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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禅-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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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任务而相遇,以鲜血结为托付生死的兄弟,矢誓向世界讨回他们应得的一切……
  战争随着震撼历史的“关中大会战”而落幕后,他们才踏进真正的战场。身处空前伟大的繁华都市漂城,在首都第一大帮会“丰义隆”支持下,他们一夜之间消灭敌对的“屠房”,立起“大树堂”的旗帜。然而狂暴的刀手葛元升却也在这一役中牺牲了。
  在于润生领导下,“大树堂”迅速茁壮扩张,为了向权力的更高处爬升,于润生不惜布局弑杀“二祭酒”庞文英,获得向首都“丰义隆”进发的机会,可是也因此失去还未出生的儿子……
  带着镰首和狄斌,于润生进入“丰义隆”的权力核心,与“六祭酒”章帅与野心家蒙真,合力斗倒了权倾黑白的“大祭酒”容玉山父子;不料斗争到了重要关头顿生丕变,蒙真以巧妙计谋尽收容系势力,加上身任“三条座”盟主,顿成首都黑道第一人;齐楚也在新任“丰义隆”老板章帅的鼓动下背叛于润生。龙拜遇弑,漂城失陷,宁小语被掳,“大树堂”陷入前所未有的绝境……
  第一章 色即是空
  浑身乏力的张小棠软软俯伏在宰猪的木桌上。脸颊紧贴粗糙的桌面,嗅着木头散出那阵阵的生肉腥臭气味。
  九岁的赤裸身躯雪白而瘦小,细嫩的股臀上遗留了一滩浓浊的精液。
  屠户关阿金坐在椅子上喘息,那长满硬毛的肚皮在上下起伏。阳具已经软了下来,却仍然饱胀。
  张小棠脑海一片空白,眼睛茫然瞧着密闭房间里那点摇动的油灯火光。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强自撑起身体,离开了肉桌子。全身的骨头关节都发疼。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上。
  关阿金把一块用草绳束着的猪肉,连同两个铜钱抛到桌子上。
  “快滚。”
  “娘,我回来了。”张小棠揭开门帘,拖着疲乏的脚步走进家门。“今天有肉吃。”
  母亲仍然躺在屋里唯一的床上,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看她一眼,径自把猪肉,还有刚买回来那小包糙米放在炉灶旁,然后蹲下来扭折柴枝生火。
  拌着猪肉的稀粥煮好了。张小棠瞧着嗅着,吞了一口唾液。他忍住立刻就把锅里的肉片捡进嘴巴的冲动。肉是给母亲吃的,吃肉,她的病才会好。
  他走到床前。
  “娘,起来。可以吃了。”他摇了摇盖在薄被下那瘦得像骷髅的身躯。
  没有反应。
  他摸摸母亲露出被外的手掌。
  僵硬而冰冷。
  他把手伸到母亲的口鼻前。
  他继续就这样保持伸臂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至黄昏完结,屋子里一片黑暗。
  直至锅里的猪肉稀粥彻底凉掉。
  五天之后,在那宰猪的房间里,张小棠趁着完事后的喘息,把一柄挑骨头用的尖刀,狠狠捅进关阿金的咽喉,然后把猪肉铺子里的零碎银子全部拿走。
  他躲了十二天,最后给两个男人找到了。
  “小子,你有够狠的。”其中一个男人捏着他的颈项说。那只手掌很大,似乎一用力就能够把他的颈捏断。“你多大?”
  “十三。”他撒了谎。
  “要不要跟我们?”男人不怀好意地微笑。“保准你每天有饭吃。”
  “好。”张小棠没有任何思索就回答。
  “你姓什么?”
  “姓张。”
  “是‘弓长张’?”
  这次他想了一阵子。
  “不,是文章的‘章’。”
  他就是这样跟了这两个男人走。
  两天后,他烧了一张黄纸,喝了一口混着别人与自己鲜血的酒。
  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加入的是在东都九味坊崛起的一个小帮会,帮会的名字是“丰义隆”。
  两名老仆人把那张锦织布盖掀开来,“丰义隆总行”的厅堂里顿时扬起一阵灰尘。
  露出来的是一把交椅,梨木材料因为年月已久而变成了深沉的褐色。手把和椅背周围刻纹了各种象征祥瑞的异兽与符号浮雕,手工甚是粗糙俗气,跟庙宇里那些廉价的神鬼造像装饰无异,一看就知道椅子并不是什么高级货色。
  自从韩亮因病瘫痪了之后,这张椅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坐。
  老仆拿起干净簇新的布巾,慢慢地仔细抹拭椅子的每一寸,温柔得就像爷爷替刚洗完澡的孙儿抹身一样。
  他们是“丰义隆”初代老板韩东开帮立道硕果仅存至今的两人,五十年来都只是低层的帮员,没有立过任何重大的功劳。维护打理九味坊这座总行,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荣耀。
  直至确定椅子已经完全抹干净之后,他们方才不发一言地退开。
  章帅朝着这交椅一步一步走近。厅里再无其他人,四周寂静得很,他每走一步,就听见自己的心跳快了一点。
  终于走到椅子跟前,章帅伸出手掌,轻轻触摸到交椅的把柄。
  那一刻,他的呼吸屏住了。
  章帅闭起眼睛,手掌继续轻柔地沿着把柄摸上去,那简直就像是爱抚。他的脸上现出兴奋的红晕,也露出难得一见的衷心笑容,呼吸亦变得急促。
  章帅睁开眼睛,一直盯着椅子的座位,视线再也无法移开。手掌终于忍不住,紧紧握着那把手。
  “这么多年了……”
  章帅无法自已,把心里的话都说出口。
  “……终于能够坐上它。”
  蒙真轻轻地把房门关上,然后用更轻柔的脚步走过房间。房里的桌子上只点了一盏小油灯,还加上一个米色纸罩,昏昏黄黄的灯光令房间显得很温暖,比黑暗更易令人入眠。
  蒙真走得很小心,避免碰上房里的任何东西。他站立在床前。
  被窝里的帖娃睡得很熟,鼻翼随着呼吸微微收放,雪白瘦削的脸颊现出红晕,长长而弯曲的睫毛不时颤动,就像小孩子。
  ——就像蒙真七岁时第一次看见的她。
  他垂头凝视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掌,轻贴在她的脸颊上,感受着她的温度。
  帖娃醒了。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身体在被窝里耸动了一下。从那手掌的气味,她知道是自己的爱人。她也伸出手来,按在他的掌背上,令他的掌心更紧贴自己的脸。
  “吵醒你了。”蒙真微笑着低声说。
  “这么晚?没事吧?”
  “没有。”蒙真的话中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了。”帖娃睁开眼,看见了蒙真那蓝色的眼睛与围着髯须的温柔笑容。
  许多年了,蒙真从来没有如此满足。取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包括地位,也包括女人——那感觉是何等痛快。尤其是经过如此漫长的忍耐与等待……
  帖娃身边发出了声响。是那个已经七岁的女孩,半睡半醒地翻了一下身子,睡相跟母亲几乎一样安静。
  帖娃清楚看见,当蒙真的视线转移到女孩身上时,那笑容僵住了。
  她放开蒙真的手掌,坐起了上半身,双手抱着女儿轻轻拍哄,有意无意间像是把蒙真挡在外头。
  “你别担心。”蒙真收起笑容。“我早答应过,会好好待她。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不管她父亲是谁。”
  “真的吗?”帖娃转回来,紧握着蒙真的手掌,灵动的大眼睛像是哀求。“你不要骗我。”
  “从小时候开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蒙真感到自己跟帖娃之间像突然多了一层隔阂,可是他仍勉强挤出笑容。“相信我,以后一切都会很好。”
  帖娃闭目点点头,投进了蒙真的怀抱。
  蒙真轻抚着她微鬈的长发,他的蓝眼睛却仍然睁着,闪出坚定的亮光。
  这么辛苦拿回来的东西,他永远都不会再放手。
  骠骑矛  五千零八十四
  步战神威矛  二万五千七百六十五
  环首铁刀   一万零八百零七
  朴刀   三千五百七十整
  鬼头木镶铜盾 九千四百四十二
  卸雨盾  一万八千七百三十七
  “小黄”把这本列满密密麻麻项目数字的簿册放回桌子上,揉了揉疲倦的眼睛。
  巨大的仓库里气势森然,四周堆放的全部是杀人与防止被杀的器具:成束的尖利矛枪与箭矢;还没有配鞘的砍刀堆在竹箩里,散放出慑人的寒光;战甲部件和盾牌分类排列在比棺材还要大的木箱中;三人合抱的攻门木桩横卧在地,前端镶着恶兽造型的钢铁突头;还有收卷起来的各种颜色号令战旗……
  “小黄”扫视了四周一轮,神色十分满意。能够在短短数年间搜集足够的物资,生产出如此数量庞大的精良军械,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劳。
  他的打扮跟身在漂城时截然不同:一套手工精细的绣织华服;只有贵族才具资格顶戴的金丝冠;柔软的皮靴子;嵌了翠玉的腰带左侧,吊挂着一个巴掌大的黄金令牌,上面镂刻着已很少人看得懂的古文字。
  “小黄”坐着默想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搁在案头角落的那个鹿皮信封,封口的火漆印早已撕破。
  他其实并不姓“黄”,可是这封信确是给他的。
  他的手指头在鹿皮上来回抚摸,脑海里再次出现于润生的样子。
  仓库里传来带着响亮回音的脚步声。
  “小黄”不用看就知道来的人是谁。能够不经通传就进来的,除了他以外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伯父——也就是这仓库的主人;另一个是他弟弟。从那急密的足音,就知道来者是年轻的那一个。
  “王兄,终于找到你了。”比“小黄”矮胖得多的弟弟笑着走到书桌跟前。衣冠的华丽程度不下于其兄长,腰间也佩着同样的令牌,那宽横的肩膀涨溢着一股不安分的能量。“这么夜了,还不休息?”
  “我要再弄一会儿呢。”“小黄”耸耸肩。“对了……那个送信来的人怎样了?”
  “照你的吩咐。”弟弟抚摸着下巴的胡须。“已经洗过澡,也给了衣服让他换。那家伙真不得了,我看见他吃东西时的样子,比野狼还凶。还有……”
  “什么?”
  “……我送去服侍他的那个女人,给他弄死了……听守卫说,女人已经咽了气,他却还在……”弟弟露出恶心的表情。毕竟是贵族,说不出那个肮脏的字眼——尤其在尊敬的兄长面前。
  “总之,好好接待他。”“小黄”的视线回到那个信封上。“假如他再要女人就给他,只是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事情,也别告诉伯父。”
  弟弟点点头。“竟然拥有这样子的部下……那个姓于的是个怎样的人?王兄似乎十分看重他啊……”
  “他吗?”“小黄”微笑着,手指来回翻转把玩着那信封,回想起在漂城那段短短的交往。
  “……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小黄”的眼睛亮起了特殊的光采。“要不是出身布衣,他今天很可能就是我最害怕的敌人。”
  那个长方牌匾在巨大的火炉里已经烧了许久,下端六个字早已化为焦炭,只余被熏黑的“丰义”二字仍在烈火中可见。
  火光反射在穆天养的眼睛里。他壮胖的身躯坐在大交椅上,两只有力的手掌,右边握着牛角造的葡萄酒杯,左边拥着一个丰胸、细腰、长腿、白肤的鬈发异族美女。看着那熊熊的火焰,他呷了一口酒,满意地微笑。
  火炉的热力令大堂内的气氛更高涨。三十余人尽情地吃喝,有的围在一起用骰子斗酒。大部分都是穆天养的亲随部下,其余宾客则是邻近的匪帮和私枭头目。宴会的热闹气息,把初冬的风雪完全隔绝在这座曾经是“丰义隆牙州卫分行”的建筑物之外。
  厅堂的角落堆放着二、三十件硕大的油布包裹,透出来自遥远地方的海盐气味。原本贴在货包上的“丰”字封条已经撕去,货物如今都成了穆天养的私人财产。
  一个身材只及穆天养一半的中年男子走近过来,眼睛禁不住瞄向那异族美女半露在狐狸皮裘外的乳沟,然后才收敛起表情。
  “掌柜——不,帮主……”男子一时改不了多年的称呼,伸了伸舌头——幸好穆天养并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这批盐货虽然不少,可是脱手了之后……我们怎样找新的货源?”
  牙州卫临近北面关外,在整个国家的私盐贩运网里位于最偏远的地点,附近亦无岩盐生产,十多年来都是依赖“丰义隆”从遥远的海盐产区输入——但正因为路途艰远之故,私盐的利钱也格外高。
  穆天养又喝了一口酒。“哼,只要是有钱赚的地方,你怕没有人运货来吗?就是‘丰义隆’继续运盐过来也可以。只不过这儿分销散货,改由我们‘牙帮’承包而已。”
  “帮主,你以为……京都那边的人……会这么容易妥协吗?……”
  “‘丰义隆’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丰义隆’了。”穆天养咧开嘴巴,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他的左手兴奋地紧捏美女的丰臀。完全听不懂他们言语的美女强忍着痛楚,脸上泛出红晕。
  “丰义隆”两大“守护神”:“大祭酒”容玉山与“二祭酒”庞文英,在不足三年内先后去世了——关于容玉山“病死”这消息,外地许多分行的头目都不相信;紧接着是韩老板逊位,由章帅接任;新上场的两名“祭酒”蒙真与茅公雷,虽说都是赫赫有名的“六杯祭酒”后人,属于嫡系人物,但过去十多年来从没听过这两人有什么功绩……
  “丰义隆”如此庞大的黑道组织,只是依赖一种东西维系:“权威”。
  “权威”是十分微妙的东西。说穿了,它不过是一种信念,或是一种恐惧。在最强烈的时候,它能够驱使服从者为了荣誉而牺牲性命;可是只要出现一丝裂缝,它可以瞬间于人们心中崩溃消失。
  如今首都“丰义隆”出现了翻天覆地的权力变化,“权威”也随之动摇。走黑道的男人本来就不是安分的家伙。尤其是干部级的人物,很清楚“丰义隆”的私盐网内流动着多么庞大的暴利。“权威”的绳索稍稍放松,贪婪与野心就如饥饿的野兽出笼了。
  穆天养没有一点担心。以他所知,邻近也有三、四家分行的掌柜已经自立门户。他相信这股离心只会随着时间继续扩散。
  穆天养不认为这算是“叛变”。“丰义隆”这只老虎病了,已经再吞不下这么大块肥肉,吃不完的肉当然会有野狼来分享。这是自然的规律。
  “小张……”穆天养盯着那个中年男子——他的心腹部下张文远。“……你怕什么?大势都变了,只有傻子才会坐着不动,眼巴巴看着银子从手边溜走……胆子这么小,怎么当我的二把手啊?……”他用酒杯指向厅堂里的客人。“你看,麦老虎、刀疤、撒多尔这几个本地的强人都决定了跟我同坐一条船,京都的人能够怎么样……”
  火炉的烈焰突然急激摇晃。
  是因为大门打开卷进来的寒风。
  整个大厅顿时沉默下来。
  当先走进大门的是茅公雷。一头鬈发沾满了雪花,上身只穿着一件雪白的狼皮毛背心,袒露出壮硕如两块大石头的肩膀。左手揪着一个大麻布袋负在背后,微笑着大踏步走到厅心,那神态就像走在自己家里一样。
  在他身后跟着七、八名汉子,手里全部提着棍棒和尖刀。
  穆天养整个人呆住了。怎么回事?行子外明明派了二、三十人守卫,还加上几个土匪头子带来的大帮手下……
  “你不认得我吧?”茅公雷的笑容很亲和,但盯着穆天养的眼神就像野狼一样。
  原来坐在饭桌前一个脸带刀疤的汉子站起来,先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仰头盯着茅公雷:“呸!谁认得你——”
  茅公雷上半身几乎没有移动,左腿却已猛蹬在刀疤汉的小腹上。众人眼睁睁看着,这个一向连“牙州卫分行”的人也惧怕三分的悍匪,瞬间就如泥人般无声崩倒。
  张文远仔细打量茅公雷的样子,猜出了他的身分。
  “……是……茅祭酒的儿子……”
  “错了。”茅公雷把那麻布袋重重放在地板上。“现在,我就是茅祭酒。”
  他揪着布袋底部的一角,把整个袋子掀翻过来。
  首先抖出袋口的是一柄已经浆胶着稠血的斧头。然后滚出的是人头,一颗接一颗,有男的也有女的,年纪不一。
  穆天养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一张张亲人的脸孔:妻子、老父、三儿子、大儿子、侄儿、二儿子、大女儿、女婿……
  他肥胖的身躯在剧烈颤抖。因为愤怒,也因为恐惧。
  茅公雷把空布袋抛到一旁,拍拍双掌。他的笑容早已消失了。
  “‘祸不及妻儿亲属’,这本来是道上的规矩。”茅公雷冷冷地指着穆天养。“可是对付叛徒是例外。”
  穆天养推开怀中的美女,嚎叫着站起身子,疯狂地扑向茅公雷。
  茅公雷的反应迅捷如豹,刹那间已张腿沉身,双手架前迎接。
  穆天养的身体几乎是茅公雷的两倍般巨大,速度却比人们想象中快得多。两人之间隔着几副桌椅,全部被他这股冲势压得碎毁。
  ——把你这小子压成肉饼!
  二人甫一接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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