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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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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火辣辣的痛,她下意识伸手去抚,触手湿冷,不由愕然,怔怔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巳正了。”谢元茂若有所指地说道,“你要走,眼下怕是走不了。”
    宋氏听到现下已是巳正时分,胸口一起一伏,面色微变,突然间清醒了许多。
    “芳竹,芳珠呢?”她眼尖地瞧见谢元茂象牙色的直缀上沾着几抹雪中腊梅似的红点,眼皮一跳。
    谢元茂垂着的手一紧,霍然将右手还拎着的茶壶给掷在了地上,碎瓷满地,他眼角也没动一下,只追着宋氏问:“你那时究竟是如何肯定陈氏腹中怀着的孩子,不是我的?”
    宋氏面上湿冷黏腻,浑身不舒服,这会只想唤了芳竹来为自己更衣梳洗,懒得同他说话,“六爷这话昨日才问过,难不成六爷就忘了?妾身只是猜的而已,从未肯定过。”
    说完,她扬声高喊:“芳竹!”
    可她一连喊了几声,却无人回应。
    忽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谢元茂逼近,恨声道:“猜的?好一个猜的!你是知道我无法让她怀孕,所以才知道她有了奸夫是不是?”
    宋氏面色一白,拼尽全力用力一挣,推搡着谢元茂从榻上滚到了地上。
    她意识虽清醒了,身体却还有些虚弱无力。
    好在谢元茂没有防备,陡然间被她推得几乎摔了个趔趄,他顿时怒不可遏:“恶妇!”
    宋氏觑见他的神色,身子一僵,连忙拔高了音量拼命喊了起来:“芳珠——芳珠——”她伏在地上,一抬头,猛地瞧见远处有只手,边上全是溅开的血,口中呼喊声立时戛然而止,只觉眼前发黑。
    “大夫说我今日会变成这般,多半是因为曾长久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我翻来覆去想了又想,只可能是江嬷嬷的药膳有问题。我素日并不曾吃过奇怪的东西,相生相克的食物那么多,府里的厨子却也多少略知一二,寻常不敢端了相克之物上来。江嬷嬷却不同,她若一早得了你的吩咐,想必给我的那些药膳,就皆是害我的东西了!”谢元茂越说越觉得一阵火燎之意直上心头,“多年来,我一直对你心怀愧疚,处处忍气吞声,你倒好,竟敢对我下如此毒手!”
    宋氏的思绪还沉浸在那只沾血的手上,面露张皇,他的话仿佛风吹过耳,根本没有叫她听进心里去。
    谢元茂气得跳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做!”
    他只怕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的正妻竟然会在暗地里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她不愿意再给他生儿育女,这天下多的是!凭什么,她凭什么干涉旁的女人为他诞下子嗣延续香火?
    “……你杀了她们?”宋氏终于转过头来,身上穿着的宝蓝色通袖袄衬得她面如霜雪。她声音放得极轻,近乎耳语,满眼的不敢置信。
    谢元茂叫骂中却听见了,当下噤了声,旋即看着她恶狠狠地道:“不是我杀的!”
    明明就是他做的,可当着她的面,他偏生就是不想承认。
    宋氏面露惶恐,骇极而道:“你疯了……”
    谢元茂怒道:“你才真真是疯了!你个心狠手辣的恶妇、贱妇、贼妇!”骂着骂着,他心底里压抑着的暴怒就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泄了出来,“昔年你就想同我和离是不是?你那兄长千里迢迢赶来握拳便打,我念着你从不还手!可天知道你这贱妇同你哥哥不清不白,暗地里背着我都做过些什么龌龊事!你父母早亡,他一人将你带大,又娇宠至此,怎会舍得让你嫁给我?只怕是故意拿了我做幌子,借此来蒙蔽世人吧!”
    龌龊又肮脏的话一句句流水一般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听他辱及父母跟兄长,她如何还能忍,一时连他杀了人也忘了,爬起来扑上去就要打他。
    谢元茂见状更是讥笑起来:“怕是被我说中了这才恼羞成怒吧,你个不知廉耻的泼妇,也配做我的正妻?”
    经过陈氏一事,他恍然大悟,这世上的妇人皆不可相信,母亲也罢,正妻女儿都一样!
    “你将手里的嫁妆铺子田地都交给我,我就不计前嫌继续让你做这谢六太太,若不然,我便将你同你哥哥的事说出去!”谢元茂擒住她的手,“如今想来只怕我不知做了多少年的冤大头,你那儿子女儿同你哥哥倒比同我还亲,莫不是都是他的种?”
    宋氏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咬牙切齿地道:“你委实是疯了,竟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谢元茂嗤笑了声,忽然松了手摘下腰间一枚荷包,打开口子就朝着宋氏的眼睛撒了过去。
    宋氏避无可避,被泼了个正着。
    她下意识用手去摸,却不防手上之前在面上沾了茶水,如今一触,双目登时灼痛无比。
    “等你瞎了眼,说不出话,走不了路时……你就只能乖乖地将东西都交出来……”谢元茂望着只残留了一点生石灰的荷包,古怪地笑了起来,“到那时,你也就只能留在我身边了……”
    妇人不可信,貌美聪慧大方温柔的皆不可信。
    但又瞎又哑又瘫的妇人,定然是可信的。
    他眼睁睁看着宋氏因为疼痛而哀嚎着,自去桌上取匕首来。
    谁知他才刚一转身,膝盖忽然一阵剧痛,“嘭”一声摔在了地上,额头正巧磕到了桌角,顿时头破血流,血糊住了眼睛,他朦朦胧胧瞧见有个浑身黑衣,蒙着面的人将宋氏从他眼前给带走了……
    他挣扎着要去阻,膝上却钻心得疼,抬头一看,只见一把飞刀将他的膝盖戳了个对穿。

    第287章 惊魂

    滚烫的血淙淙冒出,转瞬便将他的裤管给浸得一片通红…他惨叫了声,拼命用手去捂,可仍有一股又一股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渗透出来,淌在了地上。他骇极,又在为宋氏被人救走的事烦躁,狼狈之中竟是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他倒在地上,膝上伤口剧痛不止。
    外间地上亦躺着一个人,浑身浴血的芳珠早早没了声息,眼睛却还睁着,似在望着内室里的凶手。
    房门洞开着,芳竹倒在地上,身前衣衫上被血给浸得湿透。
    台矶之下,则空无一人。
    正房的角落里七零八落地歪着几个昏睡中的人,一副好梦正酣的模样,谁也不知道方才那短短的片刻里,都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画面一直维持到暮色四合,晚风渐起时,方才变了。
    最早醒来的,是厨房门前那个洗着碗碟的小丫头。厨娘不喜她,故意寻了由头说不给她饭吃,要将她给饿上一日。可她前一日其实也被饿了一整天,饿得狠了,连走路都打着飘。厨房里烧火的婆子见状有些于心不忍,悄悄偷了点吃的给她,却也不敢多拿,生怕叫厨娘给发现了。
    所以这会药效渐去,她头一个就醒了过来。
    她仰面倒在油腻腻的水盆中,身下碗碟筷子堆得满满的。她一动,就发出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唬了她一跳,慌慌张张地从水盆里翻出身来是,瘫坐在了一旁的地上。
    深深喘了几口气,她才终于有些清醒了过来,揉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厨房方向看去。然而入目之处一片漆黑,竟是连丁点光亮也无。她愣了愣,飞快地扭头看自己身前的那盆子依旧脏着的碗筷,讷讷自言自语起来:“这天,何时黑的,我怎么连一点也不知”
    夜幕下。四处寂寂,她虽在自语,声音听起来却也不小。
    她再次被吓住,蓦地伸手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哎哟”一声后紧张兮兮地道:“不是梦!”
    可既然不是梦,为何她上午坐在这洗的碗,洗到如今天都黑了,也没能洗完?她百思不得其解,战战兢兢地将自己袖上衣摆上的水给拧去,以手撑地爬起来开始往厨房走去。
    厨房无人点灯,此刻隐在黑暗中,像一头大张着嘴巴的野兽。
    就着头顶上稀疏的星光,小丫鬟一路摸索着走到了厨房门口。门是开着的,里头更黑。她站在门口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天都黑了,厨房的门按理早就应该被锁上了才是,这会却依旧敞开着。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一阵风吹过,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倚在门边哆哆嗦嗦的不敢入内。嘴角翕动着。她猫似地轻声叫唤起来:“方妈妈?”
    寥寥三个字一下子就如泥牛入海,被黑暗吞没了,全无回应。
    她抖像是筛糠,一双手更是哆嗦得连门框都快扶不住了。
    周围寂静得骇人,她恍恍惚惚想起自己方才醒来时,是跌在水盆里的,身上的衣裳跟头发都湿了泰半。难不成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吗?这般想着,眼泪水忽然年就从她的眼眶里扑簌簌滚落下来,她垫起脚,极目望去,却见阖府都笼在夜色之中。同跟往常灯火通明的模样截然不同,不由面带绝望之色“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这里八成便是阴间了
    她捂着脸哇哇大哭,嘟哝着牛头马面。千万不要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黑漆漆的厨房里忽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身子一僵,拔脚就逃,慌不择路,也不知撞到了何物,摔了个四仰八叉,爬不起来了。
    与此同时,厨房里,厨娘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左边脸颊上还沾着冷了的菜汁。发觉眼前一片漆黑,她还当是自己闭着眼睛,拼命将眼睛瞪大了去看。
    “哎呀!我怎地瞧不见东西了?”看了半响,眼中也只看到些朦胧的轮廓,所见之处仍是一片的黑,厨娘慌了神,失声喊叫起来。
    这一喊,厨房角落里也缓缓有人苏醒了过来。
    很快,谢宅各处昏睡了一日的仆妇们,亦在夜色下三三两两地睁开了眼,各自用茫然的神色打量着这一片他们不知何时降下的夜幕。一群人聚在一块窃窃交谈着,越说越觉心惊,竟是无人知道发生了何事。
    有胆小的就吓得面色发白,连路也不会走了。
    胆大的倒不怕,只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风声渐渐变得凛冽,青砖地面上犹自湿漉漉的,瞧这模样先前分明下过一阵大雨。小径两旁的秋日残菊花瓣凋零,在大雨中急坠,落了一地。
    忽然,有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漫漫黑夜——
    “杀人了——”
    这一声喊得极为尖利可怖,听见声响的众人心中不由得顿生警觉,急急伙同诸人一块往尖叫声传来之处赶去。
    众人越走越觉心惊肉跳,此行的目的地,似乎是正房?
    越过小径,走过月洞门,有人忽然低声疑道:“太太是不是今晨走的?”
    一群人闻言皆愣了愣,半响方才有人道:“谁知道如今是不是已经翻了一夜过去。”
    眼下是什么时辰,是几月初几,都无人敢扬言出声肯定下来。
    尖叫声不绝于耳,喊到最后那人的嗓子似乎都哑了,听起来就像是猫爪在门板上拼命挠着一般,叫人心里发毛。众人的脚步声反倒是愈加快了起来,什么也顾不得了,冲过去一瞧,果然是正房。
    夜色下,檐下没有点灯,只借着毛乎乎的月亮跟零散的星子光亮,这行人只能瞧见有间屋子前似有两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其中一个矮些,疯了似的喊叫着,另一个靠在墙上,却一动也不动。
    有个婆子听得怕极,忙顿足道:“糟糟。还不快去点灯!”
    此言一出,才有人发现,他们这一路可谓是摸黑来的,当下惊出一身冷汗来。自有胆大的匆匆去各处点灯。
    须臾过后,灯火喧嚣,众人才似是重新活过来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然这口气尚且未能舒到底,就又被提了起来,红的白的,尖叫着的不动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有那眼尖的自然也立即便认了出来,那浑身是血,断了气的人正是宋氏身边的芳竹。不禁诧异又害怕地喊出声来:“芳竹在这,那太太岂不是也还没走?”
    芳竹是宋氏身边的大丫鬟,宋氏在哪,她就该在哪,若宋氏已经离开惠州启程上路。她又怎么还可能在这?
    明亮的灯光下,响起了一阵阵的抽气声。
    “六爷呢?太太呢?”
    都闹成了这样,早该出来主事了才是,怎么会连半点声息也无?
    一阵不详的预感齐齐涌上了众人心头,正房里霎时人仰马翻,乱作了一团。
    有人去捂那吓糊涂了不停尖叫的丫鬟的嘴,先将人给带了下去。有人立即四处去寻起谢元茂跟宋氏来。
    谢宅里清醒着的人,都动作了起来。
    宋氏屋子的房门原就是大开着的,遂有人在门口壮着胆子喊了几声,里头却黑魆魆的,无人回应。
    “是不是该先去报了官?兴许那贼人还在府里躲着呢!”
    话音未落,就响起了反对之声:“咱们家老爷就是官。这报什么官!”大户人家里头处处阴私,谁知这丫鬟死在这,到底是被谁给杀了她的,没等到主子发话之前,谁好去报官?
    众人就熄了心思。提着灯笼战战兢兢地自行走进了开着房门的屋子里。
    灯火照耀之处,一个身形高大身着翠绿色比甲的丫鬟大睁着双目躺在血泊里。
    “啊——”
    来人将灯笼一丢,吓得屁滚尿流,踉踉跄跄冲出了门去“还有个死人!”
    夜风骤然刺骨冰寒。
    三两个胆大的人重新提灯入内,照见芳珠的尸体,皆吓得脑门一冷,直冷得生疼,咬着牙方才有勇气继续往里头走。
    “六爷?太太?”喊着话,光明之处,蓦然现出另一个人来“找着六爷了!六爷还活着,还有气!”
    顷刻间,阖府哗然。
    六爷也遇袭了!
    然而真正叫众人害怕的,却是宋氏身边得力的两个丫鬟都丢了命,她自己更是失踪无影谢元茂倒还有一口热气在,立即便有人去外院寻鹿孔鹿大夫来为他疗伤。可人去了一瞧,哪里还有鹿孔的人影没有法子,又耽搁不得,谢元茂身边的几个小厮就出门请大夫去。
    好在如今天虽黑了,但时辰还早,大夫还算好请,不消多久就赶了过来。
    大夫背着药箱跟着小厮,匆匆入内。
    谁也没有看到,宅子外不远的一处拐角暗影里,躲着两个人。
    冬至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鹿孔,面色沉郁:“我今晨拢共只吃了只包子,竟也晕了那许久”
    鹿孔万分惭愧:“都是我的错!”
    “怪不得你,谁也没料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冬至摇了摇头“我醒来后就立即闯入内宅去找了太太,可并没有发现太太。”
   
    第288章 颠倒黑白〔日珥仙葩+7〕

    他赶去正房寻人时,芳竹、芳珠都早没了气,宋氏更是不见人影。循着血迹一路走进内室,入目的只有谢元茂一人,腿上有血,人已晕了过去。
    冬至只迟疑了一瞬,就将谢元茂给撇下走出了屋子,继续四处搜寻起宋氏的身影来。谢宅说小,却也不小,他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见到的人皆中了招昏睡着,各个不省人事。一时间,他只满头雾水,全然想不通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清晨时,他们将行囊都搬上了马车,只等着用过晨食,歇息片刻便启程上路,然而谁曾料到,转头就成了这幅模样。
    他从内宅找到外院,始终一无所获。
    ——宋氏失踪了。
    他们一行人跟着宋氏南下惠州,本就是为了护她周全,如今却硬生生让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这回头可怎么同谢姝宁交待?长路漫漫行至惠州,一直平安无恙,结果却在立即就要启程离开之际出了差池。
    冬至懊恼不已,强自镇定下来匆匆去寻鹿孔,要带鹿孔去救谢元茂。宋氏身边的丫鬟死了,谢元茂在她的屋子里受了伤,宋氏自己却不见了,如今有可能知道宋氏下落的人,想必也只有谢元茂。
    站在月洞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朝鹿孔那急急跑去。
    因阖府所见之人都已经晕了过去,他便深信鹿孔也不能避免,到了门前也不抬手叩门,直接踹了一脚上去,本以为里头上了栓,一脚怕是踢不开,谁知门只是闭着,并不曾关严实。他这一脚踹上去,差点没把自己给踹得摔在地上。
    站定后,他抬头找人。
    然而四顾茫然,屋子里竟然没有人!
    他大惊,太太不见了,鹿孔怎么也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几声古怪的响动,似有什么东西在“呜呜”地叫唤。
    他皱眉,立即循声找了过去,一路找到了床底下,低头往里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飞快伸手将灰头土脸的鹿孔从床底下拉了出来。鹿孔头发散乱,手脚皆被绳子捆着,嘴里还堵了一团皱巴巴的东西。
    冬至伸手去抽,拿下来一看原是只袜子。
    “快去看看太太!快去!”一得了说话的机会,鹿孔气也未喘匀,便忙不迭地同他说道。
    冬至闻言大震,道:“太太不见了!”
    鹿孔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颤声道:“糟糕,一定是六爷干的好事!”
    “什么?”冬至大吃一惊,“六爷自己还受了伤,已晕死过去了,怎么可能是他?”
    话音落,捆着鹿孔手脚的绳子也都被解开了,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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