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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白菜粉条馅的。”黄大爷倒是也没觉得自己有多苦，说得是轻描淡写。

可是，听在这三个人耳朵里，却是一阵揪心地疼痛和酸楚。

陆美姬忍不住转过身子偷偷地掏出纸巾抹了一把夺眶而出的眼泪，直接走回车上又去挑选几盒好菜，准备送给黄大爷，算是给他和老伴补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黄大爷，你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狐步男说话都有些哽咽了，心说就算是没有年终奖之类的福利，怎么着也不可能挤不出几十块钱买点肉馅包饺子吧！

“云海市的最低工资标准线，每个月一千三百六十块钱，本来这点儿钱除了房租和我老伴的药钱，也能挤出一些来买点肉，都怪我惹了祸，得罪了马所长，压了我年前一个月的工资，到现在也没有给我发，说是再下个月的时候一起发。”黄大爷叹气道。

他自己倒是不觉得苦，只是让老婆子跟着他住老社区的烂车棚隔出来的一房小屋子里，过这样的辛苦日子，作为一个男人，他更多的是负疚和惭愧。

这时，陆美姬把车上那两包便当全都提下来了，硬塞到黄大爷手里，说道：“这些你都拿回去吧！”

“这……这也太多了吧？我拿一盒尝尝鲜就好了，剩下的你们带回去吧，都是你们花的钱，我怎么能全都拿走。”黄大爷突然局促起来，对他来说这些“礼物”有些重了。

“这些本来就是要送给你们的，你就别客气了。”陆美姬说道。

“是啊！你放心地拿回去吃吧，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马金橙那个混蛋，等我先去揍他一顿帮你出出这口气，回头再买几斤云海市最好的饺子给你们送过去。”狐步男在一旁激动地说道。

善良的老人接受一些“残羹剩饭”的施舍都有些过意不去，而马金橙那样的混蛋却能不知廉耻地把本来属于别人的财物收上去据为己有，狐步男想到这些就血往上涌，恨不得立刻就把马金橙给撕成碎片！

黄大爷一听这些人突然提到马金橙，吓得赶紧把那些便当全都还给了陆美姬，饱经风霜的老脸突然就涌出两行老泪，慌里慌张地哀求道：“我不管你们是好心人，还是马所长派来的，我都求求你们了，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就当是可怜我们老两口了。现在我们老两口已经是身无分文了，每天白水煮面条，一天也只敢吃两顿，要是下周发工资的时候再压着我的工资不发，或者把我开除，我和老伴真的要走投无路饿死在这儿了。”

王笑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半天都没插嘴说话的他，终于忍无可忍了，“轰”的一拳砸在了身边那辆漆了黄漆的铁皮三轮斗车车厢上，拳头下方，厚厚的铁皮凹陷出一个汤盆大小的坑。

“黄大爷！今天咱就争口气，不给人渣做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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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人渣是怎样炼成的

王笑由于太过激动，一时失态，一拳把黄大爷的三轮清运车给砸出一个大坑。

黄大爷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他不只是惊惧于王笑有这般神力，更担忧会被公司以损坏公物为由克扣他的工资，但是王笑也是为他打抱不平，所以他也不便言说。

“谢谢你们，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还是算了吧！我们穷人折腾不起，也怕连累你们，给你们添麻烦就不太好了。”黄大爷忧心忡忡地说道。

王笑趁着狐步男和陆美姬还在惊愕他那一拳的力道时，从口袋里摸出两根金灿灿的金条，递对黄大爷满是老茧的手里，对他说道：“这是两根标准金条，每根重一百一十一点六四克，按现在每克两百四左右的回收价，这两根金条也顶你三年多的工资了。现在我把这两根金条全都给你，只让你抛去一切顾虑，讨回一个公道。如果你因为这事儿被开除，等过一段时间我的公司开张，我聘你到我的公司做保洁员，工资至少要翻一倍。”

“这、这不大好吧？”黄大爷这辈子第一次触摸到真正的黄金，捧着金条的双手都有由微微颤抖，瞅着手里的金条，紧张地说道。

“没啥不好的，走，现在就带我们去找马金橙讨回一个公道，绝不能让他这样的人渣败类得逞。”王笑愤愤不平地道。

“大爷，你就放心吧！我们要是跟马金橙打起来，绝对不会把你牵扯进来，我们也不会怨你，他们顶多只是把你开除，就算你暂时没了这份工作。把这两根金条卖了，也能支撑一段时间。”狐步男这会儿也平静下来，跟着劝道。

“没错，绝不能让这样的人渣占了上风，咱虽然穷。可咱也得穷得有骨气。”陆美姬也跟着劝道。

“好吧，我也拼一回。不过，你们可千万别冲动，当年我儿子就是因为太冲动，把自己给弄监狱里了，要是再连累你们受罪。我这良心上也过不去啊！”黄大爷说道。

“放心，我们心里有数，做事也会有分寸的。”王笑说道。

黄大爷激动地把两根金条揣好，然后提着那两大包便当跟着王笑上了路虎车，给他们指路直奔江村环境卫生管理所。

赶到管理所之后，王笑让陆美姬呆在车里等着他们。然后和狐步男一起陪着黄大爷去找马金橙。

黄大爷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熟门熟路，直接引领着王笑和狐步男走向马金橙的办公室。

马金橙和三名同事正在办公室里打牌，这会儿他已经赢了六百多块钱，手里又是一把好牌，正在兴头上，抬头却看到黄老汉带着两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了。

马金橙知道黄老汉在云海并没有这样的亲戚。唯一的一个收养的儿子还在监狱里蹲着，所以可以确定这两个年轻人不是黄老汉找来打他的，肯定是黄老汉受人怂恿找了报社的记者。

“呦，黄大爷，你怎么不干活，在上班时间跑这儿来了？”马金橙坐在那里没有动，捂着手里的牌舍不得丢下，虽然说的话仍然不太中听，可是顾忌到那两个年轻人可能是记者，说不定身上藏有偷拍器材。所以也没敢太过于霸道，平时都是直接喊黄老头，这次也破天荒地喊了一声黄大爷。

“我来这里也没有别的事儿，主要还是想问问，年前你还压着我一个月的工资没发。现在我和老伴都揭不开锅了，想问问你能不能先把压着的工资给我。”黄大爷怀里揣着两根货真价实的金条，又有王笑和狐步男撑腰，在马金橙面前第一次挺直了腰杆儿，说话也硬气了不少。

马金橙一听，更加怀疑王笑和狐步男是记者了，赶紧放下手里的牌，用眼神儿示意另三名同事赶紧出去避一避。

“黄大爷，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下周就会跟你这个月的工资一起发放，你就再多等几天。”马金橙收好牌桌上的钱，不紧不慢地揣进口袋里，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瞥了一眼黄大爷，不咸不淡地说道。

狐步男看到他这副欠揍的表情，气得立刻就要扑上去揍他。

王笑发觉了狐步男的动作，赶紧伸手拦住了他，抬头望着马金橙，淡然地问道：“听说你扣压黄大爷的工资，是缘于年前有人给黄大爷等二十位环卫工人发了智能手机、大米和腊肉等物品，结果却都被你给收走了，黄大爷讨要说法，却被你打了一耳光，不但扣压了他一个月的工资，还让黄大爷写了一份检讨书。请问，是这么回事儿吗？”

“没错，是这么回事儿。”马金橙毫不掩饰地说道。

“好，现在我有几个疑问，你最好先仔细考虑好了再回答。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好心人发给环卫工人的物品收走？”王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和，但是望着马金橙的眼神却异常凌厉。

“呵，你是哪个报社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跟记者打交道了，但是像你们这样的愣头青，倒还是第一次遇到，肯定是刚从校园里出来，混进哪个报社做见习记者的吧？”马金橙看到王笑一本正经地问他这些问题，冷笑一声，嘲讽道。

“最好直接回底我的问题。”王笑眯起眼睛，逼视着马金橙，不亢不卑地道。

“好，这二十个工人都是五十六岁的老人，他们根本就不会使用这么好的智能机，所以我先收上来替他们保管好，准备找个时间请人给他们做几天的手机使用技能培训，然后再还给他们。”马金橙狡辩道。

“大米和腊肉也需要先给他们培训一下才能让他们吃吗？”狐步男听不下去了，在一旁怒目圆睁地呛声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准备请个饭店大厨给他们培训一下基础的烹饪技能，然后再把东西发给他们。只不过这段时间刚过完春节，很多大厨回家探亲还没有回来，所以这件事情还得往后再推推。”马金橙轻声笑道，挑衅地望了狐步男一眼。

马金橙的脸皮比千人踩万车碾的马路都要厚，城里新修的马路隔三差五还会有碾坏的地方，可他马金橙天天说这么不要脸的话，做这么多不要脸的事，却从来没有脸红过，面对狐步男的呛声，也是脸不改色心不跳。

“你……”

狐步男气得咬牙切齿，说着就要扑上去，结果又被王笑和黄大爷给拉住了。

王笑盯着马金橙，仍然心平气和地说道：“刚才我就给过你忠告，让你想好了再回答。接下来，我问你第二个问题。那些东西都是别人赠与黄大爷的，需不需要交给你，想不想接受你的培训，那是他的自由，他不想把东西交给你，找你讨个说法，何错之有？为什么要让他写检讨书？要检讨什么？”

“呵，这还用问吗？他无组织无纪律，不配合领导工作，带头闹事儿，如果都像他这样不懂事儿，我这个领导还怎么开展工作？我没有开除他，让他写份检讨好好的反省反省，已经是非常照顾他了。”马金橙不屑地道。

狐步男双拳紧握，气得发出了一阵低沉的怒气声，扭头望着王笑，期待王笑能准许他扑上去把这个混蛋给揍一顿。

黄大爷听到马金橙这样的理由，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看到面前这个小伙子气得都快要忍不住了，也没敢再多嘴，生怕火上浇油让狐步男一时按捺不住动手打人，那就麻烦大了，所以一直隐忍着。

王笑仍然十分的淡定，接着说道：“好，我再问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论年龄，也就跟他儿子差不多，不让你喊大爷，喊一声叔也是应该的，你又是他的领导，他不过找你讨个说法，于情于理，你都应该给他一个交待，可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他耳光？”

“打他？呵，真是恶人先告状，我什么时候打他了？有证据吗？谁看见了？这是诬蔑，我要是跟他一般见识，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能去告他造谣诬蔑。”马金橙一反常态地指着王笑和黄大爷叫嚣道。

打人这事儿，无论如何他都没法解释，他也就仗着黄大爷拿不出什么证据，虽然当时有人看见，可是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同事，收上来的东西也都分给了他们一份，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吃定不会有人站出来指证他，所以才来这么一招，死不认仗。

“你……谁诬蔑你了？当初你打我的时候，可是有好几个人看着呢！”黄大爷听到马金橙反咬他一口，气得浑身发抖，冲到前面拍着马金橙的办公桌愤怒地喊道。

“喂，这张桌子可是八千多块钱买的，拍坏了你赔得起吗？”马金橙轻蔑地望着黄大爷，不屑地说道。

王笑上前把黄大爷往后拉了几步，然后扭头对咬牙切齿的狐步男说道：“该问的我都问过了，现在我真正的了解到人渣是怎样炼成的了，你先去堵上办公室的门，咱们来个关门打狗，等我先练练手，你再来接着揍他。”

“好勒！”狐步男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二话不说，立刻冲到门后从里面把门反锁，然后一本正经地堵在门后，等着看好戏。

…………2014…1…25　23：07：00｜7166997…………

第411章：不作死就不会死

王笑没等马金橙呼救，迅速跳上办公桌，用右手死死的掐着马金橙的脖子，立刻使用右手的魔狱手让马金橙暂时失声，并且让他的四肢处于麻木状态。

王笑的手法极快，马金橙从惊觉不妙到被王笑掐着脖子都没来得及呼喊一声，等王笑耗费两千一百点的功德值，使用狱狱手让他失声变成哑巴而且四肢麻木之后，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却又动弹不得。

王笑也没有动手打他，让马金橙暂时变成哑巴和失去反抗能力之后，立刻又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想怎么虐他都可以。不过，你要记住，可以抽他几个耳光，但是别让他脸上带伤。”王笑转身对狐步男说道。

“好！”狐步男正一肚子愤慨，王笑让他动手，正中下怀，欣然答应下来。

狐步男摩拳擦掌地走向了马金橙，吓得马金橙干瞪眼却没办法，只能乖乖地坐在那里等着挨打。

黄大爷担心这事儿闹得太大不好收场，有意上前把狐步男给劝回道，却被王笑阻止了。

“黄大爷，你放心吧，狐步男不会有事儿的，咱俩先去门外等一会儿吧，先让他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混蛋。”王笑说道。

黄大爷根本就不知道马金橙已经被王笑废了武力，完全成了待宰羔羊，担心身子板还没马金橙壮实的狐步男会吃亏，可是他看到狐步男走过去对马金橙一阵拳打拳踢，却不见马金橙反抗。甚至都没有闪躲，尽然觉得很诡异，但是至少不那么担心狐步男会挨打了，便跟着王笑走到了门外。

王笑领着黄大你出来，立刻又关上了门。两人站在门口守着。

刚才跟马金橙一起打牌的两个牌友看到王笑和黄大爷出来，而且在他们开门关门的间隙，听到里面有动静，两人都皱了皱眉。

“里面怎么回事儿？”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平头男语气不善地向王笑问道。

“我的同事正在对马所长进行专访，年前私吞二十名环卫工人智能手机和大米腊肉等物资的事情，你们两位没有参与吧？如果你们也有份。也可以进去跟马所长一起接受采访，回头也可以跟他一起丢掉这份工作。”王笑若无其事地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黄大爷，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抽了两口，这才看了一眼那名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们是哪个报社的？”那名男子傲慢地追问道。

“你们两个有人会上网吗？搜索一下‘死神推销员’，我们是被他发私信指派到这里来主持正义的，如果我们做不到，他就会亲自过来，你们要是想见他，晚上没事的话可以在办公室里等着。”王笑悠然地说道。

另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听到王笑这番话。立刻掏出手机联网搜索了一下，结果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拉了一把那个还想上前跟王笑找茬的同事，小声嘀咕了一番，然后两人悻悻然地走开了，躲得远远的。

“死神推销员是啥？”黄大爷本来还担心那两个人会找事儿，没想到却被王笑三言两语给打发了，便对王笑提到的那个死神推销员感到好奇。

“是让人渣望而生畏的正义力量。”王笑轻声笑道。

黄大爷听了，也就没有再多问。

“哗。”

门开了。狐步男呼喘吁吁地走出来了。

“他奶奶的，官不大，身上的膘倒是不少，跟头猪似的，打了这么一会儿。把我累得一身汗。”狐步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畅快地道，把马金橙当成人肉沙包打了一通，心里也爽快了一些。

“黄大爷，你想不想进去抽马金橙几个耳光？”王笑扭头望着低头抽烟的黄大爷，轻声问道。

“算了，看来这份工作是保不住了，如果我再去抽他耳光，以后他肯定会报复我。”黄大爷心思复杂地道。

“放心，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而且他也没有这个机会了。”王笑转身，又对狐步男说道，“你和黄大爷在这里守着门，我不出来，不准让任何人进去。”

“放心，除非他们从我身上踩过去，只要我还能站着，我就绝对不会放任何人进去。”狐步男信誓旦旦地道。

王笑推门而入，然后从里面把门反销，走到已经痛苦地躺在地板上闭着眼睛不停抽搐的马金橙跟前，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

马金橙惊恐地睁开眼睛，看到是王笑进来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王笑也不理会他，看到马金橙的办公室里还摆着一盆金钱树，便悄悄走过去，背着马金橙捏了一些花盆里的土放到旁边的水杯里，然后在饮水机前接了半杯水，又往怀子里抖了一些烟灰，晃了晃水杯。

他回到马金橙跟前，左手拿杯，右手扶他坐起来，强行把那半杯混有少量泥土和烟灰的水灌进了马金橙的肚子里。

“这是一杯比较特殊的毒药，对好人不起作用，只对你这样的畜牧有用。从现在起，二十秒后你就会感到胃疼，三十秒开始会肝疼，四十秒整个后背都会酸痛，十分钟后嘴角生疮溃烂，二十分钟后阳痿，二十五分钟后两个蛋蛋交替疼痛，三十分后痔疮发作……二十四小时后，你会突然暴毙。”王笑说着，其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