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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归梦满青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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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嘛!我也一下子想起很久之前那个元宵节的晚上,带了小乔偷溜上街,正遇到这个和尚要给我算命。这一晃,都快二十年过去了。 
  双手合十道:“大师别来无恙。想不到一别经年,竟再有相逢之期。”     
  “阿弥陀佛”迦陵禅师朝我拱了拱手,笑得温和有礼,“世间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聚散离别,亦是如此。不过老衲见女施主神清气爽,心境和乐,不再为空间时间之距离所羁绊,实在可喜可贺。”     
  听他这么一说,又回想起当初跳进御花园的去找回家的路,结果却还被他们当作是自杀,不自觉地咧嘴一笑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娘娘原来跟大师是旧相识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雅柔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终于忍不住插嘴了。     
  “一面之缘而已,我还差一点把大师当作算命先生了呢。”我一边给她解释着,一边看了看老和尚,生怕他把我的身世抖了出来。     
  “不过这个大和尚,算得可真是不准呢。娘娘现在明明是儿女双全,他当初说的可是‘依施主的相貌,命中该有一子’。”只是没有想到背后的小乔,竟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学着禅师说话的腔调,又一次发挥了大嘴巴的功能。     
  “小乔!”我转过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又赶忙赔礼道,“小丫头无礼,大师可别见怪。”     
  “哪里哪里,”迦陵禅师微微摆了摆手,脸色却有些严肃地说,“小施主心直口快,老和尚何怪之有?”     
  我以为他是有些恼了,又好言赔笑道:“大师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倒仿佛都透着禅机呢?”     
  “阿弥陀佛!”禅师口诵佛号,合掌一礼,温和的目光里竟透着一点淡淡的悲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眼瞧着他转身飘然而去,竟有某种莫名的不安从心底油然而生… 
  风吹过开满玉兰花的树梢,有孱弱的花蕊,似在轻轻的颤抖。忽然想起不知什么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每个蝴蝶的前世都是一朵花魂,它不停的翻飞,在每朵花前逗留,不是在寻欢作乐,而是在寻找自己不可能再寻回的曾经。只是这八月里盛开的玉兰,看不见蝶舞纷飞,只望见枝叶凋零,那它等待的,企盼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二天陪着雅柔上香还了愿,本来是想就回去的。可她却不依,一定要拉着我多住几天。 
  闲来无事,便可以坐在玉兰树下看风景: 
  隐隐青山,寂寂流泉, 
  亭亭翠木,郁郁香兰。 
  看春天的花,在秋天的风中盛开。 
  风声渐住,静默的身影透着斑斑点点的伤怀。 
  清晨或者傍晚,就会有朝霞或暮锦, 
  自凝脂般的花瓣上匆匆而过。 
  于是, 
  那便是影落空阶初月冷的风骨, 
  又是香生别院晚风微的柔媚。 
  如果 
  我看不见流波上的霞光焕彩, 
  如果 
  我嗅不到山野中的馥郁甘醇, 
  我也许会以为,那只是一幅画, 
  一直从暮春烟雨冰封到寂寞芳菲的童话。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不知不觉地,雅柔竟已走到我的身边。     
  “你们都忙着服侍菩萨,剩下我一个,就只好自己发呆了呗。” 我摇摇头,无聊的解释着。     
  “瞧你刚才那眼神儿,痴痴的瞧着那棵树,就好像种在地上的不是树,倒像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似的。”她手指着那棵玉兰,连比划带笑的打趣着。     
  我满不在乎的笑道:“行了,你也不用这么藏着掖着的拿我取笑了,我早问过寺里的僧人,这棵玉兰树,是皇上当年亲手栽的。”     
  “所以嘛,要说娘娘这圣眷,真是任谁都比不了呢。” 
  本来玩笑的口气,却被她说的一本正经,我皱皱眉,歪头朝她看了过去,没想到她也正瞧着我,眼神闪烁,“可惜咱们女人不像这花,今年谢了明年还会开,不还是一样的青春美丽、风情万种。”     
  我见她一副自怨自艾的口气,不禁疑惑着问:“你这又是怎么了,到像是个还没出阁的小姑娘,一股子伤春悲秋的酸味。”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非要留你多住了这几日?”她并不答我,却自顾自的反问过来。     
  “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     
  “是,是我们家王爷…”她抿了抿嘴唇,似乎还想把下面的话多留一会儿,“几天前派了人过来,要我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你在山上多住几日,别急着回宫去。”     
  “那他,可说了为什么?”想来十三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雅柔不置可否的摇摇头,然后轻轻牵了我的手道:“王爷有时候在家提起,总说娘娘不但聪慧过人,还善解人意。不过依着我说,女人有些时候,笨也有笨的好处。这个世界,终归是男人的天下。他做过的事情,就算是错了,咱们也是驳不得,只能等日子久了,再一点一点的开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她这长篇大论,到底是为了什么。担心乐乐,担心弘暾,可细看看雅柔,又觉得并非如此。难道是,是,弘时…     
  夹杂纷乱的情绪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这几个月来,朝堂上的风平浪静,后宫中的波澜不惊,竟让我暂时忘却了这无情的隐忧。可是命运,总爱扮演高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③,等你终于有一天,把它的存在当作一种习惯,它却砍断马鬃,堂而皇之的落了下来。     
  “其实还有些话,算是咱们姐俩儿私底下说的。”雅柔一转身,正迎上我惴惴不安的目光,“王爷是皇上贴心贴肺的亲兄弟,跟娘娘,那也都是自小的情分。如今这情形,娘娘心再善,也该先想着阿格的前程,那些个不相干的人和事,您就算是观音菩萨转世,又能管得了多少呢?”     
  ①大觉寺:大觉寺,又称大觉禅寺;西山大觉寺,是位于北京西郊阳台山(旸台山)南麓的一座千年古刹,以清泉、古树、玉兰、环境优雅而闻名。大觉寺始建于辽代,称清水院,金代时大觉寺为金章宗西山八大水院之一,后改名灵泉寺,明重建后改为大觉寺。大觉寺内共有古树160株,有1000年的银杏、300年的玉兰,古娑罗树,松柏等。相传大觉寺四宜堂内高10多米的白玉兰树,为清雍正年间的迦陵禅师亲手从四川移种,树龄超过300岁。 
  ②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金刚经》的末句。我理解的意思就是世间万物,冥冥之中真正的主宰,却是无常的“命运”。一切悲欢离合,皆由心生,且转瞬即逝。人应该不役于外物,即为范仲淹说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才能达到心境和乐。其实也是在暗喻乐乐的命运,希望女主不要对无常世界有意执著。 
  ③达摩克利斯之剑:此典故出于古希腊的一个历史故事:公元前四世纪西西里东部的叙拉古王迪奥尼修斯(公元前430-367)打击了贵族势力,建立了雅典式的民主政权,但遭到了贵族的不满和反对。有一次他向宠臣达摩克利斯谈了这个问题,并且用形象的办法向他表明自己的看法。他为了满足一下宠臣达摩克利斯的贪欲,把宫殿交托给他,并赋予他有完全的权力来实现自己的任何欲望。这个追求虚荣、热中势利的达摩克利斯在大庆宴会时,抬头看到在自己的坐位上方天花板下,沉甸甸地倒悬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剑柄只有一根马鬃系着,眼看就要掉在头上,吓得他离席而逃。这时迪奥尼修斯王便走出来说道:“(达摩克利斯头上)这把利剑就是每分钟都在威胁王上的危险象征,至于王上的幸福和安乐,只不过是外表的现象而已。”因此,人们用“达摩克利斯之剑”借比安逸祥和背后所存在的杀机和危险。     
  ………     
  下面要写弘时,也是很郁闷的说。 
                  新月才堪     
  第二天一回到圆明园,就听说三阿哥跟皇上大吵了一架,如今已被圈禁在宗人府里。就连齐妃,也禁足在长春宫里闭门思过。 
  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一个时刻到来,可从没想到自己竟会是如此般踌躇。弘时,在我的记忆中从来都是任性而刻薄的,即使,在八阿哥的事情上我们也曾合作了一次,但终归,我们生活的轨迹只是两条偶然相交的直线,无论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任何共性可言。 
  大觉寺里雅柔的那些话,言犹在耳,我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不让自己置身事外。每一个人,都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又何况,我的丈夫也是他的父亲,难道我不该相信,他会作出一个恰如其分的决定?     
  酉正时分,净事房来人传话说,皇上翻了我的牌子。     
  四宜堂的耳房,总是再熟悉也不过了。伸手推开窗,远远的望见前殿一派通明的灯火,便知道里面的人们还在忙碌着。缓缓西垂的落日,射入眼底,仿佛一种散漫萧索的情绪,正渐渐融化在浮云里。不是一点一点的消弭,而是一波一波的沁入,直到在每一个角落,都留下若隐若现的痕迹… 
  没有任何理由,手指竟会痉挛般地颤抖起来,摊开手心,却是一掌冰凉的温度。     
  “主子。”身后一个轻缓的声音,竟让心头微微一惊。 
  “怎么,皇上不来了吗?”转过身,玩笑着问了过去。这几个月里皇上都忙着跟俄罗斯划定疆域和通商的事,跟怡王,再加上特古忒﹑图理琛几个人常常一聊就是半宿儿,所以侍寝的嫔妃独宿也是常事。 
  高无庸满脸笑意的回道:“瞧您说的,皇上已经让人在后湖边上的水榭摆了酒菜,这不差奴才来请娘娘过去嘛。”     
  初秋的风,含蓄而微凉,穿过亭美隽永宫殿回廊,穿过尘嚣尽散的秀木佳荫,穿过我微微犹豫的眼神,还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划过一道痕,最后才停在沉静忧伤的水面上,荡起一丝细碎凌乱的波纹。     
  “去了这些日子,终于舍得回来了?”眼前的人目光平静,只是那口气倒像是含着几分埋怨。 
  “终归是为了暾儿,我也不好太扫王妃的兴。”想起几天之前雅柔坚决的挽留,当然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难怪十三也跟朕抱怨,你们女人凑到一块儿,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他笑笑,便拉着我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朕当初栽的那棵玉兰,长得怎么样了。”才拾起筷子,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皇上还不知道吧,”我顺手夹了一块腊肉放在他的碟子里,笑道,“我们到的时候,刚巧那玉兰开了满树的花。本来还想着跟皇上报个祥瑞,讨个赏,这会儿子到给忘了。” 
  他轻哼了一声道:“祥瑞?你不是也想些什么十二穗二十四穗的稻谷来糊弄朕吧?”  
  “那皇上明知道有假,岂不是存心…”讪讪的住了口,心下却有些迷惑了,上个月田文镜报上来一茎十五穗的稻谷,皇上还夸他是忠诚任事感召天和呢。 
  “你是想说,朕是存心让他们欺骗,是吧?”他忽然拽住我的手腕,阴晴不定的眼神,一直看进人的心里。 
  “我…我…难道不是嘛!”犹豫了一下,胆怯了一下,但还是做不到自欺欺人。     
  对面幽然深邃的眸子里,却蓦然漾出几丝笑意,松了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进,“看来还是只有十三和你,才肯跟朕说实话。” 
  胸中一下子松乏下来,便不禁脱口道:“咱们的怡王爷,哪里会跟玉儿一样傻气。照我说,他不定是拐弯抹角引经据典的多少个来回,最后还说是皇上圣明,洞明世事呢。”      
  “你,你可真是的…”他笑得几乎把酒呛了出来,“好好的一个大清肱骨,简直让你说的就像是费仲尤浑之流。” 
  我轻轻替他拍着后背,再斟了一盅酒递到他面前道:“此乃康雍盛世,皇上又堪比尧舜之君,所以这怡王,想做费仲尤浑都难呢。你说错话,该罚酒。” 
  他凑过唇来,在那杯上微抿了一口,才低声道:“说得好,听得我都醉了。” 
  我笑着答道:“那些个文武百官,不是天天都念皇上圣明,那皇上岂不是要天天都醉了?” 
  “那怎么能同?”他俊眉一敛,正色道,“只说这小小的祥瑞,有人体察朕心,有人阿谀奉承,这里面的学问,可差得多了。” 
  “玉儿不懂。”我摇摇头,顺势将手里的半盅酒吞了下去。 
  他陡然站起身来,走到堤岸边,轻声吟道:“片云天共远, 永夜月同孤。①”然后又回身看看我,眼角眉梢泛起丝丝寂然的失意。 
  我再一次倒满了一盅酒,走到他面前道:“皇上又说错了,该是,浮云世事改,孤月此心明。②”     
  “你故意的?” 
  “不是。” 
  “那刚才怎么不说?” 
  “人家才想到嘛。” 
  “那就是故意的。” 
  “皇上不讲道…” 
  不容分说,一股灼人的热气瞬时便迎了上来,火辣辣的舌尖,从我的唇间长驱直入,闯过齿缝,探进喉间。四下里暧昧温存的酒气,混着霸道放肆的情绪,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     
  背对着湖面并身而坐,正看见头顶一弯新月,斜斜的坠在房檐树梢上,淡淡的,一副柔柔媚媚的样子。我倚在他的怀里,兀自想起小晏的那一句:“新月又如眉,长笛谁教月下吹。”     
  “小谢经年去,更教谁画远山眉。”他的手指轻柔的抚过我的眉毛,停在耳垂上。     
  我捉了他的手,放在怀中道:“小山词虽好,可不适合你。皇上该是凭栏而立,念上几句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他笑笑,却不答,只抽出手来抚弄着我的头发。天边的暮云渐渐散去,只剩下寥落的星子,在柔滑而细腻的夜空中,摇摇欲坠。     
  “记得我十岁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夜晚,一弯新月,星光寥落,皇阿玛带着我们几个,在畅春园的观澜榭里品桂花酒对对子。讲明了是题目不限,只要应景就好。”他忽然开了口,安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太子是头一个,说的是玉帝行兵,雷鼓云旗,雨箭风刀天作阵;龙王夜宴,星灯月烛,山肴海酒地为盘。皇阿玛夸他对的工整,大哥却不服气,脱口便丢出谢缙的名对,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地作琵琶路作弦,哪个能弹。” 
  “不过说起来,还是三哥出的对子最难。我记得…该是有一百八十个字。上联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孤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叁春杨柳。下联是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③”      
  “亏你倒还记得。”我伸手拍拍他的腿,又问道,“那阿禛呢,对的是什么?” 
  他直直的望着半弯的月亮,恍若未闻的道:“那时候八弟才七岁,刚进了书房,可你知道他对的什么?” 
  他似乎有意停了一下,才说:“心与片云天共远,身随永夜月同孤。”     
  竟是他才刚念过的句子,只添了几个字,却仿佛金石之音,自簌簌的风中激荡而过,震落了树梢几片半黄的枯叶。     
  潜意识里似乎猜到了什么,可又未必确定,只好试探着说:“还算是工整,只是太过清冷孤傲了些。” 
  他突然转过头道:“才刚来这之前,我去看过弘时,可这个孽障,竟然跟我,也只说了这么一句。” 
  恨恨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只是那一向隐忍坚毅的眸子,却一点点变得凄迷,“他背着他阿玛,私下里做了那么多的事,他连句认错后悔的话都不说,就撂下这么一句,他以为他是谁?他把他阿玛又置于何地?”     
  心里陡然间觉得惶恐,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低着头,小声的劝慰着:“三阿哥,或许,或许不是故意的。”     
  “不是?”他忽然一笑,声音清冽得几近戚然,“你知道吗?去年腊月里,还有人瞧见,他和阿其那在一块。是去年腊月里…” 
  “我跟老十三说,他也说是不信。可结果怎么着,他亲自去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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