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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一夜听风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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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缓缓起身,握紧的拳头几乎要把扳指捏碎,咬着牙迸出话来:“你说,这毒药多是藏于大内?”太医不敢抬头,仍是忍不住分辨道:“皇上,这墨荷不是毒药。”皇帝狠声问道:“朕说它是毒药它就是毒药!朕再问一次:这毒药是不是只藏于大内?”太医被他如有形利目看着如芒刺在背,吓得连忙说:“是,是的。”
  皇帝再不理他,只是挥挥手放他离去,太医如蒙大赦急急退下。守在门口的李德全听得明白,心里早已准备接下来的雷霆万钧。皇帝压低声音说:“都听清楚了?”李德全知道兹事体大,肃然答道:“是,奴才这就去查。”皇帝脸上已是平静无波,口气却是极狠厉:“替朕查到底,朕倒要看看,是谁这样恶毒!”
  次日早朝,帝诏禁止党同伐异之恶习,首当其冲的是侍卫内大臣佟国维遭到严重申饬,其长子叶克新自正二品銮仪使连降三级,任一等侍卫;明珠族侄傅腊塔自吏部侍郎连降四级任鸿胪寺卿,除此之处一大批三品以上大臣降的降贬的贬,一众大臣噤如寒蝉,不知哪时逆了龙鳞惹来这滔天怒火。
  下朝回到乾清宫时,李德全已垂着手候着回话。皇帝朝服未换即问:“可有眉目了?”李德全欲言又止,神色复杂,梁九功守在门外一动不动。皇帝冷笑一声说:“朕的好奴才!越发有主意了!你不敢说是不是?要不要朕换个人来说?”李德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下回道:“奴才万万不敢!只是,只是这结果太过出乎意料,奴才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皇帝坐在榻上,目露寒霜道:“就从你知道的开始说起。”
  李德全恭声道:“是。万岁爷。昨夜子时起奴才就开始追查。一开始奴才想,这毒药藏于大内,又珍贵无比,内务府必有记档,奴才就去查了查,册子上竟没有这种东西;奴才又想,太医说这毒药是可以食用的,那必是混进平日饮食当中。主子深居简出,所有饮食多是听风阁自备,这下手之人必是听风阁之人。于是命人悄悄取了听风阁所有呈给主子的茶水、膳食、汤药、点心交给太医细细验了,果然,在主子平日饮的茶水中发现有似荷似梅的香气,这茶水一向是主子身边的红袖负责的。”说到这里便停住了。
  皇帝微眯了双眼,平平问道:“怎么不说了?这红袖定是不肯承认的了?她一个小丫头从何处得来这东西?”
  李德全只是磕头不说话。皇帝冷冷一笑,问:“为什么不答?你查出来了是不是?”李德全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皇帝握紧拳重重在桌上一击,扬声叫道:“来人,将这个忤逆的奴才拉下去杖毙!”李德全大惊,连声说道:“万岁爷息怒!奴才罪该万死!可是,可是,这交给红袖墨荷的是慈宁宫的苏嬷嬷,奴才就算死也是不信的。”
  皇帝扬手就是一掌,大怒道:“你是罪该万死!竟攀污苏嬷嬷!哪个主子借给你的狗胆?你到底收了什么好处?竟敢欺骗朕?”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梁九功见状不好,扑进来也跪在一旁说:“万岁爷息怒!奴才斗胆一言:李德全万万不敢欺骗皇上。只是太医也说众人只知其妙处,这墨荷的恶处却少有人知,苏嬷嬷疼爱雅主子,把这当成好东西给主子也是可能的。李德全问红袖时奴才也在场,那小丫头全然不知内情,只说这是养颜圣品,雅主子用了也说好的,皇上!奴才说的句句是实!”
  桌上的茶已经冰冷,皇帝端起来倒进嘴里,略定了定神才说:“都起来吧!此事朕自会去问苏嬷嬷。对外头如何应对不用朕来说。”说完径自去了慈宁宫。

  墨荷(下)

  苏茉尔自太皇太后去后就一直住在慈宁宫后面的佛堂里。皇帝不忍她寂寞,将十二阿哥交给她养在身边。皇帝去时十二阿哥将将请完安准备回阿哥所。十二阿哥问安后天真的问:“皇阿玛,明天儿子可以去看雅母妃吗?雅母妃说要讲故事给儿子听。”皇帝心中酸楚,勉强点点头说:“好,以后你想去便去罢!”胤祹欢喜地去了。
  苏茉尔早听见外头父子二人的说话,迎了出来请了礼。皇帝连忙扶起她微笑说:“嬷嬷不必这样多礼,嬷嬷对朕和悠然一向慈爱,朕哪能受得起!嬷嬷快快请起!”苏茉尔请他进去坐了,笑问:“皇上这么晚来可有事问我?”皇帝看着她慈详的笑脸摇摇头说:“无事,只是许久未曾给嬷嬷问安,特地来瞧瞧!”
  苏茉尔也笑了笑问:“皇上来可是为了墨荷一事?”皇帝一听如五雷轰顶,心中顿时极清醒又极迷茫,脸色渐渐苍白,喃喃道:“原来竟是真的,为何要如此?为何要如此?”
  苏茉尔神色平静,又问:“皇上想到了是不是?”皇帝惨白神色,细想着来龙去脉,却摇摇头犹未肯信:“不会的,不会的。皇祖母这样疼爱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嬷嬷莫要骗我了。”
  苏茉尔望着他,眼里无限怜惜,缓缓说道:“太皇太后疼爱她,所以为她百般筹谋,一心想着让她出宫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谁曾想到绕了个圈子她又回到这宫里头?她那样的品貌才情,皇上又怎会看不见?皇上若是看见,又岂会错过?必定会像太皇太后那样把她放在心尖子上疼爱。格格曾提及先皇,董鄂皇贵妃所生的四阿哥方一出世就封作和硕祚亲王,先皇还说此乃朕之第一子也!格格说,咱们皇家子孙太多情,若他日悠然诞下皇子,皇上会如何对待?”皇帝一脸茫然:“我不知道,也许诞下的是公主呢?”
  苏茉尔跪倒在地,恳切地说:“皇上,您是天下人的皇上。格格所思所想都是为您,为这大清的江山!格格曾说:若是悠然下嫁外臣也就罢了,若是进得宫来必不能让她诞下皇子,还说皇上必能了解其良苦用心!”皇帝声音飘忽,却是极冷极寒,平平地说:“是,如果她诞下皇子,佟家必会更加不安份,借机兴风作浪,悠然聪明才智不同一般,所教导的孩子必定不凡,到时候太子储位不稳,朝中必会动荡不安,说不得更会动摇国本。”
  苏茉尔柔声说:“皇上毕竟是皇上,果然和格格说得一样。”皇帝眼底凄凉绝望,摇摇头哑声说:“她那样的喜欢孩子,看到他们就会微笑,她那样的女子,我,皇祖母怎么忍心?到时候我死了,只得她一人怎么办?一个没有孩子的太妃,一个没有依靠的太妃!她,怎么办?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语气凄怆,如断翅的雁鸣。苏茉尔忍不住落下泪来,低低地说:“皇上不知道,格格做这个决定时,那样心痛难过,再三再三跟我说要看着小格格出嫁,给我墨荷之后就在佛堂诵经诵了一整天!说但愿这墨荷永远用不上,只是,只是,谁想到呢?格格去了,谷杭死了,小格格再不能由咱们做主,佟家又将她送进宫来!”
  皇上木然地摇摇头说:“是我害了她。当初她逃离佟家时,我不该用计逼她回来,不该自以为是,不该依着本心让她入宫,原来最对不起她的,是我。”苏茉尔听得糊涂,见他这样痛苦,像小时候一样将他揽入怀中,拍拍他的背轻轻唤道:“皇上,皇上,三阿哥——”滚烫的热泪滴在苏茉尔的膝上良久良久。
  昏黄的烛光不知被哪里来的寒风吹得忽明忽暗,外头的雪簌簌有声,整个屋子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无一丝暖意。
  佛前的沙漏缓缓的流注,不知不觉已至戌时。皇帝抬起头眼眶微红,面容却坚定冷硬若磐石。他冲着苏茉尔扯了扯嘴角,强笑道:“我先回去听风阁看看她,事已至此,也是多说无益,今后我百倍待她就是。我走了,嬷嬷您安歇吧。”苏茉尔打起精神回道:“格格见皇上这样重情重义,一定很欣慰。悠然格格虽不能有自己的骨肉,若他日再有低位份的嫔妃诞下皇子皇女,抱来养在身边,今后也不怕没了依靠!”
  皇帝摇摇头说:“如今已有十三位皇子,个个都是好的。对列祖列宗也算交待得过了。今后我只用心待她一人,再不会有旁的皇子皇女。”苏茉暗自叹了口气说:“皇上,又在说气话!您心里还是在怨格格吗?”不等皇帝答话温言劝道:“姑且不论开枝散叶是您身为皇帝的责任,若是悠然知道您为她一人不顾大体,恐怕也会不安心,您以为这样对悠然就是好的吗?您这是在害她!当年先帝要立董鄂皇贵妃为后,皇贵妃却说:‘皇上欲置臣妾炭火其上?’届时光是那些言官御史就足已令她万劫不复!历朝历代中此种事还少吗?天家无小事无私事啊!”
  皇帝苦笑着望向黑沉沉的门外,长叹一声:“做皇帝原是这样无趣!我不是不明白,她看得更明白!”意趣萧索黯然,缓缓走到门口时忽然问起:“那个红袖——”苏茉尔知他的意思解释说:“她不知情由,以为是养颜圣品。”皇帝自嘲道:“幸好身边的人待她还算赤诚。也罢,改日我让她来侍候嬷嬷。”苏茉尔默然,心知皇帝方才对红袖已起了杀心,这样的处理倒是极大的恩典,到时候要想个说法才好。皇帝本想问太后可知此事,心里转了转作罢了,当初太后亲遣太医前来,得知自已专心待她时却保持缄默,这样明显的反常态度,可惜自已未放在心上,以为是偏疼悠然的原故,反而志得意满,以为宫闱清严,以为自己可以永远护着她。如今看来却是错了。
  出了慈宁宫转道去听风阁的路上,皇帝问李德全:“你怎么问的?”李德全略顿一顿低声回道:“奴才追查到红袖身上时就留了心思,只是说这墨荷的香气特别,万岁爷遣奴才去问是何种来历,旁的并未提及。”皇帝站在雪地里沉默片刻道:“到时候主子问起她,就说嬷嬷要了红袖,若是不够人手使,再从御前遣人过去。”李德全诺声应了,想想又问:“那太医——”皇帝扫了他一眼说:“那人医术倒好,留着吧。”李德全应道:“是,奴才会让他谨言慎行的。”
  夜深人静,听风阁里如往常一样宁静。门口的小太监守着个火盆,两手小心捧着一个灰灰的烤红薯,脸上全是满足地笑意。寒风吹来,小小的风灯摇摇晃晃,小太监急忙扑过去固定住风灯的绳子,红薯掉到了地上。他捡起来吹了吹,接着咬了一大口,兴许是烫着了,伸长舌头拼命哈气。
  李德全正要叫门,皇帝摆摆手止住了。雪下得越发大了,寒风凛冽,吹得人脸上生疼生疼的,李德全站在风口处挡着,浑身冻得僵硬麻木。皇帝负着手望着听风阁里隐隐的灯光,面上不辨喜怒。李德全打了个哆嗦,开口劝道:“万岁爷,风雪这样大,万岁爷您万金之躯,只怕受了风寒,先去屋里歇会儿吧,主子病体初愈,奴才估摸着这会子正等着万岁爷呢!”皇帝不言不语,眼底神色暗沉沉的。过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回宫吧!”

  请求

  悠然醒来时,紫墨拿了笔小心描染那消寒图,图是几枝疏疏的梅花,九九八十一瓣梅花零落地散在枝头雪间,画是悠然画的,题跋落款却是皇帝亲写的。冬至那天,皇帝提笔写字时还取笑,这消寒图多是打发寂寥时日画的,悠然过得这样闲适自在,只会时光飞逝犹不自知,哪需描红消寒以度光阴?
  紫墨用黄彩描染,梅树以黑墨绘就,入目之间极清新美丽。她轻轻搁了笔回头望见悠然怔怔地看着图,便笑道:“格格醒了也不唤我,今日的图已经描完了,格格要描得等到明天啦!”悠然笑笑说:“只是看那字真是大气,皇上毕竟是皇上。”
  紫墨侍候她起身,边笑说:“皇上不过一日没来,格格就念着了。昨晚苏嬷嬷也病了,想来皇上先去看嬷嬷了。”悠然点点头说:“既是如此,我也当去探望才是。”紫墨回:“就知道格格会这么说。李公公来说,皇上吩咐了,格格病体初愈,当安心养着,知道格格一片孝心,遣红袖代格格前去侍候就是了。”悠然低低地说:“红袖啊!那很好啊。皇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她回来?”紫墨故作委屈道:“格格真是一刻都离不得她呢!这话我听着伤心呢。说笑呢,等会儿我去慈宁宫问问看,想来也要等嬷嬷大好了方能回来呢。”
  正说到此处,苏嬷嬷身边的乌日娜进来传话:“雅主子,嬷嬷说红袖姑娘侍候得好想留她在身边,命奴婢过来侍候主子。”悠然沉默片刻说:“嬷嬷喜爱红袖留下便是了。我这里人手已足够,你还是回去吧。”紫晶进来补充道:“乌日娜姐姐是嬷嬷身边得力的人儿,侍候好嬷嬷,就当替咱们格格尽了孝心。紫晶在此先谢过姐姐。”
  乌日娜屈了屈膝行过礼回了。苏茉尔听得这番话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红袖再过些时候就放出宫去吧。”
  悠然拿了大衣裳披了站在窗前看雪。紫晶暗自叹息一声,柔声说:“格格,这雪还得下好些天呢,您身子刚好,还是别站在窗口吹风罢!这雪晚些时候看也一样的。”悠然定定看着她,眼底幽深难测。紫晶被她这样瞧着,不知为何心里觉得不安,勉强笑问:“格格,怎么啦?奴婢说错什么了吗?”悠然忽然转过眼神望向窗外,低低地说:“你们没有错。都是为我好,我知道的。我会平安喜乐,我答应过的。”紫晶见她眼神寂然冷清,语声轻浅断续,只觉胸中有一块大石沉沉地压着。连忙转了话题涩笑说:“我帮格格梳发吧,等会儿皇上就下朝了。”
  悠然任她牵着手坐在梳妆台前,很快就梳好了发。乌恩笑嘻嘻跑进来说:“格格,早膳准备好了,昨天格格一天没进食,一定饿坏了吧!”悠然摇摇头:“没胃口,收了吧。”乌恩大惊:“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怎么会没胃口?格格怎么啦?还不舒服吗?我这就去找那个太医!什么御医嘛!小小风寒都治不好,还不如咱们的蒙古大夫呢!”说完就往外跑。悠然叹了口气说:“乌恩别去!他是陈太医的弟子,医术见识都是好的。我只是睡得太久,一时之间吃不下而已,没有什么要紧的。”
  乌恩点点头:“哦!那我先把早膳拿去温着,格格等会儿想用了再拿上来。”走了两步又疑惑问道:“咦?格格怎么知道他是陈太医的弟子?”悠然一愣,苦笑说:“偏你这么问题。我自然知道,你也不许再提。”乌恩也不放在心上,蹦蹦跳跳走了。
  晌午过后,悠然又有些发热,紫墨急忙命人去请太医。服了一剂药之后又浅浅睡去。皇帝得了信儿赶过来,看见她雪白的脸,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心里又是怜惜又是心痛又是恼火,不是是恼自己还是恼别人。走到外间怒声问:“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着了凉?要不要朕重新换人来侍候?”紫墨正要答话,只听到里间轻轻的叹息声。皇帝急步走过去坐在床前伏身用额头贴贴她的脸,说:“你醒了?很难受是不是?要不要喝水?”悠然看着他清峻的脸庞,锐利的眉目此刻只余下担忧和爱恋。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心,微笑道:“你不要担心。”
  皇帝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重又塞进被中,柔声说:“怎会不担心?你本来身子就不好,如今又,又”眼里痛惜黯淡,“病情又反复,我真是心痛至极。”悠然在被中的手反握住他,与之十指相扣,说:“你不要心痛。我很好。你,别怪任何人。”看帝看着她清亮的眼睛,心中更是酸楚,忍不住深深吻上去,感受她微微的气息,在她的颊边低低轻唤:“悠然,悠然,悠然——我,对你不住。”细碎的言语气息似一张绵绵的网将悠然笼住,他的心痛后悔矛盾交织是那样的清晰,直触心底。
  悠然在他的唇角亲亲,深深看着他,缓声说:“皇上,你,没有对我不住。我,也不会怪任何人。每个人,都要承载自己的责任,不论他的身份是贩夫走卒,还是君主王候。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这个道理我一直都明白的。可是,在此之后,我可否求得,玄烨是悠然的玄烨呢?可是,这样也是不可以的;对吗?所以,只请求:只在这听风阁里,只在这里,玄烨是我一人玄烨,可以吗?”
  皇帝默默将她拥入怀中,用力抱紧她,只愿将她融在怀里,变成自已心口上的朱砂痣。悲怆之意渐渐消去,心中欢喜难言,愧意却更甚。只是抱着她耳鬓厮磨,不能言语。过了一会儿,悠然靠着他已有些睡意。皇帝轻轻脱了外衣轻巧地躺在她身边,小心揽着她含笑睡去。
  斜阳透过窗帘映着雪光悄悄照了进来。两人直睡到晚膳时分方醒转。李德全来侍候皇帝穿衣,紫墨待要进来却被皇帝挥手退了。他拿了床边的锦袍先放在火笼上暖着,然后一手围着被一手笨拙的往她身上套衣裳。悠然含笑看着任他摆弄。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套上,却发现其中有两个纽子扣错了。拿了大裘衣给她披了,再一粒粒解了重新系上。悠然幽幽叹了口气道:“唉!人人都以为皇上必是无所不能。没想到真相却是如此!若是让天下人晓得,不知道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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