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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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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宣和三年,辽东半岛的农业收成因为不适时的阴雨天气而大受影响,庄稼总体收成只有平岁的六成,下农几难自己糊口,中农交完赋税便无多少剩余,而上农的粮食在按规定卖给汉部政府后,也没有多余的粮草供应辽口、津门的非农部民。

    但津门的粮价,出乎意料地没有发生太大的波动,原来南边的大流求岛丰收了!望天就知道不妙的商家早在庄稼收成之前就都已经预料到本地的收成不好,所以从流求大量进粮。欧阳适这次北上,坐的就是一艘运粮的大海船!

    津门的造船业越来越发达了,汉部治下的船厂成功地嫁接了大宋的造船、航海技术,并在连年增长的市场需求的刺激下不断发展。尤其让人惊喜的是地中海特有的一种转变风向动力的机器居然由一个胡人发明了!杨应麒曾怀疑这个胡人其实不是发明而是“传入”,但这个区别对政治家和商人来说一点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机器不但拓宽了汉部船只在黑水洋行走的时间,而且让环渤海航线更加顺畅。如今汉部水师在渤海行走,和楚地渔民在洞庭湖行走也没多大区别了。当然,汉部眼下的造船技术和航海技术也还没有取得划时代的突破发展,而仅仅是将这个时代的各种技术不断整合,并运用得越来越成熟。

    欧阳适到津门时听说完颜虎的母亲也在,竟然心生怯意,码头也不上,换了一艘快船转到辽口来,要到曹广弼处躲躲。欧阳适为什么怕大唐括氏?原来他怕这个老女人会罗嗦着给他牵线找老婆!

    在兄弟七人里面,折彦冲、杨开远、阿鲁蛮都已经成亲。萧铁奴太花,杨应麒“不行”,他们自己不提起,便没人敢主动要把女儿嫁给他们。曹广弼有些古板,就是见到大唐括氏等贵妇时也都是一副铁打的脸孔,这些老女人见到他就像碰见一块石头,也都不愿和他打交道。倒是论讨人喜欢仅次于杨应麒的欧阳适,年纪也有二十好远了,早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正好让这些贵妇们满足她们做媒人的瘾。但欧阳适在大海上正风流快活呢!哪里肯现在就娶一个累赘?而且想到折彦冲和杨应麒的悲惨遭遇更是胆战心惊,所以他一见到这些女人就害怕,惹又惹她们不起,只好躲开!

    到辽口时,杨应麒竟然也在,反是杨开远出门去了,欧阳适一问才知道前段时间折彦冲病得不轻,但直到快病愈了南方的几个弟弟才知道。折彦冲让他们不必分心来探望自己,但杨开远和阿鲁蛮还是代表兄弟们上去了。

    欧阳适到达曹广弼在辽口的将军府时,见他正和杨应麒、邓肃商量事情。

    杨应麒见到欧阳适笑道:“才说四哥呢,竟然就来了!看来这事得预他一份了。”

    欧阳适问是什么事情,杨应麒便把自己想在辽宋边界弄一个港口的事情说了。欧阳适心道:“陈正汇办事得力!”口中却说道:“老七,你在燕云、沧州一带素有布置,这个我是知道的!但一直以来都没有动作,为什么挑在这个时候行动?再说,在那个地方开港可能么?你认为辽人会许你这么做?国主他同意没?还有,开这个港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杨应麒道:“你的问题好多,我该先回答哪个?嗯,先这样说吧,这次我倡议在界河入海口北部开港,并没有打算弄成像辽口、津门这样大的规模,只是有一个登陆的码头、码头外面有一圈围墙就是!简言之,就是在边角上有一个小小的据点。我想,辽人大概不会因为这个小据点而大受刺激吧?”

    欧阳适冷笑道:“不会大受刺激?有了这个据点,我们的人马就可以源源不绝地通过海上运过去啊!要是我的话,拼了性命也不能让你们上岸!”

    杨应麒笑道:“可惜你不是燕京的守将啊。再说契丹人来骚扰我早就计算在内了,可是他们能派多少人来呢?一万?十万?还是倾国来攻?契丹游牧之族,对于海边滩涂上出现一个小寨子自然是不乐意的,但现在他们在南边的力量自守都未必有余,能调多少力量来到宋、辽边境攻击一个海边小寨!若他们派出来的人手够多,那我们另想办法,若他们派来的人不多或者干脆不管这事,那我们的人或许能够在那里站住脚!”

    欧阳适看了好一会的地图,说道:“你圈住的这个地方三面都是水,可以停泊安有床弩的大船。一艘大船就是一个不怕骑兵冲突的堡垒!若在这里筑上一道墙,就是一个三面临水的寨子,有个一两千人便能守住了。不过”他抬起头来问道:“如果契丹人眼睁睁看着我们立寨便算了,如果他们在我们立寨的时候派人来骚扰,那筑城之前这功夫可真不好做!老七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去占这个巴掌大的地方?难道难道你想从后方袭击直取燕京不成?”

    杨应麒的眼睛亮了一下,燕京啊,那是多好的地方,但看了邓肃一眼后便摇头道:“燕京?算了!且不说我们是否有力量单独把燕京给打下来,就算我们得了燕京,大宋来过问的时候我们给不给他们?国主过来问的时候我们给不给他们?不给他们跟我们翻脸可怎么办?那时岂非腹背受敌?不划算,不划算。”

    “那你想干什么?”

    “我取这个地方是要在渤海西岸安一个点。有了这个点,哪怕是再小的一个水寨,也能让我们有个由头去干预燕云要发生的事情了。嗯,直说了吧,我就是想在大宋攻打燕京的时候,给他们帮一点小忙。”

    欧阳适看了邓肃一眼,又看了曹广弼一眼,随即竖起拇指对杨应麒道:“赵家天子真是有福气啊!有你这样一尊大神照拂他!干这种出钱出人出力的蠢事!”

    曹广弼按了欧阳适一把,说道:“老四,别这样说。大宋毕竟是我们的父母之邦。为大宋出点力,不但是我们兄弟几个的感念,也算是我部部民对故国的报答。再说,大宋稳住了,对汉部也有好处的!若是金国一家独大,我们的日子只怕反而没那么舒坦!”

    欧阳适看了曹广弼一眼,又看了邓肃一眼,笑道:“好好好!反正老二你老被国主这样晾着也不好,宝刀太久不用也要生锈的!不过这个港口和大宋靠得这么近,不和大宋通一点声气是不行的!嗯,界河南边这个是沧州吧?现在沧州的知州是谁?什么来历?利害不?可别是一个像张叔夜那样的辣手!或者宗泽那样的老顽固!那便难办了。”

    杨应麒道:“这知州叫李应古,是童贯的门生。”

    “童贯的门生?”欧阳适大喜道:“巧啊!这次我在江南帮过童贯的一点小忙,套上了一点交情!这个胡子剃不干净的童太监最好糊弄了。他尚且如此,何况他的门生!老七我看不如这样吧,就像清阳港一样,把这港口安在界河南边算了!有我出马保证能把这个什么李应古玩弄于掌心之中!”

    杨应麒连忙摇头道:“四哥你别胡说!清阳港那边是大宋境内的商人自己管自己,而且还要服登州知州管辖的,依的是‘乡贤理乡’的礼法,和我们汉部没什么关系!在大宋的领土里驻扎兵马更是不合规矩。对大宋疆土我们秋毫不犯,只在契丹人的土地上搞点小意思。将来宋、金两国把燕云十六州交割清楚,我们马上退出,绝不搞鬼!这次我们要干的,完全是为义不为利!”他抬头对邓肃道:“邓大哥,对吧?”

    邓肃微微一笑道:“没错。”

    欧阳适分别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展颜笑道:“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就先这样干吧。老七的眼光总是不错的!将来的事情,鬼知道会怎么样!”

第223章() 
第223章十万口头粮(上)

    大宋宣和三年冬,五艘来历奇特的商船在沧州海岸搁浅,沧州的厢兵报知沧州知州李应古,李应古怕是契丹的细作,忙派人把那些船只包围起来,又命人前去盘问究竟。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都是金国的商船,因为被海风打坏了船只,漂流到此搁浅。他们派了几个商人带着重礼入城求见知州大人,请李应古允许他们将船只修好再离开。

    李应古听说了事情始末后十分奇怪:“金国的船只怎么会漂到我沧州地面来呢?”

    按理说,沧州在渤海西岸,离津门的直线距离很近。但李应古脑中竟然完全没有这种地理概念!

    原来大宋初年太祖虽然削藩镇,收兵权,但对西、北戎边将帅还颇为优容,边将财力丰裕,因此能激励吏士、精选间谍,以此抵御尚强的契丹、刺探外族消息。但宋太宗以后此法渐隳,财权收归中央,地方守臣平时无以筹谋展布,战时又无以应急。到本朝天子手中,重边要地的守臣多出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等人门下,在任以搜刮奉上为第一要务,什么军务政务都得靠边,何况是和仕途没什么关联的外国地理?李应古对金国的认知是从汴梁来,而汴梁对汉部的了解则从登州来,从登州到汴梁再辗转传到沧州,各方面的信息已经十分滞后,所以沧州和津门虽然隔海相望,但李应古对女真、金国的了解竟然和陕西、湖广的庸吏差不多!

    李应古召集幕客商量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其中一个幕客道:“当今圣上要结好女真,上下皆知!他们的商船遇难,理应好生照看才是。”这个叫罗贤齐的幕客是两年前来投的,这人别的本事平平无奇,但对购买琉璃、名马、倭刀等海外奇货有独到的门路,不但定能买到精品,而且往往价格较市价为低。李应古常要给童贯等京中权贵孝敬,因此需要这样一个幕客。

    这个幕客的这两句话说得李应古暗中点头,他是童贯的门人,心想:“如今江南已平,朝廷委童太师为陕西、两河宣抚使,显然是要对契丹用兵了!既对契丹用兵,对金国必然借重,这些金国来的商人便不能怠慢。”

    当下命人去请那几个商人来见,这些人都说汉话,衣着模样也和宋人无异,李应古见了已经放心许多,等到那几个商人献上宝物,李应古更是大喜,对其中那面琉璃镜尤喜爱,心想正好拿来转贿童贯!说话间问起他们要去哪里做生意,那几个商人都说要去登州,跟着说了登州货物出入之大,又隐隐透露王师中每年收益极丰!

    李应古心道:“登州本来不算是个肥缺,但这几年王师中却十分得宠,屡考得优,想来是他大把花钱的缘故。”心中隐隐妒忌起来:“要是沧州也有个榷场,岂非极妙!”

    他心中才动此念,便有一个商人道:“登州的生意现在都没那么好做了。要是沧州这里也有个榷场,那可多好!”

    李应古问道:“我沧州离你们金国近么?”

    那商人道:“不远!津门到这里和到登州也差不太多!大人,能否请朝廷再开一榷场,让小人们多条生计的路子?”

    李应古却肃容道:“这是什么话!榷场事宜,朝廷自有定夺,岂能因尔等一二言语所能预!”

    那几个商人连忙顿首称是。那几个商人在沧州逗留了约半个月,向沧州人买木求水,修好船后果然走了。谁知没过几天,又来了几艘大船,为首那首正是上次来到过的商船之一。沧州厢兵因有了上次的经验,就不那么着急了,容那船上的人登岸。

    李应古问那求见的商人:“你怎么又来了?”

    那商人道:“小人几个的商船出海不久,便遇上欧阳大人的船只。欧阳大人正要来沧州,便让小人带路,顺便呈上书信一封。”

    李应古问:“哪个欧阳大人?”

    那商人一脸敬仰道:“是我们大金的靖海将军欧阳适大人!我们这些人在海上讨生活,全靠欧阳大人庇护。”

    李应古哦了一声道:“金国的将军?”接过书信,只见上面写着“大金汉部靖海将军欧阳字付大宋沧州刺史大人李”,打开一看,却是欧阳适邀他上船叙话,信中自称和童贯颇有交情,听说李应古是童贯的门生,特来邀见。

    李应古问那商人:“你们这位欧阳将军请我上船说话?不知是何用意?”

    那商人道:“这个小人哪里得知?不过欧阳将军说,大金和大宋虽然交好,但他毕竟是领兵的将军,又不是使臣,不宜擅自踏入大宋疆土,因此请李大人移尊步到船上一会。”

    李应古心道:“这个金国将军自称和童太师有交情,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正该好好结交才是。金国交涉的事务本来就由童太师主持,想来他老人家认识金国的将军也有可能。只是这事来得太过突然,万一是个骗局,我贸贸然上船岂不便成了阶下囚?”思来想去,终究不敢回绝,决定先派幕客持自己的回信上船去探个究竟。

    其他幕客听了这差遣个个面有难色,只有罗贤齐自告奋勇,李应古派厢军护他上船,第二日罗贤齐才来回命,请座主摒退左右,这才道:“父母大人!这个金国将军,看来是真的!”

    “哦?何以见得?”

    罗贤齐道:“晚生上得他船,见船上排场甚是严谨,不像盗贼假扮,也不像契丹奸细。不过晚生谨慎,怕误了大人,不敢就轻信,只是恭他敬他,要看他言语间有无破绽!”

    李应古颔首道:“不错!罗先生做事果然谨慎。”

    罗贤齐继续道:“那欧阳将军见大人您没到,只派晚生去,脸上就老大的不高兴!对晚生说道:‘我和你们童太师也是平坐论交,今天宴请他一个门生,居然请不来!嘿!好大的架子!’”

    “哦?那你如何应对?”

    罗贤齐道:“晚生想,若他们是假的不要紧,若真的是和童太师有交情,那可不能得罪。就暂且当他们是真的,替大人代为婉转,说道:‘李大人身居要职,委实走不开。而且他是朝廷大员,不得朝廷允许不能出海的。’又委婉道出大人从来没有听过童太师有个叫欧阳适的朋友。谁料晚生虽说得婉转,但那欧阳将军却也是个利害人物,马上作色道:‘你这样说,是怀疑我冒名了!’大喝一声‘来人啊!’”

    李应古虽知他必然无恙,否则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却仍忍不住问:“他要对你示威、不利么?”

    罗贤齐叹道:“我当时也以为如此,委实吓了一跳,还好,他并不是要为难我,而是叫人捧来一个黄金打成、珍珠为缀的匣子,从匣子中取出一封书信来,对我道:‘这是你们童太师的笔迹!不过谅你这个幕僚也没见过童太师的手迹,且拿去给你们知州大人看看!便知真伪!’”

    李应古哦了一声,忙道:“信在哪里?”

    罗贤齐珍而重之地从怀中取出,说道:“信在此。一路来晚生却不敢擅看。”

    李应古取信一看,见上面写着“大宋江淮荆浙宣抚使童致大金靖海将军欧阳”,一眼就看出这几个字不是童贯的字迹,而是童贯一个幕僚的字迹。打开书信一看,里面却都是通问之辞,并没有重要的内容,但字迹和信封字迹一样,只有最后签押,才真是童贯的亲笔,李应古看毕惊道:“果然是童太师的字迹!”

第224章() 
第224章十万口头粮(下)

    若这封不甚重要的信件全是童贯的字迹,李应古反而要起疑,怕是别人仿冒字迹。但这封信大部分内容都由幕僚代笔,只有最后落款是童贯亲笔——这才合理。

    罗贤齐听了李应古的话后也道:“大人是童太师门生,想来错不了!”

    李应古又问:“你可曾问他们此番来到是要干什么来?”

    罗贤齐道:“那金国将军似乎有要紧事要与大人面议。”

    “什么要紧事?”

    “嗯,他却不肯对晚生泄漏是什么要事!一定要和见了面再说。”

    罗贤齐这时却还不敢对那个金国将军信个十足,踌躇道:“我去他船上恐不合适,不如就请他登岸如何?”

    “我也曾试过他的口风,可这位将军不肯啊。”李应古道:“他总是坚持说‘两国盟约,非得对方朝廷允许,一兵一将不得逾界’,他不敢为了一己方便使金国负背盟之名!”

    李应古心中一凛:“这两国盟约的条款连我也不得而知,不过盟约中有这么一条倒是情理中事。”沉吟道:“和外国大将交接终究是大事,此事不如待我禀明了朝廷再说。”

    罗贤齐劝道:“大人,此事自然要禀明朝廷,不过现在大人连这欧阳将军的意图都不明了,这奏章却怎么写?”

    “那依你说又当如何?”

    罗贤齐道:“晚生已经想了一个法子,大人看能否行得!那金国将军不肯上岸,我们便在海中和他相见——却又不是上他们的船,而是让他们上我们的船!”

    “我们的船?”李应古略一沉思,随即道:“妙!妙!这样便不怕他们使诈了!好,就这样!你着手去办吧!”

    这沧州和辽国南京道以河为界,军中原备有两层楼高的战船,在当年乃是极为先进的水上利器!熙宁以后武备日废,罗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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