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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诞不经之求学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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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木离果断的摇头，表情很是为难。
原蜃大惑不解，应该说自打他们难兄难弟以来，眼前的洋小子他就没看明白过。
“快点走，要不人家还以为你怯场跑了。”木离倒是洒脱，大门一推迈步先出去了。心里却埋怨的想：我倒是想走啊，就怕你那三叔找我秋后算帐。
远远瞧见那些人杵在街心公园里，木离奇怪的问，“他想干什么？”
“大概是想比试一下吧。”原蜃倒是回答的轻松。
“为什么？”虎王不是内定的吗？难道现在又换成竞争上岗机制了？
“我们族里依照个人能力是有排位的，依据综合实力，我正好排在原岸上面。原岸就是那“堂弟”的名字。
原来如此，是迫不及待想来个CPU升级啊。
忽然，原蜃两眼一眯，脸色难看起来。木离也发现了，因为那群人里还站着一个，在虎王顺位继承人里排第二的原况。
“为了公平起见，我来做见证。”原况许是看出他们俩的疑惑，率先解释道。
比试的规则很简单，一对一单挑。在比试过程中，旁人只能观战，如有发现异常举动的，则视为作弊。
但是两方对垒者刚站定位置，木离就发觉周围的小锣罗们一个个蠢蠢欲动，原况似乎对此视而不见，应该是故意的。没办法，既然当初答应了原大组长，该出手时就不该闷着，想来原大组长那时候也预想到会有今天。
双拳难敌众手，个人能力再强，从背后捅来的刀子也是很难招架的。
眼睛遛了一圈，找到了那个“带头大哥”，木离三步并做两步靠近那人。然后右胳膊一伸，一派哥俩好的架势勾住对方的脖子。“带头大哥”被他弄的吓一跳，刚准备破口大骂，就看见木离伸出嘴唇的两颗白晃晃的尖牙。
“带头大哥”哆嗦了一下，硬是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您……您有何贵干？”紧张的都开始拽文了。
木离笑的如沐春风。“不，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大动脉长的实在好看，我甚至都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做势瞄了眼他的头颈。“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一看到健康的活崩乱跳的‘大活人’就容易激动，一激动就忍不住靠近仔细瞧瞧，所以你可千万稳住，因为猎物越挣扎，我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带头大哥”瞬间变成“化石”，木离满意的一连拍了他好几下肩膀。
原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依旧不吭声的坐壁上观。
接着，终于，比试在和谐公平的环境中开始了。
＇二十一＇ 执行者的义务
＇ 木离一手搭在“带头大哥”的肩膀上做哥俩好的架势，一边暗自琢磨：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大公，容小的提醒一下，您的能力似乎有所恢复……】大概实在看不过去了，久未出声的喳喳冷不丁在木离脑中冒出响动来。
木离一怔，这个身体反应虽小，却让被“勾搭”的“带头大哥”察觉出了，于是木离故意龇牙咧嘴的笑了笑，对方立刻继续做埋头鸵鸟状。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猫哪儿冬眠去了。】非常没好气的冷哼道。
【大公，您这么说就错怪小人了。】喳喳立马上诉道：【我出不来啊，直到今天才被解除了禁制。】
【怎么回事？】
【就是上次那位……嗯……就是您称呼为师公的……】喳喳小心翼翼的措辞，因为它发现小主人的脸绿绿的……
木离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嗯哼！然后呢？】
【然后？】喳喳垮下脸，【大公，没有然后了，小的就是被锁定在这个空间里不能出来。】想到这儿它就郁闷，【小的从很久以前便开始服侍利利丝殿下，即使同属七君主的其他君王都不能随便使唤小的……大公，这可是小的第一次被这么无礼的对待，大公……】怨天尤人的呼号一遍遍传进木离耳朵里，那个哀怨劲，简直就是寡妇死了儿子一般的绝望。
木离把身体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后又把搭拉着别人肩膀的胳膊收了回来，扭头发现“带头大哥”眼神迷惑的看着自己，于是提了提眼镜说：“这么舍不得我啊？那我们继续……”说罢，做势再次把手递过去，“带头大哥”惊骇无比的倒退五大步，眼睛瞪的又圆又大，一脸见鬼样。
木离撇撇嘴，决定不再逗他。
久久不见小主人的反应，喳喳忐忑的发问，【大公，您在想什么？】
【不，今天看到你我突然想到，是时候出去找找目标了，这也算是执行者的义务吧。】
【大公，请再容小的提醒一下，比起任务，您是不是应该下点功夫找找您的血契者？】
说到这个……【喳喳，如果，我是说如果，】难得的，木离哼唧了半天才磨蹭出一句，【如果我因为没找到血契者，翘了，我会上天堂还是下地府？】这很关键，其实从他“诈尸”那天起就一直在琢磨。现如今，他涂山木离的灵魂到底归属哪门哪府管辖？
喳喳沉默了。
木离不安的动了动身子。老半晌，他终于等到了回话。
【大公，综合您复生一直到现在的情况来看，您成为行尸走肉的可能性最大。】
行尸走肉？木离抽了抽嘴角。【解释一下。】
【小的曾经和您解释过血契者对王族吸血鬼的重要性，小的认为，作为利利丝殿下与那位大人存活于人世间的子嗣，即使您真的因为渴血而失控，变得六亲不认，利利丝殿下也会想办法让您继续留在人世间。到时候您会被关起来等死。一天不死，被关上一天，一年不死，就会被关上一年，直到永远。】
木离明白了，也就是永世不得超生。【哈兰督伊他们家都这么干？】
【差别在于被关在什么地方。】喳喳献上最后一棒。【您是纯血统，也许待遇会不一样。】
立马，木离掏出手机，旁若无人的打起电话。号码拨过去，那边刚接起来，他急忙道，“沃特，你那天和我说的避难所在什么地方？……好……好……我知道了……不用……你不用来……等等，你还是过来吧，我在游戏中心……对，就是上次来过的那家，好。”挂上电话，木离瞅着那边正PK的欢的俩人。说PK，其实就是肉搏，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以及一些罗嗦的校规，肉搏是最为保险的方式。
很快的，沃特来了，木离让他好好盯着原蜃。基于管家先生人高马大，一脸严肃，周围的小锣罗愈发不敢轻举妄动了。
与沃特最后确认了一下地址，木离朝原蜃方向摆摆手，扔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众人，潇洒离去。
【大公，您终于决定去找血契者了？】喳喳激动的嚷嚷。
【你长耳朵没有？我现在要去××路。】
喳喳诧异极了。【……您不急吗？】它刚刚说了那么多……
【当然急！】木离叹气道，【我不是说过，凡事总有轻重缓急，容易的应该先完成。】
喳喳又一次沉默，大公的思考逻辑——无法理解。
×
好————大！
木离眯了眯眼睛。街对面的房屋占地面积极大，光这么看着就能感觉此间绝非一般。根据上一回光顾贵族避难所的经验，他发现贵族吸血鬼喜欢把避难所设置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这个方法很不错。学习咱们老祖宗留下的智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不，此间完全依据这项智慧结晶，甚至还发扬广大了一把。
这是街头，木离刚才踩点时发现，街尾有一家天主堂，尖尖的塔顶上铜铸的十字架打老远就能瞧见。十字架的金色边框在阳光下发射出冷列的光芒，有些刺眼。
把“度假胜地”安在敌人的巢穴边，胆子也忒大了。
此时木离又身处何地呢？避难所正对面，与房屋的几十扇窗户、几十根科林斯石柱遥遥相望。他正坐在一家商场屋顶，一幅巨大的化妆品广告前，冷眼向下观望。
从头顶白日一直到日落西山，脚下的闹市渐渐平息，可是当万紫千红的霓虹灯整排整排的亮起来后，街面短暂的萧瑟猛然回笼，整条街呈现出白日里全然不同的风情。
好似一个充斥着怪力乱神的世界，千窟万洞中的妖孽呼啸而出，在凡人不设防间涌进尘世，混杂在人群中。
“简直就像解放前的外国租界区。”木离蹲在房顶边缘，朝下扫视一圈。“从刚才起就没瞧见一个‘中国公民’，”啧啧嘴巴，“放眼过去，几乎全是外国妖孽。”
因为没有旁人，喳喳从阴影里跳出。不甚感兴趣的瞥了眼下面喧嚣之极的车水马龙，“这条街的妖怪头头肯定和本地的妖怪打过招呼了，大家自发的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潜规则，人世间的妖怪多少有几条心照不宣的规定。而且小的敢断言，这条街的头头肯定就是对面房子里的某位贵族吸血鬼。”
“怎么样？下去转转？”木离猫的有点不耐烦，决定亲自下去打探一下。
喳喳一扭头消失。
木离站起身，轻松自在的朝前一跨，急速自由落体后，半蹲下身，两脚落地。路上的人庸庸碌碌，好像急于忙活什么，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突然出现。
木离直起身子，一股被窥视的不适感倏地刺激大脑，迅速回身。
一个洋人，穿着黑色的长袍，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也许在现代社会里，爱穿一身黑不占少数，但让木离在意的却在对方的领口。半高的黑色领口里能看见一圈白色竖领，这样的穿着一般代表了一种身份——神父。
短暂的互相打量结束，这位陌生的神父朝他走了过来。
木离发现他手里还攥着一本深红褐色封皮的书，厚度直逼现代汉语大词典，他知道这是什么，洋教神职人员的心灵指南——圣经。
“为什么不来教堂？你的觉悟只有这么点程度吗？”一身黑的神父劈头就是这么一句，木离听的云里雾里，半天摸不着头脑。
他是不是把自己和谁搞混了？
正琢磨着，那厢神父又发话了，“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话，木离适才正儿八经的打量了神父一番。大概有二十多，个子挺高，可能有一米八以上，不过洋人的骨骼一向发育旺盛，这不奇怪。如果以外国人的五官标准来衡量，此人容貌算是不错的，就是那股鼻子拼命上翘的傲慢劲破坏了整体印象分。
垃圾！这是木离从对方眼中读出的信息。
磨蹭了一番，故意在对方耐心用罄前送上官方说法。“S。”
“哪个家族的？”
这算什么？户口普查？就在他犹豫纳闷之际，神父自发自下了定论。“看样子是‘仆人’吧。”外加一声冷哼。
抬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自以为是的面孔。
不知道为啥，直觉告诉他顺藤摸瓜将错就错才是正途，于是，木离点点头。
神父想了想，然后一转身，朝街的一头走去。木离很机警的跟上。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街头，一抬脑袋，喝，这不是刚才踩点的天主堂嘛。
“别担心，你只是‘仆人’，教堂对你不会有大伤害。”冷漠的声音来自已经跨进大门的神父。
木离摸摸脑袋，走进教堂。
“你在这里等等。”把他撩下，神父走到最里面的小门内，剩木离一人杵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对着圣母像大眼瞪小眼。
须臾，神父出来了，然后径自走到圣母像前的第一排椅子旁坐下，他把一本簿子递来，还奉送上一支铅笔。“把名字写下来，还有今天的日期。”
没有反抗，木离很乖巧的照办。
神父瞅了眼上面的字迹，合上本子。“好了。”
“好什么？”下意识的反问。
不耐烦的眼神再次出现，木离连忙换上一脸无辜的表情。
神父动了动嘴，然后说：“你现在可以开始忏悔了。”
忏、忏悔？“为什么？”
神父被木离的惊讶神色惹恼了，口气不稳的说：“不然你来这里干什么？”
“是你带我来的。”
“你的觉悟就这么点？既然下决定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脱离原本的罪恶，向天父寻求帮助吗？”
等等等等，他好像摸到点门路了。脑子飞快的转着，须臾，木离试探性的问道，“我没有走错吧？这里、这里能给予我帮助吧？像我这样的……”
“你在说什么啊！？”神父不耐烦的打断。“没有走错，这条街道就是为了你们这些迷途知返的堕落者而存在的。难道你不是因为圣达丝姬的名号才来的？”
什么达丝什么的？虽然听的迷迷糊糊，嘴里不忘下肯定。“当然是因为……那个迷途知返才来的。”
“不用担心。”神父的眼神里多了一抹自豪和笃定，“我可以保证，只要秉持一颗虔诚的心，你将会洗脱全部的罪恶，重返人世。你要相信圣达丝姬！”
木离无话可说，只能送上傻笑。
看来这里要探察的秘密比想象中的多多了，首要目标就是弄清这个圣达丝的是啥东西！
＇二十二＇ 故人现身
＇ 吸血鬼需要睡觉吗？撇开因外力引起的昏厥不谈，一般来说不需要。
木离深以为然，至少昨天之前都是。
他于深夜一点多回到自己的巢穴，对屋子里或诧异或复杂的目光视而不见，毅然一步一个脚印的迈进卧室，扑进柔软的床褥，睡了个昏天黑地。狂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后，于次日晚八点左右清醒。
醒来之后他对自己的了解又升华了，活了十几年方知晓，他涂山木离竟然有幽闭恐惧症。一间不足一平方米的斗室差点让他崩溃。
教堂里有一间告解厅，忏悔者要在里面向神在地上的使者，也就是合法的圣职人员忏悔平生罪恶，待赦罪后，就能从天主那里获得领洗后一切罪过的宽恕赦免。木离昨天晚上就是在那一方小小的告解厅里告解忏悔的，虽然他曾一度怀疑那位神父的合法性……
忏悔是什么，就是承认错误。真心想忏悔的秉持虔诚的心，告解完了即得到心灵上的解脱。但是不想忏悔的呢？就如木离这样的，该怎么办？
结果就是，为了杜撰罪过，痛苦了一晚上。
翻旧账人人都会，但指的是翻别人的。如果某一天需要翻自己的老黄历，有多少人能坦荡荡且毫无所惧的把老底全挖出来游街示众？套句烂的掉渣的话：如果真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痛苦思索，挖空心思深刻“忏悔”了一番的木离，终于在子夜时分被“释放”。据那位神父说这还算短的，因为他的告解很虔诚。木离苦笑，其实六句话里有五句半都是假的，剩下半句用作喘气。忏悔也可以造假。在离开教堂前，他双手合十朝圣母像拜了拜。朝拜的姿势不伦不类，心诚则矣。
当木离怀着复杂的心**离时，神父最后一句话让他的幽闭恐惧症倏然壮大好几倍——“请本周末来参加礼拜，依照你的情况，再忏悔五天就能得天主宽恕了。”
还要五天！？这下木离连横刀自刎的心都有了。
×
“早！”出了房间，木离仍有些懵懂，不适应长时间的休眠，脑子一片昏沉。
“该说晚上好，我连夜宵都吃过了。”屈放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坐在沙发里吭哧吭哧的咀嚼，对面的超大液晶屏里花花绿绿人头窜动，嘈嘈的播着没营养的电视节目。
木离捧着脑袋夺过遥控，硬是把音量降低到原先的一半。
屈放挠挠脸道，“我帮你请过病假了，明天有你的项目，你还去不去？”
“什么项目？”木离后知后觉的问，“我记得100米是第一天，不是过了吗？”
“今天是开幕式。”屈放耸耸肩，“早上去晃了下就回来了。”
“开幕式？”木离拧着眉头，狐疑不已。“七圣的运动会什么时候捣腾出开幕式了？以前没有啊……”
“不知道，我们那儿就没。”屈放突然抬起脑袋。“你怎么那么清楚总校啊？以前来过？”
木离愣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的回答，“来中国之前做了点功课。”
屈放接受了这个解释，又抓了把爆米花塞嘴里。嚼了没几下，猛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巴巴的爬到木离边上，讪讪的说：“我姐姐来的几天，能不能住在这里？”
“你姐姐？当然可以。”理所当然的答应了，不过……“校长要来？”木离奇怪极了，“来这里经验交流吗？就是什么教育者之间的文化交流什么的？”
“不是。”屈放呆了呆，接着恍然。“对了！你一直和原老虎在打扫卫生……是家长会啊，因为今年多了分校的学生，所以总校拉长了抵校时间。规定最晚后天前必须抵达，明天早上可能就会有家长到学校了。”
“哦……”
看木离不甚感兴趣的点点头，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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