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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芷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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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何干?”

“我是警察。”

“你先放开我男朋友!再给我看看你的证件。”

被她这么一提醒,陈箫才发现钱志赫已经被自己扭的快昏倒了。而这女人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行家。自己不但没有任何证件,也似乎没有任何借口再留在这了。

为避免麻烦,陈箫松开手后道:“你们最好给我小心点,我下次还会……”

“还会什么?还不快走?”

“……”

……

陈箫退出钱志赫家时,钱志赫还在痛苦地揉着手腕,女人也笑的不阴不阳的十分讨厌。而他此行的收获,似乎除了钱志赫家里还住着个女人,什么都没调查到。

“鞋箱里有好几双女人的鞋,卧室里有个梳妆台,钢琴上摆放着一些古罗马曲谱,客厅里的窗帘是粉红的,那股浓烈的腥味好像也不是一两天可以形成的……线索到这里,就全部断了。”一路上陈箫自言自语着,他想将这些细节全部串起来总结出什么,可他显然失败了。

“Wa!Camera!MyCamera!!”(哇!相机!我的相机)

就在陈箫刚走出七号楼想前赴停车场时,被一个嘶哑又干涩的男声吸引住了。

“你给我放开!强盗啊!”接下来的女声尖锐又耳熟。

陈箫循声望去,只见眼前一个穿着邋遢,满脸尘土的金发老外缠着一个中年妇女不断叫嚣着这句古怪的话。

他在说什么?相机?

妇女的确拿着架相机,两人也正在争夺着她手里的相机,难道这妇女是个小偷?可无论是穿着还是……

不再多想,陈箫火速上前按住两人道:“What‘sWrong!?”(怎么回事!?)

老外不理他,嘴里还是不断在嚷“MyCamera”。而那位中年妇女看到陈箫像是见到救星般,激动地说:“先生,这是我从亲戚家拿来的相机。从我遇到这个神经病瘸子开始他就一路拉着我想抢走我的相机,嘴里还不知道在怪叫些什么东西!你快帮我报警吧!!”

陈箫对妇女点点头,又转头问起老外:“WhatCanIDoForYou?”(到底怎么了?)

老外还是没有理陈箫,继续不断重复着“我的相机”这句话。这就让陈箫很迷惑了,难道他真像妇女说的那样是个精神病患者?

“What’sYourName?”(你叫什么名字?)陈箫一字一顿地问道。

“Horryzart!”

哦?他这句倒听懂了?叫霍里札特?怎么像是东欧人的名字?

之后陈箫又问了许多问题,而霍里札特却什么都不回答,只是不断地叫着相机,相机。难道这架照相机对他来说就真的如此重要?还是说他的精神状态真的有问题呢?

陈箫一边用力拉开霍里札特一边对妇女说:“我拉住他,你还是先报警吧。我就在这陪你一起等警察来。”

妇女松了口气连连道谢,巧的是在她取出手机的同时手机居然也响了起来。妇女看了看陈箫,接起了电话:“喂?夏烁啊?……什么?午饭忘带了?……身上有钱吗?……”

夏烁?她是夏烁的母亲?

故事,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巧合,好像越来越多了。陈箫翻开的这张扉页,也会在这越来越紧凑的节奏下翻动下去……

第四章。完。【许多细节都是平日里不容易发现的,而侦探之所以能成为侦探,主要原因除了他的知识面广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不断地推敲每一个平凡的场景、对话、小物品、甚至司空见惯的常理。不着急,下一章就告诉您吴夕荫身边霍里札特的相机故事。】

10第五章 老照片(上)

霍里札特父亲的朋友也是名渔夫,他总爱背着鱼竿叼着烟杆,一副风尘模样站在相机前微笑。所以凡是以他为主的照片每张都差不多,并且在这些照片背后,都写有他的名字:布伦德。

霍里札特两岁那年母亲因肺炎逝世,五岁那年被醉酒的父亲打折一条腿,致使他从此只能一直与树枝为伴。无论是看鱼摊、出行、吃饭、玩耍,甚至撒尿,他都必须拄着一根树枝以保持身体平衡,否则他会摔倒,然后被周围的人大声笑话。

没有上学,是的没有上学。霍里札特从小就依靠父亲的鱼摊过活,父亲不允许,也没钱供他上学。

但霍里札特有个与他生活环境不搭调的爱好——他极爱照相。兴许是因为布伦德喜欢被照相的关系,霍里札特为他照的次数一多,也就慢慢喜欢上了。其实除照相之外,霍里札特也没什么其他业余生活了,他连选择爱好的资格都没有。

生活虽然十分简陋,但也算不上多么不堪或大起大落。直到霍里札特十岁那年,生活忽然从被动转向另一种意义上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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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孩子病孩子哪怕是傻孩子,也都有各自的朋友。霍里札特这个瘸子当然也有自己的交友圈。即便这些圈内人会时不时地取笑他,或只能算的上是玩伴而已。

不过这些并不能影响到他们的交往。到底在霍里札特十岁那年,朋友们还是诚心地给了他些忠告:

“霍里,你今年该十岁了吧?”

“鱼贩子霍里,十岁可就是小大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邋邋遢遢的啦。”

“嘿小瘸子!你什么时候能把手里这根破树枝扔掉?”

“哈哈哈哈,他扔不掉的……”

“哈哈哈哈……”

……

忠告与取笑共存的感觉很让小霍里恼怒。于是他决定,不再手撑拐杖了……至少不能再是树枝了。想真正地长大,就先要自己肯定自己吧?

霍里札特蹲在地上想了许久,怀着试试看的想法起身重新拄着树枝,朝四英里外的垃圾堆走去。

十年里他当然不止一次来到这,在垃圾堆里翻找东西也不是头一遭。他记得三年前因为错把鱼泡当垃圾扔了,父亲让他顶着严寒去找回来的情形。又记起一年前,布伦德开始习惯性地让自己天天来这翻捣,从而收集可以卖钱的垃圾。哪怕收集了一周,战利品也只能换上十个便士……

不过看来今天他运气不错,翻了没几下就发现了一个空酒瓶。

“嘿!这东西可是能换上一便士的!!”霍里札特雀跃着,弯下身子朝酒瓶伸出脏手。然而就在他指尖刚触到酒瓶时他停住了,他发现那横在左脚边的玩意儿。

“咦?”

将树枝放到地上后霍里札特蹲下身,把那玩意周围的垃圾轻轻拨开,才发现它是一架旧损的相机。

“啊!是相机!!”此刻霍里札特眼里已经没有空酒瓶或新拐杖了。他急切地捡起相机仔细端详起来——陈旧褐色的本体;不可调节的广角镜头;粗陋的反光镜片;断开的挂脖绳以及磨损的快门按钮……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霍里札特居然有了一架属于自己的相机!

“好家伙!试试看!!”

霍里札特自言自语着,同时举起相机贴到脸上,对着身前的垃圾堆……“咔嚓!”

没有反应……

按理说的确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这架相机既没有闪光灯也没有胶卷,就这么凭空按下快门,怎么会有什么反应呢?

白搭。

霍里札特有些沮丧,垂着头随意把玩着相机,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处理它:卖掉它可不行,这可是上帝给我的;扔掉它也不行,好不容易有自己的相机,已经开始舍不得;交给父亲或布伦德?还不如扔了呢!

看来只能……带回家藏起来了。

“真讨厌!”

他嘴里嘟囔着,抬起头转身朝家里走去,已然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啊,如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已集中在相机上。所有的心事,也都从新拐杖倾向新相机了。他如此在意相机,以至于才跨出第一步就跌在了地上。

“唔……我的拐杖呢?”

霍里札特抬头朝垃圾堆望去,可就在这抬头一刹,他呆住了……

眼前没有垃圾堆……没有垃圾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旷的小空场。垃圾堆消失了?合着那些臭气那些苍蝇那些污秽,还有自己的拐杖一起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呢?霍里札特揉了揉眼睛,想再看清些。可是结果相同,垃圾堆消失不见了,像从不曾出现过……

年幼的他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一切,于是只能就这样茫然地望着,颓废地坐着,痴痴地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

直到傍晚临近,霍里札特忽然想起父亲的暴怒模样,是以他飞快起身朝家里奔去。

“扑通”一声,他又跌倒在地。再起身,这次他学乖了些,不再直着身子,而是迅速朝家的方向爬去。

比起父亲的毒打,爬回家的感受显然要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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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里札特还小,他未曾考虑过豆大的屋里如何能在父亲眼皮底下藏起一架相机。于是第二天,布伦德就带着胶卷来了。

“兔崽子,来给我照一张!看看你捡到的这架破相机还能不能使唤!”胖胖的布伦德边说边将胶卷安好,又将相机塞回霍里札特怀里,“我们先说好了啊!如果这破玩意儿还能使,就归我了。”

“是的布伦德先生。”霍里札特答应着,慢慢将相机举过胸前。

此时的他无疑是矛盾的。他当然比布伦德更希望相机还能用,但若相机就此归布伦德这个恶棍所有,却万万不能啊!不过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你倒是快照啊!哦等等!!等等!!”布伦德打着手势出言阻止,“让我把鱼竿再背好些!”

霍里札特多么希望,他背鱼竿的动作可以长一些啊。可是……

“……好了,这样就行了,照吧!”

按下快门的同时,霍里札特又想起那个令人费解的问题——为何布伦德每次都要用相同的穿着、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角度以及相同的表情去照相?难道在他心里,现在眼前这个背根鱼竿满脸横肉,笑里带着奸诈的样子是他最佳的形象?

“咔嚓!”

想归想,快门既然按下了,就像那个消失的垃圾堆一样无法改变。是的,布伦德也消失了,活生生地在霍里札特眼前消失了。

直到此时,霍里札特才将消失的垃圾堆和相机联系起来。可是,相机怎么可能让事物消失呢?他想不明白。

暮色与父亲的咆哮一同降临,霍里札特才茫然地抱着相机走回屋子……

之后的几天,霍里札特一个人缩在鱼摊边瑟瑟发抖。他试想过布伦德的妻子来找人;试想过警察来询问情况;试想过父亲老霍里问起布伦德的去向。

而他也决定了,对外的一致态度就是摇头——“那天拍完照,布伦德先生就直接回家了。”他想他会如此言词凿凿,并坚持到底的。

胶卷里还留有布伦德的影像,警察和布伦德夫人应该不会将人口失踪与相机联系起来吧?这件事应该会就这样草率结束的吧?

然而一个月两个月,除了父亲再也没提起过布伦德,玩伴们依旧像往常那样欺负、取笑、甚至打骂着自己。是的,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没有布伦德夫人,没有警察,没有该有的盘问和搜寻活动,好像布伦德并没有失踪一般。

可是,父亲为何不再提起布伦德呢?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好古怪……布伦德就像是从未出现在世上过?

带着这些疑问,霍里札特安然过了五年。五年里他卖着父亲捕来的鱼;找到了一根新的,更粗壮的树枝;慢慢不服其他玩伴们的殴打取笑;渐渐忘记了布伦德的事。五年后他甚至开始重新把玩起那架相机,并随身携带着。

爱好,如果找到了自己真正的爱好,任谁都不会因为生活中消失了一个讨厌鬼而丢弃的。

而那架古怪的相机,在与霍里札特形影不离的同时,再一次用行动诠释了它的特别——

那天是霍里札特的玩伴之一——福尔图的二十岁生日。霍里札特受邀前去赴宴,当然他那天的任务不是吃,而是被炫耀。

灯光、香槟、大厅、美丽的女孩子;音乐、蛋糕、舞池、笔挺的西服。这些都将角落里又脏又邋遢的穷小子隔在天边。

“好臭。”“是鱼腥味。”“多久没洗澡了。”这些指指点点是霍里札特习以为常的。可那些“他来这干什么?”“像个要饭的。”“是他自己硬要来的。”“这里可没人要买鱼呀。”……这些言辞开始让霍里札特气馁、沮丧、愤怒、甚至疯狂。

他笨,他嘴拙,他不敢生事,他甚至对那些照着他的明亮灯光都心存畏惧。所以他还是只能缩在角落,一手撑着树枝,一手握紧拳头。

“不是我自己想来的。”他用极小的声音解释给自己听,然后慢慢退到大厅门口。

他能感受到,在他轻轻旋转大门手把时,背后那一双双得意的眼角余光。

大门口,是整个大厅最冷清的所在了。而在这个位置这个角度,是能拍一张好照片的吧?

或许是真的想拍一张好照片,也或许是想起了相机的“作用”。此时霍里札特窝着一腔委屈举起相机,对准今天的主角福尔图毅然按下了快门。

“咔嚓”声后,他迅速旋转门把手后一窜而出,出门后他仿佛能听到大厅内传来的惊呼和混乱。

让你们再笑!让你们再看不起人!让你们一个个都消失!全都消失掉!!

将喧闹和鄙夷远远甩在身后,霍里札特穿戴着胜利和夜暮,一瘸瘸地朝家小跑着。

街道是安静的,但此时的霍里札特却满心沸腾。他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和不该,反而满肚子的满足和畅快。他心里豁然生出一种……主宰、狯子手、甚至一手遮天的自我。

以后!谁还敢欺负我笑话我!我就让他消失!让他再也不能小看我!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今晚,十五年来霍里札特第一次把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声还给玩伴,和夜空……

11第五章 老照片(下)

杀人或许会成瘾,但杀手是有忌讳的。而霍里札特这个“杀手”却可以在不知觉中将人从此蒸发,好似从未有过这个人一样。这种支配生命的感觉,比杀人来的更直接更充实的多!

所以霍里札特堕落了,二十岁那年,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杀人魔王”。

不断地怀恨、不断地厌恶、不断地照相、不断地玩着失踪游戏,他满足于这场闹剧,并且身边已经渐渐没有朋友和熟人。

也终于,在又一次毒打后,他将相机对准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屋子、鱼摊,然后是街道、树木、甚至白云。

就算霍里札特现在周围的世界已经安静之极,就算霍里札特身边已经没东西可拍,他还是一遍遍地在拍,在恨。

那么与其说他对这架相机上瘾,对杀人上瘾,不如说他已经恨透了整个世界,不如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复仇者来的恰当。

哪怕这位复仇者已经屹立在一座孤岛上,哪怕这位复仇者顶着强风,望着黑夜,寂寞地生存在岛上,他还是不会感觉到孤独。因为身边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仇恨对象。

然而孤岛式的生活会让人老的很快。加上年龄的累加,沧桑与成熟开始渐渐占据着霍里札特全身。

成熟了,便会思考了。坐在礁石上,霍里札特望着远方被风掀到老高的浪头,心中与之一起汹涌着——

到底他们为什么会消失呢?这架相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对着人拍照,人就消失了,甚至没人记得他们,好像他们从来没出生过一样。我对着房子拍,房子就消失了,也没人记得这里有过房子,好像它还没建造般。

好像不存在……好像还没存在……好像回到了他们到来之前的样子……

是了!就是这样!无论是人还是房子,一旦被这架相机拍下了,就马上会回到之前的样子!也就是说,这架相机的作用是“回到过去”!

应该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相机可以让事物返回到它来到这世上之前,或者人还未生下来之前!房子还没造,人还没出生,当然就不会有人记得了!!

哈哈,真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换个角度想,其实那些消失了的人和物,再也不会回来了。

哈哈,再也不会回来了。讨厌的家伙们不会回来了。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足够了足够了。福尔图,布伦德,父亲,我也不需要你们!不需要你们的嘲笑!!

礁石边的霍里札特笑着。他笑着笑着,慢慢将双手举起捂住脸庞。没人能看清他双手背后的表情。

海边的夜风很大,它能掀起浪,能吹乱头发,也能将远处的东西吹过来。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拍打在霍里札特手腕上。他放下手,捡起了那张打扰他的纸片。

只见纸片上写着三个字:布伦德。他耸耸肩笑了笑,将纸片翻转过来,看到了一张人物肖像。

那是个中年男子,他背后背着鱼竿,嘴里叼着烟杆,一副风尘模样印在其上,咧开嘴憨憨笑着。

这……原来是布伦德当年的照片啊。

霍里札特将照片端详了许久,塞入上衣口袋,再次将双手覆于脸上,哭了……

这张老照片,让他感觉不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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