份来,那自然不是问题,驿站的马匹全部牵走都没人说半句,但是,王岳若是亮出身份,可以肯定,不用一个时辰,那带着刀子的客人就不期而至了。

    所以,钱无病的目标,是那些在驿站中的官员带的马匹,这里是京师近郊,不管是进京的,还是出京的,驿站里总归是不少住客的,钱无病甚至知道,有奉旨进京的官员在驿站一连滞留几个月的都有。

    三个人,一老两少,王岳甚至还剪下几缕花白的头发粘在颌下,乍一看,赫然就是一个带着两个亲随出京的富家翁,走到驿站附近,到也不甚打眼。

    留下王岳和吴虎臣在门外茶铺,钱无病走进了驿站,一进驿站,就听得里面一阵喧哗,似乎有人在争吵,而围观的人,居然凑了一大圈。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钱无病扭着头朝着那边看去。

    人群之中,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年轻女孩儿,正拉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衣襟,死活不让对方离开,而在他的对面,一个身着绸缎满脸横肉的大胖子,正脸色不愉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情呢!”钱无病拉着一个看热闹的家伙问道,这人一看就是随从打扮,钱无病要找人买马,找这样的人问是最合适不过了,当然,眼前有这么好的话题和人搭上话,他还是会利用的。

    “体面啊,一点体面都不要了!”那人有些痛心疾首,“这就是我大明朝的正五品官儿么,这等事情也做得出来!”

    对付这种人,钱无病很有经验,一角银角子递了过去,这位的“忧国忧民”登时不见,换上一副八卦的面孔:“看见那小娘子没有,她拉着的人,是他爹,两淮的一个盐课提举司的提举,正五品的官儿呢,这不被刘公公拿住了痛脚,罚没一千二百石,为保住头上这顶帽子,他连脸面都不要了!”

    “那也不关那位小姐的事情啊!用不着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哭泣吧!”钱无病奇道。刘瑾刘公公好罚款,也是京师人所尽知的,据说,刘公公看到了贪官污吏,不罚得对方一个家破人亡,那是不肯罢休的,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所以我就说体面都不要了嘛,你看到那个胖子没有,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直接许给那胖子做妾了,能换多少银子回来,那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小娘子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今日里见到这胖子来接人来了,怕是心头委屈,这不拉着他爹分说么!”

    这样啊!钱无病点点头,这等事情,固然听起来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倒是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对了,这位兄弟,我家老爷想买几匹好马,听说这里有时候倒是能淘换到好货色,兄弟要是有好介绍,少不了你的好处!”

    “要马?”那人看了他一眼,很是奇怪的说道,“去找那个卖女儿的提举啊,他眼下除了头上那顶官帽子不卖,只怕什么都肯卖的,好像他这次来京,倒是有几匹不错的马!这里其他的人,倒是没有听说有马匹出让的。”

    摸摸怀里王岳给的银票,钱无病心里有底气了,这辈子他还没有拿过这么大面额的银票,整整两百两,见票即付。若不是王岳拿出的,他还有点怀疑是不是假的呢。

    “都散了散了,聚在一起成什么体统!”正对面的客房,走出来一个老者,看那服色,也是一位朝廷命官,吆喝了几句,众人不是官差就是官眷或者官眷的从人,对这正儿八经的官员发话,还是有些畏惧的,听的这话,纷纷的散了开来。

    “孙大人,你也注意一下朝廷体面,被御史们参上一本,你脸上也不大好看!”那官员见到众人散开,对着人群中露出的提举大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也不看对方脸上如何青白交加,自顾自的回房去了。

    “这位大人请了!”钱无病走了过去,微微一拱手。

    “什么事情!”孙玉平正在郁结,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说这么几句,正在又羞又恼的时候,有人凑了过来,自然是没什么好声气。

    一块腰牌从眼前这人手中滑落出来,在他面前一亮,他登时骇了一跳:“锦衣卫?”

    “大人借一步说话!”钱无病低头垂目,仍然一副恭谨的模样,但是孙玉平可不敢怠慢了,眼下自己的一屁股糊糊事情都没处理妥当,这锦衣卫又找上门来,怎么看,都不像是好路数。

    “倩儿,你且放手,我和这位大人有话要说!”他有些无奈的抬抬手,女儿的手拉得太紧,实在是轻易挣脱不得。

    “我不!”哭得一塌糊涂的孙倩,却是决定如何都不放手了,那个看着就恶心的家伙,就在一边虎视眈眈,爹要是一走,自己再怎么要强,也不管用了。

    “孙小姐,孙大人有要事商谈,不如让我来伺候孙小姐吧,过来几日,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没有什么害臊的!”那一直皱着眉头看着孙家父女的胖子,此刻见到有转机,也见缝插针的凑了上来。

    “你滚开!”孙倩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胖子的殷勤,这让胖子脸上又难看了几分。

    “孙小姐也一起过去吧!”钱无病指指旁边的空地,回过头对这个胖子微微一笑:“北镇抚司找孙大人说话,这位仁兄,也要一起来听听么?”

    胖子一个激灵,头摆的跟拨浪鼓一样,开什么玩笑,以为能娶个官家小姐就是祖宗烧高香了,他还指望就这样和这位提举岳父搭上关系一起发财呢!眼下被锦衣卫盯上,那什么都不指望了,这孙家小姐,就算是发卖到教坊司,也轮不到他了。

    “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咱们兄弟请你吃饭吗?”见到对方草鸡了,钱无病脸沉了下来,“孙小姐的话你没听到么,快滚!”

    见到这个厌物抱头鼠窜而出,钱无病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对惴惴不安的孙玉平说道:“孙大人,有一笔买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因为刘瑾新政的罚款,官员被逼卖女的事情,并非笔者杜撰,实际上,史书记载,当时浙江转运使因家财散尽也凑不够罚款,将自己孙女卖与商人做妾,确有其事。历史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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