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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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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他有种壮志未酬的感觉,随之,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令他由衷地感叹命运实在是变幻莫测。
  去卫戍司令部报到那天,他才知道,在他的分配去向上,莱特曾主动出面建议卫戍司令部将他留下。莱特为何要如此帮他,他不得而知,也不想去深究。
  授业之恩与知遇之恩,都是恩,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还没等他有所表示感谢,莱特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据小道消息说,莱特有美国官方情报机构背景,被军统作为专家给聘走了。
  没能当面跟人表示感谢,终究是一个遗憾,他也只好把这份报恩情结放在了心里。
  ……
  回忆中出现莱特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早在章怀雨知晓严凤堂的身份时,为了争取一线求生机会,他提出要见莱特,并寄希望于莱特能救他于水火之中。
  在常人眼里,急病乱投医,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希望,也决不会在这上面抱太多的幻想。然而,章怀雨是一个溺水之人,人在溺水时,总会拼命地挣扎,那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挣扎自救,恐怕连最后得救的希望都没有了。
  人若因天真而抱有的幻想,往往就会得到失望。
  很自然地,要求被十分明确地拒绝了。
  直到换了一个环境,章怀雨才认清这一点:以莱特那特殊的身份,就算严凤堂愿意帮忙,恐怕平日里能见上一面都很难。况且,他身上背负重大嫌疑,提出任何要求,都实属过分,不予考虑就是最好的回答。
  想明白了,就会回到现实中来。人若没了天真,也就成熟起来了。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为章怀雨的现状做了最好的注脚。
  而今,章怀雨只是祈祷能有转机,一切都要看他提供给严凤堂的那些电话,是否有价值,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
  深夜,一名身着灰色长袍的男子,从小巷的深处走了出来,神经质地对暗处点了点头。在得到了某种指示后,长袍男子侧着头,辨识了一下方向,抬腿沿小巷出口的青石梯而上。七拐八拐之后,在一家照相馆门前,他停住了脚,再次神经质地向先前点头的地方点了点头,就不紧不慢地叩响了照相馆的门。

第七章 黄雀在后(4)
长袍男子将头贴在了门上,很有节奏地叩着门。
  门内的相馆老板闭上眼睛,仔细聆听门外的叩门声后,手指也在适当的间隙叩上几下门,向门外的人传达着某种信息。
  约一分钟后,敲门声嘎然而止,长袍男子不再敲门,将头远离门板,非常放松地背着手,警觉地看了看四周。
  门开了,相馆老板警惕地看了看长袍男子,向屋内摆了摆头。
  门外的人会意地闪身而入,一转身,就看到相馆老板将头探出门外,同样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飞速地缩身,闭门上锁,一切动作如行云流水,快速而熟稔。
  门刚关上,相馆老板做了一个嘘声动作,将头轻轻地贴在门背上。
  听了几分钟,外面并无任何动静,相馆老板才重重地松了口气,缓缓地将头离开门背。
  面向长袍男子时,相馆老板说话了,是的,他说话了,是在用嘴皮说话,完全是口型。
  借着昏暗的灯光,隐身在暗处的长袍男子“听”清楚了内容:有尾巴吗?
  长袍男子摇了摇头,同样回应了无声的唇语:没有!
  “有什么事吗?”相馆老板出声了,压抑着的声音,如蚊子鸣叫般低沉。
  “事关重大,想请老家的吴先生确认此人的身份!”长袍男子借着略显昏暗的光线,从皮夹里翻出一张照片,小心翼翼地递到相馆老板手里。
  相馆老板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脸部肌肉轻微地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不着痕迹地将照片还给长袍男子,“找吴先生实在没必要,这照片上的人,不是‘高丽义烈团’的金义顺么,不知你想要确认什么?”
  “是敌是友?”长袍男子眉毛轻轻一动,见相馆老板对照片上的人并未上心,脸上的失望之意顿时浮现了出来。
  “扑朔迷离,敌友难辨!我与他曾有一面之缘,行事亦正亦邪,是一个随性而为的人。”相馆老板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在最后,做了一个总结,“可为敌,也可为友。”
  敌友难辨?这算什么回答?
  长袍男子一着急,说了句让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话,“他是‘斑鸠’吗?”
  相馆老板想都没想,莫名其妙地反问长袍男子,“‘斑鸠’又是谁?”
  仔细地看了半天相馆老板的脸,并无任何异常,长袍男子脸上的失望之意更重了。
  “饮鸩止渴危,悬崖勒马安!有人飞刀传书给我,写了这十个字的同时,还落款:‘斑鸠’。不过,扔飞刀的人,准头差了点,差点就割破我的颈动脉!”长袍男子自嘲地指了指右颈那条并不明显的血痕。
  “呵,你是不是得罪他了?”相馆老板并不同情长袍男子,挖苦道,“好像他对你有特别的好感嘛!”
  “我难啊,身在狼窝,睡觉都得睁着眼睛。有些事做得可能逼真了些,别人有误会是难免的。”长袍男子答非所问地诉起了苦。
  “呵呵,既然你都说是误会,就算是难免,你也只好认了,人生在世,哪能不受委屈的?”相馆老板笑着打哈哈,将长袍男子刻意营造出来的悲情氛围冲淡了不少。笑容只维持了不到几秒,在他的眼中寒光忽闪而过,黑洞洞的枪口也对准了长袍男子。
  “季开先,你这是要干什么?”长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浦云飞,当叛徒的人从来都没好下场!”季开先话音刚落,就扣下了扳机,枪响了,子弹没击中浦云飞的要害,只是将其右耳打了个血肉横飞。
  浦云飞吃痛,狠狠一头撞向季开先,就势卧地一滚,几个翻身到了门边,爬起身就拉开门,顺梯而下,边跑边嚷,“夏长官,季开先在这里,快来抓他!” 。。

第七章 黄雀在后(5)
季开先跟着追出相馆,一听浦云飞的话,当即抬手就又是一枪,浦云飞应声倒地,一动不动了,是死是活并不知道。季开先正要追上前去补上几枪,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人的叫骂声,由远及近传入了他耳里,声音不仅是来自梯坎的下方,还来自梯坎的上方,毋庸置疑,他已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于季开先而言,在特务到来之前,脱身并不困难,返身退回相馆内,放上一把火迟滞特务的追捕,然后他就可从容地由相馆后院的夹道脱困而出。脱困方案,是在当初买下相馆用于建立联络点时,就设想好了的,放火不会殃及到左邻右舍,又或者说,相馆压根就没左邻右舍,在日军三天两头的神经轰炸之下,只剩残壁断垣了,就连相馆本身都是摇摇欲坠了。
  然而,处决叛徒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叛徒不死,再好的脱困方案也就用不上了。
  浦云飞不死,终究是一个祸害。若是平日,一次失手,以后再徐徐图之,并不为过。但是浦云飞既然提到了“斑鸠”这个代号,这就说明“打手”(戴笠)已经知道“斑鸠”的存在了。事关“斑鸠”的安全,他就不能不果断行事了!
  短短的几秒之内,季开先在心中就拿定了主意,从容地走向浦云飞倒下的地方,镇静地扣下了扳机。
  几声枪响后,季开先也倒地了,在他开枪的同时,刚赶到的特务也对他开了枪。
  几个特务迅速扑在季开先的身上,死死地压制住了季开先的身体。
  随后赶到的几个特务掀亮手电,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到了让他们肃穆以待的一幕:季开先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人却早已死去多时了。
  “妈的,又白忙活了!早知道,老子把子弹往他腿上招呼就对了。”最先开枪的特务语带无奈地说。
  话音刚落,说话的特务脸上就被重重地打了一耳光,一个愤怒的声音骂开了,“混蛋,谁让你开枪的?行动之前,我一再强调,要抓活的,活的!现在要一个死人有什么用,你就等着戴先生的家法吧!你要不脱一层皮,我不姓夏!”
  ……
  又是一个通宵过去了,严凤堂疲惫地挠了挠头,向椅子后背一靠,转动了几下发酸的脖子。
  毛文烈真是个缺心眼的家伙,一番连哄带吓之后,再给个笑脸,就把保密条例忘了个干净,偷偷地把他带进了机要室的档案库。
  真是不看不知道,情报处那帮人还真是厉害,除了蒋、宋、孔、陈等四大家族那一大摊子人,戴笠是明令禁止沾惹外,国民政府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哪个名下不是厚厚的一大叠黑材料。
  根据目录索引,直接翻查与电话号码对应的档案,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那个9开头的电话号码的主人。除了会是军委会次长陶明生,还能是谁?
  电话号码的主人是查出来了,严凤堂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陶明生是个男人,章怀雨说那个“安贞子”却是女人。留给章怀雨电话号码的人是否为陶家女眷,能够得到证实自然好;要是不能,安氏父女名头被人冒用的事就放在那里,不新鲜了!
  黑材料上的东西,让人一看就明白,陶家女眷不算多,也不算少,四房老婆,两个千金。按照年龄段,进行筛选,四个老婆,三个不年轻了,一个正是青春亮丽。而两位千金,尚属总角孩童,距到与人恋爱的年龄,还早着呢!
  符合条件的女人就一个——陶明生的四姨太。
  让人心中略觉欣慰的是,每位女眷的名头下,都有好几张照片,不是那种所谓搔首弄姿的艺术照,全是贴近生活的写实照,这倒给严凤堂省了不少事,连派人再去陶家附近暗地里*都可省了。为了稳妥起见,除了陶家两位千金大小姐不计入嫌疑人之外,其他陶明生的四位太太的生活照,都给他悄悄装进了卷宗袋里。
  带走照片的目的,是作甄别之用,这明显有违他与戴笠的约定。但不如此,如何知道那个“安贞子”是否在其中呢?至于调查四位数电话的事,就只有寄希望于电讯处电讯侦察科的那帮人了。电讯侦察科办公地点没设置在军统罗家湾本部,而是在地处郊外的北碚青木关,那是一个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地方,这次要是没有戴笠的首肯,能让那帮眼高于顶的人落到实处做点事,还真不容易,怕就怕他们贪功诿过,
  这才是让严凤堂为难的地方,
  抬腕一看表,呵,都六点多了,再过一会,机要室交班的人就该来了。
  一把推醒趴在另一张桌上呼呼大睡的毛文烈,制止其将要做出的繁文缛节之后,严凤堂吩咐道,“把我翻阅的卷宗,归置回原处,此事对谁都不要说,要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切后果自负!”
  严凤堂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话一说到位,剩下的事,他就不会去关心了,轻轻拉开查阅房特有的铁栅栏门,从容地走出查阅房,侧身在机要室的窗台边向外看了看,天色尚早,局本部上班的人都还没来,此时离开机要室最不容易被人察觉。
  事实上,他想错了,等他拉开门,戴笠的两个保镖就一左一右地将他夹在中间,用枪顶住了他的两肋,口中称得罪,话一出口就变味了,“严长官,先生有令,让你即刻去见他!事出无奈,请不要有过激反应!”
  先下手为强的人,叫被袭者不要有过激反应,这不是开玩笑吗?
  事实上,他又能有什么过激反应,戴笠直接捅破了窗户纸,显然一开始就知道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处罚肯定是免不了的事,如果怕事,就别惹事,惹了事,是好是坏就自己担着。
  掩饰性地一笑后,因突袭而紧绷的神经,也随之一松。这种轻松感,直接传递给了两个保镖,顶在他腰上的力量也松懈了下来。
  “请吧!”跟他相熟的那个保镖先开了口。
  “恭敬不如从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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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打抱不平(1)
老虎会打盹,但也不是天天都在萎靡不振地打盹,老虎终究有清醒的时候。醒了就要发威,被看中的猎物也就在劫难逃了。戴笠是一只老虎,也是老虎中的另类,不但极少打盹,而且随时随地的警觉,已成了戴笠的一种本能了。
  若是认为戴笠偶尔会打盹,就可以在某些事情上瞒天过海搞小动作,有这个想法的不是太过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缺心眼了。
  正规规矩矩地如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站在戴笠面前的两个人,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典型,一个是稽查处正处长严凤堂,一个是稽查处副处长夏伯涛。
  戴笠先看了看严凤堂,又转脸看了看夏伯涛,额上的青筋直跳。心里有意要向二人发难,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根据他的安排,军统局的处级负责人设置一正一副,在分配权力时,正副处长各有所司,手中的权力一样大,谁也不会超过谁。权力一样大时,好像是一种平衡,其实不然,谁不想大权独揽呢?基于人这种最微妙的心理,只要适当地加以暗示,让正副两个负责人之间产生猜忌之心,那么,正副两个负责人就注定要互为制约,互相监视。
  这样,正副两位负责人明面上和气一团,私下里却摩擦不断。
  在工作中,双方都会睁大了眼睛,用怀疑的目光在暗中窥视着对方,寻找着对方一切令人值得怀疑的破绽。上面的负责人尚且如此,下面的虾兵蟹将就更不用说了。在这种互相“关怀”的气氛之中,即使想要做什么违规的事,也会在做之前考虑再三,是否有偷越雷池的必要了。
  这样一来,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便于控制,而且正副两位负责人不会沆瀣一气搞什么欺上瞒下了。当然,瞒下是可以的,但就是不可欺骗他。
  凡事都有例外,事情到了稽查处,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严、夏二人仿佛达成了什么默契,用他们的行动解释了什么叫精诚合作,还解释了什么叫团结一致。互不打听对方的一切作为,奉行不干涉主义,说白了,我不监督你,你也不监督我,各扫门前雪。精诚得和气、合作得默契,是谓之精诚合作!没有了猜忌,也就无所谓怀疑,各自看好自己的地盘,只要任何事不传到他耳里,就各自相安无事,团结一致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唯独就他不好。
  换句话说,长期以来,他都被蒙在鼓里,这叫他如何不生气,如何能放心?
  是以,戴笠对稽查处不能放心的事,还真不少!
  严凤堂为了调查泄密案,在办案过程中,明明发现安氏父女与*有联系,非但不及时向他报告,还敢拿放弃对安贞子的监视作交易条件,以换取安贞子在泄密案调查上的配合。虽仅是口头上答应,实质上并未放松对安贞子的监视,做法上无可厚非,但其行为着实可憎!
  夏伯涛竟会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功赏,就敢擅自作主,篡改了预定的监视方案,提前收网,非但没能活捉那个已锁定的*地下党员,还让那个*地下党员打死了那个花费大量时间策反的浦云飞。让一出本该是放长线钓大鱼的好戏,愣给唱砸了,其心可诛!
  一个当恨,一个当诛,两相比较之下,夏伯涛就显得可恶多了,不管他是以何种心态提前行动,在那种情况下,打草惊蛇就等同于纵虎归山!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夏伯涛是不是和*方面有什么默契,更确切点说,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第八章 打抱不平(2)
一个令人无法释怀的疑问——为何偏偏就那么巧!
  戴笠知道的事实是,夏伯涛在行动时,擅自修改了他事前拟定的方案,改指捕为诱捕,两个“捕”仅一字之差,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指捕,是暗中指认对象,秘密绑架。诱捕则是叛徒照常若无其事地与其前同志接头,然后发出信号,让抓捕人员公开行动。问题是,浦云飞接到飞刀传书,其内容明眼人一看,也该知道其中的警告意味。戴笠事前就是考虑这点,为了让精心策反的*叛徒发挥更大的作用,采用了安全系数较高的行动方案——指捕。
  夏伯涛倒好,在明知道*方面已经警觉的情况下,还要让浦云飞去送死。
  “斑鸠”发警告在先,夏伯涛送人去死在后,这中间难道存在着什么默契吗?
  至此,一个结论跃然出现于戴笠的脑海之中:夏伯涛或许就是那个隐藏很深的*地下党——“斑鸠”!
  结论一出,夏伯涛的命运,也就注定了!戴笠抬手按下办公桌上的电铃,不到二十秒,就冲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
  戴笠指了指夏伯涛,“把他带走,送他去‘修养斋’(暗指拘留所)进修一下,告诉修养斋管事的,暂时不要让他吃斋(受刑),等候我的命令!”
  还没等夏伯涛回过神来,就被双手反剪,按翻在地了。
  夏伯涛一下就慌了神,情急之下,开口就向戴笠求饶,“请钧座开恩!”
  “镇静些,大吵大闹成何体统?先去‘修养斋’,静养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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