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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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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民女无家可归……”宁小语抬起头,向查嵩投以求助的眼神。
  查嵩再也忍不住了。他紧紧盯着她的脸,仔细地端详每一个小巧完美的部分。平日的威仪完全解除了。他扫视她胸脯和腰臀时的表情,与市井流氓无异。
  查嵩知道,这个女人今夜将睡在他的床上。
  齐楚神情迷惘地躺在床上。午后的阳光从农舍窗户斜照进来。他的脸显得苍白。
  镰首已渐渐在恢复了。齐楚从内疚中解脱出来,却又堕进了对宁小语的思念。
  他从衣襟里掏出一方纯白色的丝帕。那一夜他偷偷把它从小语身上抽出来,慌忙地塞进自己衣服内。
  丝帕洁白无瑕。没有半点绣花颜色。他把它凑到鼻子前,嗅着那淡淡的香气。那并不是胭脂水粉的气味,而是纯粹的女体芳香。他的手轻轻移动。丝帕撩过他的脸庞。他想象着那是她的发丝。
  ——我要娶你!
  ——别忘了你这句话……
  齐楚无意识间解开了自己的袴带。
  漂城的西城门冒起了惊人的骚动。
  为数五十多人的马队,扬起暴烈的沙雾,冲进了城内街道。守城兵原本想阻截。但他们看见马队的衣饰,完全呆住了。
  骑士全部穿着粗麻丧服,头上缠着白布,腰间配着兵刃。领在最前头的是小鸦。他单手操纵缰绳,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一面白色大幡,上面写了一个漆黑的“奠”字。
  马队完全无视街道的状况,毫不停顿地直线奔驰。摆卖水果和衣料的摊档被马蹄踢得翻飞。一个在街中心游玩的小童被踹得腹破肠流。惊号。哀叫。马蹄声。
  守城兵看见了:马队奔驰的方向并不是安东大街北端的“大屠房”,而是正中路。
  “丰义隆漂城分行”就在正中路。
  是回巡检房的时候。雷义打开家门,谨慎地探头去观看街道两旁的情况。最近腥冷儿袭击差役的事件越来越多。
  他看见一个矮小的男人,远远站在其中一边街角上。雷义觉得眼熟——辨认、记忆脸孔是一个好差役的先决条件。
  ——是那天跟于润生一起来的男人。
  狄斌装作闲逛的样子,一步步接近到雷义的家门前,然后悄声说:“于老大叫我来找你。”
  “我也想找他。进来吧。”
  进入简陋的屋子里,狄斌发现于润生上次买来的酒瓶仍搁在已冷的水盆中。
  “于润生在哪里?”雷义问。
  “我不能够告诉你。”狄斌说。“我只能够说,他现在仍然很安全。上次说的事情,他仍然在等候你的答复。”
  “我怀疑你们是不是真的知道,买一个役头的位置要多少钱。”
  “钱,‘丰义隆’多的是。当然,也要看值不值得花。”狄斌说话时的语气不知不觉在模仿着于润生。“老大认为值得把这钱花在你身上。”
  “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知道。”雷义说。“你们是不是有能力收服城里所有的腥冷儿?”
  “我们正是要这样做。”
  “我还有一个条件。”雷义思考了一会后又说。“不能叫我杀黑道以外的人。”
  “这种事情,不必动用一位役头去做。”
  雷义紧握着拳头。拳上布满了厚茧,指节的凹凸几乎都看不见。
  他没有把握确定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他只是不想再看见更多无意义的流血。
  “好。我答应他。”
  狄斌笑了。他高兴的不单是从此多了一个强援,也因为能够完成于润生交托的任务而感到兴奋。
  “我会尽快把钱送到你手上……”狄斌忽然站了起来。“外面为什么这样吵?”
  雷义因为心理的强烈交战,这时才察觉起来:屋外许多人在吵闹着。
  “留在这儿,别动。”雷义起立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一线往外窥看。
  屋外街道聚集的都是他熟悉的邻人。他宽了心。
  “什么事?”雷义走出去,把门轻轻带上,以免旁人看见屋里的狄斌。
  正伏在街道一角屋顶上的葛元升,却在那木门开关的短短刹那,瞧见狄斌仍在屋内安坐着,这才放心。
  “不得了啦,雷爷。”打跑腿零工的小赵呼叫着:“要开打了!‘屠房’的铁四跟铁五回城了!”
  “四大门生”中,除了沈兵辰已贴身保护庞文英出城外,其余三人:童暮城、左锋、卓晓阳都已跨上了马背,带领着最后一百名部下,准备从北门出城。
  身躯硕厚得像一块会走动的岩石般的卓晓阳,回头看着已上锁的“漂城分行”。
  “很快便回来的。走吧。”一脸皱纹的童暮城说着,拍拍卓晓阳的肩膊。他又转头看看左锋。左边脸上横贯着赤红刀疤的左锋没有说任何话。他一向是“四大门生”中最沉默的一个。
  “我在想……”卓晓阳说:“于润生在庞爷心目中的分量可真重……”
  “你在嫉妒吗?”童暮城皱眉。
  “不。”卓晓阳一向说话十分直接。“有一次沈师哥对我说:他觉得于润生跟燕师哥很像……我想起来,也有这感觉。”
  “燕师哥要不是早死……”童暮城叹息。“说不定漂城早已是我们的天下了……我们可永远比不上他……”
  “快走。”左锋终于说话。“我有不好的预感。”
  童暮城点点头。
  这时他们却隐约听到夹杂着惊呼的马蹄声,从前面正中路西端传来。
  “这是……”卓晓阳的手搭在腰间刀柄上。
  “改向东走!快!”卓晓阳迅速调转马头。
  “不行。”左锋说。“若从东面转出北门,便要经过‘大屠房’。对方可能前后夹击。”
  “往南吧!”卓晓阳呼喝。“从南门出去,绕远路跟庞爷会合!”
  他们担心庞文英此时可能也在城外道路上受到阻截。可是眼前最重要还是摆脱敌人的追击。
  三人迅速指挥百骑部下转向南方。可是夹在正中路和善南街之间的巷道太狭小,马队难以急行。
  后面的追兵似乎越来越接近了。三人决定前头由卓晓阳开路,左锋和童暮城留守在最后。
  “快!”童暮城催促着部下穿过街巷,有的索性跳下马来,牵着坐骑徒步跑。
  左锋再次回头。他看见了:
  一整队穿着粗麻丧服的骑士。领头是一面“奠”字大幡。
  对方人数虽只及己方一半,但现时的阵势和士气却大大不利“丰义隆”。要是能杀出城门,在空旷处决战比较有利。
  “丰义隆”马队已全部离开了正中路,却仍在小巷间缓慢前进。
  “我们守着这巷口吧。”左锋忽然说。
  童暮城点点头。守住这狭窄的巷口,两骑已经足够。他们自信没有人能冲过这守备。
  两人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长刀已十分旧。缠在刀柄上的布带已褪色和数处破烂。刀锷和柄末长着锈。然而印痕斑驳的刃身仍然晶亮而锋利。
  这时他们听到一记惊人的巨响,从“漂城分行”的方向传来。
  “断脊”铁锤五爷的脸孔跟弟弟铁钉完全一样——他们是双胞胎。唯一不同的是铁钉剃光了头,铁锤却仍留着又硬又直、像刺猬般竖立的头发,偏偏天灵盖正中央却已秃了圆形的一片,显得像一个乌黑色的冠冕。
  铁锤五爷用的武器就是铁锤。一柄六十八斤重、两边呈尖锥状的大铁锤。普通人连举起来也不能。
  铁锤五爷作出攻击时,也只需要把它举起来,然后他就几乎不必再花一丝力气。他能完全借助铁锤的重量,巧妙地导引它作出一波又一波的猛击。铁锤停顿下来的时候就是击中敌人身体的时候。有时要连续击中几个敌人的身体才能停下来。在强猛的重击下,敌人被击中处唯一完好的只有毛发。
  此刻铁锤一记一记地击打着的,却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丰义隆漂城分行”内的柱子、墙壁、门户和家具。铁锤穿过木头就像穿过豆腐。砖瓦碎裂、震落。铁锤停顿时砸在石地板上,造成一丛丛蛛网状裂纹。铁锤五爷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兵器。破坏继续。整座“漂城分行”的架构已开始动摇。铁锤五爷以剧烈的吼声和更剧烈的破坏宣泄仇恨。
  敌方马队终于出现在童暮城和左锋眼前。
  他们看见了当先持着大幡的小鸦。他们知道这个年轻小子不是他们的真正对手。
  真正的对手半掩在幡旗后。
  急风卷过。幡旗翻动。
  一骑自幡旗后驰出。
  于是童暮城和左锋看见他们听闻已久的“挖心”铁爪四爷。
  铁爪四爷赤手空拳,双足一前一后,整个人站立在急奔中的马儿背项上。
  ——这是何等巧妙的平衡力。
  童暮城的太阳穴流下了一滴汗。
  铁爪四爷和他的坐骑冲到两人跟前。
  左锋左手握刀,刀尖遥遥对准了铁爪的胸腹;童暮城则身体向前微俯,右掌的长刀斜斜下垂,准备随时斩杀铁爪的坐骑,再顺势攻击失去平衡的铁爪。
  马蹄不停。
  三匹马在窄巷中央将要撞成一团。
  童暮城的刀从右下方往左上方斜向撩斩。
  刃锋斩破了铁爪坐骑的喉颈与脸部。马血激喷。马蹄跄踉。马身崩溃。
  然而铁爪四爷没有掉下来。在坐骑中刀之前一刹那,他的双足已跃离了马背。
  童暮城斩击时,也不忘牵引坐骑向旁闪躲,以免跟对面的马冲撞正着。
  左锋则在旁掩护童暮城出刀时露出的破绽。他们同门受业已逾二十年,并肩作战何止千百次,彼此早已有心灵相通的默契。
  左锋却发现,铁爪四爷并不在他应该在的位置。
  ——铁爪四爷在左锋和童暮城眼中消失了。
  童暮城想到唯一的可能性。
  他仰起头。
  铁爪四爷乘着刚才足底下坐骑的奔势跃起,像俯冲捕猎的猛鹰般掠过童暮城头顶。
  童暮城看见一只捏成爪状的手掌。
  然后他感到颈椎骨急剧转动带来的刺痛。
  他想举起长刀。但脑部已完全无法指挥手臂。
  铁爪四爷的身影越过后,童暮城原本仰起的头脸,变成转向正后方。
  他最后看见了很少人能够看见的东西。
  自己的背项。
  童暮城的尸体滚倒鞍下后,铁爪双足才轻飘飘地着地。
  悲恸的左锋来不及回转马首。他索性跃下鞍来,扶起童暮城软软的头颈。他这才发现童暮城的额头上留下了四个指甲挖出的伤痕。
  左锋抬起头,第一次看清这个好像会飞天的铁爪四爷。
  铁爪的脸长得十分英挺,跟他的兄弟很不相像。两条浓密的眉毛甚具神采,眉梢斜上直飞进鬓角。嘴巴四周长着修饰得整齐的髭胡。披散的长发乌黑得发亮。皮肤也比他的两个弟弟白皙。三兄弟唯一共同拥有的特质是那对异常地长的手臂。铁爪的双掌十指留着长甲,修整成尖状。指甲光滑润泽。右手的五片上残留着血渍。
  “告诉我杀死我弟弟的人在哪里,我就让你活着离开。”铁爪的声音也异常地优美。没有人想到这声音属于一个已年过四十的杀人者。“不过你要留下一条手臂。握刀的那一条。”
  左锋既没有哭泣,也没有怒号。他的表情既不惊恐也不悲愤。他只是静静地放下童暮城的尸身。
  “屠房”的复仇马队已把巷道口封死了。另一边则是铁爪。左锋知道自己要死在今天。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是纠缠着铁爪,尽量拖延更多时间,让卓晓阳的部队能顺利出城。
  “那个人在地狱。”左锋拾起童暮城的刀。“你就下去找他吧。”
  左锋猛地跃起。他却不是扑向铁爪。
  左锋身体在半空中旋转,刚好落在坐骑的鞍上,他右刀一砍马臀,坐骑立时吃痛狂奔。
  左锋单骑挥舞双刀,杀进了“屠房”的马队阵中。
  ——既然要死,就多拉几个敌人陪我!
  首当其冲的是小鸦。他及时闪身躲过左锋的猛斩。刀刃却砍断了他手上的奠幡。
  左锋的马踏破了奠幡,继续向前冲杀。
  铁爪迅速奔跑向前。他的步速竟然比左锋的马还要快。长臂已可伸及马尾。
  左锋双刀带起一股又一股血泉。
  “屠房”部下怒叫着,却一时无法反击。三人被砍倒了。其中一个断气前,脑袋被马蹄踹碎。
  铁爪轻轻跃起,足尖着落在马臀上。
  左锋知道铁爪就在身后。他没有理会。
  刀刃再砍倒一人。
  但这是最后一个了。
  铁爪在急奔的马上再一跃,双足踏住了左锋的两肩。左右拇指贯进了左锋的耳孔,其他八只手指则分别紧抓着左锋的两边腮颚。
  铁爪腰肢急激左右转动了几次。左锋颈骨瞬间碎断。
  但铁爪仍不满足。踹在左锋肩上的双腿猛地运力。
  左锋的颈部皮肉开始破裂。
  最后是令在场所有人都颤栗的一记异响。铁爪把左锋的头颅硬生生拔离了躯体!
  铁爪仍抱着左锋的首级,翻身后跃着地。一身麻衣被染成褚红。
  “痛快!”铁爪抛去首级。他仰头看着天空。
  ——六弟,看见了吗?
  铁锤五爷冲出了“丰义隆漂城分行”的大门。
  他最后一次举起大铁锤,向行子外墙角一根唯一仍完好的柱子猛击。
  轰然一记全城都听得见的巨响。
  整座“漂城分行”崩塌了。
  庞文英指挥的主力部队停驻在漂城以东四里外的一片草坡上。四百多骑“丰义隆”人马排列成守备阵势,防止“屠房”来袭。
  “三大门生”率领的殿后部队迟迟未到来会合。庞文英感到强烈的不安。按理他们假如已经出城,即使受到追击也能够逃到这里来。除非是在城内遇袭。但庞文英认为朱牙不会在这形势下再在漂城内挑起战事。
  ——难道是连朱牙也控制不了的部下……
  “兵辰,你猜想是为什么?”
  守在庞文英旁的沈兵辰默然。他清楚了解三个师弟的能力。“丰义隆”二祭酒座下“四大门生”是用鲜血和实绩堆砌出的名号。当年首都黑道大战争年轻一辈的代表人物。
  ——但那毕竟已是九年前的事……
  官道远方传来马蹄声。骑队马上戒备,在道路两旁摆出迎击的阵形。
  庞文英突然感到脑袋有如浸泡在冰水中。
  他听出了:只有一匹马往这儿来。
  沈兵辰远远辨别出那孤独骑士的壮硕身影。是他的师弟卓晓阳。
  沈兵辰没有等候庞文英的号令,立时领着十多骑部下驰向卓晓阳处迎接。
  庞文英心中仍存有一丝希望:也许童暮城和左锋仍留在后方顽抗,卓晓阳单骑突围出来请求援兵……
  可是当看见卓晓阳滚倒下马鞍时,他的心碎了。
  卓晓阳跪伏在沈兵辰的坐骑前,破烂的衣衫沾满血污。眼泪滴落在道路的泥土上。
  庞文英策马慢慢踱步过去,然后跃下马鞍,把卓晓阳扶起来。
  “庞爷……”即使流着泪,卓晓阳的脸容仍然刚毅。“请派一队人马给我!我要马上回去报这个血仇!”
  “是谁干的?”庞文英闭起眼睛。双肩在微微颤抖。
  卓晓阳擦干了眼泪。“是铁四和铁五!”
  “其他人呢?”沈兵辰问。
  “他们为了掩护我出城……全牺牲……庞爷,沈师哥,这个仇我们马上去报!”
  “不行。”沈兵辰断然摇头。“现在‘屠房’气势正盛,我们去是找死。”
  “可是最少也要带回童师哥、左师哥的尸首啊!”
  “冷静下来,师弟。”沈兵辰的脸容仍是一贯的冰冷。“我们不能为已经死去的人牺牲更多活着的人。现在我们不可能回城。”
  庞文英对这一切都无法听进耳朵。他感到很冷、很冷……他再次忆起燕天还。他清楚记得燕天还中箭时那痛苦的表情。九年前那一箭不仅贯穿了燕天还的心脏,也射得庞文英的心重伤。那本已结痂的伤口现在又裂开来了。强烈的孤寂与遗憾汹涌而来。此刻庞文英渴望于润生就在身旁。
  两天之后,于润生在农庄里与李兰成亲。
  礼仪一切从简,但欢快的气氛并没有因而褪减。这是他们六人结义以来第一桩喜事。
  “可惜老三跟白豆不在……”龙拜叹息着,然后又硬抓了李老爹来拼酒。龙拜连耳根都开始红了。
  齐楚殷羡无比地看着身穿礼服的于润生。
  于润生发现了,过来握着他的手掌。
  “别焦急,老四。”于润生把酒杯塞在齐楚手里。“你会娶到那个女人。”
  “老大,真的吗?”齐楚紧张地握着于润生的手臂。
  “你不是说过的吗?‘只要是老大说的话我便相信。’”
  齐楚把杯中酒一口喝干。
  镰首已经能够坐着了。然而被铁钉贯穿过的双掌仍包扎着,他用双腕挟着一根筷子,插进一块肉排骨里,吃力地嚼咬着。
  “老五,要我帮忙吗?”于润生走到镰首身后。
  镰首摇摇头,“这顿饭,让我想起在猴山时吃的鹿肉……”
  “嗯。”于润生坐在镰首旁。“白豆烧的菜可真棒……那个时候在山里,油盐酱料都没有……可是我最饿的时候,总是最先想起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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