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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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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杜叔却又意外的给他提供出了赵七的家乡住址。杜叔的提醒在给岑连魁燃起希望的同时,也给想明白,正准备金盆洗手的赵七,带来了无言的灾难。

    陨陵说到此,压低声音说道:“真人,小道虽然自幼在雪莲观长大,现居大师兄之位,对掌观恩师的行事风格却不敢恭维。也正是因为小道时常折扣执行师命,所以甚不得师父欢心。师父与三爷的一些机密,唯有师弟陨壑清楚最多。

    小道今日对真人坦诚相告,倒不是因为嫉妒谗言,实则忧虑恩师与三爷长此以往在使生灵涂炭的同时,自身也将会因此受到戕害。”

    “难得你顾大局识大体。本真人倒要替天下苍生感谢您这份良苦用心了。陨陵,你给本真人讲讲苍松子的情况。”

    “掌观师父今年六十二岁,中等身材,倒也有些仙风道骨之态,若然不是三角眼,翻鼻孔,吹风口这些容貌给人印象上的瑕疵,凭他的法力功底以及道家理论造诣,任谁也要尊他几分……”

    陨陵六岁的时候,因为体弱多病,病情延缠不逾,在求医问药无果之后,他的爹娘只好频繁的进出庙门道观,为其多求神佛禳保。

    在连云观的一次禳保中,为其做禳保功课的正好是时任观主的苍成子。苍成子在看过陨陵的生辰八字之后,对陨陵的父亲说道:“令郎【*亥】年【己卯】月【戊辰】日【癸亥】时健生之命造,日元戊土生于仲春,未正当权,坐下辰土蓄水养木,柱中绝无金气,又得生时水旺生木,看似火能给以生化,格可取【从官】。

    殊不知年支【亥】中甲为煞星,顿使【从官格】化作【官杀混杂】。造中虽有亥卯未会合,终会因运、命中的【子】、【卯】相刑而使命运蹇塞,这便是令公子身弱之因。

    令公子的运程,即便入【乙亥】、【甲戌】二运有些顺畅,可交到【癸酉】运时,因为【己】土可【癸】,【卯】【酉】相冲,致使从格遭破,局势再回混杂,便难免祸出。”

    陨陵的父亲对苍成子的命论深以为是,满面愁容,问道:“仙长即已看出犬子命造中病枯,弟子恳请仙长搭救犬子贱命。弟子当感激不尽。”

    “居士若信得过贫道,便让公子留在观里吧。贫道尽可能教导公子多做功德之事,若然久做成习,常备博施济众之心,或可安于一生。”

    就这样,苍成子的一席话便让陨陵留在观里做了道士。

    说来也怪,自从苍成子给他取的法号“陨陵”被叫开之后,他的身体渐渐得以康复。几年之后,他的身体便结识的像一只小老虎一般。尽管如此,他的父亲牢记着仙长对他命理运程的批注,深信着潜伏在他“癸酉”大运里的那个灾祸。并时常拿仙长的那个命批提醒陨陵。陨陵也因此记牢了“癸酉”大运里的这个灾祸。

    陨陵再给我讲述苍松子情况的时候,当重点给我说起了当年苍成子给他批的大运交到“癸酉”的运程。我从他的语气和神态中已经看到他对“癸酉”中那个灾祸的顾虑。

    然而,我看得出他的顾虑并非真正来至命批中的这个运程,而是来至苍松子的行径。顾虑最终会祸及到他的身上。一是因为苍松子这位师父的师命难违,而使自己无法行施苍成子那位恩师给他树立起来的善念,二是已经看到了苍松子悖天道,倒行逆施将得到的后果。

    当我再往下听陨陵讲述的时候,一种极为恐怖的料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料想让我意识到雪莲帮的状况以及苍松子的作为,已经到了朝廷急需关注的地步。

第516章 质问阎王爷() 
当我再往下听陨陵讲述的时候,一种极为恐怖的预判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预判让我意识到雪莲帮的现状以及苍松子的作为,已经到了朝廷急需关注的地步。

    我觉得朝廷在处理苍松子的问题之前,我很有必要与岑连魁长谈一次。为了是这次长谈不被泄露,我问陨陵道:“陨陵,在你们几人中,谁是苍松子的心腹?”

    “回禀真人,雪莲观来的那几位师弟无一人可信。他们之中虽然只有陨壑是掌观的心腹,其它师弟却都是谄谀取容、曲意逢迎的势力之人。倒是哪位管家杜叔,看着一幅偷合苟容,为虎作伥的样子,实际所做每一件事情都留了余地。但不知这是他的本性使然,倘或另有用意。”

    我看基本情况就是这些之后,为陨陵解了法绳,随后便再次回到赵七的院子。此刻,岑连魁正兀自饮茶,我对丁戊二鬼做了一番叮嘱,二鬼同时应声“遵命”之后,只见岑连魁突然打个寒战,对门口的人说道:“你听好了,三爷我眯上一会,在三爷醒来之前,天大的事情也要在门外等候,任谁不准打搅三爷。”

    门外之人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躬身应“是”之后,便双手抱膀,叉腿站在门口,俨然一副重任在肩之状。

    我走到岑连魁身边,点了他几处穴道之后,他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的岑连魁,乘坐马车载着赵七夫妻和赵七的父母、儿女去了雪莲山山上的木屋。

    今次,岑连魁为了防止赵七携家人施障眼法逃走,便把他的儿女,妻子和父母分别软禁在不同的三个地方。这样一来,赵七果然不敢再生二心,而是专心施法,源源不断的把地下寝陵墓穴里的葬品拘来献给岑连魁。

    由于赵七昼夜施术,葬品又都被苍松子给卖到海外,因此,岑连魁的军队很快便组建起来。

    这日,岑连魁把苍松子请来军营,说道:“仙长,请您为众将分析分析当前国运。”

    苍松子说道:“当世国运衰退,民不聊***臣当道,朝廷混乱,百官淫乐,皇上昏庸,种种颓废以致皇天震怒,再降真主,敕令山河易姓。真主岑姓,讳字连魁。而今真主已受黄天印绶,奉天承运以挽衰之国运,以救生灵于水火,以建太平之盛世。如今钱财充盈,豪杰齐聚,正是应天命,顺民心,取江山代之的最佳时机,就请我们的真主带领我们为天、为国、为己去拼杀吧!”

    众将在一阵阵欢呼声中走出大帐,各自率领自己的部下夺关斩将、攻城掠地,一鼓作气便打到了京城。

    岑连魁的军队在战斗中迅猛壮大,以致包围京城的时候,其兵力数量已经远超皇家军队的数量。

    岑连魁看着围住京城的百万雄师正在沾沾自喜,各部将领被苍松子招来军帐商议攻城方略。

    岑连魁才要开口嘉奖众将领,不想众将领对他却不屑一顾,而是对着苍松子鞠躬作揖,肃立听训。

    苍松子用岑连魁听不懂的一种语言对众将领说了好大一通之后,众将领也同样用岑连魁听不懂的语言做了回应,之后,众将各自退出大帐,回到自己的统帅营帐,指挥攻城。

    军帐外只剩禁卫军,账内只剩岑连魁、苍松子以及苍松子的弟子,岑连魁问道:“仙长,你之前对众将说些什么?众将中为何没有本真主认识的一人?”

    苍松子狞笑道:“没有你认识的人做将领这就对了,否则它们怎能听命于我?从今往后,你无须多问,无须多言,更无须多管,只等着称帝做皇上即可。哈哈、哈哈、哈……”

    “你放肆!充其量你是本真主封赐的一位军师而已,岂容你互为?来人,给本真主绑了恶道!”

    岑连魁连喊数声,账内账外所有人充耳不闻。苍松子得意之色更盛。岑连魁隐约中感到苍松子已经取代了自己,但他仍幻想着走到军士中去找回自己的地位,不想他尚未走出大帐门口,便随着苍松子一声“绑了”,便被账外的禁卫军和账内苍松子的弟子们一齐动手,绑了结实。

    京城很快便被攻破,绑绳在内,外罩黄袍的岑连魁坐上龙椅,一切圣令全由苍松子代劳,岑连魁这位整日不离绑绳的皇上,连个做傀儡皇上的资格也没有得着,只得着一个被当做摆设的皇上。

    几年以后,整个国家被苍松子给治理的“井然有序”。只是这个井然有序,是以酷刑和残暴逼迫的所有百姓,都屈服在了会说苍松子那口异邦语言的外来移民的脚下。

    当所有百姓无力组织反抗残暴的统治之后,苍松子为岑连魁松了绑绳,并把他流放到饱受苦难的百姓之中,体验这份苦难。

    岑连魁对自己的行为悔断肝肠,对说着异邦语言迫害蹂躏百姓的统治者恨之入骨,对身处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忏悔自责。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所犯罪恶已远非一句“百死莫赎”能表述。忖道:“我宁愿下地狱承受千死赎罪,这一死之赎便从与异邦们拼命开始。”

    想到此,他在地上捡起一块顽石,对着一个边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边欺辱百姓的家伙的脑袋狠砸了下去。随着这家伙的脑浆迸裂,这家伙的一群同类,活生生把岑连魁给乱棍打死。

    岑连魁的鬼魂即可被黑白无常带去了丰都。

    阎王爷看着跪在银安殿下的岑连魁怒道:“岑连魁,你可之罪?”

    岑连魁活着的时候,还念叨着自己决意来地狱以千死赎自己犯下的罪恶,可真到了地府,却又恐惧起千死。

    他面对阎王爷的怒喝,想着因为自己荒唐行径而饱受苦难,惨遭荼毒的百姓,即找不出不认罪的理由,也没有不认罪的底气。

    可当他开口认罪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蓦地将话锋一变,大声说道:“阎王爷,有道是‘好人还须神明救,恶人应有恶鬼磨。’您若说我所犯的罪恶是给百姓造成了灾难,可是,让百姓饱受灾难痛苦的却是那些恶人。您固然不能让神明去拯救好人,可您却有能力派恶鬼去磨难那些恶人。您去做了吗?诚然,您没做?若然您说我用顽石砸死一个恶人,便犯了死罪,您弄明白那个恶人害死过多少百姓了吗?您查过了吗?诚然,您没有?您即不加磨难于世间的恶人,又不锁拿残害百姓致死的恶人来地府问罪,您有何资格高高在上,降罪与我?”

    阎王爷看着理直气壮,慷慨陈词的岑连魁,一时语蹇。沉思片刻,方才说道:“三界各有法则,各有论处。地府的法则、论处,讲的是个因果,你来这里便是果,本阎王的职责便是追因。再由因果决定你的命运。你的因显而易见,你一个饱读诗词之人,更是心知肚明,故此,本王爷不容你狡辩!既然你不认罪,本王便不需你认罪,也可判你入十八层地狱,尝遍地狱酷刑。”

    阎王爷话音未落,岑连魁高声说道:“阎王爷,您还知道我是一位饱读诗书之人?正是因为我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得到上天不公的待遇,才有了阳间百姓的这次灾难。究其原因,是上天的不公!我的王爷,您敢向上天之问罪吗?”

    

第517章 再世为人(1)() 
阎王爷话音未落。岑连魁高声说道:“阎王爷,您还知道我是一位饱读诗书之人?正是因为我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得到上天不公的待遇,才有了阳间百姓的这次灾难。究其原因,是上天的不公!我的王爷,您敢向上天之问罪吗?”

    岑连魁的质问,让阎王爷沉默不语。岑连魁却继续说道:“俗话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可偏偏天生我才,无有用。这是为何?为何?!俗话还说‘生不逢时,时势造英雄,乱世出英雄。’我之行,何之过?王爷,您倒是说话?!”

    言多必失,此刻,阎王爷才找到反驳的理由。说道:“太平盛世博学者比比皆是,岂能人人为官?若你的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单指做官方论为有用,那么天下人人皆为‘官’,‘民’从何来?无‘民’‘官’从何说?你对这句话的理解足以证明了你学识深浅?品行高低?

    你对你另一句俗话的理解,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若是人人为了做你认为的那种英雄,非要在太平盛世人为的制造出个乱世,一个时势,你自己说,到何时天下才有安宁之日?这也足以证明了你世界观的正确与否。

    一个饱读诗书之人,未见得便是一个道德高尚,遵纪守法,忧国忧民的人,你不认为这一点在你的身上充分得以体现?

    殊不知世人爵禄深沉,关系气运,主导国运。国运昌盛之时,岂容你这种文界流氓,世之学痞出仕。你虽为儒,却妇人般短见,你虽善变,却强词夺理。本王没有时间再听你狡辩,看你狂妄,你还是边去地狱接受酷刑的加罪,边反省自己的罪恶去吧。

    不过,在你去地狱受刑之前,本王爷念在你读过那么多书的份上,告诉你一个秘密,当你把十八层地狱里的酷刑挨个尝试一遍之后,若然没被毁灭,单凭口说服罪,是没有鬼差搭理你的。鬼差会让你从头再来承受一遍给刑具加了力度后的刑罚。周而复始,直到你灰飞烟灭,宣告你的轮回周期结束为止。

    你若在尝试过一遍刑罚,或两边或数遍之后,若然没被毁灭,却已真心服罪,便在新一轮刑罚开始之初,说句‘我愿来世做牛、做马、做奴、做婢赎前生之罪。’鬼差听了你这句话之后,便会让是去摸‘测谎石’。

    你可要谨记,只有真心悔过服罪,才可说出此话,才可去模测谎石。否则,非但永远失去摸测谎石的机会,还将会承受几种新的,专门用来惩处那些在地狱撒谎的刁顽罪鬼。牛头马面,送岑连魁去地狱。”

    岑连魁不待牛头马面近身便猛然站起身来,高声说道:“阎王爷,我在与异邦恶人拼命前已经决定承受千死的惩罚来赎前生之罪,此刻去地狱并无不甘。心中不甘的是您的断案仅凭臆断,上天从未赋予过我做官的机会,您怎可断言我不配做官……”

    阎王爷猛拍惊堂木,厉色喝道:“牛头马面,将罪犯押往地狱,不得有误!”

    牛头马面拖起岑连魁才要走的时候,我从殿外走了进来,并笑着说道:“阎王爷,一向可好,请您看在我的薄面上,给岑连魁回阳间做官的一次机会,让他认清自己的斤两,省得落下您凭臆断断案的口实。”

    “真人别来无恙,本王有失远迎,莫怪!莫怪!”

    阎王爷说着话已让走下银安殿,迎至我近前。他牵着我的手来至银安殿上,给我设好座并请我就坐之后,说道:“本王在真人这里岂能不讲情面?你有所不知,本王既使把岑连魁赦回阳间,他能否做官凭的是上天的安排,并非你我能左右。”

    “王爷,本真人在殿门外听到贼子狡辩的时候,便请托尊神‘太乙救苦天尊’将贼子的谬论奏明了上帝。上帝采纳了文曲星君的谏言,已传下神谕,决定给他一次做官的机会,借此次检验他真凭实学的机会,随时校正天庭为阳间选拔官吏的条列。本真人这里有尊神‘太乙救苦天尊’赦下的‘神镜一面’,王爷可与本真人借此神镜看他一生有何政绩。”

    阎王爷听后,欣然说道:“本王谨遵神谕,即刻送岑连魁还阳。本王请真人去往后殿,边饮酒畅谈,边观瞻神镜。”

    “恭敬不如从命,本真人谨遵王爷法谕既是。”

    阎王爷道声“真人客气了”之后,对殿下说道:“黑白无常,速送岑连魁还阳。”

    我与阎王爷之间的这番交谈是属天机,故此交谈中使用的是密音,这是第三者听不到的。所以,当阎王爷吩咐黑白无常把岑连魁送回阳间的时候,岑连魁认为是自己狡辩和责问起到的作用,以致狂妄的本性立现,竟然在二鬼架着他离开银安殿的时候,仍然回头数落着什么。

    回到阳间的岑连魁,莫名其妙的活在了二十几岁那年春闱大考的礼部贡院里。他看着考题却无从落笔,心道:“想我十几岁便已中举,作赋填词,成句答对可谓信手拈来,可国策长论我却胸无点墨,此情此景让我这这位曾经的神童好不尴尬。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之前我咋就不对国事、民事、家事做些留心呢?看来今科我这位昔日的神童,要名落孙山任人耻笑一番了……”

    岑连魁眼高手低,迟迟无从落笔,心烦处睡意袭来,便伏案睡去。睡梦中他遇到上次大考猝死在他所在这个号棚里的一位参考的举人。这位举人说道:“愚兄家住南省云翔县、云鹤镇镇西十里处的云联村,愚姓联,名举,字孝堂,殁年二十三岁。家中父母尚在,有妻常氏,有子取名常亮尚在襁褓里。愚兄因为家中贫困,入场前所得疾患未得医治,致使命题未作,便一命呜呼。

    当时,愚兄的鬼魂被无常鬼带走,肉身被护卫贡院的兵士抬走,我这个灵魂却因为对命题论述的痴迷而被遗落于此。三年来愚兄苦于无法走出贡院,今日于您有缘,故此拜会您于梦中。您若出贡院的时候,能把愚兄带出贡院,并把愚兄送回家去,若然因此官运亨达之后能照拂愚兄父母妻儿一二,愚兄便帮你完成三场答题。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单凭愚兄胸中锦绣,虽不敢保你状元及第,却也能让你金榜题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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