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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芍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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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头大汗的刘明正在帐篷前挖排水沟,炊事班长老王走近低声向他报告:“刘队长,水烧开了,没东西下锅。”
  刘明抬眼望望远方:“高书记想办法去了,你去取我的那瓶白糖,烧些糖水给大家喝。”
  老王叹了一口气:“糖水也填不饱肚子,看着大家挨饿,心里真不是滋味!”
  刘明有些内疚:“你以为我心里好受?这事怪我疏忽了,哈科长也不争气。”
  老王转身刚走,站在营地高处的余秋萍突然指着前方高呼:“高书记回来了!”
  大家向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高扬和江涛、小刘等几个青年,背的背,提的提,急匆匆地往回走。快到营地了,小刘放声大叫:“同志们,来帮忙呀,背不动了!”营地里的人们闻声后簇拥上去帮助搬东西。
  每个背包都是鼓鼓囊囊的,人们急不可耐地一个个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往伙房前的草地上倒,倒出一样,江涛、小刘等都争着介绍一样:“这是灰灰菜,高书记说这灰灰菜可以凉拌,可以做饺馅。”
  “这是野白菜。”
  “这是野菠菜。”
  “这是野葱。要是野葱炒野鸽蛋味道才美哩!”
  余秋萍挤上去禁不住地赞叹:“啊,山上有这么多菜?”
  小刘抢着表白:“何止这些,高书记还找到了野豆角、野辣椒呢!”小张端了一个大菜盆过来,接过话说道:“你们看还有好东西哩!”说着便打开最后一个背包往盆里倒,人们顿时欢呼起来:“鱼!”
  王班长看看盆里活蹦乱跳的白条鱼,又望望高扬、江涛和几个青年湿漉漉的衣裤,激动得眼泪汪汪地大声宣布:“同志们,大家再加把劲,把营地收拾好,我给你们熬鱼汤、炒白菜、拌菠菜……弄它一席‘野味香’!”他的话音活像饭馆里跑堂的吆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大家兴高采烈地围在伙房前,没留意区委的哈力已经赶来几只羊。他钻进人群挤到高书记身边报告:“热书记说大青山是好客的,怎么能让地质队员挨饿?请你们先尝尝羊娃子肉吧,这是酥油草养肥的膘,吃了肉爬山找矿更有劲!”
  膘肥体壮的羊只“咩咩咩”叫着乱窜,人群中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地质队员们虽有羊肉汤喝,但由于野菜吃得太多,有人已经出现浮肿。直到第三天黄昏,当人们对粮食望眼欲穿之际,才由远而近传来一阵驼铃和马蹄声,哈尔甫护送的新队员和运送的粮食终于到达了。顷刻间,营地里挤满了骆驼、马匹,出现了比赶巴扎(注:集市)还热闹的场面,叙谈声,欢笑声,融成一片。
  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新来的队医徐晓虹,因为她骑在马背上,肩头挂着药箱,胸前还搂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玲玲。刘明见后十分惊讶,野外工作,又不是游山玩水,怎么把小孩带来了?他嘴上没说,心里却想“真是乱弹琴”。高扬看见也很惊异,徐晓虹是他点名要来的,因为深入边远山区工作需要配备医生,小玲玲原本是由奶奶带着的,她怎么会带到野外来了?他急忙迎上去把玲玲抱下马鞍,同时低声问:“路上多辛苦,怎么把她带来了?”徐晓虹跳下马背也小声回答:“她奶奶生病,带不成了,让她跟着我,不会碍事的。”高扬心想,离开分局前还见过她奶奶,不像有病的样子,怎么不愿带孙女,难道是婆媳间闹矛盾了?见她似有隐忧不便多问,侧身见江涛挤过来,顺手把玲玲递过去:“玲玲,快叫爸爸!”徐晓虹笑着接嘴:“快叫,快叫,你不是老要找爸爸吗?”
  

第四章 野狼嗥叫(2)
刘明经过打听,得悉徐晓虹原是高扬的爱人陈队长的部下,此次又是他特意点名调来的,心想,也许是有意照顾这对小夫妻吧!既然已经来了,不管怎么说也得安排,要照顾就照顾,他便走到徐晓虹身旁关切地说:“徐医生,野外就这么个条件,我刚让哈科长带人去收拾,准备挤出一座帐篷专做医务室,把你们一家就安排在那里。”
  徐晓虹看看江涛又望望高扬后回绝道:“刘队长,如果有条件可以在帐篷一角隔个医务室,至于我来不及打招呼就把玲玲带上,已经给组织添麻烦了,她挺乖的,白天不淘不娇,晚上不哭不闹,就分配我住集体帐篷吧!”
  刘队长想把好事做到底,又转问江涛:“你的意见哩?”
  “我、我没意见,晓虹是我们家的党代表,她的意见就代表我们全家。”江涛的答话引起了周围一阵欢笑声,余秋萍也想卖个顺水人情,便走到徐晓虹面前装模作样地邀请:“徐医生,就住我们帐篷吧,正好有空位,帐篷里多个小宝贝儿,大家更开心。”
  入夜,半轮明月升上天空,皎洁的光辉倾洒在大地上,山野的夜色幽幽的,静静的。
  刘明和高扬商议后通知大家,安顿好后就休息,明天留部分人整理营地,抽部分人去走访牧民。
  夜静了,劳累一天的人们陆续入睡。徐晓虹待玲玲睡着后走出帐篷便遇见江涛,他们慢步走向小溪边,江涛一边走一边急切地问:“妈的病重吗?”
  “不重。”
  “是啥病?”
  “是,是水土不服吧?”
  “我接她来那么久了,没听说她哪儿不舒服。”
  “也许是年岁大了才出现的反应。”
  “其实我们老家的气候条件也跟新疆差不多。那你走了谁照应她?”
  “她、她回甘肃去了。”
  “回甘肃了!在这儿生活得好好的,怎么又回去?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又生着病,你就让她走?是你惹她生气,把她气走了吧?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江涛越说越急,语调中显然流露出对母亲的牵挂和对晓虹的不满。
  其实徐晓虹也是满腹的委屈,老人家哪里是生病呀!当地诬陷过她的街邻听说她在新疆生活得挺自在,鼓捣农会派了两个人来声称她是逃亡反属,强行揪她回去接受监管了。由于事出突然,等她知道并向组织反映时,人已被弄走了。领导上劝她要相信地方政府会正确执行党的政策,并提出为了照顾小孩,她可以暂时不出野外。但她想,野外需要医生,高教导员又点名要过,便谢绝了领导的照顾。她寻思江涛不仅特别孝顺,而且坚信母亲的清白无辜。为了不影响他的工作情绪,只好自己承受一时的指责,坚持善意编造的一套谎言,低下头不再作任何解释。
  江涛见她低头不语,以为她太困倦了,只好关照她:“路上累了,去休息吧!晚上山风大,小心别让玲玲受凉。”
  “你也该休息了。”
  “我暂时还不能睡。”
  “为啥?”
  “我该上岗值班了。”
  “值啥班?”
  “前些日子,晚上有人打枪,区委推测可能是深山里的残匪死灰复燃出来骚扰,为了让新来的同志不受惊,热书记、高书记和刘队长研究后,决定派我们跟区委民政助理员一道放哨,上半夜值班的有我,你安安心心地去睡一觉吧!”
  听过江涛的介绍,晓虹有些惊讶:“啊,敌情这么严重,你可千万不能大意,要不我跟你一起值。”
  “不用,我们有好几个人哩,你快回去吧!”
  徐晓虹扑进江涛怀里,把头紧贴在他胸前,一再叮嘱他小心后才转身离去。江涛目送她的背影闪入帐篷,刚刚转身,忽见一个黑影走过,临近一看是哈尔甫,便招呼他:“哈科长,路上辛苦了,怎么还不休息?”
  哈尔甫见是江涛,回答道:“怎么不想休息,骨头快散架了,眼皮都在打架了,可是山下租来的牲口那么多,这大山里又是哈熊又是狼群,不多找两个人照管,我咋睡得安稳。唉!供应工作就是个又烦人又操心的活儿,我少睡点觉,不也是为了大家多找点矿么!”他一边说一边向阿吾勒方向走去,只听得几声狗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夜幕里了。
  

第四章 野狼嗥叫(3)
起床的哨音,迎来了新营地的第一个早晨,从酣梦中醒来的地质队员们,陆续起床走出帐篷,安静了一夜的营地又响起了欢声笑语。但只过了不多一会儿,欢快的气氛便消失殆尽。因为有人发现附近的邻居不见了,好像是半夜里起过暴风,把牧民们的毡房刮得一顶不剩。
  江涛、余秋萍、小刘、小张、徐晓虹等都跟着高扬、刘明、哈尔甫跑过去看,只见那绿草地上圈圈点点,留下搭过毡房的遗迹;杂草丛中,零零落落地乱扔了些破烂;余火未尽的火堆,暗示着房主人离去时的仓促;随风飘散的白烟,衬托出周围环境的冷清。
  大家正向前走着,哈尔甫从牧民的弃物中发现了一面红白旗,他拾起来走到刘明面前说:“刘队长,我们测量组在山上插的测旗经常丢失,原来是在这儿呀!”
  刘明停步看了一眼,没有吱声。
  哈尔甫又把手中的旗子晃了晃:“一边插、一边丢,对国家的财产怎么能这样不爱惜?”
  刘明又把旗子看了一眼,侧身叮咛测量员小张:“以后山上要留心,发现偷旗子的就抓起来!”
  “对,抓几个去法办!”哈尔甫随声附和。
  高扬一直皱着眉头沉思不语。刘明却越看越感到纳闷,他问值夜班的江涛和小刘:“你们晚上没发现动静?”
  小刘如实回答:“午夜以后听见有响动……”
  刘明厉声责问:“那怎么不过去看看?”
  江涛接口说:“我们想也许是牧民转场,怕营地发生意外就没过去看。”
  刘明气愤地批评道:“这就是你们的责任心?像这样值班,我们当领导的能放心吗?”
  江涛、小刘不再吭声。
  刘明转向哈尔甫:“哈科长,你听说过有半夜三更整个阿吾勒一起转场的吗?”
  哈尔甫摇摇头:“牧民转场一般都是早上走,很少有半夜出发的。”
  刘明听后,愈加疑惑:“晚上打黑枪,山上丢测旗,上门遭狗咬,半夜闹搬家,难道这都是孤立的事?”
  哈尔甫接转话头:“我们哈萨克有句俗语:‘你要讨厌谁,就别和他做邻居’,我看他们搬得越远我们越安宁。”
  余秋萍支持哈尔甫的意见:“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们搬他们的家,咱们找咱们的矿!河水不犯井水。”
  小张表示反对:“照你们这么说,咱们就不需要依靠群众了?”
  眼看要争吵起来,刘明发了话:“算了!算了!现在瞎吵吵有啥意思。他们搬他们的,咱们干咱们的,你们今天该干啥的还干啥。”
  众人正要散去,高扬招了一下手:“同志们,稍等一下。大家刚才提出了两个重要的问题:一个是革命警惕性,一个是群众路线。这些针对我们的活动不仅很猖狂,而且不像是一般牧民干的。广大牧民群众祖祖辈辈生长在大青山,最熟悉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他们是我们找矿的千里眼、顺风耳,是我们开创工作新局面必须争取和依靠的对象。革命警惕不能放松,群众路线也不能放弃,这才是我们应该坚持的原则。”
  高扬的话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在人群中却引起了不同的反响,从表情看,既有赞许的、怀疑的,也有态度暧昧的。就以哈尔甫来看吧,表情就比较复杂,他那双本来就显得很小的眼睛,平时就像挂着一层纱幕,听过高扬的话,他的眼神呆滞了一会儿,但随即笑得眼都眯缝起来,表现出衷心地拥护。
  吃过早饭,队上安排余秋萍向新同志们介绍前期工作进展情况。高扬和刘明带着江涛到区委去了。
  大青山区委住地,在一片风景优美的小树林里。林后是一列陡峭的绝壁,林前是水声潺潺的小溪。几幢木房,是用整根整根的大圆木横竖垒墙建造的,造型十分质朴;一圈围墙是用大块大块的岩石交错砌筑的,显得异常坚固。
  高扬推开木房门,热马扎和哈力等几个干部,正围坐在地毯上研究工作。等他们进来坐下,互致问好后,热马扎关心地问:“都安顿好了吗?还有什么困难?对朋友可要无话不谈啊!”
  

第四章 野狼嗥叫(4)
高扬首先回答:“安顿好了,但是很奇怪,过了一夜,邻居都不见了?”
  “哈哈,是让我们帮助找邻居吧?”热马扎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我们刚才正在讨论这个问题。”
  刘明接着提出:“还有,卡兰河上那道桥实在不行了,抢在发洪水前得搭座便桥。”
  热马扎表示:“修便桥我们支持,要木料可以就近砍伐,缺匠人我们请山外支援。现在还是先谈邻居的事吧!”
  哈力当即汇报:“昨晚下半夜,一阵狗咬后,牧民们就开始搬家。因为热书记指示要绝对保证地质队的安全,我们值勤的人少,怕中了调虎离山计,所以只注意了对山上的警戒,没有去过问。”
  热马扎露出思忖的目光:“最近牧民中关于地质队的谣言很多,少数牧主又大肆宰杀牲畜,他们对抗牧工工资改革的企图是很明显的,但为什么要把矛头对着地质队,难道你们找矿和什么人有利害关系?”
  “可能,完全可能!”高扬说,“我们的任务是寻找铌钽铁矿、铍矿等稀有金属,牧民把它们叫做黑宝石、绿宝石,这些矿物,大青山不但早就发现过,而且还遭受过帝国主义分子的掠夺。”
  热马扎:“对,我们住的这些木房,就是强盗们留下的见证。”
  江涛补充道:“不过他们当时仅仅挑选宝石,而实际上这些矿物是发展现代工业,特别是国防尖端工业、空间技术和核工业都离不开的重要原料。”
  高扬又接过话题:“所以地质分局要求我们不仅要立足长远,查清资源远景,寻找新矿床;也要调查仍有潜力的老矿硐,争取早日恢复开采,满足当前的急需;而且还要设法查明据说在解放大青山时,未能偷运出境的一批宝石的下落。”
  哈力接着说:“据牧民传说,这里还开采过一个被称为‘宝库’的大矿,但后来被炸毁了,至今也没见到一个知情人。”
  高扬最后概括道:“所以有人把矛头指向我们是不足为怪的,显然是沉渣泛起,阴魂不散!”
  热马扎侧首看看坐在身旁的加合甫,身为区委公安助理员的他当即提供情况:“最近我们追查了许多谣言,根子都追到了大牧主马拉尔拜克那里。”
  热马扎提醒高扬:“记得吗?当年追匪时,你带着我去登门拜访过。”
  “啊!是他。”高扬回忆起来了,“这家伙不仅很顽固,而且还听说与帝国主义分子有勾结。他现在还不老实?”
  加合甫推测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最近发生的很多事,都与他有牵连,我们正加紧调查。”
  深山荒谷之夜,温驯的牛羊趁着静夜在反刍、安歇,而凶残的豺狼却借着夜幕在猎食或横行。当牧民的小毡房里火光熄灭后,整个阿吾勒几乎是黑黢黢一片。只有在卡得布拉克的大牧主、部落头人、阿吾勒的“巴斯(注:阿吾勒的首领)”马拉尔拜克的大毡房里,一盏漂亮的外国造煤油灯,却正闪动着淡蓝色的光焰。马拉尔拜克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抓起一大块羊肉,醉生梦死地对他的小老婆说:“……吃吧,宝贝!我们一天宰它几只填肚子,也比分给穷鬼们强。”
  帕提曼娇声娇气地劝说:“唉,宰多了吃不完,也是糟蹋自己的家产。区委不是说牧区的牲口不分吗?”
  “你懂个屁!‘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金老板早说过,大青山不能让汉人进,共产党的话不能信。区委就那么几个人,还鼓动牧工闹改革,想多分我的牲口。又进来那么多汉人找宝石,谁知道还要倒腾些啥?”
  “可是,金老板回山一个多月了,怎么都不肯露面?”
  马拉尔拜克往嘴里塞了一块羊肉:“只要有他在背后撑腰,我心里就踏实,只要有他出点子,我就敢派人去干!”
  帕提曼总是担心:“你有几个脑袋?不怕政府抓你?”
  马拉尔拜克自信地摸着油光发亮的络腮胡,漫不经心地说:“按他们宣布的政策,只要抓不到我和金老板合伙的把柄,就休想动我一根毫毛。万一有啥风吹草动,就到卡勒赛你哥那儿去避风。”
  

第四章 野狼嗥叫(5)
“他不是捎信来要马吗,你咋不答应?”
  “过些日子给他。”
  帕提曼又拧开一瓶酒盖,给马拉尔拜克斟满酒。
  马拉尔拜克举起酒杯正要和帕提曼碰杯……
  “哗啦!”一声,管家布拉太掀开门帘,慌慌张张地报告:“糟了!糟了!”
  马拉尔拜克放下酒杯:“出啥事了?”
  布拉太结结巴巴地回答:“帐篷,地质队的帐篷越搭越多!”
  马拉尔拜克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布拉太的衣领:“你,你不是说他们在撤帐篷吗?”
  “是见他们撤了!”布拉太辩白道:“可是,他们挪了个窝,又给搭上了。”
  “浑蛋!”马拉尔拜克怒气冲冲地抬手把布拉太一推:“晚上你再带人去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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