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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变法的另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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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电可知,徐世昌曾答应赴武昌一行(后未行)。“仲韬高取”,指黄绍箕考差一事。六月十二日,即此电的七天后,黄被派为湖北乡试正考官。“高阳”,李鸿藻,此时病重,张之洞对此十分关心。光绪二十三年七月十六日(1897年8月13日),张之洞发一长电给杨锐:

    “致京。乔:欧阳栋、朱道濂两人,勾串陈季同,擅将湖南常宁县铅矿,私与法国商戴马德立约:全归该法商承买,矿归我开,开出售与法商;每一百零五斤为一石,每石定价一两二钱,无论提银若干,永不准长价;每年必须交付法商五万石,永远不能缺数,不准封禁,不准售与他人。并将湖南全省之矿,统归此法商。并未奉湖南院、司、局札文。法领事已画押。经仆查知,咨湘抚及南洋查办,勒令将此约销毁。湖南亦查知不合,饬此两人赴沪废约。陈季同因仆揭破系伊所为,责之甚严,稍惧,允将此约作废。领事尚未议妥。此事万分可骇可怪。查开铅矿、银矿之费,全在开采,不在提炼,更不在销售;其难亦在开采,不在提练、销售。今我出开矿之费,彼收贱价之矿,有害无利。贪图洋商重贿,听陈季同诡谋,遂将湖南全省地利卖与法人。彼约定三个月开办,幸查出尚早,若迟一月,不可救矣。此事湘人应怒欧、朱而感仆,何以反为欧、朱缓颊,不可解。仆只欲将此约勒废,保全湖南,至此人应惩究与否,听之湘抚,绝不过问也。论理此三人应置重典,然今日岂能办到哉?望转致前途。钝。谏。”

    陈季同曾任清朝驻法国、比利时使馆翻译,写有多种法文著述,在法国小有文名。他与欧阳栋、朱道濂擅与上海华利公司戴马德所立合约一事,张之洞有信函及咨文给陈宝箴;陈即将欧、朱严办,并令废约。此时张发电给杨锐,关键在于最后一句“望转致前途”,即在京中作一铺垫。“前途”当是京中某高官,惜不知其人是谁。杨锐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络渠道。“张之洞档案”中还有一封电报署日期为四月初五日:

    “京。乔:江孝通至今未到,究系何日出京。即复。钝。歌。”

    “江孝通”,江逢辰,广东归善(今惠州)人。他是张之洞的“广雅”弟子,光绪十八年中进士,分发户部,任主事。此一类平常事件,张都让杨去查明。

    从以上电文来看,李宗侗将“坐京”比作“驻京办事处”,还是蛮恰当的。杨锐的工作性质,确实如此。
第32节,二、光绪二十一年三月至二十二年正月杨锐给张之洞的密电及光绪二十二年正月给张之洞的密信
    二、光绪二十一年三月至二十二年正月杨锐给张之洞的密电及光绪二十二年正月给张之洞的密信

    然杨锐最重要的工作,是在京中向张之洞提供政治情报,具体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我在“张之洞档案”中,发现了杨锐给张之洞的电报8封(其中一封与沈曾植联名)及杨锐代发的沈曾植电报1封,张之洞给杨锐的电报1封,可说明杨锐情报工作的内情,时间是从光绪二十一年三月至二十二年正月。

    光绪二十一年三月初四日(1895年3月29日),即甲午战争最为困难、李鸿章正在马关议约时,杨锐来到北京。杨此行奉署理两江总督张之洞之命,以探京中秘情;也有可能是为了参加乙未科的会试。但从他的情报工作来看,关注点甚多,花费的心思也多,若真参加会试也无情绪,自无好的结局。^米^花^书^库^ ;www。7mihua。com

    光绪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三日(1895年4月17日),杨锐发电南京张之洞:

    “和约有交俘一层,鉴帅、伊、宋皆在俘内。子口税减三成,为各国均沾。津、威驻兵,每年供饷百万。所有尾约,如不实力奉行,兵即永远不撤。廿天后烟台画押,方定局。此事孙、徐及李经方专主,庆、翁、廖、汪且有异议。翰林、译署公呈争最力。闻英、俄不允割地。英使昨已面责城北。内意颇悔,约似可废。赫德云:合肥十七已故。锐禀。漾。”

    杨锐发电之日,正是李鸿章与伊藤博文签订《马关条约》的日子,此电向张之洞透露了条约的内容及京中之政情。以该电的文字对照李鸿章给清廷的电报及《马关条约》的条款,杨锐的情报不太及时与准确,且有一些理解上的错误。“孙”,军机大臣孙毓汶,“徐”,军机大臣徐用仪;“庆”,庆亲王奕劻,“翁”,军机大臣翁同龢,“廖”,总理衙门大臣廖寿恒,“汪”,总理衙门大臣汪鸣銮。政治高层对《马关条约》有着两种不同的意见。“译署”,总理衙门。翰林院官员、总理衙门官员此时正酝酿着发起多起联名上书,即“公呈”,为此相争,并引发了后来公车们的上书。“城北”,指徐姓,此处似指徐用仪。“内意颇悔”,似指光绪帝。杨锐此电的基本倾向是主张废约的。三月二十六日(4月20日),杨再发电:

    “薇帅电,台民忠义,求不属倭。昨廖少宰召见,请俟李回,据实告彼,以冀免割,上深以为然,肯告,且坚持力争,并备恶战。设局制造兼通商,各口在内,铁路未闻,洋税免减。缴械、交俘二层,文、沈云甚确而秘。炮台专指前敌。英、俄阻割地,系传闻。贿以拒倭,未闻此策。廷议请废约,庶僚甚多,难望得力。大殿避客,高阳未见。锐。宥。”

    杨锐此电仍是报告北京的政情与《马关条约》的条款,许多内容是答复张之洞的。此中对张最重要的情节,当是“英、俄阻割地”,即正在进行的三国干涉还辽,杨锐仅听到传闻,未能确定;而“贿以拒倭”,指当时同意给予俄、法等国的一些利益,以助清朝拒绝《马关条约》,杨锐未听到朝廷有此决策。张之洞由此而命王之春在法国进行交涉,许以对法有所酬谢。(详见前节)杨亦知张倾向于废约,为此报告,主张废约的多为下级“庶僚”,高层或避客或不见。三月二十七日(4月21日),李鸿章签订的《马关条约》已送到北京,杨锐代发总理衙门章京沈曾植一电:

    “啸使密告,俄决不许倭割辽。德减司密电,德力邀俄、法出议,约不可遽批定,皆三五日回音。秘不告,云恐英闻。愚见废约为上;次则宜具凌侮无理、势难守约各情,请英、法、俄、德、美五国公断。可否以此上陈,请钧裁。植电,锐代。”
第33节,
    沈曾植请求张之洞出面上奏:上策为废约,其次请五国公断。四月初二日(4月26日),张之洞发一长电给杨锐:

    “和约除割台湾、辽之旅顺等处外,一、赔款二万万,一年内交一万万,余六年内交清,加息五厘。一、通商条内,添沙市、重庆、苏、杭四处;又,口岸城邑,日本臣民任便往来,从事商业、工艺制造;又,将各机器任便制造;又,倭在内地制造之货,完税不完厘;又,进出口货暂存行栈,勿庸输纳税钞;又,倭轮驶入以上各口。一、威海刘公岛抵押,驻兵数千,每年供兵费五十万两;如和约不实力奉行,兵即永远不撤。一、中日联合备战守,确有此条,大略是经营中国制造军火局及运兵铁路。看此各条,割台湾尚是小事矣。何人议论最中肯?有动听者否?有转机否?要人有力争者否?速示。名心叩。沃。”и米и花и书и库и ;www。7mihua。com

    张之洞的这一道密电,说的是他所听闻的《马关条约》条款,多有不确之处,而告诉杨锐这些内容,明显是指使其在京发动更大的拒约再战的上奏、上书热潮,联系到此时京城的官员上奏与“公车上书”,可见背后的推手。四月初八日(5月2日),杨锐又发电:

    “昨诏许使,密商俄,许以利益,不知有济否?公电奏,悉交李斟酌,多格不行。锐。阳。”

    “许使”,驻俄兼驻德公使许景澄,此时在圣彼得堡。“许以利益”,即前电中的“贿以拒倭”。杨锐还称,张之洞的电报皆交给李鸿章斟酌。查此时军机处、总理衙门与李鸿章之间的电报,杨的说法并不属实。也就在杨发电的这一天,光绪帝批准了《马关条约》。四月十二日(5月6日),沈曾植与杨锐联名发电:

    “三国扼倭,将成战事。倭谋自免,必画分中之策,以啖欧人。事变方生,诸老梦梦。公能详陈此情否?洋报电呈,寻而不断,必得共。植、锐。真。”

    此时离《马关条约》在烟台换约只有两天,沈曾植、杨锐请求张之洞再度出面上奏,以能作最后的努力。四月十七日(5月11日),杨锐再发电:

    “昨戌刻换约。辽旅全退。法保护台,尚有曲折,须许界务、商务利益,方有济。性恶通内,仇视言官,尤忿三国助华,搅散和局,恐以鼓动各国为谗。前电请公勿争,即是此意。文请假,沈力孤,无大效。公呈未递,承问感悚。月底出京。锐禀。哨。”

    “文”为文廷式,“沈”为沈曾植。杨锐已感到无力来阻止《马关条约》了,于是,他请张之洞不要再争,其拟定的“公呈”(即联名上书)也未递交。

    甲午战争结束后,光绪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六日(1895年8月16日),杨锐发电张之洞:

    “公奏陈九事,上均嘉纳,钞呈西佛。铁路一条,交督办处。余须会议。恭、李惟不以陪都为然。翁并称赞。钱入枢,系慈意。译署电皖,起吴廷芬入都。云阁假将满,请促早回,内意甚盼其来。钝。有。”

    此电的主要内容是关于张之洞战后改革奏折在中枢的反映,兼及报告朝廷政情。十月初九日(11月25日),杨又发电:

    “恽崧云见。胡云楣言:津芦铁路须(需)轨万顿(吨),现在开平铁轨系六十榜(磅)者,止用得十数年,若湖北能造八十榜(磅)者,可用卅年,即定购鄂轨。其价每顿(吨)外国值银卅两。钝。青。”

    此电的主要内容涉及到汉阳铁厂的大订单。张之洞收到后即将此电转发给留守武昌的蔡锡勇,并命“此价是否能办?抑须制轨精而价贵者?即酌议复。两江。语。”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初二日(1896年2月14日),杨又发电:

    “节喜遥贺。赐费感谢。甘处遵送五十金,丁馆询石再禀。现议汇丰借款,八九扣,六厘五费,太吃亏,不日定局。芸子前订奥款,可否电闻,或有补救。钝。萧。”
第34节,
    这一封电报主要是贺节,并报告交办之事。“赐费感谢”一语,很可能即是对杨悦前电即“帅赐三百金,由百川电汇,系作春季用”的回复。(参见前节)

    除了以上这些电报之外,“张之洞档案”中还羼入了李景铭所收藏的《张文襄公家藏手札家属类》一册。该折册中所粘贴的第5件,共有三纸,无抬头,无署名,也无日期,旁有签条“此三纸系杨锐号叔峤所写”。此是杨锐给张之洞的密信。

    该信由杨锐自分段落,中有缺页,以下照录其内容:

    “前数日,旨赏内监扶掖入内三人,恭邸、高阳及合肥也。高阳公素荷慈知,上眷亦好,与邸尤浃洽。此近事之可喜者。闻其每晨入内时,饮烧酒一、二盏。初到直庐,论事最劲直,同列相戒勿与争。迨面奏下,则和易近人,可以商榷矣。内珰辈呼为戆李。然举朝均谅其。无他,不施机械,不似虞山之动辄荆棘也。

    合肥去后,商约交张荫桓办。言路诸臣深虑其不妥,然无敢论之者,以近日传言慈意将召济宁复出,为订商约故也。此事果有,必合肥与李连英所为。渠日盼翻朝局,其党昌言谤及圣躬,有望之不似人君语。真可发指。

    王文韶复奏盛宣怀事,洗刷净尽,且痛加赏誉,谓商、电各局非伊(下有缺页)。

    去,亦怨之次骨,而合肥、济宁又内通珰寺,日谋所以撼之,宜其重干佛怒也。不特退出讲幄,此后尚恐别有风波。虞山一生尚巧,乃卒以巧误。可畏哉。

    十二日,佛驾幸颐和园。上十五往请安,十七始回。缘十六日赏内外大臣在湖听戏故也。(十七日再赏饭,并派恩佑带领诸臣遍游颐和园)近来两宫礼意甚洽。五日一请安,必晨出晚回,侍膳,听戏,然折奏往往有积压数日不批者,渐不如去年听政之勤也。恭邸于十二日即随往湖,每日赏戏及看烟火,廿后始得归。其所住之园,佛派人先为供张,为立两庖,服物器具,皆须先过目,然后赏用,以黄龙袱罩之。恭邸先有病,在假中,其子瀛贝勒苦劝无出,并求荣禄力阻。恭邸告之曰:佛为我安置如此,虽欲不出,其可得乎?其去也,携花炮值二万金者以往。故近来诸事禀承佛意,无异于醇邸在时也。

    合肥使俄,系出慈命。邵友濂不愿往。公电到,恭邸曰:不知皇上敢向太后说否?高阳曰:有何不敢说?不说,如何办法?胡侍御景桂、丁编修立钧折,请饬勿带李经方、罗丰禄、马建忠数人。其日有旨赏李经述三品衔,随侍其父前往,盖为沮经方故也。合肥以此与高阳忿争。十三日再折,仍请带李经方去,有云马关之约,系奉朝命,无知之徒,妄生谤议;并臣有难言之隐等语。旨莫能夺也。渠谢出使及伊子三品衔恩,又十三日递折,均未召见。十六日,慈圣召见园中,赏铜器十二件。十八请训,上乃召见。张侍讲百熙有疏纠之,留中。”

    该信所言是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前后的朝中政事,揭示了甲午战后的政情变化,由此可知该信写于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十八日之后。以下注明其背景。该信虽有缺页,仍依其次序按节介绍。

    该信第一节谈李鸿藻之近况。杨锐深知张、李之关系,此处对李亦多言好话,称其“素荷慈知,上眷亦好,与邸(恭亲王)尤浃洽”。“内珰”,指太监,珰为汉代宦官帽子上的装饰物,借指太监,下称“珰寺”亦同。“虞山”,指翁同龢,常熟城西有虞山。

    该信第二节谈李鸿章出使俄国等国后,由张荫桓与日本谈判商约等事。光绪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1896年2月10日),清廷下达三道谕旨,派李鸿章出使俄国,祝贺俄国沙皇加冕,并派前湖南巡抚邵友濂为副使;原由李鸿章主持与日本的商约谈判,改派户部侍郎张荫桓。“济宁”,孙毓汶,前节已述,他于光绪二十一年六月以病获退。杨锐指出,张荫桓本是言路(主要是清流)的攻击对象,然闻慈禧太后有意召回孙毓汶主持对日商约谈判而罢手。杨锐还指出,若孙毓汶果能复出,必是李鸿章与李连英的合谋。
第35节,
    该信第三节谈盛宣怀事。盛本是李鸿章的亲信,主持招商局和电报局。甲午战败后,李鸿章失势,盛亦开始寻找新的靠山,与王文韶、张之洞、刘坤一等重要疆吏拉关系。此节内容虽有中断,但可看出新任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王文韶对盛之维护。“商”,招商局,“电”,电报局。

    该信第四节也只是一半,但从内容中仍可看出,是报告慈禧太后下令撤毓庆宫(上书房)之事。“佛”,慈禧太后。前节已述,慈禧太后为削弱翁同龢对光绪帝的影响力,于光绪二十年十月初八日第一次下令撤书房,后保留汉书房;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十三日慈禧太后第二次撤书房。杨锐对此又称:“不特退出讲幄,此后尚恐别有风波”,即很可能有对翁更为不利的事件发生。杨锐的这一说法,或许另有听闻。

    该信第五节谈慈禧太后在甲午战后再度享乐欢宴,朝廷政务懈怠等情事。“醇邸在时”,指醇亲王奕譞当政之时,即孙毓汶秉政时期,政务大坏。甲午战争期间,恭亲王、翁同龢、李鸿藻重入军机,燃起了朝野的许多希望。杨锐在此信中表示了失望的情绪。相类似的说法,当时还有一些。

    该信第六节谈到李鸿章之出使俄国及其朝廷处理此事之内情。杨锐对此报告甚详,我又查到若干相关的文献及档案,可以验证其情报的准确程度:前节已述,光绪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旨命李鸿章出使俄国,邵友濂为副使。李鸿章当日上奏请辞,次日旨命驳回。邵奉旨后,以病推辞,由署理两江总督张之洞代为电奏,清廷只能同意。“公电到”一语,即指张之洞此电,也可证明此信确实是写给张之洞的。十二月二十九日李鸿章上奏谢恩折,附片请以其子李经方随行:

    “臣以衰年远使异域,仰蒙朝廷轸念,特命臣子李经述随侍前往臣子李经述随任读书多年,谨饬自爱,向未学习洋务,此次随臣前往,于臣起居动履自能尽心侍奉,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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