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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 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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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他用力撕下了内衣上半幅衣襟,铺在身前,指尖沾了血,颤颤地写道:吾生二十年,学文习武,自恃甚高,初入江湖,结友三人,少年意气,指点江山,十年共创不世基业,人称吾白衣剑卿,问世间潇洒,谁堪比?然燕州访友,路晤少年白汝郎,形美气傲,竟如魔星入心,弃友叛教,自轻自贱,甘为男妾,施计逼娶,受世人万般辱骂,汝郎视吾为路人,几年折辱,吾甘之如饴,原求一生相伴而终不可得,身败名裂亦此生不悔……不悔……不悔……

  最后两个“不悔”,劲气逼人,竟仿佛是用他一生力气而书,指尖磨出一片血肉模糊,到最后滴血而成字,一笔一画,道尽一生孽情。

  他又笑起来,从口中逸出的,仍是垂死般的呜鸣,缓缓抬起压在血衣上的手,寒风一声呼啸,将轻飘飘的丝质衣襟一卷而去,转眼无踪。竖起那根手指,他狠狠地一折,剧痛袭来,却连眉也不曾抖动半根。

  指断情断,汝郎啊汝郎,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不再见。

  他摸出火折子,火光一闪,点燃了因屋塌而流了一地的酒,火窜了起了,烧起了随风乱飞的稻草,借着风势,火光一下子包围了整个茅屋。他凝视着眼前的火海,眼里渐渐模糊起来,跳动的火光里浮现出一张让他梦魂萦牵的面容。他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彩,对着那张在火光里晃动不已的面容微微笑了。

  汝郎,你自由了。

  汝郎,我也自由了。

  白赤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找到燕山来。那一天,当他赶到荒狼坪的时候,只见白安和绿玉两个人抱着白月痕,正在玩闹,他立刻知道自己被杜寒烟骗了,转身就去追白衣剑卿。原以为重伤之人走不快也走不远,却不料白衣剑卿不仅是拼了命地赶路,而且他江湖经验比白赤宫高也不止一截,很清楚怎样隐藏自己的行踪。

  只是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婴儿实在太瞩目,白赤宫走走停停,好不容易从白衣剑卿的留下的蛛丝马迹中判断出他是往燕州方向而去,他当时心里就是一凉,燕州,是他们初见的地方,难道白衣剑卿竟然是要到那里去了断自己的一生。

  被自己的猜测给骇到,白赤宫快马加鞭地直奔燕州,他把整个燕州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白衣剑卿的身影,正在茫茫不知往何处再去找时,他心里突然一阵不安,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燕山。

  对了,还有燕山,那个让这一切开始的山洞。

  他找到了那个山洞。

  三年来,山洞里依旧泉水叮咚,什么也没有变,只是来的人,已经变了。

  白赤宫没有在山洞里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他怔怔地站着,蓦然间,他感觉到心头刺痛不已,倏地转身冲出了山洞。

  “白衣剑卿……白衣剑卿……白衣剑卿……”

  一声声,说不出的心痛。

  一声声,道不尽的悔恨。

  一阵风呼啸而过,半空中,一幅衣襟晃悠悠地飘落在他面前。

  “不……”

  片刻后,一声嘶声裂肺的哀吼传遍了整座燕山,燕山顶上,积聚了不知多少年的积雪,在这一声哀吼下,轰隆隆地崩塌了。

  坠落的积雪撞上了山石,激溅出一片白蒙蒙的雪雾,刹那间天地苍茫失色。

  依稀间,他记起,寒风凛冽,荒草古道之间,白衣赤马,悠然而至。

  初见,他送他一坛美酒,不及相谈,他给予他灿然一笑。

  他问他是谁,他一声长笑,长吟出自己的名号,打马而去,留给他一个遥不可及的潇洒背影。

  白衣折梅驾火影,侧身天地一剑卿……

  他蓦然心痛如绞,一只手紧紧揪住胸口,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心口,他几乎不能呼吸,张开嘴拼命吸气,却……越吸越痛……眼前渐渐迷蒙起来,模糊中,仿佛又见那人的笑颜。

  那人坐在赤马之上,风扬起了他的黑发,他的手里拿着一坛酒,遥遥举起,头一仰,将所有的酒灌入口中,然后他抹去嘴边的酒渍,转过头,忽然一笑,轻轻唤了一声。

  “汝郎……”

  他心头大震,张开嘴想到应声,然而……从口中吐出来的只有仿佛透不过气来的沉重喘息。那人却一拍马,转身向着远处而去。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

  他突然冲了过去,飞也似地在陡峭的山崖间追赶,他的手拼命向前伸着,试图抓住那一缕白。

  终于,他停下了,再也跨不出半步。

  面前一片白雪皑皑,一间烧成了灰烬的茅屋,冒着缕缕余烟。

  他一动不动,蓦然疯一样在仍然烫手的灰烬里翻找,双手被烫出了泡,烫掉了皮,他似无所沉。

  可是……灰烬下,什么也没有。

  …END…  

白衣剑卿(第四部)碧海情天 BY: 瑞者


楔子 

天边微微泛起了鱼肚白,一缕微光从云缝里泄出来,映得白皑皑的山峰无端耀眼。一个身影在山道上飞跃,风驰电掣的速度让他的发须都飘了起来,露出一张粗犷刚硬的脸。 

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不时地停下来查看什么,然而昨夜里一场雪,几乎掩盖了所有的痕迹,他已经找了将近一个时辰,一无所获,正在失望的时候,他从一丛灌木上找到了一片白布碎片,极旧的白色,明显是不久前从衣物上被勾扯下来。 

找对方向了,他先是一喜,旋即微有怒色,把白布碎片一扔,照着方向飞跃而去。有了方向,他的速度比先前快了几乎一倍,很快就望见前方一间猎人歇脚的茅屋。 

就是这里。找到了地方,他反而停下了脚步,在原地踱来踱去,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切齿,尽管心里非常想见茅屋里的人,可是他的气还消,就这样去见他,不就代表他原谅了那个人,想当初,他恨其不争,割袍断义,把话都说绝了,现在怎么能先低头。 

可是,那个人有了难处,只来找他相求,显见那个人心里还是把他当兄弟的,这正是和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说不定就再也不能做兄弟了。 

正在他想来想去,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眼前的茅屋里突然传出一阵凄然大笑,随即,整个茅屋起了火。他大吃一惊,来不及细想,飞身就扑向茅屋。 

只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那火已经将茅屋变成了一片火海,火中传来了一阵浓浓的酒香,告诉他为什么火会烧得这么快。 

“剑卿老弟……剑卿……” 

他大声呼唤着,一掌击出,刚劲无比的掌风将眼前的火海硬生生压出一条信道,他顺利地闯入了茅屋,一眼就看见倒在茅屋一角的枯瘦身影。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谁?他的剑卿老弟,江湖上向来以风姿潇洒而著称的白衣剑卿,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这一愣神的功夫,一根带着火的梁柱向倒卧在地上的人影砸去,他的眼睛瞪起来,一根死物,安敢欺人,大掌一拍,着火的梁柱倒飞着撞穿了屋顶。茅屋被这一撞,哗啦啦的塌陷了,他身形疾闪,一把抄起地上的人影,窜出了茅屋。 

熊熊的火光中,他面色凝重,伸手探了探白衣剑卿的鼻息,发现气息微弱几近于无,顿时脸色又沉重了几分,按住白衣剑卿后心,尝试着输入一股内力,然后惊愕地发现白衣剑卿的身体已是一片虚竭,内力全无。 

“混蛋!你不许死……不许,听见没有,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的娃儿扔到山里喂狼……该死的,你给我撑住,我还没有原谅你,你就不许死……” 

他破口大骂着,脚下却不敢有半分迟缓,飞也似地抄着最近的山道向着山下奔去。 

茅屋依旧燃烧着,火光越来越小,最后化做一缕黑烟,被强劲的山风吹散在空气中。片刻后,又有一个人来到茅屋前,他呆呆地站着,脸上的表情似痴似傻又似不信,然后他发疯似的在灰烬中挖掘,光滑的手指被灰烬中的余温烫起了泡,皮肤被磨破,渐渐变得血肉磨糊,他也浑然不觉,只是拼命挖着……挖着…… 

山风依旧强劲,吹过山峦处,发出了阵阵呼嚎,宛如痛彻心扉的呜咽。 

01…02 

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 

一座罗浮山,远在边陲。一处红枫谷,深藏山中。一眼山中泉,清可鉴影。一个白发人,煮泉解饮。 

“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穆天都穿过一片枫林,嘴里说着好找,脚下却似闲庭信步,悠闲缓慢地走来。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泉水刚刚煮好,你就来了,倒是会赶现成的。” 

白发人将锅下的柴火一脚扫入泉水中,望着穆天都轻笑道。看他一头白发,只当是暮甲老人,谁料这一抬头,才看出他面容红润,眉眼带笑,这笑容,有种说不出的自在惬意,全身上下,自成一份潇洒风度。 

穆天都失笑,道:“你在泉水里放了‘拟醉香’,其香胜过百年醇酒,难道不是故意招我来吗,这时候反倒说我赶现成。” 

“话都在你嘴里说着,我也不与你争,想喝就坐下。” 

白发人从身边竹篮里取出一只竹勺和两只竹碗,舀了满满两碗泉水,放在旁边一块平坦石头上。 

穆天都在石头边盘膝坐下,笑道:“不好白喝你的,区区薄礼,请笑纳。” 

伸出手来,掌心里却是一片红叶,风一吹,那红叶竟落到了泉水里,顺着水流渐渐飘远了。 

“流水何太急,深谷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带着几分坏笑,穆天都漫漫吟道。 

白发人佯做怒目,道:“你又拿往事来取笑我,该打。”一边说,一边一掌拍在穆天都的掌心,发出一声脆响。 

穆天都哈哈笑着收手,道“你发怒,可是还没有放下那段往事?” 

白发人瞪了他一眼,低头吹了吹竹碗里的泉水,‘拟醉香’的香气从鼻间涌入,直达肺腑,舒爽人心,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徐徐道:“早已放下了。” 

“真的放下了?”穆天都追问。 

白发人轻轻啜一口泉水,眯着眼睛笑望穆天都许久。 

“我都放下了,你为何却放不下频频追问?” 

穆天都也轻轻啜一口泉水,吐出一口气,许久才道:“我这次出谷,听说了一些事情。” 

“和我有关?”白发人轻笑,“我都死了二年了,怎么还有人记得我吗?” 

“二年很长吗?” 

白发人侧过脸,脸上笑意微退,道:“是吗?总算还有人记得我,也不枉我死过一场。” 

穆天都盯着他看了许久,道:“有些事情,即便过了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也会被人谈论。” 

白发人低下头,雪一样的白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面容。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我都能忘,别人自然也能忘,五十年不忘,一百年呢?二百年呢?千古基业尚且会一朝散尽,何况是我这点破事,总会被人遗忘,不过是早晚的事。”白发人放下竹碗,伸手捋过遮脸的发丝,对着穆天都笑得风清云淡,依旧徐声缓语,“红叶随水去人间,我留深谷自悠闲。” 

真的忘了吗?穆天都努力想从这个笑容里找出点什么,然而却渐渐沉溺在这个透着无与伦比的潇洒的笑容里,迷蒙中,他的思绪回到了二年前。 

穆天都是个医者,在江湖上,知道穆天都这个名字的人很有限,但是提起他的外号,却鲜少有人不知道,食人屠医,只从这个外号上,就可以想象得出,他这个医者的形象有多恶劣,与他一比,脾气古怪的怪华陀,简直就是济世救人的典范。 

其实穆天都并有什么恶行,他这个食人屠医的外号,来自于他喜欢用刀解剖死人的尸体,在他自己看来,不过是为了能更了解病因,但是在他人看来,他冒犯了死者,甚至因为不了解内情而以讹传讹,都说穆天都喜欢吃死人尸体。 

穆天都本不姓穆,穆是母姓,他原本姓凤,是苗岭凤家的旁系,苗岭凤家,本就以医术而著称,穆天都虽是旁系,却自小聪明,又好学,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凤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然而也就是那一年,他治疗的一个病人死了,年少气胜、求知欲又强的他,非要弄明白病人的死因,因此把病人的腹部用刀剖开,仔细检查。他是找到了死因,可是也因为冒犯了死者的身体而被死者家人向凤家族长告状,穆天都被叫到了祠堂,被勒令向死者磕头认罪。 

穆天都去了,头也磕了,但是他死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不剖开死者的腹部,他又怎么能找出死者的病因,身为医者,找到病因治好疾病,是本分,就算救不了死者,以后遇到同样的情况,至少可以救另一个人。他尽了本分,所以,没有错,他来磕头,不过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没能救活这个人而感到内疚。 

结果可想而知,穆天都就这样被赶出了凤家,剥夺了凤姓,从此流浪在江湖上。然而穆天都并没有因此而后悔,那一次的解剖,为他打开了医术上一扇新的大门,从那以后,他一直徘徊在坟地里,到处挖掘新埋的尸体,为此他蒙上了恶名,被江湖人追杀过无数次。 

有一次,穆天都被人追至绝境,眼看就要命丧,却被一对夫妻所救。龙凛刀尹人杰和凤焰剑洛秀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侣。 

“你就是食人屠医?”面貌秀美的洛秀儿好奇的打量着他,仿佛不相信传言中嗜好吃死尸的人,居然是文质彬彬宛如书生模样。 

“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 

03…04 

穆天都被追杀已久,在江湖上飘泊多年,养成了孤僻性格,虽然心里感激,脸上却表露不出来,拱了拱手就要走,却被尹人杰拦下来。 

“先生慢走,尹某夫妻寻你已有多时,有一事相救于先生,不知先生可愿相助?” 

穆天都一愣,有求于他的,向来都是身患绝症之人,想到这里,他打眼向尹人杰夫妻仔细望去,却见洛秀儿虽然面貌秀美,然而眉心透黑,显然身有重疾。 

“愿尽薄力。” 

他满口答应,自信定能治愈,然而事实出乎他的意料,洛秀儿依旧不治而亡,他对人体虽了若指掌,却疏忽了医理,洛秀儿的病症,前所未见,他竟是连脉像都分析不出。尹人杰并没有责怪他,多年来遍寻名医,他又怎不知洛秀儿重疾难愈,来找穆天都,不过是抱着一试的念头死马当活马医。可是穆天都却深感愧疚,他痛定思痛之后,在红枫谷隐居下来,日夜钻研以往被他忽视的医理,五、六年来,医术已是大有长进。 

二年前,他正在整理新采摘的一些药材,尹人杰突然抱着白衣剑卿冲进了红枫谷。 

“穆兄弟,快救他……快……” 

穆天都吃了一惊,他从没有见过尹人杰这般焦急的模样,在他心里,尹人杰从来都是稳重如山的刚强男儿,即使是当年洛秀儿病逝,尹人杰也不过是站在山崖上吹了三天三夜的寒风,第四天下了山崖,尹人杰依旧是尹人杰,步履沉稳,神情坚定。 

“穆兄弟,我决定到处走走看看,今日一别,只怕是后会无期了。” 

当时尹人杰留下了这句话,他只当以后再无相见之期,却不料相隔不过五、六年,尹人杰竟然会以这样焦急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尹兄,你把人放下,我来看看。” 

尹人杰把人放到床上,急问道:“穆兄弟,剑卿老弟他……有没有救?” 

剑卿?白衣剑卿? 

穆天都再次吃惊了,眼前这个枯瘦得几乎不成人形的男子,就是弃友叛教、甘为男妾的白衣剑卿。他痴恋男子,为了一个白赤宫,拋却十年基业,与昔日旧友反目为仇,天一教视他为奇耻大辱,悬十万赏银要取他人头,可是悬赏虽然让人眼红,几年来,却没有一个人能取得了白衣剑卿的人头。 

他很久以前就听过白衣剑卿的名号,江湖中最潇洒的男子,从白衣折梅驾火影,侧身天地一剑卿的美赞中,便可知这个男子曾经有多么的潇洒豪情,不知多少女人,把他视为心目中的良婿佳偶,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难道就是他逆天而为的报应? 

抓过那只几乎摸不到肉的手腕,他细细搭脉,然后脸色一变。 

“没有脉像?” 

尹人杰道:“是我用龟息大法,将他的身体气息全都封闭起来,否则,只怕他也撑不到这里。”一边说,他一边往白衣剑卿的体内送入一道内力。 

片刻后,穆天都终于摸到了脉像,微弱而又紊乱不堪的脉像,让他拧起了眉头,白衣剑卿的身体状况比他料想的更差,内力耗尽,精力枯竭,完全是一副油尽灯枯的状态。 

“怎么样,他还能救吗?” 

穆天都沉吟许久,松开眉头,道:“有救。” 

话音未落,他便看到尹人杰大大松了一口气,脸上焦急神色也缓解下来。 

“不过……” 

“不过什么?” 

穆天都叹了一口气,道“有三个问题,其一,此人经脉全塞,需尹兄在一月之内,以内力将所堵经脉全部打通。” 

“这个好办。”尹人杰自然答应。 

“其二,此人身体已是油尽灯枯之状,就是把命给救回来,从此也是武功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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