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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帘柳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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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苏听到无数只乌鸦在她头上扑棱棱飞过的声音,偷眼往四周一看,果然众丫鬟均露出如痴如醉的狂热表情,有几个还挂下了两行鼻血。她扑上前去,将苏柒然包严实,恨声道:“你怎么那么不知廉耻,哪里随便能给人看身体,要看也只有我才能看!”
  话刚说完,她悔得想咬掉自己舌头,苏柒然却云开雾散,看着她温柔的笑,认真点头:“嗯,以后只给娘子看。”说着,端出一副圣洁无比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走了进去。
  夏侯阿囡凄苦无比的趴在桌上,她这几日被赵亦之折腾的神思恍惚,看到流苏都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可怜兮兮的叫:“然哥哥……”
  苏柒然果然是绝情冷心之辈,大美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双美目殷切的将他看着,他却恍若未觉,看都不看夏侯阿囡一眼,径直朝座上俊朗清逸的男子一颔首:“赵公子。”
  赵亦之若有所思,深深看了苏柒然一眼,从座上站起,抱拳道:“苏宫主,百闻不如一见。亦之这厢有礼了。”
  两个男人一对眼,电光石火间仿若达成了什么协议,苏柒然慵懒笑道:“阿囡平日里被宠坏了,此番还望赵公子多担待担待。”
  赵亦之亦含笑回道:“不敢。得夏侯姑娘垂青,实是赵某一生之福分。”
  夏侯阿囡怒瞪着座上眉清目秀笑的无害的赵亦之,趴桌上哭去了。
  流苏以为夏侯阿囡既然叫苏柒然一声哥哥,那么自己迟早得承她一声嫂嫂之称,长嫂如母,少不得要多关照一些。因而暂时收了看笑话的心思,过去温言抚慰。
  苏柒然和赵亦之还在寒暄,苏柒然饮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将茶盖一合,说道:“赵公子此次长住阿囡此处,苏某本不该有何置喙,只是不知赵公子与赵掌门可打过招呼?这几日,我那离宫被暮渊阁派来的杀手,搅得可是乌烟瘴气。暮渊阁与离宫素来无过节,此次若因为公子结仇,想必也不是赵公子乐见的。你若要出这府邸,阿囡拦你不住,我也不会拦;不过你若愿意住在这,还望与令尊讲明白才好。”
  赵亦之锁了一对长眉,道:“苏宫主请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让暮渊阁扰了宫主清修。”
  流苏也没闲着,对着夏侯阿囡做出一副知心大姐状,口干舌燥的讲了一堆诸如人生梦想的废话。夏侯阿囡明显没有听进去,插嘴问道:“你和然哥哥在一起了?”
  流苏很坦然,点头应是。
  夏侯阿囡很恶毒,诅咒道:“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和他就别想顺利,你们肯定会被我拆散的!”
  流苏一口气哽在喉咙,半晌才缓过来,恨道:“赵亦之怎么没把你折腾的更惨些!”

  伍拾捌

  年关将近,离宫上下忙的热火朝天。采买年货,购置桃符,新翻被褥,洒扫庭院,事情虽然不大,但却琐碎,做起来倒也花费时间精力。
  流苏自然是最清闲的那个,第二清闲的,却是苏柒然。他将事务全委派了下去,自己乐得轻松,成天在苏园黏着流苏。
  流苏端了茶出来,看苏柒然在庭院里一张几前铺开笔墨,右手握笔,意态潇洒的挥毫泼墨,冬日阳光下,身形分外清俊。她将茶盏放在桌上,探头去看苏柒然写些什么,原来是一幅对联,红纸上掺了金泥的几个字熠熠生辉,流苏笑道:“你倒练得一手好颜体,我以为,你那手就是握剑的,不想握起笔来也是潇洒。”
  苏柒然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白玉雕花的紫毫扔进笔洗,自豪的说:“不错吧,到时候给你贴到苏园门口去!”
  流苏失笑的叹气,低头去嗅那茶的香气。苏柒然又黏了上去,抱着流苏,在她耳边说道:“流苏,同你说件事。”
  “嗯?”她轻轻一扬头,光线透过她的碎发稀稀疏疏落在白皙的肌肤上,苏柒然离她那么近,看到她长长睫毛掩盖下安静的眸子,她闪着绯色光泽的双唇,她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下细小的粉色血管。心里爱意汹涌澎湃,只觉得自己情愿在这样的笑容里一直沉沦下去,在流苏脸上轻轻一吻,才道:“小葛今托我,向你家荷包提亲来了,我想,得问问你这主人的意见。”
  流苏吃了一惊,声音都轻快了许多:“真的么?”
  不等苏柒然回答,又说:“我当然答应,荷包跟了我这么久,吃的苦头也不少了。我早看出她对小葛有心,只不知小葛的意思,女孩儿家面皮又薄,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问她的意思。现在小葛这一主动,免去了好事多磨,实是件大喜事!”说着,急急挣脱了苏柒然,去屋内找荷包。
  荷包没遇见小葛之前,还颇有些稚气憨傻,遇到小葛以后,流苏成天没见她做别的,总是低着头在绣东西,绣完手绢绣肚兜,绣完肚兜编络子,编完络子又开始绣荷包,简直是贤妻良母的典范。流苏曾经打趣过:“你绣什么荷包呀,自己就叫荷包,把自己送出不就得了!”这回流苏进去,却见她有些茫然失意,从不知愁为何物的荷包竟然也开始伤春悲秋,流苏一阵恶寒,她可不想看到荷包做对着窗外一枝枯死的海棠落泪这种极度文艺的事情,也不逗她了,开门见山问道:“荷包,小葛托了宫主来向你提亲,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荷包圆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腾的闹了一张大红脸,低下头去扭捏了半晌,蚊子哼哼似的挤出了一句:“全凭小姐做主。”
  流苏松了口气,她还颇有些担心荷包给她来欲拒还迎这一套,见她虽是扭捏,但总算是答应下来了,又逗了她几句,看她面皮红的像是要烧起来般,才走出去回复苏柒然。
  苏柒然高深莫测的眯起眼睛,沉思半晌,突然笑逐颜开:“这个月十六我看就不错,不如让他们那日成亲罢。小葛自己有住处,东西摆设一应俱全,你做主子的,替荷包打点打点出嫁要用的物什,届时花轿从苏园抬到小葛处,事情就成了。”
  流苏惊叹于苏柒然说风就是雨的行事作风,前后思量了一回,觉得没什么不妥,纵有,苏柒然也总能处理妥当,便答应了。
  日后几天,荷包终于不绣荷包手绢了,流苏才松了口气,蓦然发现她开始绣自己的嫁衣,被套和枕套。她万分不可置信:“荷包,怎么这些东西也要自己绣?”
  荷包咬断线头,打了个漂亮的结,说的认真无比:“自己绣的嫁衣,一针一线都包含着情,我总想,穿着这包含了许多心愿的嫁衣,一定能够幸福的。”
  流苏突然怨念丛生,她哪里会做什么女红,连粒纽扣都不会缝,离贤妻良母那个标准,相差不是一点点。流苏看看那些五色光华的并蒂莲,鸳鸯戏水等图案,觉得若要自己绣出这些东西,其困难程度不亚于母鸡肚子里生出个鸭蛋,还是个咸鸭蛋。
  荷包说完就后悔了,她知晓流苏出生武门,定不会女红,可是话既已说出,只能试图弥补:“小姐,你也别担心,要不我教你吧,小姐这么聪明,一定学的很快的。”
  流苏想说这东西与智商没什么关系,倒与动手操作能力成正比,最终还是没说。她被荷包殷切盼望的眼神盯的莫名其妙的觉得仿若不会女红就是罄竹难书罪大恶极罪孽深重,于是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这一点头,就是噩梦般生涯的开始。流苏永远没有办法与针线和平共处,五色丝线缠的她手指打结,往往缝一针,却要理顺一下午的线。其惨不忍睹的程度可叫天地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荷包的嘴角抽了又抽,苦思冥想了半日,终于挑拣出流苏的一个优点,十分诚恳的鼓励:“小姐,我觉得你理线时真有耐心。”
  今日十五,明日就是十六了。荷包的嫁妆都打点齐备,就等明天风光出嫁了。毕竟是小女儿性情,这一晚,流苏听到外间荷包翻来覆去的声音,想是紧张又欣喜,期待又恐惧,定然是睡不着了。
  荷包很愁,流苏却更愁,她对着灯下那团白乎乎的看不出形状的莫名布料愁到柔肠百结。她本是想给苏柒然做件里衣的,也不敢贸贸然跑去度量他的骨架大小,只能粗略的估计了大小裁了布,她构思了自己的作品,嗯,袖口是要有缠丝花纹的;接口处最好没有一个线头,柔软而贴身;如果可以,绣一朵暗红色的彼岸花也是不错的……希望是美好的,蓝图是宏伟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她手里如今这一件东西,这一件看不出袖子领口衣襟的东西,如果以超后现代主义颓废主义野兽派抽象派的艺术眼光去看,它确实是一件衣服。
  她本想在明天荷包出嫁时把这件衣服送给苏柒然的,如今看来,实在是忒送不出手了。她自我安慰了一番,把衣服往桌上一扔,往床上四仰八叉一躺,渐渐也就睡了过去。
  还不到四更,流苏就被叫醒了,她迷迷糊糊一想,想到今日荷包要出嫁,瞌睡虫立刻被惊飞,爬起来先收拾好自己,再出去叫荷包时,她却早已在梳妆镜前坐着,任由身后的丫鬟梳妆打扮。流苏打着呵欠,给自己沏了一杯极浓的茶,看那些丫鬟怎么个打扮法。
  只见那些丫鬟绞了热毛巾,在荷包脸上绞了几绞,就算开脸了。然后开始细细的上水粉,描眉,又在唇上抿了胭脂。等上完了妆,半个时辰已过去了,天边开始露出一丝微光,丫鬟们开始替荷包梳发髻,梳完发髻,一切基本完备了,荷包穿上了自己绣的嫁衣,转过身时,完成了蜕变,脱去了那稚气天真,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流苏颇有些感慨,她参观了两次婚礼,却连自己嫁人时的一丝印象也无。她想起唐络那场寒酸凄清的婚礼,便想到了那个狠绝却儒雅的男子。真好,流苏想,她已经不再刻意回避去想起那些往事,她已经能够淡然面对。而给予她这些勇气的人……她想起苏柒然,微微笑起来。
  荷包盖上盖头,捧了流苏送的如意,泪水涟涟的由丫鬟们扶着,慢慢走了出去。园外鼓声震天,园里处处结了红绸红花,喜庆无比。小葛穿着喜服,喜的手足无措,搓着手来回走着,看到荷包出来时,嗖的冲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扶着荷包进了花轿,喜笑颜开的上了马,一队鼓吹手敲敲打打,一路热闹无比的进了小葛的住处。
  苏柒然在座上坐着,见流苏来了,拍拍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流苏别扭了一会,还是坐了上去。苏柒然此时作为宫主的风范毕露无疑,一本正经的主持完了婚礼。离宫向来低调,不怎么与其他门派打交道,因此观礼的人也都是离宫自己人,一场婚礼热热闹闹很是温馨。流苏很有女大不中留的感觉,坐在座位上做出一副既欣慰又伤感的样子来,入了戏,很有感觉,还想拿手绢拭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苏柒然十分不能理解:“她虽嫁了出去,却是嫁到离宫来,好歹也还是住在离宫,你两个日日定能相见,你伤感什么?”
  流苏瞪他一眼:“我多愁善感,敏感矫情,行不行?”
  苏柒然咳了一声,转过头去看那新人被簇拥着进入了洞房。流苏做戏做够了,满足了自己的YY心态,看看也没自己的事了,便打算回苏园。
  苏柒然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流苏奇怪:“你不回自己的地方,跟着我做什么?”
  苏柒然的借口十分之光明:“平日里都是荷包陪着你,如今她出嫁了,我怕你晚上一个人不习惯,夜里要喝个水的也没人服侍。本来应该给你找个丫鬟的,只不过离宫上下,也只有几个浣洗丫鬟,她们又手脚粗笨,恐不合你心,要不明日里我买几个进来,你自己去挑一个……”
  流苏感动于苏柒然的细心,想了半晌怎样能够不拂了他的好意,慢慢说道:“我一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没人伺候就活不了了么,你看我可是那娇惯的人?平日我在家,有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所以这丫鬟,有没有都没差。我知道你的心,不过我们俩若现在就住在一处,恐有些不合适罢。”她虽然到了古代渐渐习惯了别人服侍,可是她的前世可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就算一时不能习惯适应,但肯定不会有太大困扰。最主要的是,她不敢让苏柒然一宫之主做这些掉身价的事。
  夜色里苏柒然的凤目闪了闪,像是自嘲:“你怕我碰你么?你到现在还认为我们不适合?你若这么注重名分,却又为何不肯答应嫁给我?”突然凑近流苏,冷冷盯着她,“还是,你根本还没有忘了他。”
  流苏浑身发冷,张口结舌,说不出一个字来,眼睁睁看苏柒然一拂衣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伍拾玖

  流苏一个人回了苏园,偌大的一个园子确实冷清,她心里又憋着一股气,辗转反侧一夜未寐。天色将亮未亮,她躺在床上细细想了一回,决定带上那件“衣服”,去找苏柒然,同他讲明白自己的心。这么一想,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竟然渐渐睡去。
  第二日早,流苏神清气爽,喜滋滋的捧着衣服朝苏柒然的寝宫走去,但是世上之事总是乐极生悲,她在宫门口碰到了新郎官小葛,他见流苏走来,料定是找苏柒然的,行了大礼以后说:“宫主他今日不在宫内,怕是劳烦夫人白跑一趟了。”流苏吃了闭门羹,问道:“去哪了?”
  小葛皱眉道:“说是与盛堂主和阮堂主去剿灭天机教了。”
  流苏自是不知道天机教是个什么,只问:“此去可有危险?”
  小葛憨厚笑道:“不会的。天机教不自量力,平日只能阴地里使些不入门的招数骚扰咱们,宫主本来不欲去理会的,昨夜天机教一个门徒趁我和荷包的喜事忙乱之时又潜进宫来捣乱,若是平常,宫主也就一笑置之,昨夜里大概惹的火了,就下了令今日去灭天机教。宫主武功上乘,又有盛堂主和阮堂主,不会有危险的。”
  流苏有些心虚,她大概能知道昨夜苏柒然为何沉不住气,只可惜那什么天机教,被无辜迁怒了,找来灭教之祸。她知道没有危险,又问了问荷包的情况,知道这两口子蜜里调油,也就放心了。
  她怏怏走回苏园,将衣服往桌上一堆,闲着无事,随便逮了一个路上的丫鬟,央她带自己逛离宫。
  流苏一路行来,细细赏玩,觉得皇宫里大约也不过如此。看得出处处都是精心设计过的,逛了半日,竟然也只逛了三分之一不到,她一看日头,竟然不知不觉已是晌午,觉得颇有些对不住那丫头,就拉了她在园中一处亭子里坐下。
  两人坐了没多久,见远处一个人影起起落落,转眼就到了眼前,正是盛真,见了流苏,也顾不上喘一口气,说道:“凌姑娘,你赶紧去看看宫主,本来天机教门徒都死绝了,没想到竟还有一个死前拼着一口气射了暗器,宫主没来得及躲,天机教擅使毒,我怕……”
  流苏觉得一颗心就在喉咙口跳动,她抓紧手心冷静下来,说道:“快去请画歌啊!”
  盛真脸色十分难看,说道:“画歌今晨刚被宫主派出去,一时半会的回不来。我们找了好几个大夫要给宫主把脉,他不肯,全给赶出去了。凌姑娘,怕是只有你劝一劝了……”
  流苏一听,正要起身走,盛真却告了个罪,将流苏一背,几个起落就把流苏带到了苏园门口。流苏战战兢兢推开门,生怕看到的是不会再对她笑,不会再露出孩子气,不会再缠着她的苏柒然。
  门轻轻打开,苏柒然一身血污躺在流苏的床上,脸上看不出表情,一双眸子晦暗幽深,手上翻来覆去在看那件流苏做的看不出形状的衣服。流苏觉得恐惧铺天盖地,几乎要把她淹没,扑到他胸前,还未来得及说话,眼泪不由自主的便扑簌扑簌落下。
  苏柒然用指尖接住她滴落的泪水,扯开一个轻佻的笑容:“你是在为我哭么?”
  流苏怒极,也不管他伤在哪里,捶了他一拳,怒道:“你不是离宫宫主么?你不是武功盖世么?连个暗器也躲不过?”
  苏柒然被她捶到伤口,哎呦一声,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会躲不过,只是不想躲罢了。我想着,大约我受了伤,你就是想走,一时也不忍心走。”
  流苏瞪圆了一双眼:“谁跟你说我要走的?你这样的脾气,不管不顾的,让我怎么放心。”
  苏柒然苦笑:“可不就是要让你不放心么,你就算是可怜我,也会留在我身边了,是不是?”
  流苏泪盈于睫,隔着一层被子伏在苏柒然身上,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一点点钻进鼻子,流苏抱紧了被子下苏柒然的身体,说道:“我没有可怜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多很多的喜欢,也就是爱。大约旁的人看来,所有人都认为我不过把你当救命稻草,只不过因为你是我最狼狈时刻遇到的对我好的人,所以我就喜欢上你,是不是你也这么认为?你不知道,很多夜里我做一个同样的梦,梦见我爹和清平表哥,他们两个惨死的样子,他们指着我口口声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每次在大骇中醒来,眼前浮现的,都是你的影子。我就知道,那场情伤,真的是到头了。过去就过去了,我现在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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