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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女情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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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贺连雪快步地推开房门出去。
  康王继续叫唤她:“冯姑娘……”
  是康王的声音,这回她听仔细了。
  “王爷……”她睁开双眼,映入眸中的正是康王的面容。
  “你在外头等了多久?”
  “不知道……”她眯起眼睛努力回想,但实在是想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晚了,日头都快落下了。”康王看看天色回道。
  “我昏了么?”她抚抚自己的额头,迷惑地问他。
  “你晒昏了,大夫说你中暑了。”
  “小月呢?”
  “她也中暑了,我差人带她下去休息。”
  “谢谢王爷!”她想起身,没想到一坐起来,竟是一阵天旋地转,于是碰的一声又倒下床去。
  “我看你的身子还很虚弱,今儿个就留在王府歇息一宿吧!我差人去府上通知一声。”
  “王爷……这恐怕不妥吧!”
  冯迦陵想阻止他,但康王却不容她置喙。
  “你别担心,好好休息一晚。有事明儿个再说。”
  不久,有人叩门而入,贺连雪领着一个婢女端了汤药进来。
  她扶起了冯迦陵,柔声地对她说:“冯姑娘,喝点药汁降降火气。”
  “不敢劳烦贺连姑娘,我自己来吧!”
  她认出了这位姑娘正是康王的义妹贺连雪,因此想要接过汤碗。
  康王阻止了她。
  “你连起身都没气力,就别再逞强了。”
  贺连雪也急忙说道:“是啊!跟我客气什么呢?来!嘴巴张开。”
  冯迦陵只得从善如流地张开嘴巴,一口口地喝下药汁。药汁苦涩,让她的眉头全都皱在一块儿了。
  除了药汁苦涩难以入喉之外,她也隐约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这是她刚醒来时鼻间所闻到的气味。
  冯迦陵转头嗅嗅身边的贺连雪,确定鼻间所嗅的正是贺连雪身上的气味。
  “敢问贺连姑娘用的是哪一种香料?”
  康王闻言不禁失笑。心想姑娘家就是姑娘家,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也不忘胭脂、香粉之类的小玩意。
  “我?”贺连雪惊异地说:“我从不用薰香,身上怎么会有香气?”
  “是么?”冯迦陵迷惑地摇摇头。“但是我觉得你好香呢!”
  康王在一旁笑道:“想必是被太阳晒坏了!竟然能嗅着。无味‘香气’冯姑娘,你真该好好休息了!”
  他轻拍她脸颊,完全是一派兄长的关爱姿态。
  “英健,我想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让冯姑娘好好休息,有事明儿个再说。”贺连雪盈笑说道。
  “你好好歇息。有事的话吩咐下人一声。我们先出去了。”
  “王爷请留步!”冯迦陵急忙拉住康王的手。
  她的举动惹得欲举步离去的二人纷纷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冯姑娘还有什么问题么?”贺连雪以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嗯……我一个人有点怕……”
  天!这是什么烂理由!她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急切地望着康王。她仍记得康王的顾虑,因此不好当着贺连雪的面问他冯聪的事情,只是焦急地望着他,希望他还记得自己答应的事。
  “那我再多待一会吧!阿雪你先下去休息吧。”
  康王似能理解她的用意,便示意贺连雪先行离开。
  贺连雪只觉得两人看起来怪怪的,直觉猜想,或许两人之间有什么情愫存在,于是便依言告退。
  康王见贺连雪走远了,才回过头来看着她。
  “说吧!把我留下来做什么?”
  “王爷,您忘了一件事——”
  “我没忘。只是希望你多休息一会。”
  “我已经好了。还望王爷能坦承告知。”
  康王看了她一眼,她正以恳求的眼神望着他。
  “我和冯聪、阿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近来冯聪对阿雪十分冷漠,但是……阿雪又倾心于他。冯聪对她这么冷漠,教她非常伤心……”
  “难道您曾经去同聪哥哥说,要他别对贺连姑娘这么坏?”
  “我是要他别伤害一个好姑娘。”康王点点头。
  冯迦陵不解。
  “我真不懂,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那聪哥哥当时的反应如何!”
  “一开始他很惊讶,但很快地他便知道无需再跟我客套下去。所以,那天他对我亦是言无不尽……”
  “您们谈得不愉快么?”
  “不!那天晚上我们谈得很愉快,说开了反而让我们两人都轻松多了。你知道,三人之间存在着一些心结,总会让人心闷的。”
  两另一女之间的心结?怕是感情问题吧!冯迦陵兀自揣测。
  “您们三人之间……能有什么心结?难不成,您也喜欢贺连姑娘?”
  康王摇摇头,露出一个苦笑。
  “奉劝你一句话不可说十分,得预留三分才好。既然你心知肚明,为何要当着我面揭露伤口呢?”
  “我很抱歉!”冯迦陵满怀歉意地说。
  康王拍拍她的肩。
  “你好生歇着吧!我不吵你了。”
  冯迦陵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顿时充满了一种酸楚的怅然……
  待她再度转醒之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四下一片漆黑,一时间她竟无法辨别自己置身何处。她摸黑起身,好不容易走到吉边,微略使劲地推开窗子,好让窗外的月光照进屋里。只见一弯半月高挂天边,看那形状已是下弦月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冯迦陵走出了房门。看来已是深夜,房外的庭园十分安静,只有虫声唧唧。
  夜凉如水,不复白日炽热,月光如绢,撒落一地。
  经过了半日沉睡,她现下已完全清醒过来了。在毫无半丝睡意的情况下,她兴起了游园的兴致,便好奇地在回廊间漫游了起来。
  她从不曾在这个时辰还清醒着,因此也不曾明白夜深月明的宁静之美。
  平常在日光下显得缤纷斑斓的林园景致,在夜幕的沉淀与月光的洗链下,显得清冷而绝美,其雅致的氛围丝毫不逊于白日的绚烂。
  她沿着曲折的回廊信步走着,究竟是到了何处,她也不甚清楚,只觉得自己像是受了魅惑一般,不自觉地往前走去。
  忽尔,空中传来幽长的箫声,箫音深沉悠远,盘旋在夜空中,伴着月色如水,宛如一缕涓涓细流注入了听者心中。
  冯迦陵不觉缓下了脚步。
  只见园中一座凉亭,亭中一人背对着她优雅地站立着,是康王。
  她欲举步上前,却又不忍打断这深幽的箫音,那扬荡的箫音竟使她有片刻出了神……
  一曲吹毕,她忍不住附掌笑道:“王爷吹得一手好箫!”
  康王这才回过头来,看见她身体似已无恙,不觉露出微笑。
  她微笑地向前走去。来到凉亭之中,只见石桌上置了一壶酒,看来他也是趁着夜色在此饮酒吹箫自娱。
  “你身体好些了么?怎不再多歇会?”
  康王放下手中的玉箫,替她斟了一杯酒。
  “迦陵已经没事了,多谢王爷费心。今儿个给您添麻烦了!”
  康王听了微笑不语,只是把酒递给她。
  她啜了一口,顿觉芳香满盈,忙问:“是什么酒?这般香甜来着!”
  “这是西域特产的葡萄酒。我特地请来西域的酒娘,将去年生产的葡萄酿成酒。听说在西域,葡萄酒是最佳良饮,有钱人家经常库藏数十万斛在地窖之中。我还记得,小时候有西域人以葡萄酒进贡给太武皇帝,太武皇帝又将这贡品赏赐给我的父亲景穆太子。父亲在酒酣耳热之际,见我与皇兄在一旁好奇窥视,便把我们叫过去,分别赏了我们一杯葡萄红酒。当时我们不过才四岁余,那是我们生平第一次喝酒呢!本来葡萄酒红得像血色一般,我们兄弟俩还不敢喝呢!后来是皇兄鼓起勇气,咬着牙、捏着鼻子喝了一口,吞下去后才发现葡萄酒虽然口感酸涩,却是齿颊留香、令人回味。”“听起来您们兄弟的感情不错!”冯迦陵笑答。
  “后来,葡萄酒竟成了皇兄与我的最爱。可惜皇兄镇日忙于国事,所以我才会找来西域的酒娘学习酿制葡萄酒的技术,如此我们便无需等待西域的进贡。”
  康王又斟了两杯酒,径自踞坐在石椅上,然后拍拍身旁石椅。
  “你也坐下来,陪我喝杯酒吧!”
  冯迦陵依言坐下。捧着那半透明的琉璃酒杯,在银白的月色中,更显得葡萄红酒的邪艳。她仰头快饮下这血色酒汁,酸涩的液体瞬间流过喉咙,感觉有些许灼热刺痛。
  “你喝得太急了!葡萄酒易醉——”
  康王伸手欲阻止她快饮,却来不及阻止她,只握住了那捧着空酒杯的纤纤素手。
  “真是好酒!”她旋而挣开康玉的紧握,为自己再斟了一杯酒,一仰饮尽。“如此良辰美景、邀月对饮,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康王见她如此豪放不羁,酒兴大起,也跟着连喝下两杯酒。
  在第三杯酒入喉头之际,冯迦陵开口了。她如实地道出心里疑惑。
  “既然你与皇上如此手足情深,为什么你还要谋反?”
  “什么,咳……咳……”
  康王一不小心呛着了,才入口的酒汁竟喷得身上衣襟一片血红。他手忙脚乱地抚了抚胸口。
  冯迦陵不发一语地看着他。酒意教她满脸配红,呈现出一种诡谲的绝色艳丽。
  “你再说一次?什么谋反来着?”康王紧皱了眉头问。
  她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要他别皱着眉。
  “外面正在谣传,说康王要造反。”她正色回答,想看他怎么说。
  “是么?”
  康王默不作声,只是伸手抚着桌上玉箫,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冯迦陵深深凝腴。
  “方才您反应这么激动,是心虚,还是讶异?”
  “你真大胆……”
  康玉缓缓举起王箫,一眨眼时间,骤然抵住了她的颈子。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非常不敬,我可以马上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我知道王爷您不会的。”她缓缓地推开玉箫,正色说道:“而且迦陵相信,王爷明白我并无恶意,只是询问罢了。”
  康王嘴角微掀,看似讥嘲地反问:“那么,你的看法呢?”
  他收了玉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灼灼。
  “我没什么看法。”冯迦陵摇摇头。
  “那又为何问?”康王继续逼问。
  “我也不太明白。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牵引着我,让我非问个明白不可。”
  “为什么?”康王逼近她。
  “我觉得不太对劲……您给我的感觉,跟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其实,她是想表达她心里并不相信谣言,但却说得片断不成章。
  他叹了好长的一口气。
  “你可知,这话是谁说的?”
  她摇摇头,抬眼相询。
  “话是谁说的有这么重要么?”
  “当然,”康王正色道:“世上主要有两种人:一种是了解事情变化的人,一种是不了解事情变化的人。那些不了解事情变化的人,从来也不曾了解过什么是真相,他们只是人云亦云而已;但是偏偏谣言便是透过这种人渲染开来。正因如此,古人才会有‘谣言止于智者’的说法。正因为他们不是智者,不能分辨是非,所以只是以讹传讹地说些流言辈语……”
  “但是,空穴不来风。如果不是,又怎会有人绘声绘影——”
  他说的是满有道理的,可是没事的话为何会有流言呢?
  “谁说空穴不来风的?”康王一笑斜困她。“那么关于你的那些难听名号也是其来有自喽?”
  “那不同……”冯迦陵急忙辩解:“那是他们误会了!”
  “这世间哪有什么‘误会’可言?不过是有没有人要放你一马而已。你当真以为堂堂的纥骨家少爷会因为你的拒绝而有丝毫损伤么?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借题发挥,加以夸大,又何来‘因太过伤心而七日不得下床’的夸张传言呢?”
  冯迦陵骤时刷白了脸。
  “您是说……有人刻意要毁夸我?这是为什么?我从不与人争利、与人结怨,”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存在是否威胁到他人?你自个儿仔细想想吧!”
  冯迦陵沮丧地趴在石桌上。也许石桌的冰凉可以让她更清醒,然后她就可以把康王讲的话好好想清楚。
  她想起日前高思与裴修所言,难道这些日子来关于她的污名在平城的上流社会如此盛传,仅仅是因为有人想要阻止她获选进宫么?
  沉默宛如一张网,将对酒赏月的二人紧紧缚住。
  康王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饮酒,不发一语也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不知是酒意令她脸上一片灼红,还是因为听见了这样的见解过于激动,她一脸胀红得比方才更显红艳了。
  石桌的冰凉适时减轻了她脸上的燥热,也让她的头不那么昏沉沉的。
  没想到喝酒的感觉这么奇特!
  她忍不住闭上眼,感觉着天地旋转……
  “王爷,那会是谁放话说您要谋反呢?您心中可有个底儿?”
  冯迦陵口齿不清地呢喃,听起来有一种麦芽糖般的甜腻滋味。
  “或许吧!”他见她不胜酒力的摊倒在石桌,不禁笑了。“我才不像你呆呆的,连被谁害了都还不明不白的!”
  他拍拍她绯红的脸颊,她脸上那滑腻柔细的触感再度引发他身上一种莫名的激动,让他的手还想再停留得久些。
  冯迦陵闭着眼睛,感觉康王那大大粗粗的手掌正温柔地摩掌着她的脸颊。
  葡萄酒似乎有种魔力,它解除了平时坚强的防卫姿态,让她变得柔软……此刻,她竟希望他能够继续这样抚摸着她,直到永远。
  感受着石桌的凉意与他那大手的暖意,这一凉一暖,竟在她体内交织成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受,好像有什么热力从自己的下腹窜升出来……
  “你喝多了!”他附到她耳畔轻轻说着。
  他口中吐出的热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脆弱的耳朵,直让她体内的酥麻感受更加强烈。她从未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的感官知觉,但她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应该逃避,只是想不断地沉溺其中……
  “张开眼……”他的声音已变成一种低声的呢喃。
  他要她睁开眼,所以她便睁开了双眼。
  触目所及尽是他的五官——浓密的剑眉、直挺的鼻梁、深邃的黑眸,还有那棱角分明的唇……
  霎时间,他的容颜尽成了她的世界。尔后,他的脸愈来愈近,双唇就这么印上来了。
  “你……”她张口惊呼,却正好让他的舌趁机滑入。
  湿热的舌、温软的唇刺激着她的知觉,她再度闭上了双眼,却发现自己的唇舌眷恋地与他唇舌随绻相依,不忍分离。
  这就是吻么?她神智不清地想着自己过往曾经翻阅过的书籍。
  古人经常咏叹不已的男女欢爱,便是这种奇特的感受么?此刻她只想让自己融化成一滩水……
  在激切的热吻之中,康王的双手不知不觉捧住了她的脸蛋儿,将她整个人从石桌上拉起来,贴着他的前襟胸膛,好让他能够吻得更深、更热。
  这是作为一个男子的本能反应,他完全无需经过思索。
  于是他放肆地搂着她的纤腰,让她柔软的曲线紧紧靠着他,全无缝隙;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镶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游移,一路向下抚去,热烫的掌心像火斗般熨贴着她的背,穿透她轻薄的衣衫、穿过她的肌肤,直达内心……
  是酒醇,是月色,是夜深,还是红颜,竟让他在此刻全然忘却了一切?
  他忘了前一刻他还冷言讥笑她的天真无知,也暂时忘了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痛苦,像是个溺水的孩子紧紧攀住了浮木。此刻他只想尽情吮啜她口中的香甜……
  她也不自觉地跎起脚尖、抬起双臂,稳稳地环住他的颈项,回应着他的吻。
  过了良久,一阵清风拂来,她突然感到一阵凉意,张开眼才发现两人的身躯竟紧紧相依。
  不知何时她已坐到了石桌上,身上衣衫被褪至肩下,前襟开敞着露出贴身衣物,浑圆裸肩在月光下竟显得惨白。
  康王则是敞开着长袍,露出平坦而坚实的胸膛。令人惊讶的是她的手,竟四平八稳地贴放在他那赤裸的胸膛上。
  冯迦陵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大大的失态!因酒力已退而回复白督的脸蛋霎时间又胀得通红。她连忙跳下桌子,讷讷地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身后的男子。
  在此之前,他跟别人一样,只是个寻常男子。
  也许她对他是多了一分敬畏或是尊重,但彼此的距离是遥远而安全、妥切。但是现在……经过方才那样过于亲昵的身体接触之后,她竟不知道该把他放在什么位置比较妥当。
  冯迦陵默默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匆忙向康王道声晚安后,便低首快步离去。
  此刻的康王亦不感觉愉悦。他丝毫没有偷香的快感,却为着自己方才越矩的行止而后悔着。
  眼看着她头也不抬地离去,教他连声抱歉都来不及说出口,想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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