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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褪残红青杏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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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该说什么,作为丫环,出路无非几个,有点手段、姿色的,勾引个老爷少爷的,做做小妾,却也人人看不起。像我们这种普通的,要么当陪嫁,要么就是到了岁数被随便打发出去,许给谁,一辈子就这么交待了。为了安慰她,我强笑道:“没事儿引兰,咱是好姐妹,出了君家倒好了,我们也不用受他们的管束了,我想去找你,你想来找我,想来便来,咱们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到时候啊,你可别嫌我烦。”引兰笑了,“姐姐你真想的开,只是,哪里那么遂愿呢,谁知会把我们打发到哪里了呢。而且姐姐,你现在在少爷这儿,还不似我,明年便不知在哪里落脚了呢。”
  
  我张了张嘴,再没有什么词儿来安慰她。引兰说的对,我们这些人,其实根本就不是人,主子想怎么处置我们,随心所欲,我们又只是任人处置吧,但是,但是,又真的没有办法改变?我问了引兰这个问题。引兰苦笑了一下:“姐姐,我们既进来,就是君家的人了,君家怎么打发我们,都是君家说了算。明年我便十三了,我最怕随便把我配给谁,配个正经人倒好,配个无赖,我,我……”引兰的泪终于下来了,她默默的从怀里掏出手绢擦着。我移过去,挨了她坐下,抱着她的肩。过了一会儿,她止住了泪对我说:“姐姐,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我的气。姑娘都是给人养的,只有儿子才是家养的,君府虽然人情冷淡,但少爷还是府里的正主儿,两位小姐出了阁,便剩了少爷一个,少爷在府里必和现在不一样。姐姐,你,你,”引兰顿住了,似极难开口:“你还是想办法跟了少爷吧。”
  
  我大惊,推了她一下:“引兰,你胡说什么?”
  
  引兰却望着我:“姐姐,知你嫌我胡说,可我说的是真话,这话我也说不到第二个人跟前儿去。姐姐,琅声苑一向不要丫环,这是夫人亲手订的规矩。你进琅声苑,原是因为说你下毒,大家都以为你在琅声苑受苦,可如今,我亲眼所见,你过的不错。不说别的,府里的园子,哪个敢青天白日的打木头玩儿?我亲眼见了,心里羡慕,如果能让我过来,我便也无憾了。这当下,少爷一年一年渐大,身边总得有人服侍,数你离少爷最近,你说,不挨着你挨谁?姐姐,我知你心高不愿意做这档子事,可你也想想,真到了我现在这样子,可怎么办?我们还可能会被派去陪嫁,你呢?”见我不语,她又叹了口气:“姐姐,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是我们能拨拉到多么高,而是我们怎么能活下去,这头,总得对着日子低。听说少爷爱读书,你又识字,你怎么就不能……,唉。”
  引兰不说了,低下头去叹气,我也坐着,生活的现实,这便是现实呢。两个人默默的又坐了会儿,引兰瞧了瞧外头,说:“日头偏西了,我出来有小半天了,得回去,省得房里找我。姐姐,你千万想想我说的话,我是为着你好。”我说不出话来,拉着她,点了点头,鼻子也犯着酸。引兰站了起来:“姐姐,你多保重,有空儿我再来看你……只要我还在府里。”她的眼圈也红了。
  
  二人走到院子里,锄桑一见,便放下杆子跑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对着引兰摸脑袋笑,我说:“你还不向引兰姐姐陪不是?”锄桑仍然只是笑,说不出话。引兰伸出个白白的手指点着他:“笑笑笑,真要落了疤,你可管不起。”侍槐也过来了,“引兰,这就走?”引兰看着他们几个:“你们玩儿的什么?也让我玩一回好么?”锄桑一溜烟儿把自己的木棒和戈儿拿了过来,却递给我:“司杏,你教她打吧。”引兰聪明,一学就会,几杆便出去好远,看的锄桑张大了嘴。引兰把棒子丢给侍槐,“唉,你们真好,还可以玩玩,我在那梅苑子里,天天只是修梅剪梅,梅旺人不旺,死气着呢。我走了,要是能赶上,下次再来玩吧。”
  
  送到琅声苑的门口,引兰便拦了我们,不让再送了,怕闹的动静太大惹人说。我拉着她的手,她也拉着我,嘴里却叮嘱道:“姐姐,我说的,你千万想想。”大家依依不舍的散了,我倚在门口,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往东去了,一直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预告:明天不更新。

另外,99小同学,你的热心实在让我汗颜,我们这几个人也算窄众小群体了:)。我和杨骋风一样,不是什么君子,手艺更有限了,但我懂得宁负大众,不负小众的道理,我会尽力写完它,虽然我确已有点心虚+后悔。 


                  第十六章 露馅儿



  引兰的话使我心里想了很多,无论哪个朝代,女人都是弱者。为人奴的小厮,好坏至少能保全自己,而为人婢的丫环,实在是风雨飘摇。卖身进府的,大多是外面逼的没了活路,可是真正进了府,我们的活路在哪儿?我越想越觉得心绪茫茫,再也无心看他们击戈儿,便撤了凳子,回书库给萧靖江写信。明天是腊月二十四,扬州到湖州并不远,一封信却不知多久能到,我盘算着明天把信寄出去。
  
  零零碎碎的,信已经写了满满八页,反正面。我加紧练字的效果还比较明显,虽不漂亮,又密密麻麻的,却还算清爽,估计萧靖江能看清楚。信是零碎写的,每次写的内容都不一样,有心情好时的愉悦,也有心情差时的悲哀,我和他说了在君府的生活、我现在的工作,也和他说了引兰的话,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就是他,萧靖江。不知他现在好不好,要过年了,他的后娘有没有给他添件衣服?不添也罢了,平平安安的,比着什么都强。只是他太瘦了,总该多吃点,多吃了,身体才好。束修还能供上吧?供不上就用我留给他的那五两银子,我还有工钱——君家的工钱还不算抠,我每月也能领上二贯钱,这也是为什么君家人冷,却仍然能搏得善待下人名声的原因——不知他好不好呢?
  
  我想着,又添了张纸,写了一篇叮嘱他注意饮食、加衣减衣的话。又想了想,又写了一篇让他多出去走走,散散心的话,他家就他自个儿,在方广寺时他说后母不让他和人家的孩子玩,总在家里闷着怎么行?……写来写去,纸又写满了,再也无处可画,我叹了口气,放下笔,怎么办,纸短,谁叫纸短呢?
  
  外面落了黑,我从君闻书的书架上抽了个信封,小心翼翼的写上萧靖江给我的邮驿名儿,合了掌,闭上眼睛,在心里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待要封,又把信抽出来,从头到尾看了遍,才又装上,仔细的封了起来,又在掌心里捂了一会儿——也不知萧靖江是不是愿意看我这些罗嗦话,这好几页的,不知是不是妨他看书?算了吧,先寄出去,他不愿意看就罢了,我也只当是说说话了。
  
  已经大黑了,侍槐去拿了饭,我们五个围坐,准备吃饭。因着过节,下人们也能吃点好的,锄桑搓着手,两眼放光的盯着食盒。“呀,红烧肉呢,啧啧,我最喜欢吃红烧肉,这肯定是胖子刘的手艺,虽然咱只能吃大锅的,但胖子刘的手艺还真是绝。红烧肉和猪蹄,唉,我要是将来发达了,天天吃!”大家听了,都大笑起来。我也笑了,却想起了在方广寺的后山,萧靖江给我偷偷拿来的猪蹄,也许一辈子,那是最好吃的猪蹄吧。
  
  君闻书一整天都没在,我们又玩了一整天,一个个心情大好,饭桌上笑语不断,这才是过节。锄桑玩心大发,竟提议划拳,还是侍槐比较老练,觉得君闻书也该回了,别太嚣张的好。一会儿,君闻书果然回来了,脸色阴沉沉的,完全看不出过节的样子。我们互相递了个眼色,一个个屏息轻脚,唯恐谁触了霉头,好在君闻书没找茬,只是默不作声的让侍槐服侍他睡下,我们这群忙了一天的猴头们,也轰的各自散了。
  
  第二天,一轮红日,我对着太阳做了个大大的笑脸,心里默念着,希望今天能把信寄出去,更希望信能平安寄到。赶到正房,君闻书已经在书桌前坐下了,手上拿着本陆九渊的书在读,陆九渊以强调“心即理”著称,一个商人的公子,却看陆九渊,我越发觉得君闻书心不可测。我偷眼看看他的脸色,毫无表情,昨天阴沉沉的样子已经过去了,那么,今天心情好了?我走过去行了个礼:“司杏打扰少爷。”“何事?”君闻书仍盯着书,并不回头。“少爷原准司杏每年寄信五封,如今司杏可想求少爷准寄一封罢。”君闻书的眼睛离开了书,移向我:“这么快写完了?一封么?”我点点头,“我准你的,你自可交锄桑去寄。”我正待要走,他却又叫住我,沉吟了下:“拿来我看。”我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来,紧张的盯着他,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反复看了看,又还给了我“还真是一封。”我接了信,如获大赦的一溜烟儿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心想,君闻书真是个小心眼的抠门,还怕我沾他的便宜?本姑娘一向磊落,哪像他们君家的人,一个个心理阴暗,不知在搞什么阴谋。
  君家的主子虽不好,锄桑却真够意思,专门为我这一封信跑了趟信局,回来神神秘秘的对我说:“喂,司杏,我瞧那收信的是个男人的名字,你相好的?”我啐了他一口,锄桑笑嘻嘻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没什么的。你明年便十三了,按照本朝例法,倒也够出嫁的年龄了。”我举手欲打,锄桑抬腿便跑,正待要追,屋里君闻书少年老成的声音又出来了:“司杏!”我撇了撇嘴进了屋,君闻书桌上摊满了书,他皱着眉头指着一张纸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伸头一瞧,是我给他抄的有关鹅湖之会的资料。
  
  鹅湖之会是中国学术史上的重要盛会,朱老夫子和陆老夫子就“格物致知”的理解论战多时,双方各持观点,朱夫子主张多读书,多观察事物,根据经验,加以分析、综合和归纳。而陆九渊则主张“发明本心”,心明则万事万物的道理自然贯通,所以尊德性、养心神最为必要。这两位夫子,我都不喜欢,尤其是朱熹,总觉得他板板的,毫无生气。对着他的书,都觉得迂腐气沉沉。于是,在抄了两位老夫子的一大段话后,我心下极为厌烦,随手涂下几句话:“假当日论战时,有恶鸟疾飞来袭,朱夫子和陆夫子又当何为?朱夫子当急令弟子查书,翻找鸟之姓名、生处何地,再思防御方法,只恐未及书到,已作鸟食。而陆夫子,定当令弟子如如不动,闭目静思,‘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瞬’,恶鸟见之,见当以翅掩口而心喜尔。”因是资料,不断要有修订、增减,我便把君闻书令抄的东西做成活页——做法也是前世差不多,用锥子钻一排孔,把铁丝磨亮,把纸穿在上面——我写的这段话原是在另一张纸上的,当时只是为了出出恶气,并不打算做正文装订。可能抄完后君闻书让我去做什么,夹在里面了。我不禁在心里追悔莫急。
  
  “这个,嘿嘿,”我强笑着,不知该怎么解释。朱熹和陆九渊都是盛名的文士,尤其朱熹,地位非常,我这么说,无异于离经叛道的异端了,我想着,身上冷汗淋淋。
  
  君闻书并不说话,只眼神凌厉的看着我,我心里越发的慌了起来。这可怎么办?说是在书上看来的?攻击圣教,口出邪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小罪名,谁若真敢这样出书,被查出来是要起文字狱的。说是我写的?那我……,我不敢往下想下去了。
  
  “说!”君闻书的口气越发的冷峻,我扑通跪下了,颤声道:“少爷,奴婢一时糊涂,请少爷责罚。”
  
  君闻书捏着那张纸,却不言语。我战战兢兢的跪着,心里想:完了完了,这次怎么也逃不过去了,君闻书那正统夫子,不打死我才怪。还有他那爹,若是知道有家奴如此,定把我送去报官。那我怎么办呢?
  
  “那你觉又当如何?”
  
  “这个,奴婢一时糊涂,随手写下的,奴婢死也不敢了,请少爷宽恕。”我只有磕头了。
  
  “没问你这个,我问你,你说朱陆夫子皆不是,那你觉如何?”
  
  啊?什么?他问这个?什么意思?我用眼睛的余光瞧了瞧他,看不出什么来。我眨了眨眼睛,说“奴婢一时糊涂,朱陆两位夫子皆是光辉人物,思想千古,教人无数,为我朝之圣贤也……”我正闭着眼睛往下说,却被君闻书冷冷的打断了:“别装了,‘光辉人物,思想千古,教人无数,我朝圣贤’,一套一套的,你编的倒是挺快。说吧,你到底觉得如何?”
  
  这个君闻书还真难对付呢,看来不出点内容是不行的,可是,我也不能说是我自己的话,总得找点别的名人来挡挡,谁呢?急中生智,还真想出一个人来,我说“奴婢愚笨,倒觉得吕东莱先生的看法可以行之。”吕东莱是鹅湖之会的主发起人,正是他的起事和催促,才有了鹅湖之会。在格物致知上,吕东莱属于经验学派,观点并不和朱、陆二人相同。
  
  “哦?那恶鸟来袭,吕先生却当何为呢?”
  
  呃,这个君闻书,是幽默啊,还是学究啊?我又观了番颜色,实在看不出他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接,“奴婢认为,真若有恶鸟来袭,吕先生当率弟子手攀脚……蹬”我想说爬,没敢。“致浓木崖石下藏隐,卧倒不动,奴婢乃粗人,无风雅雍容,只顾残命……”
  
  君闻书又是不耐烦的挥挥手,我便闭了嘴。
  
  “起来吧”。我转了转眼睛,这位古板儿的学究让我起来?没事了?还是有什么阴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保存体力,要挨打也能捱一捱,我赶紧磕了个头“谢少爷,”骨碌的爬了起来。
  
  君闻书倚在椅背上,歪着头看着我,我不敢抬头,心里却一个劲儿的打小鼓。半天,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明明是个丑丫头。”
  
  说我丑丫头?我就丑,怎么了?强似你像个石乌龟。我心里嘀咕着,脸上却连头发都不敢动一下。
  
  “下去吧。要过年了,跟着二娘收拾下屋子,别再和锄桑他们瞎闹了。” 我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事儿,这就完了?君闻书眉头一皱,我连忙说:“是,少爷。”然后赶快逃之夭夭。
  
  吁,我长舒了一口气,才发现后背都湿了。你这个死古板,君家的人都是死古板。我转过头,对着正房,一连把这话说了几遍,当然,是只有口形,无声的。
  
  自过了小年,年味儿越来越重,每天都有爆竹声响,我和二娘也越来越忙,林先生腊月二十八来给君闻书做年前最后一讲,中午歇息,我给他捧茶时,他头一次对我说话,还笑眯眯的:“你叫司杏是吧?一个丫环,懂理学,确是不易。若姑娘方便,可否与老朽说一说曾就师何人?”就师何人?我的老师?我摇头说我没有老师,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再答话了。
  
  年二十九,我和二娘终于收拾好了屋子。君闻书的卧室前有屏风,我挂了个百结编就的圆鼓鼓的罗盘结,结下流苏到地,这是我挑的得意之作。如意结我见的太多了,无甚新意,还是这罗盘结让人看着既朴又美。我移了张玲珑几,挨了屏风放下,摆上刚刚吐蕊的水仙,大红的罗盘结衬着素淡的水仙,颇为悦目。正房居室的窗上贴的是我买来的大幅牡丹剪纸,阳光下,怒放的大红牡丹趁着半透明的窗纸,浮突又生动,阳光进来,牡丹的影子又映在地上,倒真的是相映成趣了。我跑出去看,一格一格的窗棂上,牡丹隐隐若现,要是再有个太阳,从北边照来,效果就更好了。不过也不要紧,到了晚上,外面俱黑,里面掌了灯,牡丹就活了。我后退了几步又看了会儿,点点头,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吟道:“窗内人于窗纸上作字,吾于窗外观之极佳。”“你刚才念的什么?”我吓了一跳,君闻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也背着手,盯着窗子。我一拨拉头,连忙垂下手:“少爷好。”他不易觉察的笑了笑,声音雍容的道:“刚才所念那句,是哪里来的?”“张潮写的。”“张潮是何许人?”君闻书这次并没皱眉,只是疑惑的问我。呀,说错了,张潮是明朝的,离这宋,还有好几百年了。我赶紧说:“张潮是我幼时村里的一个秀才。”君闻书这次没起什么疑心,却也不离开,仍旧站在我身后,看着那牡丹。
  
  我如芒在背的站在那里,浑身像长了虱子一样不舒服,正难受着,君闻书的声音却从后面飘了来:“司杏,你到底是谁?”
  
  我疑惑的转了头,他仍然把目光盯在牡丹上,什么意思?我是谁?我是我!我陪了笑:“少爷怎么问起这话来了,我是司杏啊。”他把目光移到我的脸上,我头一次和他四目相对,那眼神不如萧靖江温和,不如杨骋风明亮,却有一种深厚的光彩。我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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