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烟帘柳落-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蓝止的表情有片刻的失神,随即脸色一变,失声说道:“苏柒然?!”
  没有人回答,只余雪地深深浅浅的脚印蔓延。
  ………
  流苏近来很有些忐忑。
  画歌趴在桌边,看着愁眉苦脸的流苏,嗤笑出声,幸灾乐祸的语调听的流苏一阵气血翻涌,“怎么样?心里是不是很不好受?内疚了?犹豫了?徘徊不定了?”
  流苏没有回答,下意识的拔下头上那支发簪抚摸摆弄。严格说来,宣墨唯一送她的类似定情信物的东西,便只有这发簪了罢。可是本来碧绿通透的颜色,却又偏偏染出些血红丝线,在一畦碧绿里缠缠绕绕。
  本应是服侍苏柒然的时辰,她却自欺欺人的躲在房里不肯出门。她不是未经情事的小女生,这么多日子以来,苏柒然对她的心意她都明了。那样颓废散漫没有心的男子,讨好她的时候,却小心翼翼的近乎懦弱。
  知道她爱吃点心,害怕当面送会被拒绝,只能采取那样愚笨的方法,让她躲在自己背后偷吃;想让她陪着自己,睡在自己身边,却又明知不可能,只得扯了在冬日里打扇这么荒诞的借口,好趁她熟睡时偷偷的看上一眼;明明说是丫鬟,她的待遇却几乎比主人还要好;这种种如孩童般拙劣幼稚的讨好,却压的流苏沉甸甸的重。
  她不是不知晓的,她只是不知该怎样面对。自己心里最初的位置,终是被宣墨占了,像是一块心口的疤,是流血后的痊愈伤痕,再一碰触或揭开,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只能任由它,也任由自己的爱情,像一块顽疾缠身;她不想在自己尚未完全忘记宣墨时,接受另一个男子。这样对谁而言,都是不公平的。
  画歌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闷,弹跳起来,扯了流苏的袖子,凶巴巴的嚷道:“唧唧歪歪的做什么?还不去做午膳?想饿死宫主吗?”
  流苏慢悠悠的站起来,恍惚的走向厨房。
  等一盘盘的菜摆在苏柒然面前时,流苏恨不得砍掉自己的手。那一碗嫩黄中点缀着虾仁葱花的东西,卖相可口,色泽鲜艳,香味扑鼻。但此刻流苏心里只祈祷着苏柒然没有看到。她一上午恍惚的后果,就是无意识中做了宣墨最爱的蛋羹,还堂而皇之的摆到了苏柒然面前!而苏柒然却嫌蛋腥,一般是不吃的。倘若可以,流苏很想扑上那碗蛋羹,哧溜吞吃下肚毁灭证据。只是事实总是与愿违的,流苏眼睁睁看着苏柒然修长的手慢条斯理的拨开其他盘盏,将那碗蛋羹拿到自己眼前,再慢条斯理的拿了调羹,舀了一勺往薄唇送去。
  流苏刷拉一下扯住苏柒然的袖子,瞪着眼睛无比真诚的说:“苏柒然,我给你再重新做道菜吧!”
  苏柒然优雅的拨开流苏的手指,淡淡笑道:“无妨。流苏,你把我当成他,也无妨。”
  那双黑瞳波澜无惊,只是细细看去,仍有一线淡到极致的痛楚隐藏在深处。
  流苏呆楞着看苏柒然温柔的一勺勺吃着蛋羹,面上笑意盈盈,似乎在称赞她的厨艺。终于忍不住,冲动的将那蛋羹扫下桌面,瓷器碎了一地,汤汁流了一地。
  一室幽凉,静默。只有汤汁顺着桌面,滴答滴答的在地面上轻敲。
  她听到苏柒然轻轻的叹息,“你把我当成他,却又不准我吃。你究竟要我怎样?”
  流苏看着苏柒然,苏柒然也淡漠的看着她,流苏很想辩解,她想说“我没有把你当成他,你就是你,苏柒然就是苏柒然”,话在喉头翻滚了许久,却始终未曾开口。
  苏柒然面无表情,下了逐客令:“你先下去吧,我会让人来收拾的。”
  流苏讷讷的应了声好,脚步虚浮的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单薄瘦削的身影,伏在桌案上,无端的萧瑟苍凉。
  画歌懒洋洋的趴在流苏床上,吊着眉毛,斜睨着流苏故作淡然的样子。恶作剧的笑容慢慢浮现,嘿嘿嘿嘿的问道:“啊呀,怎么和宫主还闹别扭着呢?”
  流苏凌厉的一个眼刀飞过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面上却从容而优雅,十分外交辞令的回答道:“不知画歌是如何知晓的?”
  画歌抖掉一身鸡皮疙瘩,翻了个白眼,道:“凌流苏你装的累不累?”
  流苏顿了一下,垂下眼帘,吹着滚烫的茶水,道:“不然我该如何?”
  画歌以一种看外星生物的眼光看着她:“自然是去找宫主啊,随便找个借口都好,给彼此台阶下啊。”
  流苏呆呆的“哦”了一声,又问:“那我煮菜给他吃可好?”
  画歌只差捶胸顿足呼天抢地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流苏:“你傻啊!上次你们就是为了这闹翻的!你现在还来这招?”
  ……流苏觉得自己很无辜,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打开冷战局面这种需要外交技能的事情了,以前闹别扭,多数是宣墨让着她,她只需要接住宣墨递来的橄榄枝,顺着台阶下便可以了。如今却要腆着脸皮主动和人求和么……
  画歌叹了口气,给流苏指了一条明路:“今日盛真和阮地星都回来了,宫主在正厅接见他们,你也过去罢。”
  阮地星?流苏在脑中搜索了一番,模模糊糊的记起了印象中的名字,是除了盛真和画歌之外的另一个堂主。
  跟着画歌到了离宫的议事厅。已经有两个男子坐在下首的位置,和苏柒然说着什么。流苏一眼望去,一眼就认出了盛真。还有一个面貌极其普通,眼神却精明矍铄的老者,应该就是阮地星了。
  流苏踏进厅内,苏柒然的眼神就灼灼的扫过来,流苏镇定的端着一盏惠明翠片,朝苏柒然露出一个十分狗血兼谄媚的笑容:“宫主,请喝茶。”
  苏柒然皱了皱眉,深深看了流苏一眼,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朝流苏一偏首,让她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坐了,看向座下的两人,沉声问道:“盛真,凌家军那边怎么样了?”
  盛真恭敬的回答:“目前情势尚可。近来下了一场大雪,北蜀的军粮想必要延迟几天才能到,因此这几日只会蛰伏在县内,暂时不会出击。凌家军那边,我们已经提供了充足的军粮,又有一个堂的人编入军队,也能撑一阵子。现在只等朝廷派救兵了。”
  流苏听到凌家军的事情,立刻支起了耳朵,听完盛真的话,立刻松了口气。有些感激的朝苏柒然望了一眼。
  苏柒然不见丝毫欣喜之意,镇定的问那老者:“阮地星,你在京城这些时日,可探出些什么?朝廷的援兵,你怎么看?”
  流苏觉得心尖像是被谁勾了勾,晃晃悠悠的不上不下,耳中只听到“京城”二字,京城,宣墨也在京城,她几乎使尽了全力才没有失态的捉住阮地星问宣墨的情况,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表明故作镇定,内心却叫嚣着,期待着老者口中说出的话。
  阮地星的眼神犀利,掠过流苏,再向苏柒然使了个眼色,只是沉默着不开口。
  苏柒然很快领略了其中的意味,轻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流苏,再去替我煮杯茶罢。”
  流苏一楞,知道苏柒然是在支开自己,心底的沸腾倏地冷却下来,面上却仍是得体的笑容,应了一声,从容的离开了。
  待流苏走的远了,阮地星才慢慢开了口:“禀报宫主,凌家在京城的支脉,已被灭族。”

  肆拾陆

  “凌家在京城的支脉,已被灭族。”
  苏柒然微微曲了修长的食指,在红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他的动作,倒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阮地星敛眉垂首,恭敬的等待着苏柒然的命令。
  上位的男子沉吟半晌,最终说道:“凌家的事别让流苏知晓,我自会与她说。不出三日,定有一趟望天县之行,你们先去准备起来,下去罢。”
  阮地星和盛真应了,躬腰退下。
  苏柒然凝神蹙眉许久,一向漠然无谓的容颜,此刻竟然流露些许苦恼和疼惜的表情,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轻拂衣袍,起身向外走去。
  遍寻流苏不着,问了一堆下人,才有人说隐约见流苏往厨房去了。
  苏柒然赶到厨房,果然见流苏守在红泥小炉前,面前一壶水咕嘟咕嘟响的欢。他皱了皱眉,一甩衣袍,蹲下身与流苏齐平,问道:“你来这干吗?”
  流苏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不是你让我煮茶的么?”
  苏柒然一时语塞,他那借口就是傻子也知道,更何况聪慧如流苏,看样子她还记恨着。抿了抿薄唇,淡淡道:“流苏,跟我来罢,我有话与你说。”
  水榭周围雾气缭绕,暖意盎然。流苏心里隐约知道苏柒然接下去说的事情可能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心里突突的跳,却只能强做镇定,漫不经心的看着清澈见底的水底几条游鱼,隔着水雾,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苏柒然少有的收敛起了随意散漫的无谓表情,狭长漂亮的的眼眸里流光闪烁,看着流苏,慢慢的开了口:“我初次见你的时候,只觉得你不知羞耻,对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大声说嫁给他,也不过因为他漂亮的皮相。我想,那么就陪你玩一场游戏罢,从始至终不曾动情动心。直到你以死相逼,不肯嫁与宣墨,我也未曾有过一丝情绪波动。”
  他的声音清醇如酒,诱着人沉醉。可是说出的内容却让流苏觉得沁入骨髓的寒意,于他,不过一场游戏;于凌流苏,却是一场幻觉中的盛世烟花,灿烂过后便是死一般的浓黑。
  “后来再见到你,你似乎已然接受安排,且过的怡然自得,将我忘的一干二净。我觉得很愤怒,有种被背叛的愤怒。”他嗤笑一声,“没有人可以背叛我的。所以我觉得你应当去死,可惜却被你逃脱。后来竟夜夜想起你,想起你月光下那么决绝的表情,从容的说你不爱我,竟开始为你辗转反侧。我以为不过是一种不甘罢了,及至后来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见你,那么奋不顾身的救你,暗中跟随你,保护你。才知晓,原来苏柒然也会爱人。”
  他自嘲的笑了笑,却掩饰不住浓厚颓然的气息,“我终于承认,我爱上你了。可是你却爱上他,他让你伤心,你便来伤我的心。我有时想,前世轮回,究竟是你欠我许多,还是我负你良多。”
  流苏没有说话,怔怔的看着游鱼。她是最没有资格安慰苏柒然的那个人,要说什么,笑着告诉他,会有更好的女孩子更适合他?这样的话语,是连她自己也不齿说出口的。她清楚自己的内心,并不是没有一点点感动的,当自己最危急的时刻,出现在眼前的总是他。那么漫不经心无所谓的面容,颓废懒散的气息,却替她挡去了许多黑暗,像是一面盾,永远以最坚实的外表展露,以至于她忘却了,原来他也有心。
  苏柒然像是说与流苏听,也像是说与自己听,“我与他相比,大约是没有优势的。他面容并不比我差,身居高位,家财万贯,同样宠你爱你。我很苦恼,究竟有什么,可以比他做的更好。”
  流苏吃惊的看着苏柒然,那眼眸里显而易见的怅惘和迷茫,使此刻的苏柒然脆弱的如同婴孩。忽而他展颜一笑,“后来我想到了,大约唯一比他好那么一点的,就只有那颗不欺骗你的心罢了。流苏,我不算计,我不谋划,我不欺瞒。尽管你难以承受,我也不会骗你。所以听好我下面说的话。不管怎样,有我承担你苦痛的一半。”
  流苏下意识的想捂住耳朵,却在接触到苏柒然那双眼睛后,慢慢的放下手。不管怎样,有我承担你苦痛的一半——多么诱人甜美的一句话。
  “我与宣墨在扳倒越谨的那件事上,曾达成过一个协议:我助他陷害越谨,待他完成大业,他将你让与我。”
  流苏心里轰隆隆的响,越谨在狱中的话再一次回荡在耳边,那时她心里便隐约知道了,不过却选择了逃避和自欺,还有一丝侥幸,却在此刻被亲耳听到的事实打击的粉碎。她本能的想反驳,嗫喏出口的话却苍白的连自己也不信。
  “此是一件。还有一件,是刚才我支开你的事情。凌家在京城的支脉,已被灭族。除了凌风雷和你,凌家的亲族所剩无几。”
  流苏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一条在岸上阳光下暴晒的鱼,滚烫的灼热烧焦皮肤,犹兀自挣扎,可笑的姿态不过加速了灭亡。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竟出人意料的冷静:“所有亲族?姑妈她也……”
  “是。”苏柒然的声音此刻听来尤其残酷,“谢家也被满门抄斩,除了在望天县的谢清平。”
  “究竟是怎么回事?”流苏觉得自己像是脱离了肉体,只余灵魂漂浮在空中,冷眼如旁观者,看着这一切。
  “越肃本就对凌将军忌惮,害怕他手握重兵,功高震主,因此早想寻个由头将他除去。大约七日前,越肃下令,命宣墨带兵抄凌府,结果发现凌府地下有一个庞大的兵器库。当即落实罪名,以谋逆罪判处凌府及亲族三日后处斩……”
  接下去苏柒然说了什么,流苏已听不到了,反反复复只有那个场景,那句话,那个人的笑容,如噩梦般缠绕不去。那个笑容甜美幸福的人是她罢,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笑嘻嘻说:
  “你以后不能欺负我,我爹可有一个庞大的后盾,你若负我,我可有本事让整个王朝覆灭,来给你陪葬哦。”“是么?”男子浅笑,只不过那时的她,只看到了那男子眼眸里流转的宠溺疼爱,却忽略了那微微上扬的一抹讽刺笑容。
  是她,是她泄露了凌家的秘密,凌家上上下下百余条人命,是她应该背负的罪!流苏全身颤抖,脑海里不可抑制的浮现出那个清朗如玉的男子,站在凌府前神采飞扬的样子!他一句话,兵丁就找到了兵器库的入口;他一句话,满门抄斩,几百条人命血腥累累;他一句话,亲手斩断他们之间的关系,抽离出情感,空洞的只剩死灰一片。
  铺天盖地袭来的不是痛楚,而是恨意,那样绝望而强烈的恨意,掀起滔天骇浪。流苏微微蜷缩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泪流满面犹未自知。像是挣扎在无法挣脱的梦魇里,眼睁睁看自己沉沦,束手无策。她痛的窒息,有一种濒死的恐惧。
  突然有一双手将她轻巧的拉了上来,流苏身体一震,闻到熟悉的彼岸花的味道,渐渐瘫软在那个怀抱里,听到声音的主人轻声劝说:“流苏,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
  她茫然的喃喃重复:“不是我的错,那么是谁的错?”
  苏柒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拥着怀中失措的女子,想将她融入骨血。
  流苏觉得自己的恨意叫嚣着,横冲直撞着,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那样的恨,几欲想一寸寸一口口吞食掉宣墨的皮肉骨血的恨,那人却远在千里之外。
  她趴在苏柒然的怀里泪如雨下,开始只是哽咽:“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都是你的错!是你的错!”长期以来的郁郁,到了古代后的强装淡然,对宣墨无望的爱,以往积压的委屈和担忧,此刻倏地爆发出来,揪着苏柒然的衣襟,哭着嚷道:“都是你的错!你告诉我做什么!你只知道说不能骗我,可是你问过我没有,我愿不愿意听真话!你凭什么,我又凭什么要接受!”
  她哭得哽咽,一张脸通红,不断抽气着,却似乎还不解恨,一口咬在苏柒然的肩膀,带着深深的恨意和绝望,尖利的咬破皮肉,看着那渐渐渗出衣料的血丝,哭道:“我恨你……”也不知是在对苏柒然说,还是在对臆想中的宣墨说。
  苏柒然微微蹙了蹙眉,依旧维持着怀抱的姿势,沉默的任由肩膀的伤口渗出血迹,只是抱着流苏的手,却握紧了拳,骨节青白。
  ………
  深夜里醒来,周围寂静无声。流苏盯了苏柒然在摇晃的烛光下明明暗暗的侧脸许久,他大约是累了,不再顾及风姿优雅,随意在桌旁,靠着椅子,睡得并不沉稳。肩侧干涸的暗红血迹,在昏暗烛光下凝固成狰狞的姿态。
  她嘶哑着出声:“苏柒然。”
  苏柒然倏地睁开眼睛,表情掠过一丝惊喜,却很快被掩去。平静的看向流苏:“你醒了?”
  流苏在床上轻轻点了点头,视线飘向苏柒然肩膀上的伤,低垂下眼掩饰尴尬,说道:“你去把伤口处理下,然后休息罢。不用守着我,我没事的。”
  苏柒然慵懒的起身,指尖拂过流苏的脸庞,掩藏起了所有情绪,起身向外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不能留下你,那么留下你给的伤……也好,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

  肆拾柒

  苦痛过后,依旧是从容淡然的凌流苏。那夜的失态和痛苦,不过一点萤火,一点朱砂,湮没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中。
  马车里,画歌总有办法自得其乐,玩得不亦乐乎。荷包因为流苏糟糕的心情,也不敢太过活泼。流苏惨白着一张脸,被急速行驶的马车颠的死去活来,几乎连胆汁也吐出来。画歌瞥了流苏一眼,扔过一个香包,说道:“闻闻吧,能缓解你的晕眩。”荷包连忙接住香包,放在流苏鼻下。
  流苏深吸一口气,果然略略好转,萎靡的疲态也终于有了点精神。有气无力的问对面神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