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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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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微微一笑。

我确实无法量化栀子花女孩,我只知道,我真的喜欢她。

虽然已经迟到了,但我并不急着赶路,甚至还放慢脚步。

因为我很想让全世界都看见她正跟我走在一起的样子。

「舞会有规定不可以穿外套吗?」她问。

『哪有这种规定。』我很纳闷,『为什么这么问?』

「现在天冷,我衣衫单薄,手里抱着外套,但你却没要我穿上外套。

你是细心的人,而且很有良心,照理说一定会开口要我穿上外套。

但你眼睁睁看着我受冻,却没有开口要我穿上外套。」她笑了笑,

「所以我认为应该是不可以穿外套。这样的侧写功力OK吗?」

『啊?』我停下脚步,『赶快穿上外套。』

「我真的可以穿上外套吗?」她问。

『别玩了,快穿上吧。』

她边笑边把拿在手中的外套穿上,然后问:「你在想什么吗?」

『没什么。』我顿了顿,『只是觉得跟你并肩走着的感觉很好。』

「哦。」她说,「那我们继续往前走?还是先到操场走三圈?」

『先往前走吧。』我笑了笑,『回来后再到操场走三圈。』

我发现她的外套也使纯白色,没有哦一丝杂色,连扣子都是白的的。

『你是故意的?』

「对呀。」她笑了。

『这样很好看。』我也笑了。

「谢谢。」

『上车吧。』

抵达体育馆已是7点50分,原本担心已不开放入场,

还好只要有票,而且是一男一女,随时都可以入场。

『得牵着手进场。』我说。

「所以呢?」

『不好意思。』我说,『请把手借我。』

「好。」她笑了笑,伸出左手,「记得要还我哦。」

『一定。』我也笑了笑,牵着她的左手进场。

有了去年的经验,我要她先做好心理准备,以免被澎湃的音乐声吓到。

即使如此,她刚进场时还是受到惊吓。

因为我感觉手心一紧,应该是她左手突然用力抓住我右手的缘故。

可能是场内的气氛太热烈、人潮又拥挤,因此完全没有冬天的感觉,

温度搞不好也比室外高了十度。

我在场边找了张椅子,脱掉外套挂在椅背,然后要她也把外套脱掉,

挂在我的外套上。

『你果然有先见之明。』

「怎么说?」

『昏暗的光线下,白色反而是最明显的颜色。』我说,『待会就不怕

找不到外套了。』

「你忘了要我穿外套,但要我脱外套却很直接。」她说,「你一定是不

喜欢我穿着外套。」

『别再糗我了。』我笑了笑,『我们跳舞吧。』

我的任务似乎已在邀舞伴时完成,她愿意当我舞伴,这就很够了。

至于舞会上要如何表现,我并不怎么在意,因此我只有一点点紧张。

虽然她是第一次参加大型舞会而且不会跳舞,但她似乎也不太紧张。

两个不太紧张的人凑在一起,舞会就成为单纯好玩又有趣的活动。

或许是我教舞经验丰富所以很会教;或许她是聪明的人所以学得快,

总之她很快掌握住Soul的舞步和节拍,试跳了几步,非常顺畅。

我们一连跳了两首快舞,感觉默契十足,好像是已经认识多年的老友。

其实干嘛说好像,我从高二就认识她,至今超过两年半,

说是已经认识多年的老友应该也不会太夸张。

两首快舞跳下来,身上开始流汗,原本想找个位子坐下来休息。

但熟悉的音乐突然响超,是尾崎丰的。

『这是你喜欢的尾崎丰。』我伸出左手。

「是呀。」她把右手放上,我左手掌托住她的右手掌。

『为什么喜欢尾崎丰?』我右手轻靠着她的腰。

「我婶婶是日本人,她很喜欢尾崎丰。」她将右手搁在我右肩,

「受她的影响,我也跟着喜欢。」

『你婶婶是日本人?』我很惊讶,『那你是混血儿啊。』

「你傻了吗?」她说,「我婶婶跟我又没有血缘关系。」

『没错。』我笑得有点尴尬,『我搞笑了。』

「我说过了,我不是混血。」她笑了,「我只是贫血。」

我也笑了起来,然后想起高中时的往事。

「真可惜。」她说,「才26岁,就这么突然死去。」

『嗯?』

「尾崎丰呀。」

『他才26岁?』我很惊讶。

「是呀。」她叹口气,「他低沉沙哑的嗓音真的很独特呢。」

『嗯。』我点点头,『当初练歌时,就觉得他的歌不好唱。』

「那次合唱比赛你们的队伍有个金色头发的女生,她是谁?」她问。

『她叫Jenny,外文系公关,是个混血儿。』

「原来是真的混血儿。」她笑了笑,「她长得很可爱呢。你说是吧?」

『呃……』我犹豫了一下,『应该算是吧。』

「是就是,有什么好犹豫的。」她问:「你们很熟吗?」

『呃……』我又开始犹豫,『有点熟,但不算太熟。』

「你是不是想换话题?」她问。

『如果可以的话。』

「好吧。」她说,「你去年也有参加这个耶诞舞会吗?」

『嗯。』我点点头。

「那你的舞伴是谁?」

『是个女生。』

「废话。」她笑了笑,「我是问你找谁当舞伴?」

『我没有找谁当舞伴,是学长找的。』

「那你的舞伴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呃……』

「你是不是又想换话题?」她问。

『可以的话最好。』

「好吧。」她说,「你是不是常常参加舞会?」

『不算常常。』我说,『但因为当公关,所以替系上办过几次。』

「舞会是不是都是在室内,然后光线暗暗的?」

『通常都是。』我说,『不过我们有次是在星夜下办露天舞会。』

「那次是什么情形?」她很好奇。

『那次是跟外校女生露营,因为星光灿烂便突发奇想办了场舞会。』

「哇,在星夜下跳舞,一定很浪漫吧?」

『呃……』

「音乐结束了。」她笑了笑,收回双手,「不必再换话题了。」

『啊。』我也收回双手,『我刚刚竟然没问你是否要跳这支慢舞。』

「舞都跳完了你才说。」她又笑了。

回想响起时,我左手托住她右手、右手轻靠着她的腰、

她左手搁在我右肩,然后我们随着音乐缓缓舞动。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刻意,似乎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一起走回场边时,慢舞旋律又响起,是。

『李同学。』我停下脚步,『可以请你跳这支舞吗?』

「嗯……」她也停下脚步,「我可以说不吗?」

『当然不行。』我伸出左手。

「那你还问。」她伸出右手。

我们又回复慢舞舞姿,随着旋律轻轻舞动。

在跳时,随着她开启的话题,

我依序想起Jenny、杨玉萱和张秀琪的眼神。

上大学后,因为跳慢舞,近距离看过一些女孩的眼神。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三个女孩的眼神。

我不禁把她的眼神与那三个女孩相比,感觉她们的眼神都很像,

但彼此之间又有些小差异。

她似乎还没想到新话题,而我正专注地看着她,因此我们都保持沉默。

这是进场后我们唯一没有交谈的时候。

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神,没有想象中应该要脸红心跳或是紧张的感觉,

只觉得似曾相识。

不是那种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的似曾相识,

而是她的眼神好像跟尘封在我潜意识里的某张图片一样。

这样说其实不精确,因为那张图片并没有具体的图案或样貌,

所以我并不是拿着一张具体样子的图片,去比对眼前的她。

这实在很抽象也很难解释,总之我比对的不是外观,而是「感觉」。

也就是说,那张图片给我的感觉,与她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很相似。

于是我便认为她的眼神跟尘封在我潜意识里的那张图片几乎一样。

『视线不可以移开。』我说。

「好。」她转回头,直视着我,「谁先移开视线谁就输。」

『没问题。』

「谁先笑谁也输。」

『但谁先哭谁就赢。』

她突然笑出声,随即止住,说:「这不算。重来。」

我决定重新比对这四个女孩的眼神,更专注、更仔细、更全面。

Jenny、杨玉萱和张秀琪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大致跟那张图片一样。

但某些部分感觉不太对,好像少了点什么。

「你没看着我。」她说,「你的眼珠一直往坐下。」

『因为我在回忆。』我直视着她,『现在把眼睛放松,不要紧张。』

「你别想逗我笑。」

我没回答,专心比对她的眼神,就像刑警在比对杀人凶手的指纹。

『一模一样。』我说。

「嗯?」

『你就是杀人凶手。』

「呀?」

『就是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潜意识里的那张图片,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灰姑娘遗留下的玻璃鞋。

当Jenny、杨玉萱和张秀琪和栀子花女孩一一试穿后,

我终于知道栀子花女孩就是我的灰姑娘。

音乐停了。

她原本想收回双手,但发现我没动作,刚离开的手便又放回。

凝视她十秒后,我才缓缓收回双手,她也跟着收回双手。

在那短短的十秒钟内,我再度确定了一件事。

天啊,我真的喜欢她,我深深地这样觉得。

「你刚刚说什么?」她很纳闷,「我完全不懂。」

『等舞会结束后,我再告诉你。』

「这么神秘?」

『不是神秘。』我说,『而是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详细说给你听。』

「好。」她笑了笑,「要记得哦。」

『一定。』我也笑了笑。

再度确定了那件事后,我的心里很踏实,也很感恩。

在高中时就能遇见栀子花女孩,而且在别具意义的耶诞舞会里,

她是我的舞伴,我真的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我很珍惜与她共舞的时光,但心情很轻松,也不紧张。

于是兴致来了,就下场跳舞;累了就在场边坐着聊天。

在音乐声吵杂的环境,常得圈着嘴靠近对方耳朵说话。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能感受到她吹气如兰,才会让我脸红心跳。

我们待了两个小时才离开,一出体育馆,我立即请她穿上外套。

「唷。」她笑了笑,「总算记得要我穿外套。」

『是啊。』我也笑了笑,『我送你回去。』

「不会再忘了什么了吧?」

『当然。』我很笃定,『走吧。』

因为耶诞夜的关系,很多路树缠绕着白、黄、绿、蓝等各色灯泡,

让原本已柔和美丽的夜景更增添几许璀璨。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夜晚啊,我在心里赞叹。

『到了。』我停下车,熄了火,转头说。

「你一定是嫌我胖。」她没下车。

『什么?』我愣了愣。

「这么冷的天气里跳了两个小时的舞应该会有点饿,而且沿路又闻到

各种食物的香味,照理说会想吃点东西。但你竟然完全没问,而且

不是忘了问,因为你刚刚说一定不会再忘了什么,可见你不想让我

吃东西。你是个很有良心的人既然知道我肚子饿,却不想让我吃,

所以你应该是觉得我胖,不希望我在深夜吃东西以免更胖。

这样的侧写功力OK吗?」

没想到我竟然犯了跟去年一样的错——忘了请舞伴吃点东西。

其实我连晚餐也没吃,但因为心里觉得非常满足与踏实,

我竟然完全没有饥饿的感觉,难怪社长常说心理会影响生理。

虽然我很羞愧,但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也是静静看着我,只是眼神带点疑惑。

「你在看什么?」过了一会,她终于忍不住问。

『请再等一会。』

「等什么?」

『等时间过去。』

「嗯?」

『这里是贵校后门,现在也许会有认识你的人出入,我们维持这样的

状态越久,被认识你的人发现的机率就越高。如果他们看见,应该

会说:李白在耶诞夜被男生载回来,但她在校门口不想下车,两人

含情脉脉、难分难舍……』

「呀?」她想赶紧下车时,我轻按住她的肩膀。

『请坐好。』我笑了笑,『我要发动车子了。』

「你真的很白目。」

『抱歉。』我说,『今晚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快乐到根本

不会饿,所以就忘了问你要不要吃东西。』

「可是我饿了。」

『那么我带你去看看那些智商奇高的鱿鱼吧。』

「好呀。」她笑了。

我重新发动车子,载着她到了那家卖烤鱿鱼的摊位。

『天长地久有时尽。』我对鱿鱼说。

「你在干嘛?」

『真可惜。』我说,『那只会背的鱿鱼不见了,不然它一定

会接:此恨绵绵无绝期。』

「你再瞎掰呀。」她笑了起来。

在炭火映照下,她白皙的脸庞泛起红晕,增添一丝妩媚。

吃完烤鱿鱼,我们又各喝了碗桂圆八宝粥,我才送她回宿舍。

「你不是说回来后要到操场走三圈?」在交谊厅门口,她问。

『两圈应该就够了。』

「因为初次光顾,所以送你一圈。」她笑了笑,「就三圈吧。」

她带着我拐了一个弯,再直走一段路就到了操场。

我们沿着跑道顺时针方向前进,走了半圈都没看到任何人影。

「这里够安静了吧。」她说。

『嗯。』我说,『我记得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说给你听。』

「记得就好。」她笑了笑,「说吧。」

『你听过荣格这个人吗?』

「没听过。」她摇摇头。

『荣格是分析心理学的创始者。』我说,『他曾跟佛洛伊德共同创立

国际精神分析学会,后来两人的学生产生分歧就决裂了。』

「哦。」她简单应了一声。

『荣格在分析人的集体潜意识时,发现无论男女,在潜意识中都会有

异性的性格潜藏着。』

「什么是集体潜意识?」

『人的心灵包含意识和潜意识两大部分,而潜意识又分为个人潜意识

与集体潜意识。个人潜意识包括个人种种情结;集体潜意识则包括

人类历经世世代代的活动方式和经验所累积在潜意识的遗传痕迹,

换句话说,就是人类共有的原型。』

「原型?」她问:「这表示不因人而异吗?」

『没错。』我点点头,『原型就是人类不分地域、种族与文化的共同

象征。所以不管是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都有相同的原型。』

『荣格曾用小岛来比喻,露出水面的部分是人所能感知到的意识;

由于涨潮退潮而露出来的部分,就是个人潜意识;而岛的最底层,

始终隐藏在水下面的部分,就是集体潜意识。』我说,『因此集体

潜意识虽然存在,却是我们一直都意识不到的东西。』

「原来你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我上心理学的课。」她笑了起来。

『我一直在努力找寻可以用来形容你的形容词,而且得是独一无二,

如今总算找到了,只是你恐怕很难理解。』我说,『所以很抱歉,

我得详细说明。这样你才会知道对我而言,你是独一无二。』

她听完后收起笑容,表情有些正经。

『准备好了吗?我要继续往下说了喔。』

「嗯。」她的表情更正经了。

『不懂的话就要发问。』我笑了笑,『我讲完后要考试。』

「你真的很白目。」她又笑了。

『刚刚说过,无论男女,在潜意识中都会有异性的性格潜藏着。男人

潜意识中的女性性格,只有一个,叫阿尼玛(Anima);女人潜意识

中的男性性格,可以有好几个,叫阿尼姆斯(Animus)。』

「为什么阿尼玛只有一个,而阿尼姆斯却有好几个?」

『所以女人的心比较难以捉摸啊。』

「好像有道理。」她微微一笑。

『男人潜意识深处所隐藏着的女子形象,就是阿尼玛,而且每个男人

的阿尼玛都不相同。男人会喜爱阿尼玛的特点,在遇到像阿尼玛的

女人时,他会感到非常强烈的吸引力。』

「嗯。」她点点头。

『你能理解很好。』我也点点头,『那我就继续说了。』

「请。」

『由于阿尼玛藏在无法意识到的集体潜意识里,因此男人根本不知道

自己内心住着一个阿尼玛,当然更不会知道阿尼玛的样貌,事实上

阿尼玛也没有具体样貌。对男人来说,只有透过与女人交往的过程,

阿尼玛才得以显现出来。』

「后面那段不懂。」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当男人爱上女人或是对女人有所谓一见钟情

的感觉时,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阿尼玛很像那个女人,因此他将

阿尼玛的形象投射在她身上。于是原本潜藏在男人潜意识深处没有

具体样貌的阿尼玛,便因为她的出现,而有了具体样貌,成为一个

真正的女人。』

她想了一下,然后说:「有点玄。」

『既然你说玄,那我用灵异的说法来比喻。』我笑了笑。『简单说,

男人潜意识深处的阿尼玛就像魂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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