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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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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月月稍高,王凤稍丰满,月光下两具莹白的女体身材绝好,曲线曼妙,完美无暇。一切都是那么完善,让月光下夜晚的河畔,瞬间变得chun光无限。

    岸上运动结束后,她们这才象两条飞鱼一样,一个鱼跃,以一个漂亮的入水动作,齐齐扎进河里。两人在水里追逐、嬉戏,她们不停地变换着泳姿,zi ;you游、仰泳、蛙泳、鲽泳都很拿手。

    她们也把虞松远他们全部教会了标准的泳技,但是,虞松远他们却很不习惯。虞松远的侧泳、潜泳,速度无与伦比,于月月和王凤也就不强求了。

    嬉逐够了,两人才走到浅水区,打香胰子、擦洗,然后,又将脏衣服洗干净,这才象两条洁白的鱼儿一样,爬上岸,擦干身子,穿上干净的衣服。

    回去的路上,陈岚问虞松远,“老大你刚才与谁打?”

    于月月与王凤也惊问道,“刚才有人?我们怎么一点没听到动静?”

    虞松远说,“是四叔,偷偷摸摸的,真不是好鸟,让我直接给放趴下了。”

    “虞龙高?”

    “胖墩”说,“活该,狗ri的,白天差点没把我呛死。”

    于月月与王凤赶忙齐声惊问道:“什么呛死?快说,白天怎么回事?”

    虞松远便把白天与他们在水里干了一架的事儿,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王凤恨恨地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几人都跟周昆学坏了。”

    于月月也骂道:“狗改不了吃屎。自己老婆都管不住,还要出来偷鸡摸狗,真是现世报应,丢人现眼。”

    陈岚担忧地问,“老大,我看你把他弄成一团,你不会把他怎么了吧?”

    虞松远恨恨地说,“他要不是也姓虞,我让他这辈子当太监。但我也没饶他,我要让他一年之内,甭想和他老婆那个。另外,今天晚上肯定是睡不醒的,喂一晚蚊子也够他受的,算是个jing告吧。”

    兄弟四人都高兴得恶作剧一般地哈哈大笑起来。

    于月月和王凤一人给了虞松远一巴掌,王凤骂道,“小王八蛋,你可真够yin毒的。不过,婶子觉得你做得对。”

    于月月也说,“这种人,让他遭点洋罪活该!但你们要注意了,千万不要真伤了他们,乡里乡亲的。”

    “西施”慢悠悠地说道:“老大你这手确实够毒的,河边这么多蚊子,提前过年了。白天的事与他可以结了,但卞绍田逃不了。”

    于月月摸着他的头说:“算了吧,啊,说起来其实白天你们也不吃亏。”

    “西施”不干了,“妈,你屁股坐在那一边?白天我们差点让他们淹死,你还说没吃亏?”

    于月月抬手在“西施”脑门上来了一下,“我是你妈,还能坐那一边?他们人高马大的,我是怕你们在水里吃亏。你们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妈你放心。白天,我们只是没防备。放开了打,他们不是个!”

    麦子收完,种上秋粮,天很配合地下了一场大雨。水田里的秧苗长势也很旺盛,六小队生产形势大好。六小队现在已经成了全公社农业学大寨的红旗,周建国组织全大队的生产队干部,专门到六小队开现场会,学习、推广六小队的生产经验。

    这段时间,卞绍田总是有意躲着虞氏四兄弟。村子就这么大,虞松远已经发了“江湖追杀令”,能往哪躲啊。这几个小王八蛋身手好,戾气重,下手不知轻重,干脆找他们的大人主动认错算了,看他们还敢来报复。

    于是,他自己找到虞新河主动认错来了。虞新河正在家里用腾柳编筐,见他来了,抬头看了一下,也没理他,仍在认真地编筐。倒是佘文芳,请他坐下说话,还给他倒了一碗白开水。

    “虞大爹,虞大nǎi,那天在河里是我不对,让你家老三吃了点亏,我给您认错来了,您打我吧。”虞新河根本不知道这事,于是,卞绍田便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只是将故意报复说成是互相打闹。

    虞新河是什么人,岂是好糊弄的,一听便明白了。顿时脸sè就变了,他将手中的筐一扔,拍案而起,“卞老二,你他妈也是做爹的人了,对几个小套头子(注:苏北方言小男孩)你也下得去手?你还有一点当爹的样子吗?!”说着把拳头攥得骨蹦骨蹦响。

    佘文芳将虞新河的胳膊紧紧抱住,掉头对卡绍田斥责道,“小二子,你三十岁的人了,吃屎了不成?和几个小套头子一般见识,还把他们往死里整,你就不怕水火无情?!”

    卡绍田腿一软,扑嗵一声就跪下了,尿了一裤子。

    “虞大爹,虞大nǎi,我吃屎了,糊了心。我不该对孩子们下手,您老教训我吧……”卡绍田吓得两腿象筛糠一般,呜呜地哭着一个劲求饶。

    但虞新河到底还是放下了拳头,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几个小东西手脚硬,你们吃过亏心里有气我晓得,想找回点场子我也能理解。你们打打闹闹我从来不管,但你们不能玩大了啊,是要出人命的。你们是个大人,‘宁欺山不欺水’这道理,几个小孩不懂,你们也不懂吗?”

    见虞新河这样说,卞绍田是真后怕了。是啊,要是不小心把人家小孩子淹死了,自己不得去坐牢?就是不坐牢,自己还有脸在村里住下去吗?他不停地赔礼道歉,两手轮流狠抽自己的嘴巴。

    “你回去告诉周昆,也逐个告诉你们一帮不知轻重的小王八蛋。四个孩子不懂事,自有家长管教。从今天开始,谁再敢对几个孩子下黑手,别怪我虞某人不讲乡邻情面!”

    卞绍田走后,虞新河越想越是后怕,他没想到差点闹出人命来。他不能不干预了,他得收紧马嚼,再不能由着他们信马由缰、胡作非为了。

    晚饭后,他让虞雅去找虞松远四人。四兄弟刚在陈老师家吃过饭,佘文芳就急勿勿地赶来,抱着虞松远脑袋说,“你们几个整天惹祸生非,无三天不打架,晚上这一关你们怎么过?”

    陈老师与王凤也都紧张起来,这时,虞雅又来叫了。佘文芳说,“小祖宗,一会你们就都说点软话,算妈求你了,行不?”

    虞松远拧着脑袋,就是不答应母亲的哀求。他觉得自己一向做得很好,尊老爱幼,认真学习,积极劳动。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到底错在哪了。我没错,凭什么说软话?

    四人硬着头皮来到虞新河家,一看真坏了,家法都请出来了。教授坐在正中,虞新河铁青着脸坐在一边,面前竖着摆放着四条凳子,虞新民手握擀面杖面sè冰冷坐在另一边,虞松路、虞松久、虞松明三位哥哥都抱着手站在后面。

    虞松远一阵心惊,都摆出这架势了,今天晚上坏了……
第十五章 黄雀在后
    陈岚、松权、舒同都蒙了,腿肚子吓得直抖。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我们没做什么坏事啊?

    虞松远也一样,短暂的惊慌之后,他迅速将最近自己干的“坏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越反思越不服,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坏事啊?

    在记忆中,小时候他没有一天不闯祸,那一天也没少挨母亲揍。可母亲是三分打,七分吓,打疼了她自己先偷偷流眼泪。可家法就不一样了,他只被家法教训过一次。

    那次,是因为大队书记周建国调戏于月月。记得周建国用手捏于月月婶子的脖子,没得逞就气急败坏,扬言晚上再来。当时只有七八岁的虞松远是恨透了,便用弹弓把周建国打倒在地,还差点打瞎了周建国的眼睛。

    记得那次在请出家法之后,虞新河还告诉顽童虞松远,“你帮了婶子,是功。但你差点打瞎人家的眼眼睛,就是过。为了让你从小就记住,功是功,过是过,功过是不能相抵的这一道理,所以才要打你。”虞松远虽小,但懂事较早,他完全听懂了父亲的话,是心服口服地挨了家法。

    这次不一样,虞松远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于是,少年虞松远站在父亲面前,昂然直视着父亲的眼睛,平静地讲开了条件:

    “你们是家长,要打我当然可以,但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我想知道我哪错了,告诉我再打行么?第二,他们三个都听我的,如果有错,所有错都是我一个人犯的,打我就成了,与他们无关,不必殃及无辜。”

    虞新河先请各家的大人坐下,然后说:“问得好。我也想知道你哪错了,大家有谁能告诉我,他们错在哪了?”四家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甚至连一肚子学问的王凤,也被问得莫名其妙。

    到底是教授见多识广,马上反应过来,知道该她先说话了。于是,她慈祥地对虞松远和他的三个小兄弟说:

    “孩子,你们都是nǎinǎi的好孩子。我和你大、你小爷,以及所有大人,都认为你们没有大错。但是,没有错不代表就不错。你们长大了,面对的人生困难会越来越多,你们要知道,人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上活着,光靠打打杀杀是不行的。但你们还缺这一课,今天,你大就是要给你们补上这一课。”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虞松远并没有听懂。nǎinǎi的这个理由,显然并没有说服他。他把头拧向一边,显得并不服气,其他三人更不服气。

    没有错也是错,这算什么理由?怎么能让人服气?

    虞新河看出他们不服,便说:“nǎinǎi刚才的话,说的很对。今天,卞绍田来给我认错了,你们不准再和他计较,他已经抽了自己的嘴巴。但他说的事,把我吓得一阵阵后怕。我们几家人,穷困潦倒,互相帮衬,但总觉得有盼头。你们知道这盼头是什么吗?你们四人谁能告诉我?”

    虞松远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这问题,当然回答不出。

    虞新河接着说道:“盼头就是你们这四个孩子!中国人生生不息几千年,谁也打不垮我们,就是因为我们一代比一代强,再苦再累也不放弃养育下一代。你们学了点功夫,手脚硬了一点,就风光起来了,翅膀硬了,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到处惹事生非,结下对头不知道如何化解,只知道一味打打杀杀。”

    “你们差点让人在水里淹死。今天卞绍田不来认错,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蒙在鼓里,各家的家长都蒙在鼓里。我和你妈已经狠狠教训了卞绍田那个小崽子,可教训了有什么用。如果那天,你们四人有谁被人家按在水里淹死,我就是把那几个不长进的兔崽子也打死,又有什么用?一旦出现这样的事,做父母的还能过下去吗?这个家,不就要被你们给毁了吗?”

    “nǎinǎi刚才说到点子上了。你们学习、习武都是好料子,可你们生不逢时。现在不是乱世,而是太平世界,国有国法,军有军纪,校有校规,家有家法。今天,练一身本领,说小了是强身健体,说大了是为了保卫国家。让你们练武绝不是要让你们好勇斗狠打群架的,你问为什么要打你,这样说明白了吗?”

    nǎinǎi和父亲的话,虞松远这会是真听明白了,也接受了。虞松远受到极大震撼,他一直觉得英勇盖世、威名赫赫的父亲和小爷,从来看不起他。他没想到,原来自己和几个小兄弟,这么被他们看重,这么被家人寄予厚望。

    松权、陈岚和舒同,心理上也都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们心悦诚服,知道自己确实是错了。

    于是,虞松远流泪说,“我很感动,谢谢长辈们。我错了,该打,我认了。今后,我绝不再做一个打打杀杀的莽夫,绝不再做让你们伤心的事。但我第二个要求,打我就行了,你们能答应么?”

    这时,佘文芳、佘文秀、王凤和于月月都站起来说好话,说孩子们已经听进去了,就免了这一回,再犯再打不迟。

    陈老师打断了他们,“虞大哥的话让我惭愧,这些话原本应该我来说的。当年,我的几个师傅,都对我说过同样的话。练武首要练的不是功夫,而是做人。这些话,我是想等你们懂事了再告诫你们,没想到你们已经闯下这么大祸。”

    “你们本质不错,本xing善良,没有主动惹别人,所以你们可能不服。可你们要切记,惹了你们,不一定非要打回啊,解决问题的方法不止是拳头。你们的过为师也有一份,我的身体不好,就让岚儿替我受过吧。”

    陈岚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全听进去了,他一点不抗议,只是默默地扒掉裤子,主动趴在凳上。

    虞松远与父亲对视着,见父亲绝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他屈服了,眼里再次涌上了泪水。他主动扒掉裤子,趴到凳上。其他两人一看,知道全完了,也就老老实实地扒下裤子趴下。虞新民冷着脸,将擀面杖抡圆,在每人屁股上重重打了二十棍,四人就这么咬牙承受着,一声没吭。

    除了教授,其他几个女人都抱着头,心疼得哭成一片。

    这顿家法,显然比上一次更惨烈了些。打完后,四人已经无法行走,只能一步一步挪动。上大便时不敢蹲下,只能半蹲着。睡觉时,更不敢屁股着床,那砌骨的疼痛,让他们浑身直哆嗦。

    四人都被于月月和王凤扶到教授的家里,并排趴在床上。四个女人心疼得流着泪,将他们的裤子扒下来,露出肿得老高的四个猴屁股,用蘸药水的热毛巾敷着。药是虞新民在打完后,悄悄塞到小婶佘文秀手里的。

    教授坐在一旁,也心疼得直流泪,直抽泣。虞松远说,“nǎinǎi,妈,婶子们,你们别哭了。我们确实有错,该打。打一顿,我们也就知道错哪了,不怪大人。”又对母亲佘文芳说,“妈你告诉大和小爷,我们不记仇,我们心服口服,今后再不会做让他们难过的事。”

    佘文芳含着眼泪点点头,佘文秀则恨恨地骂道,“老东西下手也太狠了!”

    虞松远说,“小婶,小爷手下留情我晓得。他要是真打,二十下,我们早废了。我们一点不怪他,是为我们好!”

    教授感叹地说,“好孩子,你们这顿打没白挨,你们长大了!nǎinǎi为你们高兴。”

    只到半个月后,伤才一一好了,他们也才敢坐下来吃饭。但对虞松远哥四个,这次家法,还是产生了强烈的心理震撼。他们已经是少年,已经开始思考人生,想通了对大人并没有产生怨恨。他们逐渐开始不再用顽童的视角,来看待社会,他们开始慢慢长大了。

    那些年,为促进农业学大寨和工业学大庆,公社每年都要在“七一”党的生ri那天,组织文艺汇演。各大队、各中小学,都要组队参加。虞家村大队宣传队的保留节目,是电影《白毛女》片断《北风吹》。在历年的公社汇演中,成绩都是前三名。今年的汇演也马上就要开始了,宣传队开始紧锣密鼓地排练。

    由于原来演喜儿的女知青周红梅,因肚皮被周建国搞大,急乎乎地嫁到外地去了。于是喜儿一角,便由下放知青夏可担任。夏可是大队团支部书记康作宝的新婚媳妇,也是周建国的姘头,这在全大队都是公开的秘密。

    夏可刚下放到这里时,知青点共有四个女知青。生xing风sāo的夏可,很快被这大小两个书记分别给上了。一次大队放露天电影《卖花姑娘》,知青点的人都去看电影了,团书记康作宝拉着夏可偷偷溜回了知青点。因担心随时有人能回来,于是两人连衣服都没脱,拉下裤子便匆匆忙忙办事。

    小书记刚刚入港,门外有人一跺脚,低声急唤道,“快跑,有人来了。”康作宝吓得一把推开夏可,裤子都没提好,便急忙夺门而出。周建国使诈吓跑小书记,自己却乘机推门而入,并迅速将门关好,抱起惊慌之中的夏可,共赴巫山。夏可本来都吓傻了,连裤子都忘了往上提,还没等反过神来,就被周建国紧紧搂在怀里。

    后来,夏可嫁给了团支部书记康作宝。宣传队归团支部领导,她自然成为宣传队的台柱子之一。

    夏可风摇杨柳一般,风情了得,让大小两个书记yu罢不能。但演舞台剧既要唱,更要会走台步,会表演,她的基本功都在床上,唱功、舞台功底离周红梅就差远了。周红梅是于月月的朋友,人长得又好,只是xing格太弱,终于让周建国得手。

    以前,周红梅都是悄悄找于月月私下辅导,唱功和台风有板有眼的。夏可之前嫉妒周红梅,等到自己真演上喜儿才知道,不仅要唱,还要表演,她一样拿不出手。会演在即,这可急坏了大队领导们。于是,大家便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现行反革命家属于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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