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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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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微然一笑心照不宣——自从薛怀义死后她一直独守空房,至于沈南璆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仅是露水之欢,加之她上了年纪对男女之事日渐看淡,这两年未召幸任何人。但眼前这个张昌宗实是难得的尤物,不但年轻英俊,而且能诗会文,留在身边当个消遣解闷之人真是再合适不过啦!
傍晚时分暑气消散,女皇起驾回宫,众亲族没有一人擅自离去,都步行恭送圣驾直至端门。卤簿纷杂扈从众多,谁也没有注意到御辇之侧多了一名骑马的奉御……
二、如此神功
张昌宗凭借英俊美艳入侍禁中,当然不仅仅是管理御马,很快得到武曌的宠爱,晋升左千牛中郎将,加赐云麾将军,一下子成了从三品的武散官。身登富贵后张昌宗没有忘记家人,又向女皇进言:“我庶兄张易之,才貌不逊于我,而且精通医理会炼丹药。”武曌听后很感兴趣,又召张易之入宫相见,当日即授司卫少卿之职,并赐给张家京师宅邸一处、绢帛五百段、奴仆牲畜甚多。
朝廷百官不禁咋舌——如此厚赏宠幸,俨然又是当年的薛怀义!但男宠这种事臣子不便谏言,何况张昌宗是太平公主举荐的,更不好多说什么。好在张氏兄弟只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就让他们哄女皇玩吧,只要老人家心情好,大伙的日子也好过。就在武曌和小男宠吟花弄月、抚琴作乐之际,河北传来了佳音……
自从娄师德接管战事,孙万荣感到了危机,此时武周倾在河北的总兵力已超过四十万,是契丹的五倍之多,战场形势越来越被动;而当他听说武周与突厥结盟并约定和亲之后愈加惶恐——对付周朝已经捉襟见肘,若突厥再从背后捅刀子,岂不两面受敌?吃过一次这样的亏,李尽忠的家眷现在还在默啜手中,岂可不防?
无奈之下孙万荣也向突厥派出三名使者,致以结好之意,愿与突厥约定共取河北之地,将来一切劫掠所得两家平分。可三名使者出发后孙万荣越想越觉不妥,突厥原是仇敌,何况现在有求于人,以尚未到手的利益许诺对方,默啜会不会拒绝?为确保结盟成功他又加派两名使者,命他们携带厚礼追赶已出发的三人。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正是追派使者的这个安排葬送了他的一切!
默啜可汗之所以与武周结盟,只是为自己的利益,诚如崔融所料,哪里讲什么信义?他收下周朝的锦缎、农具,收编了遣回的降户,可眼见战局有转变,又打起鬼主意——现在出手孙万荣必败,大周之危立解,这笔买卖就一拍两散了;倒不如不出兵,叫武周和契丹斗个两败俱伤,说不定女皇被逼得手足无措还会同意割地呢!
故而他隆重款待阎知微、田归道,却对出兵之事拖延不提;继而又听说孙万荣也派来三名使者,更是心中窃喜,亲自接见三人,不但答应结盟,还赐给三人绯袍以示鼓励——打吧!狠狠地打!等你们两家斗个筋疲力尽老子再去捡便宜!
如果默啜坚持按兵不动,这场战争恐怕还要持续很久,而偏偏此时又有了变数。就在他刚安排三人住下后,紧接着又赶来两名契丹使者,而且献来许多牲畜,面对礼物默啜非但不喜反而心里泛起了嘀咕——孙万荣派两拨使者前来,是不是太过殷勤?他这么急于巴结老子莫非处境堪忧?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默啜生性多疑,非要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不可,所以借口两名后到之人有意怠慢,传令将他们拿下,并扬言要杀了他们。这两名使者也是怕死之徒,为保性命只好把自己所知的契丹内情尽皆吐露出来,前线战局如何不利,孙万荣心中如何忧虑,竟还泄露一个重大秘密。自从上次突厥偷袭松漠,孙万荣唯恐默啜故伎重演,在营州西北四百里外的山谷中建了一座城堡,将不能作战的老弱妇孺留于城内,而且前番诸将从冀州、瀛洲等地掠夺的金银财宝、辎重军械、粮食牲畜也囤积在那里。
默啜得知此事仰天狂笑——什么共取河北、平分财宝?不必等他们两败俱伤了,趁孙万荣与周军拼命不得分身,老子此时下手,所有东西岂不都是我的?
他立刻改变主意,将先前安顿好的三名契丹使者杀死,把绯袍转赐给那两个怕死之徒,并任命他们为向导;又召来阎知微和田归道,声称自己言出必行,现在就出兵帮武周平叛,卖了一个空头人情后他亲率大军直奔孙万荣老巢而去。
孙万荣正在营州以南督战,后方甚是空虚,再者已派使者去跟默啜结好,哪想到反而招来大祸?突厥大军有契丹叛徒做向导,毫不费力就杀到了城堡,围困三日将其攻克,随即将城中储存的所有物资乃至人口掳掠一空。
消息传到营州,契丹军大乱——财宝辎重倒也罢了,妻儿老母尽被突厥人掳去,哪还有心思打仗?士气霎时低落到极点,周军的攻势更为猛烈,孙万荣也束手无策。到这个时候谁都看得出他大势已去,协同叛乱的奚人、室韦也开始打自己的算盘,叛乱一旦失败必遭朝廷屠戮,与其陪孙万荣丧命还不如立功赎罪呢!于是暗通周前军总管杨玄基,趁两军对战之际临阵倒戈,在周军和奚人的夹击下契丹军全面崩溃,冲锋在前的何阿小当场被杨玄基擒杀。
兵败如山倒,孙万荣再也没办法挽回败局,只能仓皇遁逃,周将张九节在后紧追不舍,连大将李楷固、骆务整也在逃跑路上失散了。孙万荣未至营州,身边几千残兵死走逃亡损失殆尽,只剩几个家奴,不仅仰天长叹:“今获罪中原已深,降周必死,归突厥亦死,归新罗亦死,还能逃往何方?”这句话提醒了家奴,他们的主子已经穷途末路,而他们或有一线生机。当晚众人哗变,砍下孙万荣的脑袋向张九节投降;首领既死,戍守营州等地的契丹军也无心再坚持,纷纷开城投降——至此,历时一年多的叛乱基本结束。
李楷固、骆务整率手下残兵在山林中流荡了半个月,得知孙万荣已死,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向周军乞降。武攸宜作战无能,这时大局已定又有了底气,坚持要将两人处死,诸将也欲除之泄恨。狄仁杰却有不同见解,上书称:“楷固等骁勇绝伦,能尽忠孙万斩,亦必能尽忠于我朝。若能抚之以德,皆为我用矣。”奏请封官。武曌依从其意,来个以夷制夷,以李楷固权领左玉铃将军、骆务整权领右武威将军,命他们率领所部扫平叛乱余众。
该打的仗基本打完了,却有三件事亟待处理,一是庞大的军队,二是与突厥的盟约,三是抚慰疮痍之地。武曌下令遣散募兵,让百姓尽快回归家乡,既而命武承嗣、武三思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安排武延秀迎娶默啜女儿之事,又派娄师德、狄仁杰、武懿宗分道安抚河北。
娄师德是战争后期的实际指挥者,一直坐镇在前线,安抚营州很是近便。狄仁杰在危机之时出任魏州刺史,安定百姓功劳不小,这次武曌命他前往幽州,授予从三品都督之位,并钦赐紫袍一领、绶带一条,这条绶带上还有武曌御笔提写的十二个金字“敷政术,守清勤;升显位,励相臣”。显然这是让所有官员都效仿其勤勉忠诚,不过细想起来似乎还有另一层用意。狄仁杰爱民如子是很出名的,在民间威望甚高,如今他披着御笔提写的绶带巡抚幽州,女皇此举仿佛是向天下百姓宣告——此等清官是朕任命的,是朕叫他是抚恤你们的!连女皇也沾狄仁杰的光。而“升显位,励相臣”六字也透漏了一个讯息,这位贤能之臣又快当宰相啦!
相较娄师德、狄仁杰,武懿宗就不大光彩了。他身为神兵道行军大总管,名义上平叛有功,但他在战场上的怯懦表现已众所周知,还不如只守不攻的武攸宜,直至孙万荣被杀的那一刻他还龟缩在相州。可他毕竟是武氏郡王,女皇不想让堂侄太没面子,故而叫他去安抚冀州,算是给他一次挽回声望的机会。
不过这安排适得其反,武懿宗自知有愧,太急于立功赎罪,而现在就是想打仗也无敌可讨了,怎样才能立功呢?冥思苦想之后他决定“为国锄奸”!到达冀州之日他就命张说写了一篇祭文,隆重祭奠为国殉难的冀州刺史陆宝积,既而下令将叛徒杨奉节、王宏允、李怀璧、杨志寂等人全部斩首——杨奉节、王宏允等人身居州中要职,在契丹入侵之际不帮助陆宝积抵抗,反而屈膝投降,接受孙万荣予的伪职,判处死刑确实罪有应得;李怀璧是鹿城县令,杨志寂是信都县令,他们在冀州失守后无力抵抗,为避免屠杀也投降了,出于私心也好,保护百姓也罢,毕竟有投敌行为,现在杀他们也无话可说。
如果到此为止武懿宗的所作所为还勉强算是公道,然而他为了多立功劳竟将冀州上下所有官吏都指为叛逆;还有许多百姓被契丹军掳掠,战后逃归家乡,武懿宗打着抓叛徒的名义把他们也逮捕了,而且开膛摘心处以极刑,短短数日就杀了上千人。奉旨安抚难道就是这样“安抚”法吗?此等凶残之举与敌人何异?当初何阿小残杀冀州官民数千人,现在朝廷军队回来还是屠杀。因武懿宗爵封河内王,百姓将其与何阿小并称,编了句顺口溜——唯此两何,杀人最多!
消息传到洛阳,武曌不敢让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好侄子在河北待下去了,命他立刻回朝。武懿宗不承认自己做错,坚称那些人是叛党,还提议将河北百姓凡“从贼者”连同家眷一并处死。照此处置当杀者何止万人?一贯敢言的王求礼看不下了,在朝堂上嚷道:“百姓手无寸铁,力不胜贼,苟从之以求生,岂有叛国之心?懿宗拥强兵数十万,望风退走,致使贼徒滋蔓,又欲移罪于百姓,实乃不忠,请先斩懿宗以谢河北之人!”一席话骂得武懿宗满面羞愧,这才闭嘴。最终武曌依从司刑卿杜景俭之意下达诏书,将曾经被掳或投降契丹的百姓尽数赦免……
万岁通天二年十一月,建安王武攸宜率领众将胜利回朝,不过队伍中少了一人——随军管记陈子昂。这位朝野驰名的文士与武氏宗亲共事一年,也着了整整一年的急,对仕途彻底失望,悲吟着“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直接辞官回乡了。无论如何战乱总算结束,武曌大享通天宫,为庆祝平叛成功宣布大赦天下,改元神功。
武周王朝真有什么神功吗?契丹本是藩属,以一介弹丸之地举兵叛乱,猖獗一年之久,朝廷接连损兵折将,先后投入五六十万兵马才将其平定,有何值得夸耀?改元不过是遮掩羞愧的把戏,丧事当作喜事办,改元后第一件事就是调整宰相班子,战事宰相李道广、王方庆转任别职,又罢免武承嗣之位。接到诏敕武承嗣险些哭出来——又是刘思礼案,又是诛杀来俊臣,甚至连儿子的婚姻都牺牲了,为何还是无法换取女皇认同?受任宰相之际他沾沾自喜,以为从今以后不用再坐冷板凳,哪知相位保持了两个月,细想起来原来是沾儿子光。女皇只是想通过拜相抬高他儿子武延秀的身份,让和番显得更隆重,现在迎亲使团准备完毕,给默啜的婚书也已递出,他这个宰相就没用啦!
确实,经过这两年的风波武曌清醒多了,也务实多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颐养天年,不会再像过去一样事无巨细地处理政务,因而需要真正的治国之臣,让武承嗣居于相位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时隔数日她公布了新的人选——娄师德守纳言,狄仁杰为鸾台侍郎,杜景俭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这三位是当世驰名的贤臣,另外还有王及善和豆卢钦望。王及善自不用说,继续担任百官之首的内史,但老人家只是坐镇风雅;豆卢钦望再度拜相还是因为资历老、出身高,再加上他小侄娶了太平公主之子,跟皇家关系更近了,不过他此番担任文昌右相,跟上回一样仍是凑数。
不过武曌也没有全然放手,还是在宰相班子里留了三个娘家人,武三思检校内史,武攸宁、宗楚客同平章事——宗氏兄弟当初因贪贿被武曌贬黜流放,宗秦客从百官之首跌为县令,很快郁闷而死,宗楚客苦熬了两年又被召回朝廷,历任尚方少监、夏官侍郎、文昌左丞,又提拔为相。武曌让他们仨跻身政事堂并非期望他们有什么政绩,而是起监督作用,只要确保武氏大权稳固,道路没“走偏”就行。武三思心知肚明,不揽权不争执,对娄师德、狄仁杰恭敬礼让,老老实实当看客。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武曌总算闲下来,左手搂着张昌宗、右臂挽着张易之,回后宫享清福去了……
三、垂拱而治
自平叛结束女皇有了很大改变,不仅是对国家政务放手,似乎为人处世的风格也有很大变化。从早年她跟随天皇临朝听政,这半辈子对待臣下都很苛刻,稍不顺其意便遭贬斥。有个例子常被提起,天授初年有个叫张衡的侍郎,虽是吏员出身,博闻强记、精明能干,朝廷内外上千名官员他都能叫出名字,此等才智自要予以重用,女皇决定提拔他为上州刺史,消息传出张衡心中欢喜,回家的路上看到卖胡饼的摊子,就买了一枚边吃边走。不巧此事被监察御史瞅见,汇报给女皇,女皇听后很不高兴,认为他在街上吃东西没有高官的威仪,立刻将任命收回,并下敕曰“流外出身,不许入三品”。因为吃个饼便丧失大好前程,张衡心中哀怨不已,不久便染病而死。
现在女皇对百官宽宏了,只要能为朝廷尽忠,个人之事一概不问,莫说吃胡饼,就算吃肉也没关系。适逢腊月华严菩萨诞辰,女皇照例敕令天下禁屠,正巧右拾遗张德之妻生了个儿子,便偷偷宰了只羊,邀请几位同僚来家中庆贺。右补阙杜肃人品不良,有幸与宴一饱口福,却在衣袖中藏了块肉,当晚向女皇告密。转天正是朔日大朝,女皇唤张德出列,笑着问:“闻卿生男,偷食羊肉,可有此事?”张德不敢欺瞒仓皇认罪,以为自己必受重罚,哪知女皇却接着说,“朕虽下令禁屠,但吉凶之事不循常理,宰羊大可宽宥,而且你肯直认其事足见没有欺君之心,朕心甚慰。不过朕得给你提个醒,交朋友要长眼,别让人家吃着你还告你。”说着抬手往朝班中一指,“此事乃杜肃告发!”大朝之日京城九品以上职事官皆在,杜肃卖友求荣之事被当众揭破,眼见无数道鄙夷的眼光射来,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没法做人了,当日便辞官而去。
女皇显然已对告密这种事失去兴致,甚至转而厌恶。有一次她甚至在朝会上公开发问:“以往周兴、来俊臣执掌刑狱,多连引朝臣,云众人皆反。国有常法,朕安敢有违?中间疑其不实,朕命近臣就狱引问,得罪者手状,皆自承谋反,朕不以为疑。但自来俊臣死后不复闻有谋反者,莫非以前获罪而死者皆属冤枉?”
百官面面相觑——女皇竟不知以往那些事都是冤案,这怎么可能呢?一桩桩血案都是女皇默许甚至指使酷吏干的,至于御史为何不据实而奏、被诬者为何不喊冤她也一清二楚,难道当初周探视狄仁杰、魏元忠之事她都忘了吗?
夏官侍郎姚崇心思敏捷,率先领悟到其意——圣上是明知故问,她要给自己以往制造冤狱的行为找个台阶下,似是要彻底终结告密和冤狱,国之大幸也!
想至此他心中狂喜,立刻出班回奏:“陛下圣明!自垂拱以来因谋反死者,皆周兴、来俊臣等辈罗织,自以为功。陛下使近臣问之,近臣亦不自保,何敢动摇其判决?所问者若敢喊冤,惧遭惨毒,不若速死。赖天启圣心,兴等伏诛,臣敢以性命担保,自今后国泰民安,海内再无谋反之人。”
“哈哈哈。”武曌笑了——好个聪明的姚元之!顺水推舟道,“以往宰相皆顺成其事,陷朕为淫刑之主。今日闻卿所言深合朕心,赐钱千缗以为奖赏。”
“谢陛下。”姚崇叩谢赏赐,既而试探道,“那以往冤狱……”
“嗯。”武曌点头道,“可悯之人理当抚恤,参与冤狱的有司之人也应适当处罚。”这个表态很含糊——当然啦!许多冤案都出于维护皇权的需要,不可能平反昭雪,但只要有这个含含糊糊的表态,臣下便可酌情处理。
武曌之所以有这么大改变,有三点原因:首先,战乱刚结束,又经历两场大案的杀戮,无论百姓还是群臣都需要安定的氛围;其次,她已经把政务委托大臣了,作为一个垂拱而治的天子更应彰显美德,让臣民时刻铭记皇恩;再者,她希望自己能长寿,结束杀业也是行善积德啊!
宰相群臣依照上意行事,许多牵扯冤狱之人得以起复,被杀者固然不能昭雪,但被流放的亲友得以返回故乡,除去罪籍后仍可以入仕,这也算是慰藉吧。当初因为流了两滴眼泪而被流放的刘如璿也被召回朝中,恢复秋官侍郎之职。反之那些曾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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