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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又踟躇了，这会和三年前那场错误的生日一样吗？我害怕循环，我害怕我会用剩下的多半生的时间再去做一个决定。

　　呼啸的风，在窗外怒吼。北京一个瑟瑟的寒意袭人的夜啊！

烟火女人（上）
你是一团流烟，我是一团火。当烟火小到最后，烟就会飘走，火也将熄灭。

　　——题记

　　写字的男人，而我恰恰是写字的男人。我是寂寞的，寂寞就是我的心。我是一只寂寞的飞蛾。

　　那绚烂而美丽的烟火啊，你的流光异彩，你的五彩缤纷，令我痴迷，令我目眩。你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诱人。尽管我很清楚地知道一只飞蛾扑向你的后果，但你的美丽就是一块毒药。明知道你是一块毒药，我的心还是向着你。只要你一声召唤，我便会义无返顾地飞向你。

　　如果有一份感情，今天开始了，明天就结束，你还要不要？你问我。

　　我要，尽管那样会很痛苦，我仍然要。我说。

　　想一个人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你问。

　　我说，想一个人是很快乐的，我会想你想得一个人偷着乐。

　　不，你说，想一个人应该是很累的，很痛的。心会无理由地沉沦。

　　有一段感情，我明明是知道它的结局的，但我还是要去追求。义无返顾，不再回头。

　　一、你是一团烟火，我没有理由看不到你

　　1

　　我的生活是无聊的。我自己是一堆垃圾，我周围的人也是垃圾。我不知道其他大学的学生和我一样，整天无所事事。沉迷于网络，沉迷于游戏，沉溺于自己造就的一个狭小圈子里。

　　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我也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我感到自己就是水面上漂浮的垃圾，周围泛起的永远都是泡沫。一经捅破，是那么腥臭无比。

　　刚入学校的时候，我还想伸手去抓住些什么，可我什么也没有抓到。以致于到了现在，我连手都懒得去伸了。

　　但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无奈而颓废的感觉。有本书里说，这种感觉叫做支离破碎。我就开始称我的生活状态是支离破碎。它像一团被撕裂的纸屑，从高处抛下来，轻轻地在空中飞舞，没有痛苦，没有感觉。

　　我的生活一塌糊涂，我的感觉支离破碎。这就是我在遇见你时的混乱状态。人生若只如初见，假如我没有遇见你，我真的就不会爱上你。

　　你的网名叫亦木非，我认为你更应该用那个“菲”。因为你是一个女子。

　　我叫越堕落越快乐，我说，我越堕落，我也就越快乐。

　　我是开玩笑的。然而，也是真的。

　　2

　　那时，你在西陆有属于自己的版，而且还是一个斑竹。每贴必回，很是勤奋。更多的，你有自己的文字，有很多的Fans疯狂跟贴。他们说，你将会是一个很有名的作家。

　　我不喜欢过激的赞扬与奉承。我却喜欢看你写的文章，每篇都看，每次都会留下我简单的评语。你的文字不矫揉造作，不哗众取宠，敢于直言社会的病态，很朴实，有一定的思想深度。我欣赏你的文笔，欣赏你独特的人格魅力和过人的睿智。

　　我曾对你说过你与众不同，并支持你继续保持这种风格。这话和他人的奉承不同，我从内心里这样认为。我说，每个人都有与人不同的地方，我们应该尊重只属于自己的特色，不应该害怕与众不同。比如，山羊即使把角拔掉，它也还是山羊，这并不能改变它是山羊的事实。

　　感觉你的思想超过了我们同龄人的思维深度。也许有着深深的生活经历吧！一个生活浅浮的人，怎么可能写出如此有深度的文章？打我死也不相信。

　　感觉你应该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子，至此，仅仅是感觉而已。

　　3

　　在网络上，感觉你应该是那种性格孤傲的人。我的这种感觉并不是没有原由的，但不可否认，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凭着感觉的。

　　在网络上，你从不多说一句话。一句废话也没有。

　　惜字如金，我笑说，字字珠玑。

　　不，她说，只是感觉有些话能用一两句话来概括。

　　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废话呢？我笑，是言简意赅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没有否认。

　　性格特别的人，往往给人留下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开始让我沉迷。我无法说服自己不浸入感觉的世界里。我不知道你的感觉，我只知道我开始向你靠近。你身上灿烂的光芒，无法不让我看到。你是一团烟火，我没有理由看不到你。

　　石康说，所有的情感都是人类的一厢情愿，这个世界并不因为人的情感而存在，更与人的情感毫无关系。

　　在情感世界里，我最终要得到的是爱。爱要么是一种磨难，要么就是一种盲目的激情。我更相信后一种。我对你的感情，宁愿是徒有其表的美丽，也不愿让它在无边的磨难中死亡。

　　要爱，就要爱的热热烈烈；要爱，就要爱的辉辉煌煌。

　　二、你是一团烟火，我向往你的光芒，近似于一种崇拜

　　4

　　所有的女作家中，我只喜欢张爱玲。

　　你的状态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临水照花。我跟你说。

　　怎么个说法？你不解。

　　“临水照花”，应该是一种特殊女人的特殊状态——孤傲、敏感、卓尔不群，但却逃不开心灵的樊篱。

　　这样的女人大都会用文字来跳舞，但因为舞跳的过于高明，便没有了舞伴，只落得人在高处，高处不胜寒，所以她们的灵魂总是寂寞的。

　　寂寞的灵魂临水而立，水面上漂浮的，永远是自己的影子。

　　以心灵为生的女人总是孤寂的，孤寂的灵魂需要一个依托，那就是文字。

　　我不管她会不会否认自己是孤寂的，但我就是那么看的，也是感觉。

　　感觉是不可靠的，她说。

　　有时候我宁愿相信感觉，我说。

　　真正的孤独者从不说自己是孤独的，成天嚷着自己孤独的人其实并不孤独。

　　临水照花，是要有本钱的。如果没有过人的自信和骄傲，那花是没有勇气去临水的。

　　你应该什么都具有，所以我佩服你，近乎于一种崇拜。

　　5

　　我已经习惯于在网上看到你，看不到你便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已经习惯于和你不冷不热地寒暄几句。也许你从不曾在意过我的存在，但对我来说，这却有着一股莫名的激动。

　　在我看来，你就像你的网名一样，高高在上，有着你自己独特的姿态和风情。我觉得你是天上的浮云，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我说，我喜欢你。

　　喜欢不等于爱，你说。

　　我知道，但我还是没有对她说出“我爱你”。因为我知道，人是应该有责任心的，尤其是一个男人，更应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我不想对不起自己的感情。

　　不是我不去爱，也不是我不想爱，只是爱也是一种伤害。我说，剑不伤人情伤人。从来都是多情剑客无情剑。

　　如果有一份感情，今天开始了，明天就结束，你还要不要？你问我。

　　我要，虽然我知道那样会很痛苦，我仍然要。我说。

　　其实我是一个坏女孩，我做过你想不到的事，你说。

　　我只能沉默。每当我激情奋发时，你总是不失时机的给我一盆冷水。寒冰刺骨，我的心一凉到底。

　　我可以在一分钟之内爱上一个人。我今天喜欢你，明天就可能找另一个人做我男朋友。你说。

　　这就是你的性格。你总是在刻意拉大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不想骗你，才跟你说的。你说。

　　可是，你可曾知道，你这么说，只会让我感动，只会让我更加喜欢你。

　　人的一生中面临着许多选择，其实并没有什么最好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你想为你的选择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知道结果。但，我还是想试试。

　　你说你喜欢新事物和刺激。

　　我是平庸的，我认为平平淡淡才是真。我说。

　　是啊，曾经希望爱如野火，漫山遍野，可是爱过之后呢？无法维持长久的爱，我不稀罕。

　　不想爱的虚幻，爱的空洞。

　　还是那涓涓溪流才是真实的，只有这样才能永远滋润那干涸的爱土。

烟火女人（中）
三、在爱你的日子里，我被你的火焰灼伤而不自知

　　6

　　记得第一次通电话的感觉。那是冰与火的对立。一个孤傲冷漠，一个热情可爱。两种截然不同的对立。是矛盾，你说，我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

　　电话中你将我剖析了一番，说得到有那么几分像。你相当的自信，说得毫不犹豫。

　　我说，是猜测？

　　不，是揣测，你说。

　　通话的时候我总是不停地笑。你问我，就那么喜欢笑？

　　不啊，我平常不是这样的。听到你的声音只是想笑而已，我说。于是，我们一起傻笑。

　　我问你，是不是你将自己的东西加在了我身上？

　　当然有，你说。

　　我说，你是女巫。

　　你显然对这个称呼不满。你说，我是仙女。

　　是啊，也只有天上的仙女才有如此的傲气、才华和如此美妙的声音。这种空灵的感觉让我迷恋，我爱上了虚幻。

　　冬天来了，沈阳的冬天特别地冷。而我却沉浸在温暖中，全然没有感到冬的冷酷与残忍。你是温暖我的心的救命稻草。

　　从没有过的放松与快乐，我告诉你我这是和你讲话的感觉。

　　真的吗？你是不自信呢，还是高兴？是后者，这次我非常肯定。

　　我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总是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我也说不明白。就像我喜欢喊你“二”一样。通话时，我总是不停的喊你，二。哎，在呢。你总是这样回答。

　　我感到很满足。这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我只是想证实一下你的存在，同时也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存在。仅此而已，就这么简单。

　　我喜欢这种一喊一答的感觉。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温馨。

　　7

　　我说，我想见你。

　　沉默，足足有半分钟。行，你的计算机二级过了我就会见你。你说。

　　我知道有些人从不妥协，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你就是这种人。这也是感觉。

　　我仍然很高兴，毕竟，心里有个希望总是好的。我的生活似乎有了生机。

　　看过你的公开日记，对你还是不怎么了解。

　　但有些事情我不想知道。我怕累。查询一个女人的历史，就是背着一捆沉重的木材走在悬崖边的独木桥上。

　　有些事情既然明明知道了不会给你带来快乐，那么又何必再去苦苦索求呢？

　　人生中有许多事情是适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知道的多了，反而会将自己束缚起来，以致走火入魔，自寻苦恼。何不活得开心点呢，不要活得那么累。

　　所以我从不问你以前的事。

　　我只知道，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过去的你是什么样子，我不管。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将来的你会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只要你觉得将来你做的事情对得起你的良心就够了，你的将来是属于我的。我说。

　　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你说。　　

　　我知道，我不是岩石，我不是堤坝，不是可以依靠的大树，可是如果你愿意，我是说，

　　只要你愿意，我会用我并不宽阔的胸膛，和一颗爱你的心，为你撑起一片永远没有委屈的天空。

　　你给我20分钟让我做出决定，然后我们就挂了电话。

　　10分钟内，我抽了2只烟，电话又通了。

　　还没到时间呢。你说，我听出你也很烦。

　　够了，已经足够了，我已经想好了。我说。

　　觉得你就像一团烟，我也许永远都抓不住你，因为你不想改变你的状态，你是虚无缥缈的，更重要的是你根本不想为任何人而改变什么。

　　你说，我是自私的。

　　在感情方面，谁都是自私的，我说，但如果我爱一个人，我如果有什么缺点或毛病，为了她，我会去改。只是因为我爱她，这就足够了。

　　你这么做值得吗？她还是这句话。

　　值不值得只有自己才知道，我说。不管什么时候，当你走累了，当你对你的新事物不感兴趣了，当你不再想什么刺激了，那么请你回头吧。只要你回头，你就会看见我一直在你不远处看着你，等你回来。

　　说完，我就落泪了，这一辈子第一次为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而流泪了。

　　四、相见不如不见，相见只是为了再一次把自己埋葬

　　8

　　我很想知道和你*的感觉。

　　和女人*方面，我完全是个白痴，你可以教我技巧吗？

　　你和我见面难道就是为了*，满足你个人的****吗？我不止和一个男人做过，你难道就没有阴影吗？

　　我不在乎，我只想把你深深地烙进我的身体。我相信爱就是身体和****的混合体。

　　你沉默，你无语。我以为你那是女孩子的姿态，但我知道你不会在乎。你是爱我的，你是想我和*的。我宁愿这样认为。

　　那天，深秋的天气。树叶晃晃悠悠地从枝上脱离开来，在空中打着卷儿扑向地面。地面上薄薄的一层，深秋的颜色，落叶总要归根，化为泥土。这就好像我们的爱，经历了颠簸的苦难之后，还是要走到一起的。今天就是见你的日子。

　　忘记了那天你的穿着，也不记得你是如何走我我面前的。我只是清晰地明白，你是带着笑来的，盈盈的，眼里仿佛含了泪水。

　　笑，还笑呢你。你说。你轻轻地用面巾纸拭去我脸上的泪。

　　我看见你了，我见到了真实的，虽然你只是一个矮矮的并不漂亮的女子。你有着自己的气质，散发出诱人的气息。我的感觉没有错。你就是那临水照花的女子，有着自己独特的美丽。

　　你还是和我*了，而且是那么主动。你以自己的经验让我在激情中忘记了自己。

　　我本以为我会错的一塌糊涂，我本以为我的笨手笨脚会让你失去和我相处的理由。可是，你仍然征服了我。在任何时候你都是胜者，你永远是我的女王。我当时想。

　　9

　　窗外是晴朗的夜。那轮圆月独自在空中逡巡，冷冷地放着清辉的光。激情过后，我懒懒地躺在床上。心里一片空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难道爱欲就是那水，流过身体而不留痕迹。不，爱欲不是那水，而是泛着死水的湖。一颗石子投入湖中，刚开始飞起奇妙的旋，然而，落入水中却是死寂的。空虚的让人害怕。

　　我捂住眼，不相信事情竟然是这样。我不自觉地拿起烟来抽，顿时房间里升起蓝色的烟雾。

　　怎么还不睡？挺累的，掐掉吧。你说。

　　我默默地摁灭烟头，翻身倒下睡去了。

烟火女人（下）
五、相思，心向着烟火的方向延伸

　　10

　　我周四回家。你说。

　　我送你。我说。

　　不。你说的那么坚决。重复了几次无意义的问答后，我不再坚持。

　　我害怕一个人站在拥挤的车站，孤独无助，人那么多，我却一个都不认识，我是那么的孤独。我说。

　　我也是，你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我送你，但我相信你那么做肯定有你的理由，我知道的。

　　所以我不再勉强你。我知道，如果我坚持，你会不高兴，你不高兴我就会伤心难过，最后，我们都不高兴。这样不好。问题在于我不想让你不高兴，因为我喜欢你，我就是这么想的，真的，就这样。

　　你走了，也带走了我的心。

　　整个世界都变得苍白无力，干什么都没劲。

　　我吃药，我睡觉。躺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就是睡不着，脑海中总飘着你的影子。

　　想暂时的把你忘掉，却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我闭上眼，把音乐的声音开到最大。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我这么做只会更加清晰了你的样子：你那生气时撅嘴时的神态，你那微笑时腮边的酒窝。那么的惹人怜爱。

　　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无所适从，我孤独无助。

　　我看书，半天还在重复地看一个句子。

　　我抽烟，烟屁股烧着了我的手指。我寂寞，我抽的是寂寞，所以我更寂寞。

　　没有了你的气味，没有了你的味道，没有了你的消息，没有了你的微笑，我想我快要疯掉了。

　　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魂牵梦绕，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失魂落魄，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魂不守舍，我终于知道我是那么的爱你，我终于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还是死掉。

　　原来，分别是为了让我更加思念你。相思，心向着烟火的方向延伸。

　　晚上九点半，我习惯地拿起电话，迅速地拨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里传来一阵阵的盲音，我才记起，今天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