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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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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妈同意吗?”小满疑惑地望着春生说。

  “我先把它藏在我的小屋里。”春生回头对寅说:“寅,你千万要为我保好密啊。”

  寅认真地点了点头。

  小满又接过狮猫,用脸蹭它的毛,眼里浸者着泪花,嘴里呢喃着:“白白,听话啊,呆天我去看你……”

  寅的心里一阵酸酸的感觉。

  春生找了一个纸箱子,偷偷地把猫藏在自己的床底下。看到爸爸在院子里拾掇那只被老师傅宰杀过的公鸡,春生很想给白白弄点儿小肠什么的,然而又怕爸爸发觉他的秘密。于是他给寅使了一个眼色,就凑过去说:“爸爸,我帮你吧。”

  “噢,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爸爸说:“你跟寅玩吧。”

  “我帮你吧,老师也说要我们爱劳动呢。”春生说。

  “那好。”爸爸说:“你拿簸箕把这鸡杂碎倒胡同外面垃圾池里去。”

  春生高兴地连蹦带跳地拿来了簸箕,卷起一双小袖管就要抓那堆鸡杂碎,爸爸说:“哎,你端着簸箕就行。”

  春生端着簸箕,姨爷爷用一双大手把那一堆杂碎掂了起来,放如了簸箕,春生诡谲地给寅使了一个眼色,就飞也似地朝外跑。

  寅紧紧地跟在春生的屁股后面。跑到门口,春生说:“寅,你快去我床底下拿那张牛皮纸来。”

  寅就返回来到床底下去拿牛皮纸。姨爷爷见了寅,笑嘻嘻地说:“寅,你跑什么呢,歇歇待喘的样子,啊?”

  “没什么。”寅惟恐姨爷爷发现什么,又一溜小跑出了院子。

  春生展开牛皮纸,把那包杂碎包好了,然后把空簸箕递给寅说:“你拿着。”

  寅非常自信地接过空簸箕走在春生的前面,意思完成了一项巨大的任务。嘴里还似乎唱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歌……

  俩人鬼鬼祟祟的样子竟然没有引起姨爷爷的注意。他们知道白白正在忍饥挨饿,赶紧跑到春生的床前,把白白抱出来,让它饱吃一顿美餐。白白象一只小饿狼,顾不得妙妙地叫,就打着鼻音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起来。

  晚饭的时候到了,姨爷爷把亲手炖的香鸡,寅顾不得许多,象白白一样狼吞虎咽起来。奶奶不好意思地说:“慢着点儿吃,你看看,小心鸡刺。”姨奶奶说:“让孩子解解馋呗,孩子的肚子里太受屈了。”说着又把自己碗里的肉往寅的碗里拨。奶奶说:“你看你,别在给他了,撑着他。”姨爷爷也要给寅拨肉,奶奶坚决不让拨了。寅吃得急,很快就吃饱了。寅突然发现了自己的照片,那是上个月照的,还上了彩,象小闺女一样,突然他还发现了象爸爸一样穿军装带肩章的照片,他就指着说:“这,这是谁呀?”

  

返(9)

  “这是你姑父,在北京当军官。”姨爷爷说:“跟你爸爸一样。”

  寅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军官,但是他不知道军官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更不知道爸爸出事的事。

  一提起爸爸,奶奶的脸色就难看了,他随即放下碗筷说:“我也吃饱了。”

  “你慢慢吃吗,还能跟孩子似的,三下两下就吃饱了。”姨奶奶说。

  “是啊是啊,你吃你吃。”姨爷爷说着,要往奶奶的碗里拨肉。

  “我真吃饱了,还能作假。”奶奶说:“我们祖孙俩可解馋了,你看看这年头,又是他姨爷爷的手艺亲手做的,哪儿摸去?”

  “大姐,你说这可就远了。咱这么多年了,这是谁跟谁了,啊?”姨爷爷说:“就寅他爸受这点儿裉,这不是暂时的吗,这还算事!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咱是一家人!”

  奶奶摆摆手说:“我也想总得有个说法的,不会就这么着吧。”

  “大侄子那是好人,又有本事,不会有事的。”姨爷爷说。

  “我姐成天吃斋行善,从祖上至今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我成天为我大侄子祷告,让真主保佑他。”姨奶奶说。

  “妙,妙。”白白突然间跑了出来。春生和寅惊得几乎同时跑过去。

  姨爷爷就笑了,说:“怎么样,你俩的秘密暴露了吧。”

  “怎么,你知道?”春生说。

  “你们小孩子的事还能瞒过大人的眼睛。”姨爷爷说:“还是个小女猫呢,可要好好待它呀。”

  “噢……”春生和寅同时欢呼起来。

  寅几天的任务就是喂猫。当春生上学去的时候,寅就偷偷地把白白抱出来玩儿一会,给他一点肠子和鸡骨头吃。那肠子都是经春生洗净切成一段一段的,春生嘱咐寅说一次只能给它吃一段,不然,吃完了,又没的吃了。春生说到斋月领着寅去清真寺里面看看,还说到假期要领着寅去登舍利塔。。。。。。

  住了半月,奶奶与姨奶奶俩人把被褥和棉衣拆洗完了,奶奶惦记家,姨奶奶说:“那就让寅跟我住,呆几天你再回来,还有活儿呢。”

  “有啥针线活,我带回去做。”奶奶说。“寅离不开我。”

  姨奶奶知道留不住奶奶和寅,就准备好了油饼、锅饼包了一包。

  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白白,就与奶奶一起上路了。

  寅的另一个姨奶奶家在县城东门里的东鼓楼村,其实就是城市里的乡村。姨奶奶家的儿子刘立当队长,家里就是大食堂,寅和奶奶到了她家总是连吃带拿。回到家里一家人解解饥。对于这个不足两千人的村镇来说,几乎每天都有晕倒在地头田间或池塘边的人。而这些晕倒的人十有###就再也站不起来。从地里抬回来的人一般就只等着再抬到地里去埋了。人们根本没有条件或来不及打棺材,就用老式立橱盛着尸体抬到坟地埋了完事。

  大人们不仅只是饿着肚肠。而且没黑没白地参加诸如什么“万人大会战”、“兵团大会战”、“大炼钢铁”、“夜推水车喊口号”之类的大呼隆劳作,把人的精神和精力折磨得奄奄一息。

  在这些大会战的现场,聚集了十几个村或几十个村的男女十七……四十五岁的青壮劳力,以军队的样式进行编制,即团营连排,团里有团长,营里有营长,连里有连长,排里有排长,团长一般是脱产干部,营莲排长都是由村干部担任。这些营连长随便拉过一个不积极的人来,脱光人的光脊梁,就进行斗争,美其名曰“拔白旗”或“帮助会”。无论在什么地方,这些营连长们动辄打人。骂人的事更是经常发生,张口就是“妈了个X”。各村都有所谓的连部,其实这里是刑讯逼供的地方。西头王三兄弟二人因为饿得受不住,就把街上跑着的一条狗打死偷着拖回家中,剥掉皮,煮熟了,傍晚时分,一家人围着灶台刚要动嘴,连长就带着人闯了进去。硬说这条狗是他自己喂养的,连兄弟二人带狗肉一起弄到连部。兄弟二人是上了绳捆到连部的。连部就在寅家的胡同口的小场地对面,寅听到几声惨叫,其实已经习以为常,却鬼使神差地跑过去想看个究竟。这里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孩子们,连部的墙头上趴满了一个个的小人头。寅勉强挤了一个地方,朝屋里面张望。寅着实吃了一惊——王三兄弟正被几个民兵吊在房梁上,连长坐在桌旁,一只手抓着一瓶酒,另一只手从桌上的肉盆里抓起一块肉来,冲着在房梁上挣扎的王家兄弟狞笑,说:“好香,好香!”…。。

  这些营连长的做派成了孩子们争相模仿的对象。

  人们每天都生活在饥饿和精神折磨的双重痛苦和煎熬中。这一年,五岁的寅就是这样在懵懂和混沌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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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10)
一九六O年的春天姗姗来迟。气温也象人们虚脱的精神一样日益升高。寅有时随着叔婶去附近的地里。寅从来就很乖。

  这是一个响晴的上午。叔婶与西南邻刘家分到了浇地的任务。叔婶和刘家的两口人用地排车拉着一架水车朝村南的西葫芦瓜地走。寅蹦着跳着跟着一起去瓜地。大家穿越绿色田野的满园春光,来到一口老井的旁边,卸下水车。这口老井的井口着实让寅吃了一惊。井口的砖被人掀掉了许多,象一个张着壑牙子的大嘴。而井下黑洞洞的看不见底。叔叔大致量了量井口与水车的底座,就招呼其他三人抬起水车架到井口上……突然,叔叔这一侧蹬塌了七八块砖,水车的一侧错位,四个大人抬着这架五百斤重的老掉牙的铸铁水车站在井的四周,惊得定格在那里……如果有一人松手,其他三人就会与水车一起坠入井底!由于饥饿,四人的体力能支持多大会儿!时间也好象停滞了,寅感觉好象过了半晌时间,刘家男人才猛然喊道:“寅!快!拿那个杠子探在井沿上!”说时迟,那时快,寅也好似突发灵气,使尽浑身力量抱起那根杠子,探在了井沿上。一场严重的灾祸避免了。叔叔那变黄了的脸好久才缓过来,却出了一头虚汗。刘家叔叔连声称赞:“小小年纪,好样的。”叔婶也以非常自豪的眼神望着寅。

  初夏的骄阳如火。大家想休息一会儿,驱赶适才的惊惧,再安装水车。刘叔叔从粗布上衣口袋中掏出晒干了的两截丝瓜茎竿,用火镰打起火来。打了好半天,才抽着了。刘叔叔把另一截丝瓜茎竿递给叔叔说:“来,你也抽一只过过烟瘾吧,”叔叔摇摇头说:“不,太炝了。”

  “这是什么事啊,抽不起烟,抽丝瓜竿。遭罪呀!”刘叔叔说。

  “不会不抽啊,非得挨那炝。”刘婶说。

  “行了你,别加镳子了,饿不死也得憋死!”刘叔叔愤愤地扔了那半截丝瓜竿,吭吭地干咳起来。

  这时,从绿色田园尽头的村口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迎着灿烂的阳光径直朝他们走来。越来越近,女人穿一件蓝色短袖花衬衫,前胸丰满,头发乌黑亮泽,脚穿紫色浅跟皮鞋。寅发现这个女人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寅,快,是你妈妈来了。”叔叔说。叔叔第一个认出了妈妈。

  寅有些茫然。她想怎么会是自己的妈妈呢?眼看着这个漂寅女人就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寅就觉得象是做梦一样离奇。

  “嫂子。”婶婶招呼妈妈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刚刚下了汽车。”妈妈虽然一脸风尘,但仍然遮不住漂寅和见到儿子的激动,说:“咱娘说,你们带着寅到地里来浇水,我等不及了,就赶来了。”

  “寅,快叫妈妈。”刘叔和刘婶说。

  婶婶也说:“快,叫啊。”

  寅就这么看着看着,突然觉着喉咙里有冲撞的感觉,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妈妈!”

  妈妈俯下身子一把将寅搂在怀里,泪水也随之而出。

  “寅寅,妈妈想死你了。”妈妈的北京话非常好听。妈妈紧紧地搂着儿子,好久舍不得撒开。在场的那四个人的眼圈也红了。

  刘叔说:“刚才发生了…——”

  刘婶打断刘叔的话说:“刚才我还问寅想不想妈妈呢。”

  刘婶给刘叔使了一个眼色,意思不让他说刚才发生的不测。

  妈妈问:“怎么,水车安不好么?”

  “这就安好。”叔叔说:“嫂子,你与寅一起回家吧。”

  “来,我们一起安装。”妈妈说:“我们经常到石家庄郊区支农,我会安水车。”说着就与大家一起调整水车的位置,

  把那根杠子固定好,又加上一块厚木版,把那挂链子顺下去,安好水簸箕和水筒子。

  “嫂子,你真干过农活?”刘婶说。

  “别说农活,我嫂子还搞过土改哩。”叔叔说。

  “为了解决吃饭问题,现在全国都在支农,我们经常下乡支农。”

  “反正是有时有晌的,不会象俺农民似的,一年到头在地里滚,你知道吃什么?”刘叔说。

  “吃红萝卜、白萝卜?”妈妈说:“前一阵子我们也是吃这个。”

  “咳,我们是吃糠咽…——”

  刘叔的“菜”字没说出来就又被刘婶给截住了,刘婶说:“反正都差不多。”

  水车很快安好,妈妈兴奋地和大家一起推着水车跑起来,水车轱辘轱辘地响,水如清泉似的流入水龙沟,寅欢呼跳跃着。

  五个人不多时便大汗淋漓。两个婶婶先趴在水簸箕上喝了一气水,随着又脱掉了鞋,在水龙沟里洗脚戏水……如此清冽的井水谁见了不亲?妈妈也禁不住挽起腿来,露出一双丰满白皙的腿,妈妈接着脱掉紫色皮鞋和丝袜,露出一双白里透红的脚,寅的眼睛被灼得发亮。那两个婶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和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妈妈要把寅带回石家庄,奶奶极不情愿。爷爷说:“这孩子比他的哥哥妹妹聪明,让他去石家庄吧。”奶奶只好抹着泪应允了。就这样,寅离开了农村。也就是在一场更大的饥饿步步逼近的时候,寅离开了农村。寅从此成了一个城市小孩。这也是寅具有完整记忆的开始。

  

返(11)
寅感觉周围的人们都在关心着他们母子俩。

  因为寅的缘故,厂里照顾妈妈,不让她上夜班。妈妈觉着过意不去,就谢绝了照顾,与其他工人一样进行三班倒。每周倒一个夜班。寅胆儿小,一个人不敢在屋里睡觉。妈就让月琴姐与寅做伴。月琴是柯立冬的姐姐,十八岁了,恰值青春年华,又刚刚在国棉一厂上了班,就与寅的妈妈很合得来。因为寅的妈妈爱看小说。什么《青春之歌》、《野火春风斗古城》之类,再就是爱情小说,象中国古典的《红楼梦》,外国的《茶花女》什么的。月琴为了看这些书,就非常乐意与寅做伴。

  寅每当醒来一觉时,月琴姐仍在看书。还有就是妈妈总想教会月琴跳舞。但是月琴姐身体有些胖,个头又高,月琴姐总是怕在舞池里很显眼,所以一直不敢跟妈妈去舞场,事实上,月琴姐内心里面是非常向往那些动听的舞曲。月琴姐绝对属于丰腴魔鬼身材的那种无疑……因为月琴姐皮肤非常白嫩,她虽然胖一点儿,但绝不臃肿,而是非常的有线条,腿和脚都非常好看。

  月琴姐尤其爱洗澡。实际上国棉厂的工作比起妈妈的橡胶厂要干净得多。但是月琴姐却几乎天天都要洗澡,月琴姐身上时时透出的少女醇香总是令人陶醉。

  月琴姐的心地非常善良,性情象她美丽的外表一样柔美而清淳。妈妈总是说一定要给他介绍一位漂寅的小伙子。月琴姐喜欢寅的聪明伶俐。寅虽然不胖壮,但是很干净,从来不见鼻涕和眵目糊在脸上。月琴跟妈妈说过,她将来要孩子,就生寅这样的。

  月琴姐临睡觉前总要洗脚。她把洗脚水调试好,先把自己一双脚泡进去。而后把寅拉进怀里,脱光寅的脚,泡入盆中,用自己那双肥乎乎的脚紧紧地包裹住寅的一双小脚丫,寅感觉象有电流一样的东西贯通了全身。接下来月琴姐用自己的一双光华柔软的脚摩搓寅的脚,寅就感觉从未有过的奇痒无比。

  寅禁不住叫了一声。

  “怎么了?”月琴姐问道。

  “痒死我了。”寅说。

  “好你个调皮鬼。”月琴姐说着紧紧地搂住寅亲了一口。

  洗完脚,月琴姐把寅抱到床上说:“姐姐明天休班。寅先睡下,让姐姐看会儿书好吗?”

  寅起初想让月琴姐讲常蛾奔月的故事,又不忍心不让姐姐看书,就勉强地点点头。

  寅看着月琴姐读书的样子象自己的妈妈一样,寅就这样幸福地看着想着,居然忘记了夏天的炎热,很快进入了梦乡。

  寅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寅坐起来,呀,寅惊呆了——月琴姐半裸着酮体睡在自己的身边。月琴姐侧卧着脸朝外,那身子各处高低不平,却是那么好看,比墙上贴的那张“出水芙蓉美人”强多了。比马兰吗阿姨实在多了——在寅的心里,马兰阿姨就象是一副可望而不可及的风景画,她是给公众看的,永远也不属于哪一个人,而眼前的月琴姐却事实在在地躺在他的身边呢!寅的心里扑扑地跳着,他无端地生出亲一口月琴姐的想法。但他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他突然看见月琴姐一双肥突突的脚红润而白嫩,心想月琴姐的脚一定很香,于是他就慢慢地趴过去用自己的鼻子吻了上去——这时候妈妈下夜班回来了。

  

返(12)
寅惊了一下,好在妈妈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幕。

  妈妈打开房门。见月琴姐还睡着,妈妈给月琴姐搭上毛巾被;示意寅不要打扰月琴姐。妈妈刷好一个搪瓷缸放进玉米皮编成的提包内,拉起寅到大桥街口买果子和豆浆。

  大桥街口上的人熙熙攘攘。这里有为数不多的几家卖小吃的摊点。有几家卖玉米饼子的和两家卖和烙的,只有一家卖果子的。卖果子的摊位前有好多人在排队。妈妈牵着寅的手排在后面。这时寅看见一个长头发年轻人正在支起一块木板,木板的旁边,放着一个帆布书包。年轻人从包里掏出铅笔、毛笔、毛刷和袋装的油彩,就开始在上面画画。寅感到新奇,就挣开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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