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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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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颖子被吕方君说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指着窗户说，“我想给我爸爸擦擦脸，毛巾掉下去了，我去捡毛巾的。”
“你看你。”白晓菊把吕方君戳了一下，瞪了一眼。“你老师是太着急了，别放在心上，去你把毛巾捡回来，来，小颖我们一起吃饭。”
不尴不尬的吃过这一顿饭，吕方君回去了，白晓菊也下了班了，晚班不是她的，她没有回去，就跟小颖子住在了一起，两个女人的聊天我们就不要听了，直接跳过。
中秋的日子很平淡至少对于小颖子来说，确实很平淡，以前就是她跟赵国栋过，今年也一样只不过今年没有赵国栋做的菜，也没有了赵国栋对着天上的月亮给她讲故事了。
这一切，对于习惯了一个人的小颖子，只要有爸爸在她的身边她就满足了，没有其他的要求好好的就很好。
159 得到？失去？
159得到？失去？
中秋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同学们也都回到学校上课了。
可是，同学们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特别是小雪，这种感觉嘴明显了，奇怪事情的来源就是小颖子。
不是说小颖子不跟他们聊天了，也不是说小颖子故意看到他们拉着个脸，这些全都没有。该聊天的是还在聊天，该和她们一起玩的时候还一块玩，看见同学们也客气的打招呼，看似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就是因为太过正常了，所以才让小雪感觉到很奇怪。
以前的小颖子虽说跟同学们关系都挺不错的，但也紧紧是不错，见面打个招呼也算是关系不错，绝对不会勾肩搭背的，但是现在的小颖子见到哪个同学都一副客气的摸样，哪怕是小颖子在讨厌的人也不会拉下来脸色给别人看，这让好多男同学都认为这座冰山美人融化了，但是小雪清楚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小雪，你发现了没有？赵颖自从来到学校之后就好像很不对劲。”一名同学跟小雪站在走廊里面看着坐在教室里学习的小颖子说。
“你也发现不对劲了？”小雪说。
“是啊，可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见面一样和和气气的，好像比平时更容易接触了。”同学说。“可是她越是客气，越觉得跟之前的赵颖不一样，我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正好这个时候一名其他班级的男同学走了过来，径直走到小颖子的跟前，“请问你是赵颖同学么？”
“啊，你好，我就是赵颖。请问同学你有什么事儿么？”小颖子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生。
“啊，那个那个，我没事儿就是问问。”说完那名男同学就直接跑掉了。小颖子看着男同学跑出门然后微笑着摇了摇头。
“小雪，你看从前的赵颖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要是有男同学过来找他理都不理的，现在竟然和他们说话。”小雪同学说，“你不是跟赵颖是好朋友么？你去问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小雪也打定主意走到小颖子面前，“小颖？”
“嗯，哦，张雪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赵颖问。
“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还是子最近心情不好？”小雪问。
“没有啊，我挺好的好，家里也挺好的，你怎么这么问？”
“我怎么最近觉得你很不对劲呢？”小雪说。
小颖子上下看了看自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没有不对劲啊，我挺正常的啊，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不对劲儿呢？”
“不知道，反正就是就是觉得你跟之前就是不一样。”小雪很疑惑，但是就是找不到哪里不一样。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么？要是没事儿的话我要看书了。”人家都这么说了小雪也不好意思在人家那里坐着了，回到自己的座位单手托腮看着学习中的小颖子，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到底是哪儿不对？
小雪苦思冥想就是得不到答案，看到小颖子客客气气的给同学解答问题，还客气的送走，小雪这才明白到底是哪儿的问题，小颖子突然之间变的客气了。
客气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太客气了。小雪这才想起，那会儿跟小颖子聊天的时候小颖子称呼她是“张雪同学”而不是之前直接叫她“小雪”，这就是为什么她觉得小雪跟之前不一样的地方，小颖子之前碰到认识的同学，从来不主动打招呼，同学向她问好她才羞涩的点个头，但是现在主动跟同学们打招呼，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能让一个原本羞涩的女孩儿大变样，要是在从前小雪真的不会相信，但是现在不由得她不信，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小雪怀着深深的疑惑放学回家，张雪妈妈看到小雪皱着眉头走了回来，就问：“怎么了我的宝贝儿，怎么不高兴啊？”
“妈，你说一个人能不能在几天之内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得？”小雪问她妈妈。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问啊？”小雪就把今天的事情给她妈妈说了一遍。
“小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她们家出了什么事儿呢？”小雪妈妈问。
“我问了，她们家都很好，她自己也没有出什么事儿。”
“你好好想想，在这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是谁让她伤心了还是其他的什么事儿。”经过妈妈这么已提醒小雪猛然之间想起放假前自己说了一句话然后小颖子就哭着跑了。
“这就是你的错了。”
“我没有错啊，我什么都没做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小雪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赵颖是从农村来的，自尊心很强，从来到学校的那一天开始她就认识到你们之间的差距，不管是从家室还是从各个方面她都觉得比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孩子差很多，所以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你还记得你要去她们家的时候被她拒绝的事情么？其实她很想让你去，但是她害怕，害怕你笑话她家没有你们家好，害怕你去了她家从而嫌弃她。”小雪妈妈说。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她啊。”小雪说。
“这是你的想法不是她的想法，你不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你不知道，想当年我跟你爸爸去城里办事儿的时候，街上所有人都看我们就像是看动物园里面的动物一样，甚至有人当我们的面说我们是土包子，小颖也是这样的想法，她努力的学习就想缩短你和她之间的差距，想让你把她当正常人看待。”
“我一直把她当我的好姐妹的，她怎么能这么想呢？”小雪还是不明白。
“你是这么看，但是小颖呢，她一直在努力经营你们之间的友谊，她有说过什么伤你的话么？”小雪摇摇头说没有说过，“这就是小颖比你强的地方，她不想伤害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友谊，也不想拉大她和你之间的差距，但是你的这一句无心的话让她觉得你跟她之间的差距又拉大了。”小雪妈妈说。
“可是我真的是无心的，我就是想跟她开一句玩笑。”小雪委屈的说。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你明天可以去看看，就是因为你这一句话，小颖一定回去之后首先干的一件事儿就是洗衣服。”小雪妈妈说，“行了，不要郁闷了，去道个歉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去写作业去，写完了早点儿睡觉。”
“哦。”小雪依然皱着眉头想着问题。
第二天放学小雪故意晚走了一会儿，悄悄的跟在小颖子的身后跟着她去了医院，想看看小颖子到底是不是跟她妈妈说的那样回去就洗衣服。
小雪跟在小颖子的身后，看着小颖子进了病房，不大一会儿小颖子就换了一声衣服出来去了水房，然后就听见水哗哗的响，紧接着就是搓衣服的声音，小雪悄悄的走过去，看到小颖子费力的搓着自己的衣服，鼻尖上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小颖？”小雪走到小颖子跟前。
“张雪同学，你怎么来了？”小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客气的说。
“能不能不这么叫我？”小雪说。
“你本来就是我同学啊，找我有事儿么？”小颖子说破。
“我来向你道歉。”
“道歉？”小颖子放下手中的衣服看着小雪局促的站在那里，“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我为我那天说的话向你道歉，是我错了，是我无心的一句话让你伤心了。对不起。”小雪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这是干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你说你的，我听我的，没必要这样真的，你要不先去外面等会儿，医院里面的消毒水味道太浓了，我洗完衣服就出来。”小颖子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小雪的眼泪都快出来。“我都做成这样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张雪同学，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就是这样，一贫如洗还有一个植物人爸爸，我不敢得罪任何人，我也得罪不起，我知道你爸爸给我垫付了医药费，你放心，三天之后我就会还给你们。”小颖子一边洗衣服一边说。
“这里的味道真的不好闻，但凡没有事儿的人都不愿意来这儿，真的很冲，我的衣服不值钱沾上也就沾上了，反正学校的同学谁不知道我赵颖是个土包子，你不一样，你是城里人，要是沾上这里的味道，会被人说的，真的。”
小颖子说的无比认真，也无比的客气，但是就是这种客气让小雪的眼泪夺眶而出，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衣角转身跑开了。
在小雪走的时候，小颖子听到自己心中的某个地方破碎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别看她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的，可是谁又知道在这客气的背后还藏着一个被冰封的心，别看她对每个人都在微笑，可是谁又看到她微笑后面的担心？
就是这样，你在得到一层厚厚的保护壳的时候，必定要失去一些自己曾经很珍贵的东西。
160 准备过年
160准备过年
两位好朋友就在谁也不搭理谁的关系之下度过了高一上半学期。其实不是小学不想跟小颖子说话，有好几次话都到了嘴边了，看到小颖子那一张面带微笑，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表情，小雪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从那天小雪从医院离开之后，没过两天小颖子就把钱送到了小雪他们家，当时张武跟小雪妈妈都很惊讶她一个高中的小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儿了，苦口婆心的劝导了半天，然后让小颖子把钱带回去，但是小颖子还是把钱放下，她说，我爸爸从小就告诉我欠什么也不能欠人情。那天小颖子没有见到小雪，临走的时候隐约听到屋子里的呜咽。
那钱是赵国栋存起来的，是当初郭涛给的，小颖子知道密码。包括赵国栋现在的治疗费用也都是用这个钱交的。
有时候小雪自己在放学的时候不自觉的收拾好书包跟在了小颖子的身后，走出校门伸出手准备跟小颖子说再见，但是发现她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看着小颖子远去的背影，小雪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眼中的神情复杂。
其实人生也一样，当你在一个曾经约定的地方等待一个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要等的那个人已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而自己还在原来约定的地方等待。
小颖子面带微笑的回到了医院脑瓜子的话说就是，赵国栋还在那里躺着，看样子好胖了一点，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虽然赵国栋每天只是在嘴里插一根管子吃一点流食，用小颖子的话来说，她爸爸现在都变成猪了，每天就是在睡梦中吃，在吃的过程当中睡觉。
小颖子回到医院，双手托着腮看着赵国栋苍老又有些红润饿面庞，“爸，我突然发现你好像肥了点儿？”小颖子不确定的说，然后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然后点头确定。“就是胖了点儿哦，不过这样看起来刚刚好。”
小颖子仔细的打量着赵国栋，然后发现赵国栋脸上的胡茬密密麻麻的，头发都已经长到了鼻子了。“好吧，看在你还不能动的情况下，你女儿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刮胡子吧。”小颖子转身在身后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杂物当中找出来一把刮胡刀，这是吕方君给拿过来的。
“来，我们乖乖哦，不许乱动，我们来刮胡子，刮胡子。”小颖子嘴里一边碎碎念一边拿着刮胡刀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这个到底怎么用呢？”
小颖子试着拿起刮胡刀在赵国栋的下巴上轻轻的一划，但是没有挂下来一根胡茬，“怎么没有下来呢？”小颖子用手试了试这个刮胡刀的刀片，“啊呀”小颖子手中的刀片就掉在了地上，手指都划破了，小颖子把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
“刀还是很快的么。”小颖子把刮胡刀在自己的下巴上比划了一下，然后照着镜子仔细的看了看，熟悉了一下这刮胡刀怎么使用“应该是这么用的。”
小颖子拿起刮胡刀在赵国栋的下巴上开始比划了，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有从赵国栋下巴上刮下来两根胡子，还有一次刮下来一半就挂不动了，不过还好小颖子很聪明，不到一会儿就学会使用了，没几分钟就把赵国栋的下巴上的胡茬刮的干干净净的。
“好吧，我们来剪头发咯！”小颖子拿过一块热毛巾把赵国栋下巴的胡茬擦掉，然后又换了一件毛巾从赵国栋的脖子那块围上，然后又找了一块塑料布垫在了赵国栋的脑袋下面，然后小颖子拿着剪刀在赵国栋的脑袋上比划着。
“到底要剪个什么样子呢？”小颖子拿着剪刀上下端详着赵国栋，“有了，我就给你弄个平头吧，显得精神点，还显得年轻，这样我说不定很快就有妈妈了。”剪头要比刮胡子简单的多了，小颖子拿起剪刀几下就把赵国栋的头发给剪掉了，马上就变成了精神的平头。
剪完之后小颖子很满意自己成果，虽然赵国栋躺在病床上，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明显的精神多了，可是小颖子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小颖子也说不出来。
“啊呀，赵大哥这一下子就年轻好几岁啊。”就在这个时候白晓菊进来给赵国栋做常规检查，“是你给赵大哥刮得胡子，剪得头？”
“白阿姨来了，快坐。”小颖子让白晓菊坐下，“胡子是我刮的，就是不太会使刮胡刀，倒是头发剪得还像个样。”小颖子不好意思的说。
“不错，这个手艺不错，要不改天你帮我弄弄？”白晓菊说。
“不敢，我敢给我爸爸弄是因为他不知道。”小颖子捂着嘴笑着说。
“好吧，我先给你爸爸检查一下啊。”白晓菊带上听诊器给赵国栋做检查，“小颖啊，我问你个问题啊，你说一个长方体有几面？”
“六个面啊，怎么了阿姨？”小颖子不知道白晓菊怎么这么说。
“那你爸爸后脑勺你怎么不给剪呢？”白晓菊把赵国栋的脑袋轻轻抬起，让小颖子看。
“啊，这个这个，我忘记了。”小颖子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
我是分割线期末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同学们也都放假回去了，在考试的这三天的时间发生了一件让小颖子意想不到的事情，倒不是说小颖子考试作弊了，也不是吕方君和白晓菊结婚了，而是收到一封信，一封一个让小颖子差点儿忘记姓名的人的来信。
小颖子收到来信的时候也是有些惊讶，不过也是随即一笑，把那封信放在自己的书包，然后专心的考试。
考试已经过去好些天了，赵国栋的身体也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该恢复的都已经恢复了，除了没有醒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白晓菊也传达了医院的意思，就是让赵国栋赶紧出院，毕竟在呆着对赵国栋也没有好处了，反而是换一个环境说不定对赵国栋的苏醒有好处。
所以从考试结束之后小颖子就开始忙乎另外一件事儿，就是租房子！
转了好几天了，小颖子都没有看到合适的房子，好不容易有合适的房子吧，人家一看是个孩子来租房，也就不给租了，这不是小颖子就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医院。
“唉，小颖啊，正找你呢。”白晓菊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好看到小颖子从医院大门进来，一把就把小颖子的手给抓住了，“这个医院已经把最后的通知单给下了，最多给你们一个礼拜的时间你们就要搬出去。”说着白晓菊就把手里的那张单子递给了小颖子。
小颖子瞅了一眼，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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