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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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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不以为然,史可法又用十分诚挚的口吻向众人道:“大敌当前,吾辈当和衷共济,以国事为重。无论如何,福王监国已经是不可移之事实,吾辈当奉以为主,凡事戮力并行,以大明中兴为要务,诸位,听学生一语,此事就不必再生事端了。”

虽然众人对他的话并不十分心服,但心里也是知道,史可法所说的确实是事实。现在不仅是四镇和地方督抚,还有太监们都拥立福王,地方上也有不少生员士绅心向福王,比如扬州的郑元勋等著名士绅,就是以伦序为主,主张福王最当立。而东林这边,一听说大势已定,前些天两至南京,为立潞王造势的钱谦益最先反水,现在已经以削籍侍郎的身份赶往龙江关,还有很多大臣和他一起前往……大势如此,史可法先前不能断然做主,现在叫他出头反对,也自然绝无可能。

众人叹息着……纷纷向史可法长揖告别,今天南京的天气特别的好,春风乍暖,微风拂面之时,感觉特别的暖和舒适,然而,看到史可法向大家点了点头,带着沉重的表情上了轿后,众人的心情也是十分沉重,待大队人马渐渐走远之后,冒襄等人才回转过身,向着城中缓步而去。

“如何?”

在城中不远,一群社友也在等候消息,这其中以身材略显矮小瘦弱,脸形也十分清瘦的黄宗羲最为惹眼,这个浙江来的社友,师从刘宗周,学问品行都是没的说,只是为人十分固执,不大善于与人结交,但是以他的品德和家世,再有师从,都是复社中响当当的金字招牌,所以不少脾气耿介清直的社友都是以黄宗羲为首,隐然在社中是自成一派。

这一群人,与冒襄等穿着绸衫,手中带有折扇的世家公子的打扮不同,多半是蓝灰色的布袍,头上一顶方巾,脚上一双布鞋,打扮都是十分的寒微。而黄宗羲更是其中最惹眼的一个,看到冒襄带头过来,他迎上前去,一张脸涨的通红,双拳也是紧握,也不施礼,只是向着冒襄直筒筒的问道:“如何?史公可改变主张?”

第090章 风云(6)

在迎驾的最后关头,再试着劝服史可法。

这原本就是刘宗周和黄宗羲等人的主张,冒襄等人并不太赞同。

而且,在心中最隐秘处,冒襄也是并不以东林和复社大多数社友的意见以为然。他是觉得,大家太以党争为出发,罔顾国事。

只不过,这种心思他也只能藏在心底,根本没有勇气说出口来。

“哼!”见冒襄不答,黄宗羲怒道:“原本就说史公没有这种决断,你们偏不信。”

“史公说,要以大局为重。”

“福王为人君,大局必坏!”

“何以见得?”

“贪淫不孝之人,岂能为人主!”

“指斥君上,岂是人臣所为?”

“君德不修,又何谈君臣之义?”

“太冲,你这样说法,是太狂悖了吧!”

“弟以为,辟疆兄也太柔懦,近于乡愿君子立于世,当有言而必出,何必畏惧?”

冒襄向来看不惯黄宗羲,觉得他太盛气凌人,自以为是,而黄宗羲也很看不惯冒襄身上那公子哥儿味道,特别是冒襄纳董小宛为妾,之前还和陈圆圆勾搭不清,天天在秦淮河上追欢买笑……想想实在是无谓的很,叫他凭白坏了复社的名声……所以,他和冒襄间彼此看不过眼,存有成见,遇事就起争执,实在也不是头一回了。

“好了,”陈贞慧不在,方以智等人只能上前打太平拳,分别拉开两人,都只道:“都是社友,何必这么唇枪舌剑,动了意气就不好了。”

“还有,以弟看来,你们争执的很无谓。”吴伟业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这些小兄弟在资历和身份上都比他差,不过现在看来一个个都比他当年更有盛气,直把天下当自己囊中之物一般,指点起来,真是目无余子。适才两个社中小友相争,他只是冷眼旁观,此时看来,冒襄恐怕要更冷静一些,知道拥立福王是大势所趋,而黄宗羲更加固执,心中有了定论,就只从立论出发,而罔顾实际。

果然,他一出口,冒襄还没说什么,黄宗羲便冷笑道:“骏公兄你又要说太子必定能来南都的话吧?算算时间,打北都闻变已经二十余天,南下道路一直没有断绝,已经有不少北都中人抵达,众口一词,何尝有人见过太子?”

“海道而行,以风、海流为主,或是海途耽搁,不以人力左右。”

“更是荒唐!”黄宗羲一点不以对方是前辈而让步,直接顶了回去:“国朝从来不行海道,如此要紧之事,岂能这么孟浪?”

“事急则从权……”

“不必再说了!”黄宗羲的脸上满是刚愎之色,他顿足道:“此事绝不能让步,吾等秉直道而行,我要去龙江关,面禀史公并当朝诸公,力谏迎立福王绝不可行!”

“适才已经试过,何必再试?”

“哼,只怕有人碍于情面,不愿直言吧。”

黄宗羲冷笑,冒襄闻言自是大怒,但适才已经争吵,再说也流于意气,便板着脸不理,黄宗羲也不理众人,只是自己急步向前,却是向众人给史可法送行的龙江关赶去。

在黄宗羲身后的十数人,自然也是复社中坚,平素就以黄宗羲马首是瞻,此时自然也是纷纷跟了上去。

“也罢,我们也去看看。”

方以智和冒襄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必定是刘宗周授意,这位老先生的固执也是出了名的,说不可立福王,就打死也不会愿意看到福王来南京即位,此时必定是刘宗周授意,黄宗羲才这般决裂大闹,瞧这模样,就算史可法将福王迎来,在他要对付马士英的同时,东林党内部只怕也会陷于分裂。

而这种政争是否会引发内乱,现在已经是谁也说不准的事了。

“唉,国事如此,我们自己还这么闹,这真是伊于胡底?”

“太冲这么闹,总比我等曾经流连烟花柳巷要好的多。”众人一边跟上去,方以智一边自嘲道:“我等社友,能多管些实务,少写些诗词,少和姑娘们唱和,怕还要好的多。”

此时此刻,见此情景,吴伟业也只能摇头……

当日在东宫,皇太子提起江南才子,颇多恶语批评,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太子说的对。这些复社同伴,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格格不入的味道来?

……

史可法到龙江关时,时已正午,他此去奉迎福王来南都,差事是以礼部为主,其余各部为辅,还有一些太监随行照料,等下轿时,关口处除了不少大船预备好了,送行的人也是站了黑压压的一地都是。

离的最近的,当然都是穿红着绯的京堂高官,见史可法下轿,各人但上前拱手致意罢了。

“史大人,此去的舟船、护卫,仪驾,俱已经齐备。”操江勋臣诚意伯刘孔昭是与史可法分别主理此事,别人不过致意寒暄,唯有他淡然语道:“不知道阁部大人此去,大约要多久时日?”

“快也得数日,慢则十数日吧。”

“王驾至南都,不知居处何地?”

“这个……诚意伯以为如何?”

“可居宫禁么?”

“名义未立,而京师尚未有完全确实的消息……以亲藩的身份,恐怕居宫禁不妥吧?愚以为,以内守备府暂为福王殿下居处,较为合宜。”

“也罢,就依阁部大人便是。”

南京当然也有宫禁,而且名称与北京一样,照样有皇极殿,乾清宫,因为北京宫禁虽然较南京为大,但当初修筑的时候,就是仿的南京格局。二百多年下来,南京虽然很久没有皇帝或太子居住,但宫禁中一样有太监宫女,洒扫供奉,一点不敢马虎。

福王没有监国名义,或是登基之前,以外藩的身份是不够资格住入禁宫的。

刘孔昭也只是试探,此时见史可法态度坚决,他舔了舔嘴唇,嘴角又露出一抹笑来,再拱一拱手,却是不多说什么了。

外有强藩,内有勋戚太监权臣,史可法心境自然十分不好,看看江中一字排开的大号官船组成的船队,叹一口气,就要下令上船。

“且慢!”

“咦,是太冲兄?”

一见黄宗羲气势汹汹的过来,史可法便是面露苦笑,这伙子复社书生,难道真的是要自己拉下脸来,当众训斥他们么?

眼看就会发生东林内哄,在场的东林重臣们便不觉都面露苦笑。

拥立这件事,史可法犹豫不决,好局变坏,大伙儿一起倒霉,钱谦益反水,高弘图不表态,但也是屈服。

刘宗周等人却是死硬到底,并且,支持这一派的东林复社中人,也是很多。

这一下,可真是叫在场的人瞧了大笑话!

镇守太监韩赞周是宫中老人,也是皇帝心腹,不然在这种时候断不能放到南京来,一见眼前这情形,韩赞周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脸的不耐烦,挥着手便是喝道:“史大人,咱可不管你们东林自己的这摊子乱事,不过,可甭耽搁了去淮安的正事!”

“是,公公所言极是,学生略作停留,即刻上路就是。”

此情此景,也是叫史可法苦笑不已,适才好不容易打发走一批,这下可好,又来了一批更加生猛的。

黄宗羲脸上似乎满是光采,这龙江关因为是奉迎未来的监国,或是皇帝,所以仪制齐备,场面十分隆重,礼部和户部等堂官都在,而姜曰广和张慎言等东林大佬因为给史可法送行,所以也是亲身在此,再加上魏国公徐弘基、诚意伯等勋亲,太监,数百人不是穿红就是着绯,能在这样的大场面上畅所欲言,就算因此获罪,又是何等快意之事!

他是家中长子,今天决定以死相谏,事前已经安排二弟三弟,此事过后,国事若无可为,就及时抽身,早早回家务农种田,终生不准应考!

到得史可法近前,黄宗羲已经是气定神闲,只是眼神之中,也是透着铁一般坚定的色彩。

“史公阁部……”

刚起个头,在靠近江面的那一边却突然乱起来。

大约有超过百只的船队,在江面上游飞驶而下,而船只之上,却是打着醒目的明黄色的龙旗和皇帝仪仗!

“这……”

在场众人,无不是十分紧张,有人翘首以看,有人不顾江水湍急,索性就站在江水岸边,就是图的那么一点点的近便,更有人双目圆睁,拳头也是紧握,用力之大,甚至是自己全身都颤抖起来。

史可法双唇紧咬,一直到破皮出血,自己竟是丝毫不知,而眼前的东林诸生,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只是看向那飞驰而下的大股船队,最为醒目显眼的,当然就是中间打着旗号的最大号的官船。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很多老臣就已经撑不住劲儿了,站的摇摇晃晃,立不住脚。不少仆人上前将自己家的老爷扶住,而自己也是把头伸的老长!

“是圣驾么?难道是圣驾?”

死寂一般的场面,唯有韩太监喃喃自语,声音之大,却是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可能吧……”刘孔昭面色死灰,他已经和马士英说妥,内阁归马士英,挤走史可法,他以操江勋臣的身份,总掌京师禁军,到时候,饷、械、银,再加上大权在握,谁敢惹他?老刘家也是给大明效力几百年的大勋戚世家,先祖刘伯温在太祖手中是吃过亏的,现在也该他的子孙风光一把了!

若是皇上回来,可就是一切成空了……

第091章 风云(7)

“是圣驾!”

隔的又稍近一些,在场大臣,十之八九都曾经见驾面圣,这其中,又以王铎等担任过日讲官的官员对皇帝更为熟悉。

因为宫廷日讲,基本上每天或是隔一两天就会见面,谈论经义,甚至是诗词歌赋等文字小道,有里,更会有君臣唱和之事。

皇帝字写的很好,人近皆知,而画画也很不坏,诗才,更属上等,赐秦良玉的四首御制诗都很出色,是难得的佳作。

王铎虽年过五十,身体犹尚盛壮,眼神也很好,他先开口,吴伟业等人又稍迟了一会儿,便也是欢呼起来:“是圣驾,是皇上!”

讲官先认出来,再下来便是太监,重臣,将佐,留守南京亲勋大臣,数百人不顾江水尚寒,一窝蜂般的拥到了江水里头,多是朝廷重臣,甚至有不少年过七十的数朝老臣,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什么汉官威仪……一切都被抛在了九宵云外,剩下的,就只是眼中那站在官船前方,身着皇帝常服袍冠,正在微笑凝望的当今皇帝!

“臣史可法,叩见皇帝陛下!”

“臣高弘图,叩见皇帝陛下!”

“臣张慎言……”

“臣王铎……”

“臣徐弘基……”

“奴婢韩赞周……”

大群的人拥入江边浅滩,就在泥水中,岸边,甚至是江水里,以最为郑重虔诚的姿态,缓缓下拜!

史可法趴伏于江滩之上,只觉肩头重担一轻,几乎快意的要跳起来!

皇上尚在,他曾经几次被皇帝召见,有在平台,也有在左顺门,或是乾清门,数次独对,皇帝都曾叫他抬起头来,所以御容见过几回,眼前船上的着龙袍的中年男子,毫无疑问就是当今圣上!

而自从北都惊变,千均重担都压在他的肩膀之上,可惜他是那种按人吩咐做事可以尽心尽力,而且没有私意只有公心,所以是那种做事很公平方正的事务型的大臣,叫他在危亡之际成为众人的核心,并且随机应变……这个任务对史可法来说,实在是太重了一些!

“万岁……”

此时此刻,史可法眼中满是泪花,而在他身前左右,已经有不少太监和勋臣哭成一团,甚至有人嚎啕大哭,简直无法扼制自己的情绪,史可法只觉心中一阵阵的感动,心中只道:“皇上御极十七年,果然人心尚存,今且看来,恐怕李自成就是黄巢一流人物,我大明就算不能中兴,好歹也还有几十年的国运可言。”

……

站在最大的两千料的大号官船之上,崇祯也是感慨万千的样子,眼神之中,似乎也俨然有泪花在。

在出京之时,他曾经亲眼目睹百姓对他和对大明灭亡的无动于衷,甚至也目睹或知道了百官多半留在都中,不肯出逃或是殉国,大多数是选择了投降,这其中还包括他称为“先生”的内阁大臣们。

最少,这一次跟随他出来的,内阁首辅在内的大学士们是一个也没有。

为君为父,到这种地步,想起来又是情何以堪!

一路上,除了和太子朱慈烺多次长谈,教崇祯明白自己在军政大事上有很多失策之处,同时在很多政务处断上也没有想象的那般英明,除了太子之外,王家彦和冯元飏、冯元飙、李邦华等大臣也是多次详加建言,更使得崇祯下定决心,要到南京之外,改弦更张,非要将江河日下的国运扳回来不可!

到了此时,一路海途风流考验,崇祯都是挺了下来,现在他的肤色也是被海风吹的有点发黑,三十四岁的人,平素在宫中是被国事弄的焦头烂额,将近一个月的海上长途,反而是把崇祯的身体调理的很好,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精神十足,而多年的帝王生涯更使得他有常人难及的尊荣和威仪,这一切,都使得站在龙船之首的崇祯显的十分的具有帝王风范,而看在船上船下的众人眼中,更使得人心因为更加的激动而致沸腾!

“卿等,随朕下船吧!”

看到眼前几近疯狂的情形,崇祯的心情也是十分的激动,勉强按捺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由天津巡抚冯元飏的抚标官兵充作御前仪卫,摆驾下船。

抚标官兵虽然远远不能和皇极殿前摆驾护卫的锦衣卫或是旗手卫的御前亲军相比,然而毕竟经历过生死旋踵的大战,在精气神和实际的精锐敢战程度上,却是已经超过了那些卷堂大散,根本不曾与敌军交战的皇城禁军!

这一次到南京,这些一千多人的抚标队伍已经被充做禁军,这一层冯元飏早就心领神会,极力赞同,而其余大臣,自然也知道其中的深意所在。

南都虽然是祖宗发祥之地,可毕竟两百年没有皇帝或太子镇守,都中大臣,又以东林势力为优,是否离心离德,皇帝是否能使用如意,都很难说,当务之极,手头都有一支忠诚和战斗力都有保障的部队,不然的话,总有点仓皇逃窜之感。

现在毕竟有一支近卫武力,再有随驾出来的数十大臣,还有大量的太监和少量宫女,分乘在一百多艘大小不一的海船之上,尽管失去北京,眼前情形,叫人看在眼中,味道和分量,却是与之前想象的截然不同了。

纱帽圆领,一心想在龙江关等福王大驾的钱谦益,便是神色灰败,一脸的不可置信。

一直到衣甲鲜亮,武器耀眼,十分威武雄壮的御前禁军们将江岸边隔开一个空挡,然后有人撑起黄罗伞盖,放上踏板,接着穿着元青色常服冠袍的皇帝神采奕奕的下船之后,钱谦益仍然有如在梦中之感!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位已登老境,但脸庞仍然如当年那么潇洒英俊的东林党魁就觉得自己掉在一个恶梦里头,他拼命挣扎想醒过来,可惜无论如何就是醒不过来!

原本的打算,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就算是日头当顶,正是白昼正午,钱谦益仍然是觉得后背上一阵阵的发寒,那股逼人的寒气,令得他浑身都直打哆嗦!

拥潞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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